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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尽甩了甩震麻的那只手,神色不善地打量起式神。不久便得出结论这个式神和魔虚罗是一类的,只怕是有和退魔之剑一样的武器。
与和信的共噬关系解除后,月十字的修复能力应该不能瞬间修复那种程度的攻击。而且刚才消耗了太多咒力,身上的咒力宝石也所剩不多,望月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开展领域,一招制敌。
望月尽一鼓作气把所剩无几的咒力宝石全部吞下,还是弄死神道教的那人弄死容易些。
伏黑惠他不能杀,难道这个人还不能杀吗?
望月尽扭头,看见那个神道教的人已经力竭瘫坐在了地上……那人察觉到望月尽的目光,抬头一看,只见望月尽目光阴森,七窍流血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恐怖。
咋一看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仔细一看,更像了……
神乐愉吓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喊:“我艹,祇園神不要老是发呆啊!祓除他啊,不祓除,我怕我会死的……”
“怕死,就不要揽咒术师这活儿啊!”
神乐愉眼睁睁看着望月尽飞快地逼近他,冷汗直流,完全没有一点反抗力的样子。望月尽还在疑惑之际,他的刀刃已经挥向神乐愉的脖子。
“祇園神!”
“刷”的一下,祇園神飞踢而来,力量之大直接将望月尽给踢飞了出去。神乐愉提起的气猛然一松,赶忙躲在祇園神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来。
冲着望月尽道:“他可不是我的式神,是真正的祇園神,很厉害的。”神乐愉说完,站起来的望月尽眉头深深地皱起,不悦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提醒我快逃命吗?”
神乐愉“啊”了一声,假模假样地道歉,“不是,不是,你是咒灵,他的职责就是祓除你。因为我,所以才来得有些……”
“你的废话真多。”
在神乐愉还未反应之际,身边的祇園神已经冲了出去,手中的长剑始终萦绕极正能量。
望月尽被长剑划破的地方很难愈合,一个回合下来,望月尽身上伤痕累累了。
而另外一边,八坂神社的人陆陆续续赶到了,正在疏散人群。最为清闲的当属神乐愉在观看他和祇園神的战斗。
望月尽颇为恼火。
“认输吧,那可是‘神’呐,怎么都不可能打赢的吧。”
望月尽更为恼火了,咬着牙挤出一个字“神”!
神!
不知为何望月尽一下子被祇園神打飞了出去,撞上了一辆鉾车。巨大的鉾车受到外力瞬间倒塌,望月尽被完全压在了下面。
片刻,废墟中望月尽伸出来一只手。“神,是凌驾于一切的神吗?”望月尽的声音响起,很轻但急剧穿透力。
神乐愉跑到祇園神身边,警惕地观察着鉾车废墟那边的情况。“祇園神,我觉得吧,我该跑了。”说完,神乐愉就真的转身一溜烟跑了,丝毫不顾他的信仰之神和他还在疏散人群的同伴。
望月尽冲了出来,子月刀留在了废墟里,与肉.身与神明抗衡。
如果真的是神的话,为什么不看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烂成什么样子!为什么好人都不得好死!
为什么他这种人还能活着。
望月尽的伤势已经不再愈合,浑身是血的他喊出:“领域展开,深渊神殿!”如果你不能改变一切的话,那还不如和我一样去死!
神乐愉站上了酒店的天台,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神啊,神可不是万能的。”
第104章
“呆在这里, 看好她。”望月尽进屋,右手往前一扯,神乐愉滚在了地上, 接着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神乐愉的肩上。
神乐愉想移开肩上的那只脚, 但在望月尽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下,只露出了一个十分讨好的笑容。
急切地答道:“没问题!”随后声音一弱, “当然……前提是你不杀我。”这么怕死的咒术师?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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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回以微笑, 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水华莲衣, 顺带收回了脚。
但随后他微微俯身猛地伸手掐住神乐愉的脸颊,再将一个咒力宝石塞进了神乐愉被迫张开的嘴里。
望月尽神情专注, 低垂着眼眸, 慢慢俯下身子靠得离神乐愉更近,“想活着的话,就咽下去。”望月尽把大拇指伸进神乐愉的口中, 轻轻地往里推了推咒力宝石。
神乐愉求生欲拉满, 不断在望月尽的桎梏下小幅度点头, 并在望月尽收回手地后一秒就把咒力宝石咽了下去。
略带讨好地说:“我吞了!”神乐愉紧张地吞咽口水,因为落在他那种睥睨一切, 看透众生地眼神使他感到异常心慌。
这种慌张感又让他想笑, 辛苦装出来的害怕神情快要维持不住了。神乐愉在心中祈祷望月尽不要再盯着他!毕竟他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而已。
心中祈祷自己不要露馅,但却没有移开与望月尽交汇地视线。
他想象中的, 秩序彻底崩塌之际, 成千上万名为“自由”的生命崛起画面即将实现。怎么想, 他都抑制不住地想笑。
而他此时仰头看向的白发少年是最关键的主角,最完美的引爆剂。
突然他的视线内,望月尽脖子似乎骨折一般,歪向一边, 又诡异一笑,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说的什么。待到他认真去听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击力道极大的脚踢。
那一击使他两眼一黑,没有一丝痛苦的呻吟,便笔直地倒了过去。
望月尽淡定绕到神乐愉一侧,单膝跪下,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
接着,望月尽就开始在神乐愉的两只手臂上“作画”。他与和信的共噬关系已经解除,虽然新的共噬体不由他负责,但在夏秋之交的咒灵暴时期,他有必要找一个无时无刻都处于安全的共噬体。
而神乐愉就是最好的选择,望月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神乐愉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共噬所需的纹路被望月尽雕刻得十分丑陋,他的双手不巧,实在不擅长画画或者雕刻,艺术活动喝与他无关。
望月尽凝视着从自己手中诞生的歪歪扭扭线条,想起了和信双臂上精美的纹路,陷入了浅浅的自卑中。
共噬祭纹完成了之后,神乐愉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只是眉头微皱。他的两只手臂都是血,地上也是血,望月尽的双手同样如此。
望月尽随手把尖端沾血地匕首丢在一边。地上的血液,他也不在意,一直流吧,如果孱弱到就此死去的话。
那只能自认倒霉。
望月尽把双手上未干的血迹抹在衣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那个他居住了很久的出租屋。
出租屋外面的走廊热闹非凡,上百只咒灵聚集在门外,一边用咒灵语言交流,一边等待他出来。
他不着边际地想,房东大婶要是知道里面有什么,不知道是该同情两个年轻的生命,还是惋惜房价即将暴跌。
门“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守在门外关门的那只咒灵关注意到主人被吓得抖了一下,默默地远离大门。
望月尽扯了扯嘴角继续前行,一走廊的咒灵纷纷低头避让,一时之间,整个走廊变得寂静起来。
其实被属下吓到这种事情,他还不至于生气……
按照望月尽吩咐,走廊只留下三只一级咒灵,其余的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浩浩荡荡地离开这里。
望月尽踏在楼梯,沉吟片刻后开口:“你们记住,并且转达给其他咒灵,三只咒灵为一组去到日本各处,务必在日本各处游荡,恐吓人类。但不要见人就杀,一组咒灵一天之内只能杀三个非术师。非杀人时间,尽力去破坏线路,污染水源,毁坏食物。”望月尽走完一层楼梯便静静地站在平台上。
这些咒灵皆记录在万鬼薄上,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命令这些咒灵听不懂。“当然一组一日三人也有例外,如遇见一个家庭或者别的团体,不计代价杀掉其中一至两人。”望月尽在说人数的词语上语气很重。
或许这些咒灵能够明白,当人眼睁睁看着亲人,友人,爱人死在自己面前时,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绝望是最为浓烈与美味的。
那种绝望绝对会刻骨铭心,在百年后,残留下来骨上的痕迹也无法磨灭。
时间无法将其打败。
其中有个稍许聪明点的咒灵模仿着人类的语言,结结巴巴回了望月尽一词“明白”。
“哈?!”怎么还会说人话?望月尽停下脚步转头看去,这可把身后一大群咒灵吓得纷纷后退了一步。
望月尽咂了咂嘴,嘱咐道:“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哟。”昏暗的楼道中,辨不清望月尽的笑是真是假。
停下的地方,他的脚尖刚好还能隐匿于昏暗中,望月尽回头看向外面的刺眼亮光,下达了他最后一个命令:“如果遇见咒术师的话,停止以上的任何行动,立刻逃跑……三只至少留其一。”
望月尽侧身让开道路,抬手指着外面:“总之,我希望伤亡最小化。”
咒灵僵硬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但他们已经习惯了服从,按照望月尽的意志纷纷路过过他,走进光亮之中。
按照望月尽所想,将这个世界的生变为与死一样承载同等的绝望。
无论生死,永久地绝望下去,直到成为它们拥护者的养分。
待到最后一只咒灵消失在他视线内,望月尽才收回手,也走出了昏暗。
外面的光亮刺痛了他的眼睛,但滋养着街道边无数茂盛的树木和草丛。
此时的世界仍是一副郁郁葱葱,生机无限的画卷,望月尽移开眼,不屑一顾。
2020年7月18日,由望月尽一手策划的咒灵暴乱正式开始。
横滨,红白碎花小裙的女孩一蹦一跳前往游乐场,回头想催促一下陪同她的父亲。
就在回头的一瞬,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的头颅掉在地上,随后滚到了马路中央。
手中的冰激凌和头颅一样掉在了地上,但没有滚动。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被这一幕吓得张大了嘴巴,视线不可思议地随着滚动的头颅转移。
行驶地汽车飞驰而过,头颅被碾得稀碎,剩下的躯体倒了下去,脖颈断裂处的血液迫不及待地往外流失。
“爸……爸爸!”小女孩哭着大喊。随着想起了无数声的惊叫和哭喊,因为他们的亲人,友人,爱人在死在了他们面前。
数以万计的咒灵一起出现在日本的半个小时后,除看守地狱门的咒术师,日本其余咒术师全部接手这个在他们短暂的人生中遇见过的规模最大的咒灵暴乱,赶到被分配的地区祓除咒灵。
京都咒术高专二年级生黑川琦负责地带为横滨。
望月尽一得到红叶河的通知,就显身在了横滨。
他负手站在一栋楼的天台上往下望,虽然死的人数有点多,但何尝不是一个盛大的开始?于是他开始尽情欣赏着下面的“人间美景”。
人们争先恐后地逃跑,像被挑选宰杀的家禽一样,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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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与死亡。
虽然惨剧没有持续发生,但由于咒灵带来的浓烈的诅咒气息,几乎每一个人都看见了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怪物,都被吓的不轻。
轻者吓到腿软失声,重者则直接昏死了过去。
千篇一律的场景看多了,饶是望月尽欣赏的画面,也是会看腻的,所以欣赏了半个多小时的望月尽神色淡淡,甚至到了厌倦的程度。
不过幸好他等的人来了,几股陌生的咒力气息进入望月尽的感知范围。
“啊,是厉害的咒术师来了啊~”望月尽说完就发现刚才还在下面游荡吓人的咒灵逃跑了。
倒是听他的话。既然这个听话的话,那咒术师什么的,就由他来猎杀吧。
而他要猎杀的第一个目标是黑川琦。
咒术师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后,望月尽“呀哈”一声,肆意地笑着从两百多米的大楼一跃而下,惊起的烟尘飞舞和土石飞溅。
望月尽利用咒力清空周身的炸杂物,看清了来人。
其中就有黑川琦。
“是望月尽!”那群咒术师中一人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可下一秒他的头颅就被望月尽击碎了。
望月尽顺势去到了他们身后,高傲地开口:“要懂礼貌哟,咒术师……先生们。”望月尽的声音如鬼魅般轻柔空灵,似乎就在他们的耳边响起,让人感到恶寒,激起他们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共来了四位咒术师,望月尽轻而易举就能杀掉了其中一人,紧接着同样轻松且迅速地杀掉了除黑川琦以外的所有咒术师。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高兴吗?”
血淋淋的望月尽停在离黑川琦三米处的距离。
直到望月尽开口说话了,黑川琦才回神。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和望月尽的速度太快,他的大脑才接受到刚才发生的一切。
半晌,他只干巴巴陈述了一句:“你想杀我”。
望月尽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bingo!我想杀掉你,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觉得呢……我即将死去的前·合作伙伴。”
黑川琦往后退了一步,只听望月尽包含笑意地念出:“术式,深渊侵袭……”
第105章
望月尽挑了挑眉, 对着因为他而狼狈不堪的黑川琦,十分得意:“下辈子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
随后高高举起子月刀, 锐利的刀尖将贯穿准黑川琦的心脏。可即将成功之时, 一道属于特级的咒力冲击从他的侧面袭来,势如破竹般。
由于没有一点防备, 望月尽轻轻握住的子月刀一下子被击落, 掉在了地上, 与地面产生清脆一响。
当然自己也被那股咒力击飞了出去。好在他反应及时,调整姿势看似优雅地落在地上, 才避免露出狼狈的一面。
望月尽神色不善朝攻击发出的地方望去, 专注中抽空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猎物。
先解决当下的麻烦再去杀黑川琦也不迟。但当他看清来人是谁后,望月尽眼中的狠厉之色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
犹豫着,连来人的名字都喊不出来——夏油先生。
熟悉的身影一出现, 望月尽大脑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空白, 忘却了呼吸的方法。紧接着他听见了荒谬至极的心声——杀了夏油杰。
因为这个荒唐的念头, 略长的指甲狠狠破开柔软的手心,流出来的丝丝血液提高了空气血腥味的浓度。望月尽感觉头很疼, 要命的疼, 真当要直面夏油杰的时候,望月尽觉得比打五条悟还要难。
在时间抵达一分零一秒时, 望月尽故作轻松地向已经操控咒灵把黑川琦转移到安全地带的夏油杰, 故作轻松地打招呼:“是夏油先生啊, 最近过得好吗?”
亲切又自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置身于入学高专之前。
对面夏油杰看到的是浑身染血但笑得灿烂的望月尽和死相惨不忍睹的各种尸体。虽说是死的大部分都是他讨厌的猴子,但……
“虽然我也杀了一些咒术师啦, 但夏油先生,死的大部分都是你讨厌的猴子呢,这种结果从某种方面也称得上夏油先生一直坚持的大义吧。”这种理论使夏油杰微愣,随后听见望月尽道:“所以啊,不要假惺惺地来阻止我,夏油先生。”
望月尽一点一点找回自我,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前路绝对不能出任何阻碍。
所以啊,抱歉了,夏油先生。
望月尽先发制人,去完成他一开始的目标,杀掉黑川琦。只要能黑川琦死掉,能祓除他的方法便会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尽君,你错了,我不会阻止你杀普通人的。但那孩子是咒术师,我想我应该帮助他。”或许不是这个原因,他只是无法面对这样的望月尽。
与他相似的望月尽,做了一样的错事。
望月尽一听,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眼看着在昏迷的黑川琦面前忽然多了三只咒灵,估计了一下是他先杀了黑川琦和夏油杰阻止他哪一个更快之后,望月尽迅速且良好地接受了不过夏油杰这一关,黑川琦死不了这一事实,停止下脚步转身对上夏油杰。
望月尽说:“那就只能这样了,夏油先生。”
夏油杰微微一笑,觉得望月尽真的长大了,虽然也长歪了。他回道:“是啊,让我看看你的体术长进了多少吧。”
似乎有一根针贯穿了他的脑袋,耳鸣声“滋滋”响起。望月尽机械般地牵动手脚,防御,攻击。
望月尽下意识地喊出术式,但只喊出了四个字,便立马改口:“子月血连,魂舞!!”能够伤及灵魂的火焰烧成一个圈,圈住他和夏油杰两人。
“尽君,不要对敌人心慈手软。”
“我没有。”
*
咒术波动实在太大,吸引来了不少咒术师。当那股熟悉且恐怖的咒力进入他的感知范围内时,望月尽知道自己杀不了黑川琦。
所以当即放出了风悬。
风悬出现的那一刻,不停地扇动翅膀,制造出的强劲风力卷起了不少东西,纷纷砸向夏油杰。
趁此机会,风悬冲向望月尽并且成功将主人扔上自己宽阔柔润的背部,带着其远去。
夏油杰根本不可能祓除望月尽,从心出发,他始终天真地认为望月尽还能改过。并且这个世界真正的人类本就太少,不能因为望月尽而逝去太多。
猴子只是猴子,咒术师才是唯一的人类。
*
太阳的位置越来越西,不久之后是黄昏,是黑夜。伤势和咒力都恢复的望月尽的长发飘到身前,耳边除了呼啸的风还有风悬不满的啼叫。
它说了什么,只有望月尽知道。于是当风悬不再发出声音的后一秒,望月尽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风悬前飞的方向,回答:“好啦,好啦,我不会出事的啦。至今看来,我的计划完成度还挺高的。”
然而通常作为“出行工具”的风悬并不知道他的计划,当然望月尽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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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问也不是对风悬说的。
“风悬,带我去横滨最为显眼的地方!”天空逐渐变得绯红,望月尽站着伸开双臂,与风相拥。
风的味道还没有被下层的血腥污染,望月尽感到神清气爽了不少。
因为一切都将结束了,所有爱的,恨的,都将望月尽无关。
夏油杰看着望月尽离去的天空良久,才迟钝地收回视线,转向倒在一旁的黑川琦。
夏油杰小跑着向这个年轻的后辈。手一挥围在黑川琦身边呈守护姿态的咒灵便都被收了回来,弯腰将黑川琦抱了起来,心中感叹伤得真重啊。
此时黑川琦糊了满脸的血也凝固了。
“杰。”夏油杰淡定抱着半死不活地黑川琦转身。两个好久不见的人什么都还没说,就听到了庵歌姬的尖叫,尖叫声中总有一个不变名字——黑川琦。
庵歌姬一脸着急跑过去,从夏油杰接过像是全身粉末性骨折一般的黑川琦。
急忙蹲下扶住黑川琦的上半身,将耳朵贴近黑川琦的心脏处。还在跳动,虽然微弱,但还在,这无疑使她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京都咒术高专黑川琦这一届,就只剩下黑川琦了。
“我去找硝子,你们……”
“等……等……”黑川琦眼睛成了一条,“歌……姬老……”声音太过微弱,使庵歌姬不得不将耳朵凑近黑川琦的唇,用手打住与想要和夏油杰交谈的五条悟,聚精凝神地去听。“琦,你想说什么?”
黑川琦微眯的眼睛突然睁大老大,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一口气说出:“祓除望月尽……月十字……心脏!”最后一声“心脏”十分凄惨,如同冤魂死后地呐喊。
喊完,黑川琦便失去了生机,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残破的身躯还被想确认的五条悟摇晃了好一会儿,“喂,醒醒,那是真的吗?”被扒开的庵歌姬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五条,你给我松手。”在她彻底发怒之间,夏油杰按住了五条悟的肩。
五条悟顿时僵硬地不知所措,“悟,先送他去治疗吧,不然可能会死的。”庵歌姬趁机把黑川琦“抢”了回来,“夏油……”庵歌姬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夏油杰,最后什么都没说,费力地将黑川琦抱起,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东京,找到硝子才行。
“歌姬,用这个吧。”夏油杰手一挥,一只大型蝙蝠。
蝙蝠……
这玩意变大后,真丑啊。
庵歌姬奔向飞行咒灵的脚步一顿,说实话她不是很想坐这玩意儿。但……庵歌姬感受着怀中黑川琦一点点逝去的体温,咬着牙重新迈开脚步,奔向蝙蝠咒灵。
坐稳后,蝙蝠咒灵在夏油杰的示意下立马起飞,以惊人的速度飞远。天空中满是庵歌姬无声的祈祷,但其中也有一声虽微小却坚定的“谢谢”。
此时他们已经无暇顾及黑川琦是如何知道祓除望月尽的方法,现在当务之急是抓到望月尽,结束这一场灾难。
五条悟看向夏油杰,欲言又止,还是夏油杰先开口:“没有事的,祓除尽……望月尽与否都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没关系。”顿了几秒,“我只会尽全力去帮助咒术师,祓除咒灵。”
“没问题。”
经过咒术总部的分析,横滨是咒灵聚齐最多的地区之一,且在横滨地区发现罪魁祸首望月尽的踪迹,于是五条悟第一时间抵达了横滨。
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缉拿再祓除望月尽!
*
生命之脆弱,如同秋日之落花。
望月尽坐在横滨的第一大楼上,凝视着指尖捻着的一片他亲手摘下的绿叶。
观察了一会儿,他松开手指,绿叶便向下落去,似坠似飘,直到融于黑暗中,望月尽才移眼,仰头看向满天星辰。
光亮是黑暗中危险的指引,所以高楼下的土地上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漆黑一片,唯有路边的灯和广告牌依旧闪烁。
人造光的减少,是生于自然的光的盛宴。
夏季的晚风是凉爽的,吹得有零零散散杀了几个咒术师的望月尽很舒服,但不可抑制的困倦还是降临在了他身上。
被召唤出来的九尾狐也困了,大大咧咧地躺在他的旁边打瞌睡,忽然他微眯着眼睛前方出现他灵魂的归宿——万鬼薄。
九尾狐半梦半醒之间,歪了歪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不是很理解望月尽的意图。
但望月尽始终一语不发,沉默地将万鬼薄撞进一个小包里,再系在九尾狐的脖子上。“离开吧,将他交给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人手中。”
还是不明白……望月尽清醒了几分,叹了一口气后抬起手给了九尾狐脑袋一巴掌,喊出一个“滚”字。
九尾狐委屈地“嘤嘤”了几声,起身晃了晃脑袋,临走时看了望月尽一眼之后,从楼顶一跃到了另外一栋楼的天台,马不停蹄地在黑暗中穿梭,完成望月尽对于它的最后一个命令。
大约一个小时后。
很多咒术师出现了望月尽的视线之内。高专大部分人都在其中,就连夏油杰也与之一起。那些人越来越近,越来清晰,但望月尽始终坐着,平静地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今晚的月亮真皎洁啊。”望月尽叹道。“谁说不是呢?”五条悟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身后。语气平淡,冷漠,但其中又像是有对将死之人最后的一丝怜悯。
第106章
“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领域展开,深渊神殿。”
两方领域几乎在同一时间展开,但不知道是谁先一步。
最终的结果是是望月尽的领域。乙骨忧太站在领域外的十五米之外, 提着刀等待着。他眼神冷静得像一潭死水, 因为无论是术式还是领域,望月尽都不配和最强的五条悟相提并论, 当然除了那变态的恢复能力之外。
但胜利的取得比乙骨忧太设想得更加轻松。当望月尽的领域支离破碎的那一刻, 胜负已然成为定局——“把万鬼薄交出来。”
中了无量空处, 望月尽低着头跪在地上,看向地面的眼神呆滞。大概缓了十分钟, 望月尽一动不动的眼珠子才稍微颤了颤, 缓慢僵硬地将头抬了起来。
五条悟见状重申。
巨大的不甘使得望月尽咳了几声,于是膝盖的前方多了大一滩鲜血。大脑的损伤自愈好后,五条悟那句话才真正落入他耳中。
输了, 望月尽默念。
半晌后启唇, 嗓子中带着血, 回答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五条老师,万鬼薄不在我这儿, 这场灾难是注定的。”说完, 望月尽抬头笑了起来。
那笑是轻松的,愉悦的, 像是一个负重前行的人, 终有一天脱下了沉重的枷锁, 停了下来。
五条悟没怀疑望月尽的话,只说:“乙骨,十方界。”
乙骨忧太应声而动,将刀一收, 能将任何生命关到死的十方界的落在望月尽前面。
笑声渐渐停了,望月尽愿赌服输,丧失了所有力气般,最后一次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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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皎月的月亮。
咒灵的记忆或许从出生就有,他想起了望月幸子抱着孩子沐浴在月光下平静安详的神情。
望月尽长叹声后是一句极为平静的“我输了”,随后他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意识不可避免地消散,那一瞬间,一切他深爱的,增恨的,怀念的,不甘的,都将随着他苦苦挣扎之后的放弃都将——
烟消云散。
十方界顺利闭合,证明特级咒灵望月尽抓捕行动成功。
此时,大阪。
“小鬼被抓住了?”里梅合上手心中暗下去的咒力宝石,恭敬回答宿傩:“是的,大人。”里梅手握紧,松开后,咒力宝石便化成了粉齑,滑落在地。
不久后,一阵风便会将其带走。
“大人,接下来,这里交给我便可。”
“不用管那些术师,只需要拖着,这次本来就是望月尽为了收取力量而展开的灾难。”
宿傩一说,里梅才彻底明白望月尽疯狂举动真正的意图,“是,大人。”
“既然望月已经抓住了,眼下当务之急就变成了封住日本全境结界的阵眼了。”家入硝子扬起嘴角,没有一丝笑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呐。”顺势点了一根烟,心想望月尽是想要整个日本给他陪葬。
“高层和人类政府联合已经找到了结界的阵眼,乙骨他们已经出发了。还有一点就是找到能祓除望月的东西……”家入硝子说完后,五条悟语出惊人,“真是麻烦,干脆埋在荒郊野外得了,给后人留个小惊喜。”
家入硝子眼底浮起一点笑意,将烟递到嘴边的手一顿,“这不是小惊喜,这是大惊吓,还有你果然呐,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是人渣呢。”玩笑归玩笑,黑川琦口中说的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里呢?
……
2020年秋9月25日。
日本全国陷入彻底停滞状态,不少国家派来咒术师前来支持。
夏油杰再一次操控咒灵将咒灵连同猴子一起杀掉后,迎来了第八次的疲倦。这两个月的秋像很久以前的夏一样,祓除,祓除,祓除,祓除……无休无止。
“唉——”夏油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他实在做不到放任咒灵游荡,从而在可能的一天导致又一位咒术师的逝去。
这场持续两个月暴乱,依旧望不到尽头。
家入硝子来找过他,给他讲述了最近的情报,一直找不到结界的阵眼,更不谈上破除,再者就是祓除望月尽的事情也没有进展。
寂静的大街萧瑟,风吹过,带起垃圾在地上滚了几圈。夏油杰绕来倒塌的建筑物,随意地进了一家商店,找了些食物,坐下补充体力。
闲下来的时间,他的思绪就会不禁往望月尽身上想,对于望月尽被抓到这一事实,经过一段时间的失眠,他已经释然了。
不管如何可惜,那都是望月尽自己的选择,他都应该尊重。
月十字到底在哪里?这是困扰家入硝子的终极问题,也是望月尽最后的翻盘机会,只要不死,就总有一天会重见天日。
夏油杰吃了一口面包,冷冰冰,干巴巴的,食之无味。
难吃的食物令夏油杰再次叹气,突然想起和望月尽一起生活的时光,在他掌管一日三餐之前,望月尽几乎都是靠着面包和果汁度日的。
想着想着,夏油杰渐渐地愣住了,他把面包放在桌上,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生长出来。
他似乎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了,夏油杰觉得心脏正在加速跳动,并且越来越快,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他的胸腔中跳出来。
如果是真的,望月尽为什么要留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侵蚀着他,可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放下可以饱腹的面包,离开可以休息的椅子,向外走去。
那间出租屋,那个曾经装着那条月十字的盒子,是那里吗?夏油杰由走变为快走,又由快走变为奔跑。
风极速往后,呼呼声不绝于耳。
几天前的出租屋。
“我们需要食物,水,食物和水,还有药物,药物!”没水了,也没食物,自来水在四天前停了,食物不多了……水华莲衣有些崩溃,朝着紧逼的大门吼得歇斯底里。
两个多月,她和一个陌生人困在这里足足两个多月!屋外的惨叫停了起,起了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她只能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最可悲的是与他共处一屋的“受害者”不知何时起变得异常虚弱。在某一日一病不起,每晚都发烧,白日里也提不起任何精神。
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药物药物,水华莲衣很担心神乐愉死去,而她打不开门,出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说着连她自己都不信的安慰人的可悲话语。
“没用……守在门外的咒灵有很多……而且门……”
水华莲衣急忙跑到床前,急切地询问:“你感觉好一些了吗?”并伸出手去抚摸神乐愉的额头。
与自己的对比后,水华莲衣松了一大口气。温度一样,应该是退烧了。“我没事……”神乐愉小幅度摇了摇头,强撑着要起身,展示自己的“健康”。
他现在终于知道望月尽那天对他干了什么了,原来拿他分担伤害……幸好是他,若换作旁人,估计一天都撑不下去,更别说两个月了。
“我要再试一次,你等着。”说着就要强行破门。
水华莲衣一动,神乐愉立马急了,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拉住水华莲衣的手腕,告诫:“别费力气了——”神乐愉收回了装出的坚毅神情,露出真正的疲态,“希望剩下的食物能够坚持到你出去,再坚持一下吧。”
水华莲衣:“……”
不要……
神乐愉的清醒只是一次短暂的回光返照。在不足半天,神乐愉在水华莲衣几乎哀求的注视下,又一次闭上了眼,他知道这具身体达到了极限,扛不住了。
又是一天,一具尸体,一头困兽。
如今唯一能支持水华莲衣坚持下去的只有神乐愉死之前的那句话。“再坚持一下”,坚持下去,她要将其埋葬,她要找望月尽算账,那怕死!
水华莲衣靠着这样的信念或者说是恨,熬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大门打开了那一刻。
模糊的视线一下子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原本蜷缩着的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直勾勾勾地盯着来人。
那人因为强行把门打开,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左手手掌被血染红了,堆积下来的血液从中指尖一滴一滴流下。
水华莲衣一言不发,顶着男人震惊的目光站起,像丧尸一样转向床,弯腰抱起已经腐烂从而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
按照常理来说,差不多一周没喝水,没进食的她应该会死掉,幸运眷顾,也会饥饿口渴到无力昏迷,但很神奇,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感觉被困在这里的因为无力,崩溃,绝望丧失掉的力量都是成倍地回来了。
她恨,她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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