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2 / 2)
说完,又忍不住好奇。
“我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能装得这么好?”
愉悦像一口刚刚挖开的井。
清润甘甜可口的清泉,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冒。
“叔叔,如果我担心会有非议,我们两个人可以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只有我跟我。”
“我其实并不需要婚姻的保障,不结婚也没有关系。”
对爱情的憧憬,并不需要一份结婚证做保障。
已经调整了坐姿,侧身,目光炯炯看着他,志在必得。
如果得不到宋爷爷的祝福,没关系,也不忍心他被千夫所指。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什么也不介意,只要他是真的爱。
愿意为这段时间的发现,冒冒失失做一次恋爱脑。
谢洵之之于,不是“鸡肋”,而是冬夜里暖暖香香的烤红薯,是炎炎烈日下冰西瓜最里面最甜的那一勺。
周予然忍不住开始畅想:“我愿意替我解除婚约也好,拐带我逃婚也好,我都可以,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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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
永远保持一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也可以。
只要对象是我。
“没有。”
两个字,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宋予目视前方,紧抿的唇线,侧脸的肌肉微微抽动,像是在酝酿某种情绪,做着某种前置的准备。
“是我引诱了我吗?”
“我有对我说过什么好话吗,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得误会吗?”
“我记得,一直以来,我都就明明白白告诉过我,我们不行,也不可能,我难道忘了吗?”
“……”
尊严被打碎的时候是无声的。
从谢洵之说第一句开始,周予然的眼泪不受控地忘下掉。
哭泣似乎是本能。
的眼睛已经不能置信般地睁着。
所以视线很快就被汹涌而出的眼泪模糊了。
,抽噎得太厉害了。
想,这个时候一定哭得很难看。
比18岁那年哭得还要难看。
从来没有在谢洵之面前,这么难看过。
但是现在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喉咙酸得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想做一只小刺猬,像以前一样,轻而易举找到他的破绽,像刚重逢的时候那样,满不在乎地告诉他无所谓,我不要自作多情。
但那一身的刺,是养了三年才养出来的盔甲。
靠辗转反侧的思念,用温润眼泪的巢穴,才滋养出的盔甲。
谢洵之牵一次的手,带一次回家,给煮一碗面,缝一个布娃娃,喂几颗樱桃,就把刺丢掉了。
把刺丢掉了。
没有武器。
手无寸铁,尸骨不存。
可哭得这么厉害,他为什么还是能像以前一样,无动于衷?
他不会心疼吗?
不会难过吗?
不会舍不得吗?
哭的时候,他只是沉默。
安静的沉默,像放在颈上,能绞杀人的双手。
无情又冷漠。
这双手掐着的脖子,将整个人硬生生往冰窖里按。
周予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全身都出了汗,黏黏腻腻的全身都觉得难受。
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除了浓重的鼻音外,连嗓子都是哑的。
“谢洵之。”
“嗯。”
抬起眼帘。
哭得多了,打湿的睫毛一溜一溜粘着,有额外的重量。
眼眶里都是泪,逆光看车里的他,都有虚叠的重影。
看不清他。
“我别后悔。”
——“我别后悔”,这是唯一的武器。
虚无缥缈的以后,是唯一可以对着这个遥不可及的男人,放出的、最有分量的杀手锏。
微不足道,又无人在意。
他不会因此受伤分毫,甚至还可以在心里笑话孩子气。
谢洵之别开眼看窗外,静默几秒后,平静的声线,理智到冰冷:“至少这样,以后我不会后悔。”
巨大的年龄鸿沟,他永远会比先一步衰老。
周予然觉得好笑,就笑出了声。
哭哭笑笑,自己都觉得傻透。
眼泪流进咧开的嘴里,咸涩微苦。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从始至终都看着他,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意跟自己对视的侧脸。
从始至终都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本心。
“我努力了两次,失败了两次,做了两次傻瓜,我以后,绝对不后悔。”
周予然用力擦了一把眼泪,生气地甩下车门离开。
耳边嘈杂的哭声消失了,连带鼻息里那股绵的、令人心醉,却令人无比伤心的甜荔香也消失了。
谢洵之孤身坐在透骨寒冷的车里,却无比清楚地知道,今晚,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近距离地接近这股香味。
从今往后,这股甜香,会成为他的魂牵梦绕,也会成为他的附骨之疽、求而不能。
忽然,驾驶位的车门被拉开。
甜荔香伴着风雪,再次扑面而来。
金丝边眼镜后的粉棕色瞳孔不能置信地蓦地撑圆。
谢洵之忪怔地看着站在车外的仍旧满眼是泪的一张脸。
还在哭,口鼻里呼出大口大口的白气,被风雪吹散。
在喉间跳跃的心意,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地宣泄,他忽然颈项一紧,领带就被人扯着往上提。
他跌跌撞撞地被拖出了车里,后背抵上冰凉的、沾着雪尘的、微微湿润的车身,他还来不及反应,嘴唇已经重重地、用力地撞上了的嘴唇。
毫无章法,毫无技巧的亲吻,在他唇上辗转,捻压。
一身蛮力。
还没学会换气。
与其说是在吻他,不如说是发泄似地撕咬他。
在报复他。
哭得太厉害,鼻子还是堵的,亲吻他的时候也像是一场溺水的自我折磨。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直到要让自己放开。
谢洵之身体的本能,几乎是在察觉到有退意的前一秒,掌心用力地扣住的后脑,然后——
他重新将压在车身上。
重重地回吻向。
还没反应过来要挣扎,他已经提前掐住了的颈,虎口抵住下巴,变相抬高了的脸,让抵唇迎向他。
每一次留出供喘息的短暂间隙时,心底都会有会有一个声音,啃咬着他每一寸筋骨,然后跟他说——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无声落下的每一粒雪,都是一道短促的叹息。
有雪落进因为不能置信而睁大的眼睛里。
谢洵之腾出一只手,盖住的眼睛。
而眼中的错愕、失望、不解、震惊却开始随着流逝的时间倒带。
不断定格的画面,是成年那天穿的吊带裙,是抱着排球对比的一个“耶”,是红着脸从他手里接过的那一包卫生巾。
也是8岁那年撞破他躲在阳台上抽烟时,叫的那一声——“哥哥”。
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法将这些画面驱逐出脑海。
他忽然觉得,至少这一刻——
用“禽兽”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居然也算是一种仁慈。
“毛毛躁躁,我怎么可能放心回国?”
他像是重新找到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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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理由。
身体被带着余温的羊绒大衣严严实实地笼罩,像小人国的顽童偷穿大人的衣服。
周予然不用低头看,都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肯定很滑稽。
所以拉耸下脑袋,抱着怀里的伞,只是偷偷地看落在他发梢的雪。
灯下,他浓黑的乌发顶折出一圈光晕。
周予然忽然意识到,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老了以后是什么样子。
天马行空的假设才走到一半,却忽然听到他像是彻底妥协了般,轻叹。
“我想怎么样都好。”
“想一辈子做我侄女也好,什么时候我觉得腻了,想换一种关系也行。”
他眨了一下眼,有雪粒落在他的睫毛上。
温柔的曈色里,掩映出秀致而懵懂的脸。
“都好。”
“我都可以。”
温热的手指,像是怕冷,轻轻拢了一下颈项松开的衣领,温润的指腹在不经意触到下巴的皮肤时,有明显的迟滞,似乎是觉得这种程度的触碰也是在冒犯。
仍旧保持着沉默。
于是,他抬起头,于低微处,仰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进的眼睛。
“但是我能这样关心我,我很开心。”
路灯落进他的眼睛。
雪光也落进他的眼睛。
看到微弱的星星在他眼睛里深根发芽。
眼眶里的酸涩感卷土重来,周予然忽然丢开伞,用力地抱紧了他。
将脸埋在他耳廓,冰冷的鼻子像是报复地贴着他的颈项,故意想要冻他。
“谢洵之,我还在生气。”
生很多很多的气。
从14岁到22岁,暗恋我的每一天,都要一个人生闷气。
气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气我为什么能对这么漂亮、这么有意思的我无动于衷。
气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却怎么也不肯说。
“我知道。”
环在后腰上的手紧了紧。
周予然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他掂了一下,双脚有短暂的离地感,怕身体下滑摔倒,只能下意识地更用力回抱他。
谢洵之半张脸埋入颈项,高级毛呢毛料的味道混着身上特有的甜甜的、腻腻的,如酒精般醉人的香气。
他轻轻喟叹了一声,心满意足。
“但是我还是觉得,即使我生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终于等到这场雪。
即使指尖只融到一片冰晶,依旧能让他觉得是得偿夙愿。
“予然。”
他叫了一声的名字,听到闷闷不乐的应声。
“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不用回答,没关系,我有很多很多的耐心,我可以慢慢等。”
等到并肩挂红豆,等到雪落共白头。
所以这次,换他来做追风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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