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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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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往事 小裴剧场,开演!

王夜来回到王府, 一入书房就被父亲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混账东西,翅膀没多大,倒是比铁硬, 谁给你的狗胆去招惹笼鹤司!”

王夜来闪身避开他爹扔来的书,硬邦邦地说:“是游踪不讲。”

“你老子见了人都得尊称一声‘游大人’,你敢直呼大名?你是哪家的王爷!”王郎中拿起早就请出来的家法, 冲出书桌, 一藤条抽在这畜生身上, “我告诉你, 游大人若是真不讲, 你今天就得让人血淋淋地从兰茵街一路抬回来!”

王夜来连忙闪躲,不服气地说:“就因为裴三?!”

王郎中手一抖,不可思议地盯着王夜来——有时候, 他真希望自己也能像这个蠢儿子一样“硬气”,如此就可以在被畜生气死的同时气死这畜生, 谁都别活!

“他爹是五品, 你爹是从五品, 你到底哪来的底气瞧不起人家?”王郎中跳起来,又是一条子抽在王夜来背上, “我告诉你,他是裴家的庶子,不是咱们王家的庶子,你的嫡少爷脾气撒不到人家头上!更莫说裴家老三现在入了笼鹤司!”

王夜来痛得跳脚,一边在无影条风下狼狈躲闪, 一边嘶声吼道:“不过一介文书,连个品级都没——”

“那也是笼鹤司的人,是太子的门生!”王郎中劈手就是一条子, 把王夜来打退两步,他扯着嗓子,把书房的空气抽得哗哗响,“你跑到笼鹤司的地盘去绑笼鹤司的人,还被游大人逮了个正着,你不如直接把你爹这顶乌纱帽拿去当球踢!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底气?哪怕是咱们王家最鼎盛的时候,你那位未遭贬黜、官居御史大夫的大伯都不敢对五皇子有丝毫不敬,更莫说如今!”

王郎中深吸一口气,脸红脖子粗地瞪着抿唇不语的王夜来,说:“咱们王家现在本就处境尴尬,你爹能好好在邺京当官都是太子殿下慈悲了,你还敢去笼鹤司撒野,是心疼你爹这一根老独苗还留在朝堂日日胆战心惊,恨不得立刻让我带着锅碗瓢盆回乡种田吗!”

“……”王夜来胸口起伏,也是脸红脖子粗地喘着粗气,不知是真的知道怕了,还是被打痛了,他梗着脖子,最终说知错了。

王郎中问:“真知错了?”

王夜来说:“嗯!”

“啪!”王郎中把藤条按在书桌上,撑着书桌坐了回去,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儿子,你知道三皇子是怎么薨的吗?”

王夜来莫名其妙地说:“不是进山打猎的时候被老虎咬死的吗?据说胳膊腿儿都被撕了下来,要不是禁卫及时赶到,脑袋都保不住。”

“是啊,这是体面的死法。”王郎中说。

王夜来“哈”一声,“这还是体面的死法?”

王郎中说:“那如若我告诉你,咬死三皇子的并不是林间的野兽,而是太子的‘猎犬’呢?”

王郎中那双眼浑浊却精明,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王夜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就这出息!

王郎中见状摇了摇头,声音沉闷,“太子还是五皇子的时候,常年游历在外,你只当他是富贵窝里走出去的金玉,却不知他是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罗刹。一个皇子游历在外,好比肉骨头丢入野狗窝,多少人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嚼下去,可太子踩着他们的尸骨回到了邺京——三皇子就在那些人里头啊。”

王夜来头一回听说,静静的,听着他爹说这血腥的往事内幕。

“那是熹宁十三年春,那天三皇子入山打猎,打了不少猎物,最终也成了猎人的盆中餐。五皇子甚至没有为他设下陷阱,五箭,”王郎中伸出五根手指,看着王夜来,“分别钉入三皇子的手腕脚腕,把他钉在了他自己打到的那头野猪身上,最后一箭射穿了三皇子的喉咙,后来宫里来人替三皇子敛尸的时候,血把野猪的皮都染红了。”

王夜来瞳孔张大了,“太子这是故意羞辱凌/虐三皇子?”

王郎中没有立刻回答,说:“你知道我为何这么清楚吗?因为那时候,陛下就在对面的林子里,你爹跟在后头呢。”

“陛下不阻拦吗?”王夜来震惊地说,“我记得三皇子的生母当年很受宠,三皇子据说也很得陛下疼爱……”

“丽妃的恩宠与当年的琬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先帝爷相中了咱们王家的女儿,皇后之位必定是琬妃的。母亲的份量有轻重,三皇子也是压根就比不了五皇子,一个文武平平、骄纵跋扈的皇子和一个文武双全、冷静自持的皇子,孰轻孰重?”王郎中叹气,“何况,拦也拦不住啊,当时父子俩远远的一对视,一脉相承的平静沉稳,你爹我是不敢细细品味空中的火花,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王夜来身上的伤口阵阵的疼,听他爹说:“你知道我为何要给你讲这段往事吗?不仅是要告诉你,千万别想着太子殿下要杀你的时候,你还有磕头求饶的机会。”

王夜来说:“那还有什么?”

王郎中不答反问:“你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要杀三皇子吗?”

“不是因为三皇子先派人刺杀还被查了出来吗?”王夜来见他爹目光幽深,不禁翻了个白眼,急躁地说,“还有别的原因,您倒是直说啊,我又不在现场亲眼目睹过,从哪儿知道去?装什么神秘。”

这个孽子,王郎中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再把他打一顿的冲动,沉声说:“因为太子要让他给游竫偿命。”

王夜来问:“那是谁?”

“是个当年为了保护太子殿下身中数箭,最后被一箭穿喉,钉死在太子殿下后肩的小少年,据说那年才十二岁。”王郎中说,“是游大人的胞弟。”

箭头好似剐蹭过身伤的伤口,王夜来浑身打了个哆嗦,莫名的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是个护短的,动了他身旁的人,管你是谁,什么都束缚不了他。你记住了,裴溪亭如今亦是太子的人,哪怕他站在最末席,也和你隔着比天高的白玉阶。何况,”王郎中目光复杂,“你当真以为一无是处、懦弱无能之辈,能入笼鹤司么?”

王夜来仿佛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站在原地,脸色红里渗白,难看极了。

*

“摆个臭脸给谁看?”裴溪亭蹙眉盯着拦路狗,“让开。”

他下班后一路溜达回来,没想到门前堵了只拦路狗。

上官桀很轻易地就被这人气到了,沉声说:“你现在是连表面的、虚伪的尊卑和礼节都没有了吗?”

“哦,”裴溪亭后退一步,捧手垂头,“见过小侯爷,小侯爷能在寒舍门前停步,寒舍蓬荜生辉。不知小侯爷有何吩咐?”

……哈,果然够虚伪,够表面!

上官桀深吸一口气,一把拽住裴溪亭的胳膊,“跟我走!”

裴溪亭踉跄了两步,反手甩开,说:“奇了怪了,我这门前这么招疯狗?一天能来两条。”

上官桀转头,一双星子眸蹭蹭滋火,“你敢骂我是狗?”

裴溪亭懒得再赏一句,说:“王夜来是你的狗吧?你管不好自己的狗,让它中午跑到我门前来撒尿,仍觉得不解气,还要自己亲自来撒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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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还学会信口编造,污蔑上了?”上官桀瞪着裴溪亭,“老子昨天就出城了,刚回来!”

“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是因为你。我和姓王的无冤无仇,他接二连三来犯贱,不就是想讨你的好吗?谁不知道,”裴溪亭笑了一声,“姓王的常跟在上官小侯爷屁股后头,恨不得跪地给您舔鞋?”

上官桀瞪了他半晌,突然笑了,索性说:“对,就是我指使的,那又怎么样?你能如何?”

“我不如何,但你又能如何?”裴溪亭冷淡地看着上官桀,“小侯爷,你仍是人上人,我却今非昔比了。”

上官桀冷笑,“你别以为进了笼鹤司就能翻天了!”

“我不想翻天,但巧了,如今只有天能覆我,谁让我进的是笼鹤司的门呢?”裴溪亭语气无奈,带着串冷冰冰的刺,“那可是一座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都不能让我的上官无缘无故撵我走的衙门,只要我一天在笼鹤司,你就别想拿我当婊/子。”

裴溪亭上前一步,微微仰头瞧着上官桀阴沉的眼睛,语气很轻,“以权压人、以势压人,小侯爷不是熟练得很吗?今日不过稍微尝了丁点其中的味道,您可别恼啊。”

他话音落地,被上官桀掐住了后颈,猛地按向自己,阴鸷地说:“那你可得把游踪的大腿抱稳了,否则一旦沾了地,我会割了你嚣张的舌头,拔了你尖锐的牙齿,拴住你这根桀傲不驯的脖子,让你跪在地上做一条只会吃/精挨/操的哑巴狗。”

出生小黄/文的人,说话就是粗鲁。

裴溪亭冷漠地吐槽着,与上官桀对视了两眼,突然,他眼角微挑,露出一记又轻又快的笑。

上官桀莫名眼皮一跳,下一瞬,裴溪亭突然伸手推开他,一屁/股摔在地上,捂着衣领惨叫:“小侯爷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做你胯/下玩物!”

上官桀:“?”

上官桀懵然地盯着裴溪亭,却见他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往自家院门撞去,竟是真的要撞门自尽!

什么情况?!

上官桀看不懂,下意识地要去拦,身侧却突然掠过一道疾风,一人抢先握住裴溪亭的胳膊,用自己挡在了裴溪亭和院门之间。

裴锦堂抱住瑟瑟发抖的裴溪亭,抬眼看向上官桀,冷声说:“小侯爷这是做什么!”

第32章 缘由 。

裴锦堂出现得猝不及防, 着实吓了上官桀一大跳。

看着那张难看的脸色,上官桀一时脑子混乱,下意识地解释道:“我没……”

裴溪亭把侧脸埋在裴锦堂的肩头, 似是羞于见人,只是气弱地呜咽,凌乱的发摆随着他扭头倾斜的动作往边上拂开, 露出一道掐痕, 无声地昭示着他被欺辱的事实。

裴锦堂替裴溪亭拍背顺气, 抬头直视上官桀, 沉声说:“小侯爷, 裴家虽不显贵,可也是清白正经的人家,不是可以任人羞辱糟践的!”

上官桀头一回感到“冤枉”二字的威力, 说:“我根本没碰他!”

“我亲眼看见小侯爷掐着溪亭的脖子,把他推搡到地上, 这还没碰, 小侯爷敢做不敢认吗?”裴锦堂失望又愤怒地瞪着上官桀, 俊目微红,“我以为小侯爷讲义气、通情, 打心底里敬你为兄长朋友……是我错了。小侯爷就是小侯爷,自以为身份尊贵便可以肆意凌人,毫无歉意!”

上官桀还是头一回见裴锦堂动怒,怔怔地不敢再辩驳,上前说:“锦堂——”

裴锦堂抱着突然哆嗦着想要往前躲的裴溪亭, 厉声喝止,“别过来!”

他看着那条掐痕,突然想起了什么, 惊道:“难怪,难怪前段日子溪亭总是戴着围脖,我问他,他就遮掩,说什么防晒……”

裴溪亭突然一僵,似乎是被说中了,裴锦堂顿时坚定了猜测,一时不可置信,又不敢猜测上官桀从前到底对裴溪亭做了什么,只觉得浑身怒火中烧。

“唰!”

裴锦堂松开裴溪亭,一把抽出腰后佩刀,吼骂道:“畜生!”

上官桀一惊,“锦堂——”

裴溪亭无力地倒在院门上,嘘着眼欣赏上官桀被打得东躲西窜的狼狈模样,嘴角浮起一丝嘲弄。

白月光,呵,去梦里捞吧。

上官桀侧身躲过刀锋,余光正好对上裴溪亭,那张脸湿漉漉的,冷漠,艳丽,揉杂成一把刀子,居高临下地喇开他的皮肉。

上官桀愣住了,被裴锦堂一刀柄捣上胸口,闷哼着退了两步,回了神。他伸手指着裴溪亭,“你看他笑得多得意!”

裴锦堂转头,裴溪亭正紧紧地攥着衣领,那双漂亮的眼睛无神地垂着,泪水无声地汹涌,打湿了他苍白的脸。

怒火又涨了三层,裴锦堂握紧刀柄,更大声地怒吼:“畜生!”

上官桀:“……”

拐角后的元方探头一瞅,一眼就看见柔柔弱弱、可怜兮兮、无声落泪的裴溪亭,不禁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本以为今日是要和上官桀动手了,没想到裴溪亭自有应对之法,还这么……鸡贼。

马车轱辘的声音由远及近,元方又看了会儿戏,这才闪身躲了。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另一侧驶入,远远地停下了,俨然是不敢靠近。

马夫茫然地看了眼“路况”,正要禀报主人,车门就推开了,赵易不解地说:“到了吗?哎,含章和小侯爷怎么打起来……溪亭?”

马夫来不及搬脚凳,赵易已经弯腰出来,跳下马车跑了过去。

“溪亭!”赵易一把握住那瘦削的肩,惊疑地看着泪眼朦胧、好不凄楚的裴溪亭,“这、这是怎么了?”

裴溪亭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肯说话,赵易不敢追问,偏头看了眼追着上官桀打的裴锦堂,心中有了猜测:必定是小侯爷欺负溪亭,含章为弟弟出头,愤然拔刀!

思及此,赵易也提着袍子凑到战局外围,沉声道:“小侯爷,若是溪亭有不慎冒犯之处,我替他向长宁侯府赔罪,溪亭秉性温和,邺京人人皆知,必不是故意的,还请小侯爷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与他为难!”

赵易自来和善,却也并非没有脾气,他把裴家兄弟当成朋友,朋友被欺,岂能不怒?

一个二个都被裴溪亭骗得团团转,上官桀恨不得冲上去把裴溪亭那张虚伪的假脸撕了,分神之际又挨了一脚,他不愿对裴锦堂动真章,再躲下去又是挨打的份,只得一拳挡开裴锦堂,转身踩着墙壁借力翻入墙外,跑了。

裴锦堂收刀入鞘,冷哼一声,转头快步走回裴溪亭身侧,握着他的胳膊说:“别怕,有二哥在。”

裴溪亭看着裴锦堂,默了默才说:“谢谢二哥替我解围,也多谢思繁替我出头。”

裴锦堂摆了摆手,拧眉说:“兄弟之间,不说这个。”

赵易说:“既是朋友,应相助,何必客气?只是溪亭,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有困难,一定要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小侯爷有龙阳之癖,他说、说……”裴溪亭看了眼裴锦堂,难以启口似的含糊道,“说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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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有些像,所以才肯纡尊降贵地碰我,否则都不屑瞧我一眼。”

这话中的信息太有冲击力了,赵易僵硬地转头看向裴锦堂,却见他嘴唇微张,突然“蹬——蹬——蹬——”后退三步,每一步都万分沉重。

裴锦堂悚然,“我……吗?”

他本以为是溪亭生得太好看了才招来浪/荡子的坏心觊觎,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但是转念一想,上官小侯爷确实对他分外客气,从不摆架子讲规矩,每次见到了都是笑颜相对,还时常约他出去跑马……从前裴锦堂以为是自己和小侯爷一见如故,成了朋友,所以小侯爷才待他不同,如今听溪亭这么说,又觉得小侯爷的看他的目光好像、的确、有点奇怪。

“啊!”裴锦堂突然抱头大叫一声。

赵易吓了一跳,连忙说:“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我不怕,我是、我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裴锦堂撸起右胳膊的袖子,“我只是浑身冒鸡皮疙瘩!我把他当朋友,他把我当兔儿郎吗?当就当吧,他竟然还敢对溪亭下手……”

他猛地握住裴溪亭的胳膊,歉疚道:“对不起,是我害你,平白遭罪,我……”

“和二哥没关系。”裴溪亭摇头,“我告诉二哥实情,不是想让二哥对我心怀愧疚,是因为我觉得像上官小侯爷这样高傲惯了的,哪怕今日对你好言好语、分外迁就,他日若求而不得,未尝不会翻脸无情。他行事霸道,手段并不磊落,二哥却什么都不知道,不设防备,万一遭了毒手,那就不好了。”

“是这个道。”赵易叹了口气,拍着裴锦堂的肩膀安慰他,“含章,你今日恶心一回,但好歹心里有了计较,以后也能记得多防备一二。”

裴锦堂嘴唇嗫嚅,长叹一声,“我也明白,我就是……算了,不说了,反正我是不怕,但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这儿了。”

他一把拽住裴溪亭的手腕,“跟我回家住去!”

赵易觉得不妥,“这里和裴府一东一西,你是要让溪亭以后日日都半夜起床去衙门吗?”

“我忘了这一茬了。”裴锦堂郁闷地说,“那怎么办?今日是赶巧碰上了,要是下回咱们没来呢?他一个人住这儿,我实在不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个朋友和我一起住的,只是这会儿不在。我这个朋友会武,可以保护我,而且,”裴溪亭指了指左边的路,“你们看见前头那院子没,那是游大人的宅子。”

裴锦堂并没有被说服,“可是方才就是没人在啊,若不是我们刚好来找你,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裴溪亭知道元方肯定在暗处,他下班回来的路上和坐在摊上啃馒头的元方眼对眼了,若是上官桀真的想强行做什么,元方自然会出手。

但这事不好详说,他想了想,忽悠说:“不必担心,我今日就是回来得太早了,明日我就和游大人一道回来,游大人对我很是照顾,今日还帮我教训了王夜来。”

裴锦堂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原来是因为你吗,王夜来又怎么了?”

“他想绑我,被游大人逮了个正着,游大人警告了他一番,还亲自写信给王夜来他爹,姓王的现在肯定已经吃了一顿竹鞭炒肉。”裴溪亭说。

“这也是个畜生!”裴锦堂想起就来气,“咱们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放!”

裴溪亭叹了口气,说:“听说王夜来和上官小侯爷向来交好……”

裴锦堂抬手掐住人中,仰头翻了个白眼,赵易连忙替他拍背顺气。

半晌,裴锦堂缓过气来,一把握住腰后的刀,冷声说:“下回我见到姓王的,不把他打得他全家都不认识,我就是他儿子……不对,他爹!王郎中有他这么个儿子,真是造孽!”

裴溪亭挺赞同的,说:“对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托笼鹤卫的福,我趁机溜出来了,先前出去散了会儿心,估摸着你要下值了,就过来看看你。”裴锦堂看向赵易,“思繁,你呢?”

“我先前送家母去皇后娘娘宫中,心想溪亭就在兰茵街,就过来寻他吃顿便饭。”赵易说。

裴溪亭说:“刚好二哥也到了。”

裴锦堂说:“走着!”

几人就在兰茵街的一家食楼吃了一顿,吃完后裴溪亭把裴锦堂塞入赵易的马车,自己则慢慢溜达回去。

傍晚,兰茵街亮了好些烛火,却少有烟火气,住在衙门附近的笼鹤卫大多都是一个人或是两三个同僚搭伙过日子,少有拖家带口的。

裴溪亭在路上遇见两个笼鹤卫,点头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院子。

“裴文书。”隔壁院子开了门,游踪穿着便服立在门前。

裴溪亭转身走过去,“游大人,您今日回来得真早。”

游踪“嗯”了一声,说:“我审了那个歹徒。此人跟着王夜来约莫三个月,从未见王夜来去找青铃铃或是捧他的座,却是和上官小侯爷走得很近,今日他奉命来绑你,多半是因着上官小侯爷,据他说,”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王夜来好似对上官小侯爷颇为仰慕,因此对你多有不喜。”

“他喜欢上官桀,所以嫉妒我。”裴溪亭听明白了,淡声说,“死舔/狗。”

游踪听不太懂,直觉是骂人的词,“此事我已经修书一封遣人送去了长宁侯府,上官小侯爷不会因为王夜来和笼鹤司交恶,得知后自然会管教自己的狗。”

“多谢大人。”裴溪亭抬眼看了游踪两息,突然说,“游大人,您是不是在透过我看谁?”

他便是如此敏锐,游踪沉默了一瞬,说:“是。”

裴溪亭好奇,“我和他长得很像?”

“不,”游踪摇头,“论相貌,其实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卖好的时候盯着人的眼神却很像,且他每次求我,都会说上那么一句话。”

裴溪亭说:“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游踪浅淡地笑了笑,“是。”

他的声音很轻,似是呢喃,裴溪亭便猜到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果然,游踪说:“若他能够长大,今年也是十八岁……听说你喜欢吃鱼,他从小就是个混迹山林的野小子,最会烤鱼,且烤得很好,殿下都说好吃,说不准你也会喜欢。”

“殿下都说好,那必定是世间一等一的美味。”斯人已逝,裴溪亭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游大人,他是天上的星月,人间的四季,一直都陪着你。只要你还记得他,他就还在你身边。”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纸包,里头是糖。

“我刚买的梅子糖,酸溜溜的,开胃生津,这个天气正合适,就是老板有些贼,一直诓我买大罐儿的,这价跟抢钱一样,要不是吃着还不错,我不可能让他抢……”裴溪亭嘟囔着挑出了六块糖,一把塞到游踪袖子里,“您拿着吃吧,不喜欢不要丢,可以还给我。”

说完,他转身走到家门前,开门进去了。

游踪握着那把糖,沉甸甸的,过了许久才拆了一颗吃掉,梅子味儿的,却吃出了五味杂陈。突然听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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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星空,少年咧嘴露出犬齿,笑着挥手叫嚷:“哥!”

游踪回到卧房,走到书架前扭动机关,书架中间的格子轻轻翻转,露出一方小小牌位。他取香点燃,轻轻地插在莲花炉上,应道:“哥在呢,阿竫。”

淡烟袅袅,室内安静极了。

太子睁开眼睛,看着格子里的小小牌位,说:“老白家的糖铺子倒了,不怪谁,越做越难吃,价钱还贵,不过兰茵街的‘孔家糖球’倒是红火了。”

他看了眼排位上的名字,静了一瞬,转身走了。

俞梢云把小罐糖放到排位前,伸手摸了把排位,说:“给你买的橘子糖,阿竫,生辰快乐,十八了。”

*

“难怪,”裴溪亭躺在竹椅上画图,两只脚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我说游大人怎么对我多有宽待,原是思念故人。”

“他说的应该是他的胞弟,游竫。”元方坐在一旁洗衣裳,“当年五皇子身旁的确有个使刀的小少年,是头凶悍的小狼,在五皇子那次遇刺途中以命护主,身中数箭,就此没了。”

裴溪亭曾听说游踪的父母都是猎户,他没有显赫的家世,但早早的得五皇子相中做了随从,一路栽培,却不知道他还有个英勇忠诚的兄弟。

元方拧干水,起身拿着衣裳走到院中抖了几下,一一甩上绳子晾好,除了他自己的,还有裴溪亭的。

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元方乐得挣一份洗衣裳的钱,正转身去端水盆,突然,他猛地侧身,看见了那只扒在墙头的大猫。

“小大王?”裴溪亭顺着视线看见虎头虎脑的小萌物,立马招了招手,小萌物翻墙而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竹椅前,高傲地仰起脑袋瞅着裴溪亭。

元方见它没有攻击的意思,转身去干活了。

裴溪亭伸手去摸虎脑袋,也没问它是打哪儿来的,又哄又骗地把它抱住了,指着腿上的图纸说:“选一个。”

小大王“思索”了一番,抬起前掌,按在那只“尖头西瓜帽”上。

裴溪亭乐呵地说:“行,夏天就戴西瓜帽,明儿我就拿着图样去定制,咱们也有遮阳帽咯。”

小大王拍拍裴溪亭的腿,似乎在说“本大王很满意”,裴溪亭赶紧捧手谢恩。

小大王在院子里溜达起来,裴溪亭没管它,继续低头修改图样细节,突然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瞧,小大王翻到隔壁院子去了,估计是砸坏了什么东西。

“谁许你自己瞎跑的?”游踪的声音响起,“过来。”

小大王赶紧跑,才冒出墙头又被一只手按住,连忙瞅着裴溪亭向他求救。

裴溪亭搁下纸笔,端着凳子跑过去站上墙头,垫着脚和游踪谈判,“游大人,放了孩子吧。”

游大人铁面无情,“私自出门,损伤财物,我要缉捕它到东宫问罪。”

“我愿全额赔偿游大人所损财物,并亲自向殿下请罪。”裴溪亭诚恳地说。

游大人闻言想了想,还是善良地松开了小大王,小大王连忙攀墙逃离,和裴溪亭一道落地。

随后,裴溪亭自费四十文赔偿了游大人的盆栽,并亲自书信一封,让小大王蘸墨盖戳,塞入小挎包,背着回家去了。

深夜,太子看着蹑手蹑脚走到榻前的小东西,说:“还知道回来?”

小大王头一回擅自溜出东宫,本想去无影回无踪,没想到在外头惹下了“官司”。这会儿被主人的目光看得脑袋更低了,它小心翼翼地凑到榻前,抖了抖身上的小挎包。

太子看着那只小孩子喜欢背的小狗样式的袋子,从中拿出了一封信,赫然写着:殿下敬启。

是裴溪亭的字。

打开一看,信纸半点不工整谨细,左上角画着一只双掌合十的小大王,旁边写着小字:

“经反省,我已经深刻地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我不该擅自溜出家门,损坏游大人的盆栽,我知道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希望主人不要扣我的食粮。”

下面还有一只举着“我错了”牌子的小大王,右下角还有虎爪印,赫然是小大王的盖章。

太子合上书信,伸手轻轻捏了下小大王的耳朵,淡声说:“你们倒是脾性相投,很合得来。”

小大王嗅着主人的手,察觉他没有不高兴,于是攀上榻沿,一脑袋砸在主人的腿上,撒娇似的蹭了两下,陪他处公务。

寝殿的烛火半夜未歇,直至半夜一闪闷雷,随后暴雨如注。

烛影剧烈地晃了一下,裴溪亭被闷雷声吓得钻进了被窝。可惜夏日的薄被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抬手揪住枕头,眉心紧紧地蹙着。

那雷声似远似近,听不真切,但一声接着一声,似要把人的耳膜锤破。

“赶紧给钱,否则我杀了他!”故意压低的粗嘎男声剐蹭着裴溪亭的神经,他迷蒙地听见电话那头的女声,冷静坚决得让他钦佩,“这笔钱,你有命拿也没命享,白折腾。”

“别说那么多废话,两天内,我要见到钱,否则就砍碎了这个小崽子,给你来一招天女散花!”男人粗糙的手猛地辖住裴溪亭的脸颊,示意他对电话那头出声。

裴溪亭下意识地挣了挣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干燥的嘴唇嗫嚅了两下,还是颤声说:“妈妈……”

电话那边静了一秒,女人说:“钱不可能给你,放了他,这件事情我们家可以当作没发生。”

绑匪冷笑,“老子信你的鬼话!我要的是钱,从现在起,每隔仨小时,我就切一根这崽子的手指,看他没了手,以后能干什么事儿!”

“我们家不只这一个儿子。”女人说。

淡淡的一句话,竟比仓库外的闷雷声还要震人,裴溪亭怔了怔,看着电话屏幕上的号码,没有说话。

绑匪也愣了愣,随即“哈”了一声,说:“说大话呢,唬老子是吧?当老子不敢,啊!”

尖锐的匕首捅入肉中,像是一下子从右腹捅穿了心脏,裴溪亭痛得掉眼泪,趴在绑匪腿上喘息,没有求饶,也没有求救,像条濒死的小狗。

绑匪正要说话,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声闷响,似是破门的声音,随后一道声音传了出来,不怒而威,“不要伤害我孙子,钱,我一个子儿不会少你。”

裴溪亭眼前发昏,晕眩间听到那声音说:“问涓,坚持,爷爷来接你回家。”

淡淡的茶香拂过脸颊,裴溪亭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没有儒雅温和的老人。他蜷缩着腿,伸手摸了摸小黑蛇下的那条刀疤,怔怔地盯着模糊的床帐。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裴溪亭这才发现自己在梦中把竹枕踹下了床。他缓了缓,说:“没事,做了个噩梦,抱歉吵醒你了。”

对于元芳来说,竹枕落在地上的声音已经足够明显了。

元方没有多问,只说:“我有药,吃吗?”

裴溪亭问:“什么药?”

“一种内服的迷药。”元方说,“吃了倒头就睡。”

裴溪亭笑了笑,“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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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方转身去自己房间摸了药,回去推开裴溪亭的房门,端着杯冷水让他将就着吞了点药粉,说:“味道如何?”

“没啥味道……”裴溪亭抿了抿嘴巴,倒头就栽了下去,没了声音。

元方伸手帮裴溪亭盖好被子,看了看那薄红的眼皮,咕哝道:“会在打雷天做噩梦么……”

他看了眼剩下的迷药,打算明天出门再买一点,毕竟邺京的夏天时常暴雨。

放下床帐,歇了烛火,元方退出房间。他关好门,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躲在屋顶偷听的斗笠人浑身一僵,翻身落在院中,说:“主人让我带您回——”

大雨瓢泼,闪电晃得院子一瞬间亮如白昼,元方抬眼,瞳子漆黑,在昏暗的雨幕后杀气卒生。

斗笠人喉头一冷,咽下口水,转头溜了。

元方站在廊下,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第33章 宁州 小裴下江南。

游踪没有骗人, 文书楼平日事务很少,又有陆茫这样一位做事勤恳、效率飞快的好上司,裴溪亭这个名为文书、实则更主要是作为笼鹤司兼太子殿下专属画师的下属就格外幸福了, 几乎每日都在摸鱼。

他人在文书楼,喝着冰镇椰子水,吃着从井水里拿出来的小半个西瓜, 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古琴入门书, 打算学古琴, 但不必精通甚至涉猎, 只想学一首曲子, 就是那日在朝华山上,太子殿下抚的《荷塘清露》。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远大志向,元芳曾采访道:你图什么?

裴溪亭所图很简单, 那日太子抚琴的模样在他脑海中萦绕不散,bgm也和美好画面绑死了, 余音绕耳, 经久不歇。

元芳没能get到, 裴溪亭也说不太明白,做一件事情本身不需要太明确的由, 想做就做了。

陆茫虽然胆大包天,敢偷偷摸摸地写太子殿下的话本,但并不知道自己的下属胆大包天地对太子殿下遐想万千,好心地提建议道:“还是得请个靠谱的老师,否则学歪了路子都察觉不到。”

“我打算先把古琴的入门知识和琴谱看一看, 再去请个老师教我,免得去了老师面前一问三不知。”裴溪亭有些后悔,小时候听爷爷抚琴时只知道坐在一旁玩泥巴, 没有趁机熏陶熏陶。

陆茫喝着莲子羹,说:“论琴,赵四公子就不错。”

裴溪亭说:“快要秋闱了,我不好打扰他。”

陆茫才想起这茬,好奇道:“你不准备秋闱?”

“我准备在笼鹤司干到退休……告老。”裴溪亭舀了一勺西瓜吃了。

这份差事要面子有面子,要前途有前途,更要紧的是摸鱼偷懒的机会非常多,上司好,福利好,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环境,十分完美,傻子才走。

陆茫笑了笑,说:“文书楼就我一个管事的七品,我不走,你就始终是个没品级的。”

“品级和权力本就不一定成正比,我也根本不稀罕品级,就稀罕笼鹤司的面子和环境,至于科举,”裴溪亭耸肩,“我意向不大,考整整九天,人都考坏了。”

陆茫没法反驳,考试的确遭罪,每次贡院都有许多因天气、食物、心情等各种原因导致身体跟不上,晕厥过去的考生。对于想通过科举入仕或是改变命运的学子来说,这点苦不算什么,但在裴溪亭这样显然对科举入仕不感兴趣的人看来,大可不必平白受罪。

裴溪亭扒拉着书页,拿小笔勾勾画画,还算认真,直到被人敲门喊了出去。

文书楼外那座凉亭里站着的,赫然是俞梢云。

裴溪亭走过去,捧手道:“俞统领。”

俞梢云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传达敕命,“殿下遣裴文书去一趟江南。”

画师去江南能干什么啊,自然是作画。江南正值梅雨季,潮湿烟雨下,粉墙黛瓦、绿水柳岸都有另一番空朦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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