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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泽在附近的话,他会发现这个刘忠正是当初官驿旁的野店, 石擎朝对方不屑地吐口水。好死不死被刚好掀开轿帘的刘忠看见, 当即就派了护卫过去抓人,把另一桌吃饭的林泽三个也牵连进去, 最后阴差阳错走了山路捷径前往感天寺。
张威朝两人点头把自己带来的十个手下招呼过来, “你们两人为一队, 散开一点点搜查。”
接着张威又把刘忠带来的十人和感天寺道真带来的五个武僧全都分别做了安排, “你们三人分开去爬上那边比较高的树, 注意看下头的动静。要是有什么发现, 马上禀报。你们两人分开去屋子两边出口盯着, 以防那三个偷摸跑了。剩下八个带好手头的家伙什,跟在搜查的人后面,随时迎敌。”
话音落下,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火把马上有条不紊地开始动起来。此时正躲在距离他们五十多米远的灌木丛里的林泽手里的手机散发着微弱的光,经茂密的灌木丛一遮挡,离远一点根本看不见。
林泽靠着调整相机专业模式,将周围的地形大致情况摸排清楚,心里对什么位置合适撤退、可以作为下一个伏击点都已经有个大致的想法。
负责搜查的十人非常专业,林泽自知这一场恶战是少不了,目前统计的敌人数量是约莫20个。他们这种拉渔网式搜找,一点点蚕食着林泽三人的隐蔽时间。
林泽三人呈三角形分布,中间是林泽,负火力攻击。孟通身手敏捷,灵活走位去偷袭敌人。而树上的邓十九则关键时候用弓箭远程攻击,吸引敌人注意力。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站在底下仰头看的刘忠已经有些脚酸,“还没瞧见吗?能跑这么远?”
道真和张威顿时扭头看这个胖子,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蠢货!
但是两人却不敢直接得罪这个梁王府的大管事,张威忍了又忍,还是在对方又准备喋喋不休前劝告道,“刘内侍若是累了,不妨去屋里歇一歇,这边由我和道真师傅盯着。”
刘忠可不傻,这回为的就是那份藏宝图,要是这两个趁他不在独吞了怎么办?他们梁王府今晚算白忙活?
“劳烦道真师傅给我去给我弄个凳子来。”刘忠毫不客气地指使身边的和尚,他们带来的手下都散出去抓人了,眼下就剩三人站在着等,这里头道真是他能捏一捏的软柿子,可不趁机使唤一下。
道真撇过脸去,气得胸腔起伏不定,想他可是感天寺道玄住持坐下的四大班首之一,如今让他给这个太监搬凳子,简直侮辱佛法。
刘忠嗓
音愈发尖利,调子还带上了些尖酸刻薄的嘲讽,“道真师傅真是贵人多忘事,道玄方丈临行前可是说过这次行动要听我和张总旗的。”
道真拂袖而去,一刻也不想跟这个死太监待一起。
“这里草木有人走过的痕迹!”突然,一对人大声禀报道。
“前面还有,新折断的树枝子。”又有人举着火把顺着痕迹往前走。
搜索的二十余人开始有一部分靠拢过来,另有几人仍分散在不远处,时刻盯着周围情况。
离他们已经不足五米的林泽,朝孟通和邓十九打了个准备进攻的手势。林泽小心调整好姿势,看准那些人低头看地上痕迹的时候将手里的爆炸瓶抽出隔开水的油纸,迅速摇匀,极其精准地命中那群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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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疼!好痒!”
底下的张威看得很清楚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抛过去的,他二话不说抽刀往山坡上冲去,一边指挥手下众人赶紧去抓人,“在尔等左边的灌木里,快!”
林泽扔出爆炸瓶的同时,孟通已经朝旁边零散搜寻的两人下手。
原本朝林泽冲来的一部分人马上调转方向跟孟通拼杀起来,而林泽趁机进行走位,然后再度对追杀过来的两人仍出一个爆炸瓶。
这次对方有所防备,往旁边闪避,虽然挡住了不少伤害值,但是里面带着毒药的液体确实沾了一些在身上。
经过这一次突然袭击,对方至少有六个暂时失去战斗力。但是包围林泽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可能把每个方向都扔一个爆炸瓶才进行走位,会被堵死。
林泽提溜起从智生那里弄来的腰刀,在火光中跟手持雁翎刀的人隔着一小丛灌木悍然开打。”喝!“对方先是将手里的火把用力往林泽身上一扔,被他用腰刀拍开。对方抓紧机会,毫不犹豫趁林泽回闪之时猛烈进攻。
左右两边的刀尖带着寒光朝他头部和胸腔而来,林泽一手抓起一根粗藤条,借力将自己甩到藤蔓遍布的大树后,两把雁翎刀的刀势被主人紧急转向,一人砍藤条,一人学着林泽要借力出刀。
树干处的林泽一刀狠狠手抓藤条的人捅过去,对方用刀砍断攻势。就在双方因反作用力倒退时,另一人当即在林泽身后挥刀砍来。
林泽手里突然出现一个光源,直直打在对方身上,被这道突然出现的白光刺痛得睁不开眼的人下意识将刀护在身前。林泽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瞬间消失,手里的刀干净利落地扫过对方的双腿。
这人倒下的时候,竟将手里的刀狠狠甩向来不及退走的林泽。
“碰!”是铁器与铁器之间的碰撞声。
在刚才电光火石间,林泽丢掉腰刀,丛空间里拿出平底锅。跟对方的雁翎刀硬碰硬的瞬间,手臂都发麻,飞来的雁翎刀落地。
林泽余光瞧见另一位正朝他砍来,林泽的平底锅扫过去挡住,在双方退后之际,林泽的平底锅顺着惯性狠狠拍在想要拖着伤势去捡刀的那人。
铁器与人头骨发生强烈的撞击,趁对方暂时失去还手能力后,林泽手里瞬间出现一把水果刀,一刀扎在对方的脖颈处,动脉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毙命。
“兄弟们快来!”剩下那个见自己的队友在短短的几招里,惨烈地死在他跟前,一时间根本不敢一个人朝林泽动手。
而林泽将空间的东西瞬间收回去,捡起腰刀佯装要对最后这一人赶尽杀绝,对方转头就跑。在他狼狈地退到一处要跟赶来的弟兄汇合时,咻咻的箭矢准确地射中他的身体。
刚才孟通在邓十九的帮助下已经摆脱三人的纠缠,顺利解决其中一人后开始往林泽这边转移。因为对方人手已经被他们放倒一大半,可以联合一起收拾完剩下的。
孟通走到一半发现张威带着四个手下去围攻林泽,马上转变战术,主动朝张威出手,被对方轻松化去攻势,转头又跑。
“想跑!”张威原想追去最难缠的林泽那边,谁知半道碰上一个,他就顺手先解决这个,“你们四人去抓那边的,你俩把树上那个弄下来。”
孟通一眼看出这是个硬茬,不像之前那样可以纠缠找机会下手,这次他将自己那身逃跑的功夫施展到极限,只为帮林泽那边尽可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林泽看这四人竟然分散往自己这边围拢,他的爆炸瓶不能一次性解决四个,林泽脑子转得也很快,扔爆炸瓶的经验多得已经可以让他有点创新应用了。
林泽在对方往前围拢到一定距离后,扔出的一个爆炸瓶经过计算爆炸时间,让它在其中两人中间位置的上方炸开,带着毒的液体不负众望有一部分跟这两人的皮肤接触。
另外两人趁林泽出手的空袭快速出手,可惜爬上岩石块要时间,林泽早已经准备好第二个。
“一点热水还想拖住我们?”这四人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这个距离爆炸的瓶子在他们有意识提防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被热水烫伤或是碎片炸伤。
就在他们以为林泽被困在岩石块上插翅难飞时,刚才沾上水的皮肤竟然出现难以忽略的痛痒,而且越挠越多地方发痒。
林泽知道是毒药起作用了,一手平底锅一手握刀,躲在岩石缝里长出的灌木丛等着他们来。
“兄弟们,忍一忍,一起上去抓人!”
四人忍着痛痒从不同地方爬上岩石,林泽看准机会就将第一个露头的砍死。另外两人在这里间隙同时上来,他们毫不犹豫向林泽出手,招式凌厉,招招毙命。
要不是身上痛痒影响了一些本事,否则两人的默契更甚。林泽用平底锅挡住左边的刀,抵着刀尖飞快逼着左边那人往后退,右手持刀跟另一个对打。
又在左边那人抽刀后,调转方向往前面闪去,两人同时挥刀过来,林泽用平底锅硬扛,右手的腰刀趁机刺向右边人的肚子,对方眼疾手快躲开,林泽又调转方向砍左边的人,并在对方闪避时,看准对方防御漏洞,一脚将他踹飞下去。
右边的人再度冲过来对着林泽横劈过来,林泽一个下蹲闪躲,右手刀横扫,对方想要闪退,林泽平底锅甩出去照着他脑子上打。对方勉强用刀挡了,但是被反作用力往后推。而岩石上就这么点地方,他直接踩空掉下去。
林泽捡锅下去补刀,发现其中有一个上来一半因为中毒面积多,脸上已经发红发痒得厉害,刚才直接掉下去,根本没机会上来跟他过招。
林泽一刀解决,还剩刚才两个被弄下去的一瘸一拐想要跑。终于轮到自己追杀别人,林泽哪里肯放虎归山,但是这时候听见孟通那边的喊叫声,“师傅——”
林泽掉头赶过去支援孟通。
“呵,把你的同伙全都喊来吧。”张威看着眼前这这个已经被他划伤十几刀还在试图逃窜的人,持刀冷声道。
听到这话得林泽见他竟然如此自信托大,心里马上生出一计,火速赶到孟通身边,跟对方隔着三米左右对峙。
另一边的邓十九解决完那两个对付他的人后就下树了,因为后背的箭筒已经空,他捡起一把雁翎刀赶过去。
师徒三人跟张威终于见面,下面的刘忠在看见第一次爆炸时已经跑得不知去向,道真躲在山坡下等着两败俱伤的场面。
山坡这一片地上的草木快全部被踩平下去了,火把几乎全都熄灭。周围暗下来,只靠着一点月光照明。
张威也是个狠人,见人来齐,二话不说就举刀进攻。
林泽右手在平底锅的掩护下,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直挺挺地照在他脸上。张威眼睛睁不开,但手里的刀没慢多少。孟通和邓十九也不是吃干饭的,能在太子府混出名头,这种好机会哪里能放过,左右开弓,忍着身上的伤势奋力一击。
黑暗中突然有一束强光打开脸上,张威不曾经过这种训练,他一时间根本没有破招之法。邓十九的刀挡住他的回防,孟通的刀刺进他的大腿,林泽手机秒收,平底锅照着他的脑门拍下去。
师徒三人联手反击成功。
“老子可是变戏法的!”林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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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再一拍,张威鼻梁骨、眉骨直接受重伤,鲜血四溢。
邓十九把他手筋挑断,“想死可不容易!”
孟通浑身是血已经半跪下去,林泽眼疾手快不让他倒下去。
“大师!我把抓住了一个要害你们的老和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秦柱将斧头架在道真脖子上,朝山坡这边的三人大声喊道。
林泽也快虚脱了,还是回头朝他应道,“干得好!”
第265章 第 265 章 拷问内情
“喔——喔——喔喔喔!”农家小院的大公鸡兢兢业业地在破晓时分啼鸣。
夜晚的袭击过去的两个时辰后, 天际渐渐泛起一层微弱的亮光。
秦柱家的茅草屋里,道真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嘴巴也塞了东西,被随意丢在墙根处。而张威则是浑身血糊淋刺, 一动不动, 显然是因为‘特殊招待’完还没缓过来。
而林泽和邓十九简单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后就去看床上躺着的孟通, 这次他伤得最重。在拖住张威的时候,孟通受伤不轻, 身上的衣服都黏在伤口上。林泽、邓十九和秦柱一块齐上阵,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处理好。
“多亏上次买的治刀伤的药不少,孟兄弟的伤口大都不深,只是左臂那处差点就要到骨头了。”秦柱端着洗干净血水的木盆回来, 心有余悸道。
“嗯。你娘怎么样了?”林泽手里正忙活着, 把一块布条缠在一根短木棍的一头,邓十九手里拿着一个碗, 正用一根筷子搅动里面灰褐色的液体。
秦柱看着两人的动作有些发毛, 麻溜瞅了眼另一间房,“她没事, 在屋里躺着。”
秦柱当时趁后山坡上打得火热, 而那个胖子见势不妙把外面看守的两人带着一起跑了。
秦柱
第一时间翻篱笆回屋看他老娘, 所幸人没事。秦柱这才放心地将自家茅草屋附近都摸排一圈, 再没别人他便提溜着斧头去搭把手。
林泽点点头, 将弄好的木棍缠着布条的一端伸进灰褐色的液体里浸泡, “来, 帮个忙。把老秃驴的衣服扒下来。”
秦柱知道这是要逼问消息了,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还有点小激动。三下五除二, 秦柱就把道玄和尚的僧袍剥到只剩个里裤。
弄不清林泽要干什么的道玄拼命挣扎,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激动地浑身都在使劲。
林泽和邓十九两人手稳得很,五分钟不到就把该抹的地方全抹上天毒花调制的汁水。
林泽抱臂站在道玄跟前,等他放弃挣扎后开口道,“这玩意你应该见识过,感天寺那四个和尚逃回去了。”
道玄听完这话,眼睛死死瞪着身上的东西,仿佛下一刻就变成满身烂肉的样子。
道玄过了好半晌才抬头,他没有激动得使劲挣扎,而是认命似的看向林泽。
“这是解药。”林泽见时机成熟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道玄跟前晃了晃。
邓十九跟林泽交换一个眼神,动手把道玄嘴里的布巾扯出来。
道玄干裂的唇角动了动,嘶哑地说道,“你们要问什么?”
林泽见他上道,拿起一碗水端在手里,“感天寺、梁王、还有那边的人代表的势力是什么关系?”
道玄趁机往墙角那边瞥一眼,眉心跳了跳,很快就收回视线,“梁王原是与明华寺合谋要把感天寺踩下去。”
林泽面无表情,这个答案他已经猜出来,“为何现在又与感天寺来夺藏宝图?明华寺的人不来?”
道真身上的渐渐灼热痛痒,使得他不得不急躁起来,“因为我们得知道玄意定的下一任主持人选竟是四大班首中唯一一个不是我们自己人的道远。四大班首中我与另外两位师弟加起来三人,竟然输给他一个!既然他做初一,别怪我们做十五。感天寺落不到自己手里,那也绝对不能是道远。”
林泽明白了,这就是四个能继承方丈的人里,道真三个属于一个派系,本以为三比一胜券在握,结果爆了个大冷门。
“你们引狼入室?水陆道场那次弘善被杀是你们和梁王做的?”林泽问道。
“是。本以为能借助梁王的手打压道远,没成想道玄竟然死撑着不松口,还把护寺武僧都派出来镇场子,不让你们这些靠挂的僧人离开。”道真咬牙道,他们铤而走险到这一步,全都是被逼的。
“离开的靠挂僧人不是梁王的人杀的,是道玄叫武僧们干的?”林泽听完拳头梆硬,要是那时候他们三能离开,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
道真的意志力已经被身上的痛痒击溃得七零八落,只想赶紧拿到解药,“是!这次我们让空安偷偷探明宝库,竟被道玄他们发现了。那老和尚做得也够绝的,转头跑去将消息透露给明华寺的人。慧安,你们遭这一劫真不能怪我身上,都是道玄他们做的。”
林泽对感天寺狗咬狗的事不想多评判,都欠他的就是了,“那边又是什么人?”
道真半点没犹豫,“他是平洲府都指挥府的一个总旗,叫张威,是梁王府请来压阵的。”
“你们感天寺真是块大肥肉,人人都想趁机来咬上几口。”林泽讥讽道,说完自己喝了一大口水,回到桌子上找出笔墨纸砚开始写起来。
梁王跟平洲府的都指挥有关系,这可是个大瓜。严重点就是你这个藩王勾结朝廷掌管兵马的都指挥,意图造反,罪该当诛。
“解药…你们问完了吗?给我解药…”道真求道。
“闭嘴,师傅在写字。”邓十九最讨厌别人不敬重林泽,特别在他做学问的时候打断思路。
道真没办法,自己滚在地上蹭痒,一点高僧的模样都没有。
林泽写完他交代的这部分后继续审问。道真是感天寺除方丈外,第二梯度的领导层,知道的内幕多得不得了。
林泽将自己所需要的内容全挖出来,写成一份份供词。
这场盘问一直到傍晚,期间林泽只给他喝了点水,而且林泽还把自己在刑侦剧里看过的审讯技巧用上了。在审问时会不定时重复问某个细节,只要道真答的不一样,他就会反复逼问。
到最后道真已经被折磨得崩溃了,林泽在他发疯前让道真在这些供词上按了手印,最后把人塞住嘴巴,套麻袋丢一边。
而墙根那个张威气若游虚,林泽写累了就过去补一脚,让自己精神精神。
晚上,林泽、邓十九和秦柱吃过饭食后,林泽朝他道,“你先别忙。”
秦柱重新坐回来,恭恭敬敬道,“大师。”
林泽说,“这儿还有危险,这是二百两的银钱。我们三明儿一早就走,你和你娘最好也出去避避风头。”
秦柱今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屋里照看老娘和另一个受伤的和尚,但多少也知道点东西。
沉默半晌,秦柱只说, “大师,我现在就去买两只骡子,我有兄弟干这一行的。明儿一早我带我娘去外祖家,他们住大山里,不容易被人找到。您三人有一辆骡车也好走。”
林泽点点头,“你和十九一起去,我去弄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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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浓稠的白雾从山林里弥漫出来,溢到山脚下猎户家的三间茅草屋。
“大师!一路保重!”秦柱跳上板车朝另一头的三人喊道。
林泽脱下头上的帽子,朝他行了个僧礼。
“师傅,走了。”邓十九道。
“走。”林泽上车,给躺着的孟通捻捻被角,他喝过药已经陷入沉睡。
“可惜咱们的马留在了感天寺,师傅,往南是不是到了瘴气之地?”邓十九问道。
昨儿林泽说不能直接往北走,因为感天寺那些人知道他们是京都来的,这次逃走定然顺着往北抓人。
“东台洲南部确实有瘴气,我们在西北部就乘船返回。快的话半个月能对回到安庆府。”林泽道。
回到老家要修养好才可以动身返京,现在三人已经蓄了十多天的头发,有半厘米左右的长度了。
“我们能去师傅老家吗?”邓十九好奇道。
“自然是去的,得把头发蓄回来,你们在那念书写字吧。”林泽含笑道。
“师傅,我们一定好好学!”邓十九爽朗笑道
风轻云淡,所有的心酸苦难都被带走了,一路上都是盛开的野花。
十天后,三人抵达东台州西北的莲花县。而孟通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可以正常行走,只是受伤那只手臂不能用大力。
林泽三人将骡车卖掉,在县城里休整两日,购置坐船要用的东西。
走在莲花县的大街上,林泽三人看到一种非凡的热闹氛围。
女子们穿红着绿,头上人人簪鲜花,脖颈、手腕还带着茉莉花做成的花串,端着的小竹扁里全是各种颜色得花瓣以及鸟雀形状的饼子。她们走到河边将花瓣撒入水中,无
数花瓣将绿色的水装扮成五彩的河流。
“师傅,好热闹!”孟通看得目不转睛。
林泽看见柳树下有几个小姑娘凑一起玩针线,算了算时间,“乞巧节到了。”
三人边看边走,不曾想旁边路过一群姑娘突然抓起一把鲜花花瓣往他身上撒来。这个举动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他们中有人就朝林泽道,“年轻人,有心仪的姑娘吗?她们几人你喜欢哪个?”
林泽从懵逼中回来,第一反应就是,撒腿就跑。
“哎—你跑什么!本姑娘长得很瘆人吗?”
“不是!我有心上人了!对不起——”林泽一边跑一边喊。
后面跟着的孟通和邓十九笑得岔气,两人都没想到林泽在男女之事上如此青涩。
跑出安全距离的林泽,撑着墙角大喘气,自言自语吐槽道,“再来个女儿国剧情,真要回不去了。”
热热闹闹的乞巧节第三天,林泽在莲花县码头乘船离开,返回安庆府。
二十天后的下午,林泽三人满脸疲倦、头重脚轻地从船上下来。
“安庆府!”林泽靠在码头的柳树下,终于卸下所有焦虑紧张,熟悉的地方令人无比安心。
“师傅,这是您的地头,一会往哪去?”邓十九和孟通互相搀扶着,很想一头倒在热水桶里泡个够。
船上二十天啊!这大热天,就用水擦了几回,三人都臭得腌入味了。要不是头发短,虱子得满床乱爬了。
“哈哈,跟我来。”林泽脚上有了实地触感后,马上带两人出发
第266章 第 266 章 后遗症
谢府角门。
“劳烦小哥将此信转角给谢宁大公子身边的谢德小哥手上, 辛苦了。”孟通将一个角碎银压在信纸上面,递给门房出来询问他们的小厮。
小厮对这种好处是习以为常的,顺手就收起碎银,将信纸拿在手上打量一番, “你们在这等着。”
孟通点点头, 又抱拳表示感谢。后面的林泽带着邓十九往对面的树下石块上坐着等。
“师傅, 不是去您老家吗?”邓十九小声问。
林泽抬头看向近在眼前的谢府,一路上都盼着早一点早一点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但是林泽发自内心的高兴只维持了一刻钟不到, 随着离谢家越来越近,林泽却愈发沉默,一路上他甚至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话。
孟通扯了扯邓十九的后背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三人就这样在傍晚的树下谁也不说话, 一直到小厮重新返回通知他们, “你们运气不错,谢德大哥正好有空。”
林泽三人又朝他拱拱手, 很快就在一处厢房里见到谢德。
“大哥, 就是这三人要来拜见你。”小厮道。
谢德不等小厮说完,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三步做俩就走过来朝林泽行礼, “谢德见过小林大人!”
林泽犹豫着问道, “宁哥…可在?”
谢德点头, “适才卑职已经遣人去告知大少爷您来的消息。”
林泽眼睛看向恩师平时长住的熙和院, 心口某句话已经忍不住要问出来, 却不敢听到一个自己不想听的答。于是便将这句话捂着不问, 让这个答案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关在无法测量的黑盒子里,只要不打开查看里面的猫永远处于生和死的叠加状态。
“劳烦小哥带我们去见宁哥,另外我们的身份务必保密。”林泽面带倦意地叮嘱道。
“是。”谢德行礼后, 马上带着林泽三人前往谢宁所住的院子。
一刻钟后,大半年不见的林泽和谢宁好友相见,激动异常。
“宁哥,你怎么清瘦了这么多?”林泽与他四手紧握,目光接触时心里某个一直不敢问的事近乎得到了某种证实。
林泽拼命压制着从内心深处疯狂向他反扑的恐慌情绪,尽可能不影响与谢宁的相逢之喜。
“泽哥儿,你还说我?你瞧瞧你自己。”谢宁虽然收到了亲爹的书信,知道林泽会消失一段时日,他们这些人要帮着掩护。
但是谢宁没想到如今再见,林泽浑身肃杀之气。让人不得不猜测他这一次到底经历了什么?硬生生使得林泽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这般模样。
“宁哥,我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林泽摇摇头,并不想告知谢宁这一趟的惊险艰难。况且这种暗探任务少一人知道,不仅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以防别人受牵连。
谢宁见林泽不主动说,自然不会问。于是目光看向后面站得笔直的孟通和邓十九,“谢德,你将两位贵客带去厢房好好安顿歇息,我与泽哥儿再叙叙旧。”
孟通邓十九先看向林泽,待他点头准许方才朝谢宁行礼告退。
偌大的屋里只剩林泽和谢宁两人,大家默契地走到窗沿,望着外面的天色不说话。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下起了骤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瓦片上,雨滴连成一串再淌到屋檐下假山旁的芭蕉丛里,像是急促的鼓声。
“宁哥,老师…”林泽突然转头看向谢宁,脑子有些空白,心跳急促,试图给他缺氧的大脑及时运送氧气。
“祖父已经驾鹤西去。”谢宁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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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林泽感觉喉咙粘满胶水,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
“四月初二,我与明珠还有邹氏并一众族亲守在祖父身边,他老人家是笑着合眼的。半月后,陛下遣内官致祭,一月后朝廷传来旨意,赐祖父谥号:文贞。陛下称赞祖父敬直慈惠、大宪克就。”谢宁拍了拍林泽肩头,给他递了杯茶水。
林泽一口一口喝完,“文贞,敬直慈惠曰文,大宪克就曰贞。好。”
文贞,仅次于文正的谥号。
林泽不知道太子出了多少力,但这个结果是他预料中最好的了。文正是不可能的,谢师不是跟当今皇帝一起创业的心腹,能拿到排第二的文贞已经相当不容易。
这也是他老人家应得的身后名。
林泽又看向谢宁,“宁哥,老师在何处长眠?我想去祭拜。”
谢宁颇有些担心道,“泽哥儿,祭拜之事不急,你先休息两日吧。”
林泽坚决要先祭拜,“宁哥,你就告诉我吧。”
谢宁无奈同意,“祖父葬于谢家祖坟,我这两日让人准备好祭品。”
林泽谢道,“宁哥,麻烦你。今晚我想在恩师生前的住的熙和院待着,不知是否方便?”
谢宁知道林泽在这事上犟得很,加之这次回来后通身气势都变了,令人感到十分陌生,“现在天热,我让人给你带床竹席薄被过去,就睡在屋里的榻上。”
林泽挤出一丝微笑,“多谢宁哥为我操心。”
谢宁本来还有许多事想跟林泽说一说,但如今不是合适的时机,得等林泽把心头这件大事完成才有心思想关心别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谢德前来告知熙和园已经收拾妥当,谢宁和林泽撑伞前往。
“宁哥,谢伯父如今还在京都吗?”林泽问道。
“嗯。陛下夺情,特允父亲明年再回来守孝。”谢宁道。
“嫂子怎么样?算算也该有七个月了吧?”林泽又道。
“挺好,再过两月你侄儿侄女该出生了。”谢宁道。
“三妹呢?”林泽问。
“都好。”谢宁停在了熙和院主屋门前。
“宁哥,我很高兴,大家都好。”林泽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勉强稳住心态。
过去的半年里他几乎每天都活在尔虞我诈,被人追杀或是主动杀人的日子里。林泽回程在船上几乎都睡不好,精神完全放松不下来,好像真的陷入暗探这个身份了。
甚至连念诵佛经都没有太大的效果,林泽开始慢慢自我怀疑,他明明可以在翰林院风风光光地当个七品官,为什么要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林泽想不开,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加上坐船的一路上根本没法换个令他放松的环境来调整这种心
理状态。
“泽哥儿,外面一直有下人守着,你随时可以喊他们帮忙。”谢宁将人领进屋看了一圈,没有再拉着林泽多说,临走前叮嘱道。
“好。宁哥慢走。”林泽很冷静地站在门前目送。
等人离开院子后,林泽还站在廊下,视线落在昏暗地院子里,思绪陷入一片混沌。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林泽问自己,生活似乎变得索然无味。朝堂党政、为官做宰其实就是利益那点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我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为公为民,都是一时狂言。
封建社会,哪有什么真正的希望,一个人的力量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了无痕迹。都是自己当初一时热血上头,被四书五经洗脑,年轻气盛没经历过封建时代的毒打才会说出那些‘公忠体国’的蠢话。
“老师,我对不起你!我做不到!”林泽转身朝门内跪了下去,闭眼垂首,双肩塌了下去。
林泽潜意识告诉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是不对的,但他又像是困在透明玻璃瓶的蚂蚁,清醒地看着自己无法自控地往下沉。
夏天的雨夜没有一丝凉快之意,无孔不入的潮湿将林泽包裹得密不透风。
屋里桌案上的线香一点点燃尽,只留下一团灰烬。
“泽哥!”
跪得浑身麻木的林泽还有些恍惚,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喊自己。
谢明珠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提着食盒前来看望林泽,没成想见到的却是林泽像块木头一样跪在廊下。
“你、你起来!”谢明珠不顾外头的雨水,直接跑过去要将林泽拉起来。
可惜她力气小,根本拽不动,谢明珠急得赶忙回头喊两个侍女,“季夏你们快来帮忙!”
林泽缓过神来,摆手示意不用其他人帮忙,“我这就起来。不知三妹你过来,适才失礼了。”
谢明珠根本不管林泽说什么,自己就安排上了,“春喜,你去厨房找人提热水来伺候林公子沐浴,顺道让人熬一碗驱寒暖身的茶汤送来。季夏,把那张薄毯给林公子披上。”
谢明珠这一来,让林泽暂时没法陷进自己那股自暴自弃的情绪中。
“三妹,我没事,真的。你是来看我的吗?”林泽试图转移点话题来稳住谢明珠。
许久不见,当初林泽眼中的初中生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算一算,谢明珠现在应该是十六岁。
挺好的,熟悉的人不要再少了。林泽麻木地想着。
谢明珠停下走来走去的脚步,坐下来慢慢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摆出来,“你过来吃东西。”
季夏跟着劝道,“林公子,我们小姐知道你还没吃饭,专门让小厨房做的,还有您当初跟她说造船的事。”
林泽听到造船二字,顿时闪过一丝亮光,或许真正的自由靠它了。
林泽披着薄毯过去坐下,急声道,“明珠,你说说帆船改进之事好不好?”
谢明珠见林泽形式做派与以前颇为不同,换做上一次见的林泽,是一定会时刻注重端方雅正,说话也是不急不躁。
林泽在这半年里一定发生了很多事,谢明珠猜测。
“你吃饭,不吃我不会说一个字。或许你想惊动大哥大嫂?”谢明珠清亮的眼睛看向林泽,语气很认真。
“好,我吃饭。”林泽明白她的决心,敛起心神,尽可能表现得令她满意。
第267章 第 267 章 天塌疑云
林泽一口一口吃下曾经很喜欢的食物, 某些熟悉的感觉随之闪现,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顿饭里体会到放松下来的感受,竟然能在林泽有意地压制下慢慢稳定着。
烛台旁,谢明珠一言不发看着林泽吃下一碗饭、一碗汤和一小块糕点, 方才在他投来询问的目光中微微颔首。
林泽接过季夏递来的湿毛巾擦干净嘴和手, 动作斯文有礼, “谢谢款待,我好像有了些力气。”
谢明珠见林泽有了些昔日的气度,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面上还是保持严肃模样,“小厮已经在里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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