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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时:“我又看见奚斐然了。”
“?”祁南槿将信将疑地转头,只看到挺远的地方,奚斐然正端着盘子坐了下来。
滕时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他怎么一个人吃饭?”
今天三食堂有奶黄包。
奚斐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盘子里的三个江临风味奶黄包,低落的心情勉强好了些。
上午马超他们又在含沙射影地讽刺他长得矮,应该滚回二年级去。
自己强忍着怒火装作没听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却发现自己的桌兜里被泼了墨水,课本全都废了。
他只能又去办公室找新的课本,因为需要找的太多,下一节课不可避免地迟到了,被老师罚了站。
以前在江临,奚斐然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孩子,是老师最喜欢的宠儿,哪里有过被罚站这种丢脸的经历。
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在一点一点被踩进泥里,一次更比一次过分,而怒火在他心里疯狂燃烧,却不敢喷发出来。
得忍着,不能惹事,奚斐然想。
忽的,他只觉得面前一暗,一抬眼,正是马超和他的两个跟班。
“哟,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吃饭呢。”
马超端着盘子不怀好意地一屁股坐在了奚斐然对面,他的两个跟班分别坐在了奚斐然右边和对角,四人正好凑成一桌。
远处,祁南槿胳膊搭在椅子背上啊哈一声:“这不是有伴吗。”
这个距离能看到奚斐然和那另外三个男孩坐在一桌,似乎在说着什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滕时蹙起的眉头微微松了下来。
“你对他的保护欲太强啦,”祁南槿笑了笑,忽的又想起什么,摸出手机,神色有些严肃起来。
“对了阿时,今天检修那边跟我说,热反应仪器里还真检测出了一些东西,你看看。”
“你们干什么?”奚斐然面无表情,只觉得面前的奶黄包都不香了。
马超笑起来,脸上的肉把眼睛挤成一条缝:“来跟你道个歉,上午不该那么说你,你既然能上四年级,智商肯定是够的,我们不应该排外。”
说话跟放屁似的。奚斐然懒得搭他,自顾自地吃着饭。
马超旁边的跟班看着奚斐然面前小山包似的饭,心道长得那么矮吃得倒不少。
“为了表达歉意,我们邀请你一会儿吃完一起去打沙包怎么样?”马超嘿嘿笑起来,眼底闪过精光。
“不止我们,班里好多人都在。”
他的跟班坏笑:“大家午饭后都想运动运动。”
马超微笑:“怎么样?”
奚斐然飞快地吃:“没兴趣。”
这种明显的整人陷阱,傻透了才会去。
“你不会是不敢吧?”马超的笑容阴暗下来,人高马大的阴影投射在奚斐然的盘子里,“我听说爸妈死了的小孩都特别缺乏安全感,胆子都被吓没了,难不成你就是这样?”
第44章 斗殴
说实话,奚斐然的情商很高,从小时候到今年前半年,他都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孩子,他知道什么时候该甜甜的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乖巧,什么时候应该可爱。
那并不是刻意的伪装,而是因为生长在有爱的环境里,善意就像是灌满水池的水,自然而然地就会流向周围。
但是自从目睹父母死亡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种残忍到极致的恶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毕生都不可能愈合的伤疤,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敏感多疑,甚至对曾经的一切真善美都产生了怀疑。
奚斐然不明白像他父母一样善良的人为什么会遭受那么可怕的事情,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后来奚斐然慢慢明白,这个时间上就是存在着恶的,它们没有缘由,不讲道。
“喂!跟你说话呢,听不见?”马超的眼神阴鸷下来。
奚斐然放下筷子平静道:“行啊,不就是打沙包,等我吃完,打就打。”
马超笑起来,他身后的跟班也都露出得逞的笑意:“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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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食堂的另一边。
“这是……”滕时看着祁南槿手机上的检测单子微微皱眉。
“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祁南槿指着手机上,“某种化学药剂,但是能肯定绝对不是热反应仪器本身的,专家说的那些名词我也记不住,但是这东西和热反应仪器里的另一种物质会起反应,造成高温,一段时间后就会引起爆炸。”
滕时抬起眼。
祁南槿看着他,语气沉重起来:“阿时,你说的对,那段监控可能是被人故意掐掉的,有人在仪器里做了手脚。”
奚斐然飞快地把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完,站起身来,端盘子的时候却忽然不经意的看见了很远处坐着的滕时和祁南槿。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食堂里看见滕时,不由得顿了顿。
“看什么呢?”马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一乐,“看滕时学长呢?滕时学长也是你配看的?”
奚斐然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马超以为他是自惭形秽,越发来劲:“人家滕时学长也是跳了两级,但人家是学神!人家有资本!你这小矮子说跳就跳,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奚斐然冷笑:“小测成绩今天出,有本事看看咱俩谁高啊?”
马超的确身高体壮,但在学习上天生缺根筋,奚斐然这么一说真把他说愣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可能还真没这小矮子考的高。
“你他妈……”马超咬牙要骂,奚斐然已经头也不回地倒盘子去了,走出几步还回头斜睨了他一眼:“不是要打沙包吗?走啊。”
“阿时,你说是谁那么恶毒,干嘛要对我家的热反应仪器做手脚?”祁南槿直咬牙,手指在餐桌上敲个不停
“幸好你提醒我,要不然我们祁家真的要吃大亏,差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滕时的眼底漆黑如墨,沉默一会儿,轻声道:“这事可能不只是针对祁家,更像是通过这个小事挑拨滕家和祁家的关系。”
祁南槿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的确,如果不是滕时提出要查一下监控,自己再顺藤摸瓜找出了人为蓄意的证据,那么这件事会怎么收场?
滕家会对祁家的产品失去信任,减少合作。
那祁家势必会不服,两家的关系甚至可能因为这一件小事开始逐渐恶化。
这真不是危言耸听,想想自己当时就是因为这件事心里别扭,故意不接滕时电话,差点酿成了严重的后果。
“谁这么居心叵测!”祁南槿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也太阴险了!”
滕时心中隐隐有个名字浮现出来,但是他没跟祁南槿明说,只是淡淡安慰他:“咱们两家生意上的对手太多了,说不准是谁,能查出来原因已经不错了。”
祁南槿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因为自己没即时接电话,导致滕时被电击的事情,顿时心中一震崩溃和内疚。
“阿时我永远是爱你的,这一点你一定知道的吧!”祁南槿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滕时,“我对你的衷心日月可鉴,谁挑拨都不行!虽然你并不把我当成你的大老公,但是做你的预备役我也是一直满足的!我永远爱你!”
滕时从小到大听这一套都产生免疫力了,哭笑不得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滚吧你。”
祁南槿笑了笑,又歪头拄着脑袋看滕时:“不过说真的阿时,从小到大没见你对谁感兴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这话问得有点私心,祁南槿面上笑着,心里却有些隐隐紧张滕时会回答什么。
滕时却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上辈子他一直忙于学习和事业,没怎么在感情上投入过太多的经历,但是活到三十好几,像他这种条件的人如果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是不可能的。
初高中的阶段滕时就经常收到情书,但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谈恋爱好像是在大一的时候。
当时院里有个很可爱的女生跟他表白,长头发,眼睛大大的,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软,看他的时候脸都会红透。
他们在一起多久?好像是半年多吧。
后来是那个女生提出的分手,原因是觉得他不爱她。
“你会陪着我去游乐园,会在我伤心的时候抱着我,在外人眼里看你是个完美的男朋友,但是我总是觉得你离我很远很远,滕时,我多希望你不那么温柔完美,我希望你为我吃醋,甚至对我发脾气,那样起码会让我觉得你真的在乎我……”
我是在乎她的,滕时想。
但他知道那个女生说的对,他爱护那个女生,就像是爱护那些可爱的小猫小狗一样,喜爱又怜惜,但却永远不会有什么撕心裂肺海誓山盟的波澜。
之后谈的几个似乎也是这样,以至于滕时有段时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情感缺失的心疾病,还专门找过心学家方教授聊过。
方教授的诊断是他没毛病,只是没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而已。
不过试了没次之后滕时就放弃了。
上哪里去找真正喜欢的人,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再后来,他事业越做越大,也就更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事情。
“喜欢的类型……”
滕时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经历,总结出结论:“我喜欢温顺可爱、脾气好的,没什么心机的,最好是黑长直。”
“……”祁南槿思考了一圈自己哪里能符合滕时的那条择偶标准,好像离得有点远。
滕时有些心不在焉,瞥向远处的奚斐然,发现小家伙和他的同学们已经不见了。
身子正好也开始倦怠,滕时于是看向祁南槿:“吃饱了没,咱们回宿舍睡午觉吧。”
祁南槿回过神来:“嗯,走吧。”
两人一起端着盘子站起来,就在转身的时候,滕时的眼皮忽的一跳,仿佛在余光中捕捉到了什么。
他顿住脚步,环顾食堂四周。
“怎么了?”祁南槿回头。
——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在窥探着似的。
滕时扫视一圈,没看到什么异常:“没事。”
可能是自己真的身子太虚了,各项感官都有些没恢复过来,他摇了摇头:“走吧。”
食堂另一侧的角落里,一个人低着头,把手机里刚拍的照片选中,按下了发送键。
照片中,滕时端着盘子向后张望。
他校服外面套着纯白色的羽绒服,或许是因为刚吃了一点东西,他的嘴唇看上去比平时要红润许多,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因为疑惑而微微蹙眉,站在那里美得像是一幅画,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聊天框的对面传来一条消息:“不错嘛,照相技术可以。”
紧接着,滴,到账500元。
滕时的同班同学、之前被汪东在酒吧欺负过的董雨泽,死死捏着手机,用力到骨节都微微发白:
“一张照片500,无论我拍多少张滕时的照片,你都会付给我?”
“是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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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的买卖?比你在夜店打工轻松多了吧。”对面看起来心情很好,“拍的好看我给你加小费,啊对了,如果能拍到不穿衣服的,我一次性给你三千。”
董雨泽打字:“你到底是谁?”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只要负责给我拍照片就可以了,你爸贪污了那么多钱,这么大的窟窿得补到什么时候啊,能从我这赚快钱,你还不赶紧把握机会。”
董雨泽呼吸急促,立刻又回过去:“我只负责拍照,如果你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绝对不帮忙,也跟我没关系。”
对面这次连回都没回,留下一片不屑的空白,消息石沉大海。
“打呀!快打鸭子!”
校园的一角,四年级三班的学生们正在玩打沙包的游戏。
马超和他的小团队在左右两侧负责打,其他人在中间负责当鸭子躲闪。
没过多久,中间和奚斐然一起躲闪的同学们都被打了下去,只剩下奚斐然一个人被夹在当中。
奚斐然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喘着气,原本一场正常的丢沙包打鸭子游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针对他一个人的进攻。
左边打完右边打,沙包嗖嗖地从他身旁砸过,奚斐然在场地中央来回奔跑,脚下根本就不能停。
奚斐然腿上酸痛,心里却冷笑。
就这?四年级学生的整人手法也不过如此,太低级了。
忽的,一个沙包当中飞来,照着他的胸口砸狠狠砸下,马超发出一声兴奋的吼叫:“去死吧!”
咚!
奚斐然竟然双手接住了那颗沙包。
旁边的同学们欢呼起来,激动道:“他接到了,又多一条命!”
马超鼻子都气歪了,忽的扑过去抓过一旁同学抱着的一堆沙包,全都抢了过来,朝着奚斐然披头盖脸地砸了过去:“小矮子!插班的小奇葩!”
“马超你干什么!”
此时周围除了马超跟班,其他同学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女班长冲过去:“马超你住手!你打得太用力了!”
“老子乐意!”马超眼白都气红了,一把推开班长,手里的沙包还在不断的往奚斐然身上砸:“一个二年级的小小屁孩,还想上四年级,跟我们抢风头?”
“马超!住手!”“别打了!”
游戏早就停止了,周围的同学们都吓到了,跑过来想要拦住他,然而这更让马超嫉妒到发疯:“都给我滚!”
因为成绩不好,马超从小就总被望子成龙的父母批评,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而他总是哪哪都不行的蠢货。
奚斐然入学那一天,家里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父亲先是严厉地批评了他上周的成绩,然后又一个劲儿的跟他说瞧瞧人家新来的奚斐然,才二年级的年纪就可以上四年级了,这么点小孩都比你强!
马超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奚斐然这种爱出风头的混蛋非要提前上四年级,按部就班的不好吗?
非要让他们这些平庸的孩子让父母失望,被平白无故地训斥。
“你爸妈死的好!说不定就是让你给克死的!”马超丢着沙包砸向奚斐然,发起疯来口无遮拦,用尽最恶毒的话辱骂奚斐然。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死?啊对了,你跑的这么快,当时是不是自己跑了啊哈哈哈哈哈!”
其实他也知不知道,只是下意识觉得这样可以刺痛奚斐然。
下一秒他只觉得鼻梁一阵剧痛,一击沙包快狠准地正中他鼻梁骨!
马超惨叫一声捂住鼻子:“哎呦!”
奚斐然那样子像是要把马超吃了:“再提我爸妈我就杀了你。”
马超心里忽然翻滚起某种激动的战栗,奚斐然的反应极大的满足了他,他就像是看到猎物弱点的鲨鱼。
他捂着鼻子笑容扭曲起来,手臂上的肌肉跃跃欲试的紧绷成块:“克死爸妈的小混蛋,我就是要说,你能怎么办?”
脑海中的某根弦猛地崩断了,奚斐然扑过来,一拳抡在了马超的脸上。
第45章 底气
马超这辈子从穿开裆裤起,就一直靠拳头赢得地位。
院子里的孩子们都怕他,到了小学,更是靠着人高马大的体格和学过跆拳道的身手赢得了一票小弟。
奚斐然这一拳头不仅打伤了他的鼻子,还打丢了他的面子。
马超捂着鼻子怒不可遏,扑过来就要往死里反击。
“老师来啦!”不知谁叫了一声,马超一个反应是不信,然而下一秒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督导老师的声音:“那边的学生干什么呢!”
马超即将揍到奚斐然脸上的一拳轻飘飘的绕了过去,顺手搂住奚斐然的肩膀,笑盈盈地转过身来:“老师!我们闹着玩呢!”
督导老师站在远处往这边看,冲他们摆了摆手:“别胡闹,到午休时间了,都回宿舍休息去!”
“知道了老师。”
奚斐然厌恶的想要甩开马超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却被后者用力勾住。
“放学之后小胡同见,”马超贴着他的耳朵咬牙道,“你要是敢不来,我一定让你在瑞斯利安呆不下去。”
奚斐然猛地回头盯住马超,那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怎么,怕了?”马超笑的眼睛都弯起来,“怕祁南槿嫌弃你这个爱惹麻烦的穷亲戚?还是怕我把你揍到半死?”
奚斐然冷冷盯着马超,猛地挣脱他扭头走了。
前面讲台上的老师正在讲上次的物卷子,滕时看着黑板,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
上一世他靠着竞赛成绩成功保研,然后顺利进入了H国最好的大学。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明年一月份的时候,自己会因为优秀的竞赛成绩被选入国家队,参加的国际奥林匹克竞赛,而自己会在这次活动上遇到一个很重要的人——M国的詹森克利夫兰。
这家伙虽然脾气臭且无比奇葩,但脑子聪明得像是一台机器。
未来的他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兼技术总监,拿着千万年薪,协助自己研制飞车,并把飞车推向全世界。
滕时清楚的记得自己上辈子收服詹森费了多少劲,跟这家伙斗智斗勇最后让他彻底臣服于自己的过程,简直能让他少活五年,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如果能在奥林匹克竞赛上和詹森建立起初步的友谊和信任,之后的弯路估计会少很多。
滕时轻轻按着太阳穴,想起詹森设计的那些精妙绝伦的组建,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奚斐然,继而又想起了他做的那个机器人。
小小的机器人装着两个轮子,脖子上系着领结,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会说你好,然后微微鞠躬,而且最主要的是,它竟然可以通过空调遥控器来操纵移动方向。
滕时找到那个机器人的时候着实被惊艳了一下,虽然用的是其他玩具上拆下来的零件,但是整个机器人的完整性极高,功能性极强,甚至可以称得上一个小小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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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斐然才这么小就在这种事情这么有天赋,如果后天加以培养的话,只怕前途不可限量,或许能和詹森一样,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想到这,滕时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思考过很多次的问题——上一世,奚斐然有没有活下来,如果活下来了的话,之后又成长成了什么样子,在做什么?
可惜穿越只有一次,他总不可能穿回上一世查证一下奚斐然的成长轨迹。
说白了,上一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了,那条时间线从他穿越回来后就会自动消失湮灭,相当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唯一留下的只有自己的记忆罢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些记忆还算是真实的吗?
滕时轻轻闭眼,再往深想,似乎要涉及到哲学问题了,还是不要给自己徒增头疼的素材了。
太阳一点点落下去,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
滕时背着书包一出门,就看见祁南槿正从隔壁教室门口笑着朝他跑来:“走吧阿时,我送你回家。”
今天是周五,寄宿学校每周五放假,在家度过周末后,周日晚上或者周一早上再返校。
“奚斐然也放学了吧,”滕时单肩背着书包往外走,“叫他一起吧。”
“不用,我给他单独叫了一辆车,”祁南槿冲他挤眉弄眼,低声提醒,“低调低调,别让人知道你认识他。”
滕时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拗不过祁南槿,于是无奈笑笑,默许了他的安排。
为了避免拥堵,豪车们都停在校外的停车场里等着。
从校门口到停车场,有一段三分钟左右的路程。
奚斐然背着书包往外走,双手攥着书包背带,用力到骨节都有点泛白。
马超和他手下的五六个跟班早就等在小胡同里,蹲在墙角打游戏机,马超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艹,奚斐然那家伙比驴拉车走得还慢,这么半天还没出来!”
“他不会是不敢来了吧。”手下一个圆寸头小男孩道。
马超冷笑:“他不会的,他不敢。”
众人面面相觑,马超把手里的游戏机随便丢给旁边一人:“你们没看到我说让他在学校呆不下去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吗?被咱们揍一顿事小,被赶出学校事大,我能看出来他非常怕给祁南槿添麻烦,咱们就算是把他打废,他估计也不敢告老师,更不敢不来。”
话正说着,小胡同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矮小的影子。
马超眼神一亮,立刻丢掉游戏机站起来冷笑道:“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小矮子啊!”
奚斐然摘下书包,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似乎是怕沾上尘土,他特意放在了一丛枯草上。
“一对六,你们也太无耻了吧。”奚斐然抬眼,眉头皱起来。
马超冷笑一声:“谁说非要讲武德了?今天就是要把你揍得爬着回家!兄弟们,上!”
他一声令下,旁边的五个小跟班立刻扑了上来,奚斐然瞳孔一缩,瞅准一个看上去最瘦的,一脚把人踹翻。
然而这份先发优势还没保持住,紧接着他的后腰上就被人狠狠蹬了一脚,下一秒下巴被另一人一巴掌砸得偏向一边,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马超又一拳揍在了他肚子上。
奚斐然差点把胆汁呕出来,登时就疼的跪在了地上。
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五个人,更何况奚斐然比他们年龄都要小,身材也小一号。
仅仅一分钟后,场面就从对抗变成了对奚斐然的单方面殴打。
“没爹妈的小野种!去你妈的!”
“滚出四年级!”
小胡同里上演着拳打脚踢的校园暴力,这个时候滕时和祁南槿也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这周末要不要去看我骑马?”祁南槿兴致勃勃地问。
滕时的手在胃上按了一下就放了下去,侧头看向祁南槿:“行啊。”
祁南槿沉静在兴奋中,没注意到滕时有些发白的脸色,继续开心地道:“我最近解锁了新技能,超帅,一定要给你看看。”
胃里不太舒服,可能是吃的太少了,空荡荡的胃终于发出抗议开始反酸。
滕时一阵阵地犯恶心,正想着回家要不要吃点药压一下,忽的注意到了一旁的小胡同里似乎有声音传来。
微暗的天色让里面的人影有些晃动,似乎是有几个小学生在闹,隐约能听清其中的内容。
滕时停住脚步,盯着胡同里看了两秒,忽的快步走了进去。
“最近我看到马术国际比赛……”祁南槿正在喋喋不休,一扭头旁边没人了,连忙追上去,“阿时?你去干什么?”
“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吗?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敢对我挥拳头!”
马超亢奋地朝着奚斐然的小腿猛踹:“小矮子小杂种!这就是你偏要往四年级混的下场!”
跟班们围着奚斐然你一脚我一脚地踢,故意不怎么针对奚斐然的脸,不留下痕迹,只对着他的四肢和腹部。
奚斐然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地痛,他抱住自己的脑袋强忍着,觉得自己要被揍得失去知觉了,忽的感觉周围的拳打脚踢猛地停住,像是被按在了暂停键,紧接着自己被人从地上拽起,稳稳地抱了起来。
“抱住我脖子。”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奚斐然下意识照做,下一秒却猛然意识到,这是滕时!
祁南槿追过来,倒吸一口凉气:“阿时!”
滕时单手抱着奚斐然,神色冰冷如霜,一脚把马超踹了出去!
那一脚真是又狠又重,马超人高马大的身体几乎是向后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倒在了墙边。
周围的小跟班们都惊呆了,面前的滕时他们昨天在大屏幕里的滕时简直是两个人,那个眼神温柔如水的学长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深黑瞳孔中彻骨的冰寒。
“滕时学长……你……你一个高中生,欺负我们小学生……”其中一个跟班说话都在哆嗦。
滕时的视线冰冷淡漠:“你们六个人围攻他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不讲公平呢。”
他虽然没有发火,但是所有人都被骇住了,那幽深的瞳孔注视着他们的时候,直让人感觉凉到了骨子里。
几个小跟班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有一个哭了出来,远处坐在地上的马超几乎要吓尿了。
滕时抱着奚斐然走到马超面前,一把拎住他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你不是问是谁给他的底气吗?”
马超嘤的一声哭了出来,健硕的身子抖得像筛糠:“滕时学长我错了!我错了……”
滕时目光冰冷,轻笑一声:“是我。”
第46章 上药
小巷里寂静无声,远远的能听到远处的同学们放学的声音。
马超的眼泪哗哗地流,健硕的身子抖成了风中的落叶,他完全没有想到奚斐然的后台是滕时!
滕时本人的光环已经足够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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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几乎整个学校都是他的迷妹迷弟,更别替他背后的滕家,那是跺跺脚整个崇景都得抖三抖的势力。
自己怎么会惹上这尊神的!早知道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奚斐然啊!
“滕……滕时学长……”马超简直要崩溃了,“我真的……”
祁南槿上前往马超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愣着干嘛呢!道歉!”
马超和他的小跟班们早就吓傻了,被祁南槿这么一抽才回过神来,连忙疯狂道歉。
奚斐然趴在滕时的肩膀上,周围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抬头。
滕时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原谅他们吗?”
周围哭泣道歉的声音低声下气,显得那么讽刺。
奚斐然又想起自己的卷子被扣住,走在走廊里被狠狠撞倒,领加餐的时候没有他的份,各种言语攻击以及胡同里挨的打。
他的拳头攥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不说话。
“这是一个问题,不是要求,”滕时的声音就在耳边,温和平静,“如果你选择不原谅,也没有错。”
奚斐然愣住。
“如果不原谅,我今晚就会上报学校,学校会公正处。”滕时看了一眼地上哭天喊地的几人,“给你一个公道。”
马超听到这话简直魂飞魄散,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只怕任意一件被捅到学校去,都是退学的处分!
想起自己严厉的父亲,还有动不动就棍棒伺候的家法,马超扑过去抓住滕时的哭嚎哭不止:
“学长!……不,奚斐然!我错了!求求你了!别告诉学校,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奚斐然终于抬起头看向下方的几人,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一股战栗的快-感从心底升起。
能够掌控他人命运的权利就在他手上,他一念之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这些欺负他的人踩在脚下,在他们的人生上抹上污点。
滕时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目光深远幽长,一旁的祁南槿也屏住了呼吸。
或许只有几秒,又或许过去了很久,奚斐然垂下了眸子,心底里那躁动的恶意消散了下去,像是退潮的海水。
“算了。”奚斐然重新趴回了滕时的肩膀上,奶糖味涌入鼻腔,他闷闷地说,“我想回家。”
滕时搂住他的后背:“好。”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向着停车场走去。
马超等人惊讶抬头,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就这么逃过了一劫。
祁南槿皱眉啧了一声:“还不快滚。”
几个哭得脸都花了的小朋友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跑了。
天色已经很暗了,周围的建筑物都仿佛变成了黑色的块。
没有人注意到,小巷旁边的隐蔽处,一个手机举了起来,对准抱着奚斐然的滕时的背影,再次按下了拍照键。
*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奚斐然是真的想说不原谅的。
那种压迫别人的快-感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怪不得之前马超他们那么愿意欺负自己。
但奚斐然还是克制住了。
他心里隐隐感觉到,一旦打开强权压迫的口子,之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以前爸爸的耳濡目染,总之他不喜欢。
再者,马超他们只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犯不上自己跟他们一般见识。
车子在漆黑的夜色中向前行驶,奚斐然没有看见,滕时看着他的眼神深邃如海,深处似乎有某种满含深意的微光。
祁南槿把二人送回滕家,再三确认奚斐然没有什么大事之后,这才和滕时告别回了自己家。
滕时抱着奚斐然走进别墅里,按下了传送梯。
“你按错了。”奚斐然趴在他肩膀上小声提醒他。
“没错。”滕时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你伤成这样,今晚还要自己一个人睡吧。”
奚斐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耳朵迅速涨红,本想说不用了,滕时已经把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滕时把奚斐然轻轻放到床上,先左右观察了一下奚斐然的脸,发现脸上没什么伤口后,又轻声道:“把上衣脱了。”
“不用了吧,”奚斐然整个人都局促起来,抓住衣服的领口摇头,“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抹。”
“害羞什么呢,”滕时无奈笑了,“怎么每次让你脱衣服都磨磨唧唧,快点。”
他仿佛又变成了温柔如水的滕时,在小巷子里的冰寒似乎从未出现过。
奚斐然摇头摇成了拨浪鼓:“真不用,我没受伤!”
如果面前是祁南槿,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脱了,但是滕时不一样。
滕时的睫毛的又长又浓密,像是两道扇子,眼睛深邃漂亮,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滕时不知道他又犯什么别扭,也不跟他啰嗦,直接上手去拽他的衣摆,奚斐然猛地一惊,下意识推了滕时一把。
这一下可不好,正好推在滕时之前被他用菜刀捅过、还没好利索的左肩上,滕时捂住肩膀“嘶”的一声,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滕时!”奚斐然吓坏了,连忙扑过来,“你没事吧,我没过脑子!对不起!”
滕时咬牙低头,一副疼得厉害的样子。
奚斐然整个人都慌了,正要扑过去看他的伤口,忽的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紧接着衣摆被向上一掀,上衣就被拽了下来。
奚斐然:“……”
滕时笑得像个狡黠的狐狸,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把药油抹在了他发青的腰侧:“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还以为我要怎么你了。”
那修长的手指带着滑腻的药油按在自己腰侧的时候,奚斐然整个人都僵直住了。
“可能有点凉,稍微忍一下,”滕时揉着他的腰,“这是T国的药油,非常好用,揉进去之后两天内就能消肿。”
奚斐然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抬头就是滕时的睫毛,低头就是滕时优美的锁骨。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和人家打架,”奚斐然仰头看天,声音中隐约带了点鼻音,“就直接一脚把马超踹飞了,你就不怕是我的错吗?”
“猜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抬胳膊。”滕时把药油抹在他侧胸的乌青上揉按起来。
胸口的伤有点重,奚斐然疼得呲牙咧嘴,不过只是一瞬间就又忍住了,僵硬地看向天花板。
“再说,就算是你的错,我也会帮着你的。”滕时轻声说。
奚斐然愣住:“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滕时停下来看着他,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不帮着你,难道帮着外人吗?”
奚斐然的心跳又没来由的加速了:“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特别有原则,特别……特别……”
“刚正不阿?”滕时笑了一下,重新挖出一块药油,“很久以前曾经是的,后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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