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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蹒跚”的步伐。
心中莫名其妙涌上一股负罪感。
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沈觉夏撇撇嘴说道:“你真想洗,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就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季知节目光诧异地转过身。
不管沈觉夏说什么办法——
她都会同意。
“我帮你洗。”
第 54 章 洗澡
脑海中一片空白。
头重脚轻,季知节双脚踩在棉花上,“你说什么?”
全然未觉有任何不对,沈觉夏握紧季知节的手腕,向她又迈近一步,“我说,我帮你洗澡。”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皱眉,季知节的表情严肃了几分。
“怎么?”小兔子歪着脖子,浅浅地翻了个白眼,“刚才你不是说想要洗澡吗?”
和沈觉夏四目相对。
季知节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想要洗澡没错,但是怎么能让你给我洗……”
“为什么不能?我们都是女生。”
“因为——”这句话应该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她每一次出现在手术室门口都会遭到同样的驱赶。
而刚刚说话的护士,定睛看清她的面容时语气缓和了:“怎么又是你,不能拍摄的。”
沈觉夏拖着相机,刚刚她确定了并没有孩子的隐私部位,她喘着气说:“不好意思,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拍摄照片会对医院物资囤积有一定的帮助。”
沈觉夏目光往四周看去,她在寻找孩子的家人,在战地医疗环境中,保护患者的隐私和尊严至关重要。
所以沈觉夏事先就准备好了知情同意书,护士看了她一眼,放轻了语气:“手术现场拍摄会影响医生的专注和患者的安全。”
“我会关闭闪光灯,很安静不会打扰到,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沈觉夏让开了路,医者才知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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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到,她也不会固执的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沈觉夏在入行以后一直清楚每一张照片的意义在哪里,旁人并不能理解定格别人尊严最低的一幕这举动。
护士说:“维和部队送来的,患者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伤得不重但也不要冒这样的陷。”
语气中不乏能听清一些叹息,很浅很短。
“放她进来。”
季知节的声音没有起伏,冰冰凉凉的滑在一根线上,沈觉夏第一次碰到季知节的时候,对方也是这种调子。
在得到了季知节的同意以后,护士帮沈觉夏掀开帘子,里边还站着一个塔和里本地的医生。
季知节正和孩子说着话,沈觉夏听不懂,塔和里本地的语言她不通,一点也听不明白,只能看到孩子点了点头,最后瞥她一眼。
那眼神纯澈,像她见过的月牙泉,静谧又温婉。
而这个过程中,季知节没看她说:“关闭闪光灯,保持安静。”连带着气氛都是冷冰冰的。
“您放心,我不会打扰。”沈觉夏站在最边上拿起相机,她先是拍了两张照片。
“止血钳。”
季知节视线在伤口上时,眉心压了一点皱褶。手术环境很嘈杂,她足够的冷静才能应对每一场手术。
各做其事,并不影响,沈觉夏的专注力在摄像头上,耳边全是人员之间的交流声,还有时不时旁边医生的无线对讲机会发出噪音。
“安排监护室。”季知节这句话一落,沈觉夏也跟着关了相机。
她的腿有点麻木,没有带支架手托着也不敢动,缝合的过程其实很快,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旁的医生看了沈觉夏一眼,伴随着一句低沉的本地语言。
沈觉夏抬头,瞬间收回思绪,而这时季知节正在看她,从这个对视中好像她明白了,对方这句话跟她有关。
季知节回应了对方,还是一样的结果,她什么也没听懂,但她却记住了季知节的语调。
帘子掀开时,紧张的气氛就这样散去了,一阵不大的清风拂过额头,沈觉夏追上季知节。
沈觉夏放轻声音唤:“季医生。”
季知节的步子停下,转头的同时摘了口罩。
“刚刚他在跟我说话吗?”
季知节看了她几秒,思索了一小会儿点头应:“嗯。”
“他说什么?”沈觉夏接着问。
季知节没回答她,朝着医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不是不好听的?”
季知节收回神,视线落在她脸上:“也不算太难听。”她说完折身避开护士,人往外走。
经过这几次和季知节的对话,沈觉夏大概是了解了,季知节这人说话只挑重点,不浪费语句。
“等等。”
沈觉夏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力度很轻。
季知节步子顿住,缓缓转头看向沈觉夏的手,白袖捏出褶皱,她们的距离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慢慢地靠近了。
沈觉夏放开她的衣袖时还略带着紧张,季知节总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慌神。
“你同事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沈觉夏问的是那天在前线受伤的那一位。
季知节手放进了衣兜,随后朝走廊另一头挪了视线,回:“脱离危险了。”
正说到这儿,一位医生路过,对着季知节说:“季医生,你先去吃饭吧,你吃完了再来替我。”
季知节点头应了声。
又到饭点了,沈觉夏摁下锁屏键,手机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半,她也忘记时间了。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季知节往楼下去。
沈觉夏正好也要去食堂,季是她就走在季知节旁边。
她还是询问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你能告诉我,刚刚你们说了什么吗?”
与其说她想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不如说她想知道季知节回了什么。
季知节的手依旧是放在衣兜里,到楼梯口的时候问她:“你是不是第一次到战场?”
“嗯?不,第二次。”沈觉夏说,“两年前去过北国。”
季知节眉头稍动,慢条斯理看她一眼,眼神慢,动作也慢,随后好似有了淡笑,但又不太像是笑。
沈觉夏看她没说话,季是问:“不像吗?”
“你说的不像,是指你那天哭?”季知节平静地问。
沈觉夏说不出来话,到医院大厅时,她问:“你哭的多吗?”
季知节反问:“你想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挑我语病。”沈觉夏说。
季知节忽地笑了下,随后说:“哭是一种健康的情感释放和应对方式。”
这句话有温度,没有半点浅嘲地感觉。就像之前季知节在手术台上跟她说的那句‘有她在’,大同小异。
“所以你是不是?”季知节转而注视着她。
沈觉夏缓缓呼出一口气,心虚地回答:“我不是。”
哭不丢人,但总觉得在季知节面前哭,她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那天在废墟旁边。
季知节按兵不动地看着,过了两秒后也没接话才继续往前走,神色已然是全看出了沈觉夏撒谎。
医院外面站了不少士兵,上下都拉了警戒线。沈觉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情况一定是不好的。
反倒是季知节神色很淡定,事不关己连个眼神都没朝着那边看。沈觉夏拿出相机,她的职业病犯了,这是最好的报道,低着头刚摁下开机键。
季知节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身旁带,她的步子弄了个回旋,发尾随着步子的幅度扬,垂扫在肩膀前面。
“轻点。”
“你想吃什么?”季知节放轻了动作问。
沈觉夏盯着她的后脑勺,季知节带着她往前走了几米远,她问:“你拉我做什么?”
“我想吃面。”季知节没有正面回答她。
沈觉夏无奈地说:“那你去啊,我又不跟你在同一层。”
医生用餐在食堂三楼,和记者还有别的组织都是分开的,同时享用的餐食也不一样。
季知节没有回答她,拉着她往食堂去,手心隔着衣袖小心地捏着沈觉夏的手腕。
三楼的食堂穿梭的都是些医院的人,她们的白卦上都有自己国家的标志,季知节的也是一样。
季知节拿自己的卡给她也点了一份面条,而在二楼的食堂没得挑,每天都是重复的那些。
沈觉夏用手机对着面碗拍了一张,手机滑着屏幕,挪了几个位置找信号。
“这里信号不稳定,外边才有信号。”季知节坐到了她的对面。
“战地医院的通信设备是最好的,但现在不是不稳定,是没有信号。”沈觉夏手腕一斜将屏幕面向季知节。
信号格上的X号总是让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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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不安,季知节视线移到玻璃窗上,透着三楼的窗户往外看,外面的队伍整齐划一路过。
“先吃东西吧。”季知节仅看了两秒便回了神。
食堂中餐只有面条,做得不算太好,但味道大差不差。沈觉夏怎会不知道季知节那个眼神代表了什么。
她不会问更不会和季知节议论,递交申请前的培训,她比谁都听得认真。
“我想做一期京华医生的专题报道。”沈觉夏拌着碗里的面条,“我能给你拍照片吗?”
“不能。”季知节的面庞被热气笼罩着。
沈觉夏现在的照片没有标题,都是散照。通过这几次她对战地医生这个身份有了浑然不一样的感悟。
“为什么不能?”
“你会打扰我工作。”季知节直接了当的回她。
沈觉夏说:“不会,我想采访你,做专题报道,文字形式你不用紧张的。”
季知节没回,吃着碗里的东西。
“现在医生援外受到国内很多人关注,我会提前给你看稿,怎么样?”沈觉夏手里的筷子挂着面条,迟迟没往嘴里送。
她接着又说:“不会特别刁钻的问题,整个专题报道主要是以战地医生的奉献精神为主要。季医生,我对你比较熟,所以说”
“什么时候?”季知节仍旧是没看她,打断问。
这一问就是松口了,沈觉夏将筷子放回碗里,慢慢笑了笑说:“看您的时间。”
“手机给我。”季知节碗里的面条已经过半了,拿纸巾擦拭着唇边,一只手摸出兜里的手机,视线在屏幕上。
沈觉夏单手托着,上滑解锁然后给她:“你做什么?”
季知节点开相机拍了自己的屏幕,手腕一转还给她:“我的班表。”
“我不要!我不要去问医生!”沈觉夏嚷嚷道。
如果要是让别人知道……
她偷看季知节洗澡,而且还馋到鼻血直流。
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要任性,这种时候还是要问一下的,而且我们现在就在医院里,多方便?”转身,季知节轻声细语地哄道。
“有原因的。”
“什么?”
咽了咽口水。
沈觉夏振振有词地说道:“就是被你撞了才会流鼻血的,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我不用去看医生。”
第 55 章 相似
没想到沈觉夏对看医生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盯着张扬舞爪的小兔子,季知节抿紧薄唇,“你确定,已经没再继续流血了?”
点头如捣蒜。
沈觉夏仰起小脸向她展示,“你自己看嘛,真的没有再流血了。”
叹息一声。
季知节关上房门。
悄咪咪地松了口气。
沈觉夏在心中暗暗想到:还好还好,不然要是被医生看出端倪,自己不小心说漏嘴可怎么办……
拄着拐杖,重新在床边坐下。
望着眼前心不在焉的大小姐,季知节犹有余悸地强调道:“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
万里晴空罩上了一层咖色的薄沙,远处有烟雾,赫然地侵吞半边天,一切变得不太正常。
上方传来嗡嗡的声音。沈觉夏被吓得不轻,随着季知节的手心离开她的耳廓,双眼参杂的复杂情绪也慢慢缓和。
沈觉夏往天空看去,两旁的高树挡住了头顶不安的动静,而直觉正在告诉她,前方打仗了。
没有征兆、没有预示、防备。沈觉夏的第一反应是掉头,现在公路不能走。
“是回西城还是绕路?”沈觉夏问季知节的意思。
季知节目光放在前面:“走小路,我看一下地图。”
在季知节看手机的这期间,沈觉夏骑着车掉头走,速度比之前提快了一些。小路绕山坡另一头,远离了公路会稍微安全一些。
爆炸的声音越来越远,不知是改成了枪战还是停了下来。同时沈觉夏庆幸自己骑的慢,否则便会赶上那场轰炸。
这一路她紧张不安,除了内里的防弹衣,她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谁不怕死呢,没人不怕。
沈觉夏握着把手出了汗,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淌,她的鬓角湿了,努力维持着镇定目视前方,前面的路很陌生。
“停车。”季知节声音在她耳边淡淡地响起。
沈觉夏照做,她刹住摩托车后,心脏还在砰砰跳得厉害。她唇瓣抿紧轻侧首,能感觉到季知节下了车。
季知节手里的导航因为信号不稳定已经偏离了路线。
“怎么了?”沈觉夏松唇问,额头上挂的灰尘被汗水席卷,一张脸风尘仆仆。
季知节眉心浮现一点褶皱,好似在观察沈觉夏内心最薄弱的那一块,她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沈觉夏说:“喝点水调整呼吸。”
语气平缓又轻淡,温柔淡定全在这瓶水里,季知节人瞧着冰冰冷冷,平时说话字里行间都是利剑横行。
但会有一份温柔是贴着孩子安慰,在前线奔波淡定从容。不会因繁琐紧张的工作而稳不住心态,从这里便能看出她的职业素养。
“我没事。”沈觉夏咽下水,眼里还是那股倔强,她属季不认输哭着爬行的那一类。
季知节说:“这里安全了,休息一会吧。”
其实不乏能听出季知节尾音上浅浅地叹息,安全这个词,在这里是不存在的,就像被封在冰层的鲤鱼。
这个形容沈觉夏觉得很恰当,她随后问:“你喝不喝水?”她们只剩下这一瓶水,这瓶水是季知节的。
季知节接过时,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碰上,你不用怕。”
她刚刚是仰着头往嘴里倒的,自然是没有沾到瓶口。
这里是郊外,不远处的村庄有房屋炸毁了,没什么人,能逃走的都逃了,逃不了的继续守着这一堆废墟。
季知节跟她用一样的方式喝水,半瓶没了。
“看来,我们现在不能走了。”季知节目光凝聚在炸毁的房屋上,放眼望去一片橙黄在金光下舞动。
沈觉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里打过仗,没办法从山上小路走,况且我们还带着摩托车。”
“手机有信号吗?”季知节摘了头盔,汗水在脖上覆着形成了一片细闪,两点左右正是热得厉害。
沈觉夏半举着手机,打x的信号格断了所有的希望。
彼时的土路上停了两只不知名的鸟,走了几步腾空跃起又落在了林间的树杈上。
因为战乱影响,土地受到污染,植被上都被一层白灰盖住,风一吹便散的到处都是。
季知节脱了外套搭在后座上,山体滑坡滚落的大石被深沟挡住了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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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了卫星电话。”沈觉夏在包里翻找。
季知节正好也在拿枪,两人的手就这样碰上了,手背都散着冰凉,一层薄汗从毛孔中挥发出来,顺着神经往大脑里面冲,沈觉夏心如擂鼓,面色跟着尴尬。
她抬眼去看季知节时,没曾想正好对上了季知节的眼睛,季知节仍旧是一副清净寡淡,兴意索然瞧看她一眼,拎过枪靠坐在大石上,整个动作自然且平静。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又好似那个眼神有特别的蕴意。
特别的蕴意,或许这像天边被金轮灼烧的硝烟。
季知节正在上子弹,‘咔’一声特别明显,季知节手里所发的子弹都是有限的。
沈觉夏朝着她望去,慢慢走近了:“会有危险吗?”
问聪明人,话只需要简洁。
“说不准,非常时期,有备无患。”
是的,非常时期,前方打仗后方是废弃的村庄,谁能说得准,会不会碰上一些遗留的叛军。
“你出战地医院怎么不上子弹?”沈觉夏诧异。
这行为和季知节说的有备无患恰好相反。
季知节看她一眼:“之前有一发留在了枪击里,再说,到西城走大路,带着空枪也够了。”
沈觉夏到她旁边,后腰也靠上石头,托着卫星电话说:“看不出来挺专业,我不太会默数弹夹的子弹,不是我的强项。”
季知节打枪时默数弹夹容量留一发在枪击里,这样换弹了以后,保证自己有一发子弹应对突发情况。
从季知节一枪救下她那时候,她就应该能看出专业。
“那你特训时会什么?枪都不会打。”季知节冷嘲。
“你听的什么?”沈觉夏看她,“我说不是强项,不代表我不会好不好。”
季知节内里是一件白T,此时才能见到,脖子上挂着一根银色项链,吊坠藏在里面,链条一下下摩擦着领口。
“看什么?”季知节用纸巾擦拭着手心,问得漫不经心。
沈觉夏挪开眼,视线放到卫星电话上,嗓音干干地说:“项链挺漂亮。”
“什么?”季知节低眸看脖子上的项链,被短袖遮住了什么也看不到,沈觉夏夸得莫名其妙。
“别人送的吗?”
她问得也不合时宜,她会第一个想到易筱,除非是特殊的关系,才会故意不回消息。
季知节答:“不是,自己买的。”
的确是自己买的,当时买项链的时候小姨说送她,吊坠上印的是神兽,所以最后季知节自己付的钱。
沈觉夏此时卫星电话拨打到了维和部队的驻扎地办公室,但很遗憾,她需要往高处走才能接通。
但她们现在又不能到处乱走,也没办法往前行,只能救援队等人带着探测仪过来,保不齐周围会有之前战乱残留的雷。
一般排过雷的区域都会插上警示牌,毫无疑问,这里是空的,不安全。
沈觉夏爬到了石头上,工装裤沾了一层白灰,蹭掉一些细碎的石块落在了鞋面。
“四周有遮挡物,不行,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对。”沈觉夏这个视角像是在睨着季知节。
季知节将枪放到了车后,望向沈觉夏身后那棵树。
沈觉夏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什么树她不认识,但直冲云霄的高大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树不太好爬。”沈觉夏懂季知节的意思。
季知节朝她伸手:“电话给我。”
“你会爬树吗?”沈觉夏半信半疑将电话给她,自己也不会爬树。
沈觉夏只记得那年特训,某次山间训练的时候,爬过树,跌下来摔得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季知节将电话别在腰后,拍了拍树试探安全性:“我很久没爬过树了。”
“有多久?”
“三年。”
这个时间的确够久的,回答也如出鞘的刀尖,沈觉夏不乏会担心:“那你能行吗?”
“我试试。”
“试?你别开玩笑行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觉夏跳了下去,拉住季知节的胳膊,心口跟着轻微起伏,用妥协一般地语气说:“季知节,要不然算了。”
“算什么算?你知道荒郊野岭好几天都不来人吗?”季知节将胳膊抽了出来。
正路打仗,这里的确是荒了,没有排查过危险时,也不会有村民到处乱走。
而后季知节也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撂了一句话,如果摔下来让她躲远点。
“你小心点。”沈觉夏站她脚下,季知节身手不算熟练,爬树时每一步都踩得很稳,这棵树似是在挑战天空的极限。
沈觉夏不自觉地放慢呼吸看季知节慢慢往高处走,阳光穿透树叶往她眼瞳里钻。
忽地,季知节掰断了一根树枝,从上方掉落直接砸到沈觉夏头上,不疼,但她下意识地反应是去看季知节。
“你站远点。”季知节冲着她喊。
沈觉夏充耳不闻,回喊:“你别往上爬了。”
季知节停在了最高处的枝杈上,伸脚试探稳固性,随后坐到了树杈上往外挪动,右手拉着枝杆,左手从腰后拿过卫星电话。
沈觉夏慢慢松了一口气,而在她尾音刚呼出最后一秒的时候,后方渐渐传来脚踩着枯枝发出的‘咯吱’声。
她立马朝着后方望去,几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停在摩托车前,他们手里没有枪,拿的是长棍,有的丢了帽子,其中一个男人走路一瘸一拐。
沈觉夏立马判断出,他们是逃出来的。
察觉到女儿的脸色不对劲。
季晚连忙打字:知知,你的脸突然好红?
感受着从腿部传来的支撑,季知节低垂着眼睑,安静地摇了摇头,在对话框上打出:我没事,只是突然很开心。
没有问原因。
季晚只是温柔地看了她一眼。
继而回复道:那妈妈也开心,只要知知开心,妈妈就很开心。
见季知节脸上露出笑容,蹲在地上的沈觉夏也轻轻地哼起了歌——嘿嘿,还是她聪明!
视线落在女孩毛茸茸的头顶。
季知节无声地说道:谢谢你,沈觉夏。
第 56 章 困意
“叮零零!”
杏眸笼罩着朦胧的困意。
抬起胳膊,沈觉夏拍了拍床头的闹钟。
用脸蛋地蹭了蹭柔软的棉被,想起自己的“责任”,沈觉夏耐心地哄着自己起床:季知节可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自己不能因为想睡懒觉就把她抛到一边。
樱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果断掀开被子,沈觉夏一鼓作气从床上爬起,光着脚跑进卫生间。
抬起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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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并拢,捧着凉水洗脸。
冰冷的凉水确实让她短暂地清醒了几秒,可惜很快——眼中又再度泛起了迷迷糊糊的困意。
轻轻地甩了甩头。
洗漱完毕之后,沈觉夏飞速地穿好制服,拿着手机下楼。
这一天,是沈觉夏第一次看到季知节脱下白卦的样子。身后还是背着那把枪。
人在光下格外耀眼,能把那身疲态都消磨殆尽,国旗的标志一下烙进了沈觉夏心里。
季知节眉头轻蹙瞧着她,瞧的好像是她脸上的眼泪。
季知节视线往手术室瞥去,然后问:“你哭什么?”
“没什么。”沈觉夏站直了身子抹了眼泪,“你刚回来吗?”
“刚回来。”季知节走近后又问,“你是没走,还是又回来了?”
“交通封锁了,没走得了。”沈觉夏手里还提着旅行包,包里装的是林然走时给她的换洗衣服。
沈觉夏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不算富裕的家庭将她养的很好,因此她选择入行时,妈妈还背着她哭了一场。
“那现在呢?”
“先住这儿,这里安全。”沈觉夏回得简单。
这句话给季知节听得眉头微蹙但是眼眸转为柔和,她问:“认识路吗?”
沈觉夏看向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季知节这样的神情,很浅淡,是她形容不出来的温和感。
四周又开始变得嘈杂,沈觉夏后背离了墙,问:“你是说宿舍吗?”
“我刚好要回宿舍换衣服。”
沈觉夏短暂地看她一眼:“不认识,我跟你一块过去。”
季知节眉头动了动,特意侧过身子让她先行。
医生的宿舍楼上原先是空的,后来部分患者住了进去,临时又腾出了一些房间给本地的记者各个新闻台的工作人员住。
现在资源有限,需要最大程度地利用现有的建筑。将宿舍楼用季医生、患者和记者的住宿是一种有效的资源管理方式。
战地医院有专程巡逻的维和兵,他们都和国际人道组织联合,目的是有助季医疗工作的进行,同时也为记者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
沈觉夏在门口做登记的时候,季知节已经上楼了。在楼下时她碰到了李君乐,那天帮她取回证件的那位。
上楼时,李君乐说:“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回了国,目前战事紧张,交通封锁只是暂时的。你的伤好了吗?”
让沈觉夏没想到的是,李君乐记得她,而且记得很清楚,问话时还转头看了眼她的小腿。
“我的伤已经好了。”
李君乐安慰说:“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交战区已经远离了塔和里。”
安全这个词,在这里有多重要呢,带来的不仅仅是心里的慰藉。
楼道里很吵,有的记者在这里做报道,还有对一些患者做采访,国际红十字会也挤在这里住。
沈觉夏折身给拿摄像机的记者让位,跟着李君乐到了尽头的房间。
李君乐面向她说:“舍友都是本国的记者。”
李君乐一边介绍,手指弯沈敲了门,没人开,大家都不在宿舍,她转动门锁,进屋便是厕所。
这栋楼曾经是废弃的医院,因为没有拆,战事爆发后便用季做了宿舍,彼时这层楼正好是原先医院的单人病房。
“热水的话一般早上有,上铺是你的。”李君乐将上铺的箱子拿了下来,然后才把棉被放上去。
沈觉夏打量着四周,而后收了视线说:“谢谢。”
“不用谢,你的语言不通,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战地医院恢复了通信讯号,我那儿有个翻译器,我回头给你送过来。”
李君乐将沈觉夏手里的包接过,帮她打开柜子,问道:“你是进过特训队才学的战地摄影吗?”
“毕业后在特训队学的。”沈觉夏脱了外套,内里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在白炽灯下能看到后边染了一条黑印。
“京华视野新闻组织可不好进。”李君乐靠在床边看她,“我看到你是京华人,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北大。”沈觉夏对上她的视线回应,然后才将衣裳挂在了床边。
“我是隔壁学校的。”李君乐端端地看着她笑了笑,“难怪你敢一个人来战场做拍摄,原来在特训队呆过。”
“你什么时候进的国际红十字会?”沈觉夏拉开包,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和李君乐聊天很愉快,不会让人觉得很复杂。
李君乐长叹一声说:“今年是第三年了,上一次申请援助还是刚进组织那年,我以前想进特训队,但那时候我视力标准没达到。”
算起来,其实李君乐和她进京华视野新闻组织的时间差不多。
“那你会不会打枪?”李君乐忽然问了这句话。
沈觉夏听笑了,抬眸看看她,对方眼里带着一股欣喜,随后垂眸时,沈觉夏点了点头。
在特训队见过不少,她打得不算好。
沈觉夏笑问:“你这算什么问题?”
“有一个梦,见到了就想问问。”李君乐说话轻松,其实话里话外都有透露着羡慕的神色。
“行,你有事便叫我,我住楼上602,一楼有超市,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去申领。”
沈觉夏解到一半的鞋带,抬起脑袋看她,站起身送李君乐出门:“好,谢谢。”
李君乐走了后,房间安静了下来。沈觉夏铺好了床后拿着衣服进了厕所,舍友还没回来。
半个小时后沈觉夏收拾好了,没有吹风机的情况只能在夜里等着头发风干。
湿发搭在肩膀两侧,身上的短袖后落了水渍,她将包收拾好,手机信号网络缓慢,国内的新闻只能看到标题,加载不出图片。
妈妈又一次发了微信过来,各个亲戚都发了问候。沈觉夏挨个回了,都是一样的词:我很安全。
现在虽然远离了交战区,但夜里还是能隐约听到炮火的声音。沈觉夏还没睡下,舍友回来了,两个人是邻城的记者刻意过来驻扎在这儿进行报道。
大家睡得很早,很久了,沈觉夏没有安稳睡个好觉。此时塔和里只有她一个外国摄影师。
每一段消息都是猝不及防又毫无征兆的传到这栋楼里。过了几天后,沈觉夏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邻桌的两位A国医生说的。
尼塞尔情况很不好,同时她很庆幸自己走得早。但同时短时间内交通不会恢复。
沈觉夏安静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食堂另一头两个士兵和人打了起来,因为什么矛盾沈觉夏没听清,也没人拍摄这样的场面。
她随身携带着李君乐借给她的翻译器,沈觉夏只是朝着那个方向短暂地看了一眼,最后这场闹剧在士兵的呵斥声中终止了。
“沈觉夏,给,饼干。”李君乐的声音将沈觉夏的思绪拉回。
国内的包装的威化饼干,李君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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