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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宁宁好难受,班长抱抱就……
他太委屈了, 他委屈得简直要爆炸!
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好像罪魁祸首始作俑者又变成了他?!
总是要他让着他哥、让着他哥,打从记事起他就事事都要让着他哥。
别人家都是大的让着小的,他家是反过来的不说, 他这个小的都这么让着他哥了, 他哥还处处欺负他!
完了他还得加倍让着他哥!不然就是他不懂事儿!
他好委屈!他有一肚子委屈!
可有委屈不能发,有冤不能诉,他就只能实在受不了了偷偷在日记里倾诉一下。
现在好嘛,连在日记里倾诉一下都不行了,成了他不懂事儿、都是他的错!
他不明白, 他究竟哪里错了?究竟错在哪儿了?
如果没有他哥成天欺负他给他气受、动辄无缘无故的就上来对他一通狂轰滥炸, 他会委屈到在日记里倾诉吗?
妈妈不去追究他哥这个罪魁, 不去劝他哥对他好一点、不要对他那么坏, 反而一味地来镇压他、来捂他的嘴, 他连在日记里倾诉一下委屈都不行了!
还说他在日记里写他哥不好,是在外人跟前丢他哥的人,对他哥名声不好,这么做是在伤害他们兄弟俩的感情, 可他哥日常对他非打即骂的, 给他带来的伤害那么多那么多,难道就不是在伤兄弟俩感情了吗?
妈妈只知道要求他维护他哥的面子跟感受,可他哥每一次肆无忌惮伤害他的时候,可有顾及过他的感受?
而且他写进日记里面去就只是为了倾诉委屈!他的委屈憋闷无处可诉,只能写进日记里面去,为什么这就成了大罪了?为什么要给他扣上这么多罪名?
妈妈的话真的让他无比无比憋屈,他觉得妈妈在冤枉他,在给他扣莫须有的罪名。
妈妈就是不肯追究始作俑者,只一味要求他这个受害者对他哥各种谦让迁就解原谅, 但凡说他哥半点不好,就是害他哥在外面丢人、就是伤害兄弟感情、就是害他们全家丢人!
反而一切都成了他的错了,好像他才是那个制造麻烦惹麻烦的人!
他哥成天抱怨妈妈偏心他这个小的,说妈妈偏心他都偏心得没边儿了,周宇宁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呵,瞎扯!妈妈明明也偏心他哥!
从小到大万事都要求他让着他哥,他哥欺负他,他去找妈妈主持公道,明明是他哥做错、他哥欺负人,但妈妈总是轻飘飘地各打五十大板,总是以让他咽下所有委屈的方式来息事宁人,来让他爸跟他哥满意。
背后安抚他时,妈妈也总是跟他说,要他多让着他哥,要他乖一点,要他忍气吞声……
那些都不说了,都不说了,反正他从来都知道的,在这个家里,想要硬刚他爸跟他哥、想要反抗那俩人的霸权,那是绝无可能的,他永远只有被霸权者欺负欺压的份。
这些他都早知道的,他知道大丈夫得能屈能伸,很多时候就是得低头,让他狠狠受伤的是今天妈妈的态度!
从前周宇宁一直以为,他的这些忍气吞声,妈妈是知道的,是解的。
让他咽下所有委屈来息事宁人、来让他爸跟他哥满意,只是出于战略需要,只是一种策略,妈妈是故意当着那俩人的面儿说他不对都是他的错,但她心里清楚错的不是他,错的是那对蛮不讲的父子档。
只是为了维护这个家的和平和睦,形势比人强嘛不得不低头,妈妈才故意说是他的错,但他的委屈妈妈是知道的,背地里是站在他这边的。
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以为妈妈一直知道并解他的委屈,可其实她是不解的!
周宇宁忽然就觉得头上被砸了重重一锤、心上中了狠狠一箭似的,他好傻,他被骗了!原来一切都不是战略不是策略,妈妈不觉得他的那些委屈是委屈,还认为是他不懂事儿!
日记这事儿,妈妈再一次站在了他哥那边,这次可没有什么当着他哥的面儿粉饰太平打配合权宜之计,这次他是听明白了,她是真的觉得所有错都在他!
最该追究的人,三言两语轻轻带过,炮火却集中轰向他,认为不肯包容迁就、不肯像之前每一次那样屈从的他,罪大恶极。
又是怪他说他哥坏话了、又是怪他不念他哥的好了,他就不明白了,他哥小时候给他留冰棍儿这一件事,妈妈跟他翻来覆去说了这么多年,一跟他哥有矛盾,妈妈就搬出留冰棍儿这事儿。
因为小时候他哥给他留过冰棍儿,所以他哥对他再不好都是好,他哥打他骂他一千次一万次也都是对他好,就因为小时候给他留了冰棍儿?
这不对!周宇宁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他就是知道不对!
就好像……就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个人对别人有恩过一次,然后他就可以因为别人欠他这个恩情,可着劲儿地成天打骂虐待那个人、一心情不好就打骂虐待那个人、对那个人为非作歹了吗?
这肯定是不对的啊!
谁家好人会这样干?
有错的是他哥!是妈妈不分青红皂白!
而且他说的明明是他哥老对他发脾气、老拿他出邪乎气让他很难受很难受这件事,为什么妈妈老是要转移话题,老是要扯上别的不相干的呢?
还老是拿大道压人!
呼!周宇宁深深呼出了一口郁气,他终于清楚是哪里让他这么憋屈、憋屈得五脏六腑都不对劲儿、憋屈得他要吐血了!
还有,末了,妈妈又再次拿出那套跟他说了八百遍的话,来说教他逼迫他,希望他能懂事一些。
从前每次她这样跟他说的时候,他心里都觉得好自责好内疚喔,觉得自己是个坏小孩儿,他爸跟他哥已经那样不懂事儿、那样惹妈妈生气了,他是这个家里唯一不惹妈妈生气的乖小孩儿,可他居然也不懂事儿了、也让妈妈生气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坏好坏!
可是今天这次日记事件,妈妈又这样说他,他却觉得好生气、好愤怒、好委屈!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一个听她话、乖巧又懂事儿的小孩儿了,从来不惹她生气,为什么还要说他错?为什么还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怪他不懂事儿?
是不是他要变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的木偶,别人怎么骂怎么打也不会委屈不会伤心的木偶,因为不会感到委屈和伤心,自然也就不会流露出委屈和伤心、不用倾诉委屈和伤心,是不是只有变成那样,他才是妈妈眼里懂事儿听话的小孩儿?
他爸跟他哥可以随意的发脾气,随意的迁怒人,随意的把别人当作出气筒来宣泄他们突如其来的滔天怒火,他们那样坏都可以,他非但不可以,他要乖乖当他们的出气筒,还必须得是由着他们呼来喝去打来骂去也逆来顺受一声不吭的出气筒,这难道是公平的吗?
他不会去跟他爸跟他哥讲这个,他知道讲不过,因为他们根本不讲。
只要妈妈知道他的委屈、解他的委屈,这就够了。
可现在问题是,妈妈不解,妈妈也帮着他爸跟他哥!
妈妈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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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权者那边,对他这个受害者施压呐!
帮着霸权者一起朝他施压!
周宇宁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恸,他觉得他好像被妈妈背叛了,被妈妈丢弃了。
他在这个家里再无盟友了,是彻底孤立无援的了,没有一个人帮他,没有一个人站他,他们所有人都合起伙来欺负他、合起伙来压迫他一个!
周宇宁一个人走在渐渐黑下来的夜路上,望着天上的月亮,眼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这一刻的他太伤心了,太伤心了,妈妈的投敌背叛,妈妈朝他爸跟他哥阵营的彻底倒戈,妈妈对他的批评谴责,比他爸跟他哥联手打骂他一百次还要令他伤心欲绝。
他在这个家里,是彻底孤立无援的了。
好像一下子四面都是悬崖峭壁,他腹背受敌,无人可依无人可靠,他只有他自己,只剩下他自己,连妈妈也不要他了……
周宇宁忽然就觉得悲从中来,悲伤太沉重太沉重了,好像地狱里好大一块寒冰块儿兜头朝着他砸、好像四面八方的玄铁锁链猛地朝他身上缠,太沉重了太沉重了,沉重得几乎压得他迈不动腿走不动路。
他忽然就不想回家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家了。
那个家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是那沆瀣一气的一家三口的家,不是他的家。
他没有家了,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要他,天大地大,他无处可去了。
周宇宁一下子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上小声地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悲恸,他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伤心小狗!
忽然好想班长啊,周宇宁在泪眼婆娑中失声喃喃。
忽然好想班长啊,好想见一见班长。
去班长家吧!周宇宁腾一下站了起来,对,去班长家,不回家了去班长家,我要去找班长!
只要见着班长我就会好了,周宇宁好像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对啊,只要见着班长他就会好了!
宁宁好难受好难受啊,班长抱抱就会好了!
嗯!去找班长找班长,他用力抹了把眼泪,转身就朝着班长家的方向飞跑而去。
第42章 第 42 章 小猫儿,喝旺仔牛奶啦……
“班长你继续练你的琴, 不用管我,我自己呆会儿就好了。”
周宇宁趴在班长家客厅的桌子上,脸埋在臂弯里无精打采的, 像只疲惫极了的病猫儿。
“你吃晚饭了吗?”程砚初走过来摸摸他的头。
不提还好, 一提“晚饭”两个字,周宇宁的肚子立刻咕噜噜叫了起来,被他怪难为情地啪叽一下捂住了。
程砚初扑哧一笑,“正好还剩了很多炸的带鱼,饭也有呢, 等着我给你热去, 很快就能吃了。”
他拿了一瓶常温的旺仔牛奶, 打开了放在周宇宁小脸旁边, “小猫儿, 喝旺仔牛奶啦。”
周宇宁抬起恹恹的小脸,就对上了旺仔牛奶罐子上正对着他开怀大笑的小人儿脸。
“先喝这个垫一垫,饭很快就好。”说着,程砚初旋风似的卷进厨房了。
周宇宁趴在那里跟开怀大笑的小人儿脸对视了两秒, 终于没能抵抗住牛奶甜香的诱惑, 抱起旺仔牛奶喝了一口,真甜啊。
一口甜到了人心窝里。
他舔了舔唇,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程砚初从厨房探头往外瞧,就看见周宇宁小猫儿喝奶似的抱着旺仔牛奶在那里喝呢,他嘴角悄悄地弯了弯。
一罐旺仔牛奶还没喝完呢,程砚初就喊他吃饭啦。
“这么快就好啦?”周宇宁抱着旺仔牛奶,蹬蹬蹬跑去饭厅。
“微波炉热得快,叮一下就好了。”程砚初戴着一双大大的胖乎乎的隔热手套, 把热好的米饭和带鱼端到饭桌上,瞅见周宇宁手里还抱着那罐旺仔牛奶呢,他眉头一挑,“还没喝完呢?”
“嗯呢。”周宇宁两手抱着,珍惜地摩挲着旺仔牛奶罐,这么好喝的旺仔牛奶,他可舍不得那么快喝掉,得慢慢慢慢地喝才行啊。
“这你就傻了不是?旺仔牛奶可不能慢慢喝,得快快地喝!”
“唔?”周宇宁一脸真诚的懵懂。
“你要向我堂弟们学习,”程砚初陪着他在旁边坐下,下巴朝旺仔牛奶点了点,“他们来我家的时候,那可是喝得嗖嗖快,一罐眨眼就没,然后接着开下一罐、下下一罐。”
“所以你懂了吧?越是爱喝的东西,越要快快地喝,喝光了才有下一罐啊。”
“像你这样守着一罐舍不得喝,一罐喝一晚上,别人都喝三四罐了,你还只喝着这一罐,那不是亏大发了吗,”程砚初朝他眨巴眨巴眼,“你说你是不是小傻瓜?”
周宇宁终于扑哧笑了出来,又说:“班长才是小傻瓜!”
“嗯?”
“你教别人怎么多多喝掉你的旺仔牛奶,”周宇宁漂亮的猫儿眼瞅着他笑,“还不是小傻瓜吗?”
“你又不是别人。”程砚初也笑了起来,手里变戏法似的又变出了一罐旺仔牛奶,放在周宇宁手边,“我就乐意你多喝,你喝得越多我越高兴。快吃饭吧!”
一顿奶足饭饱后,周宇宁的元气终于回来了大半,抢着洗了碗筷之后,周宇宁挺着吃得滚圆滚圆的小肚皮,溜溜达达地出来客厅,绕着客厅一圈圈地散步消食。
“哈!我现在好像那个书里头欧洲古代的公爵小姐喔!”周宇宁神气活现地说。
“哈?”程砚初被他突如其来的脑回路又一下勾起了兴趣,笑吟吟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吃完饭,”周宇宁指了指自己,又环顾了一周宽敞的客厅,“就是这样在客厅里散步的!”
“吃完饭在客厅里散步?”程砚初挑起了眉,这是什么爱好?
“他们为什么不去外面散步?”
“外面在下雨呀!”周宇宁啪嗒啪嗒跑过来,凑到他面前,眼睛晶晶亮地跟他说,“不下雨的时候,他们是在外面散步的,在好大好大的庄园里散步,那些庄园都老美啦。”
“有好漂亮好漂亮的城堡,”周宇宁手舞足蹈地跟他形容,“有连绵不绝的山林,有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还有好多花花草草。”
他掰着手指头数啊数,“有郁金香啊、薰衣草啊、紫罗兰啊,有的庄园里还有大大的风车呐,可漂亮啦!”
“清晨的时候,黄昏的时候,他们都爱去这么美的庄园里散步,可浪漫啦。”
“但是碰上雨天,外面下着雨的时候,他们吃完饭,就只能在屋子里散步了。”
周宇宁伸手一挽程砚初的胳膊,“就两位美丽的小姐手挽着手这样,一圈一圈地在客厅里散步。”
“边散步边聊天,吃完饭就走过来说,我可以邀请你散个步吗?然后两个女孩子就在客厅里逛起来了!”周宇宁又笑了起来,“你说好玩不好玩!”
“不过她们的客厅也很大很漂亮就是了,有那个高高的穹顶,”周宇宁拿手比划着,“还有好些油画雕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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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复古漂亮的屋子要是邀请我去散步,我也乐意去的。”
程砚初配合地点头,表示他也乐意去,又一脸崇拜地问他:“你这又是从哪本外国名著上看来的?还是电影里看来的?你看的书也太多了!”
古今中外的,周宇宁他都看!
因为经常聊着聊着跟不上周宇宁的话题——周宇宁看的书他没看过,说的书里人物他都不知道,比如周宇宁那次说起《小王子》,他都不知道《小王子》是什么,后来周宇宁又聊起《红楼梦》,他对里头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更是傻傻分不清楚!
为了能跟周宇宁有共同话题、聊什么他都能跟得上,为了能让周宇宁一直乐意找他说话儿,程砚初已经一再跟着紧急更新他的课外书单,恶补了周宇宁爱看的《小王子》跟《红楼梦》等等好些书。
但这么马不停蹄地紧着追,还是追不上呢,周宇宁他看书看得也太快了,这一竿子又从国内跑到国外去了!
现在他必须要知道,周宇宁的“新宠”——这本外国名著或电影叫啥名!
“叫什么来着?”周宇宁一休式地挠了挠脑袋,“叫什么什么庄园,跟《傲慢与偏见》一个作者来的。”
是那天周末趁着人多跑人家书店去看的,随手拿起的这本,发现女主角范妮跟他自己有一丢丢像,就一下子看进去了。
可惜不好意思在人家书店看太久,没来得及看多少呢。
“讲什么的?”程砚初好奇问他。
“就是女主角范妮因为家里贫困,从十岁起就寄养在富裕的姨妈家里。姨妈家除了温和善良的二表哥对她好,会经常关心她安慰她,其他人对她都不怎么好,她一直寄人篱下。”
“那有点儿像《简爱》?”
周宇宁点头,“但比《简爱》看着要开心。”
《简爱》看得他实在是太难过太难过了,简比范妮更像他,老是欺负简的舅妈和坏表哥们太可恶了,就像他爸他哥一样可恶。
注意到周宇宁的语气有些变低落,程砚初后悔自己提起《简爱》了。
“是不是你爸你哥又冲你发邪火了?”
周宇宁进门时像只受伤的小狗一下扑进他怀里,看着别提让人多心疼了,八成又是那对父子不做人欺负周宇宁了!
周宇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猫儿似的趴回桌子上了。
他被他妈妈弄得太伤心了,心都要碎掉了,此刻连说起这件事都觉得伤心欲绝,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没有力气说任何事。
反正今天跟他妈妈吵架,也是由他爸他哥引起的,不算让他们背锅。
程砚初看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反正他如果想要找人倾诉的话,他随时会献出一对耳朵倾听的。
“对了,你想没想过上初中之后住外面?”程砚初说,“住校或者在校外租房住,好过要经常受你爸你哥的邪乎气。”
他爸他哥脾气实在太坏了,减少跟他们的接触,周宇宁也能少受一些荼毒。
不然老是这样下去,他担心对周宇宁的伤害会太大了,哪个小孩儿能受得了长期在那样的家庭氛围里?再无坚不摧的人也要被逼出毛病的。
住校吗?周宇宁眼睛亮了一下,那确实能远离他爸跟他哥诶。
他住到外面去,就不用天天受他们的气啦。
他们想冲他发脾气,也抓不着他呢!
但再一想,周宇宁又很快蔫下来了。
住外面要花钱啊,要额外掏一笔住宿费呢,他爸妈不可能同意他住外面的。
“我爸我哥老是对我很坏很坏,也不只是因为他们脾气坏。”周宇宁声音闷闷的。
要只是因为脾气坏、脾气上来控制不住,那他们怎么不对别人家小孩儿坏呢?
逢年过节的亲戚家来往串门,可没少碰见调皮捣蛋爱闯祸不听话的熊孩子们,在那儿横冲直撞吱哇儿地大喊大叫!
那简直闹腾得不行,个顶个的都是惹事精,谁像他这样老实乖巧安分守己了?
他们那样闹腾那样惹是生非,可咋没看见过他爸他哥对人家瞪眼对人家怒吼对人家连踢带踹的呢?那些时候他们脾气就控制得住了?
“他们就是讨厌我。”周宇宁闷声道。
打小他爸就不喜欢他,说他哪哪都不像他爸,见人就哭、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净给他丢人现眼。还老说他是个蠢货窝囊废,每天说每天说,一直骂一直骂。
他哥就不一样了,处处都像他爸,青出于蓝的聪明伶俐,他爸提起大儿子就是满脸的骄傲自豪。
他哥小时候带出去,人人都夸,给大人面上很是增光,不像他,他确实好笨的,不会说话,有时候也听不明白别人说话。
他爸老说,他都笨得灵分!他这样的窝囊废就是去街上要饭都要不来!
他爸不只一次说,将来他家光宗耀祖出人头地就指望他哥了。
“你才不笨,你聪明着呢!”程砚初急了。
第43章 第 43 章 我以后就是班长的老婆了……
“你才不笨, 你聪明着呢!”程砚初急了,“你要是不聪明,怎么可能想得出做得出那么酷的娃屋跟玩偶之家?也梳不出那么好看多变的娃娃发型, 缝不出那么多那么好看的娃娃衣服!”
“你要是不聪明, 怎么可能见过几眼的东西随手就能画出来?你画的柯南四驱兄弟美少女战士,光看看动画片你就画出来了。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画画不用照着东西画的!这么厉害,你还说自己不聪明?”
“你的聪明只是没有摆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庸人发现不了你的聪明而已。”
周宇宁被夸得小脸红扑扑的, 羞涩地抿着唇笑, 又连连点头。
他也觉得自己在玩娃娃啊画画啊这些上头可聪明了, 只是一涉及到与人交接的场合, 他就笨得要命。
“我好怕去老师办公室、去医院、去诊所啊那些地方, ”周宇宁跟班长说,“我好怕跟他们说话。一去了那些地方,我也听不懂他们说话了。”
就跟常常听不懂他爸说话一样,只要对方凶凶地跟他讲话、朝他散发那种可怕的慑人气场, 那么对方说的那些话就像从他左耳进马上又从右耳出了, 明明好像每个字他都听见了,但又好像没听见。
他也说不清楚,就好像下意识地就呆住了、怔住了、脑子不转了,变成了只呆头鹅,甭管对方说的什么,好像过耳就忘,一概听不懂也记不住。
“我也害怕一个人去小餐馆什么的,菜市场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周宇宁怂唧唧地说, “那些叔叔阿姨嗓门好大!有时候好凶的!”
“有时明明是他们给我拿错了东西,我说不对,拿错了,他们还怪我说错了,要么就怪我说得不清楚,就是不承认他们听错了呢。”
“幸好后来我家开小卖店了,很多东西都不用出去买。”
不然他要天天被他哥支使出去买这买那,避免不了的要跟有些不讲道又凶凶的大人打交道、要受那些大人的气。万一东西没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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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又要受他哥的气,那他更加苦不堪言了。
也幸好他家开了小卖店,他经常帮卖货嘛,好歹锻炼得胆子比小时候大多了,没那么怕人了,但他还是不喜与人打交道,尤其是跟脾气坏、老喜欢吼人凶人欺负人的人。
“哎,我反正一想到要跟那些人打交道就好烦呀,就一个头两个大。”
“我可能天生的就不喜欢跟人来往,不喜欢跟人说话,我妈说我生下来就这样,小时候都不敢把我抱出去,一抱出去见了生人我就哇哇大哭,哭得上不来气要撅过去那种!”
他好像天性里对人类社会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胆怯与畏惧,生下来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宝宝时期呢就十分抗拒与人接触,见个生人就哇哇哭,更别说让人随便抱了,给他拍满月照周岁照也哇哇哭,哭得水漫金山一样,大家都说没见过他这样的……
这么奇怪的小孩儿。
所以他从小就一个人呆家里,不出去,就坐炕上摆娃娃玩儿。
然后亲戚们就经常说他是不是有自闭症,还有说他是男版的林黛玉,跟林黛玉一样孤僻不搭人。
“其实他们说错啦,我不像林黛玉,我明明是迎春啊。”周宇宁说。
说他像林黛玉,那实在是冤枉了林黛玉。
“黛玉才不孤僻呢,她跟大观园里的姐妹们关系好着呢。你看她跟宝玉宝钗湘云探春她们玩儿的时候,她们每次一大帮人作诗吃螃蟹吃鹿肉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的时候,林妹妹都超活跃的。还经常讲笑话,笑翻一屋子人!说林妹妹孤僻是对她的误解,才不对呢,林妹妹一活泼玩闹起来明明是大家的开心果!”
她只要想玩想闹,她比谁都活泼,大嫂子李纨都说她带头领着大家闹!
“其实迎春才是那个比较孤僻不合群的人。大观园里的姐妹们吟诗作对凑一块儿笑啊闹啊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儿穿茉莉花儿。刘姥姥讲笑话,把一屋子的人都笑软了,就迎春没笑。”
“她性子又软弱,下人偷了她的东西还欺负她,她也不敢说。邢夫人还老是骂她,动不动就训她软弱无能。”
“我看书的时候看到迎春就好难过啊,我跟迎春是一样一样的。”周宇宁的语气变得很忧伤。
“可怜的迎春后来还被亲爹给卖了,嫁给了那个家暴的中山狼,没多久就被折磨得死掉了。可恨我进不去书里,不能把迎春救出来。”
“有时候想想我也有点庆幸,幸好我没托生在古代。我要是活在古代,虽然是男孩子,不用像迎春一样嫁给中山狼,但我很可能娶媳妇会娶到一个夏金桂啊!”
“那我就完蛋了,她会处处辖制我、处处控制我,一有不顺就大发脾气乱砸东西,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然后没多久我就会被她折磨得死翘翘了。”
程砚初忍不住噗嗤一乐,“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你会娶到夏金桂?也许你娶到的是香菱呢?”
周宇宁大摇其头,“我也想娶香菱,但我肯定娶不到的,保不齐就要像冯渊一样,被薛大傻子一棍子给打死了。”
“而且我和香菱一样,都是性格软弱的人,性格相似的人是成不了两口子的,我爸妈也好我二姨二姨父也好,还有舅舅舅妈、大伯大伯娘、叔叔婶婶,每一家的两口子你看吧,都是一硬一软一强一弱。”
“像我二姨家就是跟我家反过来的,我二姨当家,我二姨父什么都听我二姨的,敢不听,我二姨一瞪眼,我二姨父就怂了。我二姨脾气不好,爱骂人,我二姨父脾气超好的,怎么骂都受着。反正我家亲戚这边儿,家家都是这样的。”
程砚初一寻思,还真是。
之前他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听周宇宁这么一说,对比一下他家的,他家亲戚好像也是这样。
“他们大人说,每家的两口子都是这样的,软的就会遇到硬的,弱的就会遇到强的。两口子都脾气火爆性格强势的倒也有,那就成天吵架干仗呗。就是没见过两口子都是软柿子的,那会被别人欺负死,日子也过不下去。”
周宇宁两只小手托着下巴,真切地叹了一口少年沧桑的气,“我这么软弱,肯定遇到的会是夏金桂了。”
这么说来,确实很有可能会是夏金桂?
身边也好电视剧里也好,老实男的,十有八.九吸引到的都是河东狮夏金桂那样的泼辣悍妇,要处处受媳妇气。
反之,男的要是霸道蛮横泼皮无赖,老婆也多半都温柔贤惠,被缺德丈夫欺负得死死的。
一想到周宇宁以后的老婆会是夏金桂那样的,他要成天看老婆脸色受老婆气,程砚初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凭啥要受人欺负受人气?!
“那你不要娶老婆了,”程砚初一把握住周宇宁的手,来了招釜底抽薪,“咱俩一起过!”
要什么欺负人的老婆?跟他过,他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欺负周宇宁!
什么欺负人的老婆,通通滚开,离他的周宇宁远点!
“嗯!那我不娶老婆了!”周宇宁也用力回握住班长的手,两眼亮晶晶的,要能跟班长一起过那当然最好啦,他最喜欢班长了,班长对他最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的。
“那我以后就是班长的老婆了吗?”他两眼亮晶晶地问。
“呃……”程砚初被问住了,好像没听说过有男老婆?
“好像是没有男老婆。”周宇宁手手戳下巴上弹啊弹,又眼睛一亮,“那我去变个性吧!”
《鉴证实录》里就有变性人啊,男变女女变男都能办到,他变成女的不就可以给班长当老婆了?
“不要!不要变性!”程砚初大惊失色,急得连声叫。
“为什么不要?”
“因为……因为……因为变性手术超级疼的,比打针疼一千倍一万倍!”程砚初惊慌中握到了杀手锏,使劲儿大放厥词吓唬人,“要打一千针一万针,打得你浑身都是针孔、疼得要死,你还敢变性吗?”
周宇宁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不敢了不敢了,这变性谁爱变谁去吧,他告辞!
心里又猛地一阵嘀咕,原来泰国那些人妖这么惨的啊,打了一千针一万针!那不是痛也要痛死了!
周宇宁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别说打一千针一万针,打十针他就会死掉的,打针太可怕了呜呜!
但是不变性的话,他当不了班长的老婆吧?没有男老婆啊。
那要怎么一起过?两个人都打光棍,像村里的王二柱那样,然后相依为命吗?
程砚初一时也给不出回答,他转移话题,“咦,我们是怎么说到你媳妇会是夏金桂的?”
他俩之前聊啥来着?怎么就聊到夏金桂了?
“对啊,我也忘了怎么就聊到她了哈哈哈。”周宇宁摸着脑袋瓜儿笑了起来。
“对了!”他又一拍脑袋,“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程砚初还在琢磨,实在不行就让周宇宁当他的男老婆,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1]。
世上本没有男老婆,从他俩开始男老婆多了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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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老婆多了那……
“我家葡萄熟了,能吃啦!”周宇宁朝他眨巴着晶晶亮的猫儿眼,语气里都是雀跃的小兴奋,“哪天班长你有空,来我家吃葡萄呀!”
男老婆要是多了……
“好,哪天我就去吃男老婆。”
“啊?”周宇宁晕头晕脑地瞪圆了眼,“班长你要吃啥??”
“吃男……不是!”程砚初猛然回神,“吃葡萄!”
第44章 第 44 章 争取一定当上班长的老婆……
日记事件发生之后, 连着几天周宇宁妈妈都不怎么搭周宇宁,周宇宁心里又受伤又难过又别扭,赶上这几天他爸气儿又不顺, 一个劲儿逮着人发火, 周宇宁就每天吃完晚饭就赶紧回家,避猫儿鼠似的远远地躲开他们。
又过了几天,周宇宁他妈气儿终于下去了,好像无事发生,恢复如常了, 又喊着周宇宁帮她看卖店, 又朝着周宇宁唠唠叨叨了, 周宇宁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虽然心里还有些委屈和别扭, 但也只能笑一笑跟没事儿人一样,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周宇宁揪着自己脑袋上翘起的一撮小呆毛,哎,他可太不容易了, 总是要包容大人好多好多呢。
秋天过得很快, 班长就来他家吃了两次葡萄,然后刮了几场大风,下了几场秋雨,小院里葡萄架上的葡萄就一个也没有了,天气就一下子冷起来了。
又一个东北风呼呼刮的天儿,周宇宁望着已经进入冬眠模式的葡萄藤,怔怔地发呆。
明明不久前,他跟班长还坐在葡萄架下吃葡萄呢,那是个天气很晴朗的秋日下午, 天空碧蓝碧蓝的,像动画片里一样好看澄澈得不得了,他和班长晒着日阳儿,一颗接一颗葡萄的往嘴里塞,老开心了!
自家种的葡萄不像外面卖的打了农药甜得齁人,口感是酸甜酸甜的,偶尔吃到一颗酸的,班长的脸都酸得皱成了一团,他就哈哈哈地跺着脚笑班长。
结果下一秒,他自己吃到了一颗超级酸的,被酸到当场两眼一翻!这下轮到班长笑他了,班长说他好像一只中了毒狂吐舌头的小狗狗!
两个人你笑我我笑你的,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还有一次是他叫冯卓他们也来家里吃葡萄,班长跟冯卓他们一群人都来了,冯卓他们还揣了据说地狱辣的新款辣条!
大家比着赛放着狠话挑战新款辣条,谁也不甘示弱,然后就不出意料地,通通被新款辣条辣成了嗷嗷叫的喷火龙,满院子暴走眼泪横飞!
一个个眼泪叭嚓地狂塞葡萄跟菇娘儿,又没死没活地疯狂灌凉水,完了又上蹿下跳地较劲谁是扛辣之王,好像一群神经病喔哈哈哈。
那个快乐悠闲的晒着日阳儿吃葡萄的下午,那个一群人集体犯神经病鬼叫鬼叫的下午,好像就在昨天,怎么忽然一下子天儿就这么冷了,葡萄藤上的葡萄一颗都没有了,他都没吃过几回呢,怎么就都没了?
周宇宁歪着脑袋,怔怔地想不明白。
好像快乐的时光都过得特别快特别快,就像跟班长跟冯卓他们玩得老开心老开心的夏天,快得眨眼就没,跟大家伙儿一起吃葡萄吃辣条打打闹闹的秋天,也嗖一下就没了。
接着,周宇宁就被揪去跟他爸一起给窗户钉塑料布了。
周宇宁最怕的就是跟他爸一起干活儿,他爸一干活儿就气儿不顺就狂发脾气,就对他连打带骂,稍有不对就大发雷霆,跟他一起干活儿总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要多煎熬有多煎熬、要多折磨人有多折磨人。
这次果然又是,钉塑料布前前后后不过两三个小时,周宇宁已经挨了他爸七八脚,被骂了几十句“废物!”“蠢货!”“白痴!”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会儿怪他塑料布没扯紧干什么吃的?一会儿骂他瞎了眼残了手屁大点活儿干不明白!
实在怪不着他身上了,他爸怪风,怪獾怨的风刮得缺德!专特么跟他作对!
在那儿跳脚大骂暴跳如雷的,骂声大得震天响,跟个真正的疯子神经病一样。
然后就又是无能狂怒,一个劲儿吼他狂踹他。
周宇宁被踹得眼里蓄了一包又一包眼泪,又不敢出声,只能憋着眼泪战战兢兢地加倍殷勤小心,只等着所有窗户上的塑料布终于都钉好了,终于把他爸这尊瘟神送走了,他才敢对着空气一通猫猫拳,发泄下满腔愤懑压抑的怒火。
他就不明白了,别人家当爸的干活儿,怎么就不像他爸这样动不动暴跳如雷的?
老骂他废物、骂他笨,可明明他塑料布扯得好好的,哪里都弄得好好的,他没有出错,是他爸自己把木条钉歪了,也要怪他、也要骂他笨!
他工具也递得及时,来回跑腿儿取东西也不敢跑慢一步,他爸还是两眼喷火地骂他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