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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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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 141 章 永遇乐(一)

陈密致脸色一白, 他瞧着鲁国公主面带笑意,盛气凌人地走了过来,登时心里咯噔一下, 浑身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

众人见到鲁国公主大惊失色, 他们立即掀袍跪下来, 神态恭谨地向她行礼。

鲁国公主素手轻抬, 她步履盈盈地走至陈密致的面前, 身后跟着曹殊和何毓二人。

“陈密致, 你还有何想说的,今日当着诸位的面一并说了。”她掀起眼帘, 目光淡淡地扫向陈密致, 带着审视的意味。

她语气淡然,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令人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意。

陈密致心乱如麻,他方才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现在面对鲁国公主的质问,吓得不敢坑声,目光闪躲游离着,犹如惊弓之鸟。

鲁国公主打量着他发白的脸色, 忍不住嗤笑一声:“怎地不继续说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陈密致抬眼, 他对上鲁国公主泛着冷意的凤目,额上不觉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眼神带着慌乱之意。

牢狱内一片安静,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起来。

郑铭上前一步,他神色惶恐,小心翼翼道:“公主,您怎地亲自来了?牢狱微末不祥, 倘若不慎惊扰凤驾,微臣等如何能担当得起啊。”

司理参军李绅和司法参军王攸均二人面面相觑,随即出言附和。

“无妨。”鲁国公主抽回目光,她瞥了郑铭一眼,不以为然地笑道,“本公主向来不惧牛鬼蛇神。”

“是。”郑铭忙不迭点头,笑道,“公主千金贵体,邪祟自然不敢侵扰。”

鲁国公主在场,众人唯恐惊扰凤驾,一时都开始束手束脚起来。

郑铭神情讪讪的,他转身吩咐狱卒搬了一张圈椅来,低声道:“公主,您请坐。”

鲁国公主坐下来后,她微微抬眼,目光扫向何毓。

何毓头戴幞头,她身着圆领袍,神态恭谨地候着,待瞧见鲁国公主的眼色,顿时心领神会,拿起手中崇州官员的供词,慢慢地走到陈密致的面前。

她冷声道:“陈大人,您这些年所做的不法之事,崇州官员昨夜已悉数指认,这便是供词,您不妨看看。”

说罢,她将供词摆在陈密致的面前。

陈密致瞪大双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供词上罗列的桩桩件件的罪名,有些莫须有的罪名也赫然在列。

他百口莫辩,这群见风使舵的人分明是见他式微,为了鲁国公主投诚,故意栽赃他。

“陈大人,您有什么想说的吗?”何毓将供词收好,语气淡淡地问。

陈密致怒目圆睁,他瞪着司理参军李绅和司法参军王攸均,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怒道:“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本官平日里待你们不薄,现下眼见本官身陷囹圄,一个一个的就敢落进下石了?”

李绅和王攸均二人闻言低下头,神情心虚地沉默起来。

“陈大人,这些罪名您已经无从抵赖,还是尽快认罪罢。”何毓面上毫无波澜,公事公办道。

“本官从没做过那些事,显然是他们这伙人无中生有,为何要认?”陈密致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

司理参军李绅抬头,他眼珠快速转动,假笑几声:“知州大人,如今证据摆在眼前,您要是迟迟不认罪的话,那下官只能得罪了。”

“李绅,你这个忘恩负气的杂碎,要是没有本官,哪有你今日?”陈密致怒火中烧,怒骂道。

“是。”司理参军李绅拿起火盆中已经烧得通红的烙铁,皮笑肉不笑道,“下官一直以来都很感激知州大人,但是如今您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已经触犯了大周律法,法不容情,下官身为崇州的司理参军,若不秉公执法,又如何对得起您的知遇之恩呢?”

“你……”陈密致看着滚烫的烙铁,他脸色微变,眼中闪着惧意。

“陈大人,现下证据确凿,您就是再矢口否认也无济于事,趁早认罪伏法,也可免受皮肉之苦。”何毓打量着陈密致发白的脸色,出言劝道。

“这是蓄意陷害,所谓的供词不过是那群墙头草趋炎附势罢了,本官何时做过不法之事?你们难道想屈打成招不成?”陈密致脸色铁青,咬牙道,“等到了京城面见官家,本官要状告你们严刑逼供!”

话音刚落,在场的崇州官员的脸色都变得难看无比。

曹殊眉眼清朗,他眼睫轻垂,身姿宛如修篁,神色平静地站在一旁。

“很好。”鲁国公主唇角微微上扬,她瞥了曹殊一眼,笑道,“陈密致,你既然说本公主蓄意陷害,不如再看看季家的账簿?”

曹殊闻言拿着季家的账簿,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来。

账簿?

陈密致神情一僵。

曹殊神色从容,他漆黑的眼眸紧盯着陈密致,嗓音冷淡:“知州大人,此乃余西季家的账簿,上面记录着季家这三年间崇州以及邻州的税赋。”

陈密致怔了怔,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自您升任知州以来,便在暗中调整税赋,大肆敛财,您当真以为没有人发现吗?”曹殊眸光沉沉,他的唇角扯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将账簿一本一本地摊在陈密致的面前。

他声音沉静有力,似是在敲打陈密致的心。

陈密致瞧着账簿上记录的税赋,他的脸色瞬间煞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原本以为自己万般小心,定不叫人察觉,却还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东窗事发,而此次向来胆小怕事的季家俨然倒戈鲁国公主,他登时感觉如坠深渊。

“就因您的贪婪无度,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您这知州之位坐得可还安心吗?”曹殊眉眼一片冰冷,他握紧双手,冷声道。

事已至此,陈密致懒得装下去了,他感到无比讽刺,仰天大笑道:“墙倒众人推啊。”

“陈密致,这都是你自作自受。”鲁国公主站起身来,她冷笑道,“账簿上记录得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在,这回你已经无从狡辩了。”

陈密致笑得面目狰狞,待他笑够了,目光直直地看向鲁国公主,故作疑惑道:“微臣倒是不知,所犯何罪?”

鲁国公主脸色微沉,目光冷厉道:“其一你私下结交朝臣,妄论立储之事,其二残害忠良,草菅人命,其三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这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陈密致,你已是罪大恶极!”

郑铭从司法参军王攸均手中接过认罪书,递到陈密致的面前,冷声道:“知州大人,木已成舟,下官劝您一句,还是趁早签字画押为妙。”

“公主殿下,就算微臣认了罪那又如何?”陈密致敛住笑意,他神情扭曲地看着鲁国公主,嘲讽道,“只要入了朝堂,就无法再独善其身,更何况您只是一个公主,尚无官职在身,如今不过是仗着官家的宠爱罢了。”

言罢,崇州官员见陈密致言语狂妄,竟然挑衅鲁国公主,他们顿时心惊肉跳,吓得大气不敢喘。

鲁国公主不怒反笑,她目光冷厉,嗓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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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有呢?”

“这个天下终究是男人的天下,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女帝登基违反天道,终有一日会遭天谴,您以为办了微臣就能与太子抗衡了吗?”陈密致双目猩红,狞笑道,“对了,您当真以为就凭微臣和曹默二人就能陷害得了曹家吗?”

“你什么意思?”曹殊一怔。

“曹家家大业大,效忠官家,早就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陈密致笑得眼泪流下来,出言讽刺道,“只要官家在皇位上一日,那些旧党迟早会死灰复燃,他们怎么能容忍自己屈尊在一个女人之下?可惜啊可惜,曹松这个老东西冥顽不灵,他对官家忠心耿耿,既然他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只能让他彻底失去官家的信任,果不其然……”

曹殊脸色苍白,他神色怔怔地看着陈密致,背后莫名生出一股寒意,逐渐蔓延至全身。

牢狱内阴暗潮湿,昏暗的烛火晃动,陈密致神情扭住地看着众人,可怖鬼魅的暗影似是笼罩在他的身上,令人不寒而栗。

陈密致签字画押后,他那日所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所谓旧党是先帝一朝反对官家登基的党派,当年先帝子嗣凋零,且宠爱当时为淮阳王的官家,柴钟鹤。

先帝不愿从宗室过继子嗣,执意立淮阳王为储君,为此明争暗斗此起彼伏。

柴钟鹤成为储君后,不想北蛮南下妄图侵占幽云十六州,她挂帅亲征,彻底将北蛮击退。

此战过后,她赢得民心,储君之位愈发稳固,旧党一派再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最终柴钟鹤登基称帝,手段极为狠辣地肃清朝野,料理了那群旧党,据说那一年东京城菜市口人头落地,鲜血已经渗透到地底下了。

如今已经是永延十六年,却未料到曹家药斑布之案竟然涉及旧党,此事非同小可,这就意味着当年的旧党并未处理干净,怕是等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鲁国公主意识到此事严峻,她思绪纷乱,便决定趁早回京,并如实禀告女帝。

就在鲁国公主沉思之际,何毓神情挣扎,她绕过屏风,突然跪了下来。

“临臻,怎地了?”鲁国公主回过神,她神色不解地问,“好端端的,你跪下来做甚?”

“公主,微臣有一件事相求。”何毓深吸一口气,她朝鲁国公主作揖,沉声道。

“你有什么事,先站起身来再说。”鲁国公主神情缓和,她抬起手,想要将何毓扶起来。

何毓摇了摇头,她神情苦涩,低声道:“公主,微臣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若非如此,绝对不会来求您,还请您答允微臣。”

第142章 第 142 章 永遇乐(二)

昏黄的烛光下, 何毓面容姣好,她睫毛轻颤,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浑身透着一股无助之感。

鲁国公主注视片刻, 她神色无奈, 语气柔和道:“好, 本公主答应你。”

这段时日鲁国公主同何毓朝夕相处, 已经了解她的为人了, 她性格沉静,对待公务一丝不苟, 且陈密致认罪后相关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 令鲁国公主愈发欣赏她。

此次女帝命鲁国公主南下崇州,亲自审查药斑布之案,为的就是让她入朝堂,如今药斑布之案的真凶已经缉拿, 倘若能将何毓拉入自己的阵营,岂不是一举两得?

“临臻,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即可。”鲁国公主神色缓和, 语气轻柔道。

“微臣, 微臣……”何毓面含犹豫,她的手指悄然握紧, 鼓起勇气道,“公主,微臣想辞官。”

辞官?

鲁国公主一惊,忙问:“这是为何?”

何毓面上悲愤交加,心中登时生出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她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在清凉山时,秦观止得知她想入庙堂,曾出言相劝,但那时她已经听不进去,怀揣着一腔热血前往东京。

为天下女子而入朝堂,可她还是太过天真,朝堂上刀光剑影,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稍不留意就会踏入万丈深渊。

等到她幡然醒悟的时候,已经被万千藤蔓纠缠住,挣扎则会缠得越来越紧,无法再脱身,直至窒息而亡。

鲁国公主是她现下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她必须得抓住。

“还请公主成全微臣。”何毓眸光湿润,她向鲁国公主磕了一个头。

鲁国公主坐了下来,她神情凝重地注视着何毓,叹道:“临臻,想必你也知晓,官员辞官必须向相关官署提交辞呈,本公主如今尚无官职在身,你突然要辞官,怕是做不了主啊。”

“公主……”何毓颤声道,“微臣当真是走投无路了,如今能救微臣的只有您了。”

鲁国公主瞧着何毓脸色惨白的模样,她出言试探道:“临臻,你想辞官,莫非是因柴晋?”

何毓一怔,她没想到鲁国公主如此警觉,竟然发觉柴晋和她之事,登时羞愧难当起来。

“公主怎会知晓?”她垂眸,语气艰涩道。

鲁国公主叹了一声,她起身将何毓扶起来,轻声道:“那日离京,柴晋无缘无故来相送,他是本公主的表哥,向来恃才傲物,又与本公主针锋相对,所以当时就起疑了,只不过还未确定罢了。”

“公主……”何毓闻言,有些难堪道。

原来鲁国公主一早就猜出她和柴晋的关系,她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着实令人无地自容。

“临臻,你必须如实告知你和柴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本公主才能帮你啊。”鲁国公主注视着她,语气温柔道。

“公主,您猜得没错,微臣的确与司使大人……”何毓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她苦笑道,“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微臣自愿的。”

“何出此言?”鲁国公主眼神略有缓和,她命何毓在下方的圈椅中坐下,轻声问。

何毓坐了下来,她敛眸,低声道:“不瞒公主,当初微臣初入朝堂,并不想参与党争,不料却引起了太子党的忌惮,故设计陷害微臣,微臣百口莫辩,遭官家斥责下狱,微臣进退两难,就在这时,司使大人找上了微臣,他说他可以救出微臣……”

当日,东京城中忽然发生了一件命案,涉及公主党下一位官员,被押入大理寺受审。

何毓初入御史台,是为殿中侍御史。

御史中丞冯褚效忠东宫,私下来寻她,命她在早朝上弹劾那位官员,被她言辞拒绝。

因此太子党彻底记恨上何毓,为此不惜设计陷害她,害她遭女帝斥责,被关入牢狱内。

牢狱内阴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何毓靠在冰冷的墙上,她有些心灰意冷,抬头望着上方窗户透出的一缕微光。

她思绪混乱,顿时觉得前路一片渺茫,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何毓迷茫之际,牢狱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柴晋不紧不慢地走至牢门前。

狱卒换了副嘴脸,他谄媚地笑道:“司使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柴晋五官棱角分明,他鼻梁高挺,身着一身墨色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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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透着一股淡漠冷肃的感觉。

他深邃的眼眸瞥了一眼牢狱内的何毓,唇角微微扬起。

狱卒立时明白过来,他迅速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慢慢地退了出去。

牢狱内只剩下何毓和柴晋两人,一股奇怪的氛围萦绕在周遭。

柴晋慢条斯理地走进来,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坐在角落里的何毓,她发丝略微凌乱,面容憔悴,浑身透着一股失意。

他勾唇道:“何大人,怎地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司使大人过来做甚?”何毓抬眼,扯起嘴角道柴晋身为皇城司指挥使,执掌宫禁,与东宫储君关系密切,她只与柴晋有过几面之缘,且她现下身陷囹圄,实在不知他过来的目的。 “听闻何大人遭官家斥责入狱,我心中好奇,故特地来瞧瞧。”柴晋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笑道,“何大人当初言辞拒绝冯大人的拉拢,不知如今可后悔了?”

何毓察觉到他犀利冷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心中生出一股异样,便别过头,冷声道:“下官并不后悔,司使大人要是没有旁的事,还请尽快离开罢。”

“我知晓何大人是冤枉的,你若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你。”柴晋俯下身来,他轻笑一声道。

何毓愣住,她缓缓回头,不解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柴晋抿唇不言,他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何毓,如同在看猎物一般,“倘若是想要我效忠太子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何毓握紧双手,她眉眼间流露出倔强,冷声道。 柴晋知晓何毓是青一先生的弟子,文人风骨,太子党此次出手陷害于她,她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何大人误会了,我过来并非是想劝你效忠太子。”柴晋不着痕迹地瞥过她的唇,他眸光晦暗不明,轻轻攥住她的下巴。

何毓目光微动,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与他四目相对,登时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

柴晋慢慢低下头,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她的脸上,似笑非笑道:“万寿节那日,何大人为官家贺寿,在宴上舞了一剑,当真是风姿绰约,叫在下魂牵梦绕。”

何毓呼吸一窒,她立时伸手想要推开柴晋,却不想被他攥住手,无法挣脱。

“何大人不要激动。”柴晋垂眸,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如今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你可要思量清楚。”

言罢,他的目光射在她的唇上,眸光微微一深,低头吻了上去。

何毓眼里满是恐惧,她用力挣扎,但双手被他紧紧地扣住,只能仰头承受他的吻。

自那日过后,御史中丞冯褚不敢再针对她,但这却是她出卖自己的尊严换来的,实在是讽刺。

每当冯褚投来促狭的视线时,都叫她难以忍受。

何毓从前在清凉山读书,整日与世隔绝,闲云野鹤,秦观止推崇荀子,其中有一篇《性恶》,道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当时何毓不了解世事,现今入朝堂后,却能体会一二了。

鲁国公主听完前因后果后,她的怒气不断上涌,猛地拍案而起,满面愠色道:“好你个柴晋,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等本公主回京,定要将此事禀明姨母为你做主!”

“公主息怒,微臣求您不要将此事告知长公主。”何毓摇头,她苦笑几声,求道。

“你别怕,有本公主在,柴晋不敢对你如何的。”鲁国公主压抑着怒气,出言安抚道。

“就当微臣求您,微臣不想再和司使大人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何毓敛眸,涩声道。

“你害怕他纠缠你,是吗?”鲁国公主冷静下来,轻声问。

何毓脸色惨白,她扯起嘴角,点了点头。

“临臻,你放心,本公主今日答应你,往后绝对不会再让他欺负你的。”鲁国公主缓缓地走至何毓的面前,她语气认真道,“但是辞官一事,本公主暂时无法做主,一切等咱们回京再说。”

“是。”何毓强颜欢笑道,“微臣明白了。”

“本公主一言九鼎,今日既然承诺你,就绝对不会反悔,你放心即可。”鲁国公主拍了拍何毓的肩,沉声道。

“多谢公主。”何毓瞧着鲁国公主郑重其事的模样,她原本提起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低声道谢。

翌日。

鲁国公主查看卷宗,她抬起头,目光扫向曹殊,思忖道:“此次陈密致认罪多亏季家的账簿,季家三娘子能查出税赋有异,可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本公主很好奇,你和她是否很熟?”

曹殊面容如玉,他身姿板正地站在阶下。

“回公主的话,草民的确和三娘子有故。”他闻见鲁国公主突然提及季蕴,心中有些诧异,作揖道。

“原来如此。”鲁国公主点头,她心下疑惑,问道,“本公主记得季三娘子和临臻是同窗,皆师从青一先生,为何她却没有入朝为官呢?”

曹殊不知鲁国公主为何会对季蕴感兴趣,他垂头道:“公主,季家三娘子深知虚名薄利如浮云,故不曾入庙堂。”

“竟是这样。”鲁国公主目光深深地看向曹殊,弯起唇角道,“曹溪川,你文采斐然,却因药斑布之案,春闱名次被徐孟泽划去,你是如何想的呢?”

曹殊微怔,他突然想起当时自己知晓名次被划之事后,愤然去寻徐孟泽,如今三年过去,他心里也已经释然了。

他温声道:“天下之大,草民认为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①,居安思危,如此才能安身保国,庙堂之高,为官者需得为百姓担忧,而远离朝堂,归隐山林者则需为圣人忧虑,故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草民无论身处何处,都能安心了。”

第143章 第 143 章 永遇乐(三)

曹殊眼睫轻垂, 他神色平静,说完这一番话,身姿板正地作揖, 举手投足之间, 透着一股从容不迫。

鲁国公主高坐于桌案前, 她一双凤目打量着曹殊, 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她勾起唇角道:“曹溪川, 此次药斑布之案真相大白, 陈密致已经认罪,待本公主回京禀明母亲, 曹家便可平反昭雪。”

曹殊眼眸漆黑如墨, 他掀袍跪了下来,由衷地感激道:“公主正义凛然,曹家才能沉冤得雪,饮水思源, 草民定会谨记您的恩德。”

言罢,他敛起眸子,浓密的鸦睫垂下来,鼻梁处的痣如墨滴, 平添了几分清隽。

鲁国公主站起身, 她步履轻缓地走到曹殊的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她眉头轻蹙, 神情严肃地叹道:“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党派之争愈演愈烈,旧党曾欲颠覆江山社稷,一直以来都是母亲的心病,陈密致那日所言你也听见了, 曹家当年药斑布之案与旧党脱不了干系。”

曹殊闻言,倏然想起陈密致神情扭曲地看着众人,道曹家对官家忠心耿耿,基于此早就成为众矢之的,言犹在耳,他的心瞬间就沉入谷底。

“草民担忧的是旧党恐怕早已死灰复燃,暗中蛰伏多年,要对官家不利。”他睫毛轻颤,眼底透着不安,低声道。

“你所言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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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鲁国公主脸色凝重,她目光扫向曹殊,言辞郑重道,“太子党一直暗中阻止本公主入朝参政,现下实在举步维艰,本公主身边正缺一位像你这般赤诚忠心之人,倘若你愿入朝堂,本公主可助你恢复功名。”

曹殊闻见鲁国公主推心置腹之言,他目光微动,犹豫道:“草民……”

当初他科考,是为过世的母亲,是为曹家,如今他一时难以抉择,是入朝为官,还是就此泯然众生。

“本公主知晓今日所言唐突了,但皆出自肺腑。”鲁国公主瞧着曹殊迟疑的模样,她弯起唇角,嗓音柔和道,“你不用着急,并非是逼你立刻答允,待你考虑清楚了再来告知即可。”

“是。”曹殊微怔,他一时无所适从,低声应道。

“你先退下罢。”鲁国公主收回视线,轻声道。

“草民先告退了。”曹殊垂头,他长睫遮掩住眼底的情绪,慢慢地退了出去。

鲁国公主若有所思地坐了回去,她思忖片刻,开口唤了何毓进来,轻声道:“临臻,你和季三娘子是同窗,此次她帮了本公主一个大忙,你即可前往季宅,传她过来,本公主要当面向她道谢。”

“微臣遵旨。”何毓闻言抬头,她神情诧异,作揖道。

言罢,她领着鲁国公主的旨意,神态恭谨地退了出去,正巧在廊下碰见离去的曹殊,便唤了他一声。

曹殊微微侧目,他身姿颀长,静静地站在廊下,神色淡然地注视着何毓走近。

何毓踱步至曹殊的面前,告知他鲁国公主要见季蕴。

她皱眉,忧心忡忡道:“公主似乎对蕴娘很感兴趣,我不知这于她是好还是坏。”

“无碍。”曹殊顿了顿,他脸色稍霁,轻笑道,“此次陈密致认罪对亏季家的账簿,公主许是要感激她。”

“但愿如此。”何毓松了一口气,笑道。

二人走至门厅处分开,曹殊决定先回奚口巷的书铺,曹望和曹承二人还在等他的消息,何毓则是带着鲁国公主的旨意,独自前往季宅。

季宅。

看门的小厮靠在门厅里昏昏欲睡,他突然闻见声响,便见一位头戴幞头,身穿圆领袍的女子走了过来。

小厮顿时就认出是前几日登门的女官,他唬了一跳,急忙引着何毓进入门厅,有些惶恐道:“不知大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何毓走进门厅,她面带笑意道:“季家三娘子发觉税赋有异,本官今日奉鲁国公主之命过来,还望通传一声。”

“是,大人还请随小的进来。”小厮听见鲁国公主的大名,他顿感一阵晕眩,忙不迭点头道。

何毓跟着小厮,不紧不慢地走到季宅的前厅。

“大人,您先坐,请在此稍等片刻。”小厮垂头,语气恭敬道。

话说完,他匆匆退出前厅,低声命廊下的女使立即前往清晖院,叫季蕴到前厅来。

女使得了命令,她匆匆朝着清晖院走去。

清晖院。

季蕴正坐在桌案前写文章,她刚搁下笔,外头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她抬头,轻声道。

女使向季蕴行礼,忙道:“三娘子,那日登门的女官来了,现下人正在前厅里等您。”

临臻?

“我知晓了,即刻就来。”季蕴得知何毓过来,她眼眸一亮,蘧然道。

女使颔首,她退了出去。

季蕴坐在铜镜前,她瞧了一眼自己的发髻,见发髻并未乱,便换了一件缠枝葡萄纹的长褙子,下身则是素色的百迭裙,浑身透着一股清雅的气质。

收拾毕,她同云儿主仆二人疾步走至前厅。

何毓坐在前厅中,她轻抿一口茶水,忽闻见一阵脚步声,便瞧见季蕴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

“临臻。”季蕴神情激动,她眸光不禁湿润,笑道,“许久不见了。”

何毓站起身来,她神色无奈地笑道:“胡说,咱们前几日不是还见过?”

“倒是我糊涂了。”季蕴顿感窘迫,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二人在圈椅中坐了下来,寒暄片刻后,何毓才缓缓道出来意。

“公主要见我?”季蕴一惊,她先是不敢置信,随即不解道,“为何?”

她才疏学浅,只是季家二房的女儿,鲁国公主又为何要召见她?

“你不用害怕,此次药斑布之案多亏你发现税赋有异,公主见你是为了感激你。”何毓瞧着季蕴神情疑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季蕴松了一口气。

既然鲁国公主召见,此事非同小可,季蕴连忙命人传话告知季惟一声。

季惟骤然得知鲁国公主传见,他大吃一惊,自然不敢阻拦,只好匆匆到前厅里来,临走前不忘嘱咐季蕴几句。

季蕴颔首,她向季惟话别后,随着何毓出门前往鲁国公主的住处。

车舆上,何毓发觉季蕴惶惶不安的模样,知晓她初次面见公主,定是心有顾虑,出言安抚道:“蕴娘,你别怕,公主平易近人,她不会为难你的。”

“是。”季蕴抬起头,挤出一丝笑道。

鲁国公主乃天潢贵胄,自然不会同她这般无足轻重的人计较,虽然明白,但她还是心有不安。

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车舆不觉间已行至鲁国公主的下榻之处,只见公主府的亲卫面容冷肃地守在大门前,令人不敢靠近。

季蕴跟在何毓的身后,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

二人绕过长廊,缓缓地走至鲁国公主歇息的房间。

何毓瞥了季蕴一眼,瞧她实在紧张,便轻声安抚了一会儿,随后伸手在门上敲了几声,语气恭敬道:“公主,季三娘子来了。”

“让她进来。”

房内传来一道威严且冷淡的女声。

季蕴鼓起勇气,她神情逐渐紧绷,独自走了进去,何毓则是站在廊下等候。

隔着一道山水屏风,季蕴颇为紧张地跪了下来,神态恭谨道:“小女拜见公主。”

鲁国公主抿唇不言,她优雅从容走下台阶,绕过屏风后,眼神冷淡地瞥了季蕴一眼。

季蕴察觉鲁国公主过来,她呼吸一窒,注视着眼前鲁国公主精致的裙摆,似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令人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意。

“抬起头来。”鲁国公主命令道。

季蕴手指不自觉握紧,慢慢地抬起头来,便见鲁国公主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她雍容华贵,一双凤目凌厉,仿佛能将人看透,浑身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令人心生惧意。

鲁国公主俯下身来,她细长的手指抬起季蕴的下巴。

季蕴一惊,她察觉到鲁国公主锐利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顿时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长得倒是清秀可人。”鲁国公主打量着季蕴,她收回自己的手,勾起唇角道,“起来罢。”

“谢公主。”季蕴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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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寄相思》 140-147(第5/11页)

她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但还有些惊魂未定。

鲁国公主柔声命季蕴先坐下来,自己则是坐回桌案前。

“是。”季蕴在圈椅中坐了下来,小声道。

鲁国公主瞧着季蕴面露怯意,她目光温和道:“此次药斑布之案,多亏有你发觉税赋有异,不然陈密致不会这么快认罪,可见你是个细心之人,本公主又不会吃人,你如此紧张做甚?”

“回公主的话,小女今日初见公主,您身份贵重,小女着实不敢冒犯。”季蕴强壮镇定,轻声道。

“本公主今日传你过来,只是想感激你,你不用紧张。”鲁国公主看着季蕴的脸,愈发觉得她长得合自己的心意,遂特地柔下嗓音道。

季蕴点头,她弯起唇角。

鲁国公主吩咐女使上茶,她神色缓和地问道:“你叫季蕴,是吗?”

“是。”季蕴不知晓鲁国公主的心思,茶上来了她也不敢不喝,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颔首道。

“听闻你和临臻皆师从青一先生,为何她入朝为官,你却回到崇州呢?”鲁国公主神色好奇道。

季蕴愣了愣,她不知鲁国公主为何会问她这个问题,有些迟疑道:“回公主的话,小女曾经也想入庙堂,可是……”

“可是什么?”鲁国公主掀起眼帘,轻声问。

“名利对于小女而言并不重要,小女心中喜欢安定,但愿与世无争,现下朝堂明争暗斗不断,女子为官太过艰难了,故小女心生怯懦,让公主见笑了。”季蕴敛眸,满脸羞愧道。

“无妨。”鲁国公主轻笑一声。

二人谈论半晌,鲁国公主为感谢季蕴,特地赏赐了一些谢礼,便放人回去了。

何毓送季蕴出去,笑道:“公主待人平和,她绝对不会为难你的,你这次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十分感激你呢。”

季蕴方才在屋内一直提着心,现下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她神色关切地询问何毓在东京的现状。

“我一切都好。”何毓垂眸,她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苦涩,面带笑意道。

“那我就放心了。”季蕴点了点头,笑道。

“对了,方才我来寻你时,曹殊好像回书铺了,你今日可要去见他一面?”何毓眼神闪了闪,岔开话题道。

第144章 第 144 章 永遇乐(四)

季蕴和何毓步履盈盈地走在长廊里, 她们二人一面行走,一面低声交谈,不觉间已经走到门厅处。

何毓转过头, 轻声询问季蕴是否要去见曹殊一面。

季蕴停下脚步, 她陷入沉思之中。

自那日曹殊登门, 季蕴已好几日未见曹殊了, 现下闻见何毓的话, 思索一会儿, 想见他的念头愈发强烈起来,便点了点头。

“好, 我派人送你过去。”何毓瞧着季蕴松懈下来, 笑道。

“对了,临臻。”季蕴拉起何毓的手,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舍,扯起嘴角道, “药斑布之案如今已查清,想必你很快就要随公主返京了,届时你记得着人来告知我,我到渡口来送你。”

在清凉山时, 渺无人烟, 她们二人时常结伴读书,但是如今她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方向, 天南地北,聚少离多,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再不似从前那般朝夕相处。

思及此处,季蕴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何毓压下心底的起伏, 她面带笑意,轻声道:“你放心,走时我会告知你的。”

“好。”季蕴放下心来,她眸光不禁微湿,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伤感,低声应道。

二人站在门厅中依依惜别片刻,何毓转头,她瞧着天色不早,遂催促季蕴赶紧去见曹殊。

季蕴登上车舆,待坐稳后,她纤细的手掀开车帘,同何毓话别之后,车夫驾驶着车舆离开了此处,朝着奚口巷的方向驶去。

何毓站在檐下,她眸光微黯,静静地注视着车舆逐渐远去。

她暗忖道,季蕴向来忧思过重,所以没有告知其自己在东京的处境,现下瞒着也好,以免替自己担忧。

何毓暗自叹了一声,她收回视线,转身走了进去。

屋内的气氛颇为安静,一道山水屏风阻隔,香炉中的香袅袅地散开来,虚无缥缈地萦绕在周遭。

鲁国公主高坐于桌案前,她眉眼间带着笑意,待瞥见何毓回来,笑吟吟道:“季三娘子走了?”

“是。”何毓颔首。

“临臻,这季三娘子能查出税赋有异,是个细心之人,今日一见,倒是让本公主有些意外,她的性子怎么如此胆小?”鲁国公主倏然想起季蕴怯生生的神情,勾起唇角道,“她从前也是这般吗?”

何毓闻言怔住,她瞧着鲁国公主饶有兴趣的模样,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作揖道:“回公主的话,蕴娘性子的确羞怯,今日许是见了您,被您的威严所震慑,故而心中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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