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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或者去当保密学家。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当一个生物学教授?”
“简直太屈才了!”
岑康宁几近崩溃地说。
谁又能想过表白的密码藏在一篇堪比学术论文的纯英文期刊里?
而且还要搭配乐高背后的数字共同理解。
岑康宁听得眼前一黑又一黑的同时,不由得想到,要是自己没有质问祁钊,他这辈子有可能都发现不了这些表白。
那些隐晦地,藏在记忆角落里的小秘密。
也许一辈子都将蒙上厚厚的尘埃。
想到这里,岑康宁不由得呼吸一滞,悲愤不已地看向祁钊。
而对此。
显然,某个生物学教授丝毫不能理解。
祁钊的眼神里甚至罕见闪过一丝仓惶,困惑道:“有问题吗?”
“问题不是一般地大。”
岑康宁深深吐了口气以后说。
祁钊:“无论如何,我喜欢你,这是非常确定的事实,绝不是出于同情。”
“……嗯。”
完全冷静下来以后,岑康宁也确认了这个事实。
在这个事实的基础上。
事实上很多事也能够得到解释。
因为魏书训的出现而产生的争吵,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的照顾,对网友们越界的极度讨厌……包括那份慷慨无比的离婚协议。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其实都写着喜欢。
……
“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祁钊问。
岑康宁略有迟疑,却仍是轻点了下脑袋。
祁钊于是朝他伸出手:“过来——”
岑康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明显比从前瘦了些,却仍然干净漂亮的大手,眨眨还有些酸涩的眼,说:“其实你知道,我不是来这里做傻事,只是想吹吹风冷静冷静,对吧?”
祁钊点头:“知道,毕竟……”
曾经误会过一回。
那是在他一开始成为岑康宁护工的时候。
第二天,岑康宁忽然不见了。
该换药的时间却到处找不到人影,祁钊没有慌乱,冷静判断人应该没走远,毕竟小瞎子的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但最终在住院部楼顶天台发现岑康宁的时候。
祁钊承认,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有后怕。
然而当他把人抱下来,小孩儿却在他的怀里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我……我就报警了!”
忍不住地,祁钊开口:“你没有手机。”
而在认出他声音后的瞬间,小孩儿愣了一下,随后长长松了口气,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吓死我了,原来是哥啊。”
——是的,那时候岑康宁叫他哥。
因为祁钊拒绝分享自己的姓名。
祁钊则抱着轻飘飘的小孩儿继续往楼下走,语气冷静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岑康宁表情自然,天真道:“我想透透气啊,医院太闷了,而且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哥你不觉得很窒息吗?”
“这里是天台。”
祁钊说。
言外之意很危险。
但岑康宁表示:“我知道,但是不危险的。我听护士长说过,从前有患者跟家属在这里跳楼过,所以后来天台加了非常牢固的栏杆。”
岑康宁说的的确是实话。
天台上的确有栏杆。
除此以外,还有金刚纱网。
理论上不会有人从这里掉下去,除非这个人求死心切,能够爬到两米高的栏杆上面。
但这对于一个暂时失去了运动能力的小瞎子来说。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且,岑康宁笑着,他的笑容那么明媚单纯。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求死呢?
祁钊便确定这是一桩误会事件。
但他仍是将小孩儿抱回了病房里。
“以后不要乱跑,你的手受伤了。”
“哦。”
被放在床上的岑康宁乖乖地应着,露出很听话,很惹人心疼的表情。
但其实。
祁钊不知道的是。
那天在上天台前,岑康宁曾同自己的主治医生发生过一段对话。
“柳医生,做了手术以后,我的眼睛很快就会好,对吗?”
他满怀希望地问自己的主治大夫。
毕竟这里是全国最好的私立医院,院长是大名鼎鼎的祁未言。
祁未言可是祁老的儿子。
怎么可能治不了他这点儿小小的伤?
因此一开始,岑康宁是非常肯定自己能够被治愈的这件事的。
直到柳医生说:“当然可以啊。”的时候,岑康宁仍是这么相信的。
但很快,柳医生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个问题:“不过小宁,你要想做最安全,保证率最高的那台手术的话,需要联系一下你的家人了。”
“……为什么?”
“因为预付的费用可能,嗯,不太够后续治疗。”
柳医生委婉道。
岑康宁沉默了一会儿,面色苍白试探着问医生:“那个,请问需要多少钱?”
他手上应该还有三千左右的兼职工资。
可以全部都拿出来。
本来是打算留着等高考结束以后去旅游的,现在为了眼睛的话,拿出来岑康宁也不觉得心疼。
但柳医生很残忍地告诉他:“一万两千。”
后面柳医生还说了什么岑康宁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走出病房以后,并没有找熟悉的护士姐姐送自己回病房。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一个人慢吞吞摸索着去了顶楼,去了天台。
那天气温很低,就像今天一样,寒风中只穿了一件病号服的他被吹地瑟瑟发抖。
而在那凛冽的冷风中。
岑康宁承认,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做傻事的想法。
一万两千块其实不多。
对于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都不算多。
用一万两千换来未来余生的光明,是谁都会做的选择题。
可是,对于那时候的岑康宁来说。
哪里去找这笔钱呢?
找那个恶作剧的同学?他们在最初预付过一笔款项后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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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拨打电话过去也只是忙线。
找警察。
警察说,对方决定走法律诉讼。
等庭审结果出来以后再进行最终赔偿。
果然还是只能找娟姨跟军叔吧。
一万两千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有点勉强,但应该也并不算多。
可从岑康宁住院到现在,除了最早入院的那天,两人一次都没出现。
心渐渐凉了下去。
眼前则是漆黑一片。
岑康宁用力抓紧着栏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已,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跳了下去。
就那么一跃而下。
不需要再为九千块而如此忧心。
下辈子也许投个好胎。
这时,却凭空出现一双手臂,不由分说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岑康宁:“……”
后来回想起那天。
岑康宁觉得自己太傻了。
才九千块钱,他就算暂时先欠着也不会怎么样,等他恢复好以后,就可以很快兼职打工还给医院。
他也可以去贷款,去借。
总之,那真的只是九千块。
而不是九千万。
可在当时。
九千块的的确确差点儿压倒了他。
要不是祁钊来的及时……
后来,钱的问题解决了。
护士长告诉他不用担心,医院对他这样的孤儿有政策减免,正正好可以覆盖这次手术费用。
岑康宁松了口气觉得万幸的同时,觉得Mr.mysterious来得实在太巧。
好像命中注定一样的骑士出现。
将他从死亡的边缘中拽了回来。
当然现在岑康宁得知所谓的孤儿政策减免并不存在,是祁钊本人自掏腰包帮自己做手术后又是另一种心情。
一方面,他觉得果然如此啊。
果然岑康宁这个倒霉小孩儿其实从来没走过什么好运,所有的好运气其实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另一方面,逐渐地,在情绪冷静下来以后,他开始认为:
祁钊就是Mr.mysterious这件事真是太好了。
不是什么陌生的,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随后消失不见的神秘先生。
是祁钊。
只是祁钊而已。
而在意识到这个事实以后。
慢慢地,身体的温度开始上升,风似乎也停了。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熟悉的柠檬海盐气息,夹杂着一些些微的糖果的甜。
岑康宁于这糖果味的气息中朝着祁钊的方向靠近。
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近。
可眼看着,祁钊的手即将下一秒就要碰触到岑康宁,将他再一次的打横抱起的时候,忽然,岑康宁看着祁钊瘦削的指骨,顿住脚步,脸色一变:
“不对——”
“什么不对?”
“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
岑康宁咬唇,想起这一整个月的胆战心惊与足足五年的浑然不觉,觉得祁钊想用“喜欢你”这三个字就全部抹掉,实在是有些轻易。
“你只是说了喜欢我,还没追我,我也没有答应你。”
岑康宁如是道。
而祁钊亦是原地动作一顿,看着岑康宁傲娇又生动的表情心想:
该来的总还是来了。
事实证明。
小猫生气以后真的不太好哄。
哪怕是跪榴莲也不行。
—
一星期后。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早上七点五十准时,吱地一声,一辆纯白色的宝马X5正正好好停在正准备上班的岑康宁面前。
无需他多言。
从驾驶座上款款走下一个穿着阿玛尼高级定制风衣外套的男人,很自觉地帮岑康宁拉开副驾驶车门。
而与此同时。
岑康宁满意看到,在副驾驶面前的小挡板上。
他要的梅干菜包子,红豆豆浆,以及一颗混圆的茶叶蛋已经就位完毕。
他上了车,随后系上安全带。
终于也是享受到了十分钟内能从家直接到单位楼下的待遇。
而对此,司机的态度是:“慢点吃,不用着急,下午下班等我来接。”
岑康宁拿起豆浆,没有任何防备喝了一口,果然温度刚刚好,一点都不烫。于是瞬间桃花眼满意地眯成一道缝隙:“好喝!就是我想要的那个味道。”
祁钊便问:“晚上还要吗?”
“晚上当然不要了。”
岑康宁说:“谁晚上喝豆浆啊。”
祁钊:“好的。”
说罢岑康宁用眼角余光看见,祁钊在自己密密麻麻的备忘录里做了个小小的标记。
这时岑康宁想起什么,问:“今天体重怎么样了?”
“重了0.73斤。”
祁钊道。
“怎么才0.7,好慢。”
岑康宁喝着豆浆,声音里不无抱怨:“前几天不是还能一天三斤吗?”
他看起来像是想要祁钊每天都能重三斤,最好五六天就能把掉的那十七斤肉全部涨回来。
然而这注定成为妄想。
“0.73,不可以抹掉小数点。此外,那天是出院以后第一次上称。”
祁钊解释道。
在医院里他打了许多营养针,又补充了不少失去的睡眠,所以出院时上称,立刻就比刚入院时重了三斤。
后来回到家中恢复正常饮食。
也有两天增加的较为迅速。
但增加体重这回事跟减重其实差不多,肌肉与脂肪不是一天就掉下去的,自然也不可能一天就迅速地涨回来。
饶是祁钊已经尽可能的多摄入热量。
但人体能吸收转化的热量终究是有限。
事实上,每一公斤的脂肪至少需要7700千卡左右的热量盈余。
且对于祁钊来说。
他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增长的体重只有脂肪。
只能徐徐图之,这是祁钊给自己制定好的计划。
不过话又说回来。
副驾驶座上的岑康宁最近体重恢复的速度祁钊倒是比较满意。
脸颊上消失的肉一点一点儿的被补了回来,皮肤也再度变得光滑白皙细腻。
那段时间岑康宁其实也瘦了不少。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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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细的腰几乎变得薄薄一片。
想到这里,不由得,祁钊就又忍不住给他拿出一瓶牛奶。
“宝……”
“嗯?”
“岑先生。”
祁钊快速更改了称谓,在下车前将温热的纯牛奶递给岑康宁:“再喝一瓶这个吧。”
而那位岑先生一边说着不喝不喝,你追人还是喂小猪啊?另一边却不自觉地,红着脸将牛奶瓶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步入十一月。
天气仿佛一下子就变冷了。
从车里下来走到图书馆楼上的这条路尤其冻人。但因为那瓶牛奶的缘故,这条路岑康宁走的还算暖和。
一直到三楼文艺馆门前。
身上都还冒着热乎气儿。
而显然,这一幕在过去的几天里每日上演,大多数的时候是一瓶热牛奶,偶尔会是一杯热豆浆。
他的追求者每天早上都给他准备好丰盛的早餐。
接送他,让他能够避免早高峰挤地铁的同时,能在暖和的被窝里多睡一会儿。
到了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追求者也会准时出现。
将他安安全全地送回公寓。
并且追求者非常懂得把握追求者与老公的界限,哪怕岑康宁主动愿意让出一个卧室的居住权,并把那辆拉风的赛博皮卡还给他。
他却依然拒绝。
每天开着另一辆宝马X5上下班接送岑康宁同时,在同一栋公寓里租下了另一套房间。
祁钊原话是这样说的:
“协议里承诺给你的,现在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从某个角度来说,祁钊作为追求者确实还算合格吧,作为前夫哥也算很有骨气。
但隐隐地,岑康宁还是有点儿不太满意。
一个是不满意此人增重的速度。
太慢了。
照这个越来越慢的架势,岂不是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完全全把那丢掉的17斤涨回来?
另一个……
姓祁的怎么追人只会当司机送早餐啊?
好笨!
连一只猫之前都会在游戏里送心型烟花来讨自己开心,到目前为止,除了热牛奶豆浆,岑康宁却还是没有等到祁钊任何玫瑰花,任何爱心。
倒也不是岑康宁真的缺这些东西。
可是情侣之间不就是这些小把戏吗?
尤其是,当岑康宁上班以后在玉姐这里吃了满满一嘴狗粮,衷心祝福玉姐幸福快乐以后。
玉姐开心地说:“太好啦,今年双十一终于不用过光棍节!”
玉姐倒是开心了。
岑康宁却不太开心
他想,这回过光棍节的好像变成了自己。
虽然他说了暂时还不能原谅祁钊。
但祁钊难道就不能稍微霸道一点,在送他回家的时候,强行把他按在墙上亲?
而且一个人晚上睡觉真的很冷。
进入十一月以后就愈发的冷。
A市没有暖气,祁钊给他的那所公寓又大,光是主卧室就差不多有七八十平。
那么空旷的一间卧室,那么大的一张床。
多睡一个人又怎么样?
所以祁钊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不是都分给他了吗?怎么还有钱去楼下租房间?
想到这里岑康宁忍不住就给某个很笨的追求者发微信,打字:
“你今天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
很迅速地,追求者发来回复:
“喜欢你。”
“很喜欢你。”
“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加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没有什么波折啦,但还是想让他们稍微玩玩恋爱的拉扯小游戏,belike夫夫情趣,再甜一甜[玫瑰][玫瑰]
第82章
被哄开心了。
唇角的弧度一点儿一点的翘了起来。
像偷吃到零食的猫,光是吃饱了还不够,吃完以后要反复回味舔舔爪子。岑康宁把手机拿在手上,反复地看了五六遍回复都没舍得切走界面。
直到耳边不停地响起李明玉的呼唤:
“小岑老师,小岑老师?”
岑康宁被唤地刚想回神。
她便掩面一笑,打趣他:“看什么呢?是不是在给老公发消息?”
岑康宁迅速放下手机:“哪有!他才不是我老公。”
“他?是谁啊?”
李明玉明知故问:“该不会是那个小岑老师很关心的我的导师吧?”
岑康宁:“……”
很好。
该来的总会来。
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个真理。曾经在玉姐面前撒过的谎言,终于也到了他该偿还的时候。
岑康宁试图组织一番语言:“那个玉姐你听我……”
“解释就不必了。”
李明玉干脆利落地摆手:“我懂,我都懂,无非就是在一个学校上班,需要避嫌嘛!”
岑康宁面露愧疚:“我……”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李明玉又重复道:“我也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会生气小岑老师隐瞒我的事儿,除非——”
“除非?”
“除非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怎么相恋又是怎么结婚的!”
CP粉李明玉睁圆了一双眼睛,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岑康宁。
岑康宁:“……”
不得不说。
顶着这样的眼神,他真的是亚历山大。
但他一直以来都瞒着玉姐也是事实。
而且本来他觉得自己隐瞒的还挺好的,直到那天他送完祁钊去医院才后知后觉——等等,为什么玉姐当时那么激动地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自己?
他好像平时也没那么关心祁钊吧?
难道说?
他暴露了?
后来事实证明的确是暴露了,而且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暴露了个彻底。
玉姐早就知道他结婚了。
也知道他其实是隔壁学校土木工程专业小嫩草这个事实。
而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玉姐竟然磕了俩人的拉郎CP!
不过饶是如此,岑康宁此刻却也必须残忍地实话告诉玉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俩现在正在分手中。”
李明玉却并不感到意外:“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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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
岑康宁愣了愣:“嗯?你怎么知道的?”
李明玉欲言又止:“这个……”
她要不要告诉小岑老师,钊哥在组会结束后曾经集思广益过该如何追人呢?
想了想,李明玉还是没说,决定给小岑老师保留一些惊喜。
便说起另一个话题来。
“前段时间小岑老师你不是一直心情不好吗?再加上钊哥消失了一个月,猜也能猜得出。”
说起这一个月,岑康宁脸上的笑意亦是淡了点儿。
“谁说不是呢。”
他手指轻扣桌面,不无憋闷地说。
李明玉:“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和好吧?毕竟某教授开白色宝马X5每日接送爱妻的新闻可是已经飘在校园墙上好久了。”
“噗——”
岑康宁差点儿没把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喷出来,他一脸震惊:“什么爱妻?”
“可不就是爱妻!”
李明玉绘声绘色描述起一周前的某个场景:
“120来的时候,问家属在不在?小岑老师疯狂举手,说家属在这里,家属在这里!然后全校就都知道了,祁教授的家属在图书馆,还是有证的那种。”
“……我怎么不记得当时我说这句话了?”
“可能当时小岑老师比较紧张吧。”作为目击证人的李明玉记忆异常清晰:“小岑老师看上去就是那种特别担心特别担心的样子。”
岑康宁:“……”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勉强承认:“好吧,可能的确是我。但当时情况紧急,我怕如果我不承认会耽误他治疗,所以不得不那么说。”
李明玉兴致勃勃:“不得不?所以,其实不是吗?”
岑康宁犹豫地看了眼显然被吊起胃口的李明玉,又看了眼四下无人的周围。
周内的上午学生比较少。
基本都在上课,所以不会有人打扰到两人。
再加上夏老师也退休了,所以……
想了想,岑康宁还是没忍住,一股脑地将自己的事情跟玉姐分享了出去。
人其实都有分享欲。
岑康宁自然也不例外。
而若是说这些事适合跟谁分享而不必担心对方觉得无聊的话,那人一定非玉姐莫属了。
于是岑康宁一通分享。
从俩人是如何相亲见面,到前两天他是怎么发现这人其实是自己五年前白月光的事情全说了。
顺带把此人表白有多么隐晦也说了。
当然也少不了吐槽他体重最近增长的如此缓慢,缓慢地简直令人焦虑。
说完以后像是所有陷入恋爱中的人一样,岑康宁义愤填膺地在玉姐这里寻求认同感:
“玉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生气?”
李明玉:“好甜。”
岑康宁:“?”
李明玉差不多已经被甜晕了,这会儿除了好甜好甜基本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非要她说的话,那就只剩下这句:
“摩多摩多。”
“……”作为一条常年在互联网冲浪的咸鱼,岑康宁自然明白摩多摩多是什么意思,可这是摩多摩多的时候吗?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自己刚刚不是在抱怨吗?
李明玉却显然理解偏差到了另一个次元。
“玉姐,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是在问,我是不是该生气。”
李明玉严肃脸:“我听清楚了,确实该生气,狠狠地生气!所以,要不您就罚他每天接送你!”
岑康宁:“这难道不是奖励?”
李明玉小心翼翼看了眼岑康宁,说:“小岑老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岑康宁道。
“其实我也有点儿纠结,感觉说这些好像偏心钊哥一样,因为小岑老师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该帮任何人的。不过……”
顿了顿,像是做出某种艰难的决定,李明玉仍是决定开口:“我觉得按照小岑老师你刚刚的描述,如果我不说的话,可能这辈子钊哥都不会告诉你。”
岑康宁听到自己心脏咯噔一声响。
他有预感,李明玉即将说出口的事并非是什么插科打诨,而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李明玉不惜抛弃公正立场,也要说出口的事情。
“你说……”
他决定心平气和地聆听。
但没想到李明玉才刚说完第一句,他就完全心平气和不下来。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了小岑老师您的永久编制问题,钊哥似乎跟学校做了利益交换。”
“……什么交换?”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都是上层才知道的秘密。不过我只知道一点就是,好像以后钊哥的所有论文,不管他人在哪里,都得带上P大。”
“小岑老师,您可能不是科研圈的不太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你要知道答应了这一条以后,等于说钊哥很难在其他学校再找到教职工作了……因为每个学校都希望自己成为论文的唯一依托单位,否则的话,科研能力跟教学能力再好,学校也是不想要的。”
“尤其是像钊哥这种级别的准杰青……他一个项目需要牵扯的项目资金等等都太庞大了,不可能会有学校愿意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他等于是把自己下半辈子的职业生涯都跟P大绑定了,才获得了小岑老师你的永久编制不受他短暂离开的影响。”
“虽然我不知道上个月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想,能做出这样的准备,恐怕钊哥他自己也没办法估计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而且看那样子他似乎也是做好了他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回来的准备,所以才……”
“……才没告诉我。”
安静的馆内。
岑康宁的声音轻轻响起。
李明玉点头,亦是轻声:“是的,小岑老师。”
岑康宁很久没说出话来。
因为他此刻心情复杂,五味杂陈,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他很想说祁钊你是不是傻?
平时看上去不是很厉害很喜欢科研的吗?
为什么现在却愿意用一个小小的编制来换取将来几十年的职业生涯。
又想说拜托祁教授,以后你做决定以前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
有没有一种可能。
岑康宁对这个编制也没什么执念。
尤其是祁钊都把房子车子存款全给他了,这个编制存不存在其实对岑康宁影响都不大。
P大不要他了正好。
反正财富自由,他去哪里上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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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甚至不上班也行。
但祁钊竟然为了他做出这样的允诺……难怪祁钊离职的消息刚一传开,胡副馆长就找到了他,要他继续安心上班。
原来是这个原因。
岑康宁感觉眼眶莫名酸了酸,好像是风有点儿大,把楼底下的沙子吹了进来。
于是他站起身,念叨着要关上窗户。
可走到窗户跟前才发现,什么楼底下的沙子,图书馆窗户压根儿没开。
透明窗户里映出的只有一个被感动的眼睛像兔子一样红就快哭出来的岑康宁。
那个岑康宁慢慢地眨了眨眼,随后攥紧了掌心。
“好笨。”
岑康宁其实想给祁钊这样发送微信。
但转念又一想,祁钊可能在忙着做实验吧?毕竟这人是个工作狂魔,拉下了一个月的进度,最近肯定在疯狂补进度。
所以岑康宁虽然嘴上说着嫌弃某人不会追人。
但其实一点儿都不着急。
他知道祁钊最近肯定忙得晕头转向。
学生的交接,实验室的数据,还有马上要评的杰青……这些事儿任意拿一个出来都能让一个普通大学老师忙晕。
祁钊却在有条不紊地同时进行。
且通过玉姐的只言片语了解到,他还进行的非常之顺利。
这件事除了让岑康宁感觉到,神就是神,跟普通人完全不是一个DNA序列以外。
还让岑康宁再次感觉到一点:那就是祁钊在遇到自己的问题相关的时候,是有那么有点儿笨在身上的。
“他为什么不问问我再做决定?”
“问你你肯定说不需要。”
“倒也是……”
岑康宁却还是耿耿于怀道:“这协议可以毁约吗?有没有真实法律效益?”
李明玉摇摇头:“我不知道具体他们是怎么达成的,只是有传闻传出来。但小岑老师你懂得,无风不起浪,如果真的没有这回事儿,传闻也不会飘出来。”
岑康宁垂下眼讷声:“但我宁可不要这个编制……”
李明玉说:“关于这点,其实钊哥找我聊过。”
“他还找过你?”
“对,那天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他微信上找过我。”李明玉回忆道:“他先是指导了一下我的论文,然后就说要问我一个跟课题无关的事情。”
“什么事儿?”
“他问我,小岑老师在图书馆上班的时候开不开心。”
“……”
“我实话实说了。”
李明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岑康宁:“对不起啊小岑老师,我当时没多想,就说了实话。因为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感觉您平时上班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
岑康宁怔了下,但很快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
毕竟李明玉说的不错。
在排除其他因素的影响下,这份工作他的确做的很开心。
首先是开始在图书馆工作以来,岑康宁一下子拥有了前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松弛感。
从小到大。
岑康宁的身后仿佛随时都有一只疯狗在追。
无论岑康宁跑到了哪里,重点高中还是Q大,那狗都一边追他一边说:
“不能停,你要变得更优秀,你要赚大钱!”
“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你怎么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