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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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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师父啊啊啊啊啊!房间里有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它动了它动了!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宁绥立刻起身下床。五分钟后,他捏着蛇嘴走出乔嘉禾的房间,甩手把蛇扔回林子里,潇洒地转身回房,躺下继续睡。

半梦半醒间,他忽然觉得少了什么,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夷微:“你怎么不摸了?”

“不想摸了,早点睡吧。”夷微背对着他,忿忿地说。

“哟,生气啦?”

现在轮到宁绥不安分了。

第44章 九凤 祂不是‘钩皇’,更不是什么‘蠡……

“阿绥, 师兄喊我们去吃早饭了。”

夷微极有耐心地轻抚着宁绥的后脑勺,试图唤醒他。

宁绥咂吧咂吧嘴,睡意未减:“太困了……你跟他说我不吃了。”

“第一天回来, 总要跟大家都见见面,聊一聊,你毕竟也是师兄。吃完饭再睡,好不好?”

“嗯……有道理。”宁绥不情愿地揉着眼睛, 坐了起来,“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懒得下去。”

夷微不仅帮他拿了衣服,还贴心地帮他穿在身上。宁绥摇摇晃晃地打开房门, 两三个道士路过,笑着问好:“景行师兄早啊!”

“早。”宁绥打了个哈欠。

“各位师兄早啊。”夷微朝他们挥挥手。

几位道士面面相觑, 没一个人应下这句师兄。空气都凝滞了几秒,夷微怯怯地凑到宁绥耳边:

“他们看起来好像不太欢迎我。”

宁绥摆出了师兄的架势, 责怪说:“啧,跟你们打招呼呢, 怎么也不应一句?”

道士们悻悻地回应:“哎,哎——你好。”

“解决了。有问题记得找师兄。”宁绥转过头一笑, 拍拍他的肩头。

习惯使然, 邓若淳特地给宁绥留了早饭,还在正殿里搭了张桌子——因为正殿里凉快。北帝像脚下摆了一个小型音响, 循环播放着《星主宝诰》:

“至心皈命礼。

大罗天阙, 紫微星宫。

尊居北极之高,位正中天之上。

法号金轮炽盛,道称玉斗玄尊。

旋玑玉衡齐七政,总天经地纬。

日月星宿约四时, 行黄道紫垣。”

大殿另一角,郝思宸在教乔嘉禾取炁,乔嘉禾暂时还做不到盘腿,只能先半盘。宁绥心里头生出一股古怪的酸意,提醒郝思宸:

“姐,这是我徒弟。”

“小气什么?谁的徒弟不一样啊?”郝思宸仍旧美滋滋地,“小禾,别着急,取炁得慢慢来。”

邓若淳一面帮进殿拜谒紫微北极大帝的善信敲磬解签,一面打着游戏,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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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小绥,你那兵马罐里都装了什么啊?爸一早就扎进北帝狱里,现在还没回来。”

北帝煞鬼狱,是师门内关押罪行尚且存疑的邪祟的地方,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群魔乱舞”。因为凶煞至极,邓向松一向不许徒弟们进入。

宁绥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兵马罐里关的是两个钩皇爪牙,那颗珠子里关的是杀人夺舍的老头,我昨天把东西都交给师父后就去睡了,他什么也没问我。”

左右饭后也没事干,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无言中迅速达成共识。宁绥瞟了瞟夷微,问:

“走吗?”

夷微挠挠后脑:“那……去看看呗。”

三人鬼鬼祟祟地起身。郝思宸眼尖,马上叫住他们:“站住,干什么去?”

“去大牢里看看师父干什么呢。”宁绥老实回答。

“哦哟,我也想去来着。”她眼睛一亮,拉着乔嘉禾的手,“去吗?”

邓若淳知道拦不住她,轻叹一声:“我可不敢保证里面有什么,昭暝和太阿都在这,你去把帝钟剑带上。”

北帝派镇派三剑分别名为太阿、帝钟、昭暝,颜色也同北帝像的三主色“青黄白”一致。三剑原本都在邓向松手里,但考虑到孩子们独当一面后也得有趁手的武器,他便在授箓仪式上分别赠与了三个人。

北帝派年轻一代只有三名授箓法官,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邓老天师只有三把剑。

三人行是鬼鬼祟祟,五人行则是浩浩荡荡了。他们随机抓了个师弟去殿里值班,这算是个清闲活,师弟喜不自胜地放下屁股,不忘问一嘴:

“你们去哪啊?”

“北帝煞鬼狱。”

“……疯了吧?”师弟嘟嘟囔囔。

大狱位于后山的一处地宫,隐没于层层叠叠的林木之中,只有沿路为无乡可归的孤魂所立的墓碑指明方向。几人彼此搀扶着,在林子里兜了几圈才确定路线,顺便采了些野菜和蘑菇。

“应该晚上来的。”乔嘉禾有了个馊主意,“气氛更刺激一点。”

邓若淳无奈耸肩:“这可不是密室逃脱,小姑娘,这里真的有鬼。而且,我们加起来有可能都不是对手。”

“他说得对。我记得里面关着一只飞僵,师父早年从山下抓回来的,他俩差点同归于尽。”宁绥插嘴解释。

夷微来了兴趣:“我想跟它碰碰。”

宁绥抽了抽嘴角:“我们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

邓若淳在眼前的凹陷处试探性地踩了踩,这里是一块石板,他用太阿剑将石板撬起,下方出现一个黑洞洞的甬道。

找到了,这里就是北帝煞鬼狱。

“爸?你在吗?”

没有得到应答,只有问话的回音在深不见底的地宫中回荡,连阳光都无法撕开黑暗。一行人沿着阶梯向下探索,刺骨的寒意席卷上来,夷微照例打了个响指为大家照明。

冰冷的玄铁砌成一道道铁栏,金色的符文附着其上,似有生命一般起起伏伏。不同的牢房,也依五行有不同的布置,五行属木的便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缠覆牢门,中有雷光不停闪烁;五行属火的则是烈火烤炼,烟气缭绕。

“这里……真的有鬼吗?”乔嘉禾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我看不到?”

“看不到是好事。”邓若淳走在最前面,“一般的精怪妖鬼会被北帝法官当场处决,只有犯下大恶的才会关在这里,待法官向北极驱邪院上过表文之后再打入铁围山。”

仿佛是呼应邓若淳的话,夷微不满地一指身侧牢房,说:“它瞪我!”

而在甬道深处,隐隐有蛊惑诱骗一般的低语,随寒气一同逼入众人脑中:

“每天坚持一件事,帮您延年益寿,轻松活到一百岁!”

“师父?”宁绥一下便听出端倪来,“你干什么呢?”

邓向松正倚在躺椅上,戴着老花镜刷短视频,看到他们前来也是一楞:“你们几个来干什么?”

“你好几个小时没回来,善信求卦都找不到人。”

邓若淳顺着父亲面对的方向看过去,打趣道:

“哟,审问呢?”

在铁栏之后,祈和瞽被用捆仙索高高吊起,封闭了三关孔窍,谅是插翅也难飞。

宁绥虽然心知他二人手上人命无数,罪行罄竹难书,但想到前些时日的相处中,二人也屡次挺身舍命相护,不由得出言求情说:

“师父,把他们放下来吧。我在这里,他们不会跑的。”

“呵,心软了?”祈突然出声,仰面看向他们,“老道士……我还是那句话,小绥是你从我手上抢走的。二十年了,你必须承认,你也拿他的病没办法。”

邓若淳冷笑一声:“是抢的又怎么样?你去民政局办领养手续,人家也不给你办啊。”

“你们……认识?”

与祈第一次在刑警队相遇时,宁绥便听出了他与师父有些夙怨,但眼下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还是让宁绥一头雾水。

祈索性将一切道来:“斗良弼说了那么多,你大概也都猜到了。是,你生来便比他人多了一魄,那一魄就是吾主的一缕神识。我们找不到吾主的所在,但感应到了你的降生,也许你能带我们找到祂,于是我们暗中跟随保护,一直到你八岁那年。”

“那车祸并不是场意外,据我推测,也许幕后凶手是被溯光指使,目的就是不留痕迹地要你的命。事发突然,我只来得及救起你,随后就和老道士撞了个正着,被他揍了一顿,到手的孩子也丢了。他带你上山,封印了你体内的神识,也阻断了我们的感应。此后我苦苦寻找了你二十年,谁能想到,二十年后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呢。”

他发出痴狂的大笑,既是在笑师徒二人,也是在笑自己:“……谁能想到,二十年后,我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也就不想再洗刷吾主的冤屈,不想再追究千年前的一切了。”

一旁始终沉默的瞽终于出言:“你跟他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要说!”祈怒斥道。

宁绥却抓住了他话里的线索,迟疑问:“钩皇的冤屈?”

这一句话如同火星一般,霎时引燃了祈积压的悲怆,他撕心裂肺地高喊:“祂不是‘钩皇’,更不是什么‘蠡’,祂是九凤啊!重明,祂是赠予你焚枝长枪的九凤!连你都认不出祂了,可是我记得!”

“……九凤?”夷微的眼神瞬间凝固,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动弹不得,“你是说,那个随共工一同向颛顼发难的九凤?”

祈的笑声和话音渐渐变为绝望:“是。颛顼专横无道,共工与之争为帝,战败撞断不周山。而九凤不愿投降,且战且退,六名傩使相继战死。吾主忧心治下百姓会遭迁怒,遣我与瞽前去安置各部黎民,留‘斗’作为先锋跟随左右。可斗竟然趁乱倒戈,引颛顼军围剿吾主,吾主因此恸而堕魔……”

“九凤之所以在战前托使者向你献上焚枝,不过是望你能念及同族之情,借西王母一脉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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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祂治下的百姓谋个出路。”

夷微还未从惊骇中缓过神来:“九凤……怎么会……”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邓向松解除了禁制,祈从铁栏中爬出,抱住夷微的双腿,跪伏乞求说:“怒目明尊,我求你,求求你,带我们一起去蠡罗山吧。我知道九凤难逃一死,你让我再见祂一面。小绥的病我会替他想办法,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和瞽随你们处置,好不好?”

夷微一时六神无主,求助也似地望向宁绥。

宁绥向他微微颔首。

“我久居昆仑山上,从未见过九凤真容,祂……”夷微一把将祈拎起来,“你说得可是句句真言?”

“这些都是幸存者亲口所言,绝无半句虚假。九凤堕魔后神形俱散,连我都是追查至神像和玉眼才敢确定,你们说的‘钩皇’和‘蠡’就是祂。”

祈望向宁绥:“倘若是祂主动抽离一缕神识交给归诩,想必也有其用意,你们就不想知道吗?”

第45章 走僵 快给师兄打电话!有僵尸啊啊啊啊……

从煞鬼狱回到道观后, 夷微便一直失魂落魄的。宁绥几次试着讨他欢心,换来的都是一副强撑出的假笑。

宁绥实在黔驴技穷了,他躲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两手合十回到房间,向夷微摊开两掌。

那里躺着一只萤火虫。

萤火虫似乎受到了感召,飞向夷微, 被他接在掌心。尾部的光亮闪动着,稍稍融化了他眼中的惘然。

“阿绥。”夷微终于肯开口说话,“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你,我, 九凤,都是棋子。”

宁绥握住他的手:“师父师兄在正殿向祖师爷上表, 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他不会管的, 阿绥。”夷微摇摇头,“不会有神明愿意插手的。我的母亲, 你们眼中的女仙之首尚且选择作壁上观,更何况其他人呢?”

宁绥哑然失笑:“只是通知他, 我们要动手了, 不是在向他请示,更不是求助。”

夷微被他连拖带拽地带到正殿。邓向松于神前打坐存想, 邓若淳手执表文, 在长筒四角都点上火,表文随即发出四声“哔哔剥剥”的炸响。

“神听见了,也批准了。”宁绥喃喃说。

“想多了,跟你们没关系。”邓若淳和他们擦肩而过, “上报的是其他人的事。山下的施工队说挖出了不太对劲的东西,请我们去看看。”

宁绥不免失望。邓若淳却将话锋一转:“老哥,你的结界阵法还能支撑多久?”

“十二刀兵阵以我肉身为根基,肉身不灭,阵便不破。”

“那么问题来了,你的肉身还能扛住几道天雷?”

所谓“五雷”,指的是天雷、地雷、神雷、□□、社雷,其中以天雷为最崇,北帝行刑法官未经奏陈便可行持的多为社雷,宁绥临阵便是常引社雷破敌。天雷馘天魔,荡瘟疫,保制劫运,未呈递奏章不可妄行。宁绥闻言一惊,下意识把夷微护在身后:

“你什么意思?”

夷微受过七十二道天雷,又几次三番被重伤,肉身早已是强弩之末,恐怕经受不起破坏了。

“看把你吓得,他还没害怕呢。”邓若淳一撇嘴,“咱爸说,北帝镇派三剑同时祭出,足以引来天雷,涤荡邪祟。如果说九凤堕魔的怨念是核辐射,就相当于向辐射污染区扔了颗□□,除了破坏力太大,简直是个完美的计划。到时候,先给山里人做做思想工作,把他们带出去,我们再动手。”

夷微并未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谨慎问道:“你们的……紫微北极大帝会同意吗?会不会迁怒你们?”

“嗐,谁管他。把只杀不渡的权力交给北帝派的时候,他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再说了,把邓氏一脉子孙都杀了,邓紫阳真人在天上不得跟他拼命?以后谁还敢继承北帝派给他干活?”

“那……我可以。”夷微攥了攥拳,“我扛得住。”

“你——”宁绥左思右想,似乎也没有更合适的方法。夷微安抚也似地揽着他的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只好拜托你,再多收留我几天啦。”

邓若淳狠狠剜了两人一眼,气不过,也给了自己一耳光:

“人有时候也贱反正。”

山下的诡事起源于一次农村道路翻修。施工队在路基下挖出了三具棺材和一尊玄武像,棺材里各有一具不腐的尸体,长长的獠牙从尸体口中探出,此后便不再安宁。先是请来的戏班子演员当天下台后声称自己看到了鬼,一病不起。后来怪事扩大到了村中,“闹僵尸”的传闻甚嚣尘上。

按理来说,孤魂野鬼、山野精怪作乱,只需要遣门内兵马前往镇压便好,不需要北帝法官亲自出马。但架不住宁绥和郝思宸一个劲儿吵着要带两位第一次来到麻姑山的新人去看热闹,邓若淳被吵得头痛,只好答应。

“你们年轻人去吧,我老头子去干什么?”同样收到邀请的邓向松选择了推辞。老天师一向喜静不喜动,不爱凑热闹。

于是,刚在沐霞观落脚没几天,他们简单收拾了行李,又折腾下山去看戏抓鬼。五个人打了两辆车,直奔闹鬼的村落。

“交给我们就好,你身份特殊,不要随意出手,不然引起群众哗然,舆论很难压。”宁绥叮嘱夷微。

坐在出租车上,邓若淳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小绥,你还记得吗?咱俩小的时候,正月十五去看傩戏,咱爸千叮咛万嘱咐说最后一场不能看,咱俩不听,结果回来就被鬼缠上发烧了。爸捉了鬼一问,发现是个人贩子鬼,死了都不忘抓小孩。”

“行啦,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宁绥忍俊不禁,“那鬼也缺心眼,正好赶上正月十五紫微大帝下凡,道观里做法事。反正多它一个不多,师父又在气头上,就一起打进铁围山了。”

车程大约三个小时,抵达时村长已经带着村民在路口候着他们了。邓若淳临出发前特意顺走了邓向松的墨镜,下车之后摘了下来,同村长握手:

“麻姑山北帝派代理掌门,邓若淳,这两位是我的师弟。”

道门中不论男女统一称呼师兄或师弟,只不过关起门来也没有人找茬挑刺,所以他们平日里称呼还是会区分男女。

“谁允许你代理了?”宁绥和郝思宸同时问。

“早晚的事嘛。”邓若淳又戴上了墨镜,吹了声口哨。

不远处传来几声大鹅的嘶叫,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夷微站在砖砌的矮墙上,不停挑衅着墙下来势汹汹的大鹅:

“你冲我叫什么?我哪里惹你了?”

村里虽然也在不断翻修路面,但有些路段仍然是土路,一下雨便泥泞不堪。泥点子溅到了宁绥的西装裤和皮鞋上,他有些嫌恶地拍打了两下。邓若淳见状说:

“出发前我就跟你说了,不要穿这么讲究的衣服。”

“没事。”夷微笑呵呵地替他解围,“我帮他洗。”

邓若淳:“……人有时候嘴也欠反正。”

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撒上了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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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意图借此驱逐僵尸。到了村委会,村民们把几人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遇到的怪事。乔嘉禾毕竟是外乡人,听不懂本地方言,怯怯地把宁绥和郝思宸拉到身边:

“师父,思宸姐,他们在说什么啊?”

“这个大娘说,她家的鸡一晚上都被咬死,血也被吸干了;那个小伙子说,他爸爸去世当天有只黑猫跳到了棺材上,死者竟然起尸了。还有……”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乔嘉禾背生寒意,连忙摆手。

邓若淳始终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等村民们把苦水都倒尽之后,他才用指节轻叩了叩桌面:“一个一个来,你们到我这边来排队,你们去他们几个那里。吵吵闹闹的,我一句话都没听清。”

然而,认真聆听之后,他们发现,大多数群众都是疑心生暗鬼,甚至不需要实地考察和起卦测算。

“道长,我家炒的腊肉一晚上全没了,炒完就放在案板上的。”

宁绥看了一眼女人领着的大胖小子,那孩子嘴里还嚼着饴糖:“……下次炒完放高点。”

“道长,我银行卡里的余额一下子全没了,那是我们全家好几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宁绥抽了抽嘴角:“家里有打游戏看直播的未成年人吗?去问问。”

“也就是说,在三具棺材被挖出来后,村里就开始出现怪事。那棺材现在停在哪里呢?”邓若淳一屁股坐在被一块大红布遮住的平台上,托着下巴问。

村民指了指他的身后。

邓若淳向身后看去:“哪儿?”

“就在你屁股底下。”

像是火烧屁股一样,邓若淳“嗖”地一下窜起,踉跄着回到众人身边。村长把红布掀开,三具枣木的棺材出现在眼前。村长解释说:“市里的人暂时拉不走,大家又都嫌晦气,只好摆在村委会了。”

宁绥感叹:“这可太镇邪了,党的光辉照我心。”

他环顾屋内一圈,目光停在墙上一面介绍牌上。村长和主要干部他们进村后都见过,唯有牌子上最高处的两个职位是村支书的人员始终没有出现过。

而且,这两个人的照片和名字还被欲盖弥彰地糊上了,但也许是许久没有修补,墨迹有些残缺,隐约能看出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男女。

他暗暗记在心里。夷微紧盯着那两副棺材,发觉了不寻常,走上前去,把手放在棺材板上感应,又从上方环抱着棺材掂了掂,蹙眉问:

“尸体呢?也没了?”

村民们被他的天生神力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

夷微也懒得跟他们多说,径自推开了棺材盖。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绥也上前,拨弄着棺材边沿松动的钉子:“不是自己跑出去的,是有人放出去的。自查一下吧,村里出了内鬼。”

“这样吧。”邓若淳有了主意,“你们不是说戏有问题吗?今天晚上演一出给我们看看呗?说不定鬼也爱看戏。”

“其实是你自己想看戏吧?”宁绥小声戳穿,但默默攥紧了昭暝剑的剑柄。

麻姑山上,煞鬼狱中。

因宁绥提前提醒过,邓向松将斗良弼跟祈、瞽分别关押在了大狱两边,互不得见。斗良弼被雷光缭绕的柔韧藤条绑缚在铁栏后,在他正对的不远处,是一具常年受火炙之刑的飞僵。

他现在有魂无魄,飞僵有魄无魂,且飞僵肉身金刚不坏,无疑是最好的容器。再者,这具飞僵,近日里竟有复苏之迹,缭绕其上的火焰似乎已经难以承担负累,日渐萎靡。

没了孩子们的叨扰,邓向松早早便歇息了。但就这么睡下,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戴上老花镜,接着刷短视频。

房内忽地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是房门上的法铃,它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迫近的危险,在剧烈地摇晃!

三把剑都不在身边,邓向松坐起身,随手取来搭在床边的拂尘。房外闪过数道黑影,徒弟们的惨叫声隔着房门都格外刺耳:

“啊啊啊啊啊啊!快去叫掌门师父!快给师兄打电话!有僵尸啊啊啊啊啊啊!”

第46章 诡戏 它要挟持邓向松!

受不住村民们的盛情邀请, 几人在村长家吃了顿便饭。这地方普遍嗜辣,群众家里毕竟不比山上饮食清淡,乔嘉禾被辣得直咳嗽, 眼泪鼻涕都流个不停。

宁绥忙找村长要了碗温水,帮她把菜都涮了一遍,才夹到她碗里。

“还挺有师父的样子。”邓若淳打趣他。宁绥放下筷子:“这有什么。你忘了?小时候师父每次接了法事下山,都把咱俩拴裤腰上, 指着能在人家家里蹭顿饭吃。我又挑食,吃不惯会哭闹,师父就提前买一盒泡面,你们吃饭, 我吃泡面——那时候泡面还是新鲜玩意儿呢。”

“也是。”邓若淳点点头,“他一个人, 也把咱们两个拉扯大了。”

夷微听了,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他……没有爱人吗?”

“我妈走得早, 也是在她走后,我爸才回山做道士的, 之前是个国企职工。”邓若淳坦然回答。宁绥在桌下悄悄捏了捏夷微的手,意思是不要再多问。

“抱歉, 我不是有意揭伤疤。”

宁绥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把两个人都揽进怀里,低声说:“刚刚在村委会,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 村里还有两个干部没有出现过。”

“工作忙,没时间露面?”邓若淳挑眉。

“是两个年轻干部,还是村支书。照理说,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他们应该出来制止,但自始至终我们都没听说村支书参与进这件事。”宁绥摇摇头,“我总觉得,这个村子,很可能不对劲。”

戏台很快被重新布置好。虽说近日怪事频发,可村民们一听有道士来捉鬼,一窝蜂全都抱着瓜子干果来看热闹。邓若淳领着村干部跟村民们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恳切地请求村民们回家等候消息,万一真有僵尸被喧闹的人声引来,他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保这么多人的安全。

村民们顿觉无趣,转身打算离去,夷微却叫住了人群中的一个小伙子,正是自称“父亲诈尸”的那位。

“你留下。”

“我?”小伙子指向自己。

“对,就是你。”

台下终于变得空空荡荡,几人坐在前排,邓若淳腿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都是从村民那儿搜刮来的零食。

“不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意思是除了针线都能拿呗?”宁绥问。

“不满意?那你去找紫微大帝告状吧。”邓若淳理直气壮。

这一出唱的是《铡美案》,原先扮包公的演员病还没好,也实在吓破了胆,他们便用控制变量法,又换了个演员。

“怒冲冲打坐在开封府,

尊一声陈驸马细听端的。

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然而,扮秦香莲的演员却迟迟没有现身。正巧乔嘉禾晚饭吃得肠胃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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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她主动提出说:“师父,我去看看。”

宁绥颔首:“嗯,注意安全。”

一直到“你要我升堂有什么好”,除了演员因恐惧而声音打颤外,都并无异样,可到了下一句,情况开始有些不对。

“俺铁面无私岂能把你饶、饶、饶——”

台上的演员仿佛是喉咙被卡住,单一个“饶”字断断续续地吟唱了多遍,到后来,声音不断拉长、竟变成尖厉的哨音,演员本人也如风中的枯草一般,被无形的、绳子一般的力量吊着半浮在空中,左右晃荡。

夷微指尖红光闪动,向着台上一点,好似一把刀割断了绳子,演员随即落地,众人赶忙冲上去查看他的情况。夷微将那作祟的鬼影踹倒在戏台前,鬼影全身还在往下滴水,显然是个水鬼。

“抓替身都抓到岸上来了?”宁绥嘴上开着玩笑,手却一把拉住了那个被留住的小伙子,“别跑,他是你爸爸?”

小伙子的手藏在裤兜里。宁绥握着他的手腕抽出来,又扒开他攥紧的拳头,掌心是一个纸团。宁绥将纸团展开来,发现那竟是一张纸人。

一老一小都无言以对,算是默认。宁绥双臂抱胸:“就算真有冤屈,折磨假包公也没有用啊。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搞青天大老爷那一套了。我是律师,跟我说说,没准儿我能帮你们告一状。”

*

乔嘉禾捂着胀痛的肚子,敲了敲平房的门,良久没有回应。她从一旁的窗户向内看去,屋内也并没有开灯。她试探地一推,门开了。

可这门锁是只要合上就会自行上锁。事出反常必有妖,乔嘉禾收住了声,没有开口。

只是,她前脚刚踏入屋内,后脚便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拉倒。

她差点惊呼出声,那只手又捂住了她的嘴。乔嘉禾惊慌之下看过去,屋外泄进来的月光勾勒出了那人的面部轮廓,是扮演秦香莲的女演员。她向乔嘉禾摇摇头,示意屏住呼吸,不要出声。

而在她们身后,是沉重的跳跃声:

“咚、咚、咚。”

会跳、不能呼吸……一霎那,大量的记忆和经验涌上大脑,乔嘉禾只觉一阵恍惚,她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用探询的目光凝视着演员。

是僵尸吗?

演员眨了眨眼,肯定了她的猜测。

乔嘉禾抬手掐诀,口中默念金光咒。据宁绥说,上次她和应泊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检察院,有很大一部分缘由是她无意间释出的九字真言。随后她将掌心的金印打开,尽力安抚着演员的情绪。

僵尸的蹦跳声远远近近,在屋中不停逡巡,除了双脚砸地的声音,她们还能听见僵尸身上纸衾摩擦出的“嚓嚓”声。乔嘉禾打开手机,唯恐僵尸发觉这边的光亮和声响,她没敢拨通电话,只给宁绥发了个“救命”,便迅速锁屏。

等待中的每一秒都有如一年那么漫长。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个人闭气都已逼近极限,极度缺氧使得头晕目眩。趁僵尸不在附近,乔嘉禾凑到演员耳边低语:

“我去拖住它,你快去求救,他们在戏台。”

不待演员反应,她钻出沙发掩体,凭着声响定位僵尸所在,提高音量大喊:“我在这儿!”

跺地声加快了频率,带着嗜血的兴奋步步逼近。乔嘉禾估量着演员已经逃远,暗自思忖:

“今天不会交代在这里吧?”

宁绥张皇失措地拎着长剑冲进平房时,乔嘉禾正看着自己的掌心出神。那具青面獠牙的僵尸业已倒在她脚下,胸口还冒着缕缕青烟。

“师父……”她转过身,不敢置信道,“我、我做到了!”

宁绥将她护在怀中:“吓死我了,没受伤吧?”

“没——有——别害怕师父,我好着呢。”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轻拍了拍宁绥的后背。

夷微一脚将那对父子踹倒:“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幸亏她没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父子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宁绥暴怒地补了一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父子俩是因一起宅基地纠纷,同邻居起了嫌隙,父亲好脸面,受不住村里的闲话,赌气跳了河。儿子施救不及时,白白让父亲送了命。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正巧遇上施工队挖出僵尸的事传开,儿子便动了歪心思,找了个阴阳先生,想靠装神弄鬼狠狠整治整治村人。他们深夜潜进村委会,把枣木棺材撬开,却被僵尸的狰狞面目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结果,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切如常,连被掀开的棺材盖都恢复了原状。

他更没想到的是,术士歪打正着地,还真把他父亲的魂叫回来了。

“多损啊!”在场众人皆是义愤填膺地指指点点。邓若淳的手机嗡嗡振动,他离开人群接电话,电话那边是师弟们的嚎叫:

“师兄!大师兄!观里闹僵尸了!你们快回来啊!”

“又是僵尸?!”他的惊呼让所有人都为之沉默,想再追问,对面却直接挂断了电话,邓若淳急忙掐了个小六壬。

“是斗良弼。”夷微发散神识,已经获悉沐霞观内的情况,“我和阿绥马上赶回去支援,你们留在这里搜捕另外两只僵尸。”

权宜之计只能如此。宁绥跟着他来到屋外的空地,问:“你能带着我飞回去吗?”

“可以。但对你身体负荷极大,一旦承受不住,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在宁绥的感受中,整个过程好似坐了一次跳楼机,心脏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再骤然失重如自由落体,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封闭了所有感官。落地之后,宁绥扶着沐霞观大门直欲作呕,心脏砰砰乱跳。

而那受斗良弼役使的飞僵,已被焚枝钉在了墙上。院内一片狼藉,断裂的柱子上处处可见爪痕,一众弟子或执桃木剑,或执天蓬尺,但无一人敢上前掠阵。

邓向松手执拂尘,俯视着飞僵:

“道爷我年纪是有点大了,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骑在我脖子上撒欢。才刚进来就想出去,哪有那么好的事哩?”

不同于普通僵尸一样笨重,飞僵集天地怨气于一身,长于飞行,力大无穷,至凶者可弑神杀仙。邓向松早年收伏这具飞僵时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如今它不但挣脱了束缚,还有了斗良弼这一凶魂加持,已然成了如“魃”一般恐怖的存在。

焚枝的一击并未致命,飞僵两手握住焚枝枪柄,吃力地将其从胸口一截一截地拔出。它仰起头,向众人轻蔑一笑,随后竟向离它最近的邓向松张开爪牙。

它要挟持邓向松!

第47章 撞煞 红白双煞,所谓“古今第一煞”,……

夷微立刻出手, 焚枝光焰猛涨,邓向松却先他一步,拂尘挟着浩然正气挥出, 如流虹般贯入飞僵体内。宁绥同样祭出昭暝,引雷光降世。三道强劲蛮横的力量将飞僵掀翻出近十米远。

飞僵的背部撞在正殿大柱上,又落在地面,终于不动了。

“师父!”宁绥头脑昏昏沉沉, 把邓向松通身打量了个遍,“怎怎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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