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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韩弋被绑架案告破, 从报案到解救历时22小时,全分局上下头一次不敢庆祝,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氛围。该反思的反思, 该检讨的检讨, 该分析案情的继续分析案情。
耗时一夜,毫无进展。
孖蛇和五花鸡带着一名女警, 像人间蒸发一样从一个居民小区消失。
温赛飞一语成谶, 这是警方集体失职,更是男朋友的失职。
第二日。
温赛飞碰见的同事无一不对他抱着同情的目光, 甚至有点欲言又止的惊讶。
温赛飞无心介怀, 直到陈忠钰也是类似反应。
他自嘲:“我有这么可怜么?”
陈法医一向雷厉风行,罕见吞吐:“不是,你今天没有照镜子?”
“我是该撒泡尿照照自己。”
不然温赛飞怎么还没认清马霜痕。
恰逢花雨剑也跑来技术中队找人,今天第一次撞见温赛飞,同样吓一跳, “小飞哥?”
花雨剑的眼神越过温赛飞的脸庞,停在他的头顶, “你怎么……”
陈忠钰一个犀利的眼色制止了花雨剑,他讪讪补了一句“没什么”。
温赛飞切回正题,“韩弋的伤情鉴定报告, 出来了吗?”
花雨剑说:“我也正好来问问。”
陈忠钰:“躯干有部分淤青,没有伤及内脏,没有开放性伤口, 结合医生反馈, 只是饿了两天有点脱水和失温。正式报告还要等等。”
温赛飞:“便宜这小子了。”
花雨剑和陈忠钰默默交换一个眼神, 谁也没劝阻。
除了法医的结论,现勘在马霜痕泡水的家发现她的水果机, 里面有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最后一次交易,你一个人来,否则撕票。
短信只能来自孖蛇,水泡小家也只能是他的手笔。
温赛飞和花雨剑准备出发市一医院找韩弋,给他缓一个晚上,也该薅起来干活了。
坐上白色丰田,温赛飞习惯性看一眼倒车镜,倏然僵住。
窄窄的方镜映出一副陌生的影像,眉眼轮廓仍是自己的,填色却格外生疏。双眼熬出血丝,已经不足为奇,头发竟然多了许多“反光”,白了一半。
昨天叫小飞哥,今天叫小飞叔都不为过。
花雨剑轻轻叹气,“小马是我徒弟,这事我责任重大,没有带好她。”
温赛飞系好安全带,“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等人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市一医院。
温赛飞和花雨剑风风火火赶到急诊科留观室,一路碰见几个面熟的医护,看温赛飞的眼神跟同事类似,犹豫着没叫人。
“你是不是小飞哥?”一个白大褂扣着文件夹走近温赛飞,张望好一阵,迟迟不敢相认。
温赛飞认出是昨日对接韩弋的医生,“是我,人醒了吗?”
医生点头,略显为难,“小韩没什么大碍,就是家人比较激动。”
“我进去问几句话。”温赛飞带着花雨剑进了留观室,韩弋的病床一目了然,隔帘边站着韩爸和相熟的片警,韩妈的嘘寒问暖不绝于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刚上小学。
韩弋有点不耐烦,“妈,我现在不饿也没有胃口,打了葡萄糖不用担心我。”
韩妈:“你可是两天没吃东西,多少要吃点。妈妈亲手熬的粥呢,多香啊,你小时候生病就最爱吃妈妈熬的白粥。”
韩弋听见片警和别人讲话,视线跟过来,定在温赛飞身上——跟昨日相救时截然不同的温赛飞,他不由愣怔。
温赛飞朝韩爸韩妈出示警察证,“我们现在有话要问他。”
那天在翠田所,韩妈对这个气势不凡的男人的印象和偏见一样深刻,关键时刻他对马霜痕挺身相护,才让差点成为她儿媳妇的女人那般嚣张。
韩妈不满道:“你们就不能缓几天吗,我儿子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两天没吃饭,现在身体那么虚……”
片警也不待见韩妈的态度,“这位是刑警大队重案队中队长,昨天就是他把你儿子救出来的。”
“是吗……”韩妈将信将疑,一时表情尴尬。
韩弋忽然出声:“妈,你先出去吧,我也有话想跟他们说。”
“那怎么行,”韩妈分贝明显低了许多,“你现在最好闭眼睡觉,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韩弋昨天半昏半醒,相同的台词已经听过一遍,语气稍冷:“妈,你先出去。”
韩妈哪受过儿子的冷落,郁郁寡欢应过,不舍道:“有事就叫我。”
留观室还有其他病人,韩弋现在没打药水,花雨剑借了一把轮椅推他到一间空置的诊室。
送医前韩弋交待过一遍被绑架两天的经历。那晚跟马霜痕聊完,刚要回医院,不远处有个人倒地呻.吟,出于医生本能,他跑进巷子深处查看,没想遭袭,被拖上了边上一辆封窗的小面。
小面开了一段距离,韩弋蒙眼封口昏睡不知多长时间,被叫起来问话,听孖蛇第一次打马霜痕电话,被挂断,当时他心如死灰。
后来又昏睡一段时间,孖蛇第二次打马霜痕电话,通了,只来得及叫出“珊珊,救我”。
韩弋对时间长短失去概念,昏昏沉沉间,好像又开车了,然后被类似厚摊的东西裹着,抬上了楼。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据摸排走访得知,马霜痕楼下住户是异地租房看病的病人家属,属于资金短缺的人群。五花鸡用钱砖砸通了渠道,竟然堂而皇之带着韩弋潜伏到马霜痕楼下。
剩下的部分温赛飞可以推测补完,无非是马霜痕一意孤行替换韩弋成了人质,没多久他和花雨剑赶到青松苑。
韩弋小心翼翼问:“现在有珊珊的消息了吗?”
花雨剑说:“局里对小马的失踪很重视,目前正在调查。碰上小马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温赛飞冷冷甩过一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韩弋滞涩点头,“我不会到处乱说。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回来。”
温赛飞说:“昨天你提到孖蛇第一次问你话,你没说他为什么会认为你是珊珊的弟弟?”
韩弋像被一颗鹌鹑蛋卡喉咙,涨红了脸。
花雨剑:“是啊,你和小马弟弟正面背面没一出长得像。”
韩弋和言佑嘉站一起,就像蚱蜢和螳螂,从身高到体型大相径庭。
温赛飞:“你不说,让我来猜。你觉得如果你只是她的普通朋友,关系不近,孖蛇交易的筹码不大,会对你不客气;如果是她弟弟,孖蛇为了跟警方谈条件,起码会让你活久一点。是吗?”
韩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其实电话打通你们都知道谁被绑架了。”
温赛飞扯回正题,“珊珊知道,孖蛇不知道。”
韩弋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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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是珊珊的仇人,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你,因为她是警察。”
温赛飞站起来说,“等珊珊回来,这声姐夫你见我一次,就得叫一次。”
韩弋得为他的小聪明与卑劣埋单。
从医院回来,温赛飞提审了金世耐。
温赛飞和马霜痕的恋爱关系曝光,理应回避,但孖蛇策划的绑架案引发一连串反应,有些细节还没落实到位。
孖蛇留的话不止给温赛飞,还想给金世耐。这般忠心不二的举动,如果金世耐不知道,恐怕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孖蛇如果想长久留人,出于安全和舒适考虑,大有可能带马霜痕安置在自家窝点。除了水色他乡,金世耐还没交代其他窝点或毒.品上家,名下银行卡存款和置业寥寥无几。
金世耐在看守所缓了一段时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越发强硬,连律师也撬不开他的嘴。
温赛飞开门见山,“孖蛇有一样礼物送给你。”
金世耐石刻般的五官出现一抹微妙的松动,但很快掩饰过去。
温赛飞:“你是不是很欣慰他还活着。”
金世耐的眼神明显有了些许光彩。
温赛飞:“多亏了孖蛇,我们已经摸到你们的老巢。”
金世耐忽然开口,满是轻蔑,“不可能,孖蛇就算自杀为我陪葬,也不可能向你们投降。”
此后,金世耐继续缄默不语,温赛飞除了确定他真的存在一个老巢,别无他获。他不可能透露孖蛇绑架马霜痕的事实,那样只会令他更亢奋。
回到单位,尚涛身旁的烟蒂柱插满烟屁股,不知道贡献了多少,“准备通知家属。”
以往这句话常常在需要认尸时出现。
温赛飞:“我去跟她小姨说。”
过去近八年,温赛飞成了队里和马淑瑜接触最多的人,每年虽然没有好消息,但一直没传达过坏消息。
尚涛又掐了一根烟屁股,拍拍他肩头,“等你坐到我的位置再由你出面。”
温赛飞知道领导体谅他,如果以后想跟马霜痕过下去,现在最好不要面对她家人,免得双方越发挫败。最优解便是像之前一样,先把案子破了。
“大队长,您说我们家珊珊失踪了,具体是怎么回事?”马淑瑜经历过胞姐遇害和婚变,承受能力比眼里只有顺风顺水的儿子的韩妈强,痛苦在眼眶打转,没有大吵大闹。
尚涛:“小马在处置一起绑架案时不幸被绑匪带走,目前处于失联状态。”
言佑嘉问:“是她前男友被绑架吗?”
尚涛不动声色打量这个年轻帅哥一眼,确认当初及时屏蔽了韩家的自媒体博文,范围并没扩大。
言佑嘉不知耿直还是读懂领导的眼神,主动解释:“我在海城大学读法学,今年研一,我听小道消息说的。”
他可不敢供出导师的大名,就像当初不敢多跟马霜痕打听。
尚涛说:“省厅领导非常重视这宗案子,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小马的下落。”
不哭不闹的中年女人反而更叫人无所适从,马淑瑜应该还没缓过神来,不敢想象再等一个结果需要多长时间,再来一个八年?
也许从彭佩珊主动改名马霜痕、立志当刑警的那一刻,已经埋下了注定比普通人坎坷的伏笔。
母亲没崩溃,言佑嘉也暂时能维持理智和礼貌。
他问:“我姐好像跟一位叫小飞哥的警官关系不错,我想单独见一见他,请问今天他在吗?”
尚涛可不能让家属再对温赛飞兴师问罪,没办法,温赛飞倒了谁还能撑住重案队,“现在专案组由省厅派驻人员接管,你所说的小飞哥已经不再负责这宗案子,如果有新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二位。”
可惜尚涛的体贴有人不太“领情”,言佑嘉和马淑瑜出了询问室,便碰到传说中的小飞哥。
母子俩俱是一愣,交换一个“上次不长这样啊”的眼神。
温赛飞欠了欠身,“珊珊的事我很抱歉,我负有很大的责任。”
尚涛:“小飞……”
温赛飞没给任何人打断的机会,“无论花多少时间和代价,我都会把她找回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马淑瑜年近半百,经历半生风雨,多了几分宽和,纵使有苦难言,也不忍心给年轻人压下最后一棵稻草。
“温警官不必太过自责,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言佑嘉到底年轻,处事不够圆滑,直接说:“我能单独跟你聊两句吗?”
温赛飞将言佑嘉请到了他的办公室。
言佑嘉悄悄打量一圈,“我只是说两句话,不用这么严肃吧。”
搞得他像被警察训诫,从未想过第一次跟未来姐夫对话会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
没了马霜痕作桥梁,眼前半头白发的沧桑男人好像既不是小飞哥也不是姐夫,就纯粹一个陌生人,哪个称呼都烫嘴。
温赛飞:“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问。”
言佑嘉:“我听说,当初绑匪绑了姓韩的,交易条件是用我姐去一命换一命?”
温赛飞:“你听谁说的?”
言佑嘉:“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作为家属对案子有知情权。”
看着青涩而稚嫩的面孔,温赛飞有点恍惚,这俩孩子都长的像他们妈妈,简直像同一个模子分别印了两个性别。
温赛飞:“涉及保密内容的部分,我有权利不回答。”
言佑嘉不敢让人家为难,处好关系以后还可以多打听消息,“要不你眨眼表示是,咳嗽表示否?”
温赛飞看也不看他,“你小道消息挺灵通,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不知道是几手消息,当然还是内部人士的比较可靠,咦——”
言佑嘉后知后觉,温赛飞不方便正面回答,难道在暗示答案?
他夸他来着……
言佑嘉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咽下到了嘴边的谢谢,“我姐所谓的‘失踪’,其实是跟绑匪完成了交易?”
温赛飞:“你的想法很大胆。”
言佑嘉定了定情绪,“最后一个问题,我姐是一个人去处置现场,然后发生意外,还是多人在现场,只有她一个人发生意外?”
温赛飞:“这属于两个问题。”
言佑嘉感觉一路都是最糟糕的答案,只能往更严酷的方向猜测。
温赛飞:“今天的谈话我希望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言佑嘉叹气,“如果有进展,先联系我,我会转告给我妈。”
一下子从专案组除名,温赛飞闲下来更难熬,尤其临近年关,大街小巷的年味越来越重,同事开始谈论休假的可能性。
如果马霜痕还在身边,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会是如何度过?
大概都在备勤,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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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门,只能祈祷执勤能凑到一起。
马霜痕失踪的时间以小时为单位,然后变成了天,渐渐的竟然用上了月。
温赛飞一直呆在单位宿舍,没回丽海佳园,也没回父母家,前者还保留马霜痕停留一夜后的痕迹,后者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两老的目光。他没正面跟他们提过马霜痕,估计八卦早已长腿跑到他们的耳朵。
温瑞民和柳英眉都来看过他,除了宽慰,谁也没敢正面提及案子。
柳英眉说:“小马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元宵佳节,距离马霜痕失踪已40天。
温赛飞已经被温瑞民隐晦提醒染一下头发,不然形象不佳,儿子看着比老子还沧桑。
温赛飞当耳边风,习惯性开启录音功能接通一条陌生来电,习惯性先听后说。
说话的是一条嗲里嗲气的女声,像幼师给小朋友讲故事,接通直接说话。
“你不要说话,听我讲对不对。这里是打洛茶山,好大好大,有两个山头那么大,每天都有很多爸爸妈妈来茶山种茶。对面是另一个国家,看起来很近,但是爸爸妈妈都说要走好远的路才能过去,还要带蓝本本。对吗?”
温赛飞几乎座位上跳起来。
嘟——
对方挂断电话。
再回拨时,对方电话无法接通。
温赛飞匆匆离开家,直奔海城大学,今天正好是他们的开学日。
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温赛飞提前在附近停车走过来,从马霜痕的水果机找到了言佑嘉的电话。
言佑嘉按奈不住,往温赛飞停车的方向跑到半路碰上头,一口气还没喘匀。
“是不是我姐有消息了?”
周围人多嘈杂,温赛飞给言佑嘉塞了耳机,“你听听这声音。”
言佑嘉越听越惊奇,“好像我姐的声音,不对,就是我姐的声音,呃,就是有点夹,听着怪怪的……你从哪里搞来的?”
温赛飞收回耳机,“电话从西双版纳打过来的,我准备过去看看。”
言佑嘉:“你不是没在专案组了吗,怎么不是专案组的人过去?”
温赛飞:“专案组的人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言佑嘉摩拳擦掌,“好啊,我也去,带上我吧。”
温赛飞:“我起码是一个警察,你一个学生去能干什么?”
言佑嘉:“我在家里坐不住啊,你知道这40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温赛飞转身要走,言佑嘉立刻拽住他胳膊,“姐夫,你带我去吧!求求你了!”
温赛飞愣了下,不可否认那是一个富有吸引力且让人动力十足的称呼。
但还是冷冷道:“你以为去旅游?”
言佑嘉捕捉到温赛飞一瞬的松动,趁热打铁,腆着脸笑:“姐夫!我活了23年第一次叫人姐夫,真的,你是我唯一的姐夫!”
温赛飞也不得不承认,姐弟俩的嘴巴真是一脉相承的甜,拍马屁还得看姓马的传人。
路人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毕竟少见两个颜值出众的大男人在街头拉拉扯扯。
温赛飞皮笑肉不笑,掰开他的手甩回去,“滚回去上学。”
在专案组还在比对分析录音声纹时,温赛飞和花雨剑搭上最早一班飞往西双版纳嘎洒国际机场的航班。
他们坐一排三座的中间和靠过道的座位,靠窗的一个还空着。
花雨剑还说等下起飞没人就挪过去,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可能会有空座。
话毕,一个戴墨镜的年轻帅哥比对登机牌上的座位,喃喃:“17A是靠窗……哇!姐夫,好巧啊!你也去西双版纳!”
温赛飞头疼地起身让言佑嘉进去。
在意气用事方面,姐弟俩也是一脉相承。
不过,他也半斤八两。
第52章 第 52 章
飞机落地, 温赛飞像不认识言佑嘉,只跟花雨剑并排走。
言佑嘉屁颠颠跟在两个刑警屁股后头,“姐夫, 咱们怎么去打洛?自驾还是打车?”
温赛飞:“不是咱们, 是我们。你哪来滚回哪里去。”
又加盐油盐不进,掏出自己的出入境通行证, “姐夫, 你看我证件齐全,小蓝本都有。我跆拳道黑带, 应该够用吧。对了, 我还会一点泰语和一点点缅甸语,打洛过去不是缅甸么,万一要过去,我可以当翻译啊。”
温赛飞不为所动。
“听起来有点用,”花雨剑凑个脑袋过来悄悄说, 不意被温赛飞眼神射杀,又讪讪补充, “小屁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遣返妥当。”
“姐夫……”言佑嘉快步追平温赛飞,“你说啥我做啥, 我很乖的,一切行动听指挥。”
温赛飞:“像你姐一样?”
言佑嘉悻悻道:“我一定吸取我姐的教训,真的……”
言佑嘉一路废话不断, 跟春游小学生一样兴奋, 一提起马霜痕, 脸色微变,气氛不由沉滞。
温赛飞心里叹一口气, “学校那边请了假?”
言佑嘉一听有戏,点头小心翼翼说:“我跟导请了一周假,应该够用了吧?不够再继续请,我导应该能理解,我的活有一台电脑就能干。”
出了小小的嘎洒机场,温赛飞等迟了一步的租车公司送车来,这一趟还没惊动本地公安,不像上次出差青海有“地接”。
言佑嘉把行李塞给他们,跑去上厕所。
花雨剑问:“小飞哥,真要带上这小子?”
温赛飞:“能怎么办,人都到这了。”
花雨剑:“既然管大的,又要管小的,任务艰巨,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拖二吧。”
温赛飞冷不丁问:“约束工具带了吗?”
“扎带,要不就地取材。”
话毕,花雨剑反应过来,“你该不会要把他拴酒店吧?”
温赛飞不像开玩笑,早该以同样方式对待马霜痕,“必要时禁足。”
言佑嘉完事出来,车也到了,一辆丰田SUV,他没话找话,“姐夫,你好像对丰田情有独钟。”
“你姐喜欢SUV。”
温赛飞导航开向打洛镇,马霜痕只反馈回两个山头大的茶山方位,范围太广,暂时没办法锁定具体地点,只能先到地方再详细打听。
马霜痕临时使用的电话号码属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户籍信息显示有一个7岁的女儿。结合当地公安反馈的信息,号主在外地打工,号主父母均为茶农,假期会带着孙女去茶山采茶。
温赛飞怀疑马霜痕用类似电话手表的通讯工具单向打出电话,无法发短信,陌生电话也不能打入。
现在中小学已开学,马霜痕可能很难再有机会使用该通讯工具。
温赛飞和花雨剑的第一站就是去号主家,找到号码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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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云南的山村跟海城一带的村庄大相径庭,山多路窄,少数民族风格较为突出。
怕打草惊蛇,他们没有贸然敲门询问,而是在附近蹲点盯梢。
温赛飞和花雨剑肌肤黝黑,只要不说话不细看不太像外地人,而言佑嘉的肤色跟他姐一样,白得发亮,一看就是游客,“被迫”成为“镇车神兽”。
下午放学时间,校车从镇上载了村里的学生,逐一在各村口停车下客。
他们蹲到了目标人物之一。
小女孩背着书包,低头玩着一个粉色的电话手表,走向号主户籍登记的住宅。
“小朋友。”花雨剑笑眯眯地打招呼,亲和力比温赛飞强,这种场合还是得他上。
小女孩回头,有点防备地看着面生的大人。
花雨剑:“你手里玩的是什么东西,我以前都没见过。”
手表磕伤严重,像淘汰到电子市场的二手货,只有基础的通讯功能,但在小孩子眼里就是宝。
小女孩很容易被激起炫耀之心,“手表啊,你不懂吗?”
花雨剑:“手表?怎么没有表针?”
小女孩嘲笑道:“这用来打电话的。”
花雨剑:“真厉害,我小时候就没有这种玩具。真的可以打电话吗?”
小女孩:“当然可以!我都是用手表跟我爸打电话。”
花雨剑:“我不信,除非你给我试试。”
小女孩略有防备,眼神和四肢瑟缩一下。
花雨剑:“你说可以打电话,要不你打一下我的号码试试,我不接,看能不能打通?”
听到不用交出手表,小女孩又松懈几分,“打就打。”
花雨剑一字一顿报号码,小女孩在表盘戳戳点点,拨出电话,“接到了吗?”
花雨剑掏出震动的手机,号码与打给温赛飞那一串一模一样,“接到了,真厉害!那是不是经常有人向你接手表打电话?”
小女孩随口道:“没有啊。”
温赛飞忽然开口,“昨天有没有一个漂亮姐姐跟你接手表用?”
小女孩对温赛飞的提防性明显比对花雨剑高一点,点了一下头又摇头,“没有啊。”
温赛飞手机显示一张马霜痕的素颜生活照——谢天谢地,言佑嘉提供了照片,终于派上一点用场——他指着说:“是不是这个漂亮姐姐?”
小女孩紧张道:“这是我们的秘密。”
温赛飞了然,“你在哪里见过这个姐姐,很大很大的茶山?”
小女孩生硬道:“我没见过这个姐姐。”
如果温赛飞跟马霜痕搭档,她早就三两下搞定这样的顽固小孩,女警自有女警的人格魅力。
温赛飞耐心说:“我们是来接姐姐回家的,你告诉叔叔,姐姐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在屋里。”
温赛飞和花雨剑默契对视一眼,继续循循善诱地开导,终于拼出一个大概。
小女孩在南朗茶山碰见的马霜痕,茶山快山顶处有一间石头房,大人告诫不能靠近,里面有女鬼。他们一群孩子跟亲属进茶山,会偷偷去石房子探险。
石房子有人看守,但看门人经常睡大觉。
他们从窗户看了,石房子里面很漂亮,不像鬼住的地方。“女鬼”也很白很漂亮,还经常给他们讲故事。他们跟“女鬼”有很多秘密。
温赛飞让小女孩把今天见到他们也当成秘密。
回到车上,天色已晚不方便行动,最佳方案是上报给专案组,等待具体救援计划。
南朗茶山地形不明,岗哨不清,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晚去一步,马霜痕又可能会被转移,一旦偷渡出境,便如泥牛入海,杳无踪迹。
温赛飞脑袋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想连夜劫人。他体会到马霜痕当初想迫切解救韩弋的心情,他的冲动是对她的爱,她的冲动源泉是什么?是寻求心灵解脱,还是旧情难忘?
最后压下冲动的不是理智,而是现实。这趟出来温赛飞名不正言不顺,没能配枪。
次日中午,专案组人员抵达打洛镇。
温赛飞在南朗茶山周围转了几圈,每一个进山口都有村民把守,对面生面孔分外警惕。下个月开始进入采茶季节,茶山属于村民的财产,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年收成也看春天表现,人人自发重视。
所有线索上报,专案组速战速决,下令今晚包抄南朗茶山,直取石房子。
组长特地单独约谈温赛飞,先摆出跟温瑞民的关系,再摆领导威严,对他耳提面命。
“小飞,我知道你跟小马警官关系特殊,但规矩就是规矩,每一条规矩背后都是血的教训。小马这次违反纪律擅自行动,勉强可以解释为年轻气盛救人心切,但你跟她不同,你是一个中队长,还是千挑万选的重案队中队长。你应该比任何人明白这几个字所代表的责任和荣誉。”
温赛飞体会到言佑嘉被他撂下时的无力感,最后只吐出两个字,“明白。”
明白归明白,温赛飞做不到在酒店静候佳音,行动当晚,他和花雨剑撇开言佑嘉,游荡在埋伏圈的外围。
熄了大灯,丰田SUV像头巨兽潜伏在黑夜的乡路边。
这一截属于进南朗茶山的必经之路,偶尔有车灯扫过,比起海城的车水马龙,车流少得可怜。
花雨剑数到了第十一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小马弟弟知道我们忽悠他出去买烟,回来看不到人会不会发疯?”
“彼此彼此。”温赛飞现在就处在发疯边缘。
安静的黑夜令人的听觉分外敏锐。温赛飞又听见后方有车逼近,奇怪的是没有一点灯光。
花雨剑也有所察觉,和他同步盯着降下车窗的窗外。
一辆同样没关车窗的路虎借着月光缓慢通过,司机的侧影刚巧嵌入窗框,形成一幅深刻的黑白画。
夜里视物不明,任何画面本该线条模糊,但温赛飞凭直觉补全了画的细节——昏淡月光下莫西干头的剪影,没有人比他和马霜痕更有印象。
从方向判断,路虎准备去往南朗茶山,难道要转移?
“孖蛇来了。”
温赛飞暗骂一声,马上悄悄开车紧缀其后。
“他们几点行动?”
花雨剑:“预计10点。”
温赛飞一看时间才8点,路口还没完全封锁,等安排妥当估计孖蛇早已转移马霜痕。
他立刻致电专案组组长,请求允许跟踪。
那边沉吟半晌,果决下令:只许跟踪,尽量不发生正面冲突,等后援就位。
路虎逼近一个岗哨,两个村民模样的人上前查看,笑着关掉破胎器,让其通过。
温赛飞:“下车活动。”
花雨剑甩甩脖子,关节咔哒作响,“来了。”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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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村民腰上挂着对讲机,灯光亮在工作档,刚好背对着他们。花雨剑飞身过去控制了这一个,抽了对讲机关闭对话模式,另一个刚要察觉,也被温赛飞同时拿下。
“警察办事,”温赛飞给他们晃了晃警察证,“听话闭嘴。”
安全起见,温赛飞用扎带把人绑了,等花雨剑关了破胎器开车过来,逼问出一点大概。
刚才路虎里有孖蛇和五花鸡,孖蛇是茶山老板,五花鸡跟老板关系匪浅,他们叫蛇哥和鸡哥。茶山就是茶山,种茶采茶的地方,制茶厂在另外的地方,除了那间以往给守山人住的石房子没有其他房屋。
金世耐还有如此纯粹的产业?
温赛飞上了花雨剑开来的车,茶几路灯昏淡,只延伸到半山的停车空地,剩下的路程全靠脚力。
遥遥发现路虎空车,他们先扎轮胎放气,在等后援和突进之间,选择了后者。
盘山路拐过一个弯,近山顶的石房子沐浴在朦胧月光下,黑魆魆的窗户,没有任何光亮,阴森得像毫无人气。
温赛飞和花雨剑的脚力赛过孖蛇和五花鸡,逼近石房子时,他们也才到门口。
孖蛇摸了一下后腰,显然在掏枪上膛。
花雨剑用手势跟温赛飞比划:上不上。
温赛飞点点头,就算此时不上,一会他们发现车胎已穿,也免不了一场恶战。击穿油箱带来爆炸风险,危险悉数陡增。
不待他们犹豫,石房子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温赛飞和花雨剑不作多想,拔腿冲向石房子,兵分两路包抄石房子。
孖蛇愤怒的声音透过狭小漆黑的窗户传来,“贱人,躲哪去,给我滚出来。”
窗户的钢筋埋进墙里,防野兽似的稳固,比起人住的房子,更像牲畜棚子。那个带手表的小姑娘得爬上窗台才能看到马霜痕。
温赛飞抠了一块泥块,往窗户砸进去。孖蛇枪口陡转,朝声源放了一枪。
如果马霜痕足够聪明,应该听出第二批人来了。
听枪声孖蛇用的应该还是之前的仿6.4式手.枪,满匣7发子弹,换弹匣前最多还剩5发。
花雨剑也效仿砸进一块干土,又耗掉孖蛇一发子弹。
孖蛇也该醒悟过来,屋外有人。他直接冲到窗口,瞄准窗外。月光畅通无阻,外头悄然无人。
孖蛇忽然发出一声被扼颈的窒息呻.吟,枪声再起,有人大声哀嚎,大概中枪了。
幸好,是男声,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
现在正是时候。
温赛飞和花雨剑汇聚门前,一起发力猛踹狠撞,门框变形剧震,铁门应声而开,迎来了五花鸡的震天哭诉。
“打错人了操!啊——”
视线适应室内的昏暗,勉强看清一房一厅的结构,五花鸡倒在厅中央,恰好全部暴露在月光方格里。小房门口有两条倒地纠缠挣扎的身影,应该是马霜痕和孖蛇。马霜痕正用绳索状东西从后方锁喉,孖蛇艰难举枪,准备对马霜痕脑袋放枪——
嘭——!
石房子的幽闭加剧了回音,枪声震碎茶山的寂夜。
第53章 第 53 章
专案组组长饶是身经百战, 也没经历过这样尴尬而乌龙的场面,攻顶的号角刚要吹响,前线已传来喜讯。
警方包围石房子, 准备突袭, 门口突然出现一前一后两道相贴的身影,以为是绑匪劫持人质, 狙击手就位待命。
花雨剑的眉心晃过一点红光, 吓一跳,立刻叫道:“自己人!别开枪!”
组长对花雨剑不太熟悉, 加之晚上看不清, 吼道:“松手!”
花雨剑松开足面血肉模糊的五花鸡,后者疼得立刻倒地呻.吟,半路给其他警察薅住。
花雨剑准备掏口袋的警察证自证身份,周围警察以为他要掏枪,登时警戒:“干什么!手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