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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春端出事先腌制好的山楂,山楂旁放着几根银制的签子,李庭绘挑了一个饱满红亮的山楂果放进嘴里,丝丝酸甜自舌尖散开,李庭绘眯了眯眼,“冬春,你可真是个大宝贝,太好吃了。”
冬春得意地摇尾巴。
纪平安也挑了一个放嘴里,立刻对着冬春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冬春的手艺,绝对是顶呱呱的。
冬春又端到宋知音面前,宋知音也尝了一个。
一圈结束,冬春挑了一些好的,放到小盘子里,拿竹签一根一根插上,端到院子里给两个孩子吃。
李庭绘和纪平安对视了一眼,转身去整理药材,将空间留给纪平安和宋知音。
宋知音环绕了一圈,门口三三两两有人路过,盛一碗凉茶解暑气。
她嫣然一笑:“我瞧着你这是越来越好了。昨日和姐妹们出去玩,还听不少人称赞医善堂,说是医术好,大夫人美心善。”
纪平安:“知音表姐过奖了。”
宋知音撑着漂亮小巧的下巴,笑瞧着纪平安:“小表妹。”
纪平安:“嗯?”
纪平安冲了一杯玫瑰玫瑰花茶给宋知音,“怎么了?”
宋知音:“薛家上门向知书提亲了。”
纪平安手抖了一下,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是吗?”
宋知音:“小表妹,你怎么想?”
纪平安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适合发表意见吗?”
难道宋知音已经知道宋知书和宋明礼的事了?
宋知音调侃道:“知书这边已经开始议亲,约莫月余就会定下婚事,然后出嫁。小表妹,你和知书相差不大,心里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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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平安将茶杯安稳地放在宋知音面前:“我的话,还小。而且身体多病,也不知能活多久。所以,还是不连累旁人了。”
宋知音:“若是有人乐得让你连累呢?”
纪平安:“……”
纪平安:“不太好吧?”
宋知音:“小表妹,你蕙质兰心,鲜活若枝上桃花。但凡是长眼睛的男子,都会心向往之。”
纪平安尬笑,“我似乎……也没这么好……”突然把她捧这么高,必有蹊跷。
绕来绕去,纪平安就是不正面回答,宋知音也不绕圈子了,直接问道:“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
纪平安愕然,周遭一切事务忽然之间静止了。
宋知音点头:
“你对我二哥,有那个心思吗?”
纪平安:“我……”
宋知音紧张地盯着纪平安,眼珠子一动不动:“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纪平安握紧手中的杯子,玫瑰花浸泡在水中,花茶水浮着浅浅的红。
艳阳天,似炉火,灼烤着人心叵测。
其实嫁与宋怀豫也不错。
宋怀豫是宋怀章的弟弟,而且在原文中也有好的结局。时至今日,宋怀豫对她也不错。
纪平安权衡利弊,仔细忖思,忽而露出一抹苦笑,她到底在做什么?从头到尾都是利弊,完全没有情谊。
再者宋家如虎穴狼巢,若真进去了,宋怀豫能如原文有好的结局,但不代表她也有。
就像原主嫁给宋怀章,宋怀章登基为帝,但原主却凄惨死于小院之中。
纪平安开口道:“没有。我没有那等攀附的心思。”
宋知音不甘心:“我没有问你攀附,我是说,你对我二哥有心吗?若你有心,我相信二哥一定能想办法,让爹娘答应娶你为妻。”
纪平安抿了抿唇,嗓子干涩:“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宋知音:“那你现在想想。”
纪平安:“知音表姐,喜欢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用想。”
宋知音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该怎么驳。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心里替二哥委屈。
母亲夸薛止复人品才貌俱佳,可是在她心里,没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她的二哥。
偏偏这样好的二哥,本该拥有圆满人生的二哥,人生有了缺陷。
宋知音劝道:“小表妹,表姐和你掏心掏肺地说,人活一辈子,抬头,天地方寸之间,这一生擦肩而过的人不过万余,能打一个照面的,不过几千人,这几千人中,能说得上话的就更少了。不是谁都能遇到话本子里的爱情。世道艰难,你来汴京后,几番遭遇,应当明白,与其向往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不如寻一个疼自己能护得住自己的佳婿,实打实,脚踏实地的生活。”
这话说得很是真诚。
别说古代,就是现代,自由恋爱已是主流,又有多少人能遇到自己此生的唯一呢?
大部分人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妥协于家庭压力,命运沉浮,最终选择了搭伙过日子。
“可是……”纪平安执拗地开口道:“那样的生活,我不喜欢。知音表姐,你一开始提议的时候,我权衡利弊,也曾犹豫过。但是我不喜欢那样卑劣的自己。”
宋知音:“这怎么能是卑劣呢?大家日子都是如此。你嫁与我二哥,我们便是家人,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二哥也会好好疼你,这难道不好吗?”
不论宋知音如何劝说,纪平安都只是摇头,最后,宋知音累了,也便罢了。
宋知音:“小表妹,你如果一意孤行,会错过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宋知音走了。
纪平安坐在原地许久。
待回到宋府,宋夫人着人将纪平安交了过去,言辞之间,皆是借钱。
宋夫人笑道:“平安啊,若不是事情逼到了头,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开这个口的。府里的银子投了钱庄的生意,短时间内取不出来。老夫人说的对,你住在宋府,咱们就是一家人,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遇着了难处,自然要相互帮衬。”
纪平安心累。
钱是世上宝,也是世上难。
有时候她也想过要不然就直接把钱交给宋府罢了,省得总是被算计。
但是,这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自古以来绥靖就没有好下场。
那么大一笔钱,没人会相信真有人愿意舍出去,旁人只会觉得你肯定还私藏的有,甚至私藏的比给出去的多得多。
人心叵测,百口莫辩。
最终,纪平安还是借了五千出去。
末了,宋夫人说了一句:“平安,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你如今孤苦无依,我和老爷就相当于你的父母。你若是有心仪的人,尽管开口,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听得这一句,纪平安便知道宋知音今日所提,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投石问路了。
这情形看起来是不嫁人不行了。
可是,真要嫁人,嫁谁啊?
纪平安回屋之后,辗转反侧。
宋家肯定是不能待了,那她还认识哪些男人?
谢浯屿?
她和谢浯屿关系还算不错,要不然,求谢浯屿假装娶她,待离开宋家,拿到了人籍户口,再让谢浯屿休了她?
不行不行。
谢浯屿是龙神卫都指挥使,是官身,无故休妻,这不是将把柄往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大夫手里递,坏谢浯屿前程吗?
她这是在害谢浯屿啊。
旁的呢?
工头?
工头有老婆。
李姑娘回春堂里的师兄弟?
纪平安再度沉默了。
人家嫌弃她给花楼女子治病,压根儿看不上她。
思来想去,纪平安忽然觉得于男人上,她人缘真差。
算了,过得一时是一时。
第二日,一大早,纪平安特意给自己化了一个病弱装,拉着冬春,在她耳边交代几句,没一会儿,冬春心领神会,出去一边发号,一边和人聊天了。
纪平安撑着病体,柔柔弱弱地从排队领号的人群中走过,半路特意停下咳嗽了好几声,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似的,然后飘然远去。
那排队的病人就问了,“冬春姑娘,纪大夫这是怎么了,瞧着像是病了。”
“唉……”冬春忧愁地叹息,“我家小姐自小有病,身体一直不好,去年老爷也病逝了。小姐孤苦伶仃一个人,寄居在宋府,一个孤女……算了算了,不是的,你们就当我胡说的。是我家小姐自己体弱,怪不得旁人。”
有些时候话不说明白比说明白了更有用。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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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这话说一半留一半,任凭别人怎么追问都不说了,大家一会儿看看医馆,一会儿私下嘀咕,没一会儿,宋家苛待孤女,要吃绝户的风声就溜出去了。
今非昔比,如今纪平安在汴京有声望了,百姓的口碑正在发酵阶段。
而名门望族,别管私下里是如何,面上都要保持体面。
纪平安没指望这点风声能打消宋家的野心,只希望能让宋家忌惮几分,别明目张胆地在她婚事上动手。
傍晚时分,医馆要关门了,周晟带着柳星渊福如海走了进来。
纪平安瞧见他也十分惊讶,今儿个左等右等不见人,她还以为周晟不信任她的医术,去了别的大夫那里看病。
纪平安问道:“这两位是?”
柳星渊立刻笑道:“我叫柳星渊,是这位……嗯……盛洲的表弟,这位叫老福,是我的仆人。”
纪平安:“柳先生瞧着是读书人?”
柳星渊:“是,不过没什么本事,刚考上秀才。”
纪平安:“原来是秀才先生,小女子有礼了。”
说话间,纪平安打量着柳星渊,柳星渊穿着普通的浅蓝色长衫,长衫似乎有些年岁了,洗的发白,还打着几个相似颜色的补丁。
是读书人,说话彬彬有礼。
长得也不错,少年英俊。
就是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有没有娶妻,对生儿育女有没有要求……
想到这里,纪平安真觉得自己疯了,见到个男人就能想到结婚生孩子。
第49章 想嫁人 那……柳公子可娶妻了?……
周晟不悦的目光在纪平安和柳星渊身上扫过, 落在柳星渊身上时又冷了几分,二愣子柳星渊还在和纪平安说话,福如海立刻拉了拉柳星渊的衣服。
柳星渊这才注意到周晟, 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他讪讪笑道:“纪大夫, 咱们看病吧。”
纪平安:“好。”
纪平安让周晟就地坐下, 开始把脉, “柳公子, 家中可娶妻?”
“呵!”周晟头微微偏斜, 似笑非笑地瞧着纪平安。
柳星渊两股战战,“纪大夫,我表哥的病……”
纪平安微笑:“柳公子且等等, 我再仔细看看。”
纪平安仔细把脉,然后一个眼刀杀向周晟, 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
柳星渊和福如海惊恐至极。
纪平安怒而质问:“你吃了重油重盐的荤腥?”
周晟:“这能把出来?”
纪平安:“你还喝了酒?”
周晟咳嗽两声:“度数不高。”
纪平安一下想起了自己以前那个死不听医嘱的病人老头, 那老头脾气又倔又不听话,还喜欢拿拐杖打人。
纪平安气得鼻子都在冒烟, “跟你说得清清楚楚, 不准吃重油重盐的荤腥, 只能清淡饮食,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明知故犯,还治什么病?”
周晟微微挑眉,平静地看着纪平安, 甚至还笑了笑。
福如海:完了, 陛下动杀念了。纪大夫脑袋不保。
纪平安继续把脉:“你还看小黄书,你——唔……”
周晟抬手,一把捂住纪平安的嘴, 脸上平静的面具一点点龟裂,然后他扫了一眼柳星渊和福如海。
柳星渊和福如海立刻如临大赦地退下。
周晟放开纪平安,忍无可忍,怒道:“闭嘴。”
纪平安白了他一眼,“你以后要是不遵医嘱,就不用来找我了。”
周晟深深地剜了纪平安一眼。
纪平安微微提高声量,语气里满满的大夫对病人的威压,“知道了吗?”
见周晟不回答,纪平安再度怒道:“知道了吗!”
周晟嘴角狠狠抽了好几下。
行。
为了治病,他且多忍这个小女子几日。
周晟声音隐忍到了极致:“知道了。”
纪平安带周晟到诊疗室,让他脱掉上衣,又唤来冬春拿来了针灸盒子,给周晟施针。
纪平安手按压在周晟的肩膀上,聚精会神地施针。
周晟眼皮下垂,冷淡的目光落在纪平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
素手纤纤,白皙有余,却并不细嫩,指腹长着茧子。
手臂上有一大块红肿。
周晟问道:“手怎么了?”
纪平安看了一眼,一边下针一边道:“没什么。今日端刚熬好的凉茶时,因为想事情,心不在焉,没注意,烫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
过了一会儿,下针结束,要等一会儿才能取针,于是纪平安让周晟在诊室待着,自己出去。
纪平安让冬春拿了一盘绿豆糕,一盘桂花酥给柳星渊和福如海,邀请两人坐下。
福如海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奴才一个下人,不敢和主家坐一块。”
说完,福如海走到了角落里。
纪平安无奈,让冬春又拿了一个新盘子,挑了几个糕点,带给福如海。然后,自己给柳星渊泡了一碗蜂蜜玫瑰花茶。
纪平安:“这蜂蜜玫瑰花茶是我和冬春一起腌制的,有润喉,缓解疲劳,消食的作用。柳公子尝尝。”
柳星渊:“多谢纪大夫。”
柳星渊端起茶杯,小尝了一口,回味甘甜,齿颊留香。
柳星渊:“当真是好茶。”
纪平安:“若是柳公子喜欢,一会儿我让冬春给柳公子带一罐。”
纪平安递给冬春一个眼神,让她去取蜂蜜玫瑰花茶,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柳公子考中秀才,还打算再考吗?”
柳星渊不解纪平安其意,只能按照当初出宫时给自己设立的人设说道:“家贫,负担不起。而且我考中秀才后,又考了六年,皆无所获。能力有限,实在是无法再继续考试了。”
太好了。
纪平安抿唇,压制住笑意。
秀才,不打算再考,家贫,那么她就不用担心会如影响谢浯屿仕途一样影响柳星渊了。
纪平安又问:“柳公子家中父母安好?”
柳星渊擦了擦额头的汗,“纪大夫,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怎么问我这么多?”
纪平安笑容春风和煦,“只是随意聊聊。”
柳星渊:“那你这也太不随意了。”
一个大夫,如沐春风地看着你,小心翼翼地问你家里情况,生怕父母受不了打击。
纪大夫还是一位神医,这谁能受得住啊?
纪平安:“……”
柳星渊:“纪大夫,你有话直说吧,我父母都在,身体十分安康。我也很喜欢锻炼,应该受得住。”
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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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有点缺心眼。
不过更好,缺心眼代表没什么心眼,为人坦诚,真诚,可靠。
纪平安:“那……柳公子可娶妻了?”
完了,肯定是绝症。
这是担心他不能留后啊。
他现在回家娶媳妇生孩子还来得及吗?
但是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柳星渊想哭,余光瞥见冬春拿着蜂蜜玫瑰花茶来到了自己面前,将茶罐放下。
纪平安见柳星渊像见了阎王似的一声不吭,追问道:“柳公子,柳公子……”
“他已成家。”
诊室内,一门之隔,传来周晟冷傲的声音。
纪平安脸上笑容一下僵了下来。
她男人缘真差,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条件不错,长得也赏心悦目,瞧着也不讨厌的,结果人家已经娶妻了。
纪平安这下兴致缺缺了,随意聊了两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转身入诊室,将银针从周晟身上取了下来,又将上次的药方调整了几道药材,再次叮嘱道:“不能吃高油高盐辛辣的食物,不能喝酒,也不能看一些有的没的的小黄书,春宫图,知道吗?”
周晟背负身后的手,握紧成拳。
他转身就走,行到门口处,忽又回来:“我从不看那些不正经的混账书籍。昨日心血来潮,只是想试一试有没有反应罢了。以后不会看了。”
说完,周晟大步离开,耳朵尖尖熏红。
从医馆出来,来了似夫妻模样的一男一女拿碗喝凉茶。
女子说:“纪大夫今日下午脸色好多了,早上的时候病恹恹的样子瞧着都心疼。”
男人道:“是啊,脸煞白煞白的。好几次差点晕倒。唉,纪大夫自己病了,还强撑着给咱们看病……咱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女子:“听说纪大夫寄住的是尚书府,那可是大官,人家要拿捏纪大夫一个孤女,纪大夫能怎么办?”
男人:“是啊,咱连尚书府的门都进不了。”
男子说完,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宋家想吃绝户。”
女子:“那么大一个官,不至于吧?”
男子:“怎么不至于?听说纪大夫是金陵人,纪老爷是金陵首富,金陵虽比不得汴京,那一个首富也老有钱了。纪大夫一个女人带着那么大笔钱,盯着的人多了去了。”
随着周晟一行人越走越远,后边的就听不见了。
柳星渊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偷瞄周晟的脸色,可惜周晟脸色太平静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柳星渊小声道:“说来纪大夫也着实可怜,幼年患病,孤苦无依。”
说到这,柳星渊想起了这些日子查到了纪平安的资料。
商户孤女,无依无靠,身患重病,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屡次遭人陷害,两次入狱。
这境遇与当年陛下和长公主何其相似?
当年陛下和长公主身边,宫女太监,宗族亲人,虎视眈眈,皆不能信,唯有两人相依为命,而现在纪大夫只有一人。
小儿抱金于闹事,便是罪。
周晟骂了柳星渊一句:“多事。”
柳星渊:“表弟知错。”
周晟:“福如海。”
福如海:“是,老奴在。”
周晟:“去长公主府,将刚才的话学给长公主听一听。”
福如海:“是,老奴这就去。”
长公主府。
长公主坐在凉亭消暑,桌上摆放着冰葡萄与冰饮。
凉亭前方,池子内,荷叶高高挺出于水面密密层层,一片碧色。
碧色远去,火烧云,云层红火光腾。
长公主手中摇扇停了下来,眉眼露出几分惊诧,“陛下着你来的?”
说完,长公主垂眸一笑。
她怎么糊涂了?福如海是陛下身边的首领太监,除了陛下,谁还能指挥得动他?
长公主话在嘴边转了转,“陛下宣纪姑娘看病了?”
福如海:“回长公主殿下,陛下没有宣纪大夫,是在医善堂看的病。”
这倒是奇了,看病不宣召,反而亲自出宫。
长公主:“陛下现在看病看得如何了?”
福如海:“纪大夫开了药方,陛下吃了几日,头风痛似有减缓。不过……”
长公主:“不过什么?”
福如海:“陛下似乎对纪大夫十分不满,甚至生恶,几次动了杀念,最后都因治病忍了下来。”
长公主:“是吗?”
长公主笑了笑:“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去回陛下,本宫会看着办的。保证在陛下病愈之前,没人能耽误看病一事。”
第二日,长公主让人将宋夫人请了过来。
仍旧是那个荷花池旁的凉亭。
长公主手里拿着饵料,时不时地往荷花池里撒一撒,五颜六色的锦鲤争先恐后地争抢。
宋夫人笑道:“长公主这里的锦鲤可真漂亮,听说是江南进贡,十分珍贵,皇上只赏赐给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笑笑,递了一些饵料给宋夫人:“锦鲤虽美,但是娇贵,需要小心照顾,否则一不留神就得病去了。就像人,宋夫人,你说呢?”
宋夫人脸色微变,“请长公主殿下明示。”
长公主又扔了一把饵料:“纪姑娘给本宫治过病,对本宫有恩,本宫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心里自然是记得的。昨儿个路过医善堂,瞧着纪姑娘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似乎旧疾更重了。小姑娘刚刚丧父,千里迢迢投奔远亲,宋家便相当于她第二个家,宋夫人你也便相当于她的娘亲。这既然是一家人当然要好生照顾,别让忧愁烦了心。宋夫人,你说时与不是?”
宋夫人低头,“臣妇明白了。”
长公主:“都是一家人,相互照料,相互尊重,这情分才能越走越长。”
宋夫人:“臣妇明白。”
从长公主府出来,宋夫人上马车时,腿下木阶因为年岁太久,表面过于光滑,差点摔一跤,好在丫鬟及时扶住。
宋夫人暗恼道:“这车阶换一个。”
“是,夫人。”
……
宋府,萧曼拿到了钱,让人将王桂花叫了过来,将首饰赎了回来,这才放下心。
这首饰都是有宋府印记的,若王桂花等不及拿去当了,肯定会被官府抓住,到时又是一番说不清的掰扯,甚至会扯出旧事。
萧曼道:“你要一百两,我多给了你五十两,你省着点花,足够你们一家下半辈子的开销了。”
王桂花喜极而泣:“是,老婆子谢二夫人大恩大德。”
萧曼:“出去之后,闭紧嘴巴,否则当心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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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是,是,老婆子一定闭紧嘴巴,这辈子绝不开口泄漏一个字。”
萧曼摆摆手:“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王桂花又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将银子揣怀里,急急忙忙地从宋府出去。
怎料,才刚拐了两个巷子,一个黑麻袋从头套上,立刻就把她抓了起来。
王桂花手脚被绑了起来,眼睛也被黑布蒙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只听着有人说:“梨花姐,二夫人让我们抓的人已经抓到了,下一步怎么办?”
“绑上石头,等天黑了,扔河里。省的这隔三差五的烦二夫人。”
什么?
要把她扔河里活活淹死?
王桂花急了,想喊救命,刚喊了一声,立刻啪啪两巴掌打在了脸上。
打王桂花的男人骂道:“闭嘴,死老婆子,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威胁二夫人!”
王桂花倒在地上,流着泪,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吓得浑身发抖,“我没有威胁,我是为了给我孙子治病。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贼人!该死的狗东西!我下辈子就是做狗做牛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梨花姐这时开了口:“二夫人说你不听话……”
王桂花破口大骂:“我怎么不听话了?十多年了,她当年偷偷换孩子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往外说过。我现在遭了难了,只想要点钱给我孙子买药,她就要杀了我。黑良心的东西!”
梨花姐:“什么换孩子?”
王桂花:“好,既然今天要死了,你们也别想活,我现在就把一切说出来,你们全都知道了,谁也从二夫人手里活不了。当年二夫人先生下了孩子,瞒着不让报,等大夫人那边孩子刚生下来,二夫人让人去报难产,让我趁乱从乳娘房里将孩子换了。这个杀千刀的黑良心,毒妇!”
王桂花骂了好一阵子,却无人敢应声。
待她停下骂声,这才发现整个屋子安静得像所有人都死了一样。
宋知音坐在椅子上,如同失了灵魂一般,“你有什么证据?”
王桂花听见梨花姐问自己,讷讷开口:“什、什么证据?”
宋知音:“你没有证据就是诬告,我现在就能处死你。但你若有证据,兴许我能饶你一命。”
王桂花笨,理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想活命:“我没有证据,但是二夫人有。当年给我钱,用我儿子威胁我的人是二夫人身边的羽裳。她肯定有。”
毕竟过了十多年了,宋知音也知道找不着证据,只让下人将王桂花暂时关起来。
赤日当空,炎热笼罩人间。
宋知音却浑身血液冰凉,如坠寒潭。
马车行至宋府前面一条街,她从马车上下来,想自己走走。
王桂花不像是个能随机应变,胡乱攀咬的人。
那么也就代表,王桂花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她不是娘的女儿,不是大哥二哥的妹妹,也不是知书的姐姐。
那这算什么?
她以后要怎么办?
宋知音身子一软,手忍不住扶着墙壁,墙壁粗糙,在掌心划出几道红痕。
“嘶。”她下意识的嘤咛一声,抬起手,看着掌心红痕,身子发软地靠在墙壁上。
“谁?”
忽的,有男人声音响起。
宋知音下意识看过去,宋知书和宋明礼撑着同一把遮阳伞,站在树下,拥抱在一起。
宋知音抬眸,恰与宋知书对视。
宋知书惊慌失措,一把推开宋明礼。
宋明礼上前一步,挡住宋知书的身影,“抱歉,三小姐,一切错误皆在我。无论任何责罚,小生愿一力承担,请勿责怪四小姐。”
宋知音抿了抿唇,重新站好,一步步来到宋明礼面前,抬手一巴掌打宋明礼脸上。
不消片刻,宋明礼半边脸肿了起来。
宋知书心疼地捧着宋明礼的脸,“三姐,你做什么乱打人?”
啪!
宋知音抬手对着宋明礼另外半张脸又是一巴掌,“我宋家资助你读书,承担你赴京赶考的所有费用,给你找关系托门路,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宋明礼惭愧低头,不敢言语。
宋知书向前,张开手,护着他,“三姐,是我捡到了他的诗集,倾慕他的学识,先告白的,是我中意他。”
宋知音冷着一张脸:“即便是你先,但他不拒绝不保持距离,却任由事态发展,这也是错!”
宋知书:“宋知音!你平日里不讲理,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么说他。”
“你——”宋知音指着宋知书,“你现在就跟我回家,看爹爹和娘怎么罚你。”
宋知音抓住宋知书,要拖她回家,宋明礼一把抓住宋知书的手腕,眼底隐忍:“三小姐,我对四小姐是真心的。”
“怎么证明?”
宋知音冷冷地横着宋明礼,“你吃着我宋家的,用着我宋家的,却恩将仇报,勾引我妹妹,这件事,你且等着,我宋家不会轻易罢休的。”
宋知音冷喝一声:“松手!”
宋明礼薄唇紧抿,抓着宋知书的手微微用力,终究还是松开了。
宋知音强势地将宋知书拉回
宋府。
进了门,宋知书一把甩开宋知音的手,“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抓着我错处,巴不得我被爹爹和母亲责罚。行,我现在就去自请惩罚,不用你在这里拉大旗作虎皮,装模作样!”
宋知书快步走到宋夫人屋里,此时宋夫人也才刚回来没多久,还没缓过劲儿。
宋知书一进门就跪下,“母亲,我喜欢宋明礼,他也喜欢我,我想嫁他。”
宋夫人头上步摇发出窸窣的声响,内心凌乱,许久方才从震撼中回神问道:“你说什么?”
宋知书跪在地上,脊背笔直,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冲劲儿,她从腰间摘下半块玉佩双手奉上,“母亲,我心悦宋公子,已经和他定了终身,我想嫁他。”
宋知音站在门口,进去不是,不进也不是。
宋夫人再度讷然许久,这才木着脸开口:“你疯啦?”
宋知书一脸倔强,“我没疯。我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心悦一个男人而已。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
宋夫人张了张嘴,想骂宋知书几句,又将嘴巴闭上,扶着额,咬牙将一腔怒火压下去,让人去叫萧曼。
趁着萧曼没来的功夫,宋夫人劝道:“知书,你即便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宋家人,母亲是宋家的母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宋知书:“我倾慕一个男人,他也倾慕我怎么会是火坑?”
宋夫人:“你了解宋明礼吗?”
宋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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