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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要服侍太后歇息,太后看着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们笑道:“我这里不缺人伺候,你们年轻人大概是不累的,你陪皇上散散步吧。”
这话说的,陆薇只好陪乾小四逛畅春园了。
等出了春晖堂,陆薇却发现,是皇帝在陪她逛畅春园。这里是他小时候陪伴康熙帝时住过的地方,等他当皇帝,开始为母亲重修畅春园时更是没少过来,他对这里的每一处都了若指掌。
畅春园的规模较圆明园小不少,当年康熙建造这座园子时以节省为主,更多的是因地制宜造景,畅春园的景较为原生态,不如圆明园精致,但看多了人工的精巧,不免更喜爱天然的可爱。
以陆薇的评价来说,她觉得圆明园太过雕琢,就跟整容美女一样,好看是好看,但实际总觉得差点什么。
至少同样是西湖十景,陆薇就觉得圆明园的赝品西湖肯定比不过真正的杭州西湖,地理、人文、气候、底蕴才是一个景观最重要的东西。
一言以概之,反正畅春园就是很好很好啦。
畅春园前湖后湖环绕,无须走路攀爬,坐一只小船便可以游览整个园子。
湖光山色,聘聘婷婷的江南小妞,美景美人当前,弘历弃了太监划船,自个儿拿起了木浆慢慢地划船,服侍的太监宫女另外坐一只船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他是当皇帝的人,于划船之事不甚精通,划了大约三十米远,便停下来问陆薇:“你会划船吗?”
陆薇摇头:“不会。”
弘历质疑:“听说你们江南水乡的人,出行多以舟船为主,人人都会划船凫水。”
陆薇笑着回敬他,“北方陆路多,出行多以车马为主,是否人人都会驾车呢?怡嫔会划船,我不会。”
她就像一只带刺的蔷薇,漂亮,但是有点儿扎手,弘历也不总是要什么都顺着他的女子,更何况她提到了怡嫔,弘历就想起了几次为怡嫔对她爽约的事,好吧,那只能他来划船了,总不能现在叫个太监过来划的,男人在漂亮姑面前一定是无所不能的。
船至后湖轩楼区时,弘历指着这一片屋子道:“这里是圣祖康熙帝嫔妃所住的地方,佟佳皇后当时住在珠蕊院,以示尊敬,朕令人封存了这座院子。”
陆薇对康熙的嫔妃们不感兴趣,康熙朝最平淡的就是嫔妃了,她有印象的只有最得宠的宜妃,以及老四与老十四的生母德妃,九子夺嫡才是最刺激的好吧,在大清权斗史上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好奇地问:“圣祖当时住在哪里?”
弘历指着相反方面的另一面延绵的建筑,声音渐渐低落。
“清溪书屋,皇玛法就是在这里过世的。先帝与朕没有动这里的布局,仍旧保留着皇玛法在世时的样子。”
两人索性就在清溪书屋上了岸,先去恩佑寺祭拜康熙帝,然后去参观清溪书屋。
刚进去,陆薇就怀疑走错了地方,清溪书屋真就是书屋,布置得清雅简约,很符合它的名字“书房”二字,圆明园也有很多书屋、书房,那布置得富丽堂皇的,跟书房是不搭边的。
再看康熙帝用过的旧物,也都很质朴,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一个皇帝的寝屋。
陆薇瞅了一眼乾小四,这位处处效仿他爷爷康熙帝,简朴的生活作风一点都没学过。
不过也是,他是富n代了嘛,先辈们的筚路蓝缕离他很远很远了,他出生成长于繁花似锦中,喜好自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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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薇很快在清溪书屋发现了一件意思的东西。
这里竟然有一副竹雕的马吊牌!
她惊呆了,“圣祖也喜欢这个吗?”
弘历笑道:“这是佟佳皇后的东西。可惜是竹雕,这么多年过去,即使保存得再好,也不免陈旧了。”
宫中最会享受,太后现在常用的就是一副象牙牌。
陆薇问:“为什么不用宝石或象牙?”
弘历很有几分感叹:“圣祖与佟佳皇后情投意合,两人都不好奢侈,有广东将军进献了一副来自暹罗的象牙牌,她非常不喜欢。”
他指着书架上两个檀木盒子道:“这些盒子里保存的都是圣祖巡游在外与佟佳皇后互通的信件。”
陆薇以为康熙就是古板老皇帝呢,没想到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乾小四摆弄檀木盒的小锁,脸上露出微笑,“皇玛法与佟佳皇后才是世间夫妻的典范。”
陆薇想起魏贵人提过的帝后相处的情景,颇有些类似康熙与佟佳皇后呀。
佟佳皇后,也就是太皇太后现还在世,居于玉泉山别苑,但不问世事久矣。
平安健康长寿地位荣华,她都不缺,陆薇相信她一定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但一点也不相信乾小四嘴里的“夫妻典范”,跟一个能掌握你生死的皇帝谈夫妻感情,不要命了吧。
佟佳皇后能好好活到现在,她肯定没跟皇帝谈过夫妻感情——这是陆薇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作出的猜测。
……
清溪书屋逛完后,基本上整个畅春园就大致逛完了,陆薇一点也不急,她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慢慢探索。
两人重新回了春晖堂,太后已经醒了多时,大家说说话,晚膳就摆上了。
用过晚膳,皇帝就要回宫了,太后现在等于说跟皇帝儿子“分家”住了,刚开始的兴奋已经转变为不舍。
弘历笑道:“朕是回圆明园,两座园子离得近,皇额娘若是想见朕了,随时过去都成,长春仙馆
永远是您的屋子。”
太后这才安了心,吩咐陆薇送皇帝。
夜色深沉,一轮大大的圆月挂在天幕,照得满地亮堂堂的。
三月的晚风吹得人有点冷,陆薇裹紧了披风,巴不得快快送弘历。
弘历似乎很有闲心同她赏畅春园的月亮,道:“临水赏月最佳,畅春园苍然亭最适合赏月,可惜今日时辰晚了。”
陆薇一点也不想吹风,她怕得风寒啊,赶紧劝他回圆明园休息,“‘明月何曾是两乡’,皇上在圆明园,我在畅春园,看的俱是同一个月亮,这也是一同赏月啊。”
弘历觉得她很有诗意,握着她的手,眼神深情得要命,“只愿卿心似我心。”
哎,怎么样一个富有情调的多情皇帝啊,又是一段十八相送,终于把大佛送走了。
陆薇去了太后处,太后正在与裕贵太妃喝茶闲聊,漫不经心道:“皇上走了?”
陆薇回道:“是。”
太后点点头,“累了一日,你也回去好好歇着吧。”
等陆薇离开,裕贵太妃突然笑了,“都说江南出美人,陆贵人就像江南的江米糕,软软甜甜香香,看着就让人喜欢。”
太后沉吟:“只可惜出身不好,是个汉女。”
裕贵太妃,“汉女也有汉女的好处,老实听话,我看皇上挺喜欢她的。”
太后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笑着摇摇头,“皇上喜欢的人多得去了。”
她不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古板老寡妇,她承认自己厌恶皇后,但其他的嫔妃们如果能博得皇上的宠爱,那是她们自己的本事。
陆贵人小小年纪,太后从没想过拘着她做清心寡欲的姑子。
裕贵太妃却羡慕道:“皇上嫔妃众多,您这里也热闹,想想弘昼,我就愁得慌。他对内宅全无兴趣,说自己生平只爱赚银子。”
真让人羞于言表。
太后笑了,想起了弘曕,倒觉得这兄弟俩实在是一对难兄难弟。
裕贵太妃也想到了弘曕,顺便提了一嘴,“谦妃妹妹素来恭顺谨慎,就是性子太怯弱了管不住弘曕。不如将她接来畅春园同住?”
太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以后再说吧。”
裕贵太妃连忙道:“您说得是。”
第45章 第 45 章 雍正帝早前在潜邸时最喜……
雍正帝早前在潜邸时最喜欢的嫔妃是齐妃李氏, 后来年贵妃进了府,独占圣宠,直至她过世。雍正帝年纪上来后,对那些陪伴自己的旧人渐渐显出温情, 其中作为朝堂上最有出息的宝亲王之母熹妃最得他的看重。
就在太后以为自己苦尽甘来时, 入宫多年一向默默无闻的谦妃不知怎么地忽然入了先帝的眼, 还为他生下了弘曕, 这位顺理成章成为雍正晚年最宠爱的嫔妃。
于是乎太后重新又被投闲置散了。
从内心深处来说,太后就是没办法喜欢谦妃母子,先帝耍弄她,她记恨,现在男人没了,当然要迁怒他喜欢的女人了。
裕贵太妃不敢辩驳她,只在心里哂笑, 先帝都去世过少年了, 纠结那些老黄历做什么, 谦妃母子现在不也得仰仗皇上鼻息而活吗?
但太后就是太后,自有任性妄为的本钱。
裕贵太妃对谦太妃并不同情, 只不过两人处境类似, 稍有感叹罢了。
太后看不惯谦太妃母子,但弘历对这对母子是没什么偏见的。弘曕比他的儿子还小, 他就跟养儿子一样养弘曕。
不, 因为弘曕是先帝幼子的原因, 弘历对他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娇宠。
比如说, 弘曕与大阿哥永璜闹了矛盾,弘历首先不问是非对错,便责备永璜, 就连三阿哥、四阿哥这两个比弘曕小的孩子,也不自觉地让着这位小皇叔,因此,弘曕越发被骄纵得无法无天。
弘历不以为意,并且很自得。他的皇父雍正被人非议刻薄寡恩,对兄弟尤其如此,而他,跟皇父全然不同,心胸宽广,友爱手足,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英明天子该做的事。
是以,李昌盛把弘曕之事告诉弘历时,弘历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问他:“你是怎么输给陆贵人的?”
弘曕道:“我跟陆贵人下五子棋,五局三胜……”
他不傻,存了心眼的,五局三胜嘛,万一他输了两局,直接罢手,后面的几局就不用下了。
那块海蓝宝玉佩是他父皇赐给他的珍宝,弘曕爱若心肝,肯定是舍不得给人的。
陆贵人先前一直不肯跟他下棋,总说自己不会。
头两局五子棋,看得出陆贵人确实不会,弘曕很轻易就赢了她。
到第三局,陆贵人再不肯下了,是弘曕非要她下的。
没想到陆贵人运气好,第三、第四两局侥幸赢了。
到第五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下,此时弘曕的胜负之欲已被勾起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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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罢休?结果,第五局,陆贵人轻轻松松就赢了他。
弘曕就这么输掉了父皇留给他的宝贝。
他抹着眼泪哭,边吸溜鼻子,边说:“皇上哥哥,我玉佩没了……”
弘历好气又好笑,敲了下他的头,“你也太丢脸了吧,该!”
弘曕无法无天,论理也确实该受个教训了。身为皇子贵胄,耍无赖到去抢女子的东西,幸亏陆贵人机智,反倒叫弘曕吃了一个亏。
不过话说回来,陆贵人挺聪明嘛,很会琢磨小孩子的心思,弘曕一个不小心着了道。
见皇帝这么说,弘曕哭得更伤心了,“皇上哥哥,那块玉佩是父皇留给我的。我舍不得。您能不能让陆贵人还给我?”
这小子脸皮忒厚了!
弘历板着脸不说话。
弘曕哭得越发伤心,“我拿其他东西给她交换,我有很多好东西,随便她挑,但这是皇阿玛给我的。”
弘历叹了口气,弘曕两岁丧父,他这个做哥哥的,对他再好,终究不是他的父亲,“算了,改日朕帮你问问陆贵人,看她愿不愿意还给你。”
弘曕破涕而笑,陆贵人是皇上哥哥的嫔妃,肯定不会拒绝他。
等他去给母亲谦太妃请安时,便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谦太妃心酸极了,“本就是玩笑一场,陆贵人竟然真敢要你的你玉佩,不过是仗着背后有太后给她撑腰罢了。”
弘曕才不管这些,反正玉佩能拿回来就好了。
谦太妃却愈发心痛自己的儿子。
当年小小的他出生时,先帝是多么的宠爱他,只可惜先帝去的太早了,她可怜的弘曕!
现今皇上对他们母子虽好,但碍着太后在,再好也有限。太后此人,表面装大度,实则最是小气,如今得势,他们母子的日子难过。
若是没有太后就好了。
谦太妃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桩旧闻。
弘曕见他额娘半日不说话,问道:“额娘,你在想什么?”
谦太妃笑道:“额娘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旧事。”
“什么事?”
“现在先不告诉你,但日后你会知道的。”
……
畅春园的日子比在圆明园更自在些。
再也不用早晚打卡上班了,陆薇只用上午,或者偶尔晚饭后陪陪太后就可以了,很多时候有裕贵太妃在,她与太后是老姐妹,更有话题。
畅春园的主人由康熙帝换成太后,太后足足兴奋了半个月才平静下来。
平静后,她突然又觉得园子太空旷了,便把寿康宫先帝的那些遗妃中素日比较喜欢的人接到了园子里。
谦太妃毕竟是弘曕之母,太后即使不喜欢,为了慈和的名声,也只得把她接过来。好在谦太妃待太后恭敬异常,太后心里的气消了,看她倒没那么不顺眼了。
雍正遗留的嫔妃有几个很年轻的常在答应,算起来年纪还不过三十岁,实在令人唏嘘。幸好来了这园子里,至少能过几天的舒心日子。
按陆薇原来想的,她跟随太后住进畅春园后,算是主动避世了,然而她想得太天真了!
住在圆明园的皇帝,雷打不动,每隔一天就来给太后请安。富察皇后作为女眷,侍奉太
后更勤勉些,如无特殊情况,她每天都过来畅春园,顺带着一众嫔妃过来。
所以,陆薇就算是换了工作部门,仍旧是与老同事们天天见呀。
皇后仍旧端庄贵重;纯妃的肚子显怀了;嘉妃、舒嫔还是原来的模样;怡嫔,这位也没变,打扮得非常漂亮,神情傲气,一看就知道她还是宠妃。
至于娴妃,这位虽然住在圆明园,但白天无事几乎一整天都耗在畅春园,颇有点东家吃饭,西家睡觉的模式。
魏贵人私下与陆薇交流同事们的情报。
皇帝与皇后依旧在为生儿子而努力,但努力之余,他也没忘记其他嫔妃。
原来在宠爱上嘉妃能勉强与怡嫔平分秋色,最近不知为何原因,一直没被皇帝召幸,反而都便宜了怡嫔一个人。
就娴妃还能偶尔捡个漏啥的,其他嫔妃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陆薇总结出一个经验。
弘历这个皇帝有个很明显的特点,喜欢就熟不就生,对于新鲜的人或事,首先是保留距离感,直待真正熟悉后才有可能喜欢。
这样的人一般戒备感非常重,能走到他心里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至少你得为此花费很多的时间与精力慢慢地与他磨,更可怕的是付出还不一定有收获。
魏贵人就道:“以前皇上就像看不见我似的,现在见到我,会温和地跟我说话了。”
嗯,慢慢来,打持久战,胜利一定是属于我方。
但目前来说,宫里的宠妃第一人宝座依然是怡嫔,所以她现在依然很得意。
陆薇算算时间,怡嫔都得意至少有两三年了,现在还能继续得意,不知道是运气好没有踩到雷呢,还是乾小四的宫里没有另一个异军突起的嫔妃来克制她。
连一向肆意无忌的嘉妃都对她避让三尺,就……挺争气!
在畅春园,有一次大家伙儿给太后请过安,皇后留下来单独与太后说话。陆薇作为半个东道主招呼嫔妃们去偏殿吃茶点。
宫女端了茶过来,本该是先给嘉妃的,谁知怡嫔说:“我渴了,嘉妃姐姐不介意先让给我喝吧。”
嘉妃摆出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怡嫔接了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随意递给了身边的宫女,她根本就不渴。
陆薇自认为是没有圣母心,但她看得急死了,怡嫔这么作死,其他人难道看不见吗,她们只是在等着看怡嫔的笑话罢了。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弘历也格外不是个好东西,怡嫔今日的骄纵未必不是他宠出来的,只管宠不管诫,可能这人就是有恶趣味,毕竟骄纵的女子的不被规矩所束缚,是一缕最鲜活明亮的光。
哎,真烦人,同为满人宫廷里的汉妃,陆薇刚进宫时没少被歧视,现在也有,只不过不敢明着来了。如果她与怡嫔没有那些恩怨的话,只是作为普通同事,她是很希望怡嫔走得更远,当贵妃,当皇贵妃都成。
但她有预感,怡嫔就快翻车了。
魏贵人很是不解:“你怎么那么关注怡嫔啊,管她做什么?嘉妃不是善茬,怡嫔正得帝宠,随便她们两个去斗,与我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陆薇无奈道:“你说得对。”
很快她就无暇关注怡嫔的事了,因为某一天皇帝给太后请过安后,特意找到她,问她要玉佩。
陆薇差点忘了这事,告诉他:“玉佩不在我这里。”
弘历笑道:“那是一块男子玉佩,朕送你个更好的。弘瞻在朕面前哭鼻子呢,那是先帝给他的,你就看朕的面子,还给他吧。”
陆薇摊开空空如也的手心给他看,“真没有,不过是玩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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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要他的东西?玉佩现在老佛爷那里。”
弘历脱口而出:“这下子糟了!”
太后作为长辈,如果真疼爱弘瞻的话,当知道那是他的爱物,一早就给他了,没给的话只能是不想给。
第46章 第 46 章 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
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 谦太妃的势力做不了弘曕的靠山,所以,陆薇看着弘历,眼前这位皇帝肯定才是熊孩子真正的熊家长吧。
留给他去犯愁吧, 她才不会管呢!
太后送她的桃花碧玺项链, 她也很喜欢很珍爱好吧, 若是当时被弘曕抢去了, 陆薇找人伸冤都找不到!
所以,陆薇很痛快地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对皇帝说:“您问我要没用呀,只能去找老佛爷了。”
拿不回玉佩,弘曕日日看到他就哭鼻子,可是问亲妈去要玉佩,太后又该怎么想?
在处理朝政大事上从不含糊的皇帝头一次被家务事给难住了。
好在这位皇帝聪明, 知道太后的性格, 一点也不会像唯唯诺诺的儿子那样去跟太后要玉佩。
他只会装作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仍旧像往常一样对待太后,半句话都不提玉佩的事。
另一方面为了防止弘曕来他面前哭, 他特意吩咐弘曕的夫子, 把他的功课安排得从早到晚,密不透风。
如此, 弘曕忙着上学, 也没功夫来找他的皇上哥哥了。
皇帝安静如鸡, 太后却找陆薇问起:“陆丫头, 你跟我说实话,皇上有没有问你要弘曕的玉佩?”
额,知母莫过子, 反过来一样成立。
这母子两人互相在耍花招,陆薇真想不到就为了那么一块玉佩。
不,应该是弘曕。
她只能对太后实话实话,“找过,但我说玉佩放在您这里。”
太后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
“皇上,跟他的皇阿玛一模一样,男人,全都是这个样。”
他们从不将女人的痛苦放在心上,什么都比女人重要,哪怕是一个异母的弟弟!
陆薇倒觉得很好解释。
男人嘛,他天生就是从男人角度思考问题,天然共情自己的父亲,而不会是母亲。
雍正帝过世,留了一个丧父的两岁小弟弟,那么他作为皇帝,作为兄长,肯定要身兼父职,替他父亲照顾小弟弟,这是他作为儿子,作为兄长必须该尽的责任。
至于他的生母,地位崇高,享万人之尊,她既做了太后,就该尽心尽力以嫡母的身份照顾弘曕才对。现在故意为难弘曕,有失慈爱。
至于太后与谦太妃的那些纠纠结结,更不用提,地位悬殊,堂堂太后竟然与一个太妃过不去,有失风度。
小家子气的太后对比着宽和柔仁的富察皇后,这也是弘历从根本上更喜欢富察氏的原因。
这就是太后越想越吐血,宁愿把玉佩砸了都不给弘曕的原因。
皇帝太后这对天家母子隔空作法,陆薇很怕成了路人炮灰,尽量找各种理由少往太后那里跑;娴妃也是个人精,人家推说近来身子不适,为了避免传染给太后,就暂时先不过来畅春园了。
陆薇与娴妃同在太后麾下效劳,两人的感情在太后面前是非常要好的,正巧娴妃病了,陆薇担心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就请示过太后,然后天天去圆明园探望娴妃。
怡然居,没错,娴妃现在依旧住在怡然居,怡嫔看来是抢不过她了。
她与陆薇两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陆薇喝茶,娴妃作画,互不干扰,挺好的。等什么时候太后与皇帝作法结束,她们在畅春园畅就安全了。
不得不说,娴妃更精明,好歹人家住圆明园,陆薇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每天都要应酬太后。太后倒不迁怒无关人等,但畅春园气压太低,让人透不过气呀。
茶喝饱了,陆薇忍不住问:“以前也这样吗?”
娴妃冷笑,“就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
陆薇:……倒也没有。
以前光知道跟着太后干,钱多事少福利好,清净
又自在。
直到这件事发生,陆薇陡然觉得她有点想当然了,生活中处处都有风险呀。
娴妃瞥了她一眼,“你该知足了,若是放在以前,可不怕把你吓死了!”
陆薇让她多说说。
娴妃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把以前发生的一件旧事给说了。
当时皇帝刚登基不久,太后嘛,也刚刚当上一国太后,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后的第一把火就冲着皇后烧了,她竟然跟皇帝提出膝下空虚,要抚养皇后生的二阿哥永琏——这位朝野上下一直默认的写在光明正大牌匾后面的大清太子。
很明显的,太子是国之储君,怎么可能给个深宫老太太抚养?后宫女眷意图干涉朝政,就是亲儿子也得把她当政敌严酷打击啊。太后自然是踢到铁板了,当时差点儿跟皇帝连母子都没得做。
娴妃那时候就在有意朝着太后靠拢了,当时真把她吓个半死。
至于太后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真是小儿科,她已经免疫了好嘛。
陆薇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再想不到太后曾经也有这么狂野的时候。
她长吁一口气,淡定,她得保持淡定。
娴妃一遍研磨颜料,一遍慢条斯理地说:“皇上是圣明果断的天子,太后她老人家不是皇上的对手,你放心,用不过多久,这事儿就解决了!”
陆薇追问:“怎么解决?”
娴妃不耐烦道:“还能怎么解决?自是把玉佩还给果亲王啊。”
果亲王总会长大进入朝堂的,他会永远记住皇帝兄长对他的好,感恩戴德,这就是皇上愿意看到的事。
陆薇存疑:“不至于吧?”
娴妃宛若神算子上身,笑得笃定,“你等着看啊,一定是我说的这样。”
陆薇还是觉得没这么简单。
以前太后踢到铁板那时因为她想搞前朝政治,可这回性质不同,她就是想整治一下以前的情敌罢了,这跟政治完全没关系。
就这,如果皇帝儿子还不能满足她,那她当这个太后还有什么意思?
陆薇总觉得这回太后不会轻易认输。
不然在陆薇说把那块海蓝宝玉佩交给她时,她就不会收了,她收了就是存心想搞点事了。
娴妃见陆薇不相信她,来了气性,“行啊,我们博一把,我压皇上,你压太后,怎么样?”
陆薇决定支持自己的现任领导,“没问题啊。你要多少银子?”
“你真俗气!”娴妃“嘁”了一声,“你输了给我亲手研磨一个月的颜料,我输了给你画一幅垂钓图。”
陆薇觉得有点亏本,“要春夏秋冬四幅垂钓图,景色随便怎么你画,但画中的我穿的衣服要自己指定。”
娴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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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输了得给我研磨三个月的颜料。”
她不习惯宫女服侍绘画,陆薇以前替她研磨过颜料,浓淡适中,非常好。
陆薇爽快道:“成交!”
……
探望过娴妃,就当是完成任务了,陆薇还得去天地一家春给皇后请安。
这是她每隔几天必须要做的事。
富察皇后是乾隆心里永远的皇后,那肯定是不能得罪的,按时请安,也免得有心人抓到她不敬皇后的把柄。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嫔妃福利着想。陆薇虽然去了畅春园,但论身份她还是乾隆的嫔妃,别的嫔妃有的赏赐啊什么的,请富察皇后别忘了她的份额。
富察皇后对陆薇很客气,比起原来的娴妃,她倒巴不得陆薇能在太后面前完全取代掉娴妃。
如果她能做到的话,富察皇后不介意助她再升一级,当咸福宫的主位嫔妃。
陆薇在她眼里就是另一个小纯妃,没有任何威胁到地位的可能性。
待请过安,说了些闲话,富察皇后主动提出让陆薇去看看魏贵人,“你们两人素日交情不错,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她,两人说说话也好。”
陆薇写过皇后,去了魏贵人屋子里,不用说,她又在做女工。
这次是一件基本上已经完工的男式的长褂,很明显是皇帝的,陆薇随手拿起来瞧了瞧,便放下了。
魏贵人咬断线头,放下了针,“缝上扣子就差不多了。你最近在畅春园那边还好吗?”
陆薇想了想,说:“还好。”
皇帝与太后母子那点事根本不新鲜,民间天天都在上演,反正总会解决的。
她稍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带着杏子回畅春园。
等回到自己住的韵松轩,听服侍的宫人们说:“太后娘家的两位钮祜禄夫人过来了。”
这两人陆薇见过,她们是太后娘家的弟媳妇,每个月会来一两次畅春园给太后请安。
这个节骨眼上过来了,难道是给皇帝做说客?
陆薇觉得大事不妙,真不知道乾小四是怎么想的、,让太后的娘家人来劝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她身为女子,很能理解太后,本来就是一桩极小的事,太后在先帝时代受了那么多委屈,当了一辈子有丈夫的寡妇,现在就是想出一口气而已。
并且她不是主动找谦太妃母子的麻烦,而是弘曕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暂时顺着她就行了,玉佩的事等以后再说,但现在皇帝非要当好兄长,生生把自己老娘给逼成了恶毒后妈了。
果然如她所料,两位钮祜禄夫人连晚饭都没吃上,就让太后给送出了畅春园,以前是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晚上,陆薇、裕贵太妃,先帝一位年轻的张答应,三个人陪着太后打马吊,很明显看出太后心情不好,心思全然不在马吊桌上,胡乱出牌,愣是一局牌都没胡。
气氛压抑异常,裕贵太妃微微摇摇头,都说陆贵人聪慧,在她看来,却是太年轻了,若说要劝服太后,也只好看她了。
她和蔼道:“算了,今日不是打马吊的好时机,你们都出去吧,我陪太后说说话。”
陆薇等人巴不得裕贵太妃主动揽了这活儿,赶紧溜出去了。
第47章 第 47 章 二更
裕贵太妃是太后多年的老姐妹, 两人一起搭伴,熬啊熬,终于熬走了先帝,迎来了现在幸福美满的退休生活。
两人是真正的患难之交, 她在太后面前说话很有分量。当初太后与皇帝差点为抚养永琏的事情闹掰, 就是裕贵太妃在中间做了说客, 才成功让母子俩和好如初。
这次, 裕贵太妃又来当中间人了。
她给太后斟了一杯温茶,“您喝口茶吧,顺顺气。”
太后不接,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当了他的说客?”
裕贵太妃摇摇头,“皇上从没要求我做什么,只是我不愿意看到你们母子俩为这件小事闹得不开心。”
太后讥笑:“你想多了吧。皇上日理万机, 他不会为这点小事不高兴, 但他会来为难自己的母亲, 让她不高兴。”
裕贵太妃调整策略,转而把话题转移到屋内的陈设上, 赞这个玉石盆景好看, 夸那个双面钟精致,从春晖堂到寿萱春永里里外外都被她夸了一个遍。
一言以蔽之, 那就是皇上真孝顺, 再没人比他更孝顺了。
太后轻轻哼了一声, 没说话。
裕贵太妃笑道:“先帝都死了多少年了, 老黄历该翻篇了,咱们不想那些,把现在的日子过好就行。皇上他终归是皇上, 您就给他一点面子嘛。”
太后冷淡道:“我给他面子,谁给我面子?当年要抚养永琏那事,好,是我做错了。可这回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在你们一个个眼里,我就成了对晚辈不慈的恶人了?那玉佩是我从弘曕那里抢来的吗?这孩子被宠坏了,无法无天,难道就不该管教?”
裕贵太妃道:“弘曕确实不对,但咱们说的是皇上,您若是与皇上生分了——”
“行了,行了,”太后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所有的荣华富贵、地位权势都来自于皇上,不能得开罪他是吧?亲母子做到这个份上实在让人唏嘘。我也想过了,我乃福薄之人,原本就不配住圣祖爷的园子。屋子再大有什么用呢,住着心寒,我还回寿康宫去住吧。”
此话一出,差点把裕贵太妃吓跪,要是她今天这么一劝,反而把太后劝回去住寿康宫,那她这个贵太妃也不用做了。
“您、您回寿康宫做什么,这里住得好好的。是我不会说话,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太后看着老姐妹说:“你不用害怕,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不会连累你。玉佩就在我这里,我等着皇上亲自来跟我要。”
她厌烦了一次又一次的忍让与后退,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最后全部成了她的错。在这宫里,皇后是天字第一号贤惠人,她这个太后则是恶人。
太后完全是多年心情抑郁积累的大爆发。
这一刻她非常理解为什么德妃至死不愿意做太后,跟先帝把母子关系闹到那么僵了。
人活一口气,爱咋咋地!
……
裕贵太妃灰头土脸从太后屋子里出来,苦笑地摇摇头,赶紧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骂自己傻,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以后不该管的事千万别管。
陆薇与彩玉、采薇等人无可奈何。
叛逆的太后看来是打算硬气到底了!
接二连三的说客铩羽而归,皇帝终于姗姗来迟。
太后心平气和,不吵不闹,只是对皇帝说她要回紫禁城。
弘历笑道:“皇额娘在这里住得不舒服?您给朕说就成,朕派人重新修缮。”
太后摇摇头,“这里很好,我只是想回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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