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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赛飞若有所思点头。
毛郁宁汗湿了警服,喘着气走过来说:“早知道你们在这,我捎点干粮上来让你们垫垫肚子。”
温赛飞说:“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毛郁宁说:“我先告诉你那就是没大事,要是伯伯先告诉你,可要完蛋咯。”
温瑞民是滨海分局二把手,能捅到他那里的都是大案,破案压力大自不必说,破案后也免不了一系列检讨整改。
温赛飞拍拍他肩膀,“辛苦了,我尽量不回家,就听不到我爸叨叨了。”
毛郁宁笑骂一句,“这算安慰人吗,你还不如承诺帮我写检讨报告。”
毛郁宁转头跟马霜痕道别,“小马美女,如果下次有机会来我们所,一定要找我啊,赏脸让我请你吃饭。”
马霜痕跟毛郁宁客气几句,和温赛飞回了他的丰田。小小的车厢又成了自己人的世界。
“小飞哥,”马霜痕扭头看着不急发动汽车的温赛飞,“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赛飞目送一辆又一辆警车下山,“我也感觉不对劲,‘空军’好久突然钓起来一具大的。”
马霜痕已无心打趣温赛飞“空军”的事实,“小飞哥,不如我们把自己想的写在手机上,看看女人的直觉跟刑警的直觉一不一样?”
温赛飞说:“你也是刑警。”
马霜痕说:“我才一毛一。”
温赛飞饥肠辘辘,仍愿意陪她玩小游戏。
他们约定在微信对话框打字,然后同时发送。
山间信号不良,消息气泡前的小菊花转了好一阵,对话框突然陆续出现同一个名字:展红云。
温赛飞难得此地无银,“办案最忌先入为主。”
马霜痕连连点头,“小飞哥教训的是。”
午夜烧烤店。
大排档生意依旧热火朝天,老板没再误会马霜痕和温赛飞的关系,会学港片说句“Yes!Mdm!”,有点滑稽。
花雨剑和陈忠钰赶来汇合,互相交换信息。
花雨剑以退出重案队以来的摸鱼经验保证,他们偷偷潜入水色他乡的行径没有引起队里怀疑。
温赛飞讲了今晚发现,陈忠钰说会跟滨海分局的法医打听一下最新尸检消息,但是事关各分局脸面,有时信息会有所滞后或保留。
重案队旧日铁三角陷入沉默,一毛一的小虾米也一动不动。
温赛飞问:“吃不下?”
马霜痕苦恼,“没胃口。”
“饿两顿就好了。”
温赛飞挺不客气,当初在工地抛尸现场也直接叫她带上塑料袋滚出去吐。
陈忠钰在工作时要求严格,生活里适当松懈,嗔怪道:“这什么话,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就是。”马霜痕有前辈撑腰,底气足心情好,扭头撑着下巴掩嘴,用口型跟身旁的臭男人哔哔: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温赛飞默默递了一串对半切的烤鸡蛋到她的空碟,皮笑肉不笑,“公主请吃。”
一看那蛋,跟巨人观暴凸的眼球似的,马霜痕唇角不禁抽了抽。
温赛飞:“没吃完不许回家。”
马霜痕可怜巴巴,“我请客行吗?”
回到青松苑已经三更半夜,马霜痕深刻明白温赛飞说干刑侦第一条件是身体健康,不然再强的脑力,都抗不住日夜颠倒三餐不定的作息。
“带上你的AirTg。”温赛飞像个网约车司机,下车前叮嘱。
“我可没故意定位你。”马霜痕瞪他一眼。
温赛飞:“今天的账算完,明天开始不许再提我的女朋友。”
马霜痕唱反调,“提又怎样。”
温赛飞说:“你试试,我会让你赔我一个。”
马霜痕倒试过赔自己,可惜人家不要。
她翻白眼,从后座扒拉自己的小包,连个再见也不说,准备摔门走人。
“今晚水色他乡那边临时翘班,五花鸡找人帮我们顶班,我们欠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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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饭,有机会记得安排。”
温赛飞:“知道了,唐冰龙的女朋友。”
马霜痕没好气,“又说不让我提,我看你也挺乐意提。”
温赛飞:“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乐意?”
嘭——
马霜痕摔门离开,不住暗示自己不要沦陷在他编织的幻境。
没走几步,灵光一闪,立刻放弃刚刚建立的原则,跑回丰田旁边,扒着没关的副驾车窗。
“小飞哥。”
温赛飞:“又忘记什么了,大头虾?”
“小飞哥,”马霜痕拉开车门重新坐回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之前跟五花鸡他们打听展红云,都是通过口头描述,个头小巧,长相清秀,办事利索之类,没有出示照片。”
温赛飞说:“我们只有展红云身份证照片,夜场小姐化妆前后是两个人,一般男人分辨不出来。我能问到的消息都来自一个曾经对展红云有好感的保安,展红云拒绝他之后就去陪酒,他因此记恨展红云,所以记得很清楚。”
“当然不能用身份证照片,普通人一般没机会拿到别人的证件照。但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P成一张生活照……”
马霜痕字斟句酌,等待他的反应。
办案时也有用模拟画像搜索嫌犯的情况,他们还属于私自行动,没惊动画像专家。
温赛飞沉思片刻,温赛飞锐利的双眼忽然一亮,也不知道是认可还是服了她的意思。
“上千的夏装,应该是后来的展红云能消费的水平。把今天水库女尸那条裙子P上去。”
马霜痕咯噔一下,本以为她挺大胆,没想到有人能更出格,“感觉有点怪怪的。”
看到裙子就会联想到水库女尸,相当于在给女尸P上一张脸,拿着尸体照片打听展红云下落似的。如果展红云还健在,多少有点不尊重且瘆人。
“想那么多,撞衫不行吗?”
温赛飞又展现令她叹服的办案灵活性-
想请五花鸡吃饭的人如过江之鲫,大多要托他安排好一点的包厢和客人,按理还轮不上温赛飞和马霜痕掏钱。温赛飞编了一个借口,远方有钱亲戚找他们做点兼职,成功吊起五花鸡胃口,饭局立刻安排上了。
除了五花鸡,他们还拉拢几个保安和公主,都是性格外向,爱结交朋友,容易拓展信息网的年轻人。
一行十人占了饭店的一个包厢。
五花鸡姗姗来迟,故作惊讶,“那么热闹,我还以为今天吃冰糖龙和冯小南的喜酒。”
托大头虾的福,唐冰龙在水色他乡有了花名。
有人说:“五花哥,你也太小看我们冰糖龙的排场了,就看今天这顿,喜酒不得50桌起步?”
五花鸡说:“我的错,保守了,起码得100桌。”
马霜痕开口,“多少桌还不是五花哥一句话,只要多上几间‘四字房’,别说100桌,就算200桌都能摆。五花哥,我能不能风风光光出嫁,可全靠您一张嘴啦。”
五花鸡:“吹牛皮,我哪有那本事,不过就是一个帮大老板跑腿排队的马仔。”
马霜痕又拍了几句马屁,捧得五花鸡飘飘然。
温赛飞默默抽烟,只负责埋单似的,冷眼旁观一切。
饭局大同小异,他在队里经历过不少,类似的角色阶级结构,不同的聊天主题而已。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众人半醉半醒,正是攻陷心理防线的时刻。
马霜痕从手机调出P好的展红云“生活照”,问五花鸡:“五花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展红云红红吗,我想起来了,以前出去玩用旧手机给她拍过一张照片,你看看还认得她么?”
为了符合当时展红云的消费水平,马霜痕只P了一条类似水库女尸的裙子,可以认为是品牌的山寨版。如果对女装品牌没研究,一般分辨不出正品还是仿品,大概率认为是同一条裙子。
五花鸡接过手机,眯眼研究好一阵,恍然道:“你早该给我照片看啊,你说名字我没什么印象,一看照片就想起来了。”
马霜痕不由跟温赛飞交换一个激动的眼神。
五花鸡说:“她入职那天我就有点印象,个头不高,人挺机灵。”
马霜痕连连点头,“是是,她做事很利索,跟房从来没有被投诉过。”
五花鸡:“她跟你一样聪明。”
马霜痕只得谦虚几句,把他拉回正题。
五花鸡说:“个头不高也没事,小家碧玉一直很有市场,有些老板就不喜欢比自己高的。她这张应该是没做过的,山根垫高一点,再把胸填一下,就完美了。”
马霜痕问:“可惜当时没加还是弄丢了她的联系方式,要是能知道她去哪里就好了。”
五花鸡苦思冥想,“我记得蟹哥点过她。”
马霜痕:“蟹哥?”
温赛飞静静观察这边动静,兴趣终于挑起一点。
五花鸡压低声,“就是烂口蟹,当然大家都叫蟹哥。”
马霜痕:“她跟了蟹哥?”
五花鸡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
陪酒小姐很少第一次就跟男客出去“吃宵夜”,通常先发展成回头客,把自己在店里的业绩拉上去,上更优质的房,然后再考虑。
除非第一次就碰到一掷千金的土豪。
有人喝高拍桌提示异议:“你们不要光聊不喝啊,难得今天冰糖龙和冯小南请客,搞点小游戏助兴。”
都是夜场出来的,谁没懂点助兴小游戏。此话一出,众人齐声响应,都让五花哥起头。
仅有的两个夜场冒牌货各怀心思,一个表面附和,实际如坐针毡怕被刁难,一个没大反应,在估量自己酒量还可以扛多久。
五花鸡主持大局,说:“小游戏可以玩,活跃气氛嘛,但肯定不能玩像店里那么夸张的,那是万万不行的。既然今天的主题是冰糖龙和冯小南请我们大家的‘喜酒’,我们是不是该让他们亲一个?”
马霜痕像啃了一口苦瓜,苦得呲牙,握着手机挡脑门,“哎不要,好羞耻,我们换个游戏吧。”
五花鸡说:“老夫老妻,该干的都干了,没干过的都看别人干过,羞耻什么。”
马霜痕涨红了脸,这种情况在警校没实训过,在队里没培训过,就连搭档温赛飞也没提前跟她沟通过应急预案。
众人陆续起哄,“亲一个”的声音此起彼伏,掌声也跟上节奏,直到异口同声。
气氛瞬间活跃,几乎达到沸点。
“亲就亲。”
闹闹杂杂里,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声拨开重雾般向马霜痕走来,熟悉的是嗓音,陌生的是内容。
马霜痕还没反应过来,温赛飞勾过她的肩膀,欠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动作一气呵成,短促又精准。夹烟的手依旧搁在桌沿,白烟袅袅升腾。
而她的脸颊留着胡茬细细碎碎的扎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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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哇——怎么才亲脸, 像不认识一样,这怎么行,大家说行不行?”
五花鸡像指挥一支乐队, 调动气氛。
众人响应, “不行!”
有人以手作喇叭状,“要亲嘴!”
其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助兴游戏玩成了拔河助威的气势, “亲嘴!亲嘴!!亲嘴!!!”
五花鸡说:“就是,老夫老妻了, 还害什么羞, 该干的都干了,没干的也看别人干过了。”
气氛直达巅峰。
马霜痕脑子嗡嗡然,双手往桌沿撑着脑袋,想往地上扒条缝钻进去。别人看她是娇羞,她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这个亲过她的男人。
她没有应急预案, 更害怕他的急中生智。
温赛飞看了马霜痕一眼,大头虾成了熟虾, 涨红了整张脸。嘈闹声中,他镇定端起酒杯,“她比较害羞, 再亲就哭了,我可哄不好。我自罚三杯,大家随意。”
温赛飞二话不说, 连闷三杯, 气场力压群雄, 谁也不好再开东家的玩笑。
马霜痕如释重负,悄悄抬头, 仍是不敢看温赛飞。
散席,五花鸡不忘饭局目的,凑上来打听温赛飞跟亲戚在哪里发财。
温赛飞自然有备而来,加工了最近队里一个走私冻品的案子,隐晦说自己负责运输中的某一环。每次开工前工头临时拉群招聘,工友间互不认识,出卖彼此的可能性小,不容易被抓,安全性高。还说海运阶段开船的最挣钱,一晚上一个人平均能拿这个数字——他比了一个六。
五花鸡:“6000?”
温赛飞:“人民币。”
通篇绘声绘色,有逻辑有细节,别说五花鸡,马霜痕都怀疑温赛飞真捞到油水似的。
五花鸡立刻表示感兴趣,让温赛飞下一次喊上他一起发财。
温赛飞先应下,再忽悠他最近风头紧,刚抓了一批,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马霜痕忍俊不禁,也是亲密接触后第一次露出笑意,惹得温赛飞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她想忘记刚才那一幕,四目相交,眼神仿佛钥匙打开记忆,胡茬细碎的扎痒感重回脸颊,像过敏一样。
等五花鸡上了网约车离开,温赛飞问她笑什么。
马霜痕跟戳了痒穴一样,又憋笑一会,没想着了臭男人的道。
“看你挺开心啊。”温赛飞调侃道。
马霜痕立刻绷起脸,狠狠瞪他,“我笑你刚才有破绽。”
温赛飞正经了一点,“哪里?”
马霜痕只提示不解答,“你刚才说‘刚抓了一批’。”
温赛飞琢磨一瞬,“应该用被动句。”
马霜痕又笑道:“刑警当久了,果然没办法100%摒弃原有思维。”
温赛飞:“幸好五花鸡没你敏感。”
马霜痕瘪嘴,“明明可以说心思细腻……”
温赛飞总有自己的角度,“不敏感脸还红?”
马霜痕故作嫌弃,“过敏体质,对你过敏。”
温赛飞:“我还是你的过敏原?”
马霜痕煞有其事,“超级过敏原。”
“黏我那么近?”
话虽如此,温赛飞却逼近一步,害得马霜痕节节后退,磕上花坛,险些栽进绿化带。
温赛飞一把揽住她的腰,令她怀疑他就是为了这一刻。
所幸他及时松手。
眼神还没松开。
“刚才……”
“我忘记了。”马霜痕抢白,逃开几步,实在不期待狗嘴能吐出象牙。
“是吗,”温赛飞似要拉着她,“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喝高了。”马霜痕没让温赛飞得逞,口头便宜都不给他占。
微醺的男人最危险,酒可壮胆,也能当借口,因时制宜。
最佳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刚才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自罚三杯。”
温赛飞:“你觉得那些人会变不出新花样折腾我们?或者你想让他们把我们摁到一起?”
马霜痕不敢想像那样的画面,“堂堂重案队中队长,我不信没有应急预案。”
温赛飞兀自一笑,“行,我不是被逼无奈,我是自愿亲你的。”
马霜痕又跌回不敢直视他的状态,如果无法揣摩话里有几分真意,还是全部当成假话较为稳妥。
她当他放屁。
温赛飞还没完,“如果不小心被你男朋友知道,就跟他说不是你有意出轨,是我主动勾引你。”
马霜痕被他逼成太极宗师,“小飞哥,你是喝了多少斤?”
温赛飞:“我说的你听清楚没?”
马霜痕随意点头,然后立刻栽跟头。
温赛飞:“你给我重复一遍。”
马霜痕好一会没说话,温赛飞没有开启新话题的意思,不时眼神提醒一下,最后忍无可忍摇了一下她胳膊。
马霜痕终于分清好孬,意识到他可能真有点认真的意思……
她心理乱糟糟的,从源头岔开话题,“他怎么可能知道。”
温赛飞好像也明白她的态度,渐渐冷下来。
这一晚他们没想多聊,马霜痕回到家洗了脸,没留下什么红斑,心里却过敏了。
次日归队,温赛飞马上着手深挖烂口蟹的案底,带马霜痕找当年案件的经办民警和服刑时的狱警了解情况,一改前晚醉酒的糊涂,摇身变回雷厉风行的重案队中队长。
烂口蟹现年32岁,24岁时聚众斗殴被判两年。蚂蚁伟现年28岁,20岁时偷盗被判一年。他们同在盐山监狱服刑期间认识。
辖区派出所民警还透露一条没有记录在案的消息,真实性有待考究。
据说烂口蟹入狱前嫖 | 娼成瘾,出狱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姐,刚出来资金困难,跟小姐起了嫖资纠纷差点出人命,是有人砸钱平息风波,才没闹进派出所。
温赛飞问这人是不是蚂蚁伟,老片警说不清楚,反正据说蚂蚁伟这个人挺抠门。
老片警一连用了几个据说,温赛飞对“传言”的真实性有了把握,谢过了老片警,领马霜痕一起离开。
马霜痕琢磨一路,早有许多疑问,“小飞哥,老片警说的是真是假?”
温赛飞反问:“你觉得呢?”
马霜痕讪讪道:“听着好像当时他们和稀泥没处理烂口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赛飞随口感慨,“不然看守所塞不下……”
马霜痕:“小飞哥,你怀疑展红云失踪和烂口蟹有关吗?”
温赛飞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水库女尸解剖有结果了吗?”
马霜痕点头,“有也算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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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忠钰姐,DNA结果出来,在失踪人口库里没有匹配上。”
温赛飞:“十天时间,滨海分局的法医比忠钰还磨蹭,只有一个DNA?其他呢,五花鸡推荐展红云隆鼻隆胸,假体没有编号吗?”
马霜痕心里为陈忠钰鸣不平,“水库女尸鼻子有玻尿酸成分,应该打过相关针剂,胸部找不到假体,推测只隆鼻没隆胸。我查了一资料,隆胸手术恢复期在半年左右,展红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做。”
马霜痕盯着温赛飞开车的侧脸,提防他说假话,“小飞哥,碰见展红云那天,你有注意到她隆没隆胸吗?”
温赛飞抽空瞥她一眼,不可理喻一般,“我怎么知道?”
马霜痕等他破绽似的,趣味地紧盯着,“是么,男人不都爱盯着女人胸部看?”
温赛飞可不是那么好拿捏,不咸不淡问:“你男朋友很喜欢看?”
马霜痕好像成了隐藏的宾语,恼羞成怒:“跟你说案子,能不能正经点?”
温赛飞:“哪句不正经,还是说你男朋友不是男人?”
马霜痕撂气话,“行,你没盯过她,我更不可能盯,大家都不知道她有没有隆胸。”
“那天我只记得你穿了那条裙子很漂亮,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我压根想不起展红云长什么样子。”
温赛飞眼睛没离开过前挡风玻璃,指腹滑过真皮方向盘套,却远远比不上偶然抚过她肩膀的细腻触感。
马霜痕没好气,“你刚才这样说会要你老命?”
温赛飞岔开话题,“展红云父母的DNA入库了吗,得找个计划和理由,让他们入库比对一下。”
马霜痕后知后觉,好像温赛飞刚刚有点学会变相服软,每次怼她十句,能有一句低头。
就是低头不太认真,不太明显。如果鞠躬是道歉,温赛飞更像瞌睡点了下脑袋。
“十一派出所比较忙,等收假后再督促一下他们帮落实。”
聊完案子,马霜痕翘起小尾巴,又耐不住招惹他,“小飞哥,你刚刚说那天……是人好看还是裙子好看?”
温赛飞干干脆脆:“当然是裙子好看,你的敏感性去哪了?”
第25章 第 25 章
派出所日常事务繁杂琐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温赛飞没有红头文件,亏得跟片警相熟, 对方才打了展红云父母当初留下的电话, 建议他们到当地派出所进行失踪人口登记。
哪知展红云父母已经回农村老家,十月正是农忙时节, 说抽不开身去派出所。
片警说当初心急火燎要找人, 怎么现在有机会又不配合。
展红云父母看开似的说,这个女儿养了那么久从来没让他们操心, 长到现在也算报恩了, 既然她不想回这个家,就随她去,他们还要赶着收晚稻。
挂了电话,片警见怪不怪地跟温赛飞说:“有些父母就这样,不是我们不管, 是压根管不起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种情况总不能亲自上门押他们去登记吧?”
温赛飞陷入沉思, 表情似乎告诉片警他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片警忍不住问:“小飞哥,这个女的父母都不知道她以前在水色他乡上过班,看你很上心的样子, 这个女的犯了什么事吗?”
“希望没犯事。”
温赛飞最后扔下一句,离开派出所就给马霜痕打电话,“大头虾, 起床了吗?”
“你没打错电话吧, 骂谁大头虾?”对方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温赛飞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大头虾名字没错,登时比面对嫌犯还警觉, “您哪位?”
对方反问:“您哪位?”
温赛飞:“她没存我号码?”
对方说:“小飞哥是吧,你骂谁大头虾?”
背景忽然传来嘈杂,熟悉的女声插播进来,“那是我领导,你怎么说话呀?”
然后手机回到机主手里,替人挨子弹的马霜痕过分热情,“哈喽小飞哥,今天休假还起那么早,真是劳模。”
温赛飞没兴致开玩笑,“刚刚接电话的是谁?”
马霜痕反问:“大早上找我一定是有了新进度?”
温赛飞成了刨根究底的一方,跟她当初打听他的女朋友一样。
“你男朋友?”
马霜痕:“说正事呀。”
温赛飞:“一会打算去约会?”
马霜痕有点恃宠而骄,“不说我挂了?”
温赛飞:“没约会正好,要不要来个农家一日游?”
有只耳朵快贴到马霜痕的手机旁,她无声骂了句走开,挪进卧室继续说:“小飞哥,你不会没睡醒吧,到底在说什么?”
总不会要跟她约会……
想起上次水库半日游她就心里发毛。
温赛飞跟抢单似的,先把马霜痕约上,“我们去展红云老家一趟。”
马霜痕果然咬钩,“我在云顶金湾,你过来还是我打车去找你?”
温赛飞:“你在你小姨家?”
马霜痕:“猜对了,真聪明。”
温赛飞得感谢柳英眉女士的信息源,排除了马霜痕男朋友的家,才蒙对了。
“我半个小时后到,能下来?”
马霜痕:“没问题,大头虾只会缺席,不会迟到。”
挂了电话,马霜痕只听有个男人在背后阴阳怪气,“大头虾,要不要来个农家一日游?好哇好哇。”
马霜痕往床上扔了手机,扬手作势要揍他,“言佑嘉,三天不打你皮痒了是吗?”
言佑嘉拔腿就跑,嘻嘻哈哈哈:“这是哪门子领导,分明是出轨对象。小飞哥~~”
大抵是典型的小舅子心态,看未来姐夫总像看猪拱白菜,言佑嘉向来不看好韩弋,老姐怎么能找个看起来比他还幼稚的男人。
马淑瑜闻声而来,“刚才说什么对象?”
言佑嘉悄悄吐舌头,他的家就是因为父亲出轨散了,母亲深受其害,那两个二字就是禁忌词汇。
马霜痕急中生智,“小姨,我跟老弟讨论一个案子,意见有点分歧。”
公检法不分家,刑警跟未来法律精英自是有聊不完的案子。
马淑瑜将信将疑,“难怪刚才听见你叫小飞哥。”
马霜痕点头,“一会我跟小飞哥跑一趟乡下,小姨你们不用给我留饭。”
马淑瑜纳闷,“不是说好今天休假?”
马霜痕说:“线索不等人,万一去晚了扑空。”
言佑嘉在旁窃窃私语,“加班还是偷情?”
马霜痕狠狠瞪他一眼,发微信文字骂人。
马蹄爽:大嘴巴,再乱说回头削你。
又加盐:大头虾心虚了。
马蹄爽:再叫一声大头虾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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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盐:大头虾只属于小飞哥,不能乱叫。
马霜痕匆匆换衣服化了淡妆,言佑嘉挨着她的椅背,“老姐,这怎么行,太素了,你得把最艳的一面展露出来。”
马霜痕起身揉了一下他脑袋,旋即后悔不迭,“多少天没洗头了?”
言佑嘉顶着一副通宵游戏的熊猫眼,并无半点尴尬,“我又不用偷情,干什么天天洗头浪费水。”
没完没了。
马霜痕跟小姨道别后出门,忍不住对着电梯壁厢端详自己。
素吗?
她穿了T恤和工装长裤,东西都揣兜里,没额外带包,轻装上阵。一张脸明媚端丽,就是挂了一点点睡眠不足的困顿。
这样还能偷情,偷的只有战友情。
马霜痕心里暗骂几句言佑嘉死直男没眼光。
坐上熟悉的丰田副驾,马霜痕只听旁边人问刚才接电话的男人是谁,学会他的弯弯绕绕,“你觉得是谁?”
温赛飞:“你这是把我当领导的样子?”
鉴于温赛飞有两三次“喝高”经历,马霜痕看透他的狐假虎威,“反正你在我面前没耍过领导威风。”
马霜痕倔强起来,温赛飞也奈何不了她。
“我要耍领导威风,你都到不了我面前。”
温赛飞只当对方是她的某个男性亲戚,如果是男朋友,她不可能如此自然应对。
中午时分,温赛飞和马霜痕抵达展红云户籍所在乡镇,吃了顿当地小有名气的海鲜捞面。附近就是客运站,每天两趟去往海城的中巴车,不知道展红云每次出发先会不会来这里尝一碗家乡风味。
马霜痕问:“小飞哥,展红云父母明明还很需要她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怎么会突然放弃找她呢?”
温赛飞:“但愿是联系上人,不方便告诉警方。”
马霜痕琢磨一下,“如果她真的被包养了,她家人也不该说不找她……”
日头正烈,收割晚稻的农民大多回家吃午饭,休整片刻再继续收稻谷。
马霜痕和温赛飞提着水果牛奶找到展红云家,展红云父母一人一个不锈钢盆,坐在天井边纳凉吃饭,不见展红云弟弟。整个家只有一层毛坯,跟邻居家小洋楼对比强烈。
按照约定剧本,他们自称是展红云的同事,旅游顺便来看看她,温赛飞负责搞定展红云父亲,马霜痕负责她母亲。
夫妻俩普通话有限,方言加肢体语言,三语齐下,沟通磕磕绊绊。
马霜痕各种夸展红云的工作表现,聪明伶俐,做事利索等等,夸得她母亲直抹泪,说多好的一个囡囡,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马霜痕陪哭一会,惹得温赛飞频频疑惑皱眉,她只得偷偷挤眉弄眼,告诉他假的,没真哭。
马霜痕借口借用一下洗手间,故意迷路,张望仅有的四间房,果然其中一间贴了半面墙的奖状,疑似展红云的房间。
气氛到了,马霜痕一问她母亲,果然没藏着掖着,就是展红云的房间。
马霜痕跟温赛飞使了一个眼色,那边点头,她便央求展红云母亲允许她参观一下。
没耽误他们收稻谷,马霜痕和温赛飞看到乡邻拎着镰刀路过便告辞。
回到车上,马霜痕庆幸道:“我还以为你要帮他们收稻谷,趁机多问点线索。”
温赛飞给丰田掉头,“又不是我岳父母家。”
马霜痕嗤笑,“真能想,你哪来的岳父母。”
话毕,她意识到又拐弯抹角触碰女朋友话题,彻底噤声装失忆。
温赛飞罕见地没有立即还嘴,不禁想远了,他可能真的不会有岳父母。
他问:“东西拿到了吗?”
马霜痕从工装裤侧兜抽出一把缠满头发的卷发梳,“从发色、粗细和长度来看,应该是展红云的梳子。但是小飞哥,水库女尸在滨海分局,我们怎么对比DNA呢?”
温赛飞说:“这是忠钰要操心的事,你只管想想晚饭吃什么?”
马霜痕刚在村里晒了一路,味蕾渴望酸酸辣辣的感觉,脱口道:“泰国菜。”
温赛飞比搜索引擎还快,“金宁路有一家。”
马霜痕:“你竟然知道?”
温赛飞:“我订一下座。”
等等,马霜痕什么时候答应和他共进晚餐。
他们单独吃过饭,但还没到过相对正式的餐厅。比起以前填饱肚子,更像约会用餐。
温赛飞没给马霜痕更多反应时间,电话便拨出去,等待期间问一嘴他想能不能订露台的桌子,她鬼使神差没反对。
赶回海城刚好用餐高峰,入夜暑气渐散,露台卡座设了冷风扇,体感温度合适,刚好欣赏没有屏蔽的海城霓虹。
马霜痕刚落座,温赛飞做了一个让她往里挪的手势,坐到她身旁。
“还有人来?”马霜痕刚刚订座时明明听到两人用餐。
“你还想谁来?”温赛飞反问。
马霜痕交替看着对面的空位和身边的男人,眼神示意到位,“那你……”
温赛飞:“我不喜欢背对着入口。”
马霜痕故意说:“那我坐对面?”
温赛飞的眼神像一对无形的手,按着她坐定不动。
不知何时起,马霜痕对他的小伎俩越来越有把握,长了熊心豹子胆报复似的当面揭穿。
她嘀咕,“你就是想坐我旁边。”
温赛飞扭头看着她,“我就是想坐你旁边。”
哪怕只是当复读机,笑里藏刀的老男人突然真诚起来,杀伤力不可小觑,起码马霜痕无力招架。
她当耳旁风似的,转头研究海城夜景。伪装没持续半分钟,又被温赛飞两个字轻易拉回。
“点菜。”
马霜痕点菜轻车熟路,只要比她和韩弋在一起时多点一些肉类,就不会出大错。
服务员送来他们的点单让确认,离开时,像一面帷幕拉开了入口处的舞台。
马霜痕不由愣怔。
温赛飞留意到她的异常,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这一方阵再熟悉不过。
马霜痕的男朋友韩弋身旁伴着一个年轻姑娘,后头跟着一对中年阿姨,前面两个拘束,后面两个熟稔,明摆着相亲的配置。
马霜痕抱臂低头躲了躲。
温赛飞倾身往桌沿支着额头,好整以暇盯着她,也无形充当她的屏障。
韩弋一行四人由服务员领着往他们后侧方的卡座,年轻人和中年人各坐一侧。
马霜痕又悄悄抬头,扭头打量那一桌。
韩弋说带她回家见父母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中秋前,好像又不止。
回头对上温赛飞的眼神,马霜痕有点丢脸,已经被他两次目睹戴同一顶绿帽。
“你就笑话我吧。”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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