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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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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姮!你不要命了吗!”

陆乩野是只笑面虎,即便是从前殷乐漪将他惹怒到极致的时候,他的面上仍是留着半分笑。

可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和眼中都弥漫着滔天怒火,不见丝毫的笑意。

而殷乐漪却是愣愣地看着他发火的面容,眼里滞住的泪再次翻涌而下。

“……陆欺,你每回都这样,你将我置于何地?”她轻声啜泣,“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一次两次,次次都是如此。

殷乐漪的举动,内心的挣扎都因他陆乩野变得像一个笑话。

陆乩野闻言一怔,又瞥见她一身狼狈,满脸的泪水,冻得发红的手里紧握着那张他从她身上抢走的香帕,指甲里全是霜雪,方才在她面前的尸首穿着一身银甲,他便瞬间读懂了一切。

他欣喜若狂的将殷乐漪揽入怀中,眸中的怒火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他眼尾一弯,面上由心而发的露出笑容。

“漪漪,你心中有我。”陆乩野欣喜的口吻里带着几分笃定,“你也是喜欢我的。”

第83章 喜欢“殷姮不喜欢陆欺。”……

殷乐漪僵在了陆乩野怀中。

陆乩野的双臂用力地紧搂着她,两具身子相贴在一处,她甚至能感受到陆乩野胸腔急促的起伏。

他是发自肺腑的开心,她更是从未见过他开心成这般模样,只因他笃定心爱的少女同他是两情相悦,他便化身成这世间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般,喜悦到不加遮掩。

可他的每一分喜悦,都让殷乐漪感到无比刺耳和刺目。

她伸手抵在陆乩野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怀抱:“……陆少将军莫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尽快离开此地。”

陆乩野才截杀了一支巡逻兵,这支队伍若不及时回去一定会引动其他人前来,到时他们想逃都逃不了。

连殷乐漪都能想到的事,身经百战的陆乩野自然也能想到,但他根本不在乎,他现在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

“你先回答我。”陆乩野步步紧逼,“你心中有我对不对?”

殷乐漪不假思索:“没有。”

她不想在儿女情长上和陆乩野纠缠,攒了力硬生生挣脱开陆乩野的束缚,站起身便要往下山的方向走,手腕却被一把攥住,身子又被扯回进陆乩野的怀中。

“陆欺,你干什么?”

陆乩野捉着她的皓腕抬高到他们二人眼前,“你说没有,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少女一双纤纤玉手冻得通红无比,指甲缝隙里残留着未融化的霜雪。

“殷姮,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心里没有我,那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孤身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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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要在一堆尸骨里挖一具和我穿着相同甲胄的尸体?”

陆乩野语气尖锐,眼神更是凌厉摄人,死死地盯着殷乐漪。

在他这样极具压迫感的质问下,殷乐漪心乱如麻,却不想让陆乩野窥到她任何一丝的想法。

她面上佯装镇定:“我自然是担心陆少将军你的安危,陆少将军若有个万一,芙蕊活不成,芙蕊的堂兄也要死在战场上。”

她要告诉他,她在意的不是他陆乩野这个人,而是他陆乩野可以庇护她的权势。

她语气神态都冷情得很,若是放在从前,陆乩野或许又会被她蒙骗过去。

“那你哭什么?”陆乩野探手触碰少女濡湿的娇颜,口吻中的尖锐丝毫未减:“你恨毒了我,我死了你该开心地笑才对!可你看看你自己……”

他指腹勾下少女的泪亮到她眼前,“殷姮,我死了你为什么哭的这般伤心?”

孤身入敌营寻他可以被她否认,徒手从冰天雪地里挖尸骸也可以被她否认,可她自己流下的眼泪她又该如何否认。

陆乩野紧盯着殷乐漪不知所措的面容,笃定地道:“殷姮,你就是喜欢我。”

“……我没有!”殷乐漪矢口否认,别过头不去看陆乩野的脸,“陆欺,这些只不过是你的妄加揣测罢了,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我妄加揣测?”陆乩野气得发笑,“分明是你口不对心!殷姮,你明明就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愿承认?”

他早已无数次向殷乐漪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从前殷乐漪对他无意让他一度想要迫她就范,可后来又念着她的身子,他便收敛了性子,攒足了耐心待她,想着往后只要殷乐漪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他也不再强求她的喜欢。

但殷乐漪今日所行的桩桩件件,分明就是对他有意。

这让陆乩野心中早已舍弃的念头又重新死灰复燃,世间谁人不希望和自己所爱之人两情相悦?陆乩野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日,他又怎能容许殷乐漪在他面前蒙混过关。

眼见殷乐漪苍白着一张小脸沉默了半晌,也不肯答半句话,就好像让她承认喜欢陆乩野比登天还难。

“殷姮,回答我。”陆乩野耐心告罄,紧攥着少女皓腕的力道不由得收紧,“让你说一句喜欢我就这般难吗?”

一行清泪从少女的雪腮落下,她细柔的嗓音里掩不住哭腔,问他:“……陆欺,你想逼死我吗?”

陆乩野怔了一下,面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在你看来,我让你说一句喜欢我便是在逼死你?”

“是……”少女含泪的美目中满是痛苦,她握住陆乩野的手,哭着恳求他,“陆欺,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她的柔荑冷得似冰,握住陆乩野的玉指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

她在害怕,害怕陆乩野继续对她步步紧逼,更害怕陆乩野逼着她说出那句她一直竭力压在心底深处不愿承认的话。

陆乩野桎梏少女皓腕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竭力抑制着体内的愤怒和不甘。

“殷姮,让你承认喜欢我就这般难吗?”他声气冷下来,“比杀了你还要难吗?”

少女仰起头,将梨花带雨的一张面送入陆乩野眼底,樱唇轻启:“……是。”

她声声如泣的重复陆乩野的话:“承认喜欢让我国破家亡的仇人,比杀了我还难……”

陆乩野怔住,殷乐漪在他的目光之下缓缓阖上了双眼,就好像是在告诉陆乩野,与其让她承认喜欢他,不如杀了她。

可试问,这世间又有谁愿意亲口承认喜欢上自己的仇人呢?

陆乩野在那一场场战役中靠着掠夺晋国的城池,屠杀晋国的将士步步高升,而殷乐漪却因陆乩野的荣升失去了家、失去了国、失去了至亲之人。

陆乩野于殷乐漪而言,是水火不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是亡晋最后的公主,她恨陆乩野入骨才是理所应当的,若要她承认喜欢陆乩野,她该如何面对亡晋战场上死去的英魂,她该如何面对地下尸骨未寒的父皇,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她无颜。

泪如断珠从少女阖着的双眼里落下,她纤长的睫被泪水打湿,啜泣声被她压得又细又小,再轻一些便要被这山顶的风雪盖住,可陆乩野还是听懂了她哭声中的痛苦。

让殷乐漪承认喜欢陆乩野,便是这世间对殷乐漪最残忍的一种折磨。

他为什么要用这样残酷的刑罚,来折磨他最心爱的少女。

陆乩野不愿见她痛苦,更不愿见她的泪是因他所起的痛苦而流。

“漪漪,別哭了。”陆乩野卸了钳住她皓腕的力道,将她的身子轻柔的搂入怀中,缓和了声线对她道:“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

殷乐漪在他怀里诧异的睁开泪眸,咬着下唇想将哭声吞回去,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

陆乩野便又将她抱得更紧一些,用安抚的语气在她耳畔重复一遍:“殷姮不喜欢陆欺。”

他顿了一下,又道:“但陆欺喜欢殷姮。”

第84章 嗜杀“漪漪,别躲我。”(新增1k)……

下山的路比来时还要陡峭,便是陆乩野万里挑一的乌云,也不能如履平地。

殷乐漪坐在马背上,陆乩野在前为她牵着缰绳,让乌云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他不曾回头,殷乐漪也不曾说话,只默默的拉低兜帽遮住自己大半张脸,掩住自己看向陆乩野背影的视线。

任凭山中风雪呼啸声不断,他们二人谁也不曾打破沉默。

行至山下时骤变突生,山下巡逻的敌军久未等到他们的人下山,便警惕的将下山的所有路口都派人封锁了起来。

他们正正和其中一支驻守路口的队伍撞上,他们见陆乩野身着魏军甲胄,二话不说便抽出兵器向着他们袭来。

陆乩野将缰绳抛给殷乐漪,头也不回的对她道:“找准空隙,你先骑马走。”

殷乐漪双手接住缰绳,马只有一匹,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问:“我走了你如何脱身?”

陆乩野却已提着长枪,孤身杀入敌军之中。

只见他挥枪扫出一阵枪风,将一支敌军往后逼退数步,为殷乐漪开出一条供她骑马脱身的路来,“走!”

这样千钧一发的境况,殷乐漪犹豫半分便是在累人累己,她抓紧缰绳,冲着陆乩野以身为她开出的道策马而去。

乌云的速度瞬间变快起来,殷乐漪骑在马上和陆乩野擦身而过,他的身影在殷乐漪的余光中转瞬即逝。

殷乐漪忍不住回头,只见那手执漆黑长枪的少年郎君,被敌人团团包围住。

他手起枪落,

长枪封喉,敌人身上飞溅的血液落到了他俊美的脸庞上,将他凌厉眉眼都染得妖冶摄人,好似浴血的修罗恶鬼。

若是以前,殷乐漪必会被他现在的模样吓得胆战心惊,可今时今日,她已不能再将陆乩野的杀戮仅仅看做是因他嗜杀。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陆乩野掠过敌人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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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速度慢下来,厉声提醒她:“快走!”

他声音方落,敌军的增援便立刻赶到,马蹄声将地面震的轰然作响,人数竟不下百来号人。

增援从陆乩野后方而来,才被他杀出的一条血路又即将呈包围之势将他困住。

任凭陆乩野如何骁勇善战,武艺超群,面对这样的背后夹击和车轮攻势,他即便不被敌军歼灭,也迟早会力竭而亡。

陆乩野长枪一挑又连刺数人,正想从骑兵手里抢一匹战马,便见那道本该离去的粉色倩影,从远处快速的折返回来。

马背上少女的衣裙被吹得如花绽放,一头青丝在风雪中飞舞。

她穿过疾风骤雪,越过敌军,来到陆乩野身前向他伸出手。

陆乩野没有一丝迟疑的回握住她的手,翻身跃上马背,和她共乘离去。

身后追兵穷追不舍,殷乐漪没有择路的机会,只能驭着马不断地往前跑。

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刻,陆乩野却在不合时宜的注视着殷乐漪的背影。

即便她身上厚重的冬衣将身子尽数包裹起来,但陆乩野还是知晓她衣下的那具身子有多么的柔软纤细。

她像一块细腻温软的美玉,又像一朵娇柔羸弱的花蕊,只需一点点的外力,便能轻易将她损坏、折断。

可正是拥有这样一具柔弱身子的少女,却胆敢孤身骑着马折返回来,从敌人的包围中将她救出。

殷乐漪对身后少年的所思所想毫无察觉,只一心想甩开敌兵的追捕。

她太过急切,乌云越过一个坑洼时马背上激烈的颠簸了一下,她身子一歪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去,一双有力的长臂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捞上马背,接过她手中的缰绳代替她驭马。

陆乩野将她的身子按进他胸口,像是担心她被风雪摧残,将她被冷风吹落的兜帽再次为她戴上,紧接着又用手护住她的兜帽,让她侧着脸靠在他的胸膛。

他手掌盖住的地方恰好是殷乐漪的右耳,任凭敌兵的马蹄声多么的震耳欲聋,逃亡路上的风雪多么凛冽刺耳,陆乩野都为她尽数将其挡住,让她的世界变得安静。

殷乐漪掀起睫羽,从陆乩野怀中抬眸偷偷瞧他,瞧见他一点凌厉的侧脸和眸中尚未褪去的杀意。

旁人见了陆乩野如此,恐怕都要吓得退避三舍,再惊呼一句果然是“玉面修罗郎”,人如其名。

可殷乐漪的心中却丝毫没有没有恐惧,反而被一股莫名的安心填满心口。

她从前分明无比的惧怕陆乩野,然而那些对他的惧怕不知在什么时候,竟慢慢的就淡了散了。

他们穿过平地,越进雪林,视野不再是一览无余。

陆乩野凭借对地势的熟悉以密林做掩护,很快让敌军迷失在林中,带着殷乐漪从追捕中脱身。

殷乐漪从陆乩野胸口仰起小脸,“陆欺,我们现在如何回去?”

陆乩野摇了摇头,“宁王的人跟丢了我们必会回去禀告,他们料想我们要回魏国大营,便会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布上重重关卡,我们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殷乐漪拿出舆图细细查看地势,想寻一条未被敌军察觉的隐蔽之路,又听陆乩野道:“你不用看了,这里从前是晋国的地界,你觉得那些晋国士兵对此处的了解会比我们少吗?”

殷乐漪被说服,“可不回魏国军营我们又能去何处?那些追兵不会贸然放过我们。”

两军对战,敌军的人闯入对方的布防范畴内,此事可大不可小,即便是刨地三尺对方也必定会将他们两人找出来。

陆乩野接过她手中的舆图瞥了几眼,又仰头扫视四周,见远处隐有炊烟升空,便驾马往那处而去。

“我要是没记错,再往前二十里地有个村落,我们先去安顿下来再从长计划。”

殷乐漪颔了颔首,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冬日昼短夜长,天光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黯,幸而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那座村落。

殷乐漪初时还担心陆乩野身上魏军的甲胄太过显眼,若是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必然会暴露。可到了村子后才发现,这村子竟空荡极了。

像是瞧出了她的不解,陆乩野为她解释道:“此地离宁王和我们交战的距离太近,老百姓怕被战事波及自然要离开此地。”

这座村子看上去虽不十分富庶,但沿途修缮的房屋却并不少,可见这村子人丁兴旺,却因宁王挑起的战争变成了一座荒废的村落。

他们两人骑着马在村子里行了一段路,未寻到可以落脚的客栈,殷乐漪眼尖瞥见了一户点着灯的人家,提议道:“不如,我去借宿?”

陆乩野似笑非笑的打量她一眼,“你去?”

他怎能让公主殿下去向百姓借宿,陆乩野翻身下马,“还是我去罢。”

殷乐漪下马拉住他的衣袖,“你穿着魏军的甲胄,人家一见你便会吓得关上门。”

她不由分说的走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轻轻敲了几声后,等了片刻,听见里面传出女子警惕的问询声:“是谁?”

殷乐漪早已想好了措辞,“叨扰娘子,我深夜途径此村委实寻不到住处,见着娘子家中亮着烛火,便冒昧想求娘子寻个方便,可否让我在娘子家中借住一宿?”

她一口嗓音如珠玉落盘,带着少女独有的清丽温柔,悦耳动人的紧。

门开出了一条缝,院中的人见门外当真站着个纤弱的女娇娥,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门又拉开了些许。

里面的妇人走出来,“家中简陋,小娘子要是不嫌弃便进来吧……”

殷乐漪道了多谢,又要行礼,妇人忙摆手道:“我就是个粗妇,小娘子不用对我行这些礼!快些进来就是,外面天寒地冻的莫要冷着你!”

妇人说完便瞧见不远处还立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见他身上穿着甲胄,果然便害怕起来,“……他是和你一起借宿的人?”

殷乐漪安抚道:“娘子莫要惊慌,他不过是换上了士兵的甲胄,只为我们沿途过关顺利些。”

战火一起,百姓们见了当兵的便要畏惧三分,便是赶路途径各州郡城镇盘查,也只会将他们速速放行,比普通百姓的身份的确是要方便许多。

但妇人面上仍有几分迟疑,殷乐漪便又道:“还请娘子通融一二。”

妇人见殷乐漪一个娇滴滴的女娇娥,细看又生了副万里挑一的花容月貌。同为女子,若放她一个人在这寒天雪地里过夜,她也于心不忍。

“罢了,你们进来吧。”

“多谢娘子通融。”

殷乐漪示意陆乩野,陆乩野牵着乌云,和殷乐漪一前一后的进门,用只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量道:“公主聪颖。”

他这一声夸赞,让殷乐漪心跳没来由的漏了一拍,又很快被妇人引起注意,“家中院小,只一间客房……”

妇人打开客房门,进去点了灯,又瞧了瞧院子里站着的陆乩野和殷乐漪,只觉这二人哪儿哪儿都登对,一看便是对少年夫妻。

“不过你们夫妻二人同住一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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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合适。”

殷乐漪闻言一愣,还未及反驳,陆乩野便比她先一步接过话茬:“夫人说的是,我们夫妻二人能住同一间便是极好的了。”

殷乐漪朝陆乩野看去,见他眸中噙笑,神态自若,信手拈来的谎话被他讲出来倒像是真的。

妇人笑着点点头,麻利的为他们收拾好客房后,又热心肠的要去为他们打热水。

殷乐漪忙不迭道:“娘子不必劳烦。”

这妇人是个热心肠,见殷乐漪生得十分可人,看见她便欢喜的紧,“小娘子都爱干净,

不用热水擦身晚上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

她这话确是说到殷乐漪的心坎上,她这一日又是爬雪山又是挖尸骨,她自己都有些嫌自己。

“我去罢。”陆乩野忽然开口,“劳烦夫人替我指一指方位。”

妇人给陆乩野指了方位后他便走出客房,妇人又坐下来,“小娘子,你这夫君倒还算体贴。”

陆乩野应承了谎,殷乐漪便也只得替他圆谎,轻轻点了点头。

妇人便继续和殷乐漪唠家常,其间陆乩野陆陆续续提着木桶进来为浴桶注满水。

妇人讲道自己夫家姓吴,村子里之所以人烟稀少,乃是因为年轻力壮的人家大多都带着一家老小避战祸走了,剩些年迈无后的老人没有离开的能力,只得留在村子里。

而吴娘子因夫君在鄯州城中当差,便不得不留在此处候她夫君。

殷乐漪问道:“娘子的夫君既然在鄯州城里,娘子为何不去鄯州城?”

“小娘子有所不知,那鄯州城被宁王把控着,进出都不是易事。我夫君也来信跟我说,城中局势比外面更严峻,让我安心待在家中等他。”

吴娘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也不知何时我们夫妻二人才能像你们一样团聚……”

殷乐漪听得心中发堵,皇叔的一己之私害的不止是晋国无辜的将士,连吴娘子这样善心之人也被迫和夫君生离。

她握住吴娘子的手,轻声道:“等战事结束,娘子便能和夫君团聚了。”

“是啊,只希望这战事快些结束罢!”

吴娘子长叹,“从前晋魏两国打仗,我们这些百姓日日都不得安生,好不容易等到战事停了本以为能过个安生日子,没想到又开始打起仗来了!”

“我虽然是晋国人,但说到底这天下姓殷还是姓赫连都和我这等平头百姓无关……我只求个夫妻团圆,莫要三天两头的再打仗,让我和我夫君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好!”

殷乐漪没有答话,只轻轻颔首应声。

陆乩野提来最后两桶水注满浴桶,听见吴娘子忽然惊疑道:“小娘子,你这脸怎么伤了?”

陆乩野放下木桶走过去,吴娘子一手捧着殷乐漪的脸,一手将她掉落下来的鬓发别到耳后,露出她右颊上一道干涸的血痂。

吴娘子看向陆乩野,语气十分不满:“这么漂亮的娘子,你竟然让她跟着你脸上受了伤,你这夫君是怎么当的?”

殷乐漪的发髻早就被风雪吹得凌乱,脸上的伤被鬓发遮住。

陆乩野不曾瞧见,更不曾知晓,因她而被莫名指责,反让她有些窘迫。

而陆乩野也不反驳吴娘子的话,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吴夫人教训的是,的确是我这个夫君未能尽责。”

殷乐漪只觉被他盯着的那处伤口,莫名的有些发烫起来,便垂下了睫羽,避开他的视线。

吴娘子又去从家中翻出了外伤药来,嘱咐了殷乐漪几句后,又帮着殷乐漪旁敲侧击的说了几句要陆乩野待她体贴的话后,便去歇息了。

屋里瞬间便静了下来,殷乐漪和陆乩野对坐着。

谁都不曾说话,但陆乩野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

她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氛围,便起身道:“我先去沐浴……”

“脸是什么时候伤的?”陆乩野拉住她的手,“是在山上还是我们被追捕的时候?”

被追捕时陆乩野一直倾力保护她,他绝不可能让殷乐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

不待殷乐漪回答,陆乩野便有了决断,“是在山上,我没来之前?”

殷乐漪的脸的确是在陆乩野没来之前,被宁王麾下的士兵用箭伤的。虽然伤在脸上很是明显,但这只不过是一点小伤,殷乐漪自己都不在意,她不知陆乩野为何这么执着问清。

“只是小伤而已。”

伤不致命,却让陆乩野感到十分的愤怒。

他若是一早知道那几个人伤了殷乐漪的脸,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一枪|刺穿他们的脖子,他一定会留着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死也不得全尸。

然愤怒之余,陆乩野更是自责没能早一些赶到护着殷乐漪,否则她又怎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小伤?”陆乩野将殷乐漪拉到自己腿上坐下,目光阴沉的打量那道血痂,“再往下几寸伤的就是你的脖子。”

尖锐的利器若划破她脆弱的颈,她顷刻就会没了生息。

陆乩野越想便越后怕,心中嗜杀的念头更是遏制不住的叫嚣。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能伤她,又怎敢伤她。

他停留在伤口上的目光越发的阴冷,殷乐漪敏感的察觉到陆乩野情绪的变化。

她虽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在意她受伤,但从陆乩野的只言片语中,她能感受到陆乩野是在忧心她。

他们二人独处时少有平和温情的时刻,殷乐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道:“只是脸,没有伤到脖子。陆欺你……”

她顿了顿,有些扭捏的小声开口:“你不用担心我。”

屋中烛火算不得明亮,少女被陆乩野抱坐在腿上,昏黄又朦胧的烛光印出她温顺眉眼,殊色娇容,微乱的云鬓将她衬得楚楚可怜,雪腮上添一道血痕更显得她像一朵受了磋磨的娇花。

落难美人更让人心生怜惜。

但这一份怜惜止不住陆乩野心中嗜杀的念头,他捧低殷乐漪的脸颊,薄唇覆上那道血痕。

殷乐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怔住,紧接着便又感觉一股湿热的气息缠绕上来,带着不容她反抗的力道,吮吸舔吻探入又破开。

像是要抚平她的伤痕,又像是要钻进去和她血肉融为一体。

殷乐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陆乩野在吻她脸上的伤痕。

可这个吻又古怪的算不得吻,更像是陆乩野在通过这个吻在克制着什么东西。

殷乐漪有些想躲开陆乩野,被陆乩野察觉到意图后,锁在她腰肢上的力道变得更重。

殷乐漪不知他为何突然变成这样,茫然无措的很,“陆欺,你怎么了?”

陆乩野掀起眼帘,眼眸如化不开的浓墨,黑沉沉的携裹着浓厚的杀意。

殷乐漪霎时惧怕起来,以为陆乩野的杀意是冲她而来。

却听他沉哑着嗓音开口:“我忍不住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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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漪,别躲我。”

第85章 交心“漪漪,这是你勾我的。”(修+……

烛光摇曳,泛黄的墙面上朦胧的映着少男拥着少女的身影。

一室寂静,只偶有几声少年粗重的呼吸声,他声线压得极低极沉,竭力压制着心中蠢蠢欲动的杀念。

殷乐漪便不敢再躲开陆乩野,只能由着陆乩野抱着自己,将一个面颊吻延缓的无比漫长。

她不知该如何才能忽略掉颊边的触感,眼神恍惚的望着一旁的昏黄的蜡烛,见那烛花在蜡油里炸的呲呲作响,蜡油从烛台里溢出来,连串滴落在地面,凝结出一滩烛泪。

陆乩野这才肯暂且抽身放过她,陆乩野抬眸窥见她的眼,里面印满烛光,照清她盈盈水眸中的迷惘。

她不解他为何如此。

陆乩野沙哑着声问:“害怕吗?”

他眼底的杀意还未褪尽,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殷乐漪又怎会不怕,可比起害怕她更想知道陆乩野为什么会这样,“陆欺,你为何会如此?”

她脸上的那道血色被陆乩野舐吻的干净,留一块吻痕落在雪腮上,红艳如花,极是漂亮。

陆乩野探手抚摸他吻出的这朵花,急促的吐息渐渐变得平稳下来,却并不回答殷乐漪的问话。

殷乐漪便忆起陆乩野曾经杀人时的模样,他每一次杀人时都像是变了一个人,越杀越欢,将杀人当做乐事,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初时只觉陆乩野嗜杀是他天性残暴,麻木不仁,但她现在又莫名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

少女柔声细语的问陆乩野,一张娇颜乖顺的任他抚摸着,柔情似水的双眸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望着他,里面干净无瑕的颜色将他内心的阴暗,衬得更有些见不得光。

陆乩野忽然便有些不敢直视殷乐漪的眼。

他将她的身子按倒进怀中,问她:“还记得我上回给你讲的小儿郎的故事吗?”

“记得。”殷乐漪的下巴搭在陆乩野的肩膀上,“小儿郎有一个很疼爱他的父亲。”

“嗯。”陆乩野掌心摩挲着她柔软的后颈,漫不经心地道:“后来小儿郎的父亲被污蔑成通敌叛国的奸臣,小儿郎亲眼看着父亲被尸首分离,又目睹了母亲吊死在自己眼前。”

“短短一夜间,小儿郎满门都被屠杀。”

殷乐漪听得心惊肉跳,瞬间联想到陆乩野皇嗣身份被公之于众前,他罪臣之子的身份在满都城传的风言风语。

兵部侍郎萧闰因通敌叛国被全族尽灭,但按陆乩野的话,萧闰便没有通敌叛国,他是冤死的,萧家阖府上下的人也是被冤杀的。

难怪陆乩野身为魏国皇子,却想搅动风云覆灭魏国的朝纲。

他年幼时目睹了父亲因污蔑惨死,满门被屠杀,这样惨痛的事情发生在幼小的陆乩野身上,定是给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他又怎能如健全的常人一般长大,他又怎会对这个毁了他人生的国家抱有温情。

原来这便是他性子极端,嗜杀背后的真相。

可陆乩野选择的复仇方式在殷乐漪看来,还是有些太过极端。

她轻声道:“小儿郎的父亲含冤而死,死前必定是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洗刷身上的冤屈。”

少有不重风骨的文臣,她不明白陆乩野为何不选择查清此案,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公道?”陆乩野也将下巴搭在少女的肩头,眼眸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涌出阴森的杀意,“若污蔑他的人是明堂上高坐的九五之尊,又何谈公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又如何能洗清身上的冤罪。

殷乐漪心中更为震惊,若是魏宣帝故意污蔑害死萧家满门,即便她不知魏宣帝为何如此,但只要她设身处地将自己代入到陆乩野的位置,夹在生父和养父的仇恨之中,那滋味只要想一想她便觉得无比煎熬。

殷乐漪不知陆乩野又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所做一切皆为复仇,魏宣帝恐怕也逃不出他的算计。

可魏宣帝毕竟是他的生父,他若为了养父和萧家满门去手刃他的生父,在殷乐漪看来这对陆乩野而言根本不是复仇,而是另一种惩罚。

殷乐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杀了仇人会让小儿郎快活吗?”

杀了他不会让小儿郎快活。“陆乩野托抱起少女的身子,走向热雾升腾的浴桶,“杀人不过头点地,小儿郎不会就这么便宜他,小儿郎要让他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可是……”殷乐漪欲言又止,“可是他毕竟是小儿郎的父亲啊……”

“陆乩野嗤之以鼻,“教养小儿郎长大的才是他的父亲。”

萧闰才是他的父亲,那个陆乩野记忆中永远温润仁善的男子,是他将没有半分亲缘的陆乩野抚养长大,教他习字,授他书画,待陆乩野如亲子。

然而魏宣帝却为了一己之私,将陆乩野的父亲污蔑害死,他的萧家没了,他便要千倍万倍的从魏宣帝身上讨回来。

魏宣帝最重皇权,陆乩野便要夺他的皇权,毁他的社稷,再让他亲手将他的子嗣妃嫔一个个送上黄泉路。

陆乩野已然做到了,滟嫔、赫连鸿、赫连娉婷,哪一个不是魏宣帝亲手送上绝路的?

陆乩野的复仇之路已经走完了一大半,他的眼前已经浮现出魏宣帝最后的结局。

思及此,他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几分,将怀中的殷乐漪放回地上,见她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中皆是不忍和心疼。

陆乩野并不想借往事换取殷乐漪的恻隐之心,若非殷乐漪主动问起,他或许还会一直隐瞒下去。

但被她一双美目怜惜的凝望着,陆乩野忽而觉着这样也不错,他勾唇轻笑:“何须介怀?不过是个俗套的故事。”

父母双亡,身世坎坷,背负血仇,搅乱家国,倾覆朝纲。

这里面的桩桩件件分明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却能被他这般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个俗套故事。

殷乐漪忽然便有些懂了陆乩野性子中的凉薄为何而来,他若当真是个至真至纯的性子,他或许早就被血海深仇折磨的不成人形,又怎能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可陆乩野若当真凉薄至极,他又怎会因养父一事蛰伏这么多年,只为复仇。

陆乩野,他当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

冷漠凉薄是他,嗜杀残忍是他,为养父筹谋多年报仇也是他。

殷乐漪凝视陆乩野的目光不由变得复杂。

领口的系带被陆乩野修长的指扯下,他接过殷乐漪脱下的斗篷随手为她放到一旁,又勾住她齐胸襦裙上的束带,正要扯下被她按住手。

“你作何?”

殷乐漪回神,柔声轻问,陆乩野面不改色道:“自然是伺候公主沐浴。”

这客房中既无隔断又无屏风,所有陈设都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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