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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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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前调查过我们?”宁绥又一次提起警惕。

看他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玄丘笑着摇摇头:“你知道这间衔蝉坊是经营什么生意的吗?”

“山川湖海,飞禽走兽,世情百态,神鬼志异,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玄丘打开手中折扇,双眼笑成两道弧弯。宁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猜测道:

“说相声的?”

玄丘:“……”

“情报!这里卖的是情报!”玄丘也不再跟他们兜圈子,“跟外面的规矩一样,想听情报,就得付出代价。”

“合着是来揽生意的。”邓若淳冷哼一声,重重地把太阿剑拍在桌子上。

宁绥随即会意,也把昭暝剑拍在桌子上。

夷微看了眼乔嘉禾,乔嘉禾也看向他,两人不约而同地跟上,一同现出武器,一张檀木长桌几乎被拍散。

老话说得好,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玄丘旋即改了态度,又是方才那副有些谄媚的样子:“您几位是贵客,当然不能等同而论。”

“你们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多事的?”夷微首先发问。

“哎呀,看来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玄丘故作嗔怪。他把玩着桌上的印章,慢悠悠地解释道:

“四千年前,您立下十二刀兵大阵时,我们青丘一族也出了不少力啊。阵成之时,您说人妖不宜同存,把我们安置在白虹峰下这一亩三分地,四千年过去了,我们也要谋发展,就成了现在的森罗鬼市。”

“我警告过你们,不准离开蠡罗山半步。”夷微目光凌厉。

“规矩是规矩,人不能被尿憋死,妖也不能被规矩困死啊……何况百年前您重伤不省人事,山口又恰好开了一条出入的口子,那谁还会傻了吧唧地画地为牢呢?”

“你!”

玄丘用扇子给夷微扇着风:“哎呀,别激动嘛。我们是妖,不像人那样身子骨柔弱,只要时时修行,一般不会被怨念侵蚀。再者,我挑选出山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么久了也没出过事,不是吗?”

看来赌场里那个有关“逃离蠡罗山”的赌注,就是打通关系从玄丘手上买名额。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也很清楚我们的来意吧?”宁绥打断他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嗯哼,实话实说,这我倒是有所不知。毕竟我们这儿也没几个会读心的人才,只知道你们来了,至于为什么来,还得看您愿不愿意向小生透露一二。”

夷微明白宁绥的意图,向宁绥摇了摇头,意思是先别透露。

而他的小动作也被玄丘尽收眼底。玄丘颇有些无奈地耸肩道:“我知道各位对我都有所防备,不过,我只是个商人,商人重利,只要利益到位,我自然愿意为各位行个方便。”

宁绥挑眉:“你愿意帮忙?”

“依小生之见,建议各位还是在此处稍作停留,伪装一下再走也不迟。”玄丘坦率一笑,“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十二刀兵阵被破,绝不可能仅仅是那群山民的手笔。”

“帮我们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邓若淳又问。

“帮你们或许对我没有好处,但不帮你们对我而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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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坏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怒目明尊要是没了,难道那孽龙会留我们一个活口吗?”

的确,以溯光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杀得寸草不生。玄丘见众人都有些动摇,指尖在桌面轻叩,不过片刻,便见一列衣袂飘飘的侍女步入房中,不由分说地将几人搀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就算是常年跑应酬的宁绥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惊恐万状道。

玄丘笑而不语,只是挥手叫侍女们带他们离开:“好生招待着,可别怠慢了贵客。”

正当侍女们同样要将乔嘉禾带走时,玄丘却出言制止道:

“等等——这个小姑娘先留下。”

他微微躬身,毛绒耳朵几乎蹭到乔嘉禾的脸颊。乔嘉禾两眼顿时瞪大,不自觉地向后踉跄了两步:“你……您别这样,别这样,我师父就在外面,”

“我虽然不喜欢那只大鸟,也不喜欢他旁边的两个道士,但我觉得你很可爱,小乔姑娘。”乔嘉禾的礼貌反而助长了玄丘的胆量。他向前一步,把脸埋在乔嘉禾的颈窝里,又塞给她一个毛茸茸的物件:“这是……小生的一撮尾巴毛,虽说不如你掌心的神印有用,但山中天寒,能让你握在手心取暖,也是小生的一番心意。”

“这、这么珍重的礼物……我收下合适吗?”乔嘉禾更难为情了。

“合适,当然合适。”玄丘合上她的手掌,笑意愈加温柔,“只要你揉揉它,我就能通晓你的心意,伴你左右,姑娘不觉得很有意义吗?”

“天哪……”乔嘉禾胆战心惊地想,“我干什么了?师父没教过怎么对付狐狸精啊。”

*

被姑娘们扒下衣服扔进温泉里时,宁绥还迟迟没回过神来。他只能下意识地试图遮蔽自己的隐私部位,但很显然徒劳无功,连夷微也只能老老实实站着被从头到脚扒了个精光,赤条条地扔下来,激起一片水花。

“咕噜咕噜咕噜——我不会水啊!”

宁绥把他捞起来,一起泡在温泉里,嘴上还不忘发牢骚:

“你们这是正经市场吗?”

“放松点,二位。”玄丘从身后走来,拿起手帕帮他们揩背,“这水能稍微掩盖你们的气息,让你们不至于太可疑。”

夷微惊慌失措:“谁让你进来的!”

玄丘啧了一声:“一个两个怎么都不识好歹,我刚被那个扎小鬏的道士赶到你们这边来。”

宁绥却深谙反抗不了就享受的道理,直接抬起胳膊:“力度不错,谢谢。”

玄丘从善如流,继续往下擦拭,却被夷微狠狠剜了一眼,手帕也被抢了过去。

“阿绥,还是我来吧。”

“……莫名其妙,以为谁稀罕伺候你们?”玄丘翻了个白眼,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扔进温泉里。

“这是我的信物,拿到鬼市去,可以让你们一人抵一样东西,记住,不能多要,即便是我也要守规矩。”

说完,他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却因为地面太滑,直接后脑勺向下摔了个结实。他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后脑,嘴里骂骂咧咧:

“地上的水还没擦,都干什么吃的,是想绊死我吗?”

被姑娘们服侍着换上了一套符合当地风俗和气候的衣服,宁绥和夷微做贼一样地溜出衔蝉坊,直奔街市而去。那些商贩原本都用狼似的目光紧盯着他们,瞥见他们手上的玉佩后,又纷纷挪开目光。

“你打算买点什么?”

“两次额度都给你也没关系,我没什么想要的。”

言语间,二人停在一处饰品摊位前。灯光下,宁绥拿起一个秀气的枪缨,转向夷微:

“你喜欢吗?”

“送给我?”夷微瞟了一眼枪缨,唇边有按捺不住的笑意,“你可想好了,我们俩各有一次额度。”

说着,他自己也拿起摊位上的一块手掌大小的鳞片细细端详。那鳞片在灯光下呈现一片通透的墨青色,像一块打磨光滑的翡翠。

“一看您就是个识货的。”商贩换上一副逢迎的笑,“这可是东海龙族的护心鳞,坚硬无比,刀砍不烂,火烧不化,最适合用来防身,您意下如何?”

“假的吧……”“他们刚刚连一面镜子都是假的。”

夷微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上的护心鳞,先是嗅了嗅气味,眉头渐渐舒展,眼神也透露着确信。

“我买了。”他将玄丘的玉佩交给商贩,随后把那片护心鳞揣进怀里,“万一有用呢。”

宁绥哑然失笑,也把枪缨装起来:“你还挺怕死。”

第55章 角斗 我的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啊,我……

沿着玄丘给出的方向一直前行, 前方果真出现一道与先前的剑冢类似的巨门。几人侧着身子从门缝中钻出,终于重见天日。

跨越一条溪流后,聚居地西山河坪的全貌展现在眼前, 乍看上去与普通山村相差无几。只不过,村口衣衫褴褛乞讨的妇人和孩子格外刺眼,走到近前一看,母子两人脸上身上都是可怖的伤痕, 孩子的肢体还是畸形的。

“这里的粮食本来就不多,大部分都集中在了云权和几家大户手里,普通民众只能靠为他们做工才能果腹。一旦失去劳动能力,就会被驱逐出去自生自灭。有生育能力的妇女可能还会被男性掳走, 沦为繁殖工具。长久以来近亲繁殖,导致几乎没有健康的孩子出生了。”

那孩子饿得一直在吮吸自己的手指, 虽然骨瘦嶙峋,肚子却胀得像个皮球。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 母子两人裸露出的皮肤上,都生着鳞片状的死皮, 用手一抹,死皮便化成了细碎的皮屑, 其下是发粘的血脓。

“不会是腹腔积水吧?”宁绥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孩子的腹部, “给他们一点吃的吧。”

乔嘉禾从斜挎包里拿出几块补充体能的巧克力,撕开包装, 递给妇人怀里的孩子。孩子怯怯地接过, 却没有直接放进嘴里,而是先给了母亲。

乔嘉禾见状,又掏出几块:“吃吧,我这里还有。”

母子俩似乎听不懂她的话, 仍在彼此推拉。夷微走上前来说:

“蠡罗山民有自己的语言,听不懂普通话。韩士诚教过云权和云弥几句,再加上手语,勉强能交流。”

他半蹲下来,冷淡地说着什么,像是在恫吓母子俩。听完他的话,母亲慌忙把巧克力塞进了孩子嘴里,又紧紧捂着他的嘴,警惕地四下看看。

宁绥好奇问:“你说了什么?”

“我说,赶紧吃吧,现在不吃,被族长发现就要上缴了。”

也许是有前两次接待韩士诚的经验,村庄里的人们并没有对他们的到来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人们大多穿着勉强蔽体的衣服,面如土色,也没什么鲜活的表情,麻木地做着手上的活计。但凡动作慢上一点,主人的鞭子就会落在背上。而这些人的皮肤上无一例外,都附着着与那对母子相同的鳞片,有的人肩颈上还长出了羽毛,仿佛是集体异化了一般。

书本上吃人的社会出现在现实后,生长在文明中的现代人才真正意识到了它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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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不反抗?”邓若淳有点看不下去了。

“从小就被洗脑‘苦难都是神的旨意’,所处的环境也是封闭的,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久而久之就不会觉得痛苦了。”宁绥向他解释,“跟我们‘内卷’一样,大家都这么做,因而不会有人敢撂挑子,就算真的有,也会被迅速按下去。”

言谈间他们来到了那座高大建筑的底端。整座建筑形似吊脚楼,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楼体以原木为基,数十根粗大的木柱深深嵌入岩石之中,屋顶则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檐下挂着铜铃,风过时铜铃清脆作响。

如果不去看楼顶被高高吊起,受风吹日晒的奴隶,这里还算是风景宜人。

楼前的守卫见他们前来,举起了手中的石杵。夷微换了一副温和的笑脸,迎上去用当地语言交涉。

话说到一半,他拿出手机展示给守卫。守卫脸色一变,转身上楼。

“他们去向族长上报了,很快就能回来。”

不一会儿,先前的守卫便折返回来,示意他们跟上自己。众人拾级而上,直至楼顶。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坐在中央的竹椅上,他的右腿残疾,膝盖以下全部萎缩。衣着虽然简单,但用料轻盈,版型合体,相比起外面的底层民众,也算是奢侈了。

想来他就是蠡罗山族长云权。

可是,宁绥观察到,他的身上并没有那些鳞片和羽毛的痕迹。

“客人,好,坐。”男人说着蹩脚的普通话,“云权,叫,我。”

云权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位不速之客,在宁绥和夷微身上稍作停留,脸上笑意未减,但眼底明显泛起了一阵寒意,被宁绥敏锐地察觉到。奴仆为他们一一斟了水,一路奔波下来,乔嘉禾渴急了,说完谢谢便要喝下去,却被夷微有意无意地用手肘撞掉了杯子。

她看见夷微冲她眨了眨眼——水有问题。

“我们是外来的探险队,在森林里迷路了,偶然找到了这里。”宁绥放慢语速,连带着手上动作向他解释。

“知、知、欢迎。”云权急迫地点头。他指了指宁绥的手机,说:

“韩,你们,一起?”

他是在试探他们认不认识韩士诚吗?宁绥摸不清,谨慎地反问:

“韩?是谁?”

“噢……”云权了然地点点头,看上去是放心了。

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找到并救出云弥,几人不约而同地向楼内张望,却始终没看见有年轻女子的身影。

“您看,可不可以容留我们休整几天,山里天气多变,路不好走。”夷微开门见山,随后从背包中取出一大袋压缩饼干,“我们可以用这些东西交换。”

韩士诚的调研文章中提及过,他正是用从山外带来的压缩饼干,博得了蠡罗山民的信任。虽然对于山外人而言,压缩饼干只能用于应急补充体力,但对于蠡罗山民而言,高甜的食物与稀世佳肴无异,且只需要一小块就能填饱肚子,无疑是进食的最好选择。

云权眼睛一亮,连忙招呼奴仆好好招待,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座上宾。他们刚刚起身,楼下忽地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夹杂着孩童的啼哭声,回荡在空中,格外刺耳。他们向下看去,居然是方才村口的女人,她追逐着被人强抢走的孩子,却被远远落在后面,无力地瘫坐在地,大声哭嚎。

“镇蠡节,准备。”云权向他们解释,挥手让守卫去解决事件,又转过来赔笑说,“请,请。”

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无言达成共识:

得跟上去看看。

随着云权的奴仆来到下榻的房子,他们没敢当着奴仆的面整理行装,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看得出来,云权已经尽力为他们安排了条件最好的居所,但窄小的空间、四面透风的墙和粗糙的铺盖还是让他们为之沉默。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自己带了床上四件套。”宁绥说,“简单吃点东西吧,然后我们出去逛逛,这个云权给我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还不待他们把食物拿出来,奴仆便杀了个回马枪,手里端着两大盘菜肴:一盘黑黢黢的,还在蠕动;另一盘则用火烤炙过,散发着肉类独有的香气。

“神、恩赐,请用。”奴仆同样操着蹩脚的口音。

“好的,好的,谢谢。”几人的神情都有些难看,实在难以想象这盘里的东西能入口。那奴仆却迟迟不愿离开,似是要看他们吃下去才肯安心。

如是僵持了半晌,乔嘉禾看看邓若淳,邓若淳看看宁绥,宁绥又看看夷微。夷微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捏起一条黑色肉虫放进嘴里,艰难地咀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奴仆满意地放下盘子离去,夷微一指自己喉间的穴位,吐出一滩黑水来,黑水中还有白色的虫卵。

“是倮塔。”邓若淳掰开一只虫子,“刚才他给我们喝的水,里面也有虫卵。”

“我的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啊,我做鸟的时候都没吃过虫子。”夷微用随身带来的水不停漱口,因为动作太急,呛到了自己。宁绥温柔地帮他顺气和擦嘴,然后凑到他耳边轻轻说:

“你今天晚上不准碰我。”

夷微更崩溃了。

他们拣出几枚虫卵,连同倮塔一起封入带来的密封袋中,抽干袋中空气,留作证据。宁绥的目光投向另一盘肉,想起夷微说过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问:“那不会是……”

“人肉。”夷微干脆利落地回答。

方才的香气短暂诱引出的食欲全变成了恶心,三人一起夺门而出,把着门口的大树呕吐。夷微一个人默默收拾好了残局,递给他们一人一瓶水:

“记住,不管谁问起来,你们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倮塔在山民眼里,跟你们常吃的炸鸡薯条没什么区别。”

头顶传来一阵鹰隼的唳叫,在晦暗的天色下更显凄凉和阴森,夷微望向鹰飞去的山腰,说:“走吧,带上相机,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准备欢庆镇蠡节的。”

不同于方才的一片沉闷死寂,他们再出门时,还未走远,便听不远处一阵人声鼎沸,一群奴隶站在外围,将里面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时有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痛呼声传出来,引起人群阵阵喝彩欢呼。

原来是一处擂台。

众人走上前去围观,那守擂的大汉身材魁梧,肌肉虬结,一双铁臂似有千钧之力。挑战者纷至沓来,但都不过数个回合,便会被他击败。邓若淳看久了,不免摩拳擦掌:

“我想跟他碰碰。”

宁绥不免惊讶地张大嘴:“你小心点,打不过就跑。看他那体型,一拳能抡死三个你。”

“啧,对你哥怎么一点信心都没有?好歹也是全国武术比赛拿过奖的。”邓若淳一个翻身跃上擂台,挑衅似的向擂主招招手。擂主颇有些不解且恼怒地望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随着一声铜锣响,擂主猛然暴喝,身形一晃,已至邓若淳面前,一双铁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邓若淳胸口。邓若淳身形微侧,如同一片随风飘荡的落叶,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雷霆一击,同时右脚轻点地面,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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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退数尺,拉开了与擂主的距离。

见一击不中,擂主怒火中烧,再次发动攻势,这一次,他不再急于进攻,而是步步为营,逐步缩小与邓若淳之间的距离,邓若淳则游走于擂主四周,让擂主连其衣角都摸不到。

“有点东西啊。”宁绥眉头稍稍舒展。

正当众人以为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消耗战时,邓若淳突然改变策略,身形一顿,竟主动迎向擂主,双手轻轻一搭对方的肩头。擂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邓若淳随即身形一侧,借助擂主失衡的瞬间,右手成掌,轻轻一拍其腰间,同时左足横扫,擂主庞大的身躯竟被这一拍一扫,整个人凌空飞起,重重地摔落在地。

全场寂静片刻,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那些原本围在台下的奴隶们纷纷上前来,将邓若淳高高抛起,扔进了一台轿子,扛起便走。

“哎,哎——你们干什么!”

“他们说什么?”宁绥急得团团转。

“别急。”夷微安抚着他的情绪,“胜出者要被扛去天祭地,见证天祭,我们刚好能趁这个机会混进去。”

第56章 天祭 是、是无相尼!无相尼来了!快跑……

他们随着人流, 向群山环抱中走去。沿途的人们大多会诚惶诚恐地为这群族长的客人让行,有人躲闪不及,无意间撞到他们, 还会惊慌地下跪求饶。

邓若淳在轿子上如坐针毡,忍不住掀开帘子,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同伴。见他们都无动于衷,邓若淳只好自己想办法。他把自己的花冠套在轿下的一个奴隶头上, 自己从轿子里跳出来,把奴隶抱起来塞了进去:“走你!”

曲曲折折的路通往山腰的座座洞窟,在茂密的丛林中格外显眼,仿若是被人特意开发出来的。成群的秃鹫和乌鸦在半空盘旋, 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地面即将到嘴的猎物。

方才的孩子被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了一个大竹筐, 筐中还有其他动物,同样是身体残缺。孩子的母亲被死死按在地上, 泥水溅了满身,口中还在发出不甘的嘶吼。

而在洞窟前面, 并排跪着许多满身是伤的奴隶,都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血液慢慢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他们无意识地瑟缩在一起, 竭尽全力留住逐渐散失的体温。

“畸形儿被视为不详的征兆,是神降下的惩罚。不论残疾的是人还是走兽, 都会连同族里的罪人, 被一同献祭给天地,由鸟兽啄食啃咬而死,以示对神明的忏悔。罪人们获罪的原因也大多令人匪夷所思,有时只是没有给上等人贵族让路, 就会被处决。他们认为罪人是被无相尼侵蚀的污秽之人,所以必须处以极刑。”

夷微轻声解释,望着那些绝望等死的奴隶,强压下心底的怒火,手臂上青筋暴起。

“可是,云权自己也是残疾啊……”宁绥喃喃地。他悄悄取出相机,记录面前的景象。

“也许正因为他自己是残疾,凌虐同类才能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邓若淳一直在观察那边的洞窟,“里面是什么?”

“咪尼索。是自愿献身给钩皇的巫祝,死后肉身被铸成神像。山民认为咪尼索可以驱逐恶鬼,保卫平安,所以要在他们面前处决罪人。至于咪尼索的真容,我也没见过。”夷微回答。他领着众人走到洞窟前,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客人,尊贵,可进。”守在洞口的卫兵用石杵拦下他们,又递来一碟蛊虫,“用、请用。”

夷微为难地向后看看,除他以外的三人同时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他们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正当夷微心一横决定再次以身试蛊时,卫兵又说道:“每人、用。”

“每个人都要吃?”宁绥大惊失色。夷微是神体,不惧蛊虫寄生,可他们几个要是把这东西吞了下去,兴许就要跟那群异化的山民一样长出鳞片和羽毛,留在这里聆听古神的呼唤了。

可卫兵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看他的样子,即便他们现在转身离去,也得把蛊虫吃了再走。他们还要在山里停留一段时间,不论或早或晚,肯定躲不过这一遭。

宁绥猜到是多疑的云权留的后手,却也只能将计就计,苦笑着捻住一只蛊虫的尾巴:“好。”

蛊虫入口的时候还在蠕动挣扎,背上有坚硬的短刺,刮过舌面,带起令人恶寒的麻感。宁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它咽进肚子里的,吃完之后他只有一个念头:“好想把舌头割掉。”

卫兵盯着他们的喉咙,见他们纷纷吞咽之后才微笑着行礼:“请、朝拜。”

他们飞快地钻进洞窟,一直跑到卫兵看不见的角落。乔嘉禾与邓若淳彼此搀扶着,一边疯狂灌水,一边呕吐。可那蛊虫仿佛沉在了胃里,不管二人怎么努力,就是吐不出一星半点。

“你不去吐吗?”夷微两指点在宁绥的廉泉穴,帮他催吐。

宁绥喝了口水:“不吐了。我倒要看看,小小的虫子有什么玄机。”

夷微接着开玩笑问:“既然如此……我今天晚上可以碰你了吗?”

宁绥:……

整座洞窟像是大山裂开的一道伤口,把周遭的光线与生机全部吞噬。几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穿透密密麻麻的藤蔓和枯枝,却只能照亮洞口边缘的一小块区域,更深处则完全是一片混沌。

踏入洞窟,温度骤降,潮湿而霉腐的气息旋即而来,但并不同于先前调查中屡屡嗅到的那种腥臭,反倒更类似尸臭,隐约可闻的滴水声在空旷的洞室内回响。内部错综复杂,他们的手机电筒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几尺的距离,蜿蜒的通道时而狭窄得仅能容纳一人侧身通过,时而又豁然开朗,一个个巨大的洞穴空间展现眼前。

“那群人就让自己的守护神住在这种地方?”邓若淳拉着顶上的钟乳石,做了个引体向上。

空间中不乏各式各样的法器,铃铛、鼓等乐器状的法器被钉在山壁上,碗状的法器中间盛着黄白色或血红色的液体,似是在等待某人来享用。

“都是人的头盖骨或腿骨,还有人的精血。”夷微不忍多看。

“你们听。”乔嘉禾眉头一皱,“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他们都安静下来,侧耳聆听着,深处的确有婉转却悲凉的低吟传来,萦绕在周遭的腐臭也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扑鼻的清香。

“连蜷兮九首,皓昭兮凤皇。

渺绰绰兮蔽日,影翙翙兮既降。

饬椒丘兮芳菲,惠群黎兮兰飨。

访比邦兮内美,授来氓兮生养。

横三山兮览云漭,举七泽兮游周章。”

他们循着香气和吟唱继续探索,歌声中有谁在呢喃,宁绥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来吧……来吧……”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霎那间天光乍破,金灿灿的流光如瀑布般洒落全身,轻风卷着花瓣拂过脸庞,落花在指尖、肩头略一停留,便挟着歌声飘去了别处。前方的神座上端坐着一位神明,通体金光通明,神情悲悯安详。

然而,“砰”的一声巨响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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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幻象。宁绥猛然回神,夷微收回拳头,双手抱胸看着他们。

哪里还有什么天花乱坠、金光普照,矗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泥塑的雕像。常年风吹水浸,泥捏的外壳已经开始龟裂,被夷微一拳捶得粉碎,只留下了云彩形状的底座,露出其中被泥壳包裹的腐烂尸首。

漫天花雨也不过是成片在头顶盘绕的食腐蝇虫,而他们听见的吟唱,则是蝇虫们扇动翅膀的嗡嗡声。

浓烈的腐臭呛得他们直流眼泪。宁绥强睁开眼,一边干呕一边问:“这是什么啊?”

“咪尼索。”夷微又一次伸手帮他按着廉泉穴,“吃下蛊虫的后果,你见识过了,该吐出来了吧?”

“这是山民的信仰,我们的行为……不算是亵渎吗?”乔嘉禾问。

“没办法,人命关天,他们的至高神都要被我们挫骨扬灰了,顾不上尊不尊重了。”宁绥绕到肉身神像背后。尸首的血肉大多已腐烂殆尽,只剩一部分组织还粘连在一起。

可原本该是脊椎骨的地方,却被一支宽大的铁尺从下至上贯穿,扎进头颅。铁尺嵌在底座上,取代了骨骼,用以支撑死后无力直立的躯体。

四个人瞬间感到后/庭剧痛,同时捂着屁股退后。

“自愿献身……怎么可能是自愿?”宁绥感到一阵恶寒,“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外面还有一批等着被杀的奴隶。”夷微表面语气轻巧,却分明是失望以至绝望的讽刺。

“我们得想个办法,起码要把孩子救出来。”邓若淳向洞窟外望去,天祭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救?调虎离山?”乔嘉禾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很容易露馅。”宁绥灵机一动,“对了,有人能办到。”

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陶瓷小罐——是他的兵马罐。

被关得快要昏厥的祈和瞽终于获得了暂时的自由。两人晕头转向地趔趄了两下,祈有气无力地问:

“哎,这是哪儿啊?”

宁绥领他来到洞口,指着不远处聚集的兵士:“你们两个能不能伪装一下混进去?那里有个大竹筐,里面有个小孩子,被踹到一边的是孩子母亲。你们想办法把孩子偷出来,给你们算重大立功。”

“为什么是我们两个?”

“下面的人都见过我们几个,这时候混进去太显眼了,关键时候还得靠你们嘛。”宁绥有意说着好话。

“其实吧,样貌可以模仿,但我不会讲他们的语言。”祈揉了揉那和脸长在了一起的面具,将身变作兵士的模样,“像不像?”

瞽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配合地摇身一变。

宁绥颇为满意地拉着他们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投向夷微:“你会说本地方言,要不你也跟着去?”

计划敲定,东郭先生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去以假乱真了。剩下三人躲在洞中,提心吊胆地观察局势。

只见夷微指手画脚地跟看守祭品的兵士说着什么,又套近乎一样一把将那兵士搂进怀里,越走越远。

祈和瞽顺理成章接手了竹筐,贼眉鼠眼地朝四下看看,随后抱起孩子撒丫子就跑,还不忘拉上万念俱灰的孩子母亲一起。

“偷到了!”

夷微一面跟兵士侃大山,一面回过头查看,见计划成功,他掌心升腾起一簇红光,场地中负责监视管控的士兵头领立刻脸色大变,痛苦地倒地翻滚,似有火焰在灼烧,引得周围人愣了半晌之后,纷纷连滚带爬地逃离,乌压压的人群随即被冲散。

一片混乱中,他听见所有人都在呼喊:

“是、是无相尼!无相尼来了!快跑啊!”

我要是听不懂他们说话就好了,他想。

当宁绥他们追上祈和瞽时,两位傩使正被那获救的妇人连拖带拽地向深林中拉去,像是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众人不明就里地跟上,夷微却仿佛感知到了些许异样,急忙拉住他们:

“别过去!”

数支粗陋的箭矢射来,擦着他们的身体掠过,钉在地上。郁郁葱葱的植被后面现出许多人影,警惕地齐齐举弓瞄准他们。

难道……是埋伏?

第57章 叛徒 宁绥转过脸和他对视,实在觉得他……

几人错愕地站在原地, 夷微已经亮出焚枝准备应战,地上的箭矢和杂草都被他下意识释出的神威掀飞。一个满身腱子肉的壮年男子钻出丛林,抬手示意随从放下弓箭。

正是那个在角斗里败给邓若淳的男人。

妇人像是找到了庇护, 忙带着孩子躲进丛林中。男子冷冷地打量着他们,开口问:“你们就是那几个山外人?”

宁绥比他更惊讶:“你会说普通话?”

男子没有回答,目光跳过他们,投向了杀气暴涨的夷微。他与夷微对视良久, 神情却是越发困惑:

“金色重瞳……你不会是……”

他没有顺着这句话说下去,利落地收起武器:“马上躲起来,要是被云权的人发现你们跟我待在一起,他是绝不可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的。”

宁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古怪的男人走, 或许是好奇什么人敢将生死置之度外,跟一群杀人如麻的奴隶主对着干;又或许是夷微气定神闲的神情给足了自己底气, 就算前面真的是虎穴龙潭,他们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好像只要有他在, 自己永远不需要担惊受怕。

男人将他们带入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杂乱的枯草掩住, 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觉里面是一处栖身之所。

“我们是反抗者, 只能躲在山林里。条件有限, 还请外来的客人多多包涵。这是从外面的山泉里打来的水,可以放心喝。”

他拎出一个瓦罐, 为几人倒上水:“叫我昆赞吧, 在我们的语言里是‘勇士’的意思。”

妇人把孩子抱在怀里,蜷缩在洞穴的一角。那孩子颇有些食髓知味,从母亲怀里爬出来,一直爬到乔嘉禾面前, 摇晃着她的腿,向她讨吃的。

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无视,便又从背包里掏出几块巧克力,打开包装递给孩子。昆赞瞥了一眼,打趣说:

“巧克力?稀奇玩意。”

“你连巧克力都认识?!”

“不必惊讶,我在山外待过一段时间。”他有意无意地看向夷微,“怒目明尊,听到有人偷偷溜出蠡罗山,还能平安回来,你不会生气吧?”

他居然认出了夷微的真实身份。

十二刀兵阵破损了三十年,难免有趁机逃离的漏网之鱼。夷微脸色发青:“……你可以再试一次。”

气氛变得有些焦灼,宁绥急忙出言引开话题:“所以,你是反抗军的领袖?”

“我?我还不配,领袖是族中少祭司云弥。而且,就这么几号弟兄,算不上‘反抗军’。”昆赞一口饮尽碗中的水,“我们本来打算趁着角斗加冕,趁机混进天祭,救下那些祭品,却被你们打乱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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