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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接下来的几天, 姜蘅一直待在贺兰府。
贺兰攸不是经常来找她,不过每天都会带一些新奇古怪的小玩意过来。
夜明珠、微缩鸟笼、鹦鹉螺酒杯……
都是姜蘅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
“你还想要什么?”贺兰攸单手托腮, 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可以列个清单,我去帮你一样样弄来。”
姜蘅慢吞吞地说:“我只想要钱……”
“那也太没意思了吧?”贺兰攸撇嘴,“除了钱呢?”
还是钱。
姜蘅看着满屋子的新奇玩意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然这些东西都很有意思,但是真的带不走。
而且她也不想把别人送给她的东西卖了换钱, 换句话说,就算她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了,除了占地方也没有任何用处。
但她看得出来,贺兰攸还是挺高兴的。
考虑到他们现在的关系, 她也不太想扫他的兴。
“那你给我弄点功法之类的书吧。”姜蘅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学习一下。”
之前温岐给她的几本书都留在了积云山,她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如今只能反复练习已经学过的术法, 这让她有种止步不前的滞涩感。
她还是想多学一点, 防止以后在外面打架打不过别人。
“你想学功法?”贺兰攸挑了下眉, “也行, 把手伸出来。”
他要干嘛?
姜蘅有点疑惑,但还是依言把手伸了过去。
贺兰攸让她手心向上, 然后并指轻轻点触她的手腕。只见被他点触过的地方泛起淡淡金光, 姜蘅隐约看见皮肤下面似有暗青色的幽光游动, 转眼便消失了。
“那是妖血。”贺兰攸眼神复杂,“没想到那家伙的血和你居然融合得这么好……”
姜蘅想起温岐曾经对她的疏导,顿时有点不自在。
“所以呢?”她若无其事地问, “看出什么了吗?”
“你的修为比我推测得还要高。”贺兰攸收回手,恢复随意轻快的语调,“照这个速度,你已经可以学习贺兰秘术了。”
“贺兰秘术?”姜蘅说,“是只有贺兰家的人才能学的术法吗?”
贺兰攸点头:“对。”
姜蘅闻言,不由蹙眉:“那我现在学,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贺兰攸奇怪道。
姜蘅斟酌了一下,正要回答,贺兰攸便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你是担心那些老东西不同意?”
听到“老东西”这个极不客气的称呼,姜蘅顿了一下,然后点头。
在贺兰府的这几天,虽然她没出门,但也t了解了不少关于贺兰家的事情。
和那本“四大家族发家史”中讲述的一样,贺兰氏是四大修真世家之一,家族庞大,内部势力盘根错节,除了家主贺兰越,还有一群颇具威望的族中老人。
当初原身之所以会被遗弃在外,就是这些族老的主意。
姜蘅觉得,以这些族老当年对她的排斥与嫌弃,如果让他们知道贺兰家的秘术被她学了去,恐怕她以后的日子都不得消停。
但贺兰攸却不以为然地敲了敲桌案。
“放心,他们不同意也没用。”他说,“况且你本来就是贺兰家的人,连他们的废物子孙都能学,凭什么你不能?”
姜蘅:“理是这么个理……”
“你若实在担心,那就再等两日也行。”看出她的顾虑,贺兰攸又道,“我已经跟贺兰越提过了,他说等他回来就处理。”
“处理什么?”这个词让姜蘅有点紧张。
“别紧张,不是处理你。”贺兰攸笑了笑,“他说的是处理这件事。”
姜蘅这才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对方的意思是把她这个人给处理了,那她今晚就得提弓跑路。
见她似乎仍有些不安,贺兰攸扫了桌案一眼,从碟子里拿起一颗松子糖,忽然倾身捏住她的脸颊,微一用力,将糖塞进她嘴里。
他速度极快,姜蘅又没有防备,就这么被塞了一颗糖。
……还好,虽然动作很没礼貌,但糖还挺好吃的。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贺兰攸坐回去,眉眼弯弯地说,“况且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他想不承认也不行。”
姜蘅嚼了几下,将松子糖咽下去。
“他承不承认是他的事,别折腾我就行。”姜蘅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神山那边的状况呢?”
贺兰攸扫了她一眼:“你是想问上古妖兽?”
姜蘅反应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还是更习惯叫他的名字。
“我没去看过,但神山那边也没传出什么消息……”贺兰攸摸摸下巴,“应该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难道温岐已经消气了?
姜蘅发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很开心。
她还是更希望温岐能气得更久一点。
这样至少说明他是在意她的——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的在意。
即便如此,姜蘅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那就好。”
“反正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贺兰攸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就别担心了,有时间还是想想需要什么吧。”
姜蘅立即回答:“我需要钱。”
“好好好,明天带给你。”贺兰攸走到门边,朝她挥挥手,“走啦。”
姜蘅也挥手:“好走不送。”
贺兰攸看着懒懒散散的,脚步倒是很快,一转眼便离开了院子。
姜蘅将门关上,回到屋里,开始收拾他送来的东西。
不是她有多勤快,而是晚上谢冬宜还会来。如果看到她屋里一片狼藉,谢冬宜肯定又会像第一次来时那样,亲自动手帮她收拾。
她可不好意思让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帮自己收拾房间——温岐是例外。
说起来,她住在这里的几天里,除了贺兰攸,相处时间最多的就是谢冬宜了。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母亲似乎很想和她亲近,每天都会带着亲手做的饭菜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吃完,再满心期待地问她好不好吃。
姜蘅每次都会给予非常诚恳的评价:“好吃,特别好吃,比村子里所有人做的饭都好吃!”
谢冬宜一听到她这么说,就会笑得眼睛弯起来,像月牙一样,和贺兰攸又有几分相似。
但姜蘅总会在这时默默想起温岐做的饭菜。
虽然谢夫人的手艺也很好……但还是他做的最好吃。
这大概不全是习惯的缘故。
收拾完东西,外面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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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暗了下来。
姜蘅将烛灯点亮,正要练习术法,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仿佛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她、缠绕她。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令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姜蘅立刻转身,快步走到窗前,紧张地向外看去——
昏暗的天光下,窗外一片寂静,只有院子里的紫藤花随风拂动,散落一地花瓣。
什么都没有。
姜蘅看了很长时间,确定外面没有任何活物,终于慢慢呼出一口气。
大概是错觉。
这里是贺兰府,距离积云山十万八千里,温岐是不可能出现的。
一定是因为她被他监视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短时间还无法习惯正常生活,连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产生下意识的反应。
等再过一段时间,这种错觉就会彻底消失了。
姜蘅稳定心神,收回视线,抬手关上窗户。
院子里,一只蓝色蝴蝶轻盈地落在紫藤树上。
蝴蝶朝向窗户,轻轻扇动翅膀,掠起涟漪似的幽光。
漆黑,泛青,如同月光下的蛇鳞。
然后它敛起翅膀,一点点、慢慢伏下去。
直至与紫藤花融为一体。
又过了两日,贺兰越回来了。
他派人来请姜蘅,说要和她见个面。
姜蘅想起之前贺兰攸的叮嘱,不由有点犹豫。
好在没过多久,贺兰攸便过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贺兰攸看了一眼传话的下属,语气颇为冷淡,“你先走,少在这儿碍眼。”
“……是。”下属迅速离开。
姜蘅跟着贺兰攸,在府里绕了许久,不知绕过了多少廊桥水榭,终于来到议事厅。
贺兰攸率先推门进入,姜蘅紧随其后,见到了那个据说不是好东西的贺兰家主。
居然是一个颇为俊美的男人。
他正坐在主位上,见有人进来,不紧不慢地敛袖起身。
“攸儿,这就是蘅儿吗?”贺兰越看向姜蘅,目光温柔而慈和,“的确与冬宜有几分相像。”
姜蘅这才发现谢冬宜不在。
她记得平时这个时候谢冬宜都会去找她,今日贺兰越和她初次见面,谢冬宜居然没有过来。
莫非他们夫妻关系不是很和睦?
姜蘅不好多加揣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保持静默,做出一副腼腆怯弱的样子。
贺兰越看着她,继续道:“你的事情,攸儿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些年苦了你,如今你平安回来,以后就是贺兰家的孩子,你的所有待遇都会和攸儿一样。”
“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姜蘅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
一般人不会先确认一下信息、核对各种细节,最后才含泪相认吗?
怎么他这么快就认下她这个女儿了?
难道他就这么相信自己儿子?还是他已经提前调查过她的身世了?
姜蘅愣了一会儿,正琢磨着该如何回复,贺兰攸便先她一步开口了。
“那些老头呢?”他双手环胸,站在姜蘅身旁,身体略微倾向她,仿佛在有意识地将她与贺兰越隔开,“他们没意见吗?”
贺兰越笑了笑:“蘅儿是我的孩子。当年是我无力阻止,如今可由不得他们了。”
姜蘅没出声。
听起来,这位贺兰家主似乎挺有手段。
感觉是她应付不来的类型。
似乎是见她过于安静,贺兰越看向她,温声道:“抱歉,这几日我一直在忙一件重要的事,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见你。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姜蘅斟酌着回答:“其实还好,但一定要说的话……还是不太习惯。”
贺兰越笑了。
“无妨,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姜蘅:“……”
那你问我干嘛?
“明日我安排一批仆役给你,你挑几个顺眼的留下,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去做就行。”贺兰越说道,“再过三日,府上会大摆筵席,你可以趁这三日好好准备一下。”
姜蘅有点懵:“准备什么?”
“这场筵席是为了庆祝我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你是筵席的主人公,不需要准备吗?”贺兰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蘅:“……”
居然让她这个社恐做宴会主角,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姜蘅眉头紧锁,正要拒绝,贺兰越继续说道:“另外,这次筵席还会宴请不周神君,不仅是你,我们每个人都要好好准备。”
不周神君?
姜蘅疑惑地与贺兰攸对视一眼。
这又是哪号人物?
第52章
姜蘅从未听说过什么不周神君。
不过她转念一想, 自己认识的人加起来还没有贺兰府的仆役多,没听过人家的名号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和她相比, 贺兰攸的反应反而更反常一些。
毕竟他是贺兰家的唯一继承人,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能让他面露茫然的大人物,想必整个修真界也没几个。
“不周神君?”贺兰攸疑惑道,“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不周神君为人低调,又隐t居多年, 你们未曾听说过他的名讳,也实属正常。”贺兰越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姜蘅一眼,“等到了那一天, 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姜蘅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对什么不周神君并不感兴趣,比起这些与她无关的人,她还是更关心自己。
她觉得自己得提前说清楚。
“贺……家主,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以前的情况,但我觉得应该告诉您, 我是在一个偏僻愚昧的村子里长大的。”姜蘅诚恳地说, “在我被送上神山之前, 我从未出过村子, 也没有和村子外面的人打过交道。”
贺兰越颔首:“这些我都知道。”
姜蘅:“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您知道我有多惨, 只是想说, 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姑……”
贺兰越温声打断她:“你担心自己在筵席上表现不佳?”
姜蘅垂下眼睫:“我只是不想给您与贺兰家丢脸。”
她看起来真诚极了。和温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她比以前更擅长如何伪装自己,如何让自己显得温顺无害。
贺兰越看着她,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他喜欢温顺听话的孩子, 更喜欢这样怯懦无知的孩子。
只要一点点善意就能让她死心塌地,虽然资质不如攸儿,但同样也能发挥巨大作用。
更不用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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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位还有不浅的渊源。
光凭这一点,就值得他好好对待她了。
“放心,你是我的女儿,无论在筵席上做出何事,都不存在丢脸一说。”贺兰越笑道,“况且只是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而已,本来也不用你做什么。你若实在害怕这种场合,开宴后跟着攸儿便可,他会照顾好你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姜蘅也不好再坚持什么。
反正他们有心理准备就行,别到时候闹出什么笑话又赖到她头上。
总之她是不可能在三天内从村姑进化成大家闺秀的。
姜蘅道了声谢,再次安静下来。
“另外,你不用拘谨。家主是下属的称呼,你我是至亲骨肉,不必如此生分。”贺兰越看着她,眼神慈和,“像普通人家那样唤我即可。”
像普通人家那样……岂不是要喊他爹爹?
姜蘅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挑战性。
她酝酿一会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口,最后只能低头叫道:“……父亲。”
贺兰越似乎很满意。
“好孩子。”他笑道,“我还有事先忙,你们先回去吧。”
“是。”
姜蘅与贺兰攸对视一眼,转身离开议事厅。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贺兰府灯火通明,姜蘅跟着贺兰攸往回走,没一会儿肚子便响了起来。
贺兰攸:“饿了?”
姜蘅诚实点头:“有点。”
平时这个点她都吃完晚饭了,如果是在神山上,水果都吃完半盘了。
贺兰攸似乎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乾坤袋,随手丢给姜蘅。
姜蘅打开乾坤袋,发现里面放了不少点心,都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一打开甜香四溢。
她拆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点心,但入口即化,还挺好吃的。
贺兰攸懒懒地问:“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谁?你爹吗?”姜蘅一边吃点心,一边思考,“他办事效率太高了,我有点不适应。”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做事像开了三倍速一样,让她很不习惯。
可能大家族的家主都是这样吧。
毕竟要日理万机,就算是认亲也比普通人高效得多。
贺兰攸斜睨她一眼:“不是你爹吗?”
姜蘅不为所动:“你会对一个刚见过一面的人叫爹吗?”
贺兰攸:“刚才不知道是谁……”
他话没说完,就被姜蘅用点心堵了回去。
“我那是形势所迫。”姜蘅振振有词,“我不信你没叫过。”
贺兰攸笑了:“总之你提防着点就行了。那个宴席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以他的行事风格,多半不是为你操办的。”
姜蘅心念一动,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他是为了那个什么神君?”
贺兰攸随意点头,脸上一片讥讽。
姜蘅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
或许贺兰越早就想结交那位神君,但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贺兰攸把她带回来,刚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理由,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邀请神君。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姜蘅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希望贺兰越不要过度关注她。
“希望如此吧。”她说。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被唤作神君。”贺兰攸面露思索。
姜蘅有点好奇:“以前没有其他神君吗?”
“据我所知,没有。”贺兰攸转起绕在指尖的乾坤袋,“修真界庸才太多,这么多年连个成仙的道君都没有,又何来神君?”
姜蘅想了想:“兴许这人也不是真的神仙,只是尊称而已。”
“谁知道呢,我明日去打探看看。”贺兰攸半玩笑地说,“如果真的是神,你可要小心了。”
姜蘅不解:“我为什么要小心?”
贺兰攸瞥了她一眼:“你忘了你体内有妖血?”
姜蘅:“……”
她觉得,神君应该心胸豁达,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更何况真到了那天,来赴宴的大人物肯定有很多,神君恐怕连应酬都应不过来,怎么可能注意得到她?
贺兰攸属实是想多了。
接下来的三天,姜蘅也莫名忙碌起来。
贺兰攸想给她换个更大的院子,她懒得换,就继续待在原处。但贺兰攸还是觉得这里太寒碜,又找人重新改造,除了院子里的那棵紫藤树没动,其他基本都变了个样。
除了房屋改造,贺兰攸也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
据他所说,宴席当天,四大世家的家主都会来,还有很多中小家族和散修,排场比他十岁生辰那次还要大。
姜蘅没参加过他的生辰宴,但大概能猜到是怎样的盛况。
贺兰攸也打探了一些关于不周神君的消息。
神奇的是,外面有关于这位神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神君的存在,但却无一人知晓他是谁、又从何而来。
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非常神秘,甚至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
姜蘅猜测这个神君八成是个丑八怪,所以才会遮遮掩掩不让人看见。
看来就算是神也会有外貌焦虑。
不过姜蘅现在可没心思八卦那位神君。
贺兰越给她找了不少事。
虽然嘴上说不需要她准备什么,但贺兰越还是派了一个老先生过来,专门教她认人。
需要认的人不算多,主要是大家族的家主们,还有一些颇有声望的前辈,都是在修真界叫得上名号的那种。
另外,还有几个人负责量体裁衣,每天天没亮就搬来一堆衣服,让她一件件试,还要搭配不同的首饰和鞋袜。
最累的一次,姜蘅晚饭还没吃完,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把一旁的谢冬宜心疼得不行。
就这样,三日转瞬即逝。
宴会当日,贺兰府上灯火辉煌,门前车水马龙,各路人士前来赴宴。
姜蘅只看了一会儿便脸盲了,索性跑回宴厅,找了个清净的角落独自坐着。
宴厅里的人也很多,熙熙攘攘,看得人眼花缭乱。
姜蘅粗略地扫了一圈,这些人大多相识,此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寒暄,倒是没人注意到她。
她觉得很放松。
这种情况下,跷个二郎腿也是可以的吧……
姜蘅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慢慢抬起一条腿,想要叠放到另一条腿上。
她的动作忽然静止了。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注视。
有一道视线在锁定她——和那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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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样,专注、黏着、似曾相识。
仿佛已经凝视了许久。
姜蘅不由心跳加速。
又是错觉吗?
可这种感觉真的好真实。
真实到甚至让她产生了温岐就在此处的幻觉。
难道她真的出现幻觉了?
姜蘅不太确定。
她屏息凝神,调动灵力,试图找出这道视线的源头。
然而她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个青年的目光。
青年站在人群中,身形颀长,五官俊朗,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风流贵气,一看就是哪家的大少爷。
他周围还环绕着不少年轻女修,从那些女修脸上的笑容来看,此人似乎很受欢迎。
姜蘅愣了一下。
刚才在看她的是这个人?
她还以为……
姜蘅忍不住叹气,心里浮起淡淡的失落。
一阵脚步声靠近,那名青年走了过来。
“你就是贺兰蘅吧?”
姜蘅差点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
“……嗯,是。”她抬起眼睑,心不在焉地应声。
青年依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听说你去过神山?”
姜蘅微微一顿t,慢慢坐直身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在神山上待过一段时间这件事,贺兰越并没有对外透露。据他所说,这件事只有四大家主知晓,而他们也都承诺不会告诉他人。
这个人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他就是四大家族的人?
“别紧张,我是从我娘那里听来的,除我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青年放低声音。
他娘?他娘是谁?
姜蘅正在暗自猜测,贺兰攸突然过来了。
“他娘是王家家主,王梧鸠。”贺兰攸在姜蘅身边站定,嗤笑一声,“王恕,你跑来招惹我妹,你娘知道吗?”
王恕也笑,语气有种无伤大雅的调侃:“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你又紧张什么?”
姜蘅识趣地没出声。
显然这里不需要她开口,她只要默默围观就可以了。
不过……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姜蘅倏地缩了下脖颈。
刚才某个瞬间,后颈像被某种尖锐的东西慢慢划过,甚至生出细微的刺痛感。
怎么回事?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似乎比刚才更强烈。
可王恕就站在她面前……
所以那个注视她的人,究竟是谁?
第53章
“你儿子怎么回事?”钟易明看着人群中的三个年轻人, “这是想跟贺兰家结亲了吗?”
王梧鸠的脸色很难看。
她的确跟王恕提过贺兰蘅的经历,但她是为了让王恕在今日这场筵席上注意分寸, 而不是让他主动招惹贺兰蘅。
毕竟贺兰蘅如今不仅是贺兰越的女儿,还跟不周神君有过一段渊源。
贺兰越也就罢了,大家同是四大家族的家主,平起平坐,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但那位不周神君……
王梧鸠越想越心惊,恨不得现在就去把王恕抓回来。
“年轻人互相结识而已, 此乃常事,不可胡言。”谢贽沉沉出声,“况且他们门当户对,就算真的结亲也合情合理, 你这是什么语气?”
钟易明没想到谢贽竟然会帮王梧鸠说话,不由有点诧异。
但他很快便回过味来。
谢贽这老头估计已经有了跟贺兰结亲的念头,所以才会趁机表明态度,给自己以后的计划铺路。
真是老奸巨猾。
钟易明暗暗冷哼,面上仍毕恭毕敬:“我也是为他们王家考虑。若能与贺兰氏结成亲家, 自然是好事一桩, 但问题就在于这贺兰蘅……”
他欲言又止, 没有再说下去, 但另外二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放在数十天前,任谁都不会想到, 那个被全村人送上神山的凡人少女, 竟然会是贺兰越的女儿。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刚开始贺兰越将此事宣之于众的时候, 他们三人还不太相信。
毕竟贺兰越此人一向诡计多端,或许这只是他想要独占姜蘅的计策,至于独占那个凡人究竟能得到什么, 就只有贺兰越本人知晓了。
而贺兰越似乎也看出他们的怀疑。
为了证明姜蘅的确是他的女儿,他取了一点姜蘅的血,在他们三人面前演示了一遍血融于玉的过程。
同时他又将姜蘅过去的事简单地复述一遍。
贺兰越略过了遗弃的具体原因,只说姜蘅是被负责看护的家仆不慎丢失,这么多年家族一直以为她早就死了,没想到竟会被别人捡走,还福大命大地活了下来。
如此这般,另外三位家主就算是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姜蘅的确是贺兰越的亲生女儿。
难怪他在援救姜蘅这件事上表现得格外积极,还编出什么牵制妖兽的理由,说到底都是为了救出自己的女儿罢了。
在这件事上,四大家族都出了力,且损失了不少安排在神山附近的线人。事到如今,非但没有牵制住上古妖兽,反而还让那个怪物跑了出来,这让他们另外三家都有种被贺兰越利用了的感觉。
但贺兰越本人坚决不承认这一点。
他一再坚持,自己也是在见到姜蘅后才得知自己与其存在血缘关系,且对于当晚的损失,也做出了相应的补偿,这让另外三家即便心有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那晚如果不是他出谋划策,恐怕他们此时也很难享有这份安然与稳定。
王梧鸠至今也没明白,贺兰越是如何想出“不周神君”这个名号的。
她特地请教了族中年龄最大的长辈,得知早在上古妖兽被封印之前,神山还不叫积云山,而是叫不周山。
上古妖兽生自不周山,吸食天地灵气,因其常年盘踞山中,由此被世人奉为山神。
但妖便是妖,并不会因为被世人崇拜而忘却本性。
在他被封印之后,曾经供奉过他的凡人便对他、连同不周山都充满恐惧。有些胆小的,只是听到“不周山”这三个字都会吓得走不动道,一时间,不周山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阴森鬼域。
为了不让这份恐惧继续扩散下去,那些联手镇压了上古妖兽的大能想了一个办法——将不周山改名为积云山,同时禁止凡间流传有关上古妖兽的事情,将这种不好的影响慢慢压下去。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确实有效。
如今,就算是他们这些做家主的也不知道积云山的前身,以至于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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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周”这两个字时,不免都有些茫然。
但贺兰越又是从何得知?现下知晓这些旧闻的人屈指可数,难不成他们贺兰家也有一个假死的老头子?
人群中,王恕还在与贺兰攸针锋相对。王梧鸠刚要给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传音,就被谢贽无声拦下。
王梧鸠皱眉,正要询问,便见谢贽抬手虚指了个方向。
她顺着望过去,在看到二楼的那道身影后,顿时收敛神色,克制情绪。
那位“神君”也在这里。
钟易明低声感慨:“贺兰越的面子可真大呀……”
谢贽与王梧鸠都没出声。
他们心知肚明,神君之所以会来,并非是因为贺兰越,而是为了贺兰越的女儿,贺兰蘅。
他显然很关心贺兰蘅,且对此毫不掩饰,否则不会将住处选在贺兰府附近。
但他又从未询问过贺兰蘅的近况,让人觉得他的关心似乎只停留在表面,随时都会消失。
无论如何,他现在很平静。
在重新找到制约他的手段之前,维持平静就是最好的平衡,是最有利于他们的状态。
三位家主不再言语,暗暗打起各自的小算盘。
温岐很少出席这种活动。
他讨厌吵闹,更讨厌那些居心叵测的修士。
他们表面上对他谄媚恭敬,实则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如何制衡他。
他洞悉他们的心思,但并不在意。
或者说,他从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姜蘅。
他想见到她。
他们已经有数十日没见面了。
对曾经的温岐来说,数十日弹指一挥间,如同呼吸一样短暂而平常。
但如今没有姜蘅在身边,他却觉得这数十日过得格外漫长、格外煎熬。
他想念姜蘅的一切。
她的声音、眼神、触感、气息……
无一不牵动他的思绪,无一不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感到焦躁,低郁,无法平静。
以至于即便知道姜蘅是安全的,他也要亲眼看着她,就像之前一样,时时刻刻地关注她,让她待在自己的视线里。
但这并未让他感到慰藉。
相反,他变得更加焦躁、更加不安。阴沉又混乱的情绪缠绕着他,像不断滋生的藤蔓,充满尖锐的细刺,剪不断、拔不掉。
她看上去……过得很开心。
贺兰攸每日都会来见她。她会收下他的东西,也会对他露出笑容。
每次见到他们在一起,温岐总会无法抑制地想起那晚姜蘅给他的答复。
她向往山下的生活,也向往山下的人。
这个答复让温岐觉得……很不舒服。
每每想起这句话,他体内的刺痛感都会尤为强烈。仿佛藤蔓缠上他的心脏,骤然收紧,渗出鲜红的血液。
他可以杀掉贺兰攸,也可以杀掉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几乎就要这么做了——如果没有看见那把由他制作的猎弓。
姜蘅仍然保留着那把猎弓。
她让贺兰攸找来一个精美的架子,将猎弓摆放在架子上。
每晚临睡前,她都t会将猎弓擦拭一遍,小心地抚摸弓身,然后才上床入睡。
温岐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义。
他一般不会寻求意义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万事万物都是自然存在的,不值得深究,也不值得在意。
但他现在却在意姜蘅的每一个举动,思考姜蘅留下的每一处细节。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她呢?
她还记得他么?
温岐站在二楼的竹帘后面,低垂视线,安静地注视着人群中的那道身影。
姜蘅摸了摸后颈,刺痛感有如实质。
她确信这不是错觉。
她立刻转头,看向后方,目光在人群中仔细梭巡,试图找出那个窥视她的人。
但还是一无所获。
这里的人太多了。
除了王恕,也有其他人在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他们的目光来自四面八方,不断干扰着她的判断。
究竟在哪里……
姜蘅揉了揉眉骨,感觉有点头疼。
“怎么了?”贺兰攸侧头看她,眼神充满关心。
“没什么。”姜蘅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闷。”
她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贺兰攸。
“宴席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开始。”王恕笑道,“我带你出去转转吧,等开宴前回来也不迟。”
贺兰攸微一皱眉,正要开口,姜蘅忽然伸手按住他。
“王公子,你过来搭话,就是为了问我神山上的事吗?”
王恕一愣,随即笑道:“自然不是为了这种事。”
姜蘅:“那你是为了什么?”
王恕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略微思忖,才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