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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最信任的人要背弃我?
为什么越想要得到, 就越会失去?
为什么他们不解我?
为什么明明已经很努力了,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
他很早的时候在佛经上看过一句话,人生八苦,最苦为求不得。
他想, 既然注定得不到, 那一开始就不求好了。
心医生告诉他,他这是习得性无助。
孤僻冷漠封闭内心, 是爱无能。
他之前认为自己很惨, 后来他发现,其实很多人都这样, 并且习以为常, 不觉得自己有病。
还是一样的流程, 咨询了一些较常见的问题, 医生一边输入病历, 一边认真聆听。
但这次还是有所不同,“不知道卢先生是否介意让我给你做一次催眠?”
卢绛没有拒绝,景凉先离开了咨询室, 他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听着医生的指令,卢绛的意识很快陷入沉睡。
意识逐渐回笼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进,他觉得有点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感受。
医生看着手上的病历单,表情十分严峻。
“卢先生,麻烦您先出去,叫您的伴侣单独进来,我有些话想和他谈。”
“好。”
景凉不安的坐在外边的椅子上,十指相抵,静等着结果。
看到卢绛开门朝自己走来,‘蹭’地一下起身迎了上去:“怎么样?”
“医生让你单独进去。”
景凉心脏仿佛骤停了下,随即大步往咨询室走,正准备关门,没想到卢绛紧跟着走了进来。
“我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医生看他表情坚定,也没强行要求,只是叫他们过去坐。
助送了咖啡进来,缓了下紧张的气氛。
医生看似很随和像老朋友一样话着家常,让人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初步确诊,卢先生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的情况。”
景凉心里有了准备,却还是免不了情绪的波澜,“能治吗?”
医生轻啜了口咖啡,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卢先生有两个人格,现在是第二人格在主导,第一人格进入了沉睡,但是刚才催眠时,第一人格短暂的清醒了,并控制了主导权。”
卢绛惊诧地愣了几秒,原来他从来没离开,只是选择沉睡而己。
“他清醒时,说了什么?”卢绛像一个清醒的旁观者问向医生。
“他有些生气,怪我唤醒了他,也极度厌世,很暴躁地不愿意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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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凉听得心惊胆颤,“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他还会醒吗?”
医生一脸凝重:“我无法保证,如果当第二人格意识虚弱时,或许第一人格会苏醒,换第二人格进入漫长的沉睡。”
景凉桌底下的双拳紧握,“有没有办法,杀死第一人格?”
卢绛猛地扭头看向景凉,却见他神情严肃坚绝。
“人脑极其复杂,分裂型人格障碍是没有办法将两个不同的人格整合成一个整体人格的,也没有杀死另一人格的说法,我们只能根据两个人格的不同性格和特点,进行两个人格调合减少生活上的冲突,卢先生这个情况,可以先开一些药配合长期的心辅导,系统的治疗一段时间看看。”
离开心诊所时,两人身上似乎还带着从空调房离开的凉意,三十多度的烈阳都无法驱散。
“我来开车吧。”景凉看似很镇静,让卢绛坐到了副驾驶位。
回去的路上景凉沉默着没说话,表情很严峻。
卢绛暗叹了口气,不安的抠着大拇指的指甲,他还是觉得自己没病,但以后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直到十字路口的红灯,景凉停下了车。
卢绛鼓起勇气扭头看向他,“凉哥,你……你心里在想什么?”
“先配合治疗一段时间吧,如果没用再想办法。”
“可是,我这两年都挺正常的。”
“现在正常,能保证以后都这样吗?”景凉态度很坚绝,“我爱的是现在的你,忍受不了之前那个人掌控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对不起……”
景凉心脏紧缩成一团,紧握住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激烈,你别在意。”
卢绛埋头轻应了声,只有这件事情,他没办法控制,不管之前的那个卢绛如何,他都是后来者,如果他要拿回身体的主导权,也无可厚非。
卢绛欲言又止,神情凝重,“那个……”他想说他不想继续看医生,也不想吃药,他觉得自己没病,可当迎上景凉担忧关心的眼神时,又开不了这个口。
此时绿灯了,景凉从他身上收回了注意力,专心开车前行。
*
一周后亲缘鉴定结果出来,卢绛与小小确定存在血缘关系,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小小的身份。
卢绛看着一无所知的小小,换上了漂亮舒适的粉裙子,新请来的家庭幼师正在教她看图认字。
她显得很乖巧懂事,那种从眼里透露的小心翼翼,像是只丛林中适应生存法则的小兽,温顺弱小的外表潜藏着尖牙利爪与求生欲。
“吃点水果。”景凉拿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过来,怕他在母亲家不在自,问道:“要不去我房间?”
卢绛从趴着的桌子上坐起身,摇头,拿过叉子安静的吃水果。
景凉能感受到他这一周的情绪很低落,问他也不愿多说,这让他也不由感觉心口沉重。
“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想怎么过?”
卢绛明显愣了下,这才想起过生日这个事,小时候他还是很在意过生日的,后来除了自己没有人在意,他也渐渐不在意了。
“我不知道……怎么过生日。”
景凉垂眸想了会儿,又不由失笑:“估计也轮不到我操心,你爸应该会让人给你操办。”
听到这个,卢绛有气无力的又趴回了桌上,“可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让你给我过生日,他们太吵了。”
景凉宠溺的抬手轻抚过他额头略长的流海,“我先陪你回卢家参加你的生日宴,然后回来再给你补一次,只有我们俩,我给你过二十岁的生日。”
“你会给我唱生日歌吗?”
景凉笑了声:“那当然,你生日那天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老婆,你真好。”卢绛深深看着他,只注视着自己的景凉美好得不像真的,他时常在想,是不是老天可怜他,才会让他做了这样的美梦?
过份美好,就显得不真实,在此之前他深陷泥潭连想都不敢想。
怎么会有人真的爱灵魂早已破破烂烂的他?
会对他超乎寻常不求回报的好?
“怎么最近总是无精打彩的?”
卢绛收回了视线,犹豫了许久,也没说出口。
他能想像得到,如果说出那些话,景凉的表情会有多失望。
“卢绛,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说?”
卢绛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道:“我可以不去看心医生吗?我也不想吃药,我真的不想!”
景凉面带微笑,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失控或失望的表情,他显得很智而平静,“为什么?生病了就要看医生,要吃药。”
“可我不想。”
“你之前不会这么任性胡来的。”
“就不能让我任性一次吗?”
景凉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坐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看起来很难过。
卢绛一下就心软了,“对不起,我是任性了,我会……”
“算了。”景凉做了个深呼吸,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次看向他时眼神温柔又坚韧,捏着他的后颈示图让他放松下来,“你不想去就不去,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信自己的命薄,也不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差,他就跟老天爷赌一把,赌卢绛永远都会是爱他的模样。
“真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我太悲观了。”
卢绛一阵难过,如果看医生吃药能治好,他肯定会好好配合的,但是他自己很清醒,他没有人格分裂,在这具身体里,确实存在两个不同的灵魂。
深夜,卢绛从睡梦中惊醒,他竟然梦到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关于这个卢绛的过往,在午夜梦回里,逐帧上演。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天快要亮了。
景凉还在他身边熟睡,卢绛浑身被冷汗浸湿,他悄摸起身去了浴室,只开了一盏小灯。
打开盥洗池的冷水洗了把脸,彻底的清醒了。
他抬头长形的镜子里照映着他满是水珠的脸。
灯光很昏暗,立挺俊美的五官在明灭中突然变得陌生,这是卢绛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鬼使神差的,他冲着镜子里的人低声问了句:“喂,你在吗?”
漫长的沉默之后,卢绛长吁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镜子里的人冲他咧着嘴,邪性笑了笑。
卢绛心脏漏掉了一拍,僵在了原地。
镜子里的人嘴唇开合,吐出森冷毫无情感起伏的字句,“在啊,你感觉不到吗?”
“从我来到这里,你没有出现过。”
镜子里的人一脸沉思,过后,“如果你没来,我或许会装成一具尸体。”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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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我啊……就是想当一具尸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不觉得。”
“我曾经想毁掉一切,甚至是这个世界;可我最终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只能毁了我自己。”
第85章 第85章 景凉双手抱臂,一脸无奈的盯……
卢绛感同身受, 一阵撕心裂肺的难受向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我懂的,可是……我觉得其实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也有很多跟我们一样被抛弃的人,他们不该为任何人的错误买单。”
“那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明明不被人所爱, 还是说, 不被爱的本就不配活着?”
“为什么一定要从别人那里去祈求爱?如果足够强大,就不会祈求被爱, 我会选择自己想要爱的人。”
弱者只会祈求, 强者只会给予, 前者是被动, 后者是主动。
镜中的人轻轻笑了声:“你跟我不一样。”
“因为我们本就是两个人,我想和你做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
景凉从一阵不安中醒来,身边的床位已空,浴室里有朦胧的光。
他起床推开了浴室的门, 却看到卢绛正独自面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表情扭曲诡异。
景凉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卢绛意识到了背后有人, 他回头看去, 景凉抬手打开了浴室的大亮。
眼前骤然一亮让卢绛眼镜不适,抬起手挡了挡。
“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啊?”卢绛脑子宕机了几秒。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又是谁?”
“我是卢绛啊!凉哥, 你怎么了?”
景凉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些崩溃, 抬手烦躁地耙了把头发, “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知道你怎么了?!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我……”卢绛一阵心虚, 不管他怎么解释, 刚才那样子落谁眼里都像个疯子。
“你说不想看病也不想吃药,我是同意了,因为我觉得你看起来确实很正常, 也许没那么严重,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你凌晨独自一个人站在镜子前自言自语了将近一个小时!”
“凉哥,”卢绛无奈上前解释道:“这具身体里,确实有两个不同的灵魂,但不是你们所解的人格分裂障碍,你说过你信我,为什么我解释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肯相信?”
“你已经病得很严重了你知道吗?”
“我没有病!”卢绛第一次在景凉面次露出愤怒抵触的情绪,这让他像只无头苍蝇,迷茫无助极了。
他的怒吼让景凉沉默了。
卢绛心脏撕扯似的难受,又轻声重复了一次:“我真的没有病……”
见他没有会自己,径自走了出去,卢绛有些慌了。
“凉哥!”
卢绛追了出去,看到景凉正坐在床沿拿着手机快速编辑着信息。
“凉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重新帮你预约新的心医生,”景凉态度坚绝,“是不是上次那个让你不太满意?没关系,再换一个,要是这个也让你不舒适,那继续换,换到你想配合为止。”
卢绛夺了他的手机,盖在了床柜上,一脸冷峻严肃,“要不要看医生,你是不是应该先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你觉得你自己还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和准确的判断能力吗?”
“我表现得哪里像个精神病?”
“你凌晨一个人在镜子前自言自语还不像……”
“这只是偶然,而且我能控制,根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卢绛,”景凉双眼绯红,声色沙哑道:“如果我不爱你,根本不会管你要不要看医生,你是我的爱人,也是家人,我需要对你负责。当然,如果你不认同,那我们之间或许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景凉也没有办法了,不轻不重的话卢绛现在不会当一回事,如果他还有一点在乎他的感受,想和他继续这段感情,他就不会拒绝。
卢绛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哽咽着:“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做选择。”
“那你教教我,我还有别的方法让你乖乖的去看心医生吗?”
泪水凝成豆大的水珠从眼眶滴落,卢绛一时间对他很失望,也觉得自己很委屈。
说好的信任,他没有做到。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没有安慰他。
还强势地要逼他做选择,跟那些自以为是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景凉看不得他的泪水,上前想替他擦眼泪,被卢绛负气的躲开。
“这次,我不会听你的!”
“你什么时候有听过我的?你一向不是很有主见?”
“我不看心医生!”
“那你是想……”
“我也不同意分开!”
景凉双手抱臂,一脸无奈的盯着他,哭得那么凶狠,却说着最霸道的话。
“那你想怎样?”
“我会回卢家,让你冷静几天。”卢绛抽了几口气,拿了纸巾醒鼻涕。
“我要是一直冷静不了呢?”景凉没好气问他。
卢绛已经去了衣帽间,声音闷闷地传来:“我觉得你可以冷静。”
景凉被气笑了,“随便你吧。”
一大早,天才刚亮,阿姨就见卢绛提着一个小行李箱从楼梯下来。
阿姨疑惑的站在厨房门口,“卢少,这一大早去哪呢?还吃早饭吗?”
“哦,不用做我的早饭,我回卢家住几天。”
阿姨看情形不对,正要劝两句,景凉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你让他走,用不着劝他。”
卢绛胸膛起伏不定,气呼呼的拉着行李大步离开了。
“小先生,这……”
“小孩子闹脾气,随他去吧,他总会明白我是为他好。”
景凉仰头靠进沙发,扶着抽疼的额头,闭上了酸胀的眼睛。
没一会儿,卢绛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景凉的别墅。
也不知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直到阿姨叫他吃早饭。
景凉调整了下心态,端正坐在桌前开始用餐。
*
卢绛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住家保姆在干活,黎花不在家,保姆阿姨们还是会很尊重的跟他打招呼。
毕竟女主人在家,谁也不想当面触霉头。
卢绛闷闷地应了几声,乘电梯回了自己房间,趴在床上用力抱着枕头痛哭流涕。
他都没有追出来,也没有打电话挽留,说白了就是没那么爱了。
因为昨晚一夜噩梦,凌晨四点就醒了,哭累了卢绛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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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听到有人敲门。
他双眼朦胧,头发睡得很乱,一副无精打彩的去开了门。
只见卢羡抱着猫站在门外,对他笑得很友好,“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
除了前两次见面,他对自己有敌意,后面两次见面,卢绛觉得他这人其实没那么难相处。
“请进。”
卢绛让他进了卧室,不由自主被他怀里的猫吸引。
“想撸?”
“啊……嗯,看起来软呼呼的。”
“给你。”
卢绛手里一沉,猫咪柔软的毛蹭在手心,心情瞬间就好了几分。
卢羡看他眼睛红红的,明显一副哭过的模样,心内十分震惊,怎么看都是个冷脸酷哥,受了委屈真的会哭吗?
会哭的人,真好。
连这样的情绪表达都让他感到嫉妒又羡慕。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后天的生日宴?”
虽然并不是,但卢绛也不想说是因为和景凉吵架才回来的,所以只是顺着应了声。
卢羡笑得意义不明,“你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宴会,为什么不拒绝?”
“虽然不喜欢,但举办也没坏处。”
“是这样?”
“嗯。”
卢羡默了会儿,看向他怀里的猫,说道:“它跟你很亲,你要是喜欢,我就把它给你了。”
卢绛讶然:“给我?”
“我身边还有一只狗,叫卢比,卢比跟它一直不对付,见面就打架,咪咪又打不过卢比,经常会应激反应。”
“哦,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养到一半不想养了才丢给他。
“你生日宴那天,你的omeg应该也会来吧?”
他突然问到这个,卢绛因为咪咪没有多想,只是说道:“我会邀请他。”
“真羡慕你,年纪轻轻,就什么都有了。”
卢绛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很认真的说道:“只要积极乐观的生活,朝的好的方向努力,会得到自己想的。”
卢羡:“我跟你不一样,我大概……不会有机会了。”语落,他冲卢绛深深地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死寂。
卢绛向来不喜欢诉说自己的苦难,苦难就是苦难,不会因为有了比较,就会减轻一二。
“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也不一样,不管怎么样,勇敢向前走就行了,脚下的路不会一直泥泞不堪的,有低洼就会有平坦。”
“你好像在安慰我?”
“没有安慰你,我只是在说我自己。”
“你这二十年,难道还不够平坦顺遂,称心如意吗?”
卢绛不想说,但他实在忍不住,他想要为原来的卢绛正名,“如果有一天,你被自己叫了十八年的妈妈推下悬崖,你还觉得称心如意吗?这个世界又不是你一个人惨,命运不公你就去和命运对抗,谁对不起你,你就反击给他看,但卢绛不欠你的。”
原以为他会生气,谁知卢羡反而笑了出来:“你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刚才是我说话有些偏激了,弟弟不要生气。”
卢羡起身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什么,回头补了句:“生日宴那天,别喝太多。”
卢绛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还想问些什么,他已经离开了卧室。
“别喝太多?”卢绛抱着怀里的猫想了许久,到底是另有所指,还是他心思太敏感,想太多了?
他的生日宴,其实也是卢佑铭的场子,这种重要的场合,保镖保安众多,服务员也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至于会出乱子。
不过卢羡的提醒也有几分意义。
卢绛本就是心思重,情绪感应很敏锐的人,便将这句提醒记下了。
第86章 第86章 我也想你一整天。
晚上卢佑铭回了家, 家里的阿姨老老实实叫卢绛下楼吃饭。
许久未见卢佑铭,鬓发白了几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有一家之主的威严。
虽说是穿过来的半路父子,但卢绛也从他那里感受到了偶尔的父爱, 虽然不多。
晚饭吃到末尾, 卢佑铭睇了一直沉默的卢绛一眼,冷声那叮嘱了句:“后天二十岁的生日宴, 我会替你决定要邀请哪些个朋友, 至于之前跟你混一起不着调的狐朋狗友, 最好不要再联系。”
其实这挺让人窒息的, 但卢绛毕竟不是原身,也没有认识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所以只觉得耳朵有点刺,左耳进右耳出没有发表意见。
“你哑吧了?”
“好的爸爸, 知道了爸爸。”
卢佑铭心气不顺的放下了筷子, 转脸又笑着看向卢羡,“我听说最近你都有跟乔秘书去公司上班, 回家还要补习功课, 感觉怎么样?吃得消吗?”
黎花笑着抢话:“阿羡特别聪明,什么事儿一点就会, 你就不用……”
“谢谢您的关心, 我感觉还是有点吃不消。”卢羡一副苦大仇深, “跟您失散十多年, 好不容易再重逢, 却总是见不到您的面,这让我很失落,儿子也想陪在您身边, 尽尽孝道!”
“噗!咳咳咳……”卢绛呛了口汤,握拳轻抵在唇间,压低了咳嗽声,不由替人尴尬。
卢佑铭狠狠瞪了卢绛一眼,转脸笑了声:“哈哈,嗯!还是阿羡懂事。”
“卢绛,吃完跟我来书房!”
“哦哦,我还没吃完。”
卢佑铭看他又拿了两块饭后点心,还有他圆润了好些的脸,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吃完点心,卢绛心情复杂的看了眼身边坐得板正的卢羡。
“看什么?”
“我真没想到,你会说那么肉麻的话。”
“老人家不都爱听吗?”
“他也不算老吧?”
“他叫你去书房,是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啊。”
“一点底都没有吗?”
“如果是分家产的事情,我会跟你说的。”
“如果是家产的事,说不说都无所谓。”
卢绛点了下头,拿过一旁的湿毛巾擦干净手,起身去了卢佑铭书房。
黎花不由疑惑:“你刚才和他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卢羡淡然道:“刺探一下敌情。”
黎花拧眉:“他会跟你说?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卢羡:“我前两天把最爱的小女儿送给他了。”
黎花一阵惊恐:“你哪来的小女儿?”
卢羡:“咪咪啊,我看他们很投缘,所以只留了狗儿子卢比。”
黎花虚惊出一身冷汗:“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我回房间做面膜了,时间还早,回房间要乖乖学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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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羡瞄了眼走进厨房里的阿姨,神色晦暗不明,约等了两三分钟,他才起身朝阿姨迎了过去,微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参茶。
“阿姨,我去给爸爸送吧。”
阿姨看着他一脸欣慰,“大少爷真是很懂事呢!”
卢羡微笑着目送阿姨离开,转身走向里面的走廊,走廊铺着古典的地毯,两边墙壁上挂着二十多幅世界名画,尽头是卢佑铭的书房。
卢羡淡定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透明的5ml药剂往参茶里倒去,倒完再优雅的好好搅拌了几下,满意一笑。
他脚步轻快,嘴里轻哼着歌,“我有一个好爸爸好爸爸……”
书房。
卢绛双手背在背后,像往常一样像个标准的三好学生,在听老师训话。
“跟你哥相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他送了我一只猫,我觉得他很友善。”
卢佑铭盯着他默了许久,似乎在确认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听乔秘书说,你大二学期转到帝都商学院了?”
“是的,爸爸。”
“你倒是有点上进心。”
“嗯……”卢绛心虚的低下头看着鞋尖。
“卢羡现在已经去公司实习了,他做得很好,你占尽了这么多年的优势,卢家给了你这么多资源,结果呢?你白白浪费这么多年,就为了跟我们赌气!阿绛啊,你要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你以为身边这些人捧着你惯着你,是因为什么?难道是靠你自己的本事?”
卢绛做了一个深呼吸,抬头看向卢佑铭。
“爸,你爱我吗?”
“爸爸当然爱你,你是我的儿子!”
“爱是有条件的,对吗?”
卢佑铭不怒反笑,意味不明,“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做为儿子,你要想着如何对得起父母的这份爱!要学会感恩,要懂得回报,而不是一味索取!”
卢绛眉头紧皱,“我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我不会要求他要回报要感恩,他只要开心快乐有独立的人格,做他自己就行。”
“那,就等你当爸爸的那一天,你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卢佑铭嗤之以鼻,“阿绛,人会随着地位和身份的改变,思想也会有所改变,你我现在立场不同,你做为儿子不想要感恩不想回报,只想要自由地做自己,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这个世界上,不会一直有不求回报的付出,就连父母也做不到,付出到一定的承度,如果得不到一丁点的回报,心里一定是会有怨的。”
卢绛听着眉头皱起,紧抿着唇不语。
卢佑铭继续说道:“就像你现在谈的那个omeg,他也是想从你身上得到点什么的,如果你不是卢家的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他不是那样的人!”
“哦?你确定吗?你真的觉得自己很了解他?”
“爸!我不想再聊……”
此时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卢佑铭沉声道:“进来。”
卢羡微笑着端着参茶朝卢佑铭走了过去。
“爸,参茶要凉了,趁热喝吧。”
“还是阿羡乖。”卢佑铭一脸欣慰的拍拍卢羡的小臂,很给面子拿过茶杯将参茶喝下。
卢羡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笑容渐深。
喝完参茶,卢佑铭似乎累了,轻叹了口气:“行了,你们都出去吧,等下我还要和你们乔叔叔谈些工作上的事。”
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
走廊里,卢绛只觉得他莫名有些说不出来的兴奋,“你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卢羡食指轻抵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秘密。”
“你不说算了,”卢绛双手插兜想了想,还是对他说道:“刚才在书房,爸爸当着我的面夸你了。”
“你听了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他是不是想让我们打起来?”
“你觉得你能打赢我?”
“为什么非得打架?”
“啊这个嘛……可能是因为无聊,这么多人想看我们打起来,那就打一架咯,等他们抻着脖子看谁咬能咬死谁时,我们再手牵手走到他们面前,多有戏剧性?”
“啊?”
“卢家的东西我不要,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啊!”
“怎么帮我?”
“就照我刚才说的办法,先打架,再搞一波拉帮结派,我再卖他们。”
卢绛狠抽了口气,不由打了个冷颤,“你这么做的由是什么?”
卢羡失笑,“单纯报复而己。”
卢绛默了会儿,问他:“如果我说,我也没想过继承家业呢?”
卢羡惊诧,“是吗?既然我们都不想要,那,你家那个omeg想要吗?我看他挺有野心的。”
“所以……”他跟景凉合作,把卢家掏空,也纯属于报复?
“嗯?”
“那就照你说的,咱俩演一场戏。”拿到卢家的家产没有坏处,至少以后卢羡还有去处,也有一个庇护。
他明显是想毁灭这一切才回来的,或许他根本都没想着要活着离开卢家。
“哥,你才二十岁,其实人生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我不感兴趣。”
“好吧……”慢慢来,应该还有救。
卢羡迎着他的目光,一阵不自在,推了他一把:“你那什么眼神?”
卢绛单纯笑了笑:“只是觉得有兄弟挺好的。”
卢羡呼吸一窒,转身走得飞快,将卢绛一下甩了老远。
*
凌晨十二点,卢绛失眠了。
仰着脸举起手机,将景凉的聊天头像反复点开放大,连连叹气。
“他是不是……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是我表现得太差了吗?”
“可我该怎么办?他会一天比一天对我失望。”
“过不了多久,他就不要我了。”
……
卢绛锁上手机屏幕,惆怅地翻了个身,如果注定要分开,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丑陋,然后被他厌弃,那还不如不要开始。
想到这里,卢绛眼睛一阵酸胀,泪水涌上了眼眶。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卢绛死去的心一瞬间被激活,迅速拿起手机查看。
【景凉: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景凉:我听说你爸回国了,他没训你吧?】
【景凉:我反思了一下,我之前说话重了点,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卢绛心脏紧了下,心里酸甜交加。
【卢绛:不是你的错,不要道歉。】
【景凉:别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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