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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望舒这才面容和缓了些。
“阿昭那边先不要说,他最先见到阿沅,并且有过多次交集,竟然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这种榆木脑袋只配最后知道。”
“姑姑那边姑父自有打算,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们是小辈,做不了长辈的决定。”
“我只是担心姑姑承受不住……这么多年疼爱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邱曜头疼道:“还有安澜,阿沅要是认回去了,姑姑要怎么安置她,一个不好就会闹出大问题。”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也是邱望舒最担忧的。
她和大哥只是表亲,并且没怎么见过沈安澜,所以有些话说起来很容易,因为他们对沈安澜并没有多浓厚的感情,完全是血缘支撑着。
父亲也还好,以前因为怕家世连累沈家,所以他很少去见妹妹妹夫,最多是写封家信报平安。
直到前几年祖父平反,政府归还房产,恢复他爱国商人的身份后,父亲才逐渐被重用。
他因为有公务在身,这几年时常往返首都,所以近两年见沈安澜的次数较多,也时常也给她带礼物。
真要说多重的感情也谈不上,全然是心疼妹妹以前在信里写的这个孩子有多可怜,从小体弱多病,而那个时候他也无能为力。
所以除了对小辈的疼爱,对妹妹的心疼以及怜惜更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当哥哥的责任,所以补偿给了沈安澜。
但姑姑和阿昭不一样。
姑姑亲手养育大沈安澜,因为有两个孩子奶水不够,那么爱漂亮的人还吃各种土方子下奶,导致刚生完孩子那两年胖了二十多斤,这些都是第一次见沈安澜和沈昭时,姑姑笑着说的。
当时她只觉得辛酸。
而沈昭把沈安澜当成自己的孪生姐姐,日夜相处,假双生子早年没有的默契,如今也都经过日积月累培养了出来。
割舍谈何容易。
所以兄妹俩都没有再出声,只等父亲回来,让他们这些长辈去处理。
瞥见手腕上的碧绿的翡翠,邱望舒情绪复杂。
她的镯子是早几年老宅刚收回来时,祖父给的,当时他老人家虽然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也已经开始认不出人了。
后来父亲去外事部任职后,可以去首都了,祖父却想不起来关于镯子的事,所以没有给沈安澜带过去。
直到今年二月,沈柏聿要换防,沈安澜过来探亲,途径海城在家里住了半个月,祖父既没有认出她,也想不起来镯子在哪。
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云县。
金蝶从公婆口里没有打探到什么,但是她爸是粮食局的干部,人脉广。
现在又是刚双抢完,各大生产队割了稻子晒好就要去交公粮。
她爸和粮站的人打了声招呼,收粮的时候就这么一问,很轻松就问到了当年和婆婆一起在军诊所生产的十里八乡的妇女。
金蝶亲自去了村里,她们都说当年并没有人生下死婴,而且她们对田素芬虽然没什么印象,但是对那个漂亮的军官老婆记忆深刻。
“听军医说那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还晕死过去了,不过她生了对龙凤胎呢!这多稀罕呐,好多人都羡慕。后来来了个战士给她送补品,说是她男人在前线顾不上!”
当时大家都疼得不行,军诊所里又都是各种惨痛的嚎叫,谁还顾得上别人啊,也就那女人长得好看再加上一下子儿女双全,所以才能一直记得。
虽然这些不能完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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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就是那个漂亮军官老婆的女儿,但是金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喝完茶道了别,没心思回供销社上班了,眼珠子一转,回了钢铁厂家属院。
姜母看到她就跟没看到一样,拿着扫把在扫地,要不是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宝贝孙子,早就开始赶人了。
“妈。”金蝶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你当年费那么大劲换了别人的孩子,心里就一点也不愧疚?”
姜母脸色变了又变,皮笑肉不笑道:“你别指望从我这套出来什么,我知道,你和姜沅是一伙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小儿子姜二宝如今还被采石场扣着没放人,她原本还想和姜沅缓和关系,恢复母女亲情,没想到她竟然做得这么绝!
姜沅的行为也彻底激怒了她,只恨当初没有直接掐死她当做死婴扔到路边,这样谁也查不出来。
还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没门。
只要自己咬死了她就是被抛弃的弃婴,她这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
而且还敢登报说一切都是姜家的错,要不是大儿子的工作在她手里拿捏着,姜母非要和她闹个鱼死网破不可!
姜母却想越气愤,手指头就差把扫把捏出印来。
“那你就不想知道你生的那个女儿在哪儿吗?”金蝶说,“妈,你都把她送去享了这么多年福了,不应该让她回报回报你?要是没有你,她能有今天的日子吗?”
“虽然你对不起姜沅,但你了没有对不起她啊。”
“当年换的那户人家条件肯定不错吧,咱们家现在这光景你也知道,就靠我和大宝撑着,爸想回去村里种地又拉不下面子,二宝还在采石场,和于小凤的亲事肯定是掰了。”
“你为你那个宝贝女儿筹谋这么多,不得让她回馈一下咱们姜家?人家现在可是军官的女儿,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点东西,就够你和爸养老了,说不定还能把二宝送进部队呢。”
金蝶循循善诱,摸着肚子:“哪怕二宝不行,还有你孙子啊,咱们家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在吃苦,就她一个人享福,要是让爸知道了,恐怕也不乐意吧。”
姜德胜眼里就他自己和两个儿子,当初哪怕媳妇儿抱回来的不是自己的女儿都行,甚至在听到田素芬说亲女儿病歪歪的时,还夸她聪明。
比起一个需要钱看病养大又干不了活的病秧子,能帮家里做事还能给儿子换彩礼的闺女对他来说才算是好闺女。
姜母被说动了,虽然她当时换孩子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也没想过等她长大了相认,只是想为自己减轻负担而且还能让女儿有个活命的机会。
要是抱回去,婆婆肯定不会让她留着这个孩子,还会骂她没用,净会给姜家生赔钱货。
但是不得不说,金蝶的话都踩在了她心坎上
对啊,当年换的是一个军官的孩子,要是能找到她让她帮家里,别的先不说,先把二宝弄出来。
她最近总是提心吊胆的,担心小儿子在采石场过得不好,虽然总觉得他没用,可到底就两个儿子。
大儿子和入赘没差别了,养老就指着小儿子。
姜母神色有些迟疑,心思急转,随即意识到什么,又惊又怕道:“你都知道了?你从哪知道的?!”
金蝶蓦然笑了。
这不,话不就套出来了吗。
回去她就给姜沅写了封信寄出去,把所有的事都一一说明,姜大宝一开始还不赞同她的做法,既然亲妹妹有个当军官的父亲,干嘛还要去讨好姜沅。
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去黏着那个亲妹妹,总比这个养妹要牢靠吧!
金蝶当时就怒骂他蠢,真是和姜家人蠢的别无二致。
以姜沅的能耐,先不说她前程如何大好,就说她能把姜二宝送进采石场就知道,她在首都绝对是有人脉的。
而且她都已经怀疑到这了,以后查清自己的身世也不是什么难事,听说那个军官当年就已经是个首长了,现在指不定升到了什么位置,说不好就在首都。
比起一个冒牌货,谁都知道要讨好的是谁,姜沅才是军官真正的女儿。
“再说了,你们姜家要是能有本事能找到当年那个女人,姜沅只会更早找到,还想享你亲妹妹的福?下辈子吧!”
姜大宝瞬间就不吱声了。
金蝶白了他一眼,把在粮站问到的那些同一天去军诊所生孩子的妇女名字写了上去。
姜沅有孙厂长那边的关系,只要孙厂长肯帮她去军诊所要一份当年生孩子的名册,排除掉她说的这些人的名字,剩下那个就是她亲妈了。
她们这些普通人,别说想问军诊所要名册,人家搭都不带搭理你的。
再说了,金蝶可见识过姜沅的手段,别的不说,自家男人的工作可是她一句话的事,还有孩子——
轻轻摸了摸肚子,金蝶可不认为姜大宝那个所谓的亲妹妹就算认了,会对他们姜家有什么感情,更别说帮亲侄子铺路了。
那些话都是她哄婆婆的。
姜母会对自己的亲女儿寄予希望,她可不会对那个小姑子有什么妄想。
姜沅的厉害她看在眼里,金蝶现在只想紧紧抱住这条大腿。
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就是真正的傻子!
首都。
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邱映雪总有些心神不宁。
她给海城那边打了电话,得知二儿子没事,又担心大儿子。
在听到岛上出现台风天气的时候,她一直焦心不已。
“妈妈,大哥会没事的,营部的人不是说了,他只是去抢修工事吗。”沈安澜陪在她身边宽慰道。
邱映雪摇了摇头,看着女儿清秀的脸庞,到底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种母子连心的感觉,旁人体会不了。
而此时,磐岩岛军诊所。
姜沅昨晚就在这里坐了一宿,总觉得心神不宁,心里好像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来气。
因为柴油发电机电压不稳,军诊所的电灯断断续续亮着,明暗闪烁。
这让本来就压抑的军诊所更加蒙上了一层阴霾。
明明是上午十点多,可外面依旧阴沉沉的。
不等她多想,身穿灰色雨衣浑身往下淌水的沈柏聿大步从门外进来,目光搜寻片刻,找到了角落里的她。
沈柏聿快步过去,语气凝重道:“阿沅,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对不起,哥哥,是我让你受……
从他嘴里,姜沅得知潮汐发电站的电力设施被台风破坏了,机房也被洪水浸泡,导致设备损坏断电,部队的维修班的技术兵正在紧急抢修。
“柴油发电机组电气系统也出了故障,部队维修人手不够。”
抹了把脸上苦涩的盐水,沈柏聿正色道:“岛上的雷达设备以及通信设备都需要设备供电,如果柴油机组断电,后果不堪设想。”
“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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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物理工程专业的,这些你应该擅长。”
“能帮帮我吗?”
岛上的技术兵只有一个班的编制,这次台风造成损坏太大,技术兵也是分身乏术,并且短时间内外援无法登岛。
他知道姜沅现在身体虚弱,但已经顾不
上这么多了。
部队的雷达设备一旦断电,就会与还在海上的磐山舰失去联系,在远海的货轮和渔船也会联系不上海军部队汇报位置求援,指挥部没办法根据实事情况下达命令。
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姜沅。
母亲也是物理研究所的,他对这个专业有些了解,知道姜沅肯定会这些。
“好,我跟你去。”姜沅没有过多犹豫,起身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的手背不知道被什么划烂了往外渗血,“你的伤……”
“不碍事。”走到门口,沈柏聿脱下身上的军用雨衣给她穿上,又抬手给她戴好帽子,随后蹲在她身前。
“上来。”他说。
军诊所有各种医疗设备,地势高,暂时还没有被水淹。
不过外面的水已经涨到了膝盖的位置,沈柏聿记得韩军医说过,她不能沾冷水。
而且水里有台风刮来的各种碎石块,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他也怕姜沅受伤。
没有过多迟疑,姜沅鼻尖一酸,趴了过去。
男人顺势站起,双手牢牢箍住她的腿弯,背着她脚步稳重往发电房的方向去。
沈柏聿穿的是高筒防水作战靴,一脚深一脚浅踩在水里,背着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负重。
之前只觉得她瘦,现在才发现太轻了。
皱了下眉头,察觉到她的沉默,沈柏聿以为她在担心霍青淮,安慰道:“霍团长在指挥部,不会有事。”
姜沅伏在他背后,尽力贴着他,不让他被雨淋到。
男人宽阔的背脊就像一堵厚实的城墙,哪怕疾风骤雨,他也不动分毫,稳稳承担着她带来的重量,炙热的体温也通过后背传递给她。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她不仅是担心哥哥。
柴油发电机组放在半山腰的发电房内,之所以没有考虑放进防空洞,是因为洞内潮湿容易回潮,会导致零件生锈损坏。
沈柏聿背着她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上了台阶,推开被风摇得嘎吱响的铁门,这才将姜沅放了下来。
这个发电房是一个正方形的建筑,矗立在半山腰,用砖石切成后还用混凝土加固过了。
进了门就能看到最中间的柴油发电机组,柴油机和发电机被联轴器连接在一起。
机组旁边除了燃油储存区,另外一侧还有个控制台和配电柜,有两个技术兵已经在确定故障范围,脚边是各种工具,像万用表示波器这些,还有各种扳手螺丝刀和钳子。
姜沅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过去帮忙,这些事她在华大的实验室早就做过多次,动作十分熟稔。
两个技术兵看到她略微讶异了一下,见她测量电压的行为十分专业,也没有过多疑惑,继续做自己手里的事。
最后几人得出的答案一致:“是电气系统的故障!”
有一个技术兵在用万用表测量发电机输出端的电压,姜沅根据各种参数,拿过操作台上的纸笔,飞快计算磁场强度和感应电动势,另一个技术兵在检查电压调节器的工作情况。
三人配合得很好,确定是励磁系统出了问题后,开始进行修复和更换。
沈柏聿帮不上太多忙,只能在一边递工具,屋顶上厚实的铁皮被各种大风刮来的东西砸得哐当响,他有些忧心。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喊人来加固屋顶避免发电房进水了。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技术兵更换完部件启动进行调试,看电压是否稳定了下来。
姜沅记录下维修过程,还有各种测量数据以及刚才他们用到的维修方法和更换过的部件,然后交给技术兵,让他们存档。
验收完成后,技术兵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姜沅。
“咦,小同志,你是霍团长的妹妹吧?我在食堂见过你,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啊,要不留下来到我们维修班当个尖兵?”
他开着玩笑缓解疲惫:“我们岛上技术人员不多,你这完全可以来带徒弟了,说不好第二年就能顶了我们的班长。”
旁边的技术兵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呵呵乐道:“小同志,别信他的,他就是我们班长。”
“就你嘴快!”班长一个眼刀过去,扶着一边的操作台慢慢站起来,“谢谢你了小同志,要是没有你,我们估计得弄到回头让贾大胖给你加餐。”
“沈教导员,我们还要去潮汐发电站,你们现在走还是?”
“嗯,一起走。”沈柏聿拿过一边的钥匙准备锁门,打算等下再来一趟,这屋顶和门都需要修缮了。
两个技术兵走在前面,姜沅跟在他们后面,刚推开门,一阵狂风呼啸而来,不远处有颗树瞬间被拦腰吹断,被气流携裹着猛然朝他们这边砸过来,狠狠撞到门上。
“阿沅!”后面的沈柏聿瞥见铁门被砸倒,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拔腿跑过去,扑倒姜沅,护在她身上。
事情就发生在刹那间,谁也来不及反应,听到一声闷响,前面两个技术兵这才回过神来。
“快抬门板!”
……
沈柏聿和姜沅被紧急送到军诊所,男军医得知他被铁门砸到了,脱下他的衣服。
“背部肌肉严重挫裂,伤口污染严重,需要立刻清创。”
“你们几个搭把手,动作轻点,把人抬进手术室。”
说完这才看到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姑娘,额头和嘴角有血,其它地方没有明显外伤。
得知是沈柏聿替她挡住了铁门,军医扒开她的眼皮看:“估计是脑袋受到了撞击,快去叫韩军医!”
此刻,首都。
邱映雪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胸闷气短,头痛难忍。
她强撑着给丈夫打了个电话,眼眶通红:“临哥,柏聿是不是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沈临让她别担心,又给合成团去了个电话,得知沈柏聿从昨天开始一直没有回过营部,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另一端的谢家,二楼。
男人眉头轻皱,眼皮缓缓掀动,没过多久,像是终于在黑暗中破开重重枷锁和迷雾,猛然从床上坐起。
掀开被子,他径直下楼,脚步声沉稳有力。
在客厅择菜的徐姨还以为是儿子弄出的动静,头也没抬道:“兴邦,小声点,楼板都要被你踩塌了。”
“今天给宥川擦了脸没?待会儿你弄根棉签蘸点水,给他擦擦嘴,不然都皲裂了。”
“听见没啊你这孩子!”见半天没人回应,徐姨纳闷,下意识抬头看,看清下楼的人是谁后,手里的菜啪嗒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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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宥川?!”
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后,她激动地跑过去,带着哭腔:“宥川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现在去给研究所打电话!告诉你妈,让她回来!”
“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的!谢天谢地,老天保佑!”
但很快,跑到一半的她又意识到什么,惊愕回头:“不对,你的腿……”
谢宥川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因为负伤而不能行走的双腿如今和常人无异。
男人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脸部轮廓硬朗刚毅,眼神锐利冷淡,眸底静若寒潭。
“徐姨。”他开口,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嗓音沙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让人帮我买张今天去虞城的火车票。”-
磐岩岛。
韩巧云仔细观察过姜沅的瞳孔呼吸和脉搏,又用干净的纱布替她处理好额头上的伤口后,才开口道——
“轻微脑震荡造成的昏迷,口鼻腔有些出血。应该是有人用手给她托了一下脑袋,缓冲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小姚,给她吊一瓶葡萄糖补充血容量。”
两个技术兵早就跑去喊人抢修发电房的大门了,这要是让雨水飘进去进了发电机可不得了。
韩巧云知道她是和沈教导员一起送来的,本来想要不要找人通知一下霍团长,但外面雨大,这里她又脱不开身,姜沅的情况不算严重,也就暂时搁置了。
直到晚上,岛上的风浪短暂平息,姜沅才缓缓醒了过来。
她躺在行军床上,眼睛看着头顶的白炽灯,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
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沈柏聿突然扑过来。
对,他为了救自己受伤了。
姜沅挣扎着要坐起来去看他,却浑身使不上劲,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痛。
头痛欲裂间,她嗓音艰涩,轻声道:“谢宥川,你在吗。”
为什么这一次,自己昏迷后,他没有控制身
体。
“谢宥川。”
还是没有人应。
姜沅头昏脑胀,四肢酸痛乏力,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过了许久才终于努力坐起来,找护士问:“同志,沈柏聿呢?”
“在那边,刚做完清创手术。”护士给她指了个位置,“你也别乱动,本来在经期身体就弱,又吹了冷风,还被铁门砸了,要好好静养……”
护士还要说什么,看到小姑娘额头上缠着绷带,鲜红的血浸出来,一双杏眼噙着泪,雾蒙蒙地看着她,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唉,跟我来吧。”护士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她过去,“我只是怕你动太多了身体受不住,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帮了我们部队去维修了发电机,是个顶好的同志。”
“放心,沈教导员已经醒了,没想到平时看看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竟然也是个硬骨头,清创的时候没打麻药,愣是一声不吭熬过来了,一醒来就问你的情况。”
“他是真的不能下床,估计得躺十天半个月的,你俩现在都是病号,都需要人照顾。”
护士带着姜沅掀开帘子去了病房,除了沈柏聿,还有其它受伤的战士也在这,有些已经睡着了。
护士拉了条椅子过来,动作轻柔,扶着姜沅在床边坐下。
又看了眼沈柏聿正在输的青霉素,还不需要拔针,这才离开去做别的事。
沈柏聿侧卧在床上,背上用无菌纱布上了药,缠着绷带,只穿了件干爽宽松的衬衣。
原本双眸紧闭的男人大概是察觉到什么,忽然睁开眼睛,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女孩。
小姑娘好看的脸上布满泪痕,眼眶泛红,看到他醒了,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
见她紧咬嘴唇,因为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肩膀微微有些颤抖,沈柏聿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轻声哄道:“我没事,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我不好,没有提前注意到——”
“对不起哥哥。”姜沅双眸雾气弥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伤了。”
沈柏聿有些手足无措,抬起扎着针头的那只手想要去擦她的眼泪,僵硬又笨拙地屈指蹭了蹭她脸颊。
滚烫的泪水灼伤他的手指,落到他心里去了。
沈柏聿眼里满是疼惜和无措,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她几句,可听着她压抑的抽噎声,嗓子眼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
看到她额头上透着血迹的纱布,沈柏聿的心揪成一团,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
但又因为听到这句哥哥,酸涩的心瞬间被注满暖流,软成一片,十分熨帖。
他轻轻叹息一句,温润的眸子里带着愧疚与心疼:“是我对不起你,阿沅。”
“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要让她看到结果
邱映雪心口闷痛出现心悸,晚上也没有睡安稳,丈夫那边只说让她安心,柏聿在外面执行任务。
第二天,她神情憔悴,眼底一片乌青。
沈安澜见她难受,有些担心:“妈妈,我陪您去医院看看吧。”
邱映雪茶饭不思,正要摇头,就听女儿说:“您这样我也好难过,要是爸爸和大哥知道您不舒服,他们也会受影响,一心记挂着家里。”
被她劝了很久,邱映雪还是跟着她去了首都医院。
出家属大院时,看到母女俩挽着手,有婶子打趣道:“果然还是小棉袄好啊,你家阿昭去探亲了,家里还有一个陪着。”
邱映雪只是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到了首都医院,沈安澜带她体检,做了各项检查,有些报告出得晚的要在医院等结果。
林白揉了揉脖子从中药房走出来,余光随意一瞥,就看到大厅靠墙那排座位上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邱阿姨?”他脚步下意识走过去,“安澜,你们怎么来医院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邱映雪气色不好,他蹲下来,给她把脉:“心浮气躁,忧思过度导致气血翻涌,邱阿姨,您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一直心神不宁。”
邱映雪点头,眉眼间带着忧虑,但还是脸上还是尽力露出笑容:“让你担心了,小白。”
“哪里的话,柏聿不在首都,作为他的兄弟,我理所应当照顾您。”
听他提到沈柏聿,邱映雪心里更加沉闷,像是有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心脏,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一边的沈安澜也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看到他招呼都没打,林白下意识伸手给她搭脉。
手指刚碰到,沈安澜猛然收回手,骤然回神。
她的反应太大,别说林白吓了一跳,旁边的邱映雪也愣愣地看过去。
“安澜?你怎么了?”邱映雪拧眉问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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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
她小时候的病调养的七七八八了,但大夫说过,情绪上不能受刺激,不然还会发病。
沈安澜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犯过病了,身体也越来越好,邱映雪几乎都快要忘了这件事。
“……我没事。”沈安澜下意识避开林白打量的目光,眼神闪躲,起身道,“妈妈,我去看看您的检查报告好了没有。”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体检科那边走,背影有些仓促。
她竟然忘了大哥的朋友也在这家医院,沈安澜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带妈妈来这里。
但随即,她又陷入深深的沉默,指甲几乎抠进了掌心。
之前最先拿到的是血型检测报告,当场就出了结果,看到上面的A型血,沈安澜只觉头昏脑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就她的血型和家里人不一样?
脑海里浮现从小到大,别人知道她和沈昭是龙凤胎时,随口而来的调侃:“这两姐弟长得也不像啊,映雪,你家的孩子还真是一个人一个相。”
弟弟沈昭像爸爸,而她和大哥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
当时她也没多想,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像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又或者更远的遗传关系。
大哥不也这样吗?
她从来没有疑心过,直到华大和京大安排学生体检,她和阿昭的血型完全不同。
沈安澜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自己又换到这个医院用吴珍珍的名字检查过,结果依然一样,所以不是检测结果有问题。
是她……
扶住门框,沈安澜有些站不稳,直到医生喊了几声才回神,浑浑噩噩地拿了报告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白觉得安澜这小姑娘的神态有些奇怪,邱映雪却叹气:“可能是血缘感应吧,我昨天总觉得心口痛,打电话去岛上联系不上柏聿,团部说他在出任务一直未归。”
“安澜应该是和我一样,想到她哥哥,心忧不已。”
听她说完,林白只能出言安慰,看了眼时间,他说:“邱阿姨,差不到到饭点了,中午咱们去下个馆子,您的体检报告应该没什么事,到时候我给您开点安神的中药,吃两天就好了。”
“柏聿那边您也别担心,我待会儿给岛上打个电话,看看他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立即让他回电到大院报平安,行不行?”
邱映雪不想他跟着担心,只能点点头。
见她答应了,林白扶着膝盖起身:“那我就去喊安澜一起了,阿昭不在家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
“您放心吧,柏聿不会有事的,部队里那么多人在呢,台风天最多是清障维修,忙不过来很正常。”
听他说完,邱映雪心里好受了些,点点头:“小白,谢谢你。”
林白笑了笑:“您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往体检科那边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走廊上的沈安澜,神色有些萎靡。
“怎么了安澜,是邱阿姨的体检报告有问题吗?给我看看。”
沈安澜下意识想缩回手,但还是犹豫着递了
过去。
手里拿着一沓报告纸,林白一边翻一边打趣道:“检查的够详细啊,怎么血型都测出来了。”
沈安澜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看报告没什么问题,邱阿姨应该就是思虑过重,心里焦躁不安。行了,先跟我去吃饭吧,等下来中药房取两副药。”
“对了,阿昭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在家你和邱阿姨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你哥要是知道了又得挂心。”
沈安澜默不作声跟着他走,内心天人交战,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
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想起这么多年妈妈和家人对自己的疼爱,沈安澜眼眶发酸,心里非常痛苦。
如果自己不是妈妈的孩子,那她的孩子在哪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吃完饭拿了药回家,邱映雪已经喝了在中药房煎好的一副中药睡下了。
看着妈妈憔悴的样子,沈安澜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口,可她又没有这样的勇气。
如果是抱错的话,妈妈的孩子也不知道在哪里,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沈安澜浑身被恐惧包围,她很害怕。
害怕妈妈知道了真相后,会不要自己。
内心惴惴不安,她去找了吴珍珍。
“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假设?”吴珍珍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吹着风扇,舒服地窝在沙发上,惬意道,“我想想啊,要是我哥哥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啊,不是就不是呗,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血缘关系吗?就因为不是亲生的就果断放弃?这世上没有这样的人吧。”
她打了个比喻:“不说我哥吧,哪怕你养了条狗,养了十几年也该有感情了,我之前丢了个漂亮的发卡还心疼死了呢,要是放弃我哥……不,那绝对不可能!”
“有血缘没感情的只能算亲戚,有深厚感情基础的才能叫家人。”
吴珍珍翘着脚丫子,见她垂眸不语,弯腰拿了块西瓜递过去:“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看到报纸上有一则故事,说女孩从小被抱错了,养父母得知后毫不犹豫放弃她,把亲生女儿接回来。”沈安澜心不在焉,拿着西瓜也没胃口吃。
“那她爸妈挺绝情的。”吴珍珍随口道,“血缘关系这东西我觉得不好说啊,有些人有血缘但是也不亲近。而且不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很难产生感情吧,就像咱们大院里有些婶子,大女儿放在老家带,小女儿放在身边,都是亲生的,不也照样只疼小女儿么。”
“感情不是有血缘关系就有的,而是日常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这句话是我妈说的。”
沈安澜心里安定了些。
是啊,爸妈这么疼爱她,怎么可能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轻易放弃她?
只是她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还是就这样瞒一辈子……
亲生的,和非亲生的,到底是有不同。
想到妈妈这两天状态很差,沈安澜无声叹息。
再想想吧,妈妈现在承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其实她也有些承受不来,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磐岩岛,军诊所。
霍青淮有些无语。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要给沈柏聿送饭。
因为沈柏聿的腿也被砸伤了,暂时还不能下地,而且容易拉扯到后背,所以军医不让他下床。
姜沅的情况也不算太好,受了寒当天晚上就发烧了,再加上又痛经,外面又下着雨,韩巧云也不让她回去。
“你就安心待在军诊所吧,这里床位够,实在不行就铺个凉席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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