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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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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小师父品鉴。”

元智半推半就地尝了一块,当真是称得上汴京一绝,元智甜滋滋地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塞了一块在袖里。

“小师父,盛姐姐只是性子直,是无心之举,小师父莫要介意了。”付清秋道,“盛姐姐也是为了我才想借一间堂客的。”

元智拿糕点的手一顿,他算是明白了何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吃了这百花糕,就是心里有天大的气,都得消一半。

绿柳从外头来回话,“是迎我们进寺的另一个小师父并一个郎君来了。”

“完了完了。”元智登时弹坐起身,掸开衣上碎屑。

“小娘子,先前的话是我说的不对,千万千万别和师兄说我方才哭了。”元智央求道。

付清秋颔首,问:“想必来的那位郎君便是腾出堂客的人了,云露再取一碟点心来。”

元智瞬时正经,点头称是。

半山腰的秋风清爽,这间客堂临近枫林,总有翩翩落叶,山色枯寂,枫叶多情处处留恋。

绿柳引元圣和那郎君进来,付清秋垂首候在亭下,云露已备好糕点。

第22章 那十二年她不要了

付清秋睫羽轻颤, 缓缓抬眸,却见那人迎秋风而来,似曾相识。

“在下王恒。”

他低眉躬身, 付清秋还礼, 这是她在山中匆匆见过一眼的人。

但她总觉她应该在更早之前见过他。

“多谢郎君腾出客堂, 来时匆匆,未备谢礼实在抱歉。”付清秋悄然望向百花糕。

王恒乃王国公嫡长子,王国公夫人陈芸所出, 陈芸子嗣稀薄,膝下只王恒一子, 其余皆是妾室所出。

如此, 王恒深得国公重视,虽年青却在汴京是个不可多得的贵公子。

思及此,付清秋倒觉得这也寻常了, 毕竟这位贵公子,素来温厚有礼, 待人接物更是文雅。

王恒早已认出眼前人是付清秋,三月十五初见,春风满园, 海棠盛开, 只消一眼便记下了她。

只是如今再见,总觉她不同于初见。

付清秋命云露将百花糕送至元圣元智的寮房,王恒并未多留, 随元圣元智一道离开。

夜间元智被元圣拉到大殿数落,说他如何如何的不尽心,一心只想贪玩,空绝方丈见此, 笑看二人不多言其事。

次日一早,国公夫人已备下宴席,青山寺的后山有一处空地,四周枫林环绕,是绝佳的赏景之地,又因处在半山腰,可观群山。

付清岁知付清秋心病犹在,况又在山寺之中,只随她的心意去。

再不济还有国公夫人总归是安心的。

宴席之上,姑娘郎君分坐,直到开席之时,付清秋才知尹惜和贺清竟也在此。

盛婼挨着付清秋同坐,浅浅吃了盏茶,见身旁的人心不在焉,便问:“付二,你在瞧什么。”

付清秋收回视线,呷了口茶,道:“没什么。”

今日长空万里,天轻云淡,颤颤枫叶耸立枝头,风一吹,哗哗落下。

此情此景,她恍惚想起杏院里逐渐败落的青梅树,也不知明年能否生出新叶。

“付二,你的心变重了。”

盛婼眉间一凝,“从前你不这样的,就算不喜欢出席宴会,也断不会如此,你有事瞒着我。”

付清秋眉尾轻扬,眉心微蹙,“我哪儿不一样了?盛姐姐,是你太久没见我了,我的事儿,可只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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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神观里究竟发生了,让付清秋性情大转,实在惊奇。盛婼知她不愿说,也不好强她。

不远处尹惜朝付清秋看去,吕汀英顺着尹惜的视线望去,只见两位灵秀的小娘子,不过及笄之年,煞是端庄清丽。

“怎么看起别人来了?你认得?”吕汀英疑道。

尹惜微微颔首,命冬月将茶换成了玉液酒,吕汀英忙拂开茶盏,愁道:“你待会醉了,难不成要在这里闹起来?想来贺大人也太纵着你了。”

“他欠我的。”尹惜不以为意,与吕汀英周旋片刻,还是将酒饮下。

吕汀英嗔道:“贺大人这样好的郎君,还欠你,我瞧着你欠他还差不多,别太得寸进尺了。”

“阿英,我有些话想同那位小娘子说,你等我会。”尹惜眉尾轻挑,面若桃花。

吕汀英知她是有了醉意,哪肯让她去,拉着尹惜的手,尹惜力大,犹如脱缰野马,此刻吕汀英才知方才那盏茶,早被换成了玉液酒。

尹惜已作人妇,况且嫁的是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纵使在席上闹了笑话也没什么。

可她如今还未嫁人,原先定亲的张家因获罪,只得退婚,到如今她还未有婚配。

吕汀英不敢起身去扯尹惜,只忧心地看她往那处去。

王夫人见有人在席间穿行,一眼望见尹惜晃悠的身形,王夫人拧眉,众多贵妇娘子循声望去,纷纷敛目低笑。

付清秋看尹惜朝她来,心下纳闷,只是一瞧便知尹惜醉了,这在席上耍酒疯,付清秋是头一回见。

恰此时,风清云散,枫林凌乱。

忽见贺清快步而来,习以为常地拦下尹惜,尹惜拍打贺清。

“谁拦我?!”尹惜挣扎,不肯和贺清走。

大庭广众之下,尹惜如此失礼,大闹国公夫人的宴席,贺清牵住尹惜,向国公夫人赔礼。

“内子贪杯,大醉一场,实在扫兴,还请夫人见谅。”贺清朗月清风,说出此话,仪态诚恳。

王夫人淡声道:“既如此,贺侍郎便请回罢。”

尹惜还欲去寻付清秋,却被贺清拦腰抱起匆匆离席。

付清秋总觉方才尹惜是要寻她说话的,只是她想说些什么?从前尹惜瞧不上她,如今怎么会想同她说话。

“那是尹姐姐罢,汴京城里的大才女,竟在宴席上耍酒疯,这传出去不得被笑话。”盛婼兴致盎然,“不过,尹姐姐当真是不同。”

付清秋应道:“尹姐姐,自当与别人不同的。”

经尹惜这么一闹,王夫人顿觉无趣,她虽不善诗词,却也知道贺清尹惜的词是最好的,倘若在枫林宴上作两首,也好叫众人一乐。

现下,尹惜醉酒,贺清离席,哪还有什么趣,就连眼前的枫叶都越发的萧索。

席间有眼力见的夫人,见王夫人兴致缺缺,便主动搭话,只讲汴京趣事,一时间当初金明池跳河一事被搬上台面。

王夫人讶然,“那是谁家的姑娘落了水?那日官家也在金明池,若是被瞧见,实在是丢脸。”

夫人们笑言不知,王夫人听罢,不再追问。

付清秋早已被唬得失了魂,偏生被盛婵瞧见,盛婵扫视一圈,心道那人定然在其中。

“我知道是谁。”盛婵得意出声,“我当日就在池边,只见那人青衣罗裙,必在这宴席之上。”

付清岁心中一紧,余光看向付清秋,只见她淡然自若,毫无怯意。

王夫人看她与付清岁同坐,柔声道:“你是那家的姑娘?”

还不待盛婵回话,王夫人身旁服侍的女使低声道:“盛家的二姑娘,是张氏所出。”

闻言,王夫人眸光渐沉。

盛家这一家子,在汴京常常是笑话,饶是盛家高官厚禄,又有御史大夫做亲家,却只是个幌子。

风光不假,可里头是一团黑煤。

当年何棋也算得上汴京才貌双全,父亲是何元稹,与她又有些交情,可惜一朝低嫁,所托非人,落得个红颜早逝的命。

何棋死后,便由张氏执掌中馈,在汴京闹了好些笑话,一来是盛婼誓死不认张氏,二来是盛婼大闹盛府,若非何元稹顾念着孙女,盛婼早不知被打死了多少回。

教女无方,德行不检,纵使他盛家再好的门第,又有几个世家贵族看得上。

盛婵张氏所出,想来承了张氏的本事,王夫人暗道,付清岁温顺端庄的姑娘怎会和盛婵交好。

盛家又是那样的污糟。

王夫人蹙眉阖目,轻声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是谁已不重要。”

盛婵正想着如何推出付清秋来,眼见王夫人没有兴头,只好咽回去。

付清秋低声喃喃,“青山寺的枫林当真是美啊,可惜。”

师无涯销声匿迹已有五个月了,付清秋黯然垂眸,如果师无涯在,这场枫林宴他是否会喜欢。

盛婼凝眉,疑道:“可惜什么?”

“没什么,盛姐姐,我有些累了,先回了。”付清秋起身作别。

王夫人远远颔首,视线落在盛婼身上,她瞧着盛婼与何棋足有七分像,只是容颜像,仪态行事大相径庭。

“那你等我会,待会我来寻你,有话找你说。”盛婼道。

付清秋颔首应下,准绿柳和云露留在盛婼身边多留,她一个人回客堂,山路平坦,秋日红叶纷飞,眺望远山重峦叠嶂,皆是红枫枯蝶。

自下俯视可远观汴京,看尽琼楼玉宇,山川河海。

付清秋驻足观望,静静地看着汴河上的航船客舟,从汴河南下,便可回杭州,只是一路山高水远,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

山风欲起,枫叶簌簌作响,天色愈渐昏沉,疾风乍起,搅散一地枫叶。

估摸着是要落雨了,付清秋提裙回客堂,只刚走出一步,风雨来急,劈里啪啦地打在枫叶枝头,满地狼藉。

付清秋不敢多留,这雨来得急,淋湿了又要害病。

曾经她几度为师无涯伤心断肠,甚至到了为情自戕的地步,如今却害怕这场秋雨淋出来病来。

付清秋蓦然轻笑,心中一口闷气,随着这场避无可避的秋雨呼出。

雨幕银帘,掩住山色。

潇潇寒雨沁润肌肤,付清秋身心发颤,卷翘乌黑的长睫上挂着雨珠,抬眼望去离客堂不远了。

只是,她还未动,雨蓦然停了。

但雨声犹在,雨帘未歇,付清秋仰头看她所处的一寸天地。

“付二姑娘,失礼。”

付清秋心下茫然,王恒为她撑伞,何来失礼之说。

“多谢。”

王恒一路送她至客堂,见她身上淋湿,又道:“寺里常备姜汤,山中幽寒,付二姑娘用过后再歇下。”

雨势渐大,檐下雨滴不断,溅起一地水花。

“多谢郎君,只是我有一事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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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秋目光落在他右肩上,那一处被雨水打湿,白袍色浅,一眼便瞧见了。

“付二姑娘想问什么?”王恒眸光温和,似白玉清透。

付清秋微微蹙眉,与他对视。

“我是不是见过郎君,为何郎君认得我?”

王恒微怔,掩下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原来付清秋不记得他,可他与她也只是一面之缘,又如何能要她记得。

“在下唐突,与付二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付清秋实在记不起,这汴京里的人与她有一面之缘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现下王恒如此说,她怎好叫人难堪。

付清秋抿唇道:“原来如此,难怪第一面便觉得郎君眼熟,原是见过。”

话说完,付清秋便要回屋,王恒走后命元圣元智送来姜汤,元智因来过,一进屋便扬声喊。

“小娘子!小娘子!”

元圣敲打元智,“不可无礼。”

元智道:“小娘子人善心美,只是看起来身子弱了些,师兄让我去罢。”

元智接过姜汤,却发觉客堂无一人在,进了里屋才见付清秋从屏风后出来。

“小师父来做甚?”元智捧上姜汤道,“王公子命我二人将姜汤送来,我和师兄就过来了。”

闻言,付清秋往外看去,果见元圣肃立在外。

付清秋端出百花糕,让他二人在亭下歇一歇,待到雨小了再离开,她闲来无事,跟着歇在亭下。

元智行云流水地拿起糕点往嘴里塞,元圣睨他一眼,向付清秋道:“师弟贪吃,娘子莫怪。”

“你二人差不多大,倒是性格相反,吃罢小师父,我不爱吃。”付清秋只手托腮,含笑看他二人神态各异。

元智含糊道:“师兄,快吃,我今日见贺夫人来了,指不定又去偷酒吃了,待会我们去逮她。”

元圣还未接话,付清秋便疑道:“那个贺夫人?”

“就是贺侍郎的妻子,尹太师的女儿,尹娘子。”元圣解释道,“师弟惯喜胡言乱语,付二娘子别放在心上。”

付清秋心道尹惜竟还有这面,不过转念一想,尹惜在枫林宴上毫无顾忌地大醉,实在不像她当日在青园所见的尹惜。

“尹姐姐,竟还有这面。”付清秋蓦然一喜。

元智道:“何止此,贺夫人常来青山寺诵经念佛,说是什么感念恩德,她一来就是作诗喝酒,谁都拦不住,前几回贺侍郎来抓贺夫人,还叫贺侍郎扑了个空。”

元智吃了盏茶,三两下便吃得差不多,还贴心的为元圣留了两块。

元圣是不肯吃的,只时不时地觑元智。

“贺夫人要是知道你如此说,还不得你拿你当书童。”元圣道。

“我才不怕她,我要找方丈告状,上回她拿了我房里的笔,到如今都不还给我,害得我经文都抄不了。”元智皱眉说着。

付清秋倒觉有趣,听他二人说。

时近酉时,天色空蒙橙黄,付清秋听他们说了一下午,哭笑不得。

元智总揭元圣的短,一会是元圣幼时滚到了水里,掏鸟窝被鸟追,元圣自然不由他说,反说元智他因贪吃,夜里整夜整夜的闹肚子,害得他跟着起夜掌灯,险些两人摔进茅厕。

付清秋笑得泪花打转,云露绿柳正巧回客堂见着这幕,心中感概万千。

自师无涯走后,付清秋病虽日渐痊愈,可总不见笑,纵使笑也只是为了应付。

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元圣元智一时不差,竟在付清秋这儿待了两个时辰,元圣起身拉走元智。

“今日多有打扰,娘子勿怪。”元圣正色道。

付清秋摆摆手,笑道:“这算什么事,来日多和我说说话罢。”

元智被元圣拽着往外走,却不忘回头和付清秋说话,“小娘子!下回我还要吃百花糕,小娘子回见!”

“姑娘,这场雨来得急,盛二姑娘怕山路滑,便留了我们等雨小,还请姑娘莫怪罪。”云露低声说着,绿柳在一旁垂首。

付清秋摇头说:“无事,去歇会吧,我再坐坐。”

闻言,云露连忙进屋去换鞋,绿柳守在付清秋身边,二人裙角沾了污泥,付清秋见她还在,便问。

“绿柳,你不去换身衣裳吗?”付清秋抬眸望向她。

绿柳轻声道:“姑娘,我想陪着你。”

付清秋垂首不语,绿柳静候在亭下,她心知姑娘不同于以往,故而想多留在她身边,陪着她。

雨后山色空蒙,轻雾缭绕,仿佛莹白披帛,檐下水珠仍旧滴答,风凛凛地吹,云露找来披风为付清秋膝上。

“绿柳姐姐,去歇一歇罢,手都冷了。”云露拉过绿柳的手往屋里去。

翌日一早,付清秋只身一人往大殿去上香,空山新雨后,青山寺位于半山腰,青山如洗,颇有空远开阔之意,一副活灵活现的山水画。

礼佛毕,出殿时恰遇空绝方丈,付清秋颔首施礼。

空绝鬓发斑白,身着百衲衣,左手捻着佛珠,见有人向他施礼,白眉轻动,半眯着眼笑起来。

“娘子体弱,何须早起来上香。”空绝声音沉重古朴。

若非这风吹得付清秋手冷面寒,她便觉着眼前人是老神仙来了。

“姐姐说,上香需早需诚,如此想着我便来得早些了。”付清秋眺望雨后新山,缓缓开口问,“方丈,我听闻贺夫人曾在此修行过一二年,不知我能否也在这儿修行。”

空绝瞳孔轻颤,痴痴笑起来,“娘子若愿意,留下便是,不止贺夫人,小公子也常来青山寺修行,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山路难行,娘子可舍得吃苦,寺里斋饭清淡,又不知娘子能否适应。”

汴京中多有假借修行的名义,为自身添一份风雅,只是正在在寺里清修的,空绝只见过两人,一是尹惜,二是王恒。

除此之外,偶有修行的官员来参拜,不过是待上一两日便离开了。

听空绝如此说,付清秋犹豫半晌,笑道:“这样啊,那也无事,正合我意。”

空绝原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她竟应了下来,她有此志,空绝亦不再劝阻,颔首应了下来,吩咐元圣元智枫林宴后腾出一间寮房。

付清岁得知此事,连连蹙眉,道:“绝不行,母亲看重你,怎么会由得你胡来。”

“姐姐,我自会和母亲的说的,我意已决,两年后我再下山,母亲若是怪你,便和她说我这辈子再不下山。”付清秋眼含笑意,挽着付清岁的手,一如幼时求她办事。

付清岁忧心道:“你的病才好,又要离家两年,母亲父亲怎么能放心?”

“你还没忘记那件事?”

“你的心里还有师无涯,是不是?”

付清岁接连追问,付清秋眸光忽暗,松了付清岁的手,背过身去。

“姐姐,何须问这么多呢,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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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岁拗不过她,终是应了下来,妥协后,付清岁道:“你身边总得留个人在,绿柳和云露都是你的贴身女使,又是你从小的玩伴,让谁留下来?”

良久,付清秋道:“留云露罢。”

*

韦氏得知此事,气得摔杯砸盏,几度想要去青山寺将人拿回来,却听付清岁将付清秋的话带了回来。

若是付家有人去寻她,她便永生永世不入汴京,自裁跳河什么事她都能做得出来。

付彰和韦氏只得纵着她去,就连付高越和付远衡都不敢去寻。

付清秋自小性子拧,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韦氏成日哭得昏天黑地,几夕之间,鬓发生白丝,李妈妈跟着急,心里只怪是师无涯惹出来的祸事,真是付家的灾星。

一去两年,韦氏扳着手指数日子,付清岁侍奉在韦氏身边,无一丝差错。

付清秋不在宅里,绿柳空守杏院,与这相比,她更不明白为何付清秋留下的是云露。

青山寺中的日子清闲规矩,每日诵经礼佛,闲时付清秋便跟着元圣元智读诗赏景,素衣简食,她仍旧住在先前的客堂里,云露见她如此,只得跟着诵经礼佛,吃得嘴里都没了味。

幸而青山寺的常客,常来。

尹惜得闲便会上青山寺,那日去寻元智偷酒吃时,竟然瞧见了个素衣美人,走近一看竟是熟人。

付清秋知尹惜是常客,并不惊讶,反倒是尹惜绕着付清秋转了好几圈,蛾眉深蹙。

“付二姑娘,这是作甚?”尹惜惊疑道。

付清秋眸光莹润,眼中欢喜,道:“我如今在青山寺修行,望尹姐姐能点拨一二。”

尹惜顿觉诧异,“当日你在青园可不是这般模样,如今反倒要我点拨你?我尹惜恐怕没有这个能耐。”

“那时我愚笨,哪里知道尹姐姐如此好,尹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妨同我说说诗词歌赋。”付清秋凑到尹惜身边,亲昵地挽上她的手,眉目可怜地望着她。

尹惜眉尾轻挑,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下回得帮我从元智哪儿拿酒吃。”

付清秋道:“这有何难。”

凛冬将至,远山共色,白雪飘零。

付清秋与尹惜亭下对弈,尹惜忽地开口:“我听闻付夫人是不允你修行的。”

“已在寺中三四月,还能继续修行,多谢尹姐姐常来陪我。”付清秋手执白棋,认真思索着。

尹惜不以为意,道:“不止有我来呢,还有那位国公少爷呢,可见我不在时,亦有人陪着你。”

付清秋羞赧一笑,尹惜随手放下黑棋,道:“若喜欢,就紧着点,不喜欢便放手罢了,空叫人伤心。”

“那国公少爷我是见过的,人品高洁,实乃君子之风。”尹惜拢了拢披风,起身道,“今日我不留宿。”

*

春去秋来,光阴逐水流,不知多少回对弈,不知多少回吟诗作曲。

这一晃眼,已有两年有余。

从青山寺离开时,元圣元智又长高了,元智红着眼说:“付二娘子何时再回来?”

元圣敲他,“付二娘子是回家又不是不来了,只晓得哭。”

付清秋招手让元智过来,悄声在他耳边低语。

“尹姐姐,又挖了你藏在桂花树下的酒吃,今日王郎君要来,你告诉他我今日离开的,回汴京后金明池见。”

元智又气又急,顿时止住了泪,那酒是他私酿的,尹惜常吃他的酒,元智倒也习惯了,可这回是桂花酿!是王国公要点名酿的。

“行了行了,我赔你一坛就是了。”付清秋轻抚元智的头,“呀,元智长高了呢。”

元智拔腿躲到元圣身后,空绝面目慈悲,相较于两年,仍无变化。

空绝道:“付娘子修行两年不知心中是否找寻到了答案。”

付清秋施礼,道:“不谈顿悟,只觉少时多有愚钝,心有执念罢了,多谢方丈照拂。”

春风拂面,汴河杨柳又绿,满城春色不尽。

时隔两年,再回汴京,街头闹市依旧繁华,汴京从未变过。

她还有一生的时光去消磨,那十二年她不要了,往后自有无尽春色。

第23章 两情相悦

韦氏听闻她今日回京, 早早地候在南薰门,春色醉人,韦氏撩开幕帘, 只盼着快些见着她。

两载, 整整两载光阴, 她日思夜想的小女儿,总算回京了。

付清秋与云露轻装简行,一路步行至韦氏跟前, 韦氏只一眼便瞧出了那抹幽幽青影,只这一眼, 韦氏心头万千苦楚倾泻而出, 登时红了眼。

李妈妈知她心急,忙扶着韦氏下马车。

“你还知道回来。”韦氏捶胸顿足,哭喊道, “你这心是铁打的不成,竟叫为娘的两载不见女儿。”

付清秋轻笑, 柔声道:“母亲,我不是回来了吗,又不是不回来了。”

“回来?那时你是如何说的, 只怕是想再不回来。”韦氏声泪俱下, 李妈妈顺着后背,朝付清秋颔首。

回宅途中,韦氏拉着付清秋说了好些, 恨不能将这两年发生的事一一说下来。

付清秋心知母亲念着她,一字一句间渐渐红了眼,听韦氏娓娓道来,好似她从未离京修行, 而是服侍在父母膝下安乐无忧。

离京两年,世事变迁。

回付宅后其中两桩事让付清秋一时没回过神来。

一是付远衡娶妻,且大嫂已有孕在身。

二是付清岁已嫁人。

付清秋回杏院后来不及收拾,匆匆去见付远衡,此时付远衡不在家中,想来只有她的那位大嫂。

穿行回廊之间的付清秋心中好奇,她的大嫂是一个什么的女子。

端庄柔婉,清艳脱俗,亦或是绝色佳人。

阳春三月,春景煞是明艳,晴空万里,庭中树木回春,花香四溢,光影跃动之间,钩织出一副盎然春景图。

“姑娘慢些,大娘子又不会跑。”云露快步跟着她。

付清秋顿步,云露险些撞上去。

“你说得有理,大嫂不会跑。”付清秋回过神来,“你觉得我今日去见大嫂如何?或者我是不是该备些东西给我的小侄子?或者我——”

付清秋眉头深蹙,急得直打转,且不说她才得知此事,又因未曾见过,不知嫂嫂所喜何物,实在为难。

这比尹惜考她诗文更为紧张。

云露窘迫地看着付清秋,朝她使眼神,“姑娘,何不当面问问大娘子。”

付清秋眸光一转,忽觉后背一寒。

她的大嫂嫂是她值得敬重的人,怎么就要这样仓促狼狈的见面了。

“清秋?”

吕氏看着面前背对着她的小娘子,她嫁进付家一年,只见过付清岁,前几日她听闻在青山寺修行的妹妹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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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本欲让她一道去,只是她身子重,实在难以承受,便想着等她回来,备一份厚礼。

春风袭来,付清秋缓缓转身施礼,她梳着简单的发髻,素绿的簪子和她衣裙甚是相配。

吕氏忙扶她,道:“我未曾去接你,是因身子重,怕沿路颠簸。”

“听母亲说你在青山寺修行,如今才回来,乍一相见,我觉你甚是相熟。”吕氏牵着她的往杏院去,付清秋顺势轻扶着她。

她的这位大嫂,端庄贤淑,眉目之间极为温和,谈吐不俗,与她大哥是相配的。

付清秋挽着吕氏的手进屋,绿柳云露奉茶。

付清秋接着方才的话,“大嫂如何见过我,若是两年前,倒还有印象,我与大嫂一见如故,只恨不能早些相认。”

二人相谈甚欢,从吕氏口中得知了她与付远衡相知相识的事。

付清秋细细算来,付远衡和吕氏早已相识,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青梅竹马

付清秋心头一窒,转头望向院里的那棵青梅树,早已枯败,只余树干横斜。

“绿柳这棵青梅树是如何枯的?”付清秋轻抚树干,树皮卷翘干枯,如同沙漠中的干树。

绿柳道:“去年便如此了,不管如何照料总不见好,夫人几次要铲了,我都拦了下来。”

付清秋凝眉,也不是没有办法叫这棵青梅树活过来。

“随它去罢,若是那一日彻底枯了,便让人来铲了就是。”付清秋长舒一口气,对绿柳轻笑道,“这两年辛苦你守着杏院了。”

绿柳心头酸涩,掩下眸中泪花,“姑娘哪里的话。”

自幼时起,绿柳便跟着付清秋,青山寺一别,是最久的一次,整整两年。

“绿柳,日后你若有想求之事,我必应你。”

付清秋眉目舒展,笑意轻浅,这一笑叫绿柳失了神,较两年前的姑娘,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更为娴静文雅。

从前的姑娘不见了。

绿柳眸光黯淡,垂首侍立。

回付宅的第一日,付清秋正欲去寻付高越,却听绿柳说付高越已往边塞去,已有一年多。

付清秋愣神,付宅里竟只有大哥和大嫂,难怪母亲说及这两年的事,总隐隐含忧,膝下子女各奔东西,空留大宅院。

如此一想,付清秋心怀愧疚。

韦氏向来疼爱子女,往日里的热闹,霎时冷清,恐怕心里是不好受的。

杏院枝头雪白杏花摇曳,花雨纷纷,付清秋正坐在亭下怅惘,忽地一声,有人唤她。

“清秋。”

付清秋循声望去,只见那人如身姿轻盈,身着杏色海棠对襟长褙子,头簪鲜花,清雅脱俗。

“姐姐。”

付清秋起身,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一别两年,她的姐姐仍如当年温婉娴静,只是她已嫁作人妇,眉梢别添一抹风韵。

付清岁眸中带泪,快步上前,欲抱住她,却又怕太过唐突,只是拉着她的手。

“清秋,青山寺里一切可好?听闻你回来,我便从家赶来。”付清岁泫然欲泣,莹莹泪光点点,一双温和的眼眸直盯着她。

她是后悔当年没将付清秋带回来的。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付清秋被她这一说,鼻尖一酸,道:“姐姐,我一切都好,倒是不知姐姐嫁给了谁?那人待你可好?”

从前,师无涯与付清岁两情相悦,情意深重,或许有朝一日,师无涯会再回来求娶付清岁。

可怎么还未等到师无涯回来,她的姐姐就嫁给了别人。

付清秋心下释然,倘若师无涯真的回来娶付清岁,她必送上厚礼,欢欢喜喜地送姐姐出嫁,遂了两人的心愿。

青山寺的两年,叫她想明白了这些俗事,师无涯不喜欢她,她不该去强求。

过往种种,只当是她年少不知事。

付清岁止住泪,道:“很好,这一生如此平安喜乐,有亲人在世,便是最好的。”

付清秋凝眉,再三启齿,最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姐姐,这桩婚事,是你情愿的,还是母亲做主的?”付清秋问。

付清岁倏忽一笑,斟茶道:“母亲做主,我情愿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她愿意的。

闻言,付清秋轻轻松了口气,呷了口茶,付清岁静静地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妹妹变了,又好像没变。

杏院杏花纷飞,春风悠扬,轻抚衣裙。

亭下付清秋似想起什么,转头朝云露道:“去拿棋来。”

付清岁扬唇轻笑,“你要棋作甚?一回来就要和我对弈?怕是在青山寺学了不少东西,要回来考我。”

“那是自然,姐姐,今夜在杏院歇下如何。”付清秋凑近付清岁,挽着她的手轻摇着,娇嗔道,“我和姐姐可有两年未见,我心心念念着姐姐能陪我呢。”

付清岁垂眸注视着付清秋,哪里舍得回拒,只是身不由己,她今日是要回府去的。

“不可,清秋,我已嫁人,哪有歇在娘家的,况且母亲命我晚间回去服侍,怕是不能了。”付清岁眼中不忍,见她伤心,反握着她的手,“待到月末,我与母亲说,那时我回来陪陪你如何?”

付清秋眉头轻蹙,神色郁郁,提不起兴头,趴在桌上侧目看她。

恍惚之间,她仿佛回想起付清岁尚未嫁人时的模样,那会她们都是闺阁少女,嬉笑言谈好不自在。

付清秋眼中闪过一丝悲戚,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大抵就是如此了。

“想什么呢?”付清岁接过云露手中棋具,拉起付清秋,见她兴致缺缺,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付清秋恹恹地下棋,付清岁眼中带笑,手执白棋迟迟未落。

“当真是在青山寺学了,我如今是赢不了你了。”付清岁起身,轻抚她的头。

“我要走了,清秋下回我再回来。”

付清秋登时起身,扑进付清岁怀里,一抹轻浅的橘香萦绕着她,付清岁轻轻抱着她,抚着她的背。

比起宅里多了个嫂嫂,付清秋更难以接受的是昔日闺阁玩乐的姐姐不能再轻易相见。

十五年朝夕相伴的姐姐,忽然之间,就不再只是她的姐姐了。

“莫哭了。”

眼见着暮色四合,霞光飞天,冬盈急道:“姑娘,得走了,大人该回来了。”

付清秋不再多留,目送付清岁离开。

月上枝头,清辉薄纱,笼罩春夜。

付清秋在房内书架上点书,好些都是尹惜在青山寺赠与她的,还余些是王恒送她的。

书案前付清秋正细致地打理典籍,云露匆匆进屋,眉眼欢喜。

“姑娘,王郎君当真来信了。”云露从袖中取出信,递到她面前。

云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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