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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盖地上这条。”
沈蔺又打了个哈欠,眼角几乎流出眼泪。
他又重新躺了下去。
谢裕数了三秒,觉得沈蔺应该已经睡着了,正准备故技重施。
手指刚贴上沈蔺的肩膀,沈蔺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问:“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本王的屋子最近修葺,怕是最近都得在你这屋里睡。”
沈蔺闭上了眼,“哦。”
“哦?”
“我说不行,你会不来吗?”沈蔺的声音很轻,谢裕几乎要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才能听清。
“自然不会。”
“嗯——那睡觉吧。”这一句,沈蔺眼皮子沉重,说得很慢很慢。
谢裕好像又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嗯嗯好……”沈蔺没听清,敷衍地嗯了两声。
到最后,谢裕总算没有再来烦他。
又被折腾了一个晚上,沈蔺终于如愿以偿,睡上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十五章 一直这样下去
第二日,沈蔺是被谢裕叫醒的。
“玉琢。”
“沈玉琢?”
他半梦半醒间脑子不太清醒,忘记了昨天是和谢裕同床共枕,乍一听见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青衣在叫他。
“青衣,别闹了……”
沈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打掉自己肩膀上的手。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青衣一向是唤他公子的,怎么会叫他“玉琢”?
沈蔺倏地睁开眼,正好对上了谢裕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既然醒了,就过来用膳。”
谢裕身高腿长,坐在椅上的姿势不太端正。
见沈蔺还在床上磨磨唧唧地没动,谢裕一皱眉,不满地催促道:“快点,别误了时辰。”
“还是,你想本王帮你穿衣?”他扬长语调,意有所指地说。
沈蔺:“……”
王爷,真的大可不必。
*
半个时候后,沈蔺嘴里叼着一块尚未吃完的胡饼,被谢裕赶上了马车。
这是谢裕私行用的车驾,外表富贵华丽,绘着摄政王府专用的图纹标志,内饰自然不用说,也是一等一的铺张奢靡。
马车内部空间很大,点着不知名的小香,大概具有安定凝神的作用。座位上铺着一层层厚厚的绒毯,既减少了路程中的颠簸冲击,又不会让主人在冬天感到严寒。两侧座位的中间,摆放了一张小几,上头置沸水泡了壶热茶,周围还有副围棋。
沈蔺三两口咽下胡饼,掀开车帘一看,马车已经驶出了京城的主道官路,两侧人烟稀少,地势倒是十分平坦,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似乎是看穿沈蔺眼中的询问,谢裕主动开口说:“今天要去骑马,你忘了?”
骑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沈蔺完全没有印象。
谢裕不紧不慢地呷了口热茶,露出一个稳操胜券的表情。
“昨天睡前,玉琢可是亲口答应本王的。”
嘶……原来是那时候。
沈蔺一脸正色,“我自然没忘。”
他就说昨天睡觉前感觉谢裕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当时一心只想着睡觉,胡乱敷衍了几声,完全没有听清。
很快,紫金马场就到了。
这处马场设在京郊不远处,规模中等,不算太大,平常主要供京城纨绔们闲事遛马,兵部的军马另有其他训练之地。
沈蔺正要下车,谢裕开口拦住了他,“先不急。”
看见马车上的专属图案,专司马场的小官眼尖,立刻就迎了上来。
明松跳下车辙,在小官耳边轻声低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小官面露难色。
“这可是摄政王府的车驾,后果孰轻孰重,你可要想清楚了?”明松加重语气,如是说道。
“哎呦。”那小官眼睛转了个浑圆,笑得殷勤,“下官哪敢跟王爷作对,这就命人去办!”
半晌后,一个个正在骑马的纨绔权贵被马场中的小仆好声好气地请了出去。这些人自认天之骄子,何曾受过此等待遇,脾气暴躁的正欲与下人大打出手,又在看见带有摄政王府标记的马车后哑然熄火,硬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一脸不快地走了出去。
待到众人散尽,明松在车外说:“王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了。”
谢裕一勾唇:“走吧。”
那马车离地面尚有一段高度,谢裕轻车熟路地地跳了下去,迟迟不见沈蔺跟上,回头一看,原是沈蔺还在等侍卫们摆脚踏。
谢裕等得烦躁,直接走了回去,一只手搂住沈蔺的腰,单手将他抱了下来。
谢裕突然靠近地那一刻,沈蔺下意识后退一步,谢裕挑眉:“你躲什么?”
谢裕连让他在府中见客都不肯,怎么突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他。沈蔺心道奇怪,双脚沾地的时候才发现,这紫金马场根本已经被谢裕清了场,除了几个谢裕的心腹在把守外,别说是人,便是连只麻雀也没有。
他们在这耽搁的功夫,已有侍卫牵来了两匹骏马。一匹鬃毛洁白、皮肤粉红,名叫“霜雪”,一匹棕灰相间、强烈有力,名叫“遒风”。
谢裕率先踩上马镫,动作干脆利落地坐上“霜雪”。
“上来。”他语气坚决,带着发号施令的滋味。
沈蔺看着几乎与他同高的“霜雪”,内心小小犯怵,浅浅拧了眉头,有些不知该如何动作。
“霜雪脾气温和,”谢裕语气挖苦,带着微微的嘲讽,“伤不着你。”
“上来。”他再次说道。
这一次,尽管沈蔺没有任何骑马的经验,他动作大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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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马镫的那一刻,沈蔺的身子有些晃动,但他依旧尝试着将另一条腿迈过马背。谢裕伸手轻轻拉了他一下,沈蔺完全上马,还没坐稳,就听见“驾”的一声,谢裕一夹马腹,霜雪就冲了出去!
防止自己从马背跌落,沈蔺只能被迫抱住了谢裕的腰,与其说是抱,不如说他是抓住了谢裕腰间的布料,以此来获得少许心灵上的安慰。
谢裕低头一看,又是一次扬鞭。
“驾!”
“霜雪”骤然提速,沈蔺耳边风声大作,这是疾风被撕裂之后的呼啸之声!
“霜雪”壮硕有力的马蹄一次次击打在黄土之上,干枯的野草被连根翻起,扬起的黄沙遮蔽了沈蔺的视线。
沈蔺咳了两声,下意识地将头贴近谢裕的后背,依靠他的身躯来遮挡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因为提速过急,谢裕身体后仰,整个腰肢完全落入沈蔺手臂的怀抱。
等到这一场风沙完全过去,沈蔺从谢裕背后探出了头,得空去看身边的风景,感受那策马纵驰的肆意洒脱,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手臂已经完全贴住了谢裕紧瘦的腰肢,隐隐勾勒出了他腰腹的轮廓。
沈蔺蓦然松开了手。
“霜雪”已经开始慢行轻踏,一路小跑。
身前,谢裕的声音迎着风,有些含糊不清,但依旧可以听出他的语气是戏谑的。
“不是不怕,抱的本王这么紧做什么?”
沈蔺哑口无言。
这几日的谢裕太过不同,少了些装模作样,多了些撒泼可爱。
沈蔺掐紧了虎口,他几乎隐隐有种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错觉。
谢裕转过头,表情还是桀骜不驯又张扬洒脱的。
“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入迷了?”
沈蔺没有说话,而是僵硬地转过头,掩去了他眸中的复杂神色。
第二十六章 几天没碰你,憋坏了?
云舒奉命去寻沈诚嘉的时候,她正在寿康宫的小佛堂中抄录佛经。
云舒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上完香,看着沈诚嘉落下最后一个字,才笑着说:“太后命奴婢来寻郡主,奴婢一猜,郡主就在此处。”
自前些日子,沈诚嘉被太后接进寿康宫中,她就尝尝泡在这小佛堂中念经祈福,嫌少出来与后宫中人走动。
沈诚嘉放下笔,将佛经收置妥当,才抬头一笑,“父亲镇守边关,常年不能回京。诚嘉左右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在这佛堂中抄抄经,为父亲与将士们祈福,心里也好有份安慰……云舒姑姑寻我何事?”
*
不同于摄政王府中的冷清寂寞,宫中的新年,向来办得热闹又火红。
按照礼数,后宫众妃本该在初一前往寿康宫中拜年,奈何太后不喜热闹,免了这繁文缛节,今日来的,都是些有心人。
沈诚嘉走进正殿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许多莺莺燕燕,正围在一处说话。
“诚嘉来了。”
太后一招手,“快到哀家身边来。”
沈诚嘉坐在太后的旁边,有些疑问地说:“太后,这是在……?”
“你这孩子,才十七十八的年纪,天天泡在佛堂做什么。佛堂都是哀家这样的老太婆去的。”
太后抚上沈诚嘉的手,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全是宠溺,并无责备。
“这些,都是后宫中的年轻人。你没事应该多与她们接触接触,多去赏花聊天才是。”
“是啊是啊,”底下有人笑着附和,“宫中生活无聊,郡主来了,姐妹们总算又有个伴了。”
沈诚嘉乖巧一笑,对着太后撒娇,“诚嘉知道啦。”
她的目光向下看去,这其中有不少人衣裳华贵、金钗头凤,显然在宫中的位分不低,面孔也不算生分。
她从桌上抓了把蜜饯随意吃着,听着后宫妃嫔的闲话趣事,不时出声参与两句,气氛也算融洽。
过了一会儿,许是看出了妃嫔间的不自在,太后借口“午睡”,将云舒留在殿内陪沈诚嘉周旋应付,率先离去。
太后一走,殿中的气氛顿时沉闷又活泼。
沉闷是在,大家不用再装出一副和和睦睦的样子,自然有不受待见或人微言轻的妃嫔被孤立,找不到人说话。
活泼又是在,大家说话更为放肆随意,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言错。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有一人引起了沈诚嘉的注意。
那人坐在主殿的最角落处,低眉顺目,微低着下巴,虽看不清脸,模样却很是乖巧恬静。
她衣裳朴素,所佩的首饰不多,安安静静的,周围又无美人搭话,想来在宫中的位分不算太高,是个透明一般的存在。
“云舒姑姑,角落坐的是哪位美人?”沈诚嘉开口问道。
“回郡主,这是翠玉轩的戚美人。郡主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没什么,”沈诚嘉轻轻略过,“只是见她一人坐在角落处,未免孤单。”
云舒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这戚美人,也是可怜。”
沈诚嘉托着下巴,静静听着。
“戚美人家世低微,父亲不过是黎县中的一名小吏,生母又早早过世。前年大选的时候被选进宫中,别说母凭子贵,生下个一男半女,便是连陛下的面都没见上几次。”
“如此说来,倒是难为她今日也来了。”沈诚嘉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未曾从角落离开。
突然,一道温柔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
戚裳抬起头,许是未曾想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时显得有些慌乱,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她咬着下唇,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桌面,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时,沈诚嘉已经收回了视线,与其他妃子谈笑如常,神色并无不同。
直到戚裳走在队伍的末尾处,跟着其他妃子走出寿康宫时,她才敢偷偷回头一望,又感受到了那道温和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打量,带着考究而不侵犯的意味。
*
这是沈蔺第一次骑马,谢裕领着他在马场小跑两圈之后,谢裕下马,骑上“遒风”,将沈蔺一个人留在了“霜雪”之上。
出乎意料的,沈蔺学的很快。
从必须要有人牵马到二人并驾齐驱,沈蔺的姿势虽然依旧笨拙,速度不算太快,但他明显已经初窥门径。
在马背上的时候,沈蔺几乎有一种他无所不能的错觉。他渴望成为自己的主宰,仿佛一人一马,他就可以抛弃俗世的一切,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将他狠狠拉回现实的是谢裕明显带有调笑的声音。
他吹了一声口哨,故意靠的与沈蔺极近,压低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耍流氓。
“玉琢……我们还没有在马背上试过。”
一阵又一阵的热气打在沈蔺的耳面之上,沈蔺耳朵一红,随后发现自己竟不受控制地顺着谢裕的话语想象,整个人又羞又恼,一扬马鞭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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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谢裕大笑一声,随后也是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突然,沈蔺感觉身后一重,不知是什么东西坐了上来。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谢裕舍弃了“遒风”,一个踏背飞步,又与他同乘一骑!
不同的是,之前是谢裕在控制着“霜雪”,而这一次,马鞭却在沈蔺的手中。
后背传来一阵电流般的触感,是谢裕摸上了他的腰,在不安分的乱动。
沈蔺下意识挺直了腰杆,肩膀倏地一重,谢裕将头搁在了他的右肩之上,他洁白纤细的脖颈便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因为骑马的缘故,沈蔺整个人是跨坐在马背之上,这不可避免地方便了某人的一些动作。
谢裕的那双手很快就从他的后腰绕到了他的小腹处,掀开那因为骑马早已变得凌乱的外袍。
沈蔺的呼吸变得紊乱,谢裕的视线太过专注炽热,他像是个野兽正在标记自己的猎物,许是说是亲上了沈蔺的脖子,不如说是在啃!
谢裕的力道有些发狠,沈蔺被咬得有些承受不住。同时,谢裕那只已经伸进了他外袍的手也没闲着,还在持续地往下探索。
沈蔺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特别是在马背上,他控制着方向,“霜雪”还在颠簸。
他往左侧了脖颈,又被谢裕那只空闲的手强制掰回,迎接着他的是谢裕愈发激烈的动作。
在谢裕好像虚虚握住什么的时候,沈蔺尾骨一酥,什么东西顶到了他?!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眸中全然是不敢置信的意味,又想逃避地往前缩,被谢裕拽着拉回。
“逃什么?”谢裕松开嘴,欣赏着沈蔺脖颈上的红痕,嗓音变得喑哑。
“没见过,还是没用过?”
沈蔺脑中轰鸣一片,就像有无数烟花同时炸开。
谢裕,他他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僵硬地不敢动,也祈祷这谢裕最好不要动,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那处也好像有些不受控制起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
果然,这一切都被谢裕察觉,他轻笑了一声,眸色一暗,表情更是满满的恶趣味。
“同床共枕几天没碰你,憋坏了?”
“玉琢,我不在王府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强忍着?”
第二十七章 邀约
谢裕戏谑的声音贴着沈蔺的耳朵炸开,语气尽显暧昧缠绵。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谢裕呼出的热浪轻轻扑在他的下颚,他被谢裕环抱得很紧。
沈蔺心中半是羞赧半是气愤,他紧紧握住缰绳,耳垂像是戴了两颗赤色玛瑙,红得滴血。
“沈蔺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哦,听不懂?”
谢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旋即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一本正色道。
“倒是本王思虑不周了。”
“玉琢既然不懂……”谢裕滑进衣衫的手指轻轻一动,只见沈蔺脸色微微一变,呼吸愈发急促,谢裕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本王更要好好教教玉琢才是。”
“王爷!”
明松急冲冲地跑进马场,没想到正撞见了自家王爷十分不要脸地对人耍流氓,恨不得自挖眼珠当场失忆,拍着四处乱窜的“遒风”的脸面就是一场无声的谈心。
感受到自己身后一轻,沈蔺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随后又是忍着羞耻将“霜雪”骑到了远处,背对着二人衣衫。
谢裕跳下马,神色变得严肃,他沉声道:“过来说话。”
明松跟了他许久,不是个慌乱的性子。若不是出了什么急事,他绝不会慌慌张张地冲进马场,还在撞破了谢裕和沈蔺的那档子事后依旧杵在原地不走。
沈蔺完衣冠,掩去那一池春色,心中才多了份底气,表情也不似先前羞赧。
他转头一看,明松正在谢裕身边低声说些什么。谢裕淡然听着,虽神色轻松,表情却也不如刚刚那般玩味,隐隐皱着眉头。
察觉到沈蔺的视线,谢裕倒是敏锐地转过头,然后,他又很快收回了视线,也低声吩咐了几句,转过身走了,没再看沈蔺一眼。
只剩下被晾在马场的沈蔺在风中凌乱。
就这么走了?
他待在原地,无语了好一会儿。随后又是跳上“霜雪”,驱使着马儿跑动了好几圈。
走了便走了,没有那烦人的东西,他反而还落得个清净,沈蔺默默地想。
他又与“霜雪”熟悉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腰腹大腿处的肌肉传来隐隐的酸痛,沈蔺跳下马,将“霜雪”送到了驯马人的手中,正准备离去,却突然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人。
太子萧行云。
能在紫金马场看到沈蔺,萧行云的眼中也明显划过了一丝诧异与惊喜。
不过他到底心思玲珑,不是真傻,几息之间就想明白了沈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紫金马场之外,本也留下了几个谢裕的亲卫。不过那些个小官最擅长见风使舵,谢裕正主都不在此处,何况来的又是太子,他们何苦去得罪北晋未来的天子。
若是被谢裕的手下责问,左不过也是担一个“迫于权势”的罪责,难道还能将他们通通杀了?
“是你。”
萧行云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皇叔府上的……闲散门客?”
今日出门本为策马,萧行云劲装轻从,没带折扇,此刻说话,手上没捏扇柄,倒是还有些不习惯。
不知怎得,萧行云话中的停顿听在沈蔺的耳中却是别有意味。
沈蔺行礼问安,开始装傻充愣,只做听不出萧行云语气中的试探。
萧行云“哈哈”一笑,狐狸眼睛勾人一弯,好像能算计人心。
他另起了一个话题,“本宫倒是没想到,先生也会骑马?”
“担不得殿下口中一句先生,”沈蔺实话实话,“今日才学,骑得生疏。”
反正这马场之中,总归还有几个小厮仆从没被谢裕清走,萧行云到时候一问便知,他没必要说假话。
这几日他虽与谢裕日日同眠,但谢裕除了吵他睡觉以外,也未怎么折腾他。
再加上上次初遇时,沈蔺大病初愈,整个人气色不好很是消瘦,他刚刚又被谢裕逗了,虽说心情已经平复,两颊还是有些残留的红晕。
这样的沈蔺瞧在萧行云的眼中,无疑是一个比上一次更加惊艳,更加勾人的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行云和谢裕的喜好其实很像。
捧心蹙眉的西子或许会赢的他们一时的怜惜,可他们最想征服的,还是那些不刻意打扮就能艳压群芳,眸中透着疏离倔强,心思狡黠,又不愿轻易折服的美人。
而沈蔺,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二人的不同则在于,比起谢裕那种不死不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获得成功的征服欲,萧行云的手段则来的更加温和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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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云看上去是人畜无害的,就好像除了养花种草,闲时去风月之地听曲唱歌,他对什么都不甚关心,包括那皇位。
可他骨子里到底是偏执疯狂的,尽管他掩饰得很好,正如他这十多年来所掩饰的那样,此时此刻,他看向沈蔺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善意和平和。
“你才初学,学得不好不打紧。以后接触的机会多了,自然慢慢就熟练了。”萧行云笑着说。
“看你这模样,是在这马场练了一天,准备走了?”
沈蔺点点头,“身子有些酸痛,原本是打算走了,没想到能碰见太子殿下。”
“恰逢过年,本宫也是闲来无事才来这马场逛逛。本宫听闻,皇叔对这种节日之事向来不太在乎,先生既在皇叔府上谋职,又非蜀中人士,不知可还吃的习惯?”
沈蔺心思一转,听出了萧行云的话中之意,便故意一笑,顺着说:“沈蔺差人所托,替人办事,何来什么习不习惯。只是有些想念蜀中的味道罢了。”
“那还真是凑巧。”
萧行云惊喜地说,“本宫有位挚友,近来在京城开了家酒楼,特意请了蜀中大厨,专卖原汁原味的蜀中特色菜。”
“本宫近来事务繁多,还未寻得空去品鉴。不知先生可愿赏脸一同?”
萧行云这话其实说的漏洞百出。
他前脚才说自己闲来无事才来马场闲逛,后脚又说近来事务繁多,寻不得空去吃饭。
沈蔺并不傻,他这话就相当于明晃晃地告诉自己:我本来无意去吃,如今遇见你了,有意了,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节点,沈蔺抬起头,藏起眼中的精明计算,轻轻一笑:“好啊。”
第二十八章 水患
与此相隔千百里的黎县,一场如注的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七夜,没有丝毫减小的征兆。
县衙府邸,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步履慌乱地跑进正厅,被门槛绊倒,又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戚正阳面前,面带哭丧之色。
“大人!外头的雨下得更大了,丝毫没有要停的念头!我们腾出来安置灾民的屋舍要不够了,可是灾民的人数还在持续上升,这可如何是好?!”小厮带着哭腔问道。
戚正阳本在厅中焦躁不安地踱步,听了小厮的回话,身形一晃,整个人差点瘫坐在椅上,又被师爷堪堪扶住,没有倒下。
“还有多少灾民没有安置?”戚正阳声音颤抖地说。
“三五百人,只多不少!”
“先将县衙后院的宅院腾出来,让灾民住进去。不够的……我再想办法。”
小厮应了一声,领命跑出。
在这一刻,戚正阳终于控制不住身形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椅上。他面如死灰地闭上了眼,掌管黎县十几年来,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屋外,大雨倾盆,还在持续不断地下。
漫起的积水已经高过门槛流入正厅,打湿了戚正阳的裤袜。
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开口询问:“师爷,县中的粮仓,还够支撑几天?”
“怕是……撑不过三天。”师爷闭了闭眼,有些不忍地说。
犹如一击重创重重击打在戚正阳的心口,混合着滂沱的雨声,戚正阳一时难以辨认出自己的声音。
他张了张口,神色既是担忧,又逐渐变得麻木放空。
“三天……三天,可能等到京城的援助吗?”
*
太和殿中,一道折子被重重摔在地上。
满朝文武齐齐下跪:“陛下息怒!——”
“息怒?!”萧景睿怒火滔天,直接走下了龙椅,厉声训斥道:“黎县暴雨七日,朝堂上下竟无一人来报。直到水患成灾,发臭的尸体顺着水流运到了他州。众位爱卿见瞒不住了,这折子倒是一道道的上的急。朕有一批这样的肱骨之臣,高兴都来不及,谈何息怒!”
太和殿中寂静无声,一时人人自危,无人敢言。
萧景睿坐回龙椅,看着地下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大臣更是怒火攻心。
想起黎县下辖于鄞州,忍着火气问道:“苍州知府何在?”
“臣在!”一位年近半百的臣子从队伍中出列,“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央。
萧景瑞冷笑了一声,“前几日年关述职。你递上来的折子是如何写的。苍州风调雨顺,并无干旱水涝。这就是你口中的‘风调雨顺’吗?!”
“这……陛下息怒!”
那臣子额角滴了一颗豆大的冷汗却顾不上擦,“臣前几日上奏之时,苍州的确是风调雨顺。至于为何会突下暴雨,想来是黎县——”
“够了!”萧景睿怒喝一声,额角隐隐有青筋爆出。
“事到如今,朕不是来听你们相互推衍塞责的!国库开仓,户部放粮!朕命你即刻启程黎县,一周之内处好黎县水患。”
“若是处不好。”
萧景睿冷冷的视线扫来,甩袖怒道:“别说是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便是你脖子上的脑袋,也不必要了!”
“是!”
*
翠玉轩内,收到消息的美人戚裳一夜未眠,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
那黎县的县令戚正阳不是旁人,正是戚裳的亲生父亲。
“主子,主子,打听到了!”明月从院中跑进,气还未顺,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如何?”戚裳将她迎进屋子倒了杯水,脸上着急神色难掩。
“年关这几日,本是没有大朝会的,因为黎州水患一事,陛下特意开了朝会,将所有进京述职的官员聚在一处,早上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然后呢?”见明月半天说不到重点,戚裳不由加重了口吻,打断了她的话。
“陛下先是责罚了苍州知府,命他立刻前往黎县解决水患之事,又命国库开仓、户部放粮,派了好些人去。老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苍州知府?”听到这话,戚裳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将眉头皱得更紧!
她无意识地拧着手帕,语气急速。
“苍州是黎县的上属州。此次因为黎县水患一事,苍州知府的年关考核必是开了天窗。他不怨恨我父亲治不好黎县也就罢了,又怎么可能真心帮他呢?!”
明月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主子,可是人命关天,苍州知府不一定会这么做吧?再说了,陛下可是当众说了,若是知府处不好这件事,别说是做官了……”
明月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怕地说,“可还要让他人头落地呢。”
“明月。”
戚裳越想越是心中着急,“你怎么傻的天真。苍州知府是不至于在这个时间段为难父亲,可是赈灾结束之后呢?”
“说到底,他最多担了一个监察不当之责,可是父亲……却是确确实实地没有治好黎县,又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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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受罚。此事结束之后,他随便寻个由发难父亲,我戚氏向来人微言轻,又怎么抗得住?”
“啊。”听了戚裳的这一番解释,明月也开始脸色发白。
“主子,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我们花些银两托托关系,去求求苍州知府?”
“不行。”明月摇了摇头,虽然着急,但是依旧条清晰,“苍州知府如今正在气头之上,如何听得见别人的话。再说了,我们这一举动,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戚氏心虚。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愿意接受我们的银两。我们……我们又从哪去寻那么多银子呢?”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去死吗?!”明月是戚裳从戚府带出来的丫鬟,对戚府的感情极为深厚,三两句之间,语气已是带着哭腔。
戚裳其实也心乱如麻,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连自己也乱了,就没有人能救戚正阳了。
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突然,脑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有了。”戚裳站起身,语气有些激动,“我知道谁能救父亲了!”
第二十九章 戚裳,你还要试吗?
戚裳求见的消息通传的时候,沈诚嘉依旧在寿康宫的小佛堂中抄录经文。
听到消息,沈诚嘉略感诧异,手腕一晃,一滴墨渍滴落纸上,晕染开来,在纸上留下一个黑点。
不过很快,她就若无其事地收起宣纸,重新换了一张写着。
“主子,那戚美人与咱们非亲非故的,突然来求见做什么?要不奴婢去将她打发走?”穗禾在一边说道。
沈诚嘉稍一思索,还未说话,穗禾以为她是默认,一派准备出门的架势。
“穗禾,将她请到我房中吧。”沈诚嘉终于说道。
片刻后,沈诚嘉落下最后一笔,照例将写完的佛经小心折起,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戚裳求郡主救救父亲!”
“噗通”一声,沈诚嘉还未看清房间中的情景,一个人影就直接跪了下来,两缕垂落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美人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便是。”
在戚裳看不见的角度,沈诚嘉眉头轻皱,又很快化开,变成一句温柔的轻叹。
沈诚嘉伸出手,轻轻将戚裳两缕垂落的头发别回她的耳朵,又转头说道。
“穗禾,你出去守着,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
“明月,你也出去守着吧。”戚裳略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同样吩咐道。
很快,屋中就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还跪着干什么,过来坐。”沈诚嘉温柔地一笑,伸手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放在对面。
开玩笑般地开口:“美人一直这么跪着,是想让我一直弯着腰听你说话吗?”
戚裳背对着沈诚嘉,迅速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让自己不至于显得过分失态。
她朝着沈诚嘉盈盈一拜,最终坐在了她的对面。
“喝茶。”沈诚嘉安定人心般地开口。
戚裳捧住了茶盏,眼风微微从沈诚嘉镇定自若的脸上刮过。察觉到戚裳的目光,沈诚嘉报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按照年龄来算,戚裳其实比沈诚嘉还大了两岁。可她向来不通人情世故,也嫌少与人交往,不谙其中门道。
反观沈诚嘉,出生时便含着金汤匙,打小便跟着父亲母亲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从容底气,毫不生疏怯场。
如今看上去,倒像是她隐隐长了戚裳两岁。
初始,戚裳来寻沈诚嘉。只是因为她在宫中非亲非故,又与那些皇子妃嫔不熟,找不到人相助。而沈诚嘉低位尊贵,父亲威猛大将军在军中的势力不浅,说话自然比她们有分量。
可如今,当戚裳真真正正地见到了沈诚嘉,才发现她的宫中的处境也是形单影只,整日都被困在寿康宫中,父亲又遭皇帝忌惮,只是比她风光几分,日子并不好过。
戚裳心中不禁产生疑问:这样的沈诚嘉,真的能有办法救戚正阳吗?
她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中也浑然不觉。过了片刻,她又缓缓放开,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深宫之中,除了沈诚嘉,她别无他人可求,她必须一试!
好心中的混乱的思绪,戚裳深呼吸一口气,将来龙去脉简单复述了一遍,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
末了,她褪下手上唯一的玉镯,递到沈诚嘉面前,因羞赧而低下了头。
“我知道这些有些少,戚裳会想办法……还请郡主想办法救救父亲!”
沈诚嘉打量着眼前的玉镯,品质不算上乘,但是保养的极好,显然这玉镯的主人对它极为上心。
“美人这是干什么?”沈诚嘉将玉镯轻轻退了回去,“这玉镯太过贵重,诚嘉不能收。”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黎县水患一事,她只是被困在了寿康宫中,进出不太方便,可这并不意味着外头的消息传不进来,况且在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那些风言风语。
她只是没想到,她与戚裳那日连浅浅一面都算不上,戚裳居然真的敢来求她,而不担心她转头就会将这件事情抖出去。
沈诚嘉思索片刻,最终抬起头,温柔又残忍地说:“抱歉,戚美人,黎县水患一事兹事体大,我帮不了你。”
戚裳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半天,她才露出一个苦笑,有些自嘲地说:“郡主不必为难,戚裳深知此事不易,求到郡主头上……本就是慌乱之举。郡主此言,也在戚裳的意料之中。”
“既如此,是戚裳叨扰了郡主。”戚裳起身抓起玉镯,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戚裳……戚裳就先告辞了,郡主好好休息。”
沈诚嘉任凭戚裳拿起玉镯默默转身,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她并非没有方法,只是她与戚裳的情分太浅,这件事又风险太大。说到底,沈诚嘉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天真无邪,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她为何要为了一个小小美人劳神费力?
尽管,这是一个她颇为欣赏的美人。
戚裳推开门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吹的她有些恍惚,又如她的心情,宛若跌落谷底。
寒风将她的衣裙微微掀起,看见戚裳的脸色,明月预知这一趟的结果并不如人资意,霎时白了嘴唇,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迎了上去,扶着戚裳的半边身子。
沈诚嘉本是抬着眼睛,静看着戚裳出门,却在那冷风吹拂,戚裳掀起半边袖子戴上玉镯的一瞬间。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一抹可疑红印。
这个位置……沈诚嘉眯起了眼睛,眼神骤然凌厉。
戚裳既不得宠,便不至于在宫中树敌。看她那身旁婢女迎上来的样子,关切非常,不似伪装,平日里应也不会故意怠慢。
这红印又在手腕的位置,难道……是守宫砂?
先前云舒姑姑只说这戚美人不受恩宠,嫌少有机会与陛下见面。
这不受恩宠,居然是连初次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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