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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鸥坐下,按着他的手腕,闭上眼睛,感受着他体内的真气,道:“如今有了冥虞草,兴许可以像上次那样,助你打通经脉,还能恢复赤血珠的可能,只是这样的话,你势必会很像以前那般痛苦。还有个法子,就是我封住你的丹田,你重新开始修炼,看看能不能另结金丹,不再依靠赤血珠。”
“前者赤血珠一定能恢复吗?后者结丹的概率大吗?如果结了丹,它能与赤血珠和平共存吗?”危辛问。
北鸥思考良久,也无法给出个肯定的答复:“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历任尊主也都是依赖着赤血珠尊主,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定夺吧。”
屋内一片死寂。
北鸥知道他此时一定很难做决定,两种情况都有弊端,且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北鸥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良久,才见他十分疲惫地抬起头,缓缓开口:“你说我对玄玑宗来说,到底是什么呢?那些人臣服的到底是我,还是赤血珠?”
北鸥哑然。
“玄玑宗对我来说,又是什么呢?”危辛又问,“我从出生起就在玄玑宗,可我总是在闭关修炼,对底下那些弟子毫无感情,他们亦是如此。如果,我不再做他们的尊主,是不是也无所谓?”
北鸥沉默片刻,轻声问道:“你想离开了?”
“我只是在想另一种可能。”危辛搓了下脑袋,闷声道,“为什么父尊不让我直接死掉,为什么要把赤血珠留给我,我好累”
一瞬间,北鸥仿佛看到了幼时的危辛,哀叹一声,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因为他想要你好好活着啊,如果没有赤血珠,你一定会死在那场战争中。虽然对你来说会很痛苦,可那是你能活着的唯一办法。”
危辛以前从未想过死亡,他只是想一直修炼,修炼到无人匹敌,飞升成神,可每次都差那么一步。
“活着,就很好吗?”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沉默但眼神温柔的北鸥:“你以前从没有这样的眼神,你仇视所有人,你也恨我怨我,你明明希望所有人都去死,为什么现在变了?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啊,被看出来了我是恨过你怨过你,可你总是对我露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让我也没法对你下手。”北鸥笑道,“至于改变么大概是因为我懂得了爱吧。”
“爱?”
“我们在玄玑宗呆久了,心底里只有恨意、仇视、戒备、背叛,想往上爬就不能心慈手软,我都快忘了我以前是什么鬼样子了。”北鸥笑道,“可是仲郎教会了我爱人与被爱,从他身上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怀与注视。如果受伤他会担心,所以我不能让自己受伤。如果我做了好事,他会开心,所以我就让自己多行善事。夜里着凉,他会”
危辛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对这些内容一点不感兴趣,可不知为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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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听她说完了,等她终于停下来,才问道:“什么是爱?”
北鸥微微一愣,看着他半晌,倏地一笑:“我说你与云渡的关系怎么如此奇怪呢,差点忘了,你七情不沾,哪会处理这种感情。”
“你干嘛非得提他?”危辛不自然地别开眼。
“除了他,我可没见你对谁这么束手无策过。”北鸥捂着嘴偷笑。
“那是你根本不了解他多无赖!”
“我当然不了解,他又不喜欢我,怎么会在我面前表现得像个无赖呢?”
“”危辛两眼一闭,“别废话了,赶紧治疗吧。”
“你想好答案了吗?”
“想好了。”危辛肃然道。
*
两日后,北鸥才脸色苍白地从房中出来,满头冷汗,手指都在发抖。
“如何?”南凰立即问道。
“暂时先稳定下来了,我可是使出了毕生功力,接下来就看尊主的造化了,快扶我回去,免得我相公找过来。”北鸥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说你找个相公做什么,真是耽误事!”南凰没好气地把她背起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着房门,“我们就这么离开,把尊主一个人留在这,真的没问题吗?要是有人发现他”
“放心吧,他不是一个人。”
屋内一片血腥之气,危辛浑身燥热难耐,额头青筋暴起,倏地睁开眼睛。
“啊——!”
冥虞草的洗髓作用起效,丹田之气急转,在体内四处游窜,他双手运气,筋脉仿佛被人用细绳揪住,而骨头却又似被巨石打砸,恨不得给自己一掌,也比受这扯筋断骨之痛好。
可在重塑经脉时,需得保持清醒。
如此清醒而痛苦地熬了几日,真气总算能重新聚起,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修复赤血珠而带来的折磨。
还需要处理的事还很多,他没有时间去慢慢重头修炼,更不能让自己处于任人鱼肉的地步,连清观宗一群小喽啰都敢在他面前叫嚣!
结界之外,南凰听不见危辛的声音,十分担心,跑去医馆找北鸥:“这都多少天了,尊主怎么还没出来?!”
“别急,尊主哪次闭关不是十年八年才出来?”
“十年八年?!”
北鸥见她生气,笑道:“放心吧,尊主还没出来,说明赤血珠已经开始重新运转了。”
“可殷长老说过,每次这种时候,尊主就如钻心噬骨般难受,还有入魔的风险!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喝茶,还不去看看情况?!”
“你啊,还是好好呆着吧,自会有人去看尊主的。”
“你说云渡吗?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北鸥抬头看着又一个呆头鹅,意味深长地笑了:“他怎么舍得离开?”
*
“啊——!”
危辛双手撑在床上,还未喘息片刻,又是一阵疼痛,他继续打坐,凝神运气、运气、运气
一双手忽然贴在他后背,醇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
赤血珠短暂地停止了异动。
危辛趁机重新运气,注入灵力,压制住赤血珠。
如此数日,危辛几乎没有合过眼,待到赤血珠安静下来后,才晕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指还贴在他的脑门上。
“!!!”
危辛一惊:“你怎么在这?!”
“阿辛,你是又想始乱终弃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问你怎么会在这?!”
“你体内可还流动着我的真气呢,那会总没有失忆吧?”
“这我当然记得,我是说,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危辛捶着床问道。
“是你把我拽上来的哦,也是你亲自抱着我,亲口说的好凉好舒服。”
“”危辛看着他春风满面的样子,自然是不信的。可刚把手抡到他身上时,异样的熟悉感就眼前冒了出来,好像
好像真是他把人拽上来的!
“灵力也收了,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危辛嗫嚅半晌,郑重道:“谢谢。”
云渡嘴角微扬:“睡着的时候拿我当靠枕,醒来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我,是不是还该对你的没礼貌说句对不起?”
危辛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
“我这个人很大度,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
云渡手指下滑,捏住他的鼻子。
危辛张开嘴呼吸,眼前一暗,嘴唇被堵住,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
鼻子被松开,他赶紧换了口气。
云渡闷声一笑,退出来,抵着他的额头:“真厉害,都会换气了。”
危辛胸口微微起伏,视线在他水润的嘴唇上掠过,抬起眼,注视着那双乌黑的瞳仁,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如此清晰,如此具体
他鬼迷心窍地,缓缓抬起下巴,在即将碰上那双唇时,耳朵一动,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结界消失了,肯定是尊主好了!”南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们就在外面等他出来吧。”
“”
危辛趴到床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心虚又可怜无辜地说:“对不起。”
“”云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床沿,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无奈一笑,弹了下他的脑门,“谁让你用这种表情的我都想把你拉入梦里了。”
“”
第44章 第 44 章 即使是断袖,他也不会饥……
灵脉重塑后, 赤血珠在丹田处复燃,虽然无法达到之前的状态,但能恢复一成功力, 已然不错了。
若是能继续闭关疗养,说不定还能同往日那般继续精进修为, 只是没时间了。
闭关短则几年, 多则无限期, 而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血腥气,里面的人被捆绑着,眼睛被遮住,一听见有人开门,便呜呜地叫个不停。
南凰走上前,解开其中一人的禁言咒, 那人立即往后一缩, 哑着嗓子喊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杀便杀!”
“自然是拿你们炼药了。”南凰亮出一把刀,贴着他的脸颊说道,“你这细皮嫩肉的, 倒是可以送去给合欢宗做个人情。”
“妖女!”那人羞愤欲死,转头就往墙上一撞, 晕了过去。
“”这也太不经吓了。
“合欢宗不好吗?”南凰刀刃又划到下一个人的脖子上, 抵着他的脖子不动, 只要一呼吸,便会轻轻碰上这锋利的刀刃, 皮肤里渗出血液。
这种未知的恐惧最令人心惊,窦放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闭口不答。
“你长得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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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拿去炼药吧。”南凰取出一颗药丸,递到他面前。
窦放闻见这个味道,当即脸色一变,紧咬着唇,控制呼吸,一动不动。
南凰眸光一闪,捏着他的喉咙,逼他张开嘴,咽下那颗药。
窦放面如死灰。
“南凰,放了他们。”云渡出现在门口。
听见他的声音,其他人纷纷挣扎起来:“唔唔唔!”
“没有尊主的命令,我不会放任何人离开。”南凰说。
“这是他的令牌。”云渡亮出牌子说道。
南凰拿过去检查一番,不悦地丢了回去:“谁知道是不是你偷的,小白脸,不过是仗着尊主宠你罢了以后再让这些人随意踏入尊主的地盘,连你也照打不误!”
南凰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把那些人带走,才转身走进另一间屋子,脸色一变,笑嘻嘻地讨好道:“尊主,我刚刚演的如何?”
“放狠话就放狠话,说些无关的东西做什么?”
“可我说尊主宠他的时候,你都没瞧见他笑得多开心。”
“”
南凰凑过去,低声问道:“我要跟去吗?”
“不用了,免得被那些人发现你,云渡会自己解决的。”
傍晚,他打坐结束,一睁开眼,对面的人就朝他微微一笑。
“那些人都回清观宗了?”
“嗯,受伤不轻,云浸送他们一道回清观宗了。”
“窦放那边”
“云浸会盯着他的。”云渡沉声道,“就看他会去找谁要解药了。”
危辛点点头,看了他几眼,忽然道:“把你手给我。”
云渡依言伸出了手,下一刻,危辛就握了上来。
他眼皮颤了颤,笑吟吟地看向对方。
“为何赤血珠不排斥你的灵力?”危辛查探着他的灵力,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次疗伤能好得如此快,也多亏了他一直给他输送灵力。
“也许是赤血珠喜欢我吧。”云渡笑道。
危辛始终弄不明白,总觉得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偏偏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说不定可以问问殷长老,看看以前侍奉父尊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只是殷长老
外面响起一阵慌忙的脚步声。
“危辛哥哥!”
他刚打开门,阎林就欣喜地扑到他身上,开心道:“我活过来了,谢谢你!”
后背有些凉,不用想也知道谁在盯着他,他头也不回地拎起阎林:“好好说话。”
“好~”阎林在他面前转了两圈,“你看,北鸥姐姐帮我复原的真好!”
“嗯。”危辛问道,“北鸥呢?”
“她忙着看病患,走不开,让我告诉你一声,明天设家宴,让你带着朋友们同去。”阎林说道。
“嗯。”
阎林跟他说完话,又紧张地抓着危辛的衣袖,害羞地看向他身后的云渡:“那个请问,我哥哥还在你那里吗?”
“嗯,你想跟他说说话吗?”云渡温声道。
好温柔啊,阎林脸色发红:“想!”
“那你先松开阿辛,过来与你哥哥说话吧。”云渡微笑道。
“好!”阎林屁颠屁颠地跑进去。
危辛眼睁睁地看着云渡指着屋中的花瓶说:“他就在这里,去吧。”
“”
两人站在门外,听着阎林捧着花瓶,诉说着这些天的事与心情,危辛无语道:“你怎么又骗小姑娘?”
“你舍不得了?”
危辛翻了个白眼,问:“阎修怎么样了?”
“还需要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才行,他原来的躯体因为修鬼道的原因,根本不能用了。”
“听你这意思,如果他没修鬼道,有完整的肉身,还是可以继续用?”
云渡颔首。
危辛更是气愤:“一想到给他用上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就想再把他弄死!早知道我就偷到手,留给自己用了!”
云渡笑着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用那东西?”
“可我迟早也有死的那一天。”
“没关系,我也有死的那一天,咱们就去地府做一对野鸳鸯,岂不美哉?”
“”危辛别开头,啐道,“谁要跟你做野鸳鸯。”
“危辛哥哥,我说完了,你——你们”阎林跑出来,就看见这两人抱在一起,眼睛瞪得溜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危辛猝不及防被他搂住,还是等着阎林的面,挣脱不开,于是恼羞成怒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云渡气定神闲地松开手,冲阎林温和一笑:“不要意思,见笑了。”
阎林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看着危辛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一时间又有些伤心,眼泪汪汪地说:“我、我知道了,没关系呜呜呜”
危辛无奈扶额,见她哭个不停,也不知道如何劝慰,趁这机会让她断了心思也好,于是转过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阎林看着他的背影,坐在门槛上抱着膝盖,哭得更伤心了。
面前出现一块手帕,她接过来狂擦眼泪,哽咽道:“谢谢、谢谢你。”
“对不起。”云渡在她旁边坐下来,“我刚刚是故意的”
“没、没关系,反正危辛哥哥也不喜欢我。”阎林哭得一抽一抽的,又拿起手帕在脸上猛擦一顿。
云渡轻声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长得英俊、很厉害、不怕我哥哥、很善良”阎林掰着手指头数。
云渡嘴角微弯,眼里映出笑意:“我是第一次从别人口里听到他善良,你一定很喜欢他吧。”
阎林点点头:“别人都说他凶残,可是他对我很好啊,我送他回玄玑宗的时候,他明知我是阎修的妹妹,可以直接杀掉我,却没有下手。”
云渡忍俊不禁:“这就是善良了吗?”
“当然不止,夜里着凉,他不仅给我添衣服,还用微薄的内力给我取暖呢。”
云渡一怔,神情恍惚。
“你也喜欢危辛哥哥吗?”
“嗯。”
“你喜欢他什么?”
“我也喜欢他善良。”
阎林诧异地看着他:“真的吗?”
“嗯。”
“那你也一定很喜欢他。”
翌日,几人受邀一同去往北鸥的家中,经过集市,云渡却说要去准备点薄礼,与他们先行分开了。
“他要给北鸥买什么东西?”南凰忍不住吃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给我备什么薄礼。”
危辛觉得好笑,正欲劝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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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听她接着说道:“更没见他给尊主送过什么东西。”
危辛哑然,片刻后说道:“我们是朋友,所以不需要那些见外的东西。他第一次去北鸥家,自然是客气些。”
到了仲府,在门口迎接的北鸥与阎林开心地带着他们进了大门。
“云渡公子怎么没一起来?”北鸥问。
“他去买礼物了。”
“太见外了。”北鸥笑道,“今日是我与相公下的厨,你们待会可要赏脸!”
南凰意外道:“你还会下厨?没在里面下毒吧?”
北鸥揪着她的耳朵叮嘱道:“等会见了我相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要是露了馅,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敢,尊主还在这里呢。”
“你看尊主是听你的,还是我的。”
“”南凰识相地闭嘴了。
下人们从后厨将饭菜端出来,片刻后,仲襄才走出来,笑着看向危辛:“之前就想请你们来用饭,今日终于得空,可以与你们好好喝一杯了。”
“正有此意。”
也不知为何,虽然只见他过一面,危辛却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当初,北鸥说要嫁给一个普通人,还想带回玄玑宗让他看看,他并不感兴趣,直接就拒绝了。
现下看来,对方骨相甚好,即使老了也不减英姿,也难怪北鸥能看中这小呃老老小子。
“快坐下吧,饭菜要趁热吃。”仲襄招呼众人落座,又取出一壶温好的酒,往他碗里倒酒,“这酒性温,不伤脾胃,里面还加了些药材,可以活络经血。”
“多谢。”
“我还没来,你们就已经喝上酒了?”
大门口传来云渡的笑声,北鸥笑问:“听说云渡公子是准备礼物去了?”
“正是。”云渡走上前来,给她递了一对玉佩,“愿你与你夫君百年好合。”
北鸥有些惊喜,眉开眼笑地接过来:“谢谢,这玉佩真好看,有心了。”
她转过头,往仲襄身上挂上其中一枚,介绍道:“相公,这是云渡公子,是阿辛的好友。”
两人互相点头致意,仲襄摸着腰间的玉佩,浅笑道:“这玉佩我很喜欢。”
说话间,危辛已经喝上了酒,待云渡坐下来后,才小声说道:“这酒可比你的米酒好多了。”
话音刚落,对面就响起仲襄的轻微笑声,他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对方径直看向的是云渡:“不好意思,米酒?”
云渡嘴角微翘:“是的,我前阵子酿了些米酒,有机会拿来给你们尝尝。”
仲襄:“那敢情好。”
“都别愣着了,快尝尝我们亲自烧的菜吧。”北鸥招呼众人用菜。
在她期待又略带逼迫性的目光下,危辛与南凰只能点头赞扬:“好吃。”
最捧场的还是阎林,吃一道菜就夸一嘴,把北鸥夸的合不拢嘴。
“这个烧茄子真香!”阎林说。
“这是仲郎烧的。”
云渡夹了一筷子,尝道:“味道着实不错,仲兄不仅医术了得,连厨艺也没落下。”
“云渡公子的厨艺如何?”仲襄笑问。
“不错,我进步许多,尤其是蒸的鸡蛋羹,阿辛最是喜欢。”
“是吗,有机会我也想尝尝。”仲襄端起酒杯,两人旁若无人地碰了一杯。
危辛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云渡就坐在他旁边,他敏锐地发现每当阎林夸到仲襄做的菜时,云渡就会立马去夹那一道菜,两人有来有回地互相吹捧一番。
吃过饭后,仲襄邀请大家去后院逛逛,经过走廊,云渡脚步一顿,看着墙上雕刻的字体,问道:“仲兄,这是谁的字体?”
“在京中有一书法大家,我特地派人去求的字。”仲襄停下,与他交流起来。
“谁刻的?”
“我。”
“雕工了得。”
两人相视一笑。
其他人回头看着他们,发觉不知不觉就被这两人的话题屏蔽在外了。
从饭桌上开始就是如此,无论是厨艺还是医术,又或是琴棋书画、天象地理,总能聊到一块去,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其他人根本插不上嘴。
危辛更是注意到,这两人有好几次都不发一言,但是默契地碰上酒杯,再相视一笑。
“这是不是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知己?”南凰疑惑道。
“是的。”阎林点点头,“我认识一个好友,明明只见过一次,却脾性相投,恨不得聊上三天三夜呢。”
“我怎么就没这种朋友?”南凰遗憾道。
几人在前面走着,发现那二人还停在原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仲襄低头摸着玉佩,而云渡则伸手摸了下对方的脑袋。
危辛眼皮一跳,那动作再熟悉不过了。
北鸥面色惨白地拉着他,走到一旁,颤颤巍巍地问道:“尊主,那个云渡公子喜欢的是你对吧?他应该不会看上一个已经成婚的老头子吧???”
“即使是断袖,他也不会饥不择食吧?”他回过头,就看见两人已经消失了。
两人脸色陡然一变:“!!!”
第45章 第 45 章 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们就……
后院里, 云渡正在与仲襄谈话,忽然后颈一凉,一只手将他往后一拎。
与此同时, 仲襄被人从后面揽住腰,往后连退好几步。
两人都对这突如起来的情况产生了困惑。
云渡扭头看向眼神阴沉的危辛:“阿辛, 这是出什么事了?”
危辛不答, 只是在用眼神凌迟他。
“娘子, 你们何故如此惊慌?”仲襄同样问道。
北鸥咬着牙,故作随意地问:“相公与他在这里聊些什么呢?”
“哦,我们是在探讨这蚂蚁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将地上的碎屑搬走。”仲襄说道。
“相公怎会做如此无聊之事?”
仲襄笑说:“可能是遇到了志趣相投的朋友吧,这位云渡公子十分有趣,我很是喜欢。”
云渡亦是眉开眼笑:“我亦是如此。”
两人谈笑风生, 而危辛与北鸥却是面沉如水。
“时候也不早了, 我们该告辞了。”危辛说道。
“正是, 赶紧趁着天色还没黑,早些回去吧!”北鸥也不留客了,匆匆忙忙地领着他们往外走。
“云渡公子还有别的事吗?不若与我一道去书房看看字画?”仲襄说道。
“正有此意, 阿辛,你们先回去, 我随后就到。”云渡转身便与仲襄一道去了书房。
北鸥与危辛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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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危辛神不知鬼不觉地飘上了书房屋顶。
她也随之而上, 两人坐在上面,明目张胆地偷听。
一个多时辰了, 他们竟然还在聊琴棋书画和花鸟虫鱼。
危辛都听困了,索性往后面一躺:“我先睡会。”
“我也困了。”北鸥打了个哈欠,也是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 听见有人在叫他们。
危辛一睁开眼,就被云渡抱了起来,转眼便落到地上。
“怎么在屋顶上睡着了,也不怕着凉。”云渡道。
“海灵,你怎么爬到屋顶上去了,快下来。”仲襄扛了个梯子搭在屋檐上,见她没动,便一步步地爬上去接人。
见状,云渡正欲上去帮忙捞人,就被危辛按了回来。
“你给我老实点,赶紧回去,别插手人家夫妻俩的感情。”危辛咬牙道。
云渡疑惑:“我就是想帮忙把人接下来,怎么是插手感情?”
危辛转身就走,片刻后,回头问道:“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来了。”云渡走到他旁边,抬起他的手,看着冻得通红的手背,“冷不冷?”
“我岂会怕冷。”
“是啊,你什么都不怕,是我多虑了。”云渡好笑道。
两人走出大门,危辛问道:“你与仲襄才相识不过半日,感情就如此之好,你个死断袖,莫不是看上他了吧?”
云渡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留下来陪人家赏花赏月?”危辛退回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警告道,“他可是北鸥的丈夫,你最好是别存这份心思,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云渡倏地一笑,正待说话,南凰和阎林就朝这边跑了过来。
“尊主,你们走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南凰刚说完,就发觉这两人气氛不对,连忙拽着阎林往前走,“我们先回客栈等你。”
“等等。”危辛松开手,与她们一道往前走,扭头问阎林,“你也要去客栈?”
“嗯,我想跟着云渡公子,这样就可以每天陪哥哥说说话话了,可以吗?”阎林眼巴巴地看着他。
“随你。”危辛没好气地说。
到了客栈,危辛刚踏入房间,就收到了西雀的传音符,神色一凛,转身退出房门,差点撞到云渡。
“你要去哪?”
“不关你事,别跟着我。”
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折下一节树枝,在地上画出阵型,甩出四道符咒,落在四周,牵动起整个符阵。
片刻后,西雀掉落在符阵中心,脸上带着刀伤,神色不是很好。
“尊主,属下办事不力,被发现了踪迹。”西雀体力不支地说完,便晕了过去。
他将人带去了北鸥的别庄,一个时辰后,北鸥匆匆赶来,取下脸上的面具:“我刚把仲郎迷晕,就赶过来了,情况如何?”
“经脉受损,体内也有梵月花之毒。”
“看来我得回玄玑宗一趟了,梵月花竟然被如此滥用。”北鸥脸色很不好看,查看着西雀的伤势,道,“解药上次用完了,我得重新去制取,恐怕要等上个两日。”
“嗯。”
危辛将人交给北鸥后,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眼前是一座破败的庙宇,在一年前还香火旺盛,如今却是人去楼空,连大门都被砸毁,一片断垣残壁。
大殿内的佛头被人砍去了一半,身体也残缺了。
他歪着头打量片刻,仔细回忆起阎修的身体,视线微动,果不其然,这残缺的佛像,刚好与阎修的半具肉身严丝合缝地对上。
他面色微沉,尽管不太愿意往那个方向猜测,但似乎已经没法逃避了。
他走进佛像里,在里面摸索起来,闭着眼睛,仔细辨别着味道,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清新淡雅,像兰草。
他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云渡:“”
“好巧,你也在这里?”云渡冲他微微一笑。
“不是让你别跟踪我的吗?”
“我没跟踪你,我只是刚好来这里散心,闻见了你的味道,才找过来的。”云渡说道。
危辛一愣:“我什么味道?”
云渡笑了笑,没说话。
危辛思考片刻,问道:“你每次都能看穿我的伪装,是因为我的味道?”
“对。”
危辛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味道,更别说还是那种独特到他能闻出来的程度。
“到底是什么味道?”
云渡嘴唇微动,忽然看向外面,抓住他的手腕,躲进了供桌里面。
“你干”危辛话未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嘘,有人来了。”
危辛功力不比平常,竟没察觉到有人靠近,想必来人也是有灵力的,于是屏气凝神,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师尊,这里我们不是来过了吗?为何还要来这里?”说话的人是许舜。
“没什么,我只是好像感受到了师兄的气息。”云浸说道。
“师伯在凛城四处走动,感受到他的气息也很正常。师尊,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先给你疗伤,明日我们再去找师伯。”许舜说道。
“也好。”
危辛听见他们在角落处坐下,许舜正在给云浸输送灵力。
他疑惑地看向云渡,用眼神询问:我们为何要藏着?
云渡挑了下眉:你确定我们现在要出去?
危辛低头看了眼两人的姿势,他背靠着桌子,而云渡一条腿跪坐在他面前,两个大男人挤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若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在苟且呢。
许舜又问道:“窦放真的没找人解毒?”
“我一直盯着他,他始终呆在房中,从未出过门,也没人去找过他。现在有温景澄在留意他的动静,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的。”云浸说道。
“他到底为何要给你下毒?”
“我也不清楚。”云浸自问与这人毫无瓜葛,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被下毒。
许舜眼里露出一丝戾气,握住她的手,沉声道:“等抓到他幕后之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许舜,我是你师尊,快松开手。”
“师尊,我我喜欢你,倾慕你!你若是想责罚,就尽管罚我吧,我绝无怨言。”
危辛没想到还能亲耳听到这两人的私房话,虽然是在这种环境下,但又有些控制不住八卦的心,一脸坏笑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可以,我是你师尊,你不该有这份心思!”云浸断然回绝了他的心意。
“有何不可?师伯都可以不顾身份与戒律清誉,去喜欢一个冷血无情的魔头,我又为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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