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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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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脱缰 小裴下江南(八)

白家花园里扎着秋千, 从前府中的姑娘们最喜欢在这里玩闹,如今府中众人都被勒令闭门不出,倒是便宜了裴溪亭。

一路走来, 这偌大的庭院一片寂静,往日的富贵之家竟也难得萧瑟了一瞬。

裴溪亭摇了摇秋千,转身一屁/股坐下去, 懒洋洋地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假马毕、梅花袖箭、假王三和白衣刺客是一伙的, 胖瘦组合和他们口中的‘门主’是另一伙的, 两方都是冲着四宝来的。这个廖元身份明晰了, 虽说他是死于梅花袖箭和假马毕之手,但仍不能因此断定他的所属组织。”

秋千旁的紫薇开得艳丽,太子瞧着它, 耳边是裴溪亭的嘀咕声。少顷,身旁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他偏头, 赫然撞上裴溪亭的目光。

很认真的, 带着喜欢。

太子沉默一瞬,“又在看什么?”

裴溪亭指了指自己的左颊, 说:“您这颗小红痣好比水墨山水上的血色残阳,简直是神来一笔。”

这人就是如此,明明说着正事,眼睛却极其不老实。太子说:“又馋了?”

裴溪亭笑得不言而喻,太子看了他一眼, 转身便走,“这里也馋,那里也馋, 我怕你吃不下。”

“我把胃口撑一撑,再多都不在话下。”裴溪亭跳下秋千跟了上去,“我才坐了一会儿。”

太子说:“没让你跟我走。”

“我肯定要随身伺候您啊,作为下属,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裴溪亭说。

“我看你是拿我当护卫了。”太子拆穿。

裴溪亭毫不心虚,直气壮地说:“不是您说的,让我跟紧点吗?”

太子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搭他,裴溪亭心说:说不赢我了,无法反驳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唉。”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一路紧跟着太子殿下,散步去了前厅,还没走近便听见里头的咆哮:

“从小到大,爹眼里只有你们,何曾有我?白家这么大的产业,他一分都不愿意分给我,心都偏到姥姥湾去了,我又何必顾念所谓的情谊!”

厅中乌泱泱的一群人,大房二房坐在两侧,白三爷孤零零地站在中间,声嘶力竭地诉说不公。

“你自来不学无术,若是我们家的产业让你着手,我们全家人早就去沿街乞讨了!还有,”白二爷拍桌,“爹还没死呢,谁分的家产?”

白三爷说:“他活着都没我的份,等他死了,家产被你们吞分干净,还能给我留一口吗?”

“无论谁掌家,都不会弃三房于不顾,三弟何必以己度人?哪怕你不相信我们,自去父亲面前说就是了,何必行此奸计,将你侄女害了啊。”白大爷话音刚落,大夫人便掩袖痛哭起苦命的女儿来,叫着要个交代。

“哭哭哭,现在哭得这么厉害,之前怎么不见你们去爹面前求情半句?都不是外人,大哥大嫂,你二位就别装了,这未来若是你们大房当家,恐怕二房三房都要死绝了吧?”白三爷冷笑一声,“毕竟残害兄弟的事情,我可不是第一个做的。”

此话一落,厅中顿时十分尴尬。

白大爷瞥了眼白二爷,后者捧着自己的肚子、垂着眼皮,闻言虽没什么反应,但如此才更叫人琢磨不准他心底的想法。

“当年二哥重病,是你带着大夫在爹面前说什么二哥的病容易传染、千万不能近身,否则一个接一个地倒了,让爹清空二哥院子里地下人,自请亲自去照顾二哥,好一派长兄慈行,若不是二哥命大,就被你‘照顾’死了!”白三爷说,“你们满腔祸心,凭什么指责我?还有,”

他嗤笑一声,说:“你们明明早看出芷丫头对世子有情,作为爹娘却不阻止,不就是乐见其成,想着若是能再和国公府结一门亲事,那和何知州家的亲事自然就不算什么了吗?呸,想得真美,可别忘了你们和爹当年是怎么逼婚清兰妹妹的。为着攀龙附凤,你们沆瀣一气,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索性把清兰妹妹绑着送上别人的床,结果人家文国公英雄救美,清兰妹妹成了国公夫人,鲤鱼跃龙门,却不再搭你们了!我不是好人,可你们这样虚伪恶毒、自私自利的人,又是哪来的脸在这儿装好人!”

“竟是如此,难怪赵世子说赵夫人与父兄有怨,早已断了来往。”裴溪亭啧声,小声说,“我要是赵世子,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

太子说:“孩子话。”

“是是是,您最稳重。”裴溪亭偷摸翻个白眼,却被揪了下耳垂,他轻轻嘶了一声,偏头看向太子,“您干嘛?”

太子见他瘪嘴,脸颊微鼓,本是想揪他的脸颊肉,但又觉得此举太亲昵,于是退步了,改为揪耳垂,薄薄的一小块肉,柔软而温热。

“没什么。”太子说。

裴溪亭摸了摸耳垂,摸来摸去摸得一片燥/热,不禁别过脸,不再说话了。

廊下本就空无一人,今日连雨都不再打扰,一时安静极了。

厅中却是吵成了一片,赫然成了大房夫妻和白三爷的战场,直到白云罗说:“够了。”

他年纪轻,在白家却是常年参与重要决策的人,一说话,厅里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白大夫人立刻说:“云罗,你千万要为你亲妹讨回公道啊!”

“三叔,”白云罗却看向白三爷,“你怎会知道那枚羊脂白玉佩?”

“那七宝阁的掌柜是我的老熟人了,我们吃酒的时候,他跟我提了一耳朵,说有一日,世子爷和芷丫头去他家逛了逛,世子爷还订了那枚桃纹的白玉佩。”事到如今,白三爷也没有隐瞒什么的意义了,嗤道,“年轻人那点事情,我们这些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尤其是芷丫头,她看世子一眼,人家老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原来如此。三叔,你的心思,我不予置评,但你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白云罗说,“你若真当了家主,也不过是一具傀儡,白家迟早会落入那些人手中,届时莫说万贯家财,就是白家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白三爷没有说话。

“你罪责难逃,自有家法发落。”白云罗说,“三叔,请往祠堂。”

白三爷转身走了,和白云缎错身而过,白云缎跑入厅中,对白云罗说:“三妹回来了!”

白云缎推着白云罗出去,大厅散了个干净,而此时裴溪亭已经穿廊而行,往外面去了,他叉着腰,好风流的身段,自顾自地说:“饿了,吃饭去。”

他转身问太子吃什么,却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腰?屁/股?

裴溪亭低头,又抬头,说:“殿下,好看吗?”

太子收回目光,说:“不好看。”

裴溪亭笑了笑,“那您还盯着看?”

太子没说话,裴溪亭便说:“懂了,您就喜欢盯着不好看的看,这是您的爱好,是不是?”

太子说:“是又如何?”

裴溪亭说:“不如何,那您从现在开始,可不能再看我一眼了,否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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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好看。”太子口不择言。

裴溪亭半点不恼,说:“殿下,眼睛不好就早点去治。”

太子哂道:“还不许别人说你不好看了?”

“您可以说我不是您的审美取向,毕竟您喜欢苏大夫那一卦的,但您说我不好看,那您要么是恋丑癖要么是眼睛有疾,要么就是……”裴溪亭笑了笑,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转身走了。

太子觉得那表情很危险,裴溪亭心里一定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于是说:“站住。”

裴溪亭站住了,转身看向太子。太子朝他走来,一步一步地踩着他的心跳,他表面寻常,说:“您有何吩咐?”

“你在想什么?”太子说。

裴溪亭说:“您猜。”

“我猜不到,毕竟你的心思如脱缰野马。”太子说。

“我不敢说。”裴溪亭为难地蹙眉,“我怕说出口,太子殿下您会恼羞成怒。”

太子字正腔圆地“呵”了一声,说:“放心,你没有这个能力。”

“那我就直说了。”裴溪亭看着太子,“我在想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您其实打心底里觉得我好看,可却羞于说出口,于是口不对心。”

那深渊般的眸子颤了颤,哪怕很小的动静也没有逃过裴溪亭的眼,他心里跳了跳,有些雀跃,于是嘴上也放肆了起来,说:“其实承认我长得好看是很寻常的事情,游大人平日那般沉稳寡言,夸起我来也是不吝辞藻,殿下……”

他顿了顿,太子说:“我如何?”

裴溪亭说:“殿下不够坦荡。”

不够坦荡,便是遮掩,有所遮掩,难免叫人多想。

太子摩挲着念珠,也想到了这个道,一时无言。

裴溪亭还是看着他,那目光直勾勾的,何其坦荡——所以这便是没有任何遮掩么?

太子从前就琢磨过这个问题,裴溪亭从头到脚都没有分寸,那双眼睛更是勾人,是心中有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本身性子如此?

他那时琢磨不透,如今亦然。

裴溪亭眼底脸颊的雀跃都遮不住,太子甚至能瞧见那屁/股上的赤红狐狸尾巴正嘚瑟地摇晃着。他突然有些恼,目光和声音一道沉了些,“胡说八道。”

恼羞成怒了,裴溪亭说:“是我说错了话,殿下别往心里去。”

太子没有说话,径自掠过他走了。

这是不想搭他了?裴溪亭挠了挠头,反省着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脱缰了。

太子殿下人高腿长,很快就穿过月洞门,没了身影。裴溪亭没有快步跟上,慢慢溜达着往外走,路上却是撞上了白云缎。

“诶。”白云缎眼睛一瞪,“公子怎么在我家?”

裴溪亭说:“问你大哥去。”

白云罗早有准备,太子又在白家来去自如,必定是游踪与白云罗早就暗中达成约定,要将计就计。

白家交出粉本,往后再无此类忧患,俞梢云黄雀在后拿到粉本,可在那两方团伙看来,粉本便是对方拿走的,一箭双雕。

白云缎不知大哥与游踪的暗中约定,只记得大哥说的如何演戏哄骗假三妹入府,可他也不是个蠢物,那个“护卫”身手极好,必定不是寻常人,想来是大哥细心敏锐,早就暗中做了一番筹谋。

而眼前这位公子,应是那“护卫”的同伙。

“白三姑娘如何?”裴溪亭问。

白云缎说:“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吓到了,再加上晕了几日,现在还晕乎乎的。此刻有大哥陪着她,我要出府去给她买最喜欢吃的茶点。”

“我也要出去,一道走吧。”裴溪亭说。

白云缎没有异议,路上问:“我恩公呢?”

“不知在哪儿猫着呢。”裴溪亭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迎面却撞上一人,赫然是赵繁和随行的高柳。

白云缎知道了白云芷和赵繁之间的事情,一时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悦,猜测必定是赵繁风流多情,哄骗了他三妹的芳心。

赵繁却没看他,直勾勾地盯着裴溪亭,“溪亭,你怎么在这里?”

“我后来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过来了。”裴溪亭看了眼身旁的白云缎,“好在我之前与云缎认识,这便进府了。”

大哥与人筹谋是暗地里的事情,白云缎知道分寸,闻言并没有拆穿裴溪亭,而是吸了吸鼻子,说:“哪里来的血腥味?”

“这里。”赵繁扇头一晃,点在高柳捧在手中的匣子上,“打开瞧瞧。”

高柳应声打开匣子,里头赫然是一颗人头。

裴溪亭快速撇开眼,白云缎也吓得面部扭曲了一瞬,说:“……这是何人?”

高柳关上盖子,赵繁说:“我答应舅舅舅母,替他摘取歹徒人头,这便是了。既然撞见了,那便拿去吧。”

白云缎不敢接,说:“我已经看见了,回头便转告大哥,这人头其实不必……”

“那就拿去丢了吧。”赵繁无所谓地让高柳把匣子放在一旁的美人椅上,转眼看向脸色不太好的裴溪亭,这才意识到什么,过去说,“吓着了?”

裴溪亭诚实地点了下头。

“是我不好,一时忘了顾忌你。”赵繁打开折扇给裴溪亭扇风,“这是要往哪儿去?”

“本来是想出去吃饭的,现在吃不下了。”裴溪亭说。

“喝点冰饮如何?”赵繁说,“我知道一家甜食店,味道不错,请你去尝一尝,就当给你赔罪。”

他这话说的,已经是格外“纡尊降贵”,乍一听是询问,实则不许人拒绝。裴溪亭便没再废话,与他一道走了。

一行人出了府门,白云缎先行告辞,去买茶点。裴溪亭则和赵繁上了马车。

高柳勒住缰绳,马车平稳地驶远了。

不远处的拐角后,俞梢云收回目光,转身走到马车前,说:“殿下,裴文书与赵世子上了马车,一道走了。”

车厢中茶烟缭绕,太子闻言没有说话。先前他出了府,转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不是麻雀终于懂得了静口,而是自己转头飞去了别处。

车内安静许久,俞梢云本就没想到殿下竟然会留下来等裴文书,此时又想起先前殿下说的那桩心事,心里不禁打起鼓来,斟酌着说:“虽说赵世子居心不良,但有元方暗中随行,裴文书应当无碍。”

太子看着面前的烟雾,淡声说:“走吧。”

俞梢云莫名察觉出些许不悦,不敢多问,连忙“诶”了一声,驾车离开了。

裴溪亭打了个喷嚏,轻轻揉了下鼻子,蔫蔫儿地靠着车窗。

赵繁看了他片刻,说:“要不要去医馆开一方安神静思的药?”

裴溪亭最讨厌吃苦药,摇了摇头,说:“无妨。对了,世子爷不去看看白三姑娘吗?”

赵繁说:“她有亲哥堂哥陪着,我这个表哥就不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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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听说你们有情。”裴溪亭说。

赵繁愣了愣,随即笑道:“谁胡说的?”

裴溪亭问:“没有情,你怎么送她玉佩?”

赵繁疑惑道:“什么玉佩?”

裴溪亭一愣,说:“七宝阁的那枚羊脂白玉佩啊,那个歹徒就是借着它将白三姑娘引到小春园去的。”

赵繁恍然大悟,“哦,那个啊,一块玉佩而已,又不值多少钱,她喜欢就送她好了,我赏出去的玉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不成收到的都与我有情?”

敢情大家伙是香囊传情,玉佩达意,而赵世子是随手洒洒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啊。

裴溪亭摇了摇头,说:“这么说,您对白三姑娘没有别的情愫?”

白云芷的心思,赵繁哪里看不出来?只是她到底是白家人,碰不得,他身旁也不缺人,“我若与她有别的,母亲知道了,怕是要打死我。”

“那白老爷和白大夫人的心思就彻底落空了,”裴溪亭说,“他们还想着和国公府亲上加亲呢。”

赵繁哂笑一声,说:“白日做梦罢了。”

“爷,到了。”高柳停下马车,轻声敲了敲车门。

赵繁说:“下车。”

两人前后下车,进了街边的甜食铺子,在角落里的位置落座。

老板奉上食单,满满一大单子,裴溪亭眼花缭乱,点了一份葡萄冰雪元子,赵繁则要了一份冰豆乳。

老板很快就端上两个瓷盏,说:“二位爷慢用。”

裴溪亭尝了一口底部的冰雪和一颗丸子,说:“甜而不腻,倒是爽口。”

赵繁笑了笑,说:“邺京有一家甜食铺子不比这家差,就在杨柳街,待你回去后可以尝尝。”

裴溪亭还真没去过,闻言说:“好,我记住……”

他话音未落,看见径直走过来的人,慢吞吞地咽下了嘴里的葡萄元子。

赵繁侧目看去,对上上官桀的目光,便笑了笑,“谨和也来吃冰饮?”

“对啊,这不就赶巧了?”上官桀眉毛一扬,笑着说,“我独自一人,未免寂寞,行简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不介意。”赵繁说,“请坐。”

一张小小四方桌,裴溪亭和赵繁相对而坐,上官桀在左侧撩袍落座,让老板上一碗冰浆。

赵繁说:“还没问你,怎么跑宁州来了?”

“破霪霖被盗,那个雇主虽然死了,但我一直在查他的同伙,是跟着他们来宁州的。”上官桀说。

赵繁想了想,说:“莫非与白家之事相干?”

“正是,他们与绑走白三的那伙人是一路人。”上官桀说,“只是今日都死了。”

裴溪亭在旁边听着,廖元的同伙与杀廖元的“马毕”等人竟然是一伙的,那这是窝里斗?还是说,廖元背叛了他的组织,被组织铲除?

赵繁说:“你不早说,我把那个歹徒留给你,审了再杀。”

“无妨。”上官桀虽然有些烦躁,但此事怪不得赵繁,转眼恰好看见裴溪亭若有所思,“琢磨什么呢?”

“关……”裴溪亭及时把“你屁事”咽了回去,柔柔地笑了笑,“琢磨一下呢。”

这般柔和的语气神态,上官桀难得一见,竟然忘了追究他的废话,说:“你来了宁州不办差,整日到处闲逛?”

裴溪亭闻言抿了抿唇,不敢回嘴,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那是你来晚了,溪亭早已去了衙门,把差事交代下去了。”赵繁笑着说,“他头一回来宁州,可不得到处走走么,谨和何必苛责?”

老板奉上瓷盏,上官桀伸手拿勺子,扯了扯嘴角,说:“你倒是会讨世子的好。”

“且不说溪亭与思繁是好友,便说他自己温和懂事,也是很招人喜欢的。”赵繁看了眼低着头,连元子都不吃了的裴溪亭,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腕,“无妨,快吃吧。”

裴溪亭朝他笑笑,不敢看上官桀,闷头把勺子里的元子吃下去了。

上官桀暗自冷笑,没再说什么。

三人安静地吃完,赵繁提出送裴溪亭回客栈,上官桀便笑着要蹭车,于是三人又坐着马车同行了一路。

裴溪亭听着两人闲聊,暗自打了个呵欠,下车前对赵繁和声细语地好一通感谢,对上官桀的盯视视若无睹,只是临走时规矩地行了礼,便转头进了客栈。

客栈里安静得很,后院空无一人,裴溪亭哼着歌往房间走,前头的门突然开了。

俞梢云走出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两眼,才说:“裴文书可算回来了,殿下今夜闲暇,你进屋学琴吧。”

第42章 学琴 小裴下江南(九)

门是关着的, 屋内香几上的荷花木制小炉熏着荷露香,清香中微微有一丝涩意。

裴溪亭坐在琴桌前,认真地回答太子的问题, 都是些基础知识,问一句答一句,也算对答如流。

“虽说都是些简单的, 但你从前没有习过古琴, 提前准备, 算是用心。现在, 我给你演示一次指法。”太子没有抬眼, 淡声说,“我也是第一次做老师,若是快了慢了, 你说就是。”

裴溪亭点头,说:“好。”

太子抬起右手, 轻轻放在琴上, 食指向内拨弦, 那手似冷玉雕琢一般,裴溪亭看得极为认真, 当然,听得也认真,虽说他提出与太子学琴是为了增加单独相处的机会、拉近距离,但太子既然教得认真,他就也要认真学, 不能辜负。

太子不急不缓地将右手指法演示了一轮,说:“可记住了?”

“记住了。”裴溪亭说。

“那你来一次。”太子说。

裴溪亭说:“我没有琴。”

“就用它。”太子看着面前这把琴,淡声说, “仔细着些,弄坏了,我自会与你算账。过来。”

裴溪亭应了一声,起身端着小方凳走到太子身旁,撩袍坐下了。

一方琴桌,两个大男人必得挨得近些,裴溪亭的右臂无法避免地轻轻地蹭上太子的左臂。若是师生,这般近的距离,对于学生来说实在威压过强,若掺和点别的情绪,这样近的距离也实在让人紧张。

裴溪亭抿了抿唇,说:“我开始了。”

他学着太子的指法,食指向内拨出一声琴音,正要换指法,太子却叫了停。

“肘腕平悬,要稳。”太子伸出右手,放在裴溪亭的手侧,“手掌稍微往下俯,指头往上些,拨弦的时候不要抖。”

太子看着裴溪亭调整,说:“再来一次。”

裴溪亭做了次深呼吸,又试了一次,太子没有说话,他便继续了。如此,他试,太子指正,将右手的基础指法尝试着练习了一次。

“不错。”太子说,“以后要勤加练习……怎么流汗了?”

他终于偏头看向裴溪亭,却见那张白皙的侧脸微微地发红,鬓边还出了汗。

“我有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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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裴溪亭如实说。

太子看着他,“为何紧张?”

可能是现在是晚上,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挨得太近,胳膊上的布料磨蹭声虽小,但存在感极强,就像太子这个人一样。

裴溪亭蹭了蹭指下的琴弦,只说:“我怕学得太慢,您会嫌我笨。”

“只要认真学,笨一些也无妨,我又不要求你成为古琴大家,只当是修身养性。”太子淡声说,“学琴如写字,应当摒弃杂念,心要静。”

裴溪亭说:“我记住了。”

今夜倒是格外乖巧老实,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说:“再练一次,我说什么指法,你就演示什么指法。”

琴音一声一声地打在窗上,偶尔夹杂着太子简洁的指正和裴溪亭的应声,听着倒真像一对师生。

俞梢云抱臂靠在墙上,若有所思。

游踪轻步入内,瞧了眼映在窗纸上的两道人影,胳膊挨着胳膊,委实亲密了些。

俞梢云看着他的神色,轻声说:“用的还是殿下的琴。”

寻常师生间都少有学生用老师的琴,更别说是太子做这个老师。殿下金尊玉贵,却也要避免琴多落灰,这些年来身旁只有那一把灵机式,连下宁州都随身带着,可见爱惜,如今却要个还没入门的学生拿来练手,两人琢磨着,都觉得此间有些难以言说的意味。

但游踪自来是一等一的沉稳,俞梢云性子虽然比他活泛得多,却是跟太子最久的近卫,谁都知道不能也没必要多嘴。

殿下心中自有分寸。

“鹤影。”

太子的声音传来,游踪立刻推门入内,轻步走到琴桌前,捧手道:“殿下。”

裴溪亭停下动作,太子看了他一眼,说:“练你的。”

裴溪亭说:“噢。”

游踪目不斜视,说:“梅花袖箭和假王三已经押入暗牢,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太子看着裴溪亭的手,说:“杀。”

裴溪亭指尖一颤,琴音滑出去,余音嗡鸣。他说:“手误。”

“你有异议?”不等回答,太子隔着袖子轻轻握住裴溪亭的手腕,“不是说了么,手要稳,心要静。”

裴溪亭叫冤,说:“我只是一个新手,哪能有那么高的境界?”

太子没有再训他,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摁了下他的手腕,说:“放松,你是抚琴,不是打拳。”

裴溪亭做了次深呼吸,再次放松了下来,说:“我哪有什么意见,就是好奇,您为何不审问她们?说不定能从她们口中得到些线索。”

“鱼已入网,迟早会被我一网打尽,碾为烂泥。”太子看着裴溪亭的侧脸,“你想知道什么?”

“果然,什么心思都瞒不住殿下。”裴溪亭偏头回视,“我想知道那个假王三为何要害思繁。”

太子说:“要想从这些刀尖舔血的凶恶之徒口中撬出答案,你便要比他们更凶恶,你受不住那样的场面。”

“不是有游大人吗?”裴溪亭眨了眨眼,轻声说,“请大人帮我审一审,可否?”

太子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倒是会占便宜。”

“我有谢礼。”裴溪亭起身,快速跑出去,又快速跑回来,捧着个包袱走到游踪面前,“劳您沾血,我连换洗的新衣服都给您备好了。您只帮我审审她,审不出来也无妨,就当我欠大人一次人情,以后诚心相报。”

游踪看了眼太子,后者神色如常,并没有不许的意思,便说:“顺手的事情,不必言谢。”

“您给我情面,我自然要谢的。”裴溪亭把包袱放在游踪心口,笑了笑,“我在百锦行按着您的身量买的,您回头记得试试。”

“好,多谢。”游踪偏头对太子说,“殿下若无别的吩咐,臣先行告退。”

太子点头,待游踪走后,他看了眼裴溪亭,说:“今日还去逛街了,好闲情。”

裴溪亭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解释说:“不是今天买的,是我刚来宁州那日去百锦行时看见一身沉香色的袍子和游大人很搭,尺寸也适宜,便买下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送。”

“倒是很会讨好上官。”太子说。

“这算哪门子讨好,一件衣服而已,我当日还给元芳买了呢,您怎么不说我讨好他?”裴溪亭看着太子,斟酌了一二,还是说出了口,“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太子抚摸琴弦,指腹微顿,淡声说:“我为何要与你置气?”

“先前在白府,我一时口不择言,忘记了说话的分寸。”裴溪亭说,“我反省了,所以我今夜就很老实。”

太子微哂,说:“与你自己相比,今夜的你的确算收敛许多了。”

“这就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裴溪亭听出太子的暗讽,也不在意,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我都改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说的那些疯话了,好不好?”

他语气比平常柔和些,不是请求恳求,倒更像是哄。太子挑了下琴弦,又抹了一下,才说:“嗯。”

裴溪亭嘴角微微一翘,抓着袍摆又坐回太子身边,说:“我今日去吃了一家甜食铺子,他们家的葡萄冰雪元子很不错,改天等您有空,我请您去尝尝?”

太子没应,说:“还吃了什么?”

“只吃了这个。”裴溪亭叹了口气,抱怨说,“您不知道,您走后,我半路遇见了赵世子,那个高柳‘啪’地一下就打开了人头盒子,好新鲜的一颗人头,我哪还吃得下热食荤食?”

他说着偏头呕了一声,脸色一下就不大好了。

太子并没有好言安慰谁的习惯,见状说:“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

“好吧,那您也早些休息。”裴溪亭起身行礼,转身晃悠了出去。

他回屋洗漱,换了身睡衣,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便走了过去。

房门打开,裴溪亭一身雪白的短衫短裤,修长白皙的四肢大多裸/露在外。俞梢云愣了愣,随后将手中的小碗递过去,说:“裴文书今日见了血腥,喝一碗清心安神的药剂,可以好眠。”

裴溪亭俯身凑近,嗅了嗅冒着热气的碗,没有苦味,这才伸手接过,说:“多谢,这药是?”

“都是些常备的药,煮开就能喝,没什么麻烦的。”俞梢云说。

他这么说了,裴溪亭也没有多想,道了谢,俞梢云就转身去隔壁伺候了。

药汤还是热的,裴溪亭捧着小碗放到美人椅上,自己在旁边坐下了。他侧身向右,枕着美人椅的靠背,盯着星空发呆,嘴里不知在哼着什么曲子,粘粘糊糊的听不清楚,右腿盘放在美人椅上,左腿却踩着地,白生生的一截,一缕月光似的轻晃着。

太子站在门前,一直未动,直至裴溪亭突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裴溪亭脸上困倦,一双眸子不如平日清凌,迷蒙又茫然。

太子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屋子。

裴溪亭也没有开口,盯着那门看了一会儿,转头又看了会儿星星,这才端起小碗喝了药剂,随后回屋收拾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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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许是药剂药效好,当夜裴溪亭睡得安稳,翌日没什么事,他睡到日上三竿,总算是补足了这几日的觉。

收拾好了,裴溪亭坐在桌边吃午饭,元芳买回来的荷叶饭和时蔬拼盘。

“喏,游踪留给你的。”元方端着一碟灌浆包,将一张纸放到桌上。

裴溪亭拿起一看,是假王三的供状,声称启夏宴上对赵易动手是为了报复文国公。

裴溪亭知道文国公虽性情温和,但曾任刑部侍郎,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有仇家也是在所难免。

文国公夫妻伉俪情深,府中没有妾室,国公夫人虽先后生有四胎,但二子夭折三女因病早夭,只有赵繁赵易长到如今这个年纪。兄弟俩受尽宠爱,是夫妻俩的心肝宝贝,折了一个都是剜心之痛,而兄弟之间,赵易显然是更好下手、得手的那一个。

元方在旁边坐了,说:“有问题?”

“说得通,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裴溪亭叠好供状,若有所思,“既然廖元这个东宫前主簿也牵涉其中,那元和太子的其他旧党会不会也掺和进来?他们若是要为旧主报仇,那极有可能找上当时奉命三司会审的人,比如文国公。而当初白衣刺客刺杀皇后和殿下,可能就不只是为了搞事情,还是为了泄恨。”

“有这个可能。”元方说,“那你觉得当初元和太子是真的谋逆犯上,还是如传言那般被太子设计陷害?”

“我不知道元和太子是否真的谋逆,但我认为,太子殿下没有设计陷害。”裴溪亭说。

元方摇了摇头,说:“皇室斗争,向来是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也有许多条道路,陷害兄弟毒害君父,这招胜算虽大,却着实阴狠。”裴溪亭说,“听闻殿下从前和元和太子兄友弟恭,不至于如此,何况我觉得他不是贪恋权势、至少不是会为了储君之位弑兄害父的人。”

元方好奇,“你的依据是什么?”

“感觉。”裴溪亭说,“就像当初我感觉你不会伤害我一样。”

元方无言以对,闷头吃了个灌浆包。

裴溪亭笑了笑,低头刨了个口饭,就着清淡脆爽的蔬菜吃完了午饭。

太子正在廊上擦拭古琴,裴溪亭轻步走过去,清了清嗓子,俯身抚上琴弦,把昨夜习的指法演示了一遍,然后收回手,看着太子。

太子也看着他,见那双瑞凤眼亮晶晶的地盯着自己,安静了一瞬才说:“还要我夸你两句?”

裴溪亭说:“夸奖会使人进步。”

“夸奖会使人自满。”太子说,“画,画得如何了?”

“别着急,我打算在采莲节那天画。”裴溪亭眼珠子一转,“您打算何时回京?”

太子说:“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裴溪亭说,“您要是还没什么打算,我诚邀您与我在采莲节之后一道回京,路上也热闹。”

太子抚摸着琴上的烟波翠烟,说:“采莲节每年都有,没什么新鲜的。”

“哪怕是一朵花,笑时怒时都能品出不同的姿态,您知道您为何笔下无情吗?”裴溪亭语气严肃,“因为您封心锁爱了。”

太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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