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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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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寝殿内响起《广陵散》的琴声, 那声时急时落,泠然荡气,抚琴人只注意着搓捻琴弦, 披散着的乌发半遮了视线也无碍,显然已驾轻就熟, 人琴合一了。

最后一指拂音落下,姜初妤渐渐从古音中回神,摸着琴身赞叹道:“好琴。”

“镇定些了么?”姜凝婉走过去把琴从她膝上搬走。

方才她见妹妹有些情难自抑, 说出来的话、做出的决定难免失了理智, 于是什么也没说, 叫人搬来这张膝琴予她。

本以为她会弹个良宵引之类使人静心的曲子, 没想到却来了首颇有肃杀气的广陵散, 姜凝婉便知道她的决心了。

“你可想好了?若是出了岔子,我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姜初妤异常平静, 依旧保持着盘腿坐在贵妃榻上的姿势,如老僧入定一般失了生气:

“反正若是他有事,我也不能独善其身, 倒不如拼一把。”

“可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要去见他。他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我只要他告诉我怎么做,再把消息递出去, 给他搬救兵。”

姜初妤双腿并紧, 换成跪坐的姿态,双手拢着乌发高高盘起,问:“阿姐瞧我可像个男子?”

虽然她已擦去粉黛, 素净的小脸上因郑重其事生出了几分英气,但……

“不大像。”

闻言, 姜初妤叹气的同时沉下了双肩,一脸气馁地垮了身形,心里满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憋闷。

“你是想……扮成狱卒混进牢里?”

“不然还有其他的法子么?”

二人陷入沉默。

“天牢看守森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混进去,还不如买通……”

“层层打点需要时间,皇上那里变数太大了,我等不起。”姜初妤苦笑了一下,“何况三日后就是他生辰了,我身为他夫人,这次以身犯险,就当作礼了。”

姜凝婉知道妹妹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八头牛都难拉回来,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帮忙了。

“你多小心。”

“阿姐,多谢。”若不是有她罩着,姜初妤自问并不敢这般大胆。

这声谢似有千斤重,压在彼此心上,谁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去过一条连石头都没有的河,甚至不知河里的水是清是浊。

***

月上枝头,一声鸦鸣嘶哑而过,给夜色披上了一层阴森凄厉的霜。

计划还未开始,姜初妤就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踏上泛着冷色的石砖地,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她主动转身背向倚兰殿的大太监,双手向后贴在一起:“公公不必收力,戏做得像一些。”

一根粗绳在她手腕上绕了三圈,勒得紧紧得,打了个死结。

大太监轻声回道:“奴才明白。”

他拽着绳结,又拉又推着她走出殿门,时不时呵斥一声,丝毫不怜香惜玉。

姜初妤手腕被磨得生疼,头埋在胸前可怜兮兮地低泣着,却努力抬着眼左瞥右瞥,余光看到有巡逻宫人打着灯笼向他们走来,立刻提起心来。

“哎,干什么呢这是?”

来人凶巴巴的,可一见大太监出示的腰牌,就换上了笑脸,躬身道:“原来是倚兰殿里的公公,失敬失敬。您这是要做何事呀?”

“看不出来?”

大太监单边嘴角勾起,冷冷地抬起左手在脖子前做了个划开的动作。

姜初妤适时微抬起头挣扎了一下,却被钳得更紧,她落下两行清泪求饶道:“奴婢不是有意的,绕了奴婢吧。”

“还不老实!你三番五次冲撞娘娘还想活命?手脚不干净的贱婢在这宫里头就是死路一条!”

这话一出,巡逻宫人怜悯地垂眼看了看身着朴素的宫装、被压制着直不起身的侍女,虽然瞧不见全脸,但见她露出的那截细腻白皙的脖颈,看着比寻常那些粗婢水灵多了,死了可真可惜。

可这宫里,一个宫女白日还活着,晚上就消失了的事,屡见不鲜。

“那就不耽误您办事了。”巡逻宫人弯了弯身子,提着灯笼离开了。

见那人远去,姜初妤面上还是哭哭啼啼的,却大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出来竟这么顺利,她本以为皇上知道阿姐把自己救出来后,会派人手在倚兰殿附近,以防她从宫里出逃,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到了一处偏僻的、被树影遮蔽的角落,大太监瞧四下无人,快速解开粗绳,压着声音道:“奴才就送您到这儿了,顺着这林荫小道走,等拐到大路上,您瞧尽头处大门上写着个狱字的,就是天牢地界了。”

姜初妤把绳子揣在袖中,另一边袖里藏了浸了迷药的帕子,心中安定了不少,谢过大太监,独自走上了小路。

宫里戒备森严,每一步都靠着神仙眷顾的运气才能走下去,可若是时刻惦记着莫测的命运,就一步都踏不出去。

姜初妤踩着硌脚的石子路,栖息着鸟虫的竹林白日看或许盎然生机,此时却似一条通向地狱的冥道,阴森恐怖。

她什么后果都抛之脑后了。

但或许是上天不眷顾,就在她快要走出竹林小道时,忽然看见尽头处有一个黑影。

她心跳如擂鼓,乱了节奏,下意识就向后退,可步伐歪了一下,一只脚踩在了路外的花圃中,踏在落叶上,发出一声细小的瑟瑟声,可在这静夜里,并非几不可闻。

“谁?!”

那黑影十分警觉,立刻向这边看来。

二人相距不过几丈远,现在跑不仅功亏一篑,也根本逃不掉。情急之下,姜初妤脑袋飞速转着,冒出了一个主意。

她猫着身子向前探了几步,借着月光稍微看清了那人的样子,身上穿的深青色宫服在夜里看全是黑色,但胸前那个狱字可是白色的,此人还真是个狱卒,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姜初妤看清楚后,身形顿了一下,连忙捂着脸碎着步向后退去,后发制人地问道:“你不是明海哥哥,你是谁?!”

在这宫里混久了,谁不是个人精,狱卒一下就瞧明白了,这是个来寻对食却被爽了约的可怜小宫女儿。

他的双眼如饿狼捉到猎物时般闪烁着邪光,心想本来是来解个手的,运气这般好,能遇到个孤身的小宫女,趁着夜色调辱一番,她也不敢怎样。

他吹了声口哨,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滑腻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她的面颊:“你的明海哥哥不在,我来陪陪你可好?”

姜初妤面露嫌恶,猛地躲闪开来,慌忙向后逃去,却在石子路上磕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着栽倒在地:“啊——”

“哎呦,快让哥哥看看伤哪儿了?”狱卒腆着脸凑上来,却根本不在乎她的脚伤,而是直直朝她脸凑来。

她等的就是这个动作。

姜初妤眼疾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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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袖中掏出沾了迷药的帕子,啪一下捂在他嘴上,趁他没反应过来时,空着的手扳住他的肩,脚一蹬地,使了全身的劲把他压在了身下。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狱卒只顾反应过来那帕子有问题,可即使在第一时间闭气,也马上感到头晕目眩,失去知觉之前,他用尽全力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姜初妤继续施力,没过几息,男人手臂滑落,拍在了地上,人呈一个大字型不省人事。

害怕有人经过,她不等心跳平复,抓紧时间去解他的外衣,再用粗绳把他背手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大汗淋漓,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提心吊胆惊的。

姜初妤把帕子堵在他嘴里,用脚一点点把人踢滚去了竹林间隐起来,再套上那人的衣服。

虽然他们身形有些差距,但她故意里面多穿了件衣裳,又是直接把外衣套在身上,相当于是在里面塞了棉花,勉强撑起了这身男式官服,显得壮实了不少。

她又把耳饰摘下,将官帽罩在只盘了一个髻的“罪女”发型上,又用石黛凭感觉画粗了眉,尽了一切能尽的人事,剩下的便是听天命了。

姜初妤长长呼出一口气,捡起地上的佩刀挂在腰上,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月至中天,正是人困意最浓的时辰,天牢前看守的狱卒瞧着精神头都不大足,见她走近,也没人十分注意。

姜初妤一喜,佯装打哈欠,边走边捂着下半张脸,故意迈着大步,步速悠闲地进了门。

“站着,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生?”

她就差临门一脚了。

可任她再镇定,也毕竟只有十七岁,紧张得双腿几乎要发起抖,喉中似乎被粘住了,发不出、也不敢发出声音。

她害怕自己稍一没压好声线,一下就暴露了,只能侧身不动,希望她看起来像是这位大哥眼熟的某人。

“换班了换班了!”

这时忽然有另一人声势浩大地指挥大家换班,那怀疑她的人不见了踪影,姜初妤赶紧趁机溜了进来。

事已至此,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她跟她夫君一起被关起来。

想到这,她也没那么怕了,低着头向监牢深处走去。

天牢之所以称为天,是因为关押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即使沦为狱卒也不能像寻常布衣一般怠慢,牢房内备的用具倒是一应俱全,起码干净整洁,不会因脏污而害病。

牢内空间也宽大,只是窗户只有寻常窗户的一半那么大,月光透进来照亮的范围很有限,顺着过道往里面走,眼见的环境也是时明时暗,但总是黝黑.逼仄的。

姜初妤终于找到了顾景淮。

竖着的栅栏把他的身影切割成一条条的,而月光却对他青睐有加,温柔宁静地罩在他身上。

姜初妤涌起了一股想哭的冲动,使劲咬着下唇才堪堪收住。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提了一口气,走到牢房跟前,煞有介事地用刀柄敲敲杆,粗着嗓子喊:“这么晚还不睡,想干什么?把你写的东西交出来!”

顾景淮正在写“自证清白”的文书,闻声笔尖顿了一下,一滴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心上涟漪。

他侧目而视,见栏外那粗眉狱卒明眸中含着一汪水光,似泣非泣地望着他。

第32章 第32章

从小窗透进来的光线如月白绸缎散在顾景淮周身, 而姜初妤却站在黑暗的走廊里,只有隔着一间间牢门安插在壁上的烛火,掩映着她又粗犷又秀气的面容。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顾景淮轻笑出声。

姜初妤气得想抽刀劈槛木泄愤,他怎么能是这种反应?!

她从昨夜就开始为他担惊受怕, 怕他真被皇上下了药惹了别的女人,后来知道他成了阶下囚又受了惊,今夜冒了这么大的险只为见他一面, 而他呢?他——

只见顾景淮好好地端坐在虽不名贵但干净崭新的桌前, 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甚至绛紫团领襴袍也好好穿在身上, 只是未系腰封, 显得懒散了不少。

看样子他在天牢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而她穿着厚实得过了头的衣服,眉也不知画成什么鬼样子, 就这么莽撞地闯进来,看在他眼里这行为定是痴傻至极,怪不得他发笑。

姜初妤鼻腔酸得要命, 又害怕被狱卒发现异样,强撑着不能哭,还得在不相认的前提下示意他写下锦囊交给自己,一心分成八瓣, 结果就是哪一项都顾不好。

豆大的泪珠“啪嗒”滚落了下来, 她喉中发涩,嗓音也压不下去了,一开口就是死路一条, 只好眨巴着眼,着急又期冀地看向他, 希望他能快点会意。

顾景淮见她哭了,甩下毛笔,笔肚上的墨盖住晕开的墨点,将其涂成了一片墨海。他看也不看,敛了神色几步走到槛门边,低声道:“抱歉。”

抱什么歉啊!她要的不是这个。

可顾景淮竟然探手想为她拭泪,快要触到栏杆时停住了。

姜初妤魂都要被吓出来了,生怕被人发现这边的动向,浑身上下紧成了一座石雕,只瞪圆了眼惊恐万分地看着他的动作。

谁知顾景淮扬声向最近的狱卒喊了声:“这是我夫人,放她进来。”

这一声如惊雷劈下,轰了她个外焦里嫩,心快要跳出嗓子眼,震得她耳鸣不止,第一次感受到话本里写的:人是真能被吓晕过去的。

狱卒竟然也丝毫不惊讶,掏出一串钥匙找了找,利落地开了门,伸臂一引:“夫人请进吧。”

姜初妤扶着槛门,小步缓慢地踏入牢房内,她看见墙上映着自己的影子,忽觉自己像个皮影戏的人偶。

一口恶气梗在喉头,她忍不住扬手在他胸前打了两掌,这一路的疲劳与惊惧抽去了她许多力气,连歇斯底里都有些中气不足:“这算什么?我只是你的陪葬吗?你根本不知道,我方才……”

方才差点被人轻薄,要是她没看准时机迷晕了那人,说不定就死于现在在她腰间悬着的刀下了。

“你骂我幼稚好了!反正我是真想来救你,我活该!”

姜初妤一边骂一边哭,压在心里的石山碎得七零八落,委屈劲儿上来了怎么都止不住。

她泪眼婆娑,眼前景糊成一片,没看到顾景淮被她捶打了两下后,抚着胸口退后了半步。

“你还笑话我!”

姜初妤什么都不管了,索性控诉个够,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加气了,越气越想哭,越哭越气,到最后都打起了哭嗝,说话的余地都被剥夺了。

忽然,她的后背被一只手推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拢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手的主人似乎不擅长做这个动作,臂弯都是略略虚浮,似贴非贴在她腰身上。这个拥抱生疏却也温柔,好像幼时母亲所哼的催人入眠的童谣,又像是饴糖,散发着温润的甜。

那只大手在她后背有节奏地轻拍了几下,神奇的是,她居然真的没有那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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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区区一个拥抱就被哄好,姜初妤泄愤似的用他的衣裳擦起了眼泪鼻涕,双手环住他的劲腰往前蹭了蹭。

“为什么不说话?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为什么不说话?因为——??

他没招架住。

顾景淮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甚至八年前也没有。

从前的她是炽热而浓烈的,不似寻常女子;如今的她却是隐忍内敛的。说实话,哪个都不是他理想中妻子的样子,可偏偏他的妻就是这个人。

他把这个人惹哭了,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亮出藏匿已久的利爪,以自卫的姿态向他扑来。

顾景淮愣了一瞬,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蓦地从心中冒出,他故意视而不见,可理智却让他发现自己居然束手无措。

于是他便遵循那股莫名的冲动,做了当下最想做的事。

可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他的妻回抱了他,像株菟丝子缠得他紧紧的,压得伤口生疼。

“咳!”

姜初妤有一堆问题要问,可听到这一声带着痛意的咳,她猛地抬头,见他眉间皱出川字,唇角紧抿,像是在忍痛。

“你受伤了?!”

顾景淮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姜初妤连忙去扯他的衣服,他下意识拦住她的手,被她一掌拍开:“让我看看怎么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话音刚落,两人的动作皆是一停。

姜初妤快速回忆了一遍成婚以来的点点滴滴,每晚睡前他都是沐浴完毕就穿好了中衣,前襟一丝不苟地合着,连琵琶骨都鲜少看见。

她好像确实没见过他未着丝缕的样子,哪怕是意外的那晚,模糊的记忆里,他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是穿着的。

那为什么会有曾经见过的错觉呢?

姜初妤飞速抬眼瞄了他一眼,只希望他不会误以为自己趁他睡熟时,偷偷掀他开中衣偷看。

而顾景淮却立刻想到了他在她面前唯一脱过上衣的时候——那晚的后半夜。

可是那时她都半昏不醒了,怎么可能记得?

如果连那个都记得的话,那晚的事她岂不是半点没忘,全都记得?

伤口的痛都不在乎了,顾景淮抬手掩住了下半张脸,手心触到的温度偏热,想必一定绯红了一片。

两个各怀所思的人在床沿上坐下,这里正好是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顾景淮徐徐放下手,侧偏着头暗自调着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姜初妤也矜持了,双手提起狱服上的一小块布来回搓揉着,讷讷地问:“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

这次顾景淮二话没说,动手脱起了衣服。

姜初妤也趁此时把狱卒的衣服脱下,露出淡绿色的宫女服,帕子沾了茶水擦去眉上的石黛。

等他褪去身上的襴袍,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中衣的系带,露出肌理分明胸腹,她却一丝欲念都没有,倒吸一口气又惊又怜:“皇上下这么狠的手?”

“都进天牢了,不受场刑,怎能叫犯人?”见她小脸越发青白,他忍着痛强装镇定道,“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得不算重,并无大碍。”

那宽敞厚实的胸膛上缠着两圈绷带,已微微渗出了血,大约是被她方才弄的,而其余的地方满是细短的伤痕,不知用什么打出来的,他都没处理,任由伤口晾着。

姜初妤颤着手,动作轻柔地拆开绷带,只见那下面是被两道深长的鞭印抽打出的沟壑,伤口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你傻呀?直接推开我不就好了?”她一想到刚进来时甩的那两巴掌,刚好在这个位置,有些心疼,但气还没消,说出来的话还带着那股埋怨劲儿。

顾景淮倒是很新奇地瞧着她这副反应,颊上的燥意褪了下去,双眸炯然有神,看上去倒像是没事人:“叫你打两下出气能止住泪的话,这打也不算白挨。”

这下轮到她红了脸,但又一想,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肯定不是情话,只是字面的意思,她哭得惹他烦了。

于是便收起那些旖旎,终于将话转回正事上:“为什么要戳穿我?害我真的以为你死路一条,要拉我垫背……”

“皇上怀疑我与先太子旧部有牵连,密谋害他。”这样一项杀头的重罪,他却事不关己一般说得轻飘飘的,“但他尚无确凿证据,将我关在这里,要我自证清白。我见到你时,确实诧异,你这乔装并不算成功,是怎么绕过看守进来的?那原因只有一个,便是他们故意放你进来的。”

随后就不紧张了,满眼只有她诙谐的粗眉和肿了一圈的身形,很难憋住笑。

这话可不敢再说。

“什么意思?”姜初妤彻底迷惑了。

“这时冒死来救我的人,不就是最有问题的人么?皇上说不定就等着有人来送死,来个瓮中捉鳖。你说得没错,看来我确实免不了拉你垫背了。”

顾景淮唇角微翘,话中带着调笑之意,或许是身上有伤的缘故,瞧着不像将军,反而像个文弱公子。

“……岂有此理!”

“嘘。”顾景淮忽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食指压在她唇上,压着声音,“这里都是皇上耳目,敢说他坏话,不要命了?”

他乍一凑过来,吐出的气息喷在她面上,近得有点过分了。

姜初妤不敢再看他伤痕累累的胸腹,只好平视前方,正好看见他脖颈下突起的平直刚硬的琵琶骨,忽然想伸手触摸一番。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这么做了,刚要羞涩地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了上面。

姜初妤诧异抬眼,却听他说:

“皇上一定很好奇你我的关系如何,正好趁这个机会演戏给他看看。亲近我,装像一点。”

第33章 第33章

“我不会。”

是这暗室内的光影太过浑浊, 或是他忽然的凑近搅碎了她的矜持,要么是色鬼上了她的身,总之, 姜初妤不承认伸手乱摸他琵琶骨的人是真实的自己。

一旦被点破了那些行为是“亲近”,那再怎么想装得像, 也别扭得不会做假了。

“就这般难?”顾景淮盯了她几息,眸光渐渐转淡,忽觉口渴, 舔了舔干燥的唇, 伸手去够桌上的茶盏, 可床离得有些远, 碰不到。

他略略狼狈地收回手, “那便帮我添水换药罢,装作担心我也可。”

什么叫装作, 她本来就很担心他。

姜初妤眼底盛着怨气,长睫低垂,一下就想起他在见到她时, 试图隔着槛门为她拭泪的事来。

难不成那也是做戏的?还有他刚才主动抱她……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轻轻晃头,摇出纷杂的思绪,将注意重新投回他这个伤员的身上:“好。”

木柜上摆着小药箱,伤药和纱布都准备充足, 姜初妤暗暗松了口气, 起码这说明皇上尚未起杀心,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她叫人打来清水净了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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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伸两指蘸了金疮膏, 在他腰腹冲着的床沿边上坐下,左手将碍事的长袖攥握住, 凝神认真道:“我开始抹了,弄疼的话说一声。”

微凉的膏体轻柔地覆住伤痕,中和了热辣的痛,可没过一会儿,她指腹的温热徐徐散入了药里,那一小块肌肤感受到冰火两重天,酥酥麻麻的痒。

顾景淮倏地捉住她作乱的手,顺着胸前那道血色红线滑了半寸:“别只涂一个地方。”

姜初妤固执地退了回去,又按揉了一会儿才逐渐往旁边移:“不行,每处要按够了时间,药才能充分渗入肌里,好得快。”

她得意地翘了翘唇角,一心一意地注视着手上的动作,“你别小看我,说不定我比你会给人上药呢。”

顾景淮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微微不悦地眯了眯眼:“你还给谁这么上过药?”

“没上过,不过是听我爹娘讲过而已。”她依旧嘴硬,“但我爹比你打仗年头久多了,肯定比你有经验吧。”

“……”

怪不得她开始时提醒他弄疼了说一声,这么按揉伤口,不疼才怪呢。

但他怎么可能喊疼。

姜初妤慢腾腾地费时又费力抹完了一道血痕,累得手疼,不禁有些怀疑她学来的“姜氏上药秘法”到底对不对。

她揉着手腕,观察着顾景淮的反应,见他面色微红,不知是不是疼的,但……瞧他胸前那油润的一道,这脸红倒像因被她揩油了似的。

这下轮到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可当她对上他不明所以的目光时,忽然回忆起她从爹那学到这手法的场景了。那是她撞见爹给娘抹药时的事情。

姜父一点儿也没有被女儿撞破的窘迫,反而笑眼放光地招呼她来近距离瞧着他是怎么抹药的,告诉她,对这种不见外伤的扭伤或肿胀,一定要按足了时候,否则药效吸收不进去,白搭。

然后被姜母一脚险些踹在了脸上,才又笑呵呵地把她送出了卧房。

姜初妤也是过了很多年才知道,当时母亲并不是受伤,而是病得太重,浑身发肿,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去世了。

忆及往事,她并不那么伤心了,反而因捡回了一块落在过去的宝玉而欣喜,可马上又愧疚起来,怎么犯了这么浅显的错。

应该挺疼的吧。

姜初妤又蘸了药膏,快速且轻柔地在另一道伤痕上抹了一遍。顾景淮泛着水气的眼眨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不揉了?”

“咳,怕你不服,做个对比,看明早起来用哪种抹药手法的伤好得更快些。”

“……”

顾景淮目送她收好药瓶,又起身走到木柜前放回原处。

就在她路过方桌旁时,斜射进来的光束打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照出了一抹淡淡的红。

等姜初妤擦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回来准备给他包扎时,顾景淮忽然故技重施,张开手一把钳住了她的脸。

姜初妤下巴卡在他虎口上,嘴都难张开,只用惊愤的眼神控诉着他的“恩将仇报”。

“别动,我看看。”

顾景淮微微施力,掰着她的头向一侧偏,仔细端详着那一截弯出柔美弧度的雪颈。

两侧都有很浅的掌印,淡红偏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他的手顺着下颌滑下去,大指在某处摩挲着,眉头拧起,话中透着冷意。

“谁掐的?”

姜初妤瑟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痒。”

她往后仰,他就从榻上挺起了腰,穷追不舍地抓住她的玉臂:“到底是谁?”

姜初妤指指地上的狱卒服:“这衣服的主人。”

她将如何一步步进来天牢的过程都说了,顾景淮眉间微动,越皱越紧,听完后又渐渐展开。

“夫人有勇有谋,为夫甚慰。”

姜初妤瘪瘪嘴:“你就只说这话呀。”

“就这么担心我?”

她是落入他以假乱真的做戏陷阱中了么?不然怎么觉得,此时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有几分缱绻。

“自然。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新嫁没多久就要陪葬,岂不亏得慌?”

顾景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作为报答,换我为你上药。这痕留在这里难看得很,快消了去。”

他起身去药箱里取来珍珠膏,与她面对面坐着。他们两个,好似林中互相舔舐伤口的兽。

姜初妤本想提醒他先绑好布,穿上衣服再说,可转念一想,下次再有机会见到他这副样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呢,索性红着脸时不时抬眼细细偷看一番,左右是她赚了,蜜色的赤肉还挺……秀色可餐。

她乖乖任他涂药,分心偷看肉.体,反而不觉得痒了。可还没欣赏多久,药就涂完了。

“其实……”姜初妤纠结了一瞬,还是不舍占了上风,眼珠转向别处,难为情地说,“我记错了,外伤该轻涂,像我这种伤才应细细搓揉,促进药粉吸收。”

顾景淮暗笑,把珍珠膏拍在她掌心里:“故意弄疼我,还想让我伺候你?你自己涂吧。”

可恶!

不想暴露小心思,姜初妤只好自己胡乱揉着脖颈,十分可惜地看着他一圈圈缠起胸前的伤,再慢条斯理地穿好中衣。

动作慢得,好像是故意要让她多看会儿似的。

这也是演戏么?演一只花孔雀?

姜初妤在心里悄悄笑话他,却听他忽然语调平稳地说出不妙之语:“坏了。”

“怎么了?”她真是怕了变故。

“昨日你的药没吃。”

原来是这种小事。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苦药汤子!”

姜初妤手指并在一起贴在嘴边,压低声音,“还是快想想办法怎么脱罪,从这里出去吧。”

毕竟是天牢,哪怕有他在,她也觉得阴乎乎的,尤其是晚上,若是一人独自在一间房内,定会毛骨悚然得睡不着觉。

“明日……”他站在小窗边望了望月亮,改口道,“今早再说。快些睡下吧,养精蓄锐才能长久。”

被他这么一说,姜初妤才感到病来如山倒般的疲惫,忽然眼皮如千斤重,人摇摇欲坠,用最后的精力打量了眼这屋里唯一的床榻。

只有他们东厢房里的一半,勉强有一人半的身宽,要想睡下两人,平躺着是不可能的。

顾景淮见状挑眉问道:“要不让他们帮你开了隔壁这间,你将就一晚?”

“不要!”

让她自己睡一间,她宁愿在他这里打地铺。

怕他不愿挤一张床,姜初妤赶忙滚进内侧,侧身躺下,空出刚好容下一人的空间,拍了拍床:“我很安分的,肯定不会碰着你的伤,夫君快歇下吧。”

安分?他持保留意见。

没有了长横木隔着,他们几乎是紧贴着彼此的手臂,皆不自在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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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淮闭上眼,默念《静心咒》,慢慢快要沉入梦乡。

可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一个有着温度和重量的圆形物什搭靠在了他左胸上,似有往下滑的趋势,马上就要压到他的伤。

神志还未清醒前,身体先有了动作,抬手撑住了那物,原来是她的脑袋。

顾景淮半睁开眼,微微抬头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她整个身体都往自己这边偏了偏,先是头,再是胸,不久腿脚也要缠上来了。

他托着她的脑袋和肩,把人向里挪,可手背贴上墙壁的刹那,他停下了动作。

不见天日久了的墙壁阴寒彻骨,人靠在上面,不多时就受不住了。

更何况她还是个中毒之人。

他默想着韦大夫的医嘱,要忌凉忌生冷,免得毒入了里不好治了。

顾景淮又把她托了回来,想了想,她这么“安分”,怕是一会就滚回墙边了,无声叹了口气,将左臂垫在她脖下,手刚好护在她的肩与墙之间。

没办法,谁叫她是病人呢。

“夫君。”

她冷不丁叫了他一声,他刚要解释自己只是出于好心,却又听她说——

“你就不怕我是皇上一伙的?”

她好似并未醒着,嘴唇翕动,说出的呓语让人脊背发寒。

“我是……皇上赐婚……”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双唇紧合,脑袋无力垂下,是真睡着了。

顾景淮眸中涌出细碎的晦涩,盯了她片刻,慢慢闭上双眼,也似梦呓般回道:

“无妨。”

第34章 第34章

晨曦争着涌进窗棂, 不大的牢房内陷入白昼的海。

卯时一到,顾景淮幽幽转醒。一日之计在于晨,醒来后片刻, 思绪总是更活跃些,许多先前未注意过的细节开始拼凑起来。

他确是故意不参与磬广台案的, 徐宰相都不入的局,何必去惹一身腥呢。

顾、徐二氏相斗已有两代历史,皇上娶了徐家女儿为妃, 而所宠爱的另一妃子却硬是与他扯上了关系, 皇后之位便从后宫之争转为外戚之争。

虽然他并不认为婉妃就此与顾家产生了利益结合, 但皇上大约是这么想的。

再加上她昨夜说的梦话。

表面上皇上这赐婚是为了打压顾氏, 可若其背后更有深意, 嫁进来的是个细作,安在顾府里观察他的动向, 再以进宫见婉妃为由通风报信,也不会惹他怀疑,这一计便是一石二鸟, 可谓之完美。

她中的水洛之毒莫非是皇上下的?可又为何不用些危害性命的鸩毒?抑或是,以婉妃荣宠为要挟。在她心里,自家姐姐的命运一定比他重要。

还有那铸金虎符,皇上或许是故意未收去, 看他会不会在危急存亡之际, 比如此时,派上用场。

幸好此事他瞒得极好,否则以顾延清冲动又说一不二的性子, 怕是昨夜就要领兵杀到皇城门下。

那么,她是细作么?

窄小的床上, 姜初妤侧卧着,头抵在他肩上,腿贴着他的腿,安然阖目而息,宛如画中。

顾景淮伸出右手抚上她不堪一握的玉颈,上面的红痕已淡得瞧不见了,他缓缓将手掌贴上,就这样不动了。

无妨,她这样柔弱,一旦与他有二心,轻易就可要了她的命。

顾景淮收回手,避开她的身子,起身把床榻全都让给她。

胸前的纱布没有渗血,火辣的痛消减不少,暂时没必要再换药,他套上襴袍,坐在桌前看起昨夜没写多少的自白文书。

笔上的墨已凝固,纸上的一片黑遮去了最后几笔字,成了张废纸。

他伸手把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索性不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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