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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姜蘅心下一震。
她刚才……可能确实鲁莽了。
温岐的蛇尾似乎很敏感, 比他人形的部分要敏感得多。
如果不是刚才温岐抽离及时,说不定她真的会被蛇尾捅死。
她不敢想象那会有多痛。
姜蘅心有余悸, 耳朵贴着温岐的胸腔,心跳声震得她耳廓微麻。
他刚才的反应……让她很意外。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咬她的脖子时,用力之深,让她怀疑他会咬断自己的颈动脉。而第一次亲吻时,他的表现则更激烈, 如果不是她反应够快,可能当场就会被突袭的蛇尾活活勒死。
但他刚才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抽走了他的尾巴。
这是否意味着,其实他比她猜测的, 要更在意她的死活?
这个发现让姜蘅生出一点奇妙的喜悦感与胜利感。她来不及细究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抱紧温岐,抬头看向他。
“……谢谢你。”
温岐看了她一眼。
从尾尖传递的愉悦感还未消散,他全身血液上涌,迫切地想要寻求什么。
然而, 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温岐垂眸看着姜蘅, 神色平静, 瞳色却越发幽暗。
“只是谢谢?”
“……”姜蘅沉默了。
她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很显然, 她的计划失败了。
即使抓住了温岐的尾巴,他还是没有忘记沉入水底的镜子。
他是有多在意这件事?
无论如何, 姜蘅都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事到如今, 她只能坦白。
姜蘅叹了口气, 极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淡:“还有……刚才你把我的镜子弄掉了。”
温岐微微侧头,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镜子?”
“嗯,就是这么大的一面镜子。”姜蘅用手比划了一下, “现在应该已经沉到下面了……”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水流一阵涌动。
很快,蛇尾伸出水面,温岐从缠绕的尾尖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圆镜。
“这个?”
姜蘅立即点头:“就是这个。”
温岐将镜子握在手中,姜蘅见他似乎没有要归还的意思,也就识趣地没有伸手去拿。
这面镜子和姜蘅手掌差不多大,她拿在手里刚刚好,但在温岐手里,就显得有点袖珍了。
他轻扣镜子的边缘,手指弯曲,指节骨感分明,水珠顺着手背滑落,青蓝色血管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姜蘅不由想起在过来的路上,他是如何用这只手与自己交缠相握的。
“这不是我们的东西,”温岐轻声说,“对吧?”
他说“我们”。
姜蘅微微一顿:“对,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说完,她偷觑温岐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温岐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点。
她略微定神,继续道:“这是贺兰攸遗留在乾坤袋里的,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
温岐耐心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姜蘅:“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但没想到有一天在镜子里听到了贺兰攸的声音。”
“也就是那次,我才发现这个镜子似乎是……一种法器?”她一边回忆初次使用这面镜子的情形,一边酌字斟句地说,“我也不清楚,总之我的确可以通过这面镜子与贺兰攸取得联系。”
说着,她又看向温岐,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捕捉情绪。
但温岐只是保持安静。
月光悄然偏移,他的面孔被大片阴翳笼罩,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情,都让人无法看清。
姜蘅只能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就偶尔会用这面镜子和贺兰攸聊天。他告诉我,他已经学会了破解结界的术法,以后说不定可以教给我,这样我们就能像他一样来去自如了。”
她几乎没有撒谎。
贺兰攸的确说过会教她术法,但不是这种,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刚入门的修道者能学会那种级别的秘术。
在这件事上,她故意模糊了说法。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确定温岐对于她与贺兰攸之间的交流究竟了解多少。
虽然温岐已经发现了镜子的存在,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试探一下。
这是她的本能,也是她积累下来的周旋经验。
——而这些经验,几乎全部来自温岐。
温岐没有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他静了许久,突然开口:“你喜欢和他聊天吗?”
“什么?”姜蘅一愣。
温岐微微凑近,额头几乎贴上她,睫毛被水打湿,看起来温顺而脆弱。
“你喜欢和他聊天吗?”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极轻、极柔。
姜蘅没想到他在意的t居然是这个问题。
她还以为就算他没有质疑这番说辞的真实性,至少也会问一问那个所谓的结界破解术……
她有点迷惑,但还是乖乖答了。
“不喜欢。”
“真的?”温岐轻眨了下眼睛,尾音微微上扬。
“当然是真的。”姜蘅察觉到了他的语气变化,积极回应,“他很傲慢,说话也经常没分寸,我每次和他聊天都会被气到。”
“我只是对他的破解术感兴趣……”顿了顿,她看着温岐,坚定地说,“我还是喜欢和你聊天。”
非常幼稚的一句话。
幼稚到即便是从小孩子的口中说出,也毫无违和感。
但温岐却很喜欢。
心底那些令他不安的郁气似乎一瞬间消失了,他凝视着姜蘅,眼底浮起细碎星光。
姜蘅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蒸腾的热气让她的头脑也有些发热。
她盯着温岐,伸手压下他的脖子,然后微微倾身,在他的眼睛上轻吻了一下。
潮湿、微凉,氤氲香气萦绕着他们。
她感觉到温岐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她的心脏也微微颤动,她找不到缘由,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我们回去吧。”她在温岐耳边轻声道,“再泡下去,我就快熟了……”
温岐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笑意。
姜蘅很快被他抱了回去。
大概因为心情很好,他没有再提起那面镜子。
他们在榻上相对而眠,温岐用蛇尾缠着她,比往常更黏着、也更紧密。
姜蘅喜欢他的温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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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并没有觉得有何不适。
她试着主动用腿去蹭。
和在温泉的时候一样,温岐的尾巴很敏感,会盘绕,会颤动,还会探索更温暖的地方。
姜蘅试着一点点感受。
她觉得……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她得慢慢熟悉他的尾巴,同时也是让他慢慢熟悉她。
几日后,四位家主在贺兰府齐聚一堂。
贺兰越已在信中将事情原委大致写明,因此另外三人也没有再客套什么,刚一落座便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贺兰越,你是怎么想的?”王梧鸠快人快语,眼神冰冷,显然不赞同贺兰越的提议,“去神山上救一个凡人?你是活腻了吗?”
钟易明在一旁帮腔:“就算你活腻了,也别拉上别人。我钟家培养几个人才不容易,凭什么要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
“行了,都别吵。”谢贽沉沉出声,打断了他的抱怨,“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先听听贺兰家主怎么说。”
贺兰越对他颔首致意。
“我知晓各位对上古妖兽的敬畏。但这事并非我一己私欲,而是为了整个修真界的未来。”
钟易明皱眉:“此言何意?”
贺兰越不紧不慢:“相信各位已经听闻我儿从神山安然归来的消息了。”
王梧鸠与钟易明面面相觑。
“你是在炫耀吗?”
“自然没有这个意思。”贺兰越道,“我只是告诉各位,他已与上古妖兽打过照面,也取得了那个凡人小姑娘的信任。”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皆是讶然,谢贽更是神色不明。
这些年,无论他们用了多少办法、派了多少人进山,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且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而贺兰越的独子今年才刚满十八,就轻易做到了他们上百年都没做到的事,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难道他的天赋竟真的如此惊人吗?
而谢贽想的就更多了。
贺兰攸的母亲姓谢,是他们谢家人。当初他并未将这个旁支放在眼里,导致谢冬宜这么些年与主家并不亲近,如今贺兰攸已成年,再想与其拉近关系,也很难了。
不过,也并非全无办法。
毕竟他谢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儿……
谢贽脸上一派沉着,心里已经打起了贺兰攸的主意。
王梧鸠沉思道:“问题是,过了这么久,那凡人女子还活着吗?”
“自然。”贺兰攸微微一笑,“这也是我请各位前来商议的真正原因。”
钟易明与谢贽交换了个眼神:“什么意思?”
“试问,在此之前,有什么人能在上古妖兽的眼皮底下存活这么久?”贺兰越说,“不提之前派去的修士,就连攸儿,也受到了他的排斥。”
王梧鸠若有所思:“莫非这个凡人女子确有什么过人之处?”
“无论真相如何,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上古妖兽与她已经建立了某种稳固的关系。”
钟易明皱眉更深:“既然已经建立稳固关系了,那我们再去动她,岂不是更会惹怒妖兽吗?”
“会惹怒他,但也为我们提供了更多机会。”
贺兰越微微停顿,见三人脸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疑问,才不急不缓地解释。
“过去我们一直苦于无法控制上古妖兽,无法确保他的安全性。如今只要得到那个凡人小姑娘,这个问题就会出现转机。”
他这么一说,王梧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通过这个凡人来制衡上古妖兽?”
贺兰越颔首:“正是此意。”
钟易明还是不赞同:“你说的轻松,但若是上古妖兽并不在乎这个凡人,又怎么办?”
“那就照着这个凡人的特征,再培养几个更优秀、更符合他喜好的祭品出来。”贺兰越顿了顿,“一个换一群,他没道理拒绝吧?”
王梧鸠看着他,神色不悦。
“你这种解决办法,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你过去做的事就合适了吗?”贺兰越笑眯眯地看向她,“王家主,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家族,希望你能明白。”
他虽然面上带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王梧鸠皱起柳眉,虽心中不满,却也不再出声。
“如若情况属实,那这个凡人的确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谢贽浑浊地咳了一声,沉沉道,“只是如何从神山将她带出来,才是最大的问题。贺兰家主,你有想法了吗?”
“有一点。如果诸位同意这个计划,我们再细谈。”贺兰越端起一旁的热茶,轻轻吹了吹。
另外三人互相看了看,沉思许久,也相继坐了回去。
“谈吧。”钟易明沉着脸开口,“反正来都来了。”
待详谈结束,已至深夜。
贺兰越客气地邀请众人留下用膳,但另外三人心里都想着他的计划,无心停留,只道了个别便各自离去了。
贺兰越又召贺兰攸一同用膳,贺兰攸声称已在谢冬宜那里吃过了,直接回绝了他的邀请。
无奈之下,贺兰越只好独自用膳。
灯火通明的厅堂里,他一个人坐在整整一桌的美食佳肴前,举起筷子,背影怡然自得。
过了一会儿,一名下属快步走了进来。
“家主,查到了。”
贺兰越夹菜的动作微顿:“说。”
“那个凡人叫姜蘅,是姜家村人从外面捡回去的孩子。”下属低声道,“那些村人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只记得捡她的那晚下着大雪,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时间倒是对得上……”贺兰越略一沉吟,“攸儿去过那里吗?”
“这……属下不知。姜家村人都说没见过小少爷,近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外人进村。”
“知道了。”贺兰越道,“那些村人现在何处?”
“还在姜家村。”下属回答,“家主有何指示?”
“都杀了吧。”贺兰越轻描淡写地下令,“如若被发现,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
第42章
温岐将镜子还给了姜蘅。
姜蘅有点意外。
她已经将这面镜子的用途告诉了他, 她还以为以温岐的控制欲,肯定不会再允许她继续使用这面镜子。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 温岐和煦一笑。
“你不是说不喜欢与贺兰攸聊天吗?”
姜蘅点头:“我是这么说来着……”
温岐不再言语,只是温和地看着她,目光安静而专注。
姜蘅渐渐反应过来。
因为不喜欢,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用镜子与贺兰攸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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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续保持联系,就说明她并没有表现得那么讨厌贺兰攸,更说明她之前所做的解释都是在撒谎。
怪不得他放心把镜子还给自己……
姜蘅心情复杂。
其实就算温岐不这么说, 她也不会再用这面镜子——至少短期内不会用。
毕竟他都承认自己在监视她了。
但温岐的这个举动,还是让她忍不住多想。
他似乎并不关心自己与贺兰攸说了什么。
他只关心她与贺兰攸关系如何,是否与贺兰攸更亲近。
在人类的认知里,这种情绪一般被称为“嫉妒”。
但姜蘅不知道妖兽有没有这种情绪。
“嫉妒”t是一种很……负面的情绪。
在姜蘅看来, 无论是伪装成守山人的温岐,还是恢复妖兽身份的温岐,都是完美无缺的。
他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很少有不好的情绪,即使偶尔生气, 也会非常克制, 甚至很快就会恢复平静。
姜蘅很难想象他会嫉妒某一个人, 嫉妒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或许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猎物对别人产生依赖。
不是因为嫉妒或是其他阴暗扭曲的情绪, 而是他的控制欲在作祟。
——他不希望她脱离掌控。
姜蘅觉得这个解释更合理。
不管怎么说,镜子没有被收走是好事。她可以继续接收贺兰攸的消息, 只要不用镜子回应。
姜蘅很快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她开始学习温岐撰写的那些“妖术”。
不知道是不是温岐写得通俗易懂, 她学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甚至比之前那些正统的术法还要顺利。
她去问过温岐,他给她的回复是——“因为你体内有我的血”。
姜蘅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吸食过他的血。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早已融进她的身体, 和她的血液一起在血管中流淌,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姜蘅无法形容自己在听到这句回复时的心情。
就好像,不仅是他的血,连同他整个人,都融入了她的生命。
她被动地容纳他,同时享受他带来的影响。
有时姜蘅也会遇到无法领悟的地方,考虑到温岐说过可以问他,姜蘅会直接拿着书卷当面请教。
她以为温岐会悉心教导她,就像书上写的那样。
但她想错了。
温岐根本不会做那么麻烦的事情。
他会直接把自己的血喂给她,然后再翻开书卷,陪她将不懂的地方重新看一遍。
每次吞下他的血,姜蘅对于那些术法的理解就会更深一层。
之前领悟不了的内容会变得格外清晰易懂,甚至不用多加思考,术法便会自动施展而出。
她终于理解了温岐当初的那句“我会喂给你”是什么意思。
姜蘅有时会想,这样真的好吗?
在她体内,属于温岐的部分越来越多,与他融合的部分也越来越多。
她担心这种同化会影响她的选择与判断。
另外,另一种糟糕的意识也在持续不断地影响着她。
“我希望你能时刻待在我的视线里。”——这是温岐的原话。
她记得他说话时的每一次眼神变化和每一个音调起伏。
每当独处时,那些记忆就会再次复苏、涌现,拨动着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仍会因为这句话而战栗,却并非是恐惧的缘故。
有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温岐可能正在注视着自己,她就无法控制地紧张、心悸、呼吸急促。
她怀疑自己也开始不正常了。
也许自己对温岐还是存在着某种深层次的恐惧。
比如他偶尔失控的力量,又比如他在亲吻时的无节制……
经过那一晚在温泉的遭遇,她已经确认,温岐暂时还不想让自己死。但她还是想努力一下,至少要让他意识到人类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生物。
这天午后,山上阴云密布,很快便下起连绵不绝的细雨。
姜蘅不能出去练习术法了,只好待在竹楼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雨幕。
花架旁,温岐正在细细修剪着那株琉璃花。
姜蘅默不作声地将目光移向他。
他看起来似乎很喜欢那株琉璃花。
姜蘅不敢自作多情。
他用心照料花架上的每一株花草,琉璃花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在他眼里,或许与其他花草并无区别。
或许她也一样。
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其实在温岐眼里,她和其他死去的祭品也没有分别。
也许是天气的缘故,姜蘅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许低愁。
她想得太投入了,以至于温岐转身走了过来,她也没有发现。
“阿蘅。”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
“……温岐?”姜蘅瞬间回神,“你怎么过来了?”
不知何时,温岐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他微微俯身,漆黑发丝扫过她的手背,像羽毛般柔软。
“因为你一直在看我。”他眼底有隐隐笑意。
姜蘅一时哑然。
她真是越来越松懈了,竟然会在他的面前发呆。
“因为我刚好在看你修剪花枝,不小心就……”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温岐堵了回去。
他低头吻了她。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接吻了。
他像之前一样温柔、耐心,只是缓慢地接触她,循序渐进地品尝她的味道,让她在沉浸中主动张口。
姜蘅在他身上嗅到琉璃花的淡香。
然而当她张开唇,他的攻势却逐渐激烈起来。
他像蛇尾一样缠上她的舌,勾吮噬咬,剥夺呼吸,每一次纠缠都充满了深深的渴望,浓稠得几乎让她窒息。
分开时,姜蘅的嘴唇有点红肿,唇角流下晶莹的涎液。
温岐温柔细致地帮她舔干净。
姜蘅被他的举动震惊,头皮不由微微发麻。
他刚才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吃了她。
而他似乎仍不满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轻若叹息。
“你没有学闭气术吗?”
哦……闭气术。
姜蘅想起那个被他写在书里的术法。
她确实没有学。
不是因为不想学,而是她认为这个有点鸡肋,优先级不如其他术法。
“没有。”她平复气息,镇定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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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那个看上去有点难。”
温岐直直地凝视她:“现在学也来得及。”
他脖子上的蛇鳞已经开始浮现,瞳孔也透出隐隐的青色。
姜蘅相信再过不久,他的双腿就会幻化成漆黑的蛇尾。
难道……这几天,他一直在忍耐?
姜蘅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她觉得自己必须跟他好好强调一下自己身为人类的脆弱性——在他再次发起捕猎行为之前。
“闭气术的事以后再说。”她看着温岐,表情格外认真,“在此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温岐轻眨了下眼:“什么事?”
很神奇,即使他此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郁的危险气息,但他的神情却依旧纯粹,甚至有点无辜。
但姜蘅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
她深吸一口气,逐字逐句道:“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非常怕痛。”
“嗯。”温岐轻轻应声,“还有呢?”
“还有……”姜蘅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语气狐疑,“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一点都不意外,明显不像是刚知道的样子。
“我记得你扭伤脚踝的样子。”温岐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你当时隐藏得很好,但你的反应不会撒谎。”
姜蘅心神一空。
原来他从那时起,就已经在观察她了……
那种被注视的战栗感再次攀上后脊,她下意识绷紧身体,被他抚摸的脸颊微微发热。
她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吧,那个时候我……确实很能忍痛。”姜蘅顿了顿,“但我现在不太能忍了。”
温岐侧头看她,语调温柔而耐心:“为何?”
姜蘅没有回答。
过去擅长忍痛,是因为常年的病痛折磨让她早已麻木。但自从和温岐在一起,日日被他细致地照顾、呵护,那种麻木渐渐消失,对于疼痛的敏锐度也逐渐恢复。
这种敏锐度让她更脆弱,但她并不反感。
因为这同时也是一种提醒。
提醒她正无比真实地活着,无比真实地存在。
存在于温岐的视线里。
姜蘅抿了下唇,感受到来自唇瓣的轻微肿痛:“总之,我想说的是……我希望你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
温岐依然看着她,却不说话了。
姜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池浓郁的墨,又幽深,又粘稠。
“你不喜欢和我接触吗?”温岐轻声问。
“不,我很喜欢。”姜蘅不假思索,“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会很痛……我希望你可以再轻一点。”
——我很喜欢。
温岐看得出来,这句是姜蘅的真心话。
细密的满足感迅速填补他的内心,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更深的渴望。
他想顺从她,也想压迫她。
他从未如此矛盾。
“轻一点?”温岐露出些微迷惑的表情,“你希望我怎么做?”
果然,他并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的侵略性有多强。
姜蘅看了看他身上的蛇鳞,斟酌着开口:“先从最基础的开始练习吧……”
第43章
贺兰攸等了几天。
另外三个世家的家主时不时就会过来, 虽然他t一次都没有与他们碰面,但从他们停留的时间来看, 应该已经在制定计划了。
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
他四处搜寻古籍,试图找出温岐的弱点。
结果不尽如人意。
虽然上古妖兽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也被凡人惧怕了上千年,但修真界对他的记载却少之又少。
大部分只是记录了他的凶残行径,包括但不限于杀人、吃小孩、强抢民女……
贺兰攸觉得这些书的作者还没他有想象力。
更有意思的是, 所有对上古妖兽的记载,都没有描述他的真实样貌。
就算有,也多是一些毫无可信度的胡编乱造。
比如说上古妖兽长着血盆大口,三头六臂;不然就是集合了多种野兽的特征, 可以呼风唤雨……
贺兰攸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看完这些东西,多看两本后便直接打了个响指,把搜寻来的这些破书都烧了。
他去拜访了一位故交。
说是故交,但对方其实已经四百多岁了,贺兰攸连他的零头都没有。
他们是在三年前相识的。当时贺兰攸进了一处前人留下的古墓, 结果在墓中发现了一个暗道, 他顺着暗道一路探索, 最后探到一处洞天福地, 其中就住着这名老者。
这位老者姓王,是王家族老, 这座古墓就是为他建造的。
之前老者去世的时候, 贺兰越还去王家吊唁过, 因此贺兰攸对这个老头隐约有点印象。
贺兰攸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一确认了老者的身份,便明白他是假死。而老者迫于他的杀伤力, 也如实交待了——自己确是假死,但不为别的,只是被家中小辈烦怕了,特意躲来此处清净清净。
这之后,二人便结成了忘年交。
考虑到老者如今也算是修真界活得最久的人,贺兰攸认为他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上古妖兽?”老者捋了把白花花的胡子,“那可是大妖啊,已经被封印了六百多年吧?”
贺兰攸:“你见过他吗?”
“我如何能见得?”老者缓缓摇头,“就不说它被封印的时候我尚未出世,据说当年见过它的人都死了,我若真的见过它,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贺兰攸挑眉:“那你听过他的什么传闻吗?要真实的那种,胡编乱造的就罢了。”
“我想想啊……”老者沉吟许久,“还真有一个。据说当年圣魔诞生,人间大难,修士们无力抵抗,上古妖兽也出来相助了一把。后来不知怎么妖性大发,不但反过来屠戮修士,还杀了整整一座城的百姓,为了不让他继续祸害苍生,大能们才联手将它封印在神山上。”
贺兰攸只听过妖兽屠城,却不知晓其中还有这般原委。
“为何书中没有记载?”
“吓人呗。”老者撇了撇嘴,“又是妖啊又是魔的,其中一个还没死,流传下来多影响凡人过日子。况且当年的幸存者本就不多,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死光了,除了我这个老不死,还有谁会记得呢?”
贺兰攸似笑非笑:“你这个老不死过得倒是舒坦。”
“一般一般,你别把我暴露了就行。”
“最后一个问题。”贺兰攸想了想,“你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弱点吗?”
“上古妖兽能有什么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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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唏嘘,“跟你的天生灵胎一样,人家也是天生的。如果真的有弱点,何至于现在都杀不死?”
贺兰攸回去了。
刚一踏进府门,家仆便过来恭敬告知:“小少爷,家主找您。”
这个时候找他……莫非计划有进展了?
贺兰攸懒散地应了一声,跟着家仆来到议事厅。
和前几次一样,厅堂内只有贺兰越一人,案上放着四盏热茶,想必那三个家主刚走不久。
“攸儿,过来坐。”贺兰越拍拍一旁的座椅。
“不用,有事直说。”贺兰攸直接拒绝。
“好罢。”贺兰越不在意地笑笑,“这几日,你有联系过那个孩子吗?”
贺兰攸不太喜欢他这个称呼。
好像他很关心姜蘅似的。
“没有。”贺兰攸简短地说,“她怕被妖兽发现。”
“谨慎点也好。”贺兰越面露思索,“不过,你能确定她还活着吗?”
贺兰攸神色不变:“我可以确定。”
这些日子,虽然他和姜蘅之间没有联系,但姜蘅每一次触碰镜子他都能有所感应。
镜子还在她身边。
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那就好。”贺兰越道,“目前我与三位家主已经确立了大致计划,不过进山的人选还没定。”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贺兰攸。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贺兰攸干脆利落道:“我去。”
贺兰越对于他的态度并没多少意外:“好。从明日起,你也一起来议事吧。”
积云山。
天色阴郁,细雨空濛。
竹楼内略显昏暗,温岐点亮案上的烛灯,拉着姜蘅退到软榻前坐下。
借着微弱的灯光,姜蘅抬眼看了看他。
他看起来非常温和无害。
眼睫是低垂的,瞳孔清澈通透,没有一丝波动。发丝温顺地垂在肩头,双手妥帖地扶着她,清幽香气若隐若现,不会过于接近,从而让她感到强烈的存在感。
他看起来没有任何侵略性——如果那些蛇鳞没有出现的话。
姜蘅眨了下眼:“先从握手开始吧。”
温岐闻言,先静了一瞬,然后低低轻笑。
“好。”
姜蘅莫名从他的笑声里听出了一丝纵容。
她定了定神,伸出一只手。
温岐也伸出一只手,平稳悬在她的手心上方。
和她相比,他的手指格外修长,手掌也格外宽大,可以轻易将她覆盖包裹。
也格外好看。
姜蘅盯着看了几秒,才转动手腕,轻轻握住他的手。
几乎没有什么力道,也没有十指交握,是非常普通、非常安全的握法。
“这样就可以了。”她抬眼看向温岐,“再重的话,可能会挤压到我的骨头。”
其实温岐以前牵她的手时也很轻柔,大概是那个时候他还在伪装,所以特意收敛了自己的力量。
后来力度上来了,但她绝大部分时候也没有觉得痛。
只是……有点太紧了,紧得让她的心脏也会跟着收紧。
对她的心脏不太友好。
“现在你来试一下。”姜蘅心虚地松开手。
温岐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但也没有多说。
他像姜蘅示范的那样,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略微举高,问:“这样?”
“对。”姜蘅松了口气,“就是这样。”
温岐微微弯唇。
姜蘅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鼓励。
她轻咳一声,决定开始下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