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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想你
晚上聚餐地点定在一家日料店。
他们人多,要的两个包厢,包厢中间的隔断窗打开就相当于是一间,聊天不受任何影响。
路琼没有去观察追究中午茶水间那几个人是谁,倒是方歆甜,虎视眈眈地扫描过每一个人,路琼拿出上司的威严压她,她才老实吃饭。
这家日料店的青梅酒是一大特色,酒精度数偏高,但是入口清甜丝滑,轻易就叫人忽略后劲。
路琼一杯接一杯,喝空三盅。
欢迎会上还不显,回到家后洗完澡,酒劲上来,人有点发晕。
她拿着手机趴到床上,捞过陆明霁的枕头抱在怀里,向陆明霁发出视频邀请。
白日里她说今晚要聚餐,会晚些回家,视频也会相应晚一些。
陆明霁很高冷的一个句号给她。
视频响两声就接通,画面一晃,陆明霁出现在屏幕里。
发梢微湿,鼻尖有一滴水珠,唇色也深。
路琼一眼看出:“你刚洗完澡吗?”
她在他嘴唇上定两眼,很想亲他。
拉高他枕头垫着下巴,他枕头上有他身上的橘子香,被子里也有,路琼扯住被角把自己卷在里面。
“嗯。”陆明霁问句废话:“到家了?”
路琼很喜欢他说家这个字:“到了,我也刚洗完澡。”
说着,她支起肩膀,手机拉远一些,让镜头摄入画面更多些。
路琼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扣子从第三颗才开始系,领口歪斜露出半边光滑肩膀,手臂紧贴在身体两侧,挤压出一条深线,半抔雪白半遮半掩。
她吹干头发后就用发圈绑起来,松松散散地拢着,丢下一缕从后颈顺延至她胸前,尾端恰到好处没入那条线里。
陆明霁没在她肩膀看到肩带,她是真空穿着他的衬衫。
这个认知令他身体先于大脑躁动起来,他手快地切换成语音模式。
人消失,路琼也是喝酒喝傻,居然以为陆明霁是在跟她躲猫猫左右摇晃着手机试图找出他。
做完这一系列冒傻气的行为,路琼都被自己逗笑:“陆明霁?”
她语气里满满的笑意钻入他耳中,她叫他名字时明字咬得带点鼻音。
像是携带着电流,从耳蜗蔓延至全身。
陆明霁指尖一蜷,扣紧手机,咽嗓:“嗯。”
路琼想看他:“为什么换成语音?”
陆明霁扯谎:“信号不好。”
“你感冒了?”路琼听着他嗓子有点哑。
“……有点。”
“酒店里应该有药吧,你吃两粒。”
“知道了。”
“你睡觉不要开空调,早晚温差大别乱脱衣服。”路琼有关注着京北的天气预报,跟沪市不相上下,有两天最高温度比沪市还高两度。
陆明霁理亏,路琼每说一句他耳朵就热一分,说话容易暴露更多,他就单字回:“嗯。”
路琼全当他嗓子不舒服:“很难受吗?”
陆明霁轻咳两声,喉咙里那股黏腻劲儿清除少许:“还行。”
路琼听着他咳嗽,眉心拧紧:“那你快去吃药睡觉,我不跟你打了。”
陆明霁说好。
电话挂断,陆明霁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手机惯性弹跳两下掉到地上,他没管。
罚站似的站在沙发边盯着手机滞留片刻,随后冷着一张脸红着一双耳朵再次走进浴室。
楼下钟洋陪小女友打完一局游戏,微信弹窗弹出,他让小女友稍等一会儿,切到微信界面。
消息列表里,备注为“路琼姐”的联系人赫然显示在上方。
字数还挺多,一小段:【钟助理你好,陆明霁感冒了,我给他定了份雪梨汤送到你们酒店前台了,能麻烦你下去取一下吗?】
钟洋满头问号。
老大感冒了?
他这个全天二十四小时侯在他旁边的助理怎么不知道?
下午和技术部开视频会他还功力不减把一众人骂得狗血淋头,一转眼就感冒了?
被技术部气的?
他来不及细想,跳下床穿上拖鞋,边回路琼【好的】边往外走。
期间还不忘跟小女友贼兮兮八卦:“我们老大还真是两面三刀,劈头盖脸骂完我们跑去跟他老婆撒娇卖惨,感个冒还非要他老婆订外卖,不知道自己的手是用来干嘛的。”
小女友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现在不也这样?上次手被纸划出个芝麻大小的——”
钟洋喊停:“好了不许说了,我要出门跑腿了。”
陆明霁在京北这边也有房产,没住,带着助理来出差还是住酒店更便利,少爷从不将就,一个人住酒店也是顶层总统套。
钟洋这位助理待遇稍差一点,住他楼下的高级套间。
去前台拿到爱心牌雪梨汤,钟洋马不停蹄送到顶层。
在门外敲半天门,门板都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钟洋不详预感腾升,怕老大病重昏倒在房间里,他掏出备用房卡刷进去。
一开门就扯着嗓子喊:“老大?”
绕着客厅、餐厅都找一圈,最后听到最大那间卧室里有水声。
钟洋不敢懈怠,敲敲浴室门:“老大?”
浴室里水声停下,陆明霁不耐烦的责问砸过来:“你来干什么?”
听到活人说话,钟洋高高悬起的心落下:“路琼姐给我发消息说你感冒了,我来看看你,还有她给你定了雪梨汤我拿上来了。”
陆明霁简言命令:“放下,出去。”
钟洋不能这么痛快就走:“老大你没事吧,生病就别洗澡了!”
他话音落,磨砂玻璃里一条白色浴巾砸过来。
“滚出去。”
钟洋砸砸嘴,此刻他才可以功成身退。
“雪梨汤我给你放客厅了!”
出陆明霁套房,钟洋幸灾乐祸在没有两位老板的小群里艾特技术部几个人:【你们这几天在最后珍惜一下自己的耳朵吧,把老大给气病有得是骂挨了。】
*
老话说祸从口出,从古至今说话都讲究个避谶。
陆明霁以身作饵,来验证这些名言警句能流传至今一定有其道理所在。
只是不想被路琼发现端倪,顺水推舟承认她的猜测,冲过一个冷水澡后,陆明霁第二天还真就成功发烧。
他出生时早产,小时后体弱多病,家里精心养着锻炼着,体质渐渐转好,长大后很少生病,连个感冒一年都不准有一次。
上次他生病都不记得是猴年马月,这次一发烧,兵败如山倒一样。
钟洋让他好好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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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不,跟后面有鬼差催命似的追赶着工作进度。
钟洋能理解,才新婚就小别,换他他也不乐意。
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总不能因小失大。
他劝不住陆明霁,就搬救兵,偷摸着给路琼传递消息,让她管管陆明霁。
路琼对陆明霁还在生病这事毫不知情,这两天视频她问陆明霁感冒好没好,他都说好了。
结果不仅没好还更加严重。
不知道他在犟什么。
正好赶上周末,搬家一应事宜全都搞定,路琼在沪市也是闲着,订好周五晚上七点半飞京北的航班,换洗衣物前一天晚上都装好,六点下班从尚嘉去机场。
两个多小时的航程,落地京北将近十点。
路琼知道陆明霁下榻酒店的地址,出机场打上车直奔目的地。
钟洋怕陆明霁怪他自作主张把路琼请过来,没敢事前告诉陆明霁,他跟酒店前台联系过,备用房卡也留在那儿,路琼到酒店后不用瞎等,上楼去房间就行。
今晚陆明霁有个饭局,推不掉,不是和医院,是和琅域另一个合作方。
前两天恰巧在一家餐厅里碰到,三两句聊了个新项目,约好今天这场饭局细聊。
桌上推杯换盏,陆明霁发着烧滴酒没沾。
但满屋烟酒味还有人讲话的声音烦得他脑袋嗡嗡疼。
捱到饭局结束,快十一点钟。
钟洋开车带陆明霁回酒店。
钟洋瞥一眼后视镜,嘴叭叭地劝说着:“老大,你真的最好休息一天,我懂你归心似箭的心情,但路琼姐在那儿又不会跑,你不用那么着急。”
陆明霁阖着眼坐在车后排,抬腿踢一脚驾驶座:“闭嘴,吵死。”
钟洋不敢在这时候造次,乖巧当个哑巴。
到酒店后,钟洋护送着陆明霁到顶层,没忍住,笑得特鸡贼:“老大,祝你有个愉快美好的周末!”
一想到他给老大准备出的这份惊喜,钟洋放佛看到双倍奖金在向他招手。
陆明霁当他说疯话,边刷房卡边撂一句:“你女朋友喜欢你这种猥琐类型的?”
钟洋咧到耳后根的笑容一凝。
陆明霁开门进屋,将悲愤欲绝的钟洋关在外面。
路琼也才到酒店不久,整理好行李,冲完澡出来听到门口动静,不确定是不是只有陆明霁,她套上针织长袍系好腰带出去。
陆明霁脱掉外套,手一扬扔到沙发背上搭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喝,降温。
一道身影猝然闯进视野里,吞咽下最后一口水,喉结滚动。
“你怎么来了?”
他眼睛锈红,脸颊也有高温烧出来的不正常红晕。
路琼拿走那瓶冰水,掌心抚上他脸,试他体温:“我还有顺风耳,听到你说想我了,所以过来找你。”
陆明霁想起钟洋那句祝愿,的确愉快,的确美好。
他胸前里心脏跳动又快又重,跳得耳膜都疼,他偏过头,嘴还硬的要死:“我没想你。”
可能是生着病,嗓子哑,人显得可怜,坚硬扎人的盔甲有所松懈。
总之这句话底气不怎么足,细听还有那么点嘟嘟囔囔的委屈。
路琼再靠近他一点,到他怀里,抱住他,嘴唇贴着他下巴:“那我想你了,行吗?”
第42章 转变
她的唇贴着他,发间馨香融合进他呼吸里。
她就这么抱着他,好像有治愈能力。
陆明霁头疼得到缓解,情不自禁向解药靠拢,一点一点低下头,蹭蹭她头发。
路琼发觉到他的小动作,没戳破没逗他,她心软成一汪水,环着他腰的手松开一只,另一只改成牵他,十指相扣。
回到卧室,路琼想让陆明霁躺床上,陆明霁不躺,他要洗澡。
饭局上的烟酒味沾在身上挥之不去,臭烘烘的,他嫌恶心,要不是刚才路琼出现太突然,他脑子有点卡顿,他绝不会让她抱他。
陆明霁固执起来就是头倔驴,路琼无可奈何,他去洗手拿睡衣时,路琼就先将热水打开,凉水放干净,热水流出,袅袅热气弥散。
陆明霁进浴室后朝门口睇个眼神,示意路琼出去。
路琼还有俩问题:“今天吃退烧药了吗?”
陆明霁早上起来退了烧,已经没什么事,许是在外奔波一天,临到饭局时又烧起来。
又问:“晚上吃饭了吗?”
陆明霁烧得嘴唇发干,他舔一下:“没。”
他没什么胃口,整个饭局下来他就象征性动过两三次筷子,热水倒是喝完两杯。
不舒服不赶紧回来休息,非要硬挺。
路琼不悦,但没舍得说陆明霁,就点点头,带上浴室门出去。
酒店餐厅有二十四小时送餐服务,路琼坐到床尾处的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菜单翻看,然后照着陆明霁口味点些粥菜。
干等陆明霁洗完澡有些无聊,路琼想刷会儿手机,下意识摸口袋,扑个空,反应过来这件针织外套没有口袋,没印象把手机放在哪里,她去找陆明霁。
敲两下浴室门,她推开个门缝,探头进去:“陆明霁?”
浴室干湿分离,一层水雾蒙在淋浴间玻璃上,什么都看不见。
陆明霁意识到这点后耳朵已经率先发热,他关掉淋浴,稳着声线:“什么事?”
空气里飘散着潮湿分子,路琼被搔弄得鼻尖痒:“我手机找不到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陆明霁告诉她密码:“57565。”
和家里门锁一样的密码。
绝对不止是顺眼那么简单。
陆明霁手机就放在床头柜,路琼拿起来,解锁。
找到备注着自己全名的号码拨出去,客厅里响起铃声,她边打着边往客厅找。
在客厅沙发抱枕底下找到她乱放的手机。
挂断。
路琼不喜欢陆明霁给她的备注,太生疏官方,她要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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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霁没有设置横幅弹窗不显示消息内容,接连两条,备注和内容路琼都看得一清二楚。
齐盛卿:【谢了。】
齐盛卿:【等你从京北出差回来请你吃饭。】
就这两条消息,路琼能猜出陆明霁该是帮了齐盛卿什么忙。
作为答谢,请客吃饭是正常人情往来。
齐盛卿知道陆明霁来京北出差也可能是在帮忙时提过一嘴。
路琼想到那晚在私房菜馆,陆明霁和齐盛卿一同离开的背影。
如果她只是个与陆明霁毫无关系的旁观者,会由衷夸赞一句般配。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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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
葛晚棠说过,陆家和齐家有意联姻,虽然最后没成,但是陆明霁和齐盛卿还有工作上的合作,能合作到一起去,且不止一次,就证实两人多少是互相欣赏的。
路琼不是介意齐盛卿,也不是吃她醋,她知道这些都是出自工作需要的接触,她只是顺着这个方向在想,如果葛晚棠没有给她铺好台阶,如果她没有在今年回国,会是什么样子。
陆明霁会不会就和别人恋爱、结婚。
会不会时间再长一点,就不再记得她,爱恨嗔怨都成为过眼云烟。
还有,
这六年里他有没有对别人动过心。
路琼不是会自寻烦恼的人,已经有结果的事情再去推论另一种可能性,她从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
可分手后这六年时间,是他们恋爱时长的双倍,就像是一道天堑横亘在她和陆明霁之间。
即便她现在站在陆明霁身边,还是不可避免产生一种后怕的心理。
门铃响,酒店送餐过来。
路琼深呼吸一口气,将两人的手机叠放在一起搁在茶几上去开门。
她推着餐车折返时陆明霁也洗完澡出来。
他脑袋上盖着条毛巾在擦。
“怎么没吹头发。”
路琼把山药粥和一份荷塘小炒、一份炒口蘑摆到餐桌上,她没多点,这么晚吃太多不好。
陆明霁耍脾气:“懒得吹。”
路琼就上钩,半拥着他回卧室。把他按在床边坐好,再去浴室找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陆明霁双腿分开,路琼就自然地站在他腿间,拨弄着他头发。
针织外套的腰带没系太紧,路琼这么动来动去早就变松垮,毛绒绒的针织外套时重时轻地拂过他脸颊、鼻尖。
陆明霁垂眸睨着耷拉在他手边的腰带,抿抿唇,稍一抬手,捏住腰带一角,紧接着路琼手臂一动,腰带扯开。
针织外套也向两边散开。
被裹藏起来的白姜花香迎面袭来。
陆明霁上半身不着痕迹往前倾。
路琼吹到他后脑勺的头发,一条胳膊圈着他,人也挨近陆明霁。
一侧柔软碰到陆明霁额头,路琼一心扑在吹头发的工作里,没在意。
陆明霁头发短,不过一两分钟就吹干。
啪嗒——
路琼关掉吹风机:“好了。”
陆明霁立刻松开揪着她腰带的手。
用冷淡掩饰刚才的偷鸡摸狗,他站起来朝餐厅走。
路琼放好吹风机再出去,陆明霁已经坐在餐桌边喝起了粥。
在他旁边那张椅子坐下,注意到他脸红更甚,上手去摸。
“怎么这么热,是不是体温又升了?”
路琼作势又要起来,去拿耳温枪。
陆明霁攥住她手腕拦下她,他脸为什么热他自己心里清楚:“我没事,你吃点东西吧。”
沪市飞京北要两个多小时,今天周五她还要上班,她折腾过来肯定没吃晚饭。
路琼这才看到桌上还有一碗盛好的粥,反握住陆明霁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陪他一起吃饭。
她外套腰带没再系,这么一坐下,衣摆往两边散开,陆明霁手背就毫无阻隔地贴着她大腿。
注意力被拽走多一半,剩下半碗粥陆明霁喝得心不在焉。
吃完饭,路琼又喂陆明霁吃一粒退烧药,就关上客厅灯带陆明霁回卧室睡觉。
领完证将近一周,再次同床共枕。
一躺到床上,眩晕感铺天盖地袭上他,陆明霁屈指按着眉心。
下一秒,一双手抚上他。
陆明霁撩开眼。
路琼靠坐在床头,揉按着他太阳穴。
视线撞上后,路琼低下头,在他唇上碰碰:“睡吧,我在呢。”
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希望她在身边。
可一睁开眼,留给他的只有空荡和孤寂。
六年里他最害怕生病,身体一旦脆弱,控制力就直线下降。
锁在角落里的那点想念啃咬着他,那是他最恨路琼的时候。
而如今,她给他一句轻飘飘的“我在呢”。
陆明霁扣住她后颈,压下她的同时支起手肘迎上去。
唇瓣再次相贴,路琼齿关没闭紧,陆明霁舌尖一挑就进入,缠绕、吮.舔。
半坐的姿势不舒服,路琼下滑进被子里,与陆明霁齐平,她半趴在陆明霁身上,长发垂落在他锁骨、肩膀。
舌尖一疼,路琼闷哼,是陆明霁在故意咬她,她没挣扎没后退,任由他发泄。
卧室里灯光全关,窗帘严丝合缝,满是黑暗里是加重的喘.息声、接吻的啵.渍声,还有两颗频率趋渐一致的心脏跳动声。
尝到血腥味道,陆明霁终于心软放过路琼,眼角泪珠溢出,拖拽出两道水痕。
吻变得温柔又绵长。
六年里的怨恨、委屈和不甘都在这个吻中消融大半。
*
第二天醒来,米棕色窗帘被大好阳光照成浅白。
高烧过的身体还泛着些疲乏,陆明霁想活动一下好像僵化掉的四肢,一动,被子里的右手就被人捏了下。
后知后觉路琼在他身边,他转头。
还是蜷缩成虾米样子的睡姿,还是两只手都握着他。
她没醒。
大概是他那一动吵到她,她潜意识抓他。
陆明霁摸过床头柜的手机,八点一刻。
他调低亮度,给钟洋发消息让他全权负责今天的工作,没有塌天大事别来烦他。
震动也关掉,彻底静音。
陆明霁翻个身,面朝路琼,脖颈弯着,与她额头相抵,另一只手在被子里包住路琼的手背。
从未有过的踏实,他阖上眼继续睡。
再次睡醒,是下午。
意识清醒,眼还没睁开,他先握了下手。
什么都没攥住。
路琼在客厅刚挂掉葛晚棠电话,卧室门被大力拉开,陆明霁慌张又急促地冲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她,顿住。
路琼放下踩在沙发上的脚,站起来:“怎么了?”
陆明霁沉默不语,定定瞧她一会儿,面色如常转身回卧室。
路琼穿上拖鞋跟过去:“还难受吗?”
陆明霁进浴室,挤上牙膏刷牙,借机不说话。
路琼掌心覆上他额头,她睡醒就给他测过一次体温,到现在有两个小时,没再烧:“想吃什么,我点餐。”
陆明霁不疾不徐刷着牙。
洗手池斜上方是面窗户,拉着百叶窗,隔绝外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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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开一片百叶条,阳光争先恐后涌入。
他弯腰吐掉泡沫,漱完口:“出去吃吧。”
路琼不大愿意去外面,怕陆明霁病情又反复,但陆明霁说酒店那种封闭空间更不利于休养,他是病号他最大,路琼没有话语权。
他们两个也是能睡,昨天也没有很晚,今天都睡到下午才醒,路琼比陆明霁早醒两个小时,陆明霁四点多醒,收拾一番再出门是五点钟。
夕阳将落,天边一抹红霞。
车钟洋在开,酒店就在市中心,四周商场林立,步行就能到达。
两人都是黑色大衣,于是路琼又顺理成章捆绑成情侣装。
她右手扣着陆明霁左手,一块揣进他大衣口袋里。
昨晚那个吻谁都没有提及,但对于这份悄然的转变彼此都心照不宣。
到国贸广场,有些记忆理所当然就浮现在脑海。
路琼右手也攀上陆明霁臂弯:“你还记得咱们两个第一次吃饭的那家串串店吗?”
“不记得。”
“不知道那家店还在不在。”
陆明霁无语:“你是走了六年又不是六十年,人家为什么不在。”
路琼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长:“哦。”
陆明霁被她套到话,不开心地闭起嘴巴。
路琼惋惜叹气:“要是我们两个都没事,就能去吃串串了。”
陆明霁不解,他可以吃清汤锅,至于路琼:“你怎么了?”
路琼伸出一截舌尖:“我舌头破了啊,不能吃辣锅。”
“……”
陆明霁耳根发热,脸偏向另一边。
他红彤彤的耳朵近在眼前,路琼后悔答应陆明霁出门的提议,要是在酒店,她想怎么亲他都行。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陆明霁脸皮薄,她不好调.戏。
压下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路琼做好决定,去吃粤菜。
国贸商场里面就有一家,人均消费不低,但京北不缺有钱人,托不是正经饭点的福,没用排队。
只是这家店上菜较慢,算上吃饭,两人在那家店里消磨掉快三个小时。
吃完饭出来,天色已然全黑。
回酒店还是再逛逛,陆明霁正要问路琼,掌心一空,路琼松开他,朝对面一个摆摊卖花的老奶奶那里走去。
陆明霁就在原地等着,看她和摊主交涉,看她拿走一支红玫瑰,再看她走回来。
心跳逼近峰值。
灯火阑珊的街头,还是京北旧地。
跨越六年,路琼又一次送陆明霁一支玫瑰:“陆明霁,我再追你一次好不好?”
第43章 我只要她
路琼是周日下午回沪市的机票,两人中午去吃的那家串串香。
要的清汤锅。
因为路琼舌头被陆明霁咬破的地方还没愈合好,但她又实在想吃。
陆明霁说下周再来,她等不得,工作之后时间不自由,这个周末能有空是她才上班没多久,万一下个周末有其他事情绊住脚,而且为一顿串串火锅专门跑一趟京北不值当。
吃完午饭,陆明霁送路琼去机场。
卡点到的机场,没空闲再依依不舍,路琼在安检口外浅吻陆明霁一口就进去,等她过完安检,陆明霁也带着来机场时路琼在花店给他买的第二支玫瑰回酒店。
周二上午,所有事情忙完,陆明霁让钟洋订最早的航班回沪市。
出差一周,钟洋也想小女友,心早就飞回沪市,幸好老大也着急,不然他还得跟老大据理力争。
司机送他们去机场,钟洋坐在副驾驶。
没有事情要汇报,他还是频繁回头。
前面那颗脑袋数不清第多少次又转向自己,陆明霁一副“有屁快放”的神情递过去。
钟洋嘿嘿笑,朝后排座椅努努下巴:“老大,这花都蔫了还用带回去?”
陆明霁坐在后排,手边就是两支叠在一起的红玫瑰,他捻着玫瑰花根茎:“跟你有关系?”
钟洋有经验要教育他:“老大,你怎么能让路琼姐送你花呢,你身为男人应该送路琼姐花啊。”
这二百五。
他和路琼之间的情趣别人不懂。
陆明霁一脸倨傲:“你可以照照镜子。”
钟洋拉下遮光板,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没什么不妥:“怎么了?”
陆明霁被他蠢到,多看一眼就会被传染,他闭上眼:“你嫉妒的样子很丑陋。”
钟洋恼怒:“谁嫉妒了!谁还没女朋友了!”
陆明霁更有得显摆:“我是领了证。”
钟洋被扎心,坐正,点开小女友微信:【宝宝,我下午三点下飞机,你能买束玫瑰花来接我吗?】
小女友秒回,钟洋做好跟老大炫耀的准备,定睛一看消息。
小女友:【有病吧你,打游戏呢再烦拉黑!】
“……”
钟洋心碎。
默默收起手机。
……
三点零五分,京北飞沪市的飞机落地。
二十分钟后,陆明霁和钟洋从机场里出来,来接机的司机就把车停在出口处。
上车后,陆明霁在沉思是告诉路琼一声他已经回来还是隐瞒下来给她一个惊喜。
纠结两秒钟,他选择后一个做法。
手机还没放下,震动两声。
奶奶发来消息。
先是两张陌生女人的照片。
紧跟一条陆明霁厌烦至极的文字:【这姑娘怎么样?我老闺蜜她大嫂的侄女的女儿,刚国外留学回来,你去见见。】
【不见】两个字都打出来,陆明霁又删除。
拿手机拍拍驾驶座椅靠背,吩咐司机:“去静园。”
奶奶前两天就出院回家。
司机应声:“好的陆总。”
陆明霁和路琼结婚的最初目的就是为奶奶,还没来得及告诉当面奶奶他就去京北出差,正好今天时机合适,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奶奶再替他约人家女孩出来,他再放人鸽子还得挨骂。
爷爷奶奶原先在宁城养老,奶奶近些年身体不太好,就搬回沪市,沪市综合医疗水平比宁城高,也便于他们回家看望。
机场到静园开车不到一小时。
司机把车开到家门口,陆明霁下车在后备箱拿下行李箱,就让司机和钟洋回去。
爷爷奶奶这边有他的车,走时他自己开车。
爷爷前些年新添个养鸟的爱好,他爸陆致涛为表孝心,搜罗来一只紫兰金刚鹦鹉,人话说的贼溜,一见人来就张嘴报信。
他拎着行李箱进门,管家正在喂鹦鹉吃饭,见到他,鹦鹉扑腾一下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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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回来啦!回来啦!”
他嫌鹦鹉嗓音难听,啧一声快步进屋。
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行李箱也放那儿。
奶奶端着一小碟新烤出来的果蔬干从厨房出来,瞥到玄关处有个人,正眼瞧过去:“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陆明霁过去搀着奶奶:“您的邪风。”
奶奶啪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不会说人话就出去跟明柯学学!”
明柯是那只鹦鹉的名字。
取自陆明霁和左柯让兄弟俩名字的中间字。
有这因素在,明柯还挺亲近他们兄弟俩,虽然他们兄弟俩并不需要这份亲近。
走到客厅,陆明霁一挑眉。
他爸他妈竟然也都在。
近些年陆明霁和他妈关系降至冰点,没有要缓和的迹象。
母子俩上次见面还是除夕过年的时候。
陆明霁喊完一声爸妈,扶着奶奶在长沙发坐好,他坐到奶奶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正对面是他妈傅文熙女士,斜对面他爸和爷爷奶奶并排坐一块。
傅文熙和陆致涛今天恰好都不忙,回家陪陪两位老人,就这么凑巧陆明霁也过来。
家里人都知道母子俩有心结,这些年劝也劝过,效果甚微,后就不再多言,顺其自然。
奶奶心心念念着给陆明霁颁布的下一项相亲任务,碍于傅文熙在,怕她一掺和适得其反,憋着没说。
陆明霁没整什么铺垫,他今天就为这事来的,他爸他妈在场不再他意料之内,但不妨碍什么,一家人整整齐齐还省得他再麻烦。
他直截了当:“我结婚了。”
嘎嘣一声脆响,奶奶咬断紫薯干,硌得牙有些疼。
陆致涛和爷爷齐刷刷看向他。
傅文熙眼皮子一跳,问他:“跟谁?”
陆明霁视线笔直回望:“路琼。”
他补充:“上周一领的证,婚礼待定。”
奶奶没心思再嚼,扯张卫生纸吐掉紫薯干:“你说谁?”
她怀疑自己要再去检查一下耳朵,幻听那可是精神疾病。
“陆明霁你是不是疯了?”傅文熙按住疯狂抽动的右眼皮,与陆明霁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汇聚着怒气:“你忘了她当初怎么甩的你了吗!她只是喜欢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