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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山神 “喜欢”两个字鼓点一般敲在宁绥……

从医院回来后, 宁绥不眠不休地守了夷微一整晚,用手一点点帮他拔除脊背上的冰晶残渣。喂下一碗补炁安神的符水后,夷微总算沉沉睡去。可凌晨天将亮时, 夷微的情况开始急转直下。

他的体温在急剧下降,宁绥攥着他的手,甚至觉得同死人的手没有区别,唯一还能证明他尚有一线生机的是他无意识的呓语。

“阿绥……好冷。”

束手无策下, 宁绥向家中的北帝像上了一炷香。情绪濒临崩溃之际,他连以命换命都想过,也算报答夷微这段时日以来的恩情了。

从瞽的口中,他确认了夷微就是那个令所有与钩皇有关者闻风丧胆的无相尼。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只想要夷微好好活下来。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别吓我,好不好?”

他接连掷了三次筊。还好, 三次都是圣杯。

仿佛是在呼应他的卦象,夷微的体温果真稳定下来, 还有逐渐回升之势,这时, 邓若淳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宁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邓向松的声音。

“小绥啊, 是师父。”

师父的声音是孤立无援中最好的镇定剂, 宁绥积攒的委屈和恐惧一下子决堤:“师父,我——”

“别害怕, 师父已经知道了, 刚在祖师爷面前帮你起坛作完法,他不会有事的。天亮之后让他多晒晒太阳,会好得快,这种鸟就是要多晒太阳的。”

“好, 好,师父,我不害怕。”他忍住哽咽。

“快到国庆节中秋节,你也该歇歇了,不能总上班。你不是说收了个徒弟吗?带着她,还有那个正神,一起回山看看。”

“嘉禾……行,我回头问问她。”

天边刚露鱼肚白,宁绥便将窗帘拉开,让阳光尽可能地洒进卧室里。夷微紧蹙的眉头放松了些,

“归诩……”

“归诩,不要,不要睡……”

他含含糊糊地念叨,豆大的泪珠从他眼尾滑落。宁绥误以为他在喊自己,抬手帮他擦去泪痕,柔声安抚:

“我在。”

夷微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归诩!”

原来不是在找我,宁绥心里空落落的。他用了用劲,想把手抽回来,夷微却越抓越紧。挣扎的力气惊醒了夷微,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宁绥在眼前后立刻松了一口气:

“……阿绥?”

见他醒来,宁绥固然欣喜,但一想到他在梦中喊出的名字,忍不住阴阳怪气说:“是我哦。”

夷微用手撑着头:“我刚刚是不是说胡话了?”

“嗯,病人都这样。”宁绥侧着脸不去看他,“躺好,你的伤很严重。”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夷微窘迫地别开脸,不说话了。

“再睡一会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谈,帮夷微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房间。

放心不下应泊那边的情况,他拨通了电话:“喂?应检?”

“又怎么了?”应泊嘶哑问道,鼻音很重。

“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两人住处相距不远,宁绥带上新画的符咒驱车赶到,按应泊给的地址摸到他家,一开门,便见应泊面色潮红,两眼因为鼻塞一直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没来得及收拾,将就一下。”应泊虚脱地一头倒在沙发上。宁绥抬着他的腿,帮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来个碗,倒点热水。”

应泊向里屋一指,示意那里是厨房。宁绥取来空碗,用打火机把符咒烧成细灰,撒进水中搅开:“喝下去。”

“我不信这个。”应泊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喝可以,你手底下那案子开完庭我就上诉。”

被把住了命脉,应泊幽怨地看他一眼,接过符水,一口吞下。宁绥拿着空碗,问道:

“你昨天到底看到什么了?别嘴硬了。”

“什么都没看到,是我加班太累了。”应泊慢慢悠悠地。

“行,你小子行。你要是犯了法,十个人都撬不开你的嘴。”

他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昨晚他虽在那里感知到了类似钩皇怨念的气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竟像是某个小鬼披了钩皇的皮来作乱似的。

“具体的景象,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眼前茫茫一片金光。”应泊冷不丁开口,“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位故人,但早已与我分道扬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空了半晌,应泊接着说:“我倒觉得,那个人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嘉禾。”

宁绥也有同样的推断。昨晚他在医院陪伴乔嘉禾时,也听闻那个人似乎一直在引诱她出去。会伪装诱骗生人的邪祟不在少数。结合近些天来的经历,最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觋先生……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会盯上乔嘉禾?

他抱着两臂,好整以暇道:

“如果我抓到那个人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应泊翻了个身,“得按规矩办事啊,罪刑法定,罪责刑相适应,主客观要相统一,少一个都不行。”

“我们北帝派不讲究那个。”宁绥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轻笑一声,“只杀不渡,神权特许。”

应泊微微抬起手,向天花板一挥,又无力地垂落下去:

“那就……对他使用炎拳吧。”

中途跑了趟律所,宁绥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夷微准备好了饭菜,强撑出一个笑,冲他招了招手,面色依然苍白。

“回去躺着,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宁绥换着拖鞋,责怪道。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非得现在说啊?”宁绥隐隐有所猜测,不动声色地扶他坐好,“感觉好点了吗?”

夷微却未予回答,而是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掐进肉里,纠结许久,他郑重其事道:

“其实,我是蠡罗山的镇山之神,准确来说,是上一任山神。”

宁绥慢慢收敛了笑容,抬眼直视着他,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嗯,然后呢?”

见他竟毫无惊讶或是愤怒,夷微似乎有些乱了阵脚,他急忙解释: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只是……”他无助地抱着头,“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把你拖进来,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事,但现在事态发展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宁绥眼底闪过一丝促狭,颇有点“接着编”的调侃意味。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让你说说,关于蠡罗山,你都知道多少。”

夷微垂眼缓缓道:“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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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所以不被世人所见,是我以肉身为阵眼,十二柄刀兵为阵枢,布下大阵,将整座山都封印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封山?”

“山中常年有瘴气缭绕,连同山民也被瘴气所染,身患怪病。以防瘴气泄露到外界,我不得已才封山,用自己的神力净化瘴气。”

“异样最早发生在一百二十年前,有人暗中设局意图破阵,我重伤昏迷,大阵被撬开一个口子。这百年间,山民们竟然被一大魔蛊惑,将其奉若神明,谓之‘钩皇乌尔’,用生人魂魄供养祈求赐福已成习俗,而祂就是山中瘴气的源头。韩士诚正是在我昏迷时进入山中,并带出了血祭用的神像。”

他怅然若失:“后来韩士诚再次进山,撞破血祭仪式,被山民追杀,意外落入我所在的阵眼,将我唤醒。我肉身不可妄动,便神识出窍,带他逃离山中,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停在宁绥两眼间:“再然后,就遇到了你。

“所以,蠡罗山民才恨你入骨,称呼你为‘无相尼’?”

夷微低下头,默然良久,才局促道:“咳,你都知道了?”

宁绥凝眉:“昨天的事……”

“有人想效仿百年前旧事,趁我灵肉分离彻底置我于死地。”他的手抚上胸口,“我其实是因为发现觋先生在那附近活动,昨天才央求你去看电影,想顺便从他嘴里撬出话来。可没想到他不过是棋子,背后操盘者另有其人,我也中了圈套。”

“是那两条长虫干的吗?”

“长虫?有意思的叫法。”夷微沉思,“长角的那个已修成应龙,未长角的还只是条蛟。我不清楚他们跟钩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祂做事。我知道的只有,他们事先在蠡罗山中设阵,打算毁去我的肉身,虽然未能得逞,但……的确让我吃了些苦头。不然,以我的实力,解决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他不无懊悔地继续说:“肉身被伤,牵一发而动全身,同样影响了我先前留给乔兆兴的阵法。”

“反了天了!”宁绥一捶桌子。

“对不起,阿绥,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把你牵扯进来——”

“我不是说你。”宁绥失笑,“事到如今,就算我想脱身,也走不了了,不是吗?”

“可这些本不该是你要承受的,你善良,上进,就应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哪怕工作里会有不顺心的事,至少还算是平安快乐的。你用才干养活了自己,未来也会有自己的爱人,与那个人相濡以沫直至白头……”

他攥住宁绥的手,一字一顿道:“我想看你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

宁绥没有抽出手,眼底洋溢着夷微看不懂的情绪:

“那你呢?”

这句话问住了夷微,他愣怔半晌,自嘲地一笑:“对你来说,我只适合做个过客,不是吗?”

“我有这么说过吗?”宁绥反问。

夷微开始逃避话题,他干笑两声:“怎么聊到这些了……菜都凉了,我去帮你热热。”

宁绥没有步步紧逼,给了他抽离出去的台阶,他的背影看上去寂寥而枯槁。

宁绥喃喃地:

“夷微,在镇守蠡罗山之前,你又是谁呢?”

*

宁绥一手擦着湿发,一手端着调好的符水,用肩膀撞开夷微的房门。

“喝药了。”

“我不想喝。”夷微耍赖似地用被子蒙住头。

“小孩怕喝药,你几千岁了,怎么也怕?”宁绥坐在床沿,“快点,我放了几块冰糖,就当喝饮料了。”

连哄带骗地喂下符水,宁绥端着碗起身,却被夷微一把拉回去,倒在他身上。

“今天晚上别走了,我的伤情还需要观察呢。”

说不高兴是假的,宁绥的嘴角都在上扬,但基本的矜持还要有,他清了清嗓子:

“我没那个精力观察你了,昨天一晚上没合眼,我现在困得像条狗一样。”

“可我还是很冷,阿绥。”夷微不由分说地拿走碗放在床头,又把宁绥往怀里揽了揽,“求求你了。”

他的长发拂过脸颊和鼻尖,撩拨得宁绥短暂失神,忍不住主动贴上去:

“夷微,你身上好香,是天生的吗?”

“或许吧,我也不清楚。”夷微顺势将他的头按在自己颈窝上,“你喜欢就好。”

“喜欢”两个字鼓点一般敲在宁绥心上,他想起方才夷微的话,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翻身将夷微压在身下:

“有个问题想问你。”

夷微稍稍蹙眉,两眼变得狭长:“你说。”

“你觉得我适合跟什么样的人相濡以沫,直至白头?”

“什么样的人?”夷微还真垂眸思考了起来,“首先得对你好。”

“对我好?那我要是不喜欢呢?”

“喜欢能当饭吃吗?”他揉揉宁绥的脑袋,“人的感情很多变,现在喜欢的人,几十年之后,甚至几年之后就不喜欢了。何况,两情相悦的故事本来就少之又少,不能强求的。”

宁绥的神情不再戏谑,他压低了声音:“可如果我偏要强求呢?”

他第一次在夷微的脸上看到慌乱与惶恐并存的神情,那一双眼睛含着全然知晓又不愿承认的为难,仿佛是在求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宁绥想,“你在害怕什么?”

他不喜欢把人逼上绝路,比起不识趣的追问,他更喜欢诱导。宁绥只觉索然无味,随即重新躺了回去,将夷微揽进怀中:

“睡吧,我在这里。”

第32章 化羽 怒目明尊爆改邪恶摇粒绒

虽然开着空调, 但身上挂着一大团暖乎乎的肉,宁绥热得浑身冒汗,一直到凌晨才勉强睡去。没过多久, 他隐约感觉有个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拱着他的下颚,还有个声音在小声唤他:

“阿绥,阿绥。”

“夷微,别闹, 我困。”宁绥翻了个身,抬手想把夷微搂进怀里。他闭着眼摸摸上边,又摸摸下边,触感好像不太对。

他睁开一只眼睛, 入目的不是熟悉的俊朗五官,而是——

“你怎么变成鸡了?!”

“就……神力不足以支撑人形了嘛。”夷微欲哭无泪, “我、我不是鸡,你见过这么漂亮的鸡吗?”

宁绥一下子坐起来, 揪着夷微的两个翅膀,把他放倒:“福生无量天尊, 鸡会说话。”

“我说了我不——”

“你长得还真是怪漂亮的,没见过羽毛这么鲜艳的鸟。”宁绥眼睛亮亮的, 丝毫不吝啬对他外貌的赞美, “我要是把你卖到动物园,能赚多少?”

他通体羽毛五彩斑斓, 红如烈焰, 金似流光,翠犹碧玉,彼此交融,双翅和尾巴上有数支金色的翎羽。头上挺立着一顶小巧的红色羽冠, 颈部线条纤长流畅,羽毛细腻柔滑,闪耀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尾羽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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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出去,垂落在地板上,随着夷微的呼吸轻轻摇曳,所处的角度不同,颜色也在不停变化。

夷微郁闷地趴在床上任他摆弄:“你玩够了没有呀?”

“让我多玩一会儿怎么了?你还能飞走不成?”宁绥气焰嚣张,手在他柔顺的羽毛上流连忘返,“别动,这里有羽管,我帮你掐掉。”

他见过朋友养鸟,知道帮鸟掐羽管是一个对人对鸟来说都很愉悦的事情。夷微圆圆的眼睛慢慢合上,看得出来十分享受。

“喜欢吗?”

“嗯……喜欢。”

宁绥故意把手拿开,引夷微主动贴上来。夷微伸着长颈在他掌心乱蹭,他不由得含笑道:

“这么喜欢?”

“喜欢,帮帮我。”

宁绥起了坏心眼:“求我。”

夷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蹭手心的动作没停:“求求你了,阿绥。”

宁绥本来也没打算为难他,手上的力道更轻柔了些:“吃点东西吧,也许恢复得快一些,总这么消耗下去也不行。”

“不要。”夷微依然固执。

宁绥又一次拿开了手:“吃不吃?”

“……好吧。”夷微趴在他胸膛上,“就一点。”

亲自下厨,宁绥把家里能算得上有营养的东西一股脑都丢进了锅里。端到了餐桌上,夷微看着这一盆群英荟萃的美馔,无助道:

“我个子高,是因为我生母个子高,不是因为我吃得多。”

“吃吧,吃不完放冰箱里。”

“把这么多好食材放在一起煮你不觉得太暴殄天物了吗?”

“吃吧。”宁绥剥开虾壳,喂进他嘴里,“咽进肚子里都一样,你想想,哪有给鸟吃虾的?”

难以想象夷微是以怎样的意志力把一盆都一口一口叨进去的。他金色的瞳孔泛着泪光,颤声道:

“阿绥,特别好,真的。”

宁绥鬼鬼祟祟地绕后靠近他,一把抓住他的长颈,另一只手拖住他的屁股,夷微受惊之下不停拍打着翅膀,却又怕力气太大扑伤宁绥,只好蜷着翅膀缩着长颈,尽力保持平衡:

“你干什么?!”

“我小时候在师门就是这么抓鹅的,没想到飞禽也能用。”他用额头蹭蹭夷微的羽冠,“嘬嘬嘬。”

夷微:?

他把夷微安置回床上,手还不忘趁机在鸟肚子上揩把油:

“你在家好好当鸟,我出门当狗去了。”

“又要走了吗?”

“要赚钱给你买好吃的养伤啊。”宁绥挠挠他的下巴,“在家等我,晚上就回来了,我这些天不会加班的。”

“好。”夷微留恋地轻啄他的指尖。

虽然人在律所,宁绥的心思却根本聚焦不到工作上。赵方里里外外走了一圈,找不到夷微的人影,问道:

“傻大个呢?不来了?”

“生病了。”

“生病了?牛逼。”他坐在宁绥办公桌的一角啜饮着咖啡,宁绥无意间瞥见他手腕上的那块名牌手表不见了,问:

“你手表呢?”

“呃……”赵方支支吾吾地,“送给朋友了。”

“送给朋友了?我能做你朋友吗?”他古怪的神情引人起疑,宁绥笑意渐收,目光锐利地打在他身上。

赵方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办公室:“我先走了,还有文书没写完。”

宁绥疑心已生,他看了眼时间,下意识掐指起卦:

“……怪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宁绥望了望天色,起身拉开窗,从口袋中摸出祈的断发。

“又怎么啦?”

动心起念间,祈已经从楼上倒吊着现身,那副表情夸张的面具又一次成功吓了宁绥一跳。

“你能不能采取一些正常的出场方式?”

“我又不知道你不喜欢。”祈纵身一跃,翻进办公室,“嚯,你这里真宽敞,我以后能常来坐坐吗?”

“随你。”宁绥无谓地耸肩,“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找我?大鸟废了?不至于吧。”

“他太惹眼了,所有人都在避着他。”

宁绥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匣子,匣子中躺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玉珠。

“帮我把觋先生钓出来。”

见祈出现了罕有的沉默,宁绥解释说:“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算是处于统一战线。”

“我不是这个意思。”祈捏着那枚玉眼,仔仔细细端详一番,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敢随便拿出来?”

“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祈把匣子也一起揣进怀里,“不怕我拿着它跳反?”

“我不觉得以觋先生的行事风格,会接纳你作为走狗。”宁绥话说得很直。

“拿捏人心的本事一点没减。”祈别无选择,转身欲走时,宁绥又叫住他:

“归诩是谁?”

“归、诩?”祈扭过头,两手一摊,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怎么知道?”

他看上去不像撒谎。宁绥不免失落地摆摆手:

“走吧,不送,欢迎下次光临,我也该回家了。”

一路上宁绥归心似箭,按喇叭的次数都比往常多了些。还在开锁时,他便听见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伴着爪子抓地的摩擦声,在门前停住。刚把门拉开一个小缝,毛茸茸的鸟脑袋便伸了出来。

“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宁绥忽然感受到了类似养宠物的快乐,蹲下来抚摸着他光滑的羽毛:

“感觉好点了吗?”

夷微不说话。

“还是不舒服?”

夷微保持沉默。

宁绥心里暗暗打鼓。一般来说,孩子静悄悄,必定作了妖。他试探地问:

“你不会把我房子过户了吧?”

夷微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只叫宁绥自己猜。

宁绥没敢开灯,打开手机电筒缓步在屋中逡巡,及至来到次卧,他两手一垂,有如晴天霹雳。

大价钱买回来的窗帘,被烧得只留了一角。

“晒太阳晒得太入迷,没注意,尾巴把窗帘燎着了。”夷微讪讪地。

宁绥僵硬地转身看着他,神色复杂:

“没事,真没事,是窗帘的问题。它都看见你在晒太阳了,怎么不自己躲远点?”

“你、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的错,只是一面窗帘而已。”宁绥走到近前,把残存的一角扯下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爱情使人盲目,宁绥。”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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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身上最灵巧的莫过于双手,正是这一双手,创造了太多其他自然造物所不可能的奇迹。

比如开锁。

宁绥自顾自洗着澡,试图屏蔽夷微用喙敲门的铛铛声。

“我在洗澡,你非要进来干什么?”

“那你非要把我关在外面干什么?隔着浴室门还不够吗?”

“浴室顶上是空的,怕你飞进来。”随口开了个玩笑,宁绥岔开了话题,“嘉禾休学了,父母都死于非命,她想先查清楚真相,再恢复学业。”

“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需要一段时间接受。”

“这边的事结束后,跟我一起回师门一趟吧。”

“你,带我一起?”夷微的语气难掩惊讶。

“嗯。怎么?不想去?”

“没有没有。”夷微连忙解释,“我还以为,你不想让家人知道我的存在呢。”

宁绥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夷微细想不对,问:“这边的事?什么事?”

“还有个装神弄鬼的老头没抓到呢。把他押回麻姑山,今年的法官绩效考核就差不多了。”

他接着淡淡道:“顺便帮你报仇。”

夷微想说些什么,宁绥却打开了锁,虚掩着门说:

“毛巾晒完忘记收了,去阳台叼给我。”

饲养这么一只受伤的大型飞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当早上被巨大的压迫感闷得快要窒息时,宁绥就知道,那是夷微沉甸甸的鸟屁股,不偏不倚地压在他脸上。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试图劝阻,因为都是无用功,第二天他还是会这么做,在宁绥马上发火之前拍着翅膀蹦跶着跑掉,还要张开嘴“嘎嘎嘎”地发出快活的怪笑。

“二百鹉。”他很快荣获宁绥赐名。

除了要在相处模式上处处让步,宁绥还要提防随时有可能上门的警察。他把洗完澡的夷微绑在阳台上自然风干之后,不知是对楼的哪个人举报,很快便有警察来敲门:

“有人举报你在家里饲养濒危野生动物,请配合调查。”

还好,潜藏在卧室里的濒危野生动物听得懂人话,自觉打开窗户飞出去避风头了。

可到了晚上,看着那恬静的睡颜,不顺心的地方好像也都能忍受。他揉着夷微的羽冠,轻声说:“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嗯……”夷微闭着眼,又往他怀里挤了挤。

*

钢铁一般坚强的应检察官并没有允许自己因为身体状况影响工作太久,发了几天高烧后便迅速回到工作岗位。宁绥先前跟他就量刑建议争锋许久的案子快要开庭了,他反复叮嘱被告人在法庭上废话少说,一切听他和公诉人指引,对方也爽快答应。

但他的心总是悬着,似乎预感到有意外打破计划。赵方从上午就没来律所,宁绥接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直到一通公安的电话。

“你还剩几个月就能执业了,何必呢?”这是宁绥见到赵方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五十万,你怎么敢收的?还全都花了,退赃都退不出来。”他恨铁不成钢地剜了赵方一眼,“诈骗罪,五十万,你想过能判多少年吗?”

就在不久前,曾有两个私企小领导因为涉嫌职务侵占被采取了强制措施,他们的家属找到了赵方,询问能不能办理取保候审,并且暗示可以多付出一些金钱。

看着对方的衣着,赵方思及自己并不算丰厚的薪资,动了歪脑筋。他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的带教律师在本地很有人脉,可以通过关系帮他们办理取保候审,但需要50万元来疏通关系。

可他做不到,也抹不开面子跟一向不屑于走关系办案的宁绥提及此事。一直到案件移送起诉后,那家人自觉被骗,被赵方以一份虚假的“不予起诉决定书”搪塞过去,一直拖到现在,讨要无果的他们选择了报警。

“你把我也牵扯进来了?”宁绥怒极反笑。

所幸公安机关调查后确定宁绥与此事无关,排除了他的嫌疑。宁绥实在感到莫大的讽刺:“赵方,我自认对你不薄。我知道这行不容易,也不为难你一个新人,你在我手下没加过几次班吧?生活上我也能帮就帮。同所的其他授薪一个月两千的都有,人家不困难吗?为什么没去骗?”

赵方为之沉默。他回过神来,问:“你是不是去赌了?”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五十万不可能挥霍得这么快。

赵方闻言偏头,极力躲避着他质问的眼神。

“无可救药!”

下午宁绥是一个人去开的庭,功夫都下在庭前,他满打满算最多两个小时就能结束。举证质证、辩论等程序全部经过之后,他总结道:

“在本案中,被告人虽然存在以合同方式套取资金的行为,但提供了担保,不应认定为被告人具有非法占有目的。其次,被告人虽未履行合同,但未履行的原因是其客观上不具有履约的能力,且不存在挥霍财产等行为。根据刑法‘宽严相济’的谦抑性原则,辩护人认为应当审慎处罚。”

“其次,被告人到案后,供述稳定,并且自愿认罪认罚,认罪态度良好,且系初犯、偶犯,并未造成严重的社会危害后果,再犯可能性较小。望法庭充分考虑辩护人意见。”

其实庭审的结果早在控辩审三方的博弈中定下,最终结果与量刑建议不会相差太大。作为公诉人的应泊收拾着案卷,审判长抬了抬眼,问:

“被告人,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最后给你一次发言的机会,后面你想说也没机会了。”

被告人沉默良久,嗫嚅着嘴唇,说:“……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还不起。”

“你说什么?”审判长话音一冷,“那你之前的供述里为什么都说不知道?”

“是、是律师教我那么说的!”

被告人当庭翻供了。

第33章 纵意 宁绥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嘴巴在夷……

虽然早有预感, 宁绥还是感觉如鲠在喉。如果不是顾及法庭纪律,他真的可能站起来骂人。

“被告人,我提醒你, 你我之间每一次会见都保存有完整的会见笔录,上面都有你的签名和手印。我的辩护意见都是根据你在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留下的讯问笔录、以及在案证据做出的,你在发言之前想好后果。”

应泊听了被告人的言论,也微微挑眉, 当庭撤回一个认罪认罚从轻建议:

“被告人,辩护律师介入前后,你的供词一直没有变过,这一点我手上的审查报告可以证明。如果翻供的话, 你先前做出的认罪认罚可就不管用了。”

“没关系。”宁绥气得手都在发抖,暗暗安抚自己, “反正他委托费都给我了。”

考虑到翻供影响证据的采信问题,审判长决定暂时休庭择日宣判。宁绥拎着案卷走出法庭, 天色尚早,他怅然地站在大门前, 倚着花岗岩的石柱,心乱如麻。

“没事, 习惯就好。”应泊从身后走上前来, 拍拍他的肩膀,“我之前还遇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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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在法庭上说我刑讯逼供。也不是歧视他们, 但能坐到被告人那个位置上的,多少思维方式上就有问题,审判长都有数的,别往心里去。”

宁绥勉强撑出一个笑容:“我知道, 谢谢你。”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我还得回单位把论文写完,之前假请得太多,dedline快到了。”应泊摆摆手,快步离开。

“他真有精力。”宁绥目送着他的背影,小声道。

但现在还没到他能回家休息的时间,宁绥晚上还有一个饭局,得跟律所主任一起去见几个客户。夷微伤还没好,隔空心念传音还不能用,他本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又怕被夷微听出来低落的情绪,索性作罢。

“跟他们说吃头孢了,他们会放过我吗?”他没什么底气地想。

很可惜,这个理由甚至没能派上用场。饭桌上,宁绥端着酒杯,刚打算把现编的谎话吐出来,就被主任一记眼刀逼了回去。他用尽了力气,把话连同咬碎的牙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我诅咒你们,真的。”他依旧恭恭敬敬地向客户们敬酒,笑里藏刀。

旁边的两个女律师也没能逃过酒桌文化的魔爪,宁绥出于绅士,除了应付自己这边,还时不时地帮她们挡酒。看到客户不怀好意地往女律师身上贴,他发挥自己拙劣的演技,轻轻推开同事,任由肥头大耳的客户一头扎在自己怀里。

“啊呀,您这是喝多了吧,站都站不稳了,我扶您坐回去。”他谄笑着,心里想的却是这人身上酒气好臭,大概很久没洗澡了。

那客户却也不挑,醉眼朦胧地端详了宁绥半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手在他后背拂了一把:“……这个我也喜欢。”

宁绥的表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福生无量天尊,今天真碰上变态了。”

然而,这只是第一轮。一行人跌跌撞撞地从酒楼出来,宁绥左手搀着烂醉如泥的客户,右手揽着如泥烂醉的主任,还不忘嘱咐女同事:“快跑,这里我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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