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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会葡萄,谢意朝船舱外看去一眼,又道:“你再把下面打开。”
这食盒是双层的,上层浅下层深,时暮打开下层,看到是两盏莲花灯,旁边搁着砚台和毛笔。
葡萄和花灯,都是他准备的么?
花灯是粉色的彩纸围起重重叠叠的花瓣,比时暮一路走来看到的,要精美许多。
里面还有张空白的签纸,用细带和莲花灯系在一起。
谢意拿出砚台放在几上,又把毛笔递向时暮,“把心里所盼写在签纸上,让它和莲灯一起随水而去。”
时暮字写得丑,又一时不知写什么,推回去,“你先写,我参考参考。”
谢意接过来,悬肘执笔,落笔间,用清雅的行楷写下一句,“但愿长年,故人相与,春朝秋夕。”①
时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掀起眼睑看过来一眼,解释,“就是希望万事顺意,明年还能如今年,再来放莲灯的意思。”
时暮了然地哦了一声。
可自己还是不知道写什么好,攥着笔杆绞尽脑汁地想。
谢意也不催他,剥了颗葡萄递过来,闲谈般聊道,“这葡萄产自西南,乃是西南王进贡的。”
时暮一惊,“西南?”
谢意看他神情颇为在意,“对,西南,怎么了?”
时暮又问:“要出征西南了么?”
谢意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这些朝中大事,也不忌讳告诉他,“还不知道,西南王虽然不断进贡,意图求和,但西南边陲一直混乱,皇上确有讨伐之意。”
时暮记得原文,他就是在这次西南讨伐中,身染重病,回来后日渐衰弱。
所以,明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如今日一般,和自己放河灯了。
想到这里,时暮突然觉得喉咙涌来一阵涩意,赶紧遮掩般低头,在签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唯愿人间无病无痛。”
写好签纸,放进莲灯中,又用火折子把灯芯点着,两个人捧着莲灯走出船舱。
时暮发现,这画舫不知是谁在摇浆,不知不觉摇晃到了湖中心的位置。
把莲灯放进水中,冬日的寒风吹来,两盏莲灯便闪烁着,朝远处飘去了。
时暮的心情好似被刚刚所说的西南出征给打乱了,只看着莲灯沉默不语。
谢意察觉他的异样,俯身询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
时暮抬眸,看了他片刻,赶紧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了这个血包,大不了重新找个男人,给自己落个印。
以后就不需要他了。
放完莲灯,画舫继续沿着湖面慢悠悠地荡着。
时暮安抚完自己,心情又稍好,趴在船头,看着湖中飘来的各种各样的花灯和心愿。
“愿宝宝健康成长。”
“想早日找到心仪的女子。”
“今年一定高中。”
跟现代寺庙里挂的红布条也差不多嘛。
正看得不亦乐乎,注意到,岸边有个女子。
注意到她,乃是因为别的女子都和郎君双双对对的放着花灯,她却一个人在如此寒冷的夜里,在冰冷的湖水中,费力地浆洗着男人的衣服。
这娘子的郎君也不知怜惜她么?
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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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弱的男人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莲灯。
来到洗衣女子身边,把莲灯塞进她手里,随后开始呜呜呜地,边说边比划。
原来是个哑巴。
时暮听不懂,但女子听得懂,推回莲灯,拒绝道:“谢谢你,阿良,但你还是快把莲灯拿走吧,不然郎君看到要生气的。”
哑巴不依,又把莲灯塞进女子手中,呜呜地比划着,显然是要和女子一起放灯。
时暮猜测她是已经成亲,外面又养了哑巴情郎,小声地喊坐在对面船舷上凝注另一个方向的人,“谢晏和,有八卦。”
谢意回头,按他示意看向河对岸,那边,两人已经拉扯完,终于还是决定一起放莲灯,正在签纸上写着心愿。
谢意把目光移回来,提了提唇角,“就你管得多。”
画舫继续静静地沿着湖水往前驶去,那两个小情人刚一起把莲灯放进湖中,突然有个男人冲出来,怒道:“好你个骚娘们!敢背着我偷汉子!”
骂着,他伸手揪住女子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石头上。
第43章
岸上霎时响起女人尖叫,穿过夜色,在湖面上飘荡开来。
时暮吓了一跳,谢意也回头看来,摇浆的成纪索性直接把画舫停了下来。
那女子被男人砸在石头上,顿时额角破溃,浓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哑巴立刻上前相护,可这男人身高体壮,哑巴根本不是对手,被揍了一拳之后滚倒在地。
又转头去打女子,两个巴掌扇得女子口角出血。
哑巴再次呜呜呜地喊着,冲过来想将女子护在自己身后。
男人一把拽开哑巴,拿起地上女子浆洗衣服时用的捣衣杵,揪起女子的头发,对着额头就是嘭嘭两棍,“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女子的尖叫声凄厉痛楚。
时暮看得毛骨悚然,冲那男人开口大喊,“草了!畜生,你干什么!”
画舫离着岸边还有四五米,时暮想过去制止,看向谢意刚想开口催促靠岸。
便见成纪踩着船头,轻盈地掠过四五米的湖面,落在岸上,一把抓过男子手里的捣衣杵,扣着肩膀,把男人按跪在地上。
成纪怒问:“在此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画舫还有惯性,片刻后,顺势停靠在岸边。
但这里没有码头,甲板无法完全贴到岸上。
时暮正不知道要怎么过去,被谢意从侧面搂住腰,“扶好。”
时暮赶紧扶好他肩膀,只感觉身体轻了轻,已经落在岸上。
老外诚不欺我,中国人果然都是有轻功的。
那女子被捣衣杵打破了脑袋,倒在地上,捂着额头,不断地哀嚎着。
那哑巴爬到她身边,呜呜地颤抖着手,用衣袖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血迹。
时暮赶紧过去帮忙,刚想找处理外伤的药,药箱已经被谢意递到了身边。
这人,肯定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时暮迅速拿出双氧水、纱布、棉签,帮女子消毒止血。
打人的男子带着浑身酒气,瞪着成纪怒问:“你们是什么人?我打自己娘子,你们凭什么管!”
“女人生来就该打!何况还是这样的废物!我不打她她怎么长记性!真以为自己可以去勾男人么?”
成纪这人平时跟在谢意身边,忠诚得如同一个影子,殿下不说话,他就不开口。
但今日也被这打人的男子气到,抬起剑柄重重砸在他头上,沉声骂,“打娘子的就是孬种!”
时暮帮女子处理伤口时,见她脖颈上有掐出的瘀痕,脸颊、头皮上更是各种新旧伤痕叠加,一看就知道是长期遭受家暴的。
沂朝法律,郎君殴打娘子,可处鞭刑二十,判义绝。
沂朝有三种离婚方式,就是休妻,和离,还有义绝。
义绝就是经过官府认定,夫妻双方感情已经破裂,强制离婚。
女子脸上,各种污泥血迹沾得发梢上都是,瑟缩着身体,甚至不敢抬头看自己丈夫。
哑巴也是一脸愁苦地看着这女子。
旁边那打人男子还在说一些,娶了这废物女人就是拿来打的,打自己娘子天经地义这样一些混账的话。
时暮听得火冒三丈,忍不住问这浑身是伤的女子,“夫人,这男的,你不和离,还留着过年么?”
女子抬头看了时暮一眼,用力摇头,“谢谢小公子为我治伤,但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别管。”
说完,忍着身体上的痛楚,走过去端起洗衣服的木盆,捡起掉在地上的捣衣杵,又走到郎君跟前,把他从成纪手中扶起来,低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那郎君起身就想给她一个耳光,被成纪抓住手腕,厉声警告,“你再动手,我马上送你去官府!”
那男人看成纪穿着,知道是官家的人,又拿着刀,只能勉为其难地认错,“好好好,我不打了,还不行么?”
其实成纪恨不得立刻就将这男人扭送到衙门里,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但这娘子如此坚决地选择忍气吞声,成纪也没法,只得听着那打人的郎君边低声咒骂着娘子,一起走向了落霞坊的方向。
那哑巴痴痴地看了一会,才默默离开。
都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时暮不敢细想,回到家这女子面对的是不是又是一顿头破血流和拳打脚踢?
耽误一会,眼看时辰差不多,时暮准备回家。
“走吧。”
跟谢意往马车走的路上,成纪像是放不下那娘子般,频频回头。
时暮还挺好奇,成纪这样一个好似眼中只有殿下的贴身侍卫,如此关心别人的家庭纠纷。
注意时暮打量的目光,成纪赶紧开口解释。
原来成纪也是个家暴的受害者。
他娘亲自小遭受父亲的家庭暴力,一言不合便拳打脚踢,最后竟将他娘亲给活生生打死了。
“那时候我还小,只有八岁,看着父亲高高举起木凳子砸向母亲的时候,只敢躲在旁边哭泣。因为我知道,我过去帮忙,也会一起被打死。”
成纪这人平日里正儿八经的,此刻却讲得红了眼眶,“但那个画面成了我永远的噩梦,每次想起来,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站出来,保护娘亲。爹被关进牢里后,我一个小孩没饭吃没衣穿。还好我命好,遇到了出宫的宸妃,可怜我,把我带进宫中,陪伴殿下。”
原来他自小陪伴谢意,所以对谢意忠心耿耿,时暮看成纪这么强壮的大高个,泪光闪烁的模样,知道这些都是他此生最痛之事,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没事,你能好好活下去,就是娘亲最大的心……”
话还没说完,搭在成纪肩膀上的手被旁边的谢意随意地摘下来,搞得时暮莫名其妙,“怎么了?”
对方不回答,只看向成纪,淡声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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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你放心不下,就回去看看吧。”
成纪眸光一亮,“谢殿下!”大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解开系在旁边的骏马,纵马离开了。
有成纪去帮忙,时暮也觉得心中稍安。
和谢意继续走到马车旁,搭他的便车回家。
到海棠巷家门口,时暮下车,刚要走,又被喊住。
“等一等。”谢意提着那个食盒走近,递过来,“带回去慢慢吃。”
刚在船舱,时暮只吃了几小颗,食盒里还有一大串。但这水果很珍贵,时暮受之有愧,“可是……”
他微提唇角,打断,“不用可是,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说完转身上马车,伴着轮毂滚动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长街拐角。
回到家中,时暮把食盒放桌上,盯着看了半晌,没打开,反倒找了纸和笔,开始写字。
字虽丑,但能看就行。
“体温呈高热,伴剧烈头痛、四肢酸痛,胸闷气促,心悸恶心,胸、腹、背部起红色丘疹,同时结膜充血,耳聋耳痛。
康复后出现听力、视力下降,肢体瘫痪,行走困难,心率失常等后遗症。”
这是时暮回忆原文里描述谢意出征西南所患疾病的症状,试图确定他所患的疾病。
这些症状看起来像是某种急性感染。但是在内科学里,感染实在太多太多,病毒、支衣原体、真菌、立克次体、螺旋体乃至寄生虫,都有可能导致相关情况。
要锁定具体是什么病症还真不容易,只能慢慢找线索。
把纸张收进放东西的柜子里,时暮深深叹息后,倒在床上,手一塌,就碰到了那件珍藏许久,快被盘包浆的云锦斗篷。
那股熟悉的冷香好似浮上鼻尖。
脑子里顿时又冒出今天在船舱的画面。
被他的手指摩挲着颈后腺体,还有自己环住的劲瘦的腰……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抱的腰?想想都上头。
不管了,抱不到腰,抱抱披风好了。
开吸!-
早上刚到医馆,江洛就开审,“暮哥,昨晚我来你家找你,你怎么不在?”
“我去松月湖了,你找鬼啊你。”
江洛一听,顿时又是满脸暧昧,“哎哟,我们暮哥出去放河灯去了啊?跟谁去啊,说来听听嘛。”
江洛这小孩,哪哪都还不错,就是八卦了点。
时暮搪塞,“还能有谁,那不就是……王公子么。”
江洛真心觉得,自己这个牵线搭桥简直积大功德了,“感觉你跟王公子相处得挺好的啊!”
时暮:自己还得靠他回血呢,不得好好相处么?
扯了扯唇角,“还可以吧。”
“暮哥,又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除了骑术,你可还发现王公子哪些长处?”
“他嘛。”时暮在心中默默回味,“就,长得帅啊,个子高啊,身材……”
“身材?”江洛惊呆了,“你怎会知道他身材?”
时暮赶紧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和嗓子一起清了清,“我能看出来啊,你看不出来么?”
江洛细细回忆,老实摇头,“穿着衣袍,我看不出来。”
“下次你多看看。”
见时大夫走到诊桌后正襟危坐,开始看诊,江洛仰天长叹,“我什么时候才能找个男人啊?”
时暮发现,这小哥儿自从亲眼看到曹世锦父亲被革职,婚事当街黄了后,春心荡漾起来了。
看诊到下午,处理完全部病人,原本已经和江洛在收拾医馆。
时暮堂中送进一个表情痛苦的女性急腹症。
姑娘约莫豆蔻年纪,送她来也是十多岁束发年纪的男孩。
时暮边让女孩进检查室边询问男孩,“你是她的郎君么?”
男孩看姑娘这样子,神情无措地摇了摇头,“我不是。”
时暮继续问:“那你是她什么人?”
男孩表情更惊惶了,支支吾吾吐出一句,“我是她……表哥。”
表哥?
时暮懂了,这是一对还未成亲,偷摸着约会的小情侣。
女孩主诉腹部疼痛,查体见腹部肌肉轻度紧张,下腹压痛,反跳痛,下身少量出血。
不会是小情侣偷尝禁果,弄出宫外孕来了吧?
时暮赶紧询问:“怎么疼起来的?”
姑娘含糊其辞,“就是……就是突然疼起来的。”
“什么叫突然疼起来的?”
两个人怎么都不说。
进行B超,可以看到右附件有包块,子宫后方及左卵巢周围有回声,回声是积液,就是腹腔出血,包块则有多种可能性,包括和张流微一样的宫外孕。
继续查血,hcg倒是正常。
可依旧无法排除宫外孕,须结合发病的具体情况判断。
但不管时暮怎么问,两人就是遮遮掩掩的,时暮只能把话说重些,“她的情况可不简单,最好赶紧把父母叫来,不然耽误了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一听,两人才着急起来,终于说出,原来两人果然是一对小情侣。
今天白天,双方家里都没人,两个人便约出来,到野地里探索身体的奥秘。
刚进行了一会,姑娘突然腹痛起来。
两个人只好找了个地方休息,休息许久,女孩都没有好转,还出现了恶心,吃不下东西的症状。
原来是啪啪的时候出现的。
时暮继续询问:“上次月事什么时候来的?”
“初五。”
时暮算了算日子,这几天正好是女孩的黄体期,那么眼下这情况,时大夫可以下结论了,姑娘的情况是黄体破裂。
黄体是卵巢里一个随着月经,周期性出现的临时性器官,在排卵后才会出现。
外观呈黄色,因此得名。主要作用是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
排卵后,黄体会逐渐长大,在第七八天的时候,也就是下次月经前一周左右的时候,发育到最大。
这时也是黄体最容易破裂的时候。
如果在这个时间段,双人探索太过激烈的话,就有可能引发黄体破裂。
黄体破裂多见于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女性,在妇科疾病里并不算常见。但时大夫在妇产科,遇到黄体破裂最多的诱因就是为爱鼓掌太过激烈。
异地恋,许久不见,干柴烈火。紧接着就是送入急诊。
进了急诊还不好意思说真实情况,急诊医生一时拿不到检查结果,只能靠猜,什么阑尾炎、宫外孕、卵巢扭转,挨个猜一遍。
今天这两位恐怕也是许久不见,心急如焚,外加在野外,紧张刺激,没轻没重的,这不就着了。
“好,病情我已经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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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了。”
男孩紧张地问:“大夫,真是我弄的么?”
时大夫冲他扯了扯唇,“当然是你弄的了,赶紧准备诊金去吧。”
黄体破裂需要根据患者生命体征和出血量采用保守治疗,或手术治疗。
这姑娘状况还可以,出血量不算多,可以进行保守治疗。主要是止血、消炎,让身体自己慢慢吸收积血。
姑娘在医馆挂了一整晚的针水,第二天早上,腹痛减轻不少,再次做B超,看积血有所吸收。
时大夫开了药让姑娘自己回家吃,并交待后续修养的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剧烈运动,注意保护腹部,不要碰撞到,有异常及时来复查。
治病是一方面,时大夫还要教两个小孩懂得如何保护身体。
“月事来之前七八天是黄体期,动作轻柔些,别没轻没重的,有任何不适,及时就医!”
第44章
晚上回到家中,江小兰已经做好几道荤素搭配的小菜,摆在桌上。
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不过这就是最平凡的幸福。
人间有味是清欢。
吃着饭,江小兰昵一眼儿子,闲聊家常:“小暮,你觉得念山这孩子怎么样?”
时暮从饭碗里抬起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天,江小兰路过琉璃巷,听宋念如说下元节那天和时暮一起去松月湖的是宋念山,所以有此一问。
江小兰笑眯眯,“就是问问你喜不喜欢他?”
时暮差点一口饭喷出来,“娘,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把他当大哥,怎么可能喜欢他。”
江小兰看他和宋念山一起去松月湖,只当两人有感情了,没想到被他否定,又担忧地问:“难道你还忘不了薛应?”
时暮默了默,“娘,这个真没有,那男的我听到名字都反胃。”
巧了,刚说到薛应,就有人敲响院门,时暮穿好小袄子才去开。
来人正是薛应。
时暮直接就想关门,被对方伸手,撑住院门,“小暮。”
“你这厚颜无耻之人居然还敢出现?”
虽然那富商娘子的胎盘早剥可能是早有异常,但确实是被他撞倒后才引发更严重的状况。
不管不顾的跑路,纯粹是这个人垃圾。
时暮可一直等着孕妇报官,亲自去当证人呢,他居然还敢跑上门来。
薛应神情急切道:“小暮,我真的不会再缠着你了。今天来是想找你借点银子,看在我们的曾经,你就当可怜我没饭吃。”
“借你钱?行,你去官府自首,承认自己撞伤孕妇,主动要求蹲个一年两载的大牢,我就借你。”
薛应脸色难堪,“我一个举人,怎能去蹲大牢?”
真是浪费口水,时暮转身要进门,被他拦住。
薛应换了阴恻恻的声音,威胁:“我下元节时看到了,你如今依附凌王。”
时暮还挺意外,顿了顿,挑眉问他:“知道还敢来惹我?”
“你今天借我钱,你我之事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若是不借,我就把我们以前的事都告诉凌王,看他还要不要你?”
敢情是以为抓到自己的把柄,勒索来了?
时暮用看脑残的眼神看了他片刻,“说,随便说!”又刻意放慢语调让这人听清楚些,“要不,你先看看自己能不能和凌王殿下说上话?”
薛应的瞳孔骤然一缩。
时暮转身想走,竟被他抓住手臂,“你今天不把银子给我,就别想走!”
栖身暗处的两个护卫见此情形,准备动手相护,刚露出身形。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地怒喝:“放开时大夫!”
时暮顺着声音,看到是那个娘子孕期出轨的富商,带着两个家丁自长街那头跑来,走到薛应跟前,一把揪住书生衣领,几乎将他半提在空中,“你这鼠辈!终于被我抓到!”
时暮反倒是被刚刚自阴影中露出,又缩回去的两道身影吸引,忍不住满腹狐疑地琢磨了许久。
这是那位大人的人?真就这么想抓自己的马脚?
这富商自娘子生产后,一直在抓薛应。
没想到对方国子监也不去了,藏头露尾地到处躲。要不是他跑出来找时暮,还抓不到他。
富商虽然耐不住寂寞出轨,但对于伤了自己妻儿的人,亦是睚眦必报。
看着被富商抓住,抖如筛糠的书生,时暮询问:“要报官么?”
富商怒,“报个屁的官!”只对这书生冷笑道:“我听你在跟时大夫要钱,这样吧,待会我赔你药费!”
随即吩咐家丁:“给我打!”
薛应瞳孔恐惧地骤缩,在两个家丁挥舞的拳脚中发出惨呼。
作为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哥儿,见不得这种场面,时暮赶紧转身关门,回家睡觉-
西市,皇城,太医署。
因为即将到来的甲级医士考核,院判朱令拿着参考名单,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眉头越锁越深。
他在沂都行医多年,又掌太医院,不管是杏林前辈还是医界新秀,少有不认识的。
这次甲级考试,名单上一大半都是各医学世家的弟子,其余几个小有名气的民间大夫。
丘平、罗江河、范重……
这些人,他都知道,不过尔尔,没有一个让他期待的,心中只叹沂都医界人才凋敝,死水一潭。
医士考核就是民间的乙级大夫升至甲级的资格考试。
通过考较就能成为甲级大夫,同时也算正式成为太医署的在册医士。
自此打开进入太医署学习,成长为御医的大门。
这些年,参加医士考较的乙级大夫,多数都是沂都几个医学世家的弟子。这些弟子背靠大树好乘凉,高枕无忧,一代不如一代。
可医学一道,需要孜孜不倦,上下求索,方能不断精进。
朱令看得生气,放下名单向太医署的大门走去。
迎面进来的王太医询问:“院判要去何处?”
听得一句,“出去喝杯酒。”
王太医觉得很是神奇,朱院判不给宫里的各位皇子娘娘看诊,便是整日研究医术,居然会出去喝酒?-
第二天,时暮出家门的时候,听说昨天晚上有个书生被人打折了腿,一瘸一拐地从海棠巷走出去。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来到医馆,见江洛手里拿着一张告示。
时暮瞥了一眼,原来是太医署举办甲级大夫资格考试的通知。
跟时暮两三个月,江洛已经很确定,暮哥就是沂都医学界的沧海遗珠。
热心地把告示举过来,“暮哥,快去参加吧。”
时暮坐在诊桌后翻看着病例,随口提醒他:“甲级考试不是需要朝中官员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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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才可以参加?”
这就是为什么这场考试被各大医学世家所把持。
因为古代的医学几乎都是师徒或者家族传承。
而医学世家往往朝中有人,可以推荐自家弟子参加这场至关重要的升级考试,进入太医署学习,成长为御医。
世家的弟子成长为御医后,又会继续推荐自己世家的弟子。
长此以往,太医署,乃至整个沂都医疗系统的上层都是几个医学世家的人。
民间大夫想进入太医署,非得结识达官贵人才行。所以才有靳鹤林这样的大夫,昧着良心接近张绥,只盼着获得一个考试的机会。
江洛拿着告示想了想,“暮哥,你怎么笨起来了?”
时暮抬头,“怎么?”
江洛挤眉弄眼地提醒,“跟你的王公子说一说,让他父亲推荐你不就好了。”
面前的大夫一脸疑惑,“他?”
江洛点头,“对啊。”
对方好似不敢相信般皱起眉梢,“你让他推荐我去参加甲级考试?”
江洛想的是,他和王公子如今常常见面,感情稳定,虽然职方司主事这样的小官在京中很难说上话。但让王公子的父亲去找找关系,送送礼,帮时暮想办法弄一个参加甲级医士考试资格的名额,应该还是有点希望的。
却见时大夫神情思索地摇头,“就一个甲级考试,不太合适。若求他,至少要推荐我去当御医吧。”
御医?难道那王公子的爹不是兵部职方司主事,是皇帝?
江洛懵了整整半柱香,脑补完几十年见不得光的宫廷秘闻,才疑惑地吐出一句,“暮哥,你在想屁吃。”
时暮脑中的王公子是好腰那个,一时想岔了,冲江洛灿烂一笑,找补,“我开玩笑呢,别当真。”
时暮还真不想考什么甲级。
甲级大夫就是太医署的在册医士了,虽然有俸禄,但以后要接受朝廷指派,还要时不时去太医署学习进修。
太医署归太常寺管,若自己考上,就要受时献差遣。
还是免了吧。
守住这小小的时暮堂就挺好的。
揭过考甲级这事,依旧是正常看诊。下午,叫了一个号后,进来的病人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给了他一张纸,对方用生疏的笔迹写下想买治伤的药。
治伤,哑巴?
时暮心里一跳,仔细看他,发现这人是那天在松月湖畔,被家暴女子的哑巴情郎。
既然他来买治伤的药,莫不是那娘子又被家暴?
想起那天,郎君下死手般殴打她的画面,时暮心里一紧,询问:“那位夫人又受伤了么?”
哑巴赶紧点头。
“严重么?”
哑巴点头,伸手拉了拉时暮的衣袖,指指外面。
时暮看懂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跟你去看?”
哑巴更用力地点头。
那被家暴的娘子情况不妙,看后续没有着急的病人,能交给江洛的交给江洛,不能交的让明天再来,时暮起身拿了药箱,“好,我跟你去看。”
和哑巴一起往落霞坊中赶去。
路上,询问了一些情况。
问哑巴,郎君是不是经常打娘子,哑巴呜呜呜地比划着,虽然不知具体意思,但从焦急眼神,时暮估计打得十分频繁。
又问哑巴,为何郎君要这样对待他娘子,哑巴只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表示不知。
来到落霞坊娘子家中,一进门,就看到她头破血流,眼睛浮肿,坐在院子的大树底下,扶着树干费力地想站起身。
家暴,时暮不是第一次见。甚至还遇到过丈夫把怀孕的妻子打到流产的。
但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对自己的枕边人下这样的狠手?
哑巴跑过去想搀扶,这娘子神情愁郁地看着他,侧身避开了。
时暮过去帮她查看,见她除了头皮擦伤血肿,面部淤青,眼眶出血外,小腿肿得厉害,搞不好有骨折。
边帮她处理伤口,边有意劝说,“夫人,你真该为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即便不将他送进官府,也该离开他。这么给他打下去,性命都会有危险。”
成纪的父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娘子又睨了身边的哑巴一眼,神情悲戚地开口:“大夫,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有我的苦衷。”
哑巴没法说话,只眼睛红红地看着这娘子。
时暮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你真那么喜欢那暴力的郎君?”
娘子赶紧辩解,“我和他早已没有感情,他身边不知有多少女子,他不休弃我无非是将我当成一个使唤的丫鬟。”
时暮更不明白了,“那你为何不愿报官,判义绝呢?”
“谢谢你,大夫,但我这样的人……”这娘子又看了哑巴一眼,低下头深深叹息。
时暮真是一肚子的不理解,“你好好的怎么就这样的人了?”
这娘子低头沉默着,突然,一滴鲜血落在地上。
原来是她鼻子流血了。
时暮正想帮她查看,她已经跛着脚站起身,走到柜子前,从一个放在显眼位置的小盒里,取出一小团棉花,塞在鼻子中。
动作极为熟练,像是经常做这样的事。
时暮今晚看她鼻梁并未受伤,也没有近期受伤的痕迹,不禁询问:“你鼻子经常出血么?”
娘子点头,“我自十四岁之后,鼻子便经常出血。”
时暮想起上次异位妊娠那个女子。
难道这娘子也是异位妊娠?
时暮继续替她把身上的伤都处理好,虽然一直劝说,可这娘子时不时看哑巴一眼,就是唉声叹气,下不了决心和家暴男解除婚姻。
正在这时,院门外响起一个男人轻浮的话语,“改日再让我好好疼爱你。”
接着便是女子娇软的嗓音,“郎君今日甚是威猛,想来在家中定是十分憋闷。”
“石头一个,如何及你半分,我不过当她是个使唤的下人。”
两人调情完,家暴男才推门,带着浑身的酒气走进院中。
看到哑巴在,立刻开骂:“毫无用处的废物,整日把男人带在身边又能如何,你能伺候他么?”
他走过去,抬手就要掴娘子耳光,“我知道了,你用你的嘴伺候他是吧?你个不祥的石芯子!”
时暮厉声制止:“你敢动手,我现在就把你送牢里去!”
那男人回头,看到是那天松月湖边收拾了自己的小哥儿,“又是你!”环顾周围,见上次身手不错的官爷没来,立刻就不怕了。
往前逼近,“小哥儿,还想强出头,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扇!”
看郎君想伤害请来看诊的大夫,那娘子和哑巴都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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