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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康宁开始觉得离谱。
“不是,你觉得我跟魏书训接吻上/床?”
“魏书训?”
“就是刚刚那个男的,这不是重点。”岑康宁说着说着火气上涌,因为可能被误解而浑身颤抖,指尖都仿佛在战栗:
“重点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跟随便一个人就会接吻发生性关系的人吗?”
祁钊沉默不语。
有那么一个瞬间,祁钊很想告诉岑康宁,那不是随便一个人,而是魏书训。
能够如此精准地报出姓名。
想必两人绝不是第一次见面。
何况,祁钊想到方才他走进文艺馆大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场景。
岑康宁坐着,唇角微微上扬,眼神柔和带着笑意。而后那个叫魏书训的研究生着了迷一般伸出手去摸岑康宁的脸,岑康宁并没有拒绝。
之所以会得出岑康宁并未拒绝的结论,是因为若不是祁钊出手,那只手一定会落在岑康宁的脸上,然后两人皮肤接触,产生菌群交换。
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回国后洁癖比从前更严重了。
见到这一幕,祁钊感到非常不适。
他很少出手干涉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行动快过理智。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没做任何防护措施,攥住魏书训的胳膊。
很有意思的是。
魏书训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羞愧,而是恼怒。
两人是什么关系才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恼怒?
祁钊并不擅长人际关系,但也知道人与人之间都有社交距离,能够突破社交距离的关系都不简单。
就好像祁钊自己。
其实也有数次莫名产生过跟岑康宁突破社交距离的想法。
但通通都被克制。
岑康宁是人,不是猫。
所以,祁钊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岑康宁两人结婚协议上的相关内容。
至少在两人婚姻破裂以前。
祁钊会遵守。
岑康宁也必须遵守。
可祁钊没想到岑康宁会这么愤怒。
是的,愤怒。
祁钊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岑康宁。
眉尾上挑,瞳孔放大,双手成拳紧紧地攥着,头顶上空仿佛要冒出火来,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很愤怒。
但祁钊并不理解。
他不过是基于已有的合同内容提出建议。
有这么值得愤怒吗?
略加思忖后,祁钊谨慎地回答:“如果你认为这项条款对你来说过于严苛,我愿意追加承担补偿条款。”
“补偿?”
岑康宁都快气笑了。
这是补偿的事情吗?
“对,补偿。”祁钊说着拿出手机,直接打开PDF开始编辑,认真道“由你来开价吧。”
岑康宁:“……”
说实话,岑康宁原本是还想要解释的。毕竟事情很简单,无非是他遇到了一个曾经的烂桃花要对他死缠烂打,恰巧又被祁钊遇见的小事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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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魏书训从前不会交换菌群,今后也不会。
甚至他也并不觉得跟祁钊签合同约定好不恋爱不乱约有什么“丧失人权。”
因为岑康宁如今跟祁钊同居。
他同样也希望祁钊最好做到这一点。
乱搞的脏男人请离他有多远有多远。
可祁钊如今摆出一副用钱可以买到一切的架势,岑康宁忽然就不想解释了。
祁钊不是喜欢拿钱砸吗?
好啊,那就谈钱。
岑康宁冷笑一声,双手抱胸,说:“行,既然如此,你给我一个月再多一万,我就答应你。”
岑康宁想,既然他在祁钊眼里都是那种随便跟人接吻上床的人了,那要一个月一万补偿那也很合理。
至于祁钊本人支付不支付的起,会不会生气。
管他呢。
总之岑康宁现在很生气。
他是一个有气就要撒的人,哪怕对方在这段关系里从各种程度上占据主导权,岑康宁也有办法让对方膈应。
但岑康宁没想到的是。
对于他堪称离谱的报价,祁钊竟然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可以。”
“?”
“我现在就添加补充条款,稍后将完整版发给你。”
—
二十分钟后。
岑康宁坐在三食堂二楼靠窗边的座位上,见了鬼一样地收到祁钊新合同的同时,银行卡被迫接收到他的转账。
算上本来合同里就有的一万。
也就是说,祁钊现在一个月要给岑康宁付两万,比目前曹帅在大厂的工资都要高。
还不用扣税。
特么的。
岑康宁暗骂了一声,心想,这就是有钱人的高傲吗?让他有心想骂都骂不出来。
他应该开心的。
因为银行卡余额又涨了,且这笔钱还是可持续收入。
照这么算下来,再加上每个月P大发给他的工资,他要不了两个月就能还清自己身上四年的助学贷款。
可这分明是岑康宁从前梦寐以求的事情。
也是岑康宁嫁给祁钊的目的。
岑康宁却还是不太开心。
也许是慕名而来的黄焖鸡并没有想象中好吃,鸡肉是冷冻货,不太新鲜,土豆炖的时间不足,不太软糯,米饭也蒸硬了。
岑康宁勉强吃了一部分填饱肚子。
剩下的一多半再也吃不下去。
他食之无趣地离开食堂,不知不觉走到P大的操场。
这会儿正是中午,六月底的太阳很热烈地悬在空中,炙烤大地,空气中传来橡胶跑道被热化的难闻味道。
操场上没多少人,偶尔有人经过,也都是打着伞快步离开。
只有岑康宁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操场溜着弯。
一开始很平静,因为没人打扰他。
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出现,说一些有关于接吻交换菌群的冷知识惹他生气。
走着走着岑康宁却忽然觉得很暴躁。
他像是一个不断被打气,终于达到临界点膨胀爆掉的气球。
气球在爆炸前的最后一秒都还维持着体面,爆炸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理智可言,只顾着找到祁钊的微信,对他打字发泄:
“祁教授,作为一个普通科研工作者,您的收入是不是太高了点儿?”
作者有话说:
两人之间肯定是会有小矛盾小摩擦的
只有摩擦以后感情才能更精进
不过大家放心,矛盾的时间不会太久,一两章就解决啦[撒花][撒花]
第27章
其实岑康宁对祁钊的收入水平一直都很好奇。
他有了解过大学教授的工资水平。
不算额外的灰色收入。
只说工资,奖金,补贴,普通大学教授赚的一点儿都不算多。
一个月两三万左右吧。
跟大厂员工差不多。
也许祁钊在国外的时候会高一点,斯坦福毕竟发工资用美元。
但想想祁钊那辆招摇的cybertruck,再想想他位于市中心那套二百平高级公寓。
岑康宁始终觉得,祁钊是不是太有钱了点儿。
当然,他从前没有细究什么。
因为祁钊有没有钱,有多少钱跟他没太多关系。
他跟祁钊的关系就是简单的甲乙方雇佣,他收钱替祁钊办事儿,仅此而已。
可今天不知怎的。
也许是觉得被误解了很不爽。
又也许是觉得祁钊眼也不眨地一个月给他两万的态度很高傲。
总之,岑康宁就是要犯这个贱。
他非得恶意揣测一下祁钊不可。
“我听说有些教授会套用科研经费,祁教授,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祁钊还没有回复。
岑康宁想了想又补充:
“如果您真是这种人的话,万一以后您发给我的补偿被回收怎么办?”
祁钊在十五分钟后回复他的质疑。
与岑康宁想象中的文字辩解不太一样,祁钊给他的回应是数张图片。
其中一张图是美股持股截图。
岑康宁在里面发现了英伟达,谷歌,苹果等价值不菲的股票,看得出祁钊是常年持有。
第二张则应该是比特币。
岑康宁不太知道比特币如今的价值,但从祁钊持有的数目来看,他的账户应该相当值钱。
再有一张则是家族信托相关。
这就完全超出了岑康宁的信息茧房。
岑康宁只知道像他这样的家庭出身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了解家族信托,但祁钊有两个。
一个来自父系。
一个来自母系。
钊哥:“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咸鱼(上班想炸掉地球版):“……”
【对方不想说话,并对你抛出一坨便便。】
岑康宁找事无果,反倒被莫名羞辱了一通,瞬间从愤怒的咸鱼变成了一条被大太阳晒干的咸鱼。
被晒得蔫蔫巴巴的咸鱼灰溜溜地回到了工位上,气愤不已地将祁钊的昵称重新改成大名以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六月底的天气空调房里很好睡。
外面是炎炎夏日,图书馆里冷风习习。
天气太热了,连鸟都懒得叫,图书馆里也没剩几个人,世界极度安静。
照理说这样的环境岑康宁应该睡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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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
他昨晚因为第一天上班也没睡好。
刚刚又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了一圈儿。
但很意外,岑康宁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开始做梦,并梦到很多从前他并不是太乐意回忆起来的事情。
起先是一个初中男孩儿放学回了家。
家里很忙碌。
女主人忙着在厨房做饭,厨房里吸油烟机一刻也不停地开着,狭小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女人教训小孩子的声音。
男主人则正忙着在客厅打电话。
脸上带着卑微的笑容。
上一个工程结束了,新的工程还没着落,男主人要在最快速度找到活干,才能继续撑得起这个六口之家。
男孩儿回家以后本来是想先写作业的。
初三课业很重,就算是他也觉得不太轻松。
但转眼瞥见卫生间里被泡着的衣服,不知道泡了多久,深色的衣服已经开始在盆里有些褪色,水被染的棕黑。
男孩儿犹豫了下,最终决定先把作业放一放。
他想力所能及地帮家里干点事情。
对初三的男生来说,这种活其实不算什么,尤其岑康宁虽然看起来瘦小,力气却很大。
洗一盆衣服而已。
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可衣服洗到一半,原本人在厨房的女主人忽然进了卫生间。
男孩儿手里当时正拿着盆里的衣服,正打算放洗衣粉揉搓,结果啪——地一声。
女主人的巴掌不由分说扇了过来。
“你干什么?”
男孩儿当时还会委屈,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眶瞬间泛了红:“我,我洗衣服。”
“谁让你洗的?你为什么不洗别人的衣服,只洗我老公的?连内裤都洗,你要不要脸?”
“不是,我没有……”
忘记了那天最后他是如何辩解,好几年前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唯独当时那种百口莫辩,被冤枉,被误解的心情,岑康宁一直记得。
他应该回击的。
当时就应该回击的。
大大方方地告诉她:“我才没有看上你的老公,你老公又老又丑,只有你看得上。”
也告诉他:
“凭什么认为我跟魏书训有一腿,在你眼里我的品味有那么低?”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
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些反击的话语。
如今在梦里又想起来,难免懊恼至极。
“小岑老师,小岑老师……”耳边开始响起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
想到自己今天开始上班。
岑康宁倏地抬起脑袋,醒了。
“几点了?”
李明玉赶紧安慰他:“放心,也就三点。”
早上才说过要躺平的不那么明显的岑康宁:“……”
—
鸡飞狗跳的上班第一天就这么在岑康宁的超长午觉中华丽丽地过去。
也许是因为睡懵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岑康宁来说相当好度过。
他感觉自己只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去上了两回厕所,就到了下班时间。
当然岑康宁没什么觉悟留下来自觉加班。
五点一过,另一个值班学生兼职到位后,岑康宁跟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拎包走人了。
这会儿正好也是饭点。
岑康宁就在食堂解决了晚饭。
他晚饭一般吃的简单,一个菜夹馍外加一碗麻辣米线就解决。
意外的是随便找了一个食堂窗口味道竟然不错,远超过中午的黄焖鸡,岑康宁默默将窗口的位置记下,决定之后再来光顾几次。
吃完饭后就直接回家。
岑康宁跟祁钊不一样,没有科研压力,不需要加班加点。
满打满算回到房子的时候不过下午六点。
此时天色还是很亮,客厅的窗帘被拉开,从室外照进来已经不算特别强烈的光线。
岑康宁看着光线投在地板上,目光所及处几乎看不到任何灰尘颗粒,便知道白天应该是钟点工来过,房子里被细致打扫过,所以地板干净如新。
说起来他也在这套房里生活了大半个月。
对这套房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是熟悉。
他知道下午六点的光线会从什么角度投射进来,也知道钟点工一般会在下午两点用临时密码进门进行清洁。
可不知怎的。
都说二十二天就足够人养成一个习惯。
但此时此刻岑康宁站在这间他已经生活居住了二十二天的房间里,却忽然产生一种陌生感。
怎么说呢?
就好像是其实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这间房一样的那种陌生感,从墙纸的暗纹,再到地板的石材,甚至总是空无一物的茶几。
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那样的让岑康宁不适应。
这种陌生感突如其来,也让岑康宁猝不及防。
可他并不讨厌,甚至大有一种纵容的意味在其中。
于是,冷战就这么开始了。
—
毋庸置疑,这场由岑康宁单方面开启的冷战祁钊一开始并未接收到信号。
在这方面祁钊一向很迟钝。
再加上他早出晚归生活规律,也的确是没多少时间观察岑康宁。
种种因素导致,等祁钊意识到岑康宁也许在跟自己冷战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一种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不会说话的地步。
分明从前他们还能探讨几句关于营养元素的话题。
起初祁钊并不在意。
他认为岑康宁可能是那天心情不太好。
也许是那天早餐麦当劳的薯饼炸地不够酥脆,可乐没带冰,祁钊知道至少有两回岑康宁都因为这件事在生气。
但当天晚上,
祁钊躺在床上以后,很意外地,他晚睡了两分钟,没能听到岑康宁的晚安。
自从两人被迫躺在一张床上以后。
不知从哪一天起。
出于礼貌,两人开始互道晚安。
祁钊说完晚安以后,卧室的灯会灭掉。而岑康宁的晚安一般不太准时,偶尔提前偶尔延后。
祁钊一开始不习惯自己的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久而久之却也养成了听到晚安后再阖眼的惯性。
可这天晚上。
他没能等到。
第二天清晨他驱车赶往学校,八点钟左右的时候一个博士生进来找他。
两人聊了会儿实验数据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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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很快博士生看了他一眼,问他:“钊哥,昨晚没睡好?”
祁钊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尾:“怎么看出来的?”
“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稍微一没睡好就有黑眼圈。”博士生指着眼眶下的位置笑道:“不至于吧,昨晚也没加班啊。”
课题组的成员们都知道祁钊作息规律。
只有偶尔的意外加班才能影响祁钊休息。
但今天很奇怪,昨晚课题组没人做实验,祁钊也准时回家了,结果祁钊顶着黑眼圈,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祁钊沉默了片刻,思考是否要将他也许和岑康宁正在冷战的消息告诉学生。
一般情况下,祁钊不喜欢跟人探讨自己的私事。
但今天情况不一样。
只靠他自己,实在无法判断岑康宁最近的情绪。
于是简单叙述后。
博士生摸着下巴:“也就是说,你的一个朋友忽然不理你了,是吗?”
“不是朋友。”
祁钊纠正:“我们是合作伙伴关系。”
那博士生挥挥手:“都能影响钊哥你睡眠了,肯定不能算普通合作关系。”
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
祁钊于是不再纠正。
博士生又道:“钊哥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祁钊很果断地回答:“没有。”
他与人交往一向保持分寸,跟岑康宁更是如此,每一时每一刻都无不按照合约内容行事。
如有遇到合约外的情况,他也会立刻补充合约。
博士生却并不信,狐疑地看着祁钊:“我才不信,肯定是钊哥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人家才不理你。”
祁钊抿唇不语。
博士生又是觉得好玩又觉得自家导师可怜,便终于正经出主意道:“好好想想冷战前你们最后一次对话,如果真是钊哥你的错,就好好赔礼道歉,然后哄哄人吧。毕竟别人比你年纪小,平时闹点儿小脾气很正常。”
祁钊的好习惯是好学。
且在自己不太懂的领域很乐意倾听他人建议。
于是按照博士生的办法,十分努力地在过去一周庞杂的记忆里开始提取跟岑康宁冷战前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
结果意外发现,竟是在一周前。
岑康宁竟然有一周都不理他了。
他愕然于这个事实的同时,忽然又蹙起眉心,警惕地抬眼:“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小?”
博士生:“嘿嘿嘿~”
十分钟后,课题组名为“钊哥不评杰青不改名”的小群里。
大师兄震撼发言:“号外号外,钊哥惹小嫩草生气了,小嫩草直接不理钊哥了。”
早上八点半的群聊本来无比安静。
课题组的人该卷的在卷,该睡的还在睡。
结果此言一出,本来还在沉默的师弟师妹们一瞬间全冒了出来。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啧,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早知道加一,期待机器人会谈恋爱果然还是想太多,俺觉得最多再不到一礼拜,小嫩草就会彻底醒悟,和钊哥拜拜。”
但大师兄说:“那可不一定。”
“怎么说?”
“我出门前看见钊哥在买礼物,以钊哥的财力,说不准礼物一到位,过两天就和好了。”
—
周六的下午。
岑康宁在自己的小套间里昏天黑日打游戏,出来在冰箱拿饮料的时候,发现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
陌生人穿着整齐划一的深蓝色工装。
正拿着尺子和电动螺丝刀在对着主卧室里的方向比划。
岑康宁见到祁钊也在,本来想开口问祁钊两句,可话刚到嘴边又想起两人正在冷战。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星期。
岑康宁现在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但冷战这回事就是这样,除非有人肯先一步低头给台阶,否则断然不可能轻易结束。
想了想,岑康宁最终还是没给这个台阶。
他拿好饮料以后就回去继续打游戏。
房间隔音很好,因此隔壁电钻嗡嗡的声音也传不过来,岑康宁一直打游戏。打到十点半以后洗了澡,准备跟平常一样回祁钊的房间里休息,像以往一样,结束跟祁钊不说话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然而推开门。
主卧室里的格局大变样。
舒适的两米大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两张同样大小,规格的新床铺,中间隔出一个过道那么宽。
祁钊正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
听到门响后他转身,主动对岑康宁说话:“你回来了……”
“不至于吧?”
嗡地一下脑袋炸开。
岑康宁愤怒地打断了祁钊接下来对这两张床的介绍,再也无法维持理智与体面:
“我都答应你遵守合同了,也收了你的钱,结果你还是担心我跟人在外面乱搞吗?”
“……”
祁钊没想过岑康宁会这么想。
他重新买床,只是因为前两天查看了卧室监控,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偶尔会打扰到岑康宁,遂向品牌商订购了这款私人订制的大床。
这张大床比原有的大床还要更宽出五十公分。
优点是可以利用遥控器,随时一分为二,或是二合为一。
如此一来,岑康宁今后就不必烦恼于祁钊夜晚的打扰,也不必担心白天自己的母亲刘海俐女士忽然袭击。
祁钊本以为这至少是一个能够让岑康宁高兴的举动。
可岑康宁还是不高兴。
非但不高兴,甚至更生气了。
发完火后岑康宁径直拿了自己的枕头,生气地夺门而出,当天晚上直接睡在了沙发上,一副不想搭理祁钊,看都不想看到祁钊的样子。
祁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棘手的情况。
所以也没能说出口,除了可分离式大床以外,厨房里还有他新买的空气炸锅,以及一个全自动小型制冰机。
作者有话说:
宁宁:生气![愤怒]
祁教授:一定是今天早上的可乐不够冰[蓝心]
第28章
岑康宁躺在沙发上一个人生闷气。
连最爱的手机都没刷。
其实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对祁钊。
以岑康宁过往的性格,就算有人惹他生气,譬如何明博跟魏书训当年那样,岑康宁也不会对这两人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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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最多,他会冷着脸忽视他们。
又或者像上回遇到何明博一样,笑着阴阳两句。
岑康宁的骨子里似乎就没有发火的基因,他连骂人都是笑着的。
可他这样一个人,今天竟然莫名其妙发了这么一通火,连本尊事后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试图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理所当然回忆不起来,当时只觉得太气了,就好像有一股火嗡地一下烧到了脑袋上,根本控制不住。
似乎当时祁钊还在说什么。
但岑康宁一句都没听。
倒也不后悔,因为岑康宁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又是一些关于菌群交换的歪理。
可为什么会生气呢?
两人不是只是合同关系?
想不通。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又有些生气,气到眼眶都开始酸痛,开始小声地骂骂咧咧:
“你嫌我脏,我还嫌你呢。”
“你晚上睡觉胳膊搭我脸上,差点塞我嘴里,我说你了吗?”
“还有,我看上去是那种品味很低,愿意跟魏书训在一起的人吗?”
他越说越觉得伤心,忽然间也明白自己发火的根源。
过去不对那些人发火,只因为觉得没必要。
对何明博和魏书训那种人,何必呢。
可祁钊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至少岑康宁以为不是这样的。
那天岑康宁醉酒,是祁钊照顾了他一整晚。他容忍了自己发酒疯时候的离谱行为,并且将一整晚的情况记录下来,告诉岑康宁也许有酒精过敏。
那时候开始,岑康宁认为也许跟祁钊结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祁教授性格古板,还有隐形的妈宝风险。
但岑康宁以为,能够愿意照顾神志不清醉鬼一整晚,还愿意陪他玩幼稚的猫咪扮演游戏的人,怎么坏都坏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后来岑康宁了解到祁钊的生物钟。
更意识到那晚祁钊为自己的不负责任付出了什么。
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岑康宁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二十九岁这个条件还没结婚。
他早该知道的。
如果祁钊但凡是个正常人,早就该被媒人踏破了家门,哪里轮到岑康宁?
只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不小心上了贼船,还是有编制的那种。
岑康宁努力想了许久食堂的麻辣米线,还有图书馆的空调及午休时间,总算把申请离婚的念头勉强压制下去,这才睡着了。
—
第二天岑康宁醒来的时候祁钊已经不在房间。
岑康宁的身上多了一个毯子。
岑康宁一边恶狠狠地拿开毯子,冷酷无情道:“谁要你的毯子?”一边还是忍不住善良,将毯子折好,放回卧室里。
卧室和昨晚的情况已经有些不太一样。
原本分开的两张床忽然间合二为一,组成一张比原先更大的大床,床品还是从前的床品。
岑康宁见到这一幕后忽然怔了一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但很快思绪被震动的手机打断。
电话来自许久没联系的郭振。
岑康宁接通电话,振哥熟悉的声音立刻顺着手机传过来:“宁宁,今天有空没,来帮哥个忙呗?”
“有啊,振哥你说。”
“太好了!终于给我逮着一个苦力。”
事情是这样的,几经周折。
郭振和齐敏敏在两年前首付的房子终于收拾好了。
房间重新装修过,甲醛也晾够足足半年。
为了节省房租,一家之主齐敏敏终于拍板要搬过去。但家里还有个刚出生半年的小宝宝,齐敏敏要上班,郭振的母亲必须寸步不离照顾着宝宝。
因此搬家这事儿就落在家里唯一的男人郭振身上。又因为在这个房子租了两年,家具行李实在太多。
想要最快速度搬进去。
就必须找人帮忙。
其实岑康宁并非郭振首选,但不巧的是,他打了一圈儿电话,周围人要不就是不在本地,要不就是有事在忙。
被拒绝了好几次后他不抱希望找到岑康宁。
没想到岑康宁一口答应。
“行啊振哥,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
有事可做,岑康宁打起精神来,将与祁钊的矛盾抛至脑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后便出门打车,最快速度抵达郭振所在的小区。
郭振见他来的这么快,惊呆了:“宁宁,你这是火箭速度?”
岑康宁笑了笑,露出脸颊很浅的梨涡:“正好在家里很无聊。”
郭振递给岑康宁一瓶水,一双手套:“那行,今天麻烦你了,结束后我请你吃饭。”
不过说是麻烦,其实也并不麻烦。
郭振叫了货拉拉。
岑康宁跟郭振的任务只是将家具从房间里抬下去,抬到货车上,然后再从货车上抬到新家里而已。
只是郭振跟齐敏敏在这个出租房里生活了两年。
又有了小宝宝。
难免有很多东西,让两人加上货拉拉师傅来回跑许多趟。
等完全把新家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五点。
两人忙活了一整个白天,饭都没怎么顾得上吃。
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快结束的时候岑康宁听到郭振肚子咕咕作响,登时笑了。
“振哥饿成这样?”
郭振擦了把汗,咕嘟咕嘟又灌下去一瓶水:“中午没吃,哪能不饿。你也饿了吧?”
岑康宁说:“我还行。”
其实已经可以吃下一头牛。
不过岑康宁很矜持,担心因为自己说饿,郭振就不好意思让他接着收尾。
结果郭振:“什么还行,我刚刚就听到你肚子叫了,走,楼下吃火锅去!”
岑康宁尴尬眨了眨眼,正要说真的还行。
这时下班回家的齐敏敏推门而进。
她身上穿着正装,马尾高高地扎起,脸上也画着精致淡妆。显然已经是完全从刚生产完的状态中转变,重新恢复了律政圈女强人的姿态。
“呀,你们怎么还没去吃饭,老郭你把宁宁要饿坏了吧?”
郭振连忙讨饶:“这就要去呢,老婆你回来的刚刚好,一起去吧?”
齐敏敏放下包,说:“那肯定。宁宁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待会儿要好好感谢宁宁。再说了,宁宁结婚,我还没正式恭喜过他,是吧宁宁?”
“谢谢敏姐。”
岑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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