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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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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化妆室里,坐在角落整理礼服的常钰无语地往梳妆镜那边递了一眼,面无表情地低头回消息。

常钰:【尺寸不用改了,她身材很标准的。】

常钰:【是的,就明黄色这一条就够了,谢谢学姐。】

对面的消息回得很快。

【你朋友长得也太好看了,刚刚你发试穿照过来的时候,我们整个办公室都“哇”出来了。】

【感觉她穿我家的衣服,都能把衣服的价格翻一倍,这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的,我一个直女都能为爱做拉。】

【对了,帮忙问一下她,考不考虑签我们工作室做模特啊?】

常钰苦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未婚夫,说是两边家里应该都不太能接受她婚后抛头露脸,她甚至立志要吃上自己才华那碗饭。】

对面回:【[大笑]漂亮妹妹有志气!】

常钰:【猫猫鞠躬.jpg】

常钰这头刚回完消息,周予然的歌单已经从流行曲目的《初恋》跳到了越剧的《十八相送》。

其实刚化妆的时候更恐怖,也就打个底的功夫,兴奋到像是磕了药的周予然就能从粤语的《黑凤梨》唱到闽南语的《爱情的骗子我问你》。

跟谢洵之冷战的那几天像是世界末日,跟谢洵之和好的当天下午瞬间就能进入创世纪。

经历过这场情感海啸的常钰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婚不育不谈恋爱的人生目标——毕竟,爱情实在令人害怕。

常钰听周氏卡拉OK听得头疼,取出团在耳朵里餐巾纸,抗议道:“周予然,能不能别在这里发癫了!”

被强行掐了麦的周予然在梳妆镜前对着常钰双手比了一个大大的、扑通扑通的爱心,扮着鬼脸大声说:“我是汉谟拉比,就要在这立法典!”

常钰:“谐音梗扣大分!”

周予然哈哈大笑,像开屏的孔雀一样拨开散在颈侧的碎发,高高昂着她的天鹅颈,对着镜子左右来回照她的蜂蜜小熊项链,一边欣赏一边唱《爱要坦荡荡》。

常钰:“……”

周予然是标准的东方骨,纯柔秀致的长相,很有白月光感,明明简单地做高颅顶,散发黑长直最有感觉,偏偏她今晚为了露出一串项链,死活要盘一个女明星走戛纳的花苞头,卷发棒的高温差点烫到两人手。

常钰好不容易把“爱里发癫”的周予然送上出租车,忍不住感慨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怕,照好友这上头的程度,估计没多久她这个姨姨就得给自己未来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包红包了。

如果下个月月底就是婚期的话,她只祈求汉谟拉比能把“不能奉子成婚”这六个字刻在黑色玄武岩石柱上-

桦平江边凉风徐徐。

灯火通明的美术馆内,宾客络绎不绝。

端着鸡尾酒托盘的侍应生穿行其间,与三三两两的场面客套擦肩而过。

馆里陈展的除了画作还有一系列后现代的艺术品摆件,昭然光影里,雍容奢香扑面而来。

周予然心情好,不管谁上来搭讪都自带三分笑。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明艳动人。

顾盼生辉,反而比墙上那些色彩浓烈、光影鲜明的画作更引人注目。

宾客里拐弯抹角来问她要联系方式的不在少数。

她弯了弯眼睛,扯谎说手机落在停车场,礼貌地给了微信号,只说自己回去后再通过。

哪些人是来寻找刺激猎艳,哪些人又是真的想跟她聊艺术。

她从小就活在美貌的吹捧里,当然一眼就能分得清对方来意。

看中一幅落樱图,她俯身近前想看清标签上的介绍信息,忽然听到耳畔有清朗的笑声。

“周小姐喜欢这幅?”

周予然回过神,诧异地打量站在自己旁边的陌生年轻人,指指自己的鼻子,问:“你认识我?”

来人长相周正,清澈的眼眸里找不出半点市侩。

清清爽爽的气质,看上去像是刚刚毕业没多久,书卷气很重,初印象很难让人讨厌。

“休闲区那边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所以我特地好奇想过来见一见。”

休闲区那边有开放的吸烟室,估计是之前那些铩羽而归的男人在议论她。

周予然了然地点点头,在唇上竖了根手指示意了一声“嘘”,弯着眼睛轻声说:“低调低调。”

男人用下巴一点墙上的油画:“怎么,以周小姐的眼光,看得上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

这人讲话好有意思,一语双关。

像是在品头论足画,又像是在阴阳怪气议论之前搭讪她的人。

周予然:“各花入各眼,就算是落花也有流水解意,你怎么知道我的眼光是高是低?”

落樱图上纷纷扬扬飘落的碎樱,将长长的一条河道都染上飘渺的粉意,美则美矣,但这画最令人惊艳的,其实不是色彩,而是作者神乎其技的透视功底。

钟祁言弯了弯眼睛,想到半小时前吸烟室里的议论,只觉得眼前的少女果然是个妙人。

“那不知道鄙人能不能入周小姐的眼?”

年轻人笑着冲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钟祁言。”

名字有些熟悉,总觉得像是刚见过不久。

周予然愣了五秒,看了看墙上的油画,又看了看面前人的脸,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原作者?”

油画的技法成熟、用色大胆,她原本以为创作者至少也是个沉稳淡泊的中年人,没想到……这么年轻?

看来是年少成名了。

不出意外,他还能画好几十年,越早入坑,越早投资。

不愧是我!

眼光如此毒辣!

周予然骄傲得就差没给自己竖大拇指了。

钟祁言对她很给面子的反应哈哈大笑,依样画葫芦,学她在唇上竖了根手指示意“嘘”,轻声说:“低调低调。”

当着她的面翻出微信。

“加个联系方式?”

大大方方,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周予然喜欢这样的人。

能联系到原作者最好了。

后续在跟美术馆议价的过程里,如果原作者愿意松口,多半能拿到不小的折扣。

虽然田中恺没跟她定上限,但艺术品交易这行向来水分很大,即便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也觉得没必要让别人做冤种。

她报出自己的微信号。

钟祁言揶揄地眄她:“你回去以后真的会通过?”

“不用等回去,现在就通过。”

周予然笑着冲他一扬下巴,神神秘秘地打开手包让他瞧一眼手机,低着头就是一顿操作。

手机静音了一晚上,列表里至少塞了20几个好友申请。

周予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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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别有用心的示好视而不见,单给钟祁言开了通行特权。

操作的时候,却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好像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周予然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异样。

听到头顶有交谈的笑声,她抬头,却只看到二楼包厢走廊上,有两个陌生男人靠着扶栏在喝酒聊天。

周予然:……?

好奇怪。

刚才明明感觉到那道视线越来越强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没了?-

美术馆二楼的贵宾茶室。

路征:“本来我都已经快要猜对了,没想到最后居然让你表弟刷新了记录,喂,周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表弟也会去搭讪这个小姑娘?”

周晋扯了一下唇,笑着说:“这还用得着问?这漂亮妹妹的五官简直就是长在我表弟审美标准上的,我一看到她,就知道祁言多半跑不了。”

他笑着往路征手里塞了一杯鸡尾酒:“喝吧,愿赌服输。”

边说边转头看向一旁垂着眼帘一言不发的男人,打趣道:“谢洵之,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打赌接下来30分钟,会有几个人去找这个漂亮妹妹搭讪?不过这次,我要往10个以上压注了。”

路征好奇:“一口气加这么多码?”

周晋:“你不觉得她那肤色,多喝两口酒,反而更好看?”

明黄色的柔纱礼服长裙很衬她,像一朵亭亭玉立的法郁,生机勃勃,一颦一笑都像是有光在她身上流动。

之前喝了几杯鸡尾酒,蒸腾的酒意浮上脸,像雪白的画布上若有似无扫一层脂粉,搭配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人时,就像无差别释放魅力,只会让人更难以招架。

搭讪的年轻人往往自我介绍还没来得及开场,已经被她一双含笑的眼睛盯到脸红耳热,晕头转向。

周晋再次笑着催问谢洵之要不要猜个人头打发时间。

只稍漫不经心往楼下递一眼,视线就能在瞬间被那一袭明黄色的礼服捕获。

谢洵之的目光停顿在一楼,隔了好几秒,才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句“没兴趣”。

他没这种闲工夫去数自己的弟弟在未来的30分钟里能戴几顶隐形绿帽。

周晋:“真不玩?”

谢洵之移开眼,寡淡地下结论:“无聊。”

余光里仍旧能看到那束明柔靓丽的衣裙,以及她颈上那一串熠熠生辉的项链——珍珠的白,玫瑰金的亮,的确很衬她肤色。

醉意熏染,艳色尤甚。

路征拍了拍周晋肩膀:“别烦了他,最近说是暂住在家里的小辈太闹腾,他有家不能回,要不然今晚怎么会答应你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周晋更觉诧异:“你没给那个小妹妹氪金吗?怎么就偏不听人劝,不知道充值一笔买一段清闲?”

路征有点懵:“什么氪金,我怎么不知道?”

谢洵之没理会耳边喋喋不休的追问,只是懒惫地垂着眼,靠在红木栏杆上看她跟人握手相谈,言笑晏晏,显然聊得很投缘,三言两语就加上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却不知怎地,聊到一半,她忽然开始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就在她即将抬头的瞬间,谢洵之往栏杆后稍稍退了一步,看着仍站在扶栏边聊天的好友,他只觉得这一个晚上过得实在无聊。

没什么情绪地解锁手机,翻到微信。

两人的聊天消息停留在今天下午。

对周予然所谓的“原谅券”有些无语。

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多少有些喜欢强词夺理本末倒置,该生气的明明另有其人。

谢洵之薄唇微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屏幕上已经发出去了两个字。

谢洵之:【在吗?】-

收到谢洵之消息的时候,咬着鸡尾酒上的甜渍樱桃的周予然差点捧着手机尖叫。

美术馆里周围太吵,她一肚子酸酸甜甜的心绪汹涌地往外冒,都不知道该拣哪个重点跟他讲。

跟钟祁言说一句“失陪”,提着裙子就往美术馆外僻静的花园走。

徐徐的江风为她一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降温。

努力斟酌措辞的周予然整个人雀跃得就像八音盒上跟着节拍旋转的芭蕾舞者。

周予然:【(竖起耳朵)(旋转跳跃)(撒腿狂奔)(创飞路人)哥哥我当然在啦!!】

结果消息刚发出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声她的名字。

“周予然。”

……谁?

声音还挺熟。

周予然下意识回头,在明明暗暗的烟蒂火光中,看到了陈一琛的脸。

“听说你要结婚了?”

僻静的花园偏角,四下无人,陈一琛面色不善,单刀直入。

周予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心里念一声“晦气”,语气已经不自然地冷了下来:“对,下个月底,要给你发请帖么?”

陈一琛不为所动:“谢家的大儿子,谢洵之?”

周予然:“对。”

夜色朦胧,陈一琛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戒备,只觉得可笑。

“他们这样的人家,能看得上你这种背景?”

“我什么背景?”

周予然冷笑了一声,反唇相讥:“杀人放火还是违法乱纪?”

“区区几百万,我要真想立马还,无非就拍几支广告片的事情,就你还真把这个当回事,觉得光靠这点打压就能拿捏我?”

周予然长得好看,从小到大几乎被星探追着跑。

反驳挑不出刺,陈一琛也没所谓,只是戏谑地盯着她笑:“可我明明听说这几年谢家的长辈有意给谢洵之挑一桩门当户对的联姻,人家早有个相熟20多年的青梅,从读书开始就朝夕相伴,就算真要挑媳妇,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头上。”

周予然的心莫名往下沉了一下,原本潮热的手心急转变凉。

“所以呢?”

不会的。

脖子上的项链份量不是假的。

爱不是假的。

心意也不会是假的。

周予然不信这种肤浅的挑拨离间。

陈一琛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蓦地笑了起来。

“所以我其实就是想问,你除了一张脸以外,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非你不可?”

“美貌的确是一张所向披靡的王牌,但不是王炸。”

周予然就差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很不客气地反驳道:“你是我什么人?真要品头论足,也轮不到你。”

“我是你什么人?”

陈一琛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讽笑出声:“我是可怜你的人。”

“他们有跟你承诺过结婚的具体日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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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你要过生辰八字准备合礼么?”

“有带你正式见过谢家的长辈,有跟你说过要给你下三媒六聘么?”

“有亲自登门拜访过你外婆么?”

“有跟你商量过未来么?”

周予然一颗心被他咄咄逼问得直跳,就连呼吸都不知不觉加重了。

陈一琛不紧不慢呼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尖碾灭星微火光,冷笑着勾了勾唇:“既然你这么笃定下个月底就能结婚,那我问你,为什么长孙要结婚这种事,像谢家这样的大家大业,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广而告之?他们把你藏着掖着,你怎么还敢说,自己就是未来的谢太太?”

周予然被诘问到失语,皎然月光下,她的脸色白得吓人。

“这,这关你屁事呢?”

陈一琛脸上的笑意深沉冰冷,势在必得般打量她的目光更先刺目、残忍。

“怎么不关我的事?”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家破产的时候我担心你担心得天天睡不着觉,你爸爸想要把你托付给我家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但你却背着我偷偷一个人来宁城找别的男人——”陈一琛咬牙切齿,“这、怎、么、不、关、我、的、事?”

周予然简直要被他偏执没理的逻辑气笑,恶心到跟他多待一分钟都像是在受罪,转身想走,却被他拦住。

“周予然,”陈一琛忽然敛了笑,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把你的痴心妄想收一收,我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如果你愿意跟我结婚,从今以后,你的债,我替你还,婚前协议不必签,只要你婚后愿意乖乖在家相夫教子陪着——”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痴心妄想?”

周予然连想也未想,就截断他的话。

“陈叔叔小时候抱过我,那就看在陈叔叔的面上,我最后一次告诉你。”

周予然深吸一口气,脸上的不耐欲盖弥彰,一字一顿告诉他:“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做朋友可以,谈恋爱不可能。”

“我以前不喜欢你,我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强求。”

说完,她提着裙子像离开,却被陈一琛再次拦住去路。

“周予然,我不是强求,我是在劝你,迷途知返!”

周予然被激得起了气性,扬眉反诘:“那如果我偏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

“就算他们真把我藏着掖着,我就是要嫁给他呢?”

“你管得着么?”

陈一琛也没想到她这样冥顽不灵,伸手就要去拉拽强留她,周予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鞋跟被石块绊到,身体收势不稳向后跌,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后背已经先一步跌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里,一股很温柔的花香包围了她——

她本能地侧头看过去。

皎白的月光落在谢洵之紧致的五官轮廓上,昏暗的灯影将他的面容勾勒得更加浓郁深刻,沉静的夜色淌入他冷然内敛的眼底,波澜不惊的瞳孔好似两块温润的暗色宝石。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连日的思念也在此刻土崩瓦解。

颈上的项链叮当响,是金色的小熊跨过皑皑的珍珠白雪终于找到了她的宝藏蜜罐。

周予然只觉得心跳连着乱了好几拍,直到身体被重新扶稳站好,直到自己被他护在身后。

目之所及是他宽阔到极富有安全感的后背,挺括的黑色西装外套沾染了一点慵懒倦怠的烟味,裹挟着他身上淡淡的苦橙叶香,好闻到像一块能引燃引线的明石,将她被人欺负的委屈、不甘、不确定、迟疑、不安通通点燃,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中肆意横冲直撞,最终化成一股浓烈的爱意,于心田尘埃落定。

周予然小心翼翼地揪着他西服的袖口,愈加笃信自己的判断。

不可能的。

哥哥这么喜欢她,绝不舍得将她没名没分、藏着掖着。

他会跟她结婚。

他们一定百年好合。

陈一琛眯着眼睛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很不爽地皱起眉:“你谁啊?”

“这里没你别多管闲事的份,知道吗?”

谢洵之平静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清凌如雪的波痕,平直低沉的声线倨傲冷峻,不怒自威。

“我是她的——”

然而“大伯哥”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脱口,话音已经先一步被躲在他身后的人截断。

周予然有人撑腰,顿时底气十足,冷冷一笑:“情!哥!哥!”

谢洵之眉梢意外地轻轻一抬,旋即很快就眯着眼睛皱了起来。

016

有谢洵之在场,叶兆言根本不敢拦。

黑色的奔驰驰离北郊的别墅群落,从副驾驶的位置,能看到倒视镜里叶兆言满脸的愤懑却无可奈何的不甘。

直到那张讨人厌的脸终于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周予然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开始松弛,突如其来的疲惫感,让靠在车玻璃上不想说话。

思绪纷乱,却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的处境。

今晚真正让失控的,不是叶兆言对的威逼,而是他直截了当地点明了:没有家。

没有话语权的孤儿,看似背靠宋家这棵大树,但归根结底,是无根的浮萍,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栖身之所。

即便这十年来,宋墨然将视如己出,谢洵之对百般呵护,甚至于,在日常相处的过程中,他们都会刻意绕开任何让多心、多想的话题。

他们对太好,好到有时候,也会忘了自己的身世。

其实自打裴蓉去世,“无依无靠”这四个字,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必须直面的话题。

可以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不能将这个问题当做不存在。

这么多年,仗着乖巧懂事嘴甜讨喜,将宋墨然哄得高高兴兴,人人都将当宋家的大小姐一样惯着,居安太久,却忘了思危,以至于,到头来,居然能被叶兆言这样的人揉圆捏扁。

自作聪明以为能下饵钓鱼,瓮中捉鳖,但林蓁蓁的意外,让在瞬间回局面的原点,腹背受敌。

委屈不甘而催生出的愤怒,让心里的酸涩如涨潮的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点一点淹没到的头顶。

无人的长街,路边静默驻立的路灯一盏一盏飞掠过眼前。

周予然扭开头,脸朝车窗,咬着牙克制了很久,眼眶最终还是不受控地泛出了湿意。

谢洵之开着车,当然能听见副驾驶座上发出的一阵一阵压抑的小声啜泣,余光扫过小幅颤动的纤瘦肩膀。

他记忆里的周予然,从住到宋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一个害怕给别人造成负担的小姑娘。

每一步都谨小慎微,做任何的决定前,都会先看别人的眼色,再慎重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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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能最大程度地让所有人满意——即使过程里委屈求全。

“予然?”

无形的沉默其实最能催动情绪。

低低的哭声止不住,一抽一抽的肩膀仿若让他重回敏感易碎的青春期。

谢洵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从座椅中匣里,抽出了纸巾。

周予然接过纸巾擦眼泪,却仍旧扭头向窗外没跟他对视,也不说话,就只是哭。

抽泣里的委屈再明显不过。

他不知道两个小时前的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这时候,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予然。”

他低叹着叫了声的名字。

“别哭了,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不知道是他哪个字眼触碰到了情绪的开关,周予然抽动的肩膀忽然一僵,吸着鼻子愣了愣,下一秒,嚎啕的哭声响彻车内。

谢洵之:“……”

他极少见情绪崩溃的样子。

即使要哭,也更喜欢躲起来偷偷地哭,绝对不可能这样当着他的面,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

这十年来,他亲眼见掉眼泪的场面寥寥无几,以至于出现这样的突发情况,根本不知道如何劝慰。

红灯停。

谢洵之伸手捏了捏眉心。

愁绪千丝万缕。

“予然,到底怎么了?”

眼底微沉,声线却足够和软。

像哄小孩子哭的大人,只要愿意止哭,就有糖吃。

哭声止不住。

只是哭累了,音量自然比之前要小了一些,揉着眼睛,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绺一绺地黏在一起。

倔强地抿着嘴,一言不发瞪着他的眼睛更像是在跟他怄气,微肿的眼眶里仍旧包着一小团泪,怨怼地看着他,责怪的意味明显。

“发生了什么?”

他有耐心,情绪又稳定,并不打算去计较这场突如其来的迁怒。

周予然不说话,赌气似地伸手去座椅中匣里找纸巾。

微暗的车内仅靠电子仪器照明,到了夜间本来视力就弱,看不清中匣的开关按钮在哪里,一顿乱摸,匣盖却纹丝不动,心里的火气又莫名其妙积了起来。

也不怪不熟悉这车的控制面板。

这辆车他不常开。

或者说,这辆车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开。

毕竟往常,他有周权做专职司机,并不需要亲自握方向盘。

谢洵之看烦躁得下一秒又要哭,沉默着伸手替在总控台摁了钮。

等匣盖开了,才忽然想起里面有东西不适合被看到,下意识要伸手合盖的时候已经晚了。

黑色的皮匣子被打开,塞在纸巾旁边的,赫然是一包红色玻璃纸包装的糖果,小小的一包糖果,巴掌大小的外包装上印着一串花体的英文字母“lrporte”,底下是用水彩油画风格画的两颗荔枝。

周予然抽纸的手一顿,忪怔地盯着那袋糖果愣了很久,连眼泪都忘了擦。

阔别三年,味蕾居然还能回忆起这股带着柠檬酸的荔枝甜香。

静谧的车内,沉默是一个塞满旧事的布袋,袋口的绳结被不具名的道德感收紧,将两道微不可察的呼吸声也填埋入内。

这是的许愿糖果——一颗糖果,就可以满足一个愿望。

可以是一支口红,也可以是一瓶香水,可以是一套昂贵的水彩笔,也可以是一套手账的胶带。

他那时候担心的牙齿,总不敢让多吃,所以拐着弯控制的饮食。

订好规矩,乖乖听话,他会在机场里给带手信,但如果能够控制口腹之欲,那存下来的糖果就能跟他兑现愿望。

只是已经成年,不再需要用这种过家家式的奖励手段。

两人像是约定俗成,似乎也将这段过往遗忘。

回忆戛止。

“不是已经停产了么?”

秀致明丽的脸上犹有泪痕,脆弱的易碎感看得人徒增保护欲。

杏瞳里不可思议的微光是朦朦胧胧的,是敏感而柔软的。

像一只翻起肚子等人撸的小刺猬。

不是那种惯常有的,带着明显聪明劲儿、明显攻击性和明显算计性的眼神。

此刻,水汪汪的一双眼睛,似迷雾森林里走出来的懵懂小鹿,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绿灯行。

他重新踩下油门,开车时,目不斜视,说得轻描淡写:“布鲁塞尔的机场还有,转机的时候偶然看到了。”

男人侧脸干净的下颚线,在飞逝而过的灯影里,清冷如水。

借着车内电子仪器投映出的微光,看到糖果外包装上印的日期,保质期24个月的食品,生产日期却是半年前。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并没有出过国。

很快就用一种不能置信却明显惊喜意味的语气问:“送给我的吗?”

谢洵之声线很平:“开会中途赶场的时候,我拿来补糖分用的。”

周予然撇了撇嘴,心想谁信。

连包装都没拆过的糖,我什么时候补的糖分?

懒得戳穿他刻意的疏远。

“那我能吃吗?”

鼻腔里还有水汽,让声音听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娇气和软糯。

“可以。”

耳边“窸窣窸窣”拆包装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就忽然停住,谢洵之犹疑的余光扫到副驾驶座,却意外捕捉到的失神——周予然低着头,将巴掌大的糖果牢牢攥在手心里,像陷入某个漫长的梦魇般,一动不动。

低落再次肉眼可见。

“又怎么了?”

“不是送给我的糖,是不是就不能许愿了?”

少女垂落的眼睫中,孩子气的嗓音里腻着撒娇,却有明显的失意。

在谢洵之短暂的沉默里,自嘲牵了一下唇,将只拉了外包装口子的糖果放回原位,委顿地靠在椅背上不再开口。

“里面的都是我的。”

言外之意自然是有处置权,可以说了算。

“但我要我亲口说,”周予然从座椅背上侧身看他,认认真真地看他,一瞬不瞬盯他侧脸,像是铁了心要一个答案,执拗地要他改口,“我送给我。”

谢洵之静静抿着唇线,保持着稳定的缄默。

在的坚持中,全程不置一词。

“我要我说,我专、程、买、了、送、给、我。”

“我喜欢吃就拿去,是不是送我的东西,有这么重要么?”

“谢洵之,我不要施舍,我也不做任何人的备选。”

周予然一板一眼地告诉他,执着着强调:“任何到我手上的东西,我都要它是真心实意的,单单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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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的。”

“……”

父亲把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他没想到,看似乖巧到无可挑剔、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实际上却难哄得要命。

执拗到有自己的坚持。

骄纵做作起来的时候让人无法招架。

霸道起来的时候特别蛮不讲理。

他有的时候会想,到底是天生就是这种性格,还是被自己惯坏?

明明哥哥跟裴蓉都不是这样的性格,也不知道遗传得谁——

当然,哥哥的基因并没有贡献在的血脉里。

这种质疑显然也有失偏颇。

红灯停。

他踩下刹车。

有些烦躁地微扯松领带。

“专程给我,想跟我道歉。”

周予然哑然地张了张唇。

满意于前半句,却意外于后半句。

但愉悦已如泉涌,需要克制地抿紧唇线,才不至于让他看出自己小人得志的端倪。

“道什么歉?”

谢洵之再次沉默,但向来懂得见好就收。

“那我要道的歉可太多了。”

边说边伸手去中匣里掏糖。

剥了一颗糖往嘴里塞,想了想,又很自然地从袋子里掏了另一颗剥给他吃。

弥漫着荔枝甜香的水果硬糖被放到唇边的时候,谢洵之对这种程度的亲密本能地抗拒,脸很自然地往旁边一别,就避开了的示好。

知道他不喜欢甜食。

本来也就是一个很无意识的举动,懒得去计较他那点心思。

剥了糖纸的水果硬糖不吃就等于浪费,所以刚打算把这粒即将报废的糖果塞进嘴里,就看到他下意识蹙起的眉心。

周予然:“……”

有蛀牙。

高中的惯例是一天一颗不能超标。

遗憾地犹豫了几秒,还是老老实实将糖果暂时放回小袋里。

但他今晚的示弱,对而言,是某种阶段性的胜利。

他是该跟自己道歉的。

要道歉的地方,可太多了。

在心里一件一件数。

三年前拒绝完以后不辞而别。

三年后突然回来又不声不响。

久别重逢后各种拿话气,分毫不让。

就连现在让头大如斗的叶兆言,也是他捅出来的篓子。

糖果是甜的。

糖分刺激多巴胺,让低落郁结的情绪逐渐一点一点回升,久违的甜感也在舌尖一点一点化开。

将糖果从口腔的左边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到左边,硬糖在口腔内部摩擦过牙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想,应该是原谅他了。

这么好的脾气,很容易就能做到自洽。

糖分进一步在口腔里融化。

错过,谢洵之肯定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更好哄的女朋友了。

这是他的损失。

“不管我信不信,情书的事情。”

车里的沉默被再次打破,没想到他会主动解释,含着糖果甚至忘了吮吸融化的糖汁。

“我当初跟爸爸说,叶兆言给我写情书,是想让两边的家长注意一下,别让他影响到我,毕竟,”谢洵之顿了顿,“我那个时候也还在上学,从身份上而言,去交涉也不合适。”

“更何况,我还在念书,谈恋爱会分心,”他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本来给我补课就累。”

周予然被提醒得一下子语塞,脸上原本旗开得胜的得意,却被一种难言的学渣尴尬所取代。

高中的时候,成绩常年处于中游,如果不是谢洵之一日三餐式的保姆辅导补课,压根不可能以艺术生的身份考入宁大。

恨恨地将口腔里的糖渣咬碎,周予然捂上耳朵:“都过去的事情我不要听了。”

亡羊补牢没用,道歉除了让心理短暂愉快外,也没太大的意义。

毕竟往前看,好好想解决办法,才是正道。

“我都不问问我想许什么愿。”

谢洵之跟着的状态开始放松:“叶兆言欺负我了,对吗?”

周予然低着头品尝着口腔里残存的甜意不说话。

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严格上说,叶兆言其实并没有在行动上给吃太多的苦头。

他只是提醒并告诉了是个孤儿的事实。

是自己玻璃心,受不住,才觉得委屈。

如果添油加醋的告状,按照谢洵之的阅历和心计,绝对能听得出来,意图太明显,反而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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