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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时暮也忍不住抬眼看向男子,多少有些惊讶。
现实中看了太多无情无义的人。
且不说先前遇到那位妻子孕期出轨的。
现代社会,妻子儿女死于火海,丈夫拿了巨额保险金立刻迎娶新妇。
女人查出卵巢癌,丈夫第一句话就是,要么离婚,要么你别管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没想到这丈夫如此有情有义。
作为一名医生,生命至上。见死不救,时暮还真做不到。
至于五百两,自然是回敬给昨天平白无故泼到自己身上的脏水。
顺便看看昨天沆瀣一气的丈夫,今天还会不会不离不弃。
既然如此,时大夫摆手吩咐,“先把人抬进去,钱慢慢凑。”
岳勇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赶紧和一起来送人的伙伴,把林鸢抬进医馆,直接放进手术室。
林鸢心里害怕又愧疚,伸手想握岳勇垂在腿边的手,对方却一让,便叫她只抓到空气。
岳勇平静留下一句“我先去外面等”,抬足离开了手术室。
林鸢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自心底而来。
现下就是治疗病症的问题。
败血症如果耽误时间太长,在现代都是能够致死的疾病。
但时暮经过一段时间的诊治,反而发现,像感染类疾病在古代更好治。
因为古代没有耐药菌!即便是低级的抗生素都起效明显。
时暮先给她再次进行详细检查,此刻她主要的问题是稽留流产、败血症、胸腔积液、肺炎。
用上抗生素进行抗感染,并且给予电解质、营养、心率等生命体征的必要维持后,首要任务就是要把宫腔里的死胎清理出来。
和江洛还不一样,江洛才三个月,可以进行负压吸引流产。
但她月份太大了,胎儿几乎已经完全成形。
这个时候就只能进行引产。
引产就是像正常的分娩一样,将死去的胎儿分娩出来,宫缩、开指、疼痛一样不少。
这个时候又要用上米非司酮。
时暮让林鸢服下第一次米非司酮,让她一个人待在手术室里,等待着宫缩的来临。
这一刻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离开,却依旧要像正常胎儿般将他分娩出来。岳勇一直守在医馆里,但神情淡漠,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这是林鸢从来没有见过的岳勇。
从认识他那天开始,他就对自己极好,体贴关怀,事事相信自己。
林鸢突然感觉,好似自己就要失去一件生命里很重要的东西。
第二次米服用哥儿大夫给得药丸后,林鸢感觉到腹部传来了疼痛。
这就是开始有宫缩了。
分娩有三个产程,第一产程就是宫口扩张期,第二产程就是胎儿娩出期,第三产程是胎盘娩出期。
疼痛时间最长的是第一产程,从有规律的五六分钟一次宫缩开始到宫颈口完全扩张到十厘米,初产妇大约需要十多个小时。
林鸢只觉得是此生感受过的最剧烈的疼痛,从腰部以下,比月事时还要强烈十倍的痛感一阵阵袭来。
她本来就有严重感染,时暮在她宫口开到两三指的时候为他进行了椎管内分娩镇痛。
就是现代人俗称的无痛分娩。
无痛分娩受种种原因影响,在国内普及率还不高。但其实是安全可控的,也不会影响正常的宫缩和分娩。
在现代的时候时暮也遇到过,产妇痛得受不了,要求使用无痛分娩,却被婆婆老公以无痛分娩会影响胎儿、生孩子哪有不痛的等理由制止。
新闻上,甚至还看到过有产妇因为受不了疼痛而跳楼。
但事实上,产痛的疼痛程度仅次于烧灼的剧痛和肝肾结石的绞痛。
在持续疼痛中,等待宫口开到十指,就进入了第二产程。
江洛这小子跟着自己,也学了不少东西,时暮由他来进行这场接生。
尽管有镇痛,其实也并非全无感觉,折磨整整一天一夜,林鸢的胎儿终于生下来。
在这漫长而折磨的生产之后,看到挚爱的郎君冷漠的眼神,再听着那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哭声的孩子。
听到大夫询问的一句,“你要看一眼孩子么?”
这一刻,林鸢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地狱。
处理完稽留流产,就要治疗全身性的败血症炎性反应。
尽管开始是感染李斯特菌,但在感染后期,免疫力减弱,会出现多种细菌并存的情况,所以选用的是广谱抗菌素。
同时还要对她肺部的大量积液进行穿刺引流,时暮又是三天没回家。
还好现在有江洛,两个人可以换着休息。
治疗过程中,林鸢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抹黑了一个什么样的大夫。
自己刚来的时候,咳嗽咳痰,呼吸困难,浑身发热,但自从时大夫扎上针之后,清晰可见地一会比一会好。
到第三天的时候,除了还有轻微咳嗽外,其他胸闷、发热的症状尽数消失。
她之前经常在正德堂看诊,却从没有这样快速康复过。
败血症好转后,再次给林鸢验血,查看感染指标基本恢复,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时暮堂了,回家吃药就行。
诊桌后,哥儿拿着毛笔慢悠悠地写下歪歪扭扭的病例,交待后续地治疗,“岳夫人现在严重的症状已经基本控制住,回去之后继续把药吃上就行。”
林鸢不敢和时大夫说话,更不敢看岳勇,只能一个人远远站着,听丈夫和大夫说话。
见岳勇用一只布袋子拿出零零碎碎,大块小块的银子,一粒粒清出五百两时,只觉心痛得无以复加。
白日,正是看诊时间,医馆外等候着不少病人,有人觑到岳勇在大堂中清点银子,惊异无比。
“五百两!开什么药,治什么病,竟要这么多?”
“我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定是那性命攸关,除时大夫外,无人能治的病症。”
“我知道时大夫医术高明,但这无人能治,恐怕夸大其词,且不说太医署里还有无数医士和太医,就东市亦有正德堂的丘大夫。”
有人小声嘀咕,“大夫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趁人生病收人五百两诊金,时大夫未免黑心。”
另一人赞同地点头,“普通的家庭拿五百两看诊,定要背负一辈子的债。”
林鸢也知道,这三天,自己在看诊,丈夫跑遍全沂都的亲戚朋友借钱,定然遭了无数嘲讽和白眼。
看着岳勇点完五百两,颤抖着手放到诊桌上,时暮好似又看到在现代无数次看到过的,家人身患重病,不惜借遍所有亲友、卖房卖车,只盼寻得一线生机的家庭。
岳勇知道自己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但救林鸢,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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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大夫救命之恩。”岳勇再次深深鞠躬行礼后,转身正要离开医馆,听到一句,“等等。”
回身,看到大夫从布袋里捡出三块银锭放进钱箱,随后收紧布袋系口,将沉甸甸的布袋抛向自己。
岳勇接住,听到他说:“诊金十两,你打我的赔偿二十两,其他的你拿回去吧。”
岳勇愣住,“时大夫?”
对方轻飘飘开口:“我这个人呢,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折寿。”
岳勇和林鸢愣在原地。
从小便学,不义之财,不可取乎。为何长大了反倒贪财忘义?
岳勇想起曾对他动手,更觉得掌心火辣辣的。
低头攥着银袋子,许久没动。
江洛阴阳怪气地催促,“暮哥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远点,别再在这里看着惹人烦了。”
想到那些沉重的债务,岳勇终于还是握紧了布袋,抬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才大步走出医馆。
外面候着诊小声讨论的病人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好,神情一个比一个尴尬。
岳勇离开,林鸢也赶紧跟了出去。
但不敢走到他身边,只远远跟着。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岳勇。
依旧是熟悉的回家的路,平时,岳勇都会走在她身边,两个人说说笑笑,不知有多幸福。
如今……
走了一段路,岳勇突然停下脚步。
林鸢心尖一颤,也停下脚步,看着他从放银子的布袋里掏出最大的两锭。
约摸一百五十两,回身放进自己手中。
面前熟悉的面容沉声道:“这些给你,其他都是我借来的,我还要去还。”
林鸢愣愣地拿着手里的银子,看着岳勇转身离开,着急地喊,“阿勇!”
对方顿住脚步,侧过脸,留下一句,“阿鸢,“我们和离吧。”-
在医馆守了三天,送走林鸢和岳勇,时暮发现,十月十五下元节转眼便至。
那个问题又冒了出来,和谢意的约,去还是不去呢?
去了又要被他试探,不去,万一得罪了人,以后没法把他约出来开蹭了。
下元节在现代已经没落,几乎已经没人在过,但在沂都还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日。
水官解厄,所以在下元节当天,百姓们会聚在一起举行斋醮仪式,还会在松月湖中放莲花灯,以祈消除厄运。
今天江小兰也去庙中祈福去了,时暮刚好没地方吃饭,和江洛一起出去找吃的。
平时看诊,总是在医馆忙到很晚,难得出来,时暮兴致勃勃地带着江洛多走一段路,来到靠近西市的牡丹巷,刚在一家街边的面条摊坐下来。
突然听到街尾传来喜庆的锣鼓声。
旁边有人在议论。
“听说是京兆尹家的公子在娶亲,要在整个沂都绕一圈呢,给所有百姓都发发喜糖。”
“京兆尹家的公子,娶的定也是官宦家的小姐。”
“听说是礼部侍郎家最是跋扈的女儿。虽然娘子跋扈了些,但毕竟是礼部侍郎。”
“听说京兆尹为这婚事,费了不少功夫,总算让儿子攀上高枝了。”
“娶亲队伍过来了,我们也去讨颗喜糖尝尝!”
“好。”
京兆尹家的公子,那不就是江洛之前遇到的渣男曹世锦?
时暮心里顿时一揪,忍不住看向身边的江洛,见他神情有些松怔,询问:“要不要换一家吃?”
对方回神,挤出笑意,努力让语气轻松,“没事!这算什么,我还想看看这死鬼要去祸害哪个女子呢。”
眼看着曹世锦的娶亲队伍吹吹打打沿着长街过来,前方有小厮在发喜糖,百姓们都在摩肩接踵地往前挤。
时暮遗憾,“可惜,咱们没办法揭穿他的真面目。”
江洛撇了撇嘴,“只盼他洗心革面,好好对娘子吧。”
“狗改不了吃屎,我看难。”
队伍缓缓靠近,一身绣金婚服的曹世锦春风得意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方。
扫到人群中的江洛,先露出几分鄙夷,再看到时暮,那眼神顿时如同见了血肉的秃鹫,狠厉起来,恨不得当场把时暮剥皮拆骨。
那天晚上,他都没看清便被成纪狠揍了一顿,还被警告别碰这哥儿。
他自知这哥儿背后有人,虽不敢造次,但看到还是一肚子怨气。
看曹世锦盯着自己,一副恨不得下马过来狠揍自己的模样,时暮脑中灵机一动,掐着嗓子冲他喊了一声,“曹公子,成亲了也多来看看奴家啊。”
围观百姓多,也不知是谁喊的,但顿时看向新郎的眼神都满满的八卦。
曹世锦又急又气,把马拽停,冲着时暮厉声骂道:“敢污蔑本公子,你找死!”
后面的迎亲队伍看新郎停了,也糊里糊涂地跟着停下来。轿子里立刻传来一道暴躁女声,“姓曹的!你做什么停下来?”
曹世锦哆嗦一下,立刻下马,低声下气地凑到轿子旁安抚,“娘子,有贱民乱吼乱叫,破坏气氛,是以我出声教训。”
轿子里再次传出骂声,“别耽误时辰,要不能在吉时前绕完全城,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曹世锦点头哈腰,“好好好,一定不会耽误的。”不再管时暮,跨上马背,带着娶亲的队伍继续前进。
时暮正遗憾着,突然有个小厮自队伍后面急急忙忙地跑上前,拦住新娘子的花轿,掀开轿帘向轿中小姐禀报。
刚被娘子教训了,曹世锦立刻吼道,“你干什么!耽误了吉时你担待得起么?”
他刚吼完,轿门被掀开。
一身喜服的新娘径直走了出来,又对曹世锦吼道:“姓曹的!这吉时也不用赶了,咱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不止曹世锦傻眼,现场百姓也惊掉了下巴,还有娶亲娶到半路,反悔的?
曹世锦急急忙忙想去追,“娘子!娘子,怎么了啊?”
新娘回头,冷冷一笑,“你父亲已经被革职,你说我怎能再嫁给你!还好没拜堂,不然我可被你坑惨了!”
说完招呼自己带来的家丁小厮,“走!我们现在就回家!”
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瞬息万变,刚刚还热热闹闹的亲事突然就黄了。
“这京兆尹被革职,这礼部侍郎的千金不愿再嫁倒也合理,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
“可京兆尹怎会突然被革职呢?”
“早有传言京兆尹贪赃枉法,儿子欺压良民,革职岂不是大快人心?”
“的确是大快人心啊。”
曹世锦追新娘子去了,百姓议论着散去。
时暮和江洛对视在一起,都看到彼此眼中一点点冒出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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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样的事?
好死!-
和江洛吃完饭,回家一个人纠结了一会,眼看着酉时将近,时暮终于决定,还是去见谢意。
毕竟要是把这个人得罪了,难道要自己苦熬下次发情期?
熬不了一点啊。
换了件衣服,准备出门,没想到一拉开门,看到宋念山站在门口。
“宋大哥?”
“小暮。”看到时暮,宋念山有些紧张。
他刚刚就想敲门,约时暮去松月湖边,没想到这人自己出来了。
小哥儿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裳,披着带白色毛领的披风,衬得脸颊也像雪花一样白皙干净。
宋念山问:“小暮,你要出去么?”
时暮点头,“对,我有点事。”
宋念山想起乔迁宴,京中那位王爷也曾约他下元节见。瞬间想到他是要去见那人,心里不禁有几分难受。
时暮看宋念山神情犹疑,询问:“有事么?宋大哥?”
宋念山语气支吾,“小暮,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去看诊。”
他原本想邀约时暮出去玩,眼看时暮要去见其他人,突然便想起乔迁宴那日,宋念如帮自己埋下的伏笔。
“看诊?”时暮的神情果然凝肃起来,“看谁?”
宋念山见他对看诊在意,继续说道:“还记得姐姐跟你说过,松月湖旁边的落日坊中有个朋友,想请你去看一下么?”
那天乔迁宴的时候,宋念如确实说过,时暮也记得,“对。”
“她今晚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过去帮忙看一下。”
时暮一听孕妇不舒服,心里顿时在意起来,“不舒服?是腹痛还是见红?怀孕几个月?”
宋念山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过去看吧。”
“好,等我拿下药箱。”时暮回屋子背了药箱,立刻跟着宋念山往松月湖边走去。
一路上询问病人的情况宋念山都不清楚,怀疑是突发情况,反倒叫时暮焦灼起来。
前往松月湖必须经过落日坊。
这片地方时暮也不熟,只能听宋念山的,走到坊口便等着人来找。
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时暮急了,“宋大哥,怎么他们还没来?”
宋念山一直朝远处张望,语气局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有点事。要不……”
时暮看他欲言又止,追问:“要不怎么?”
宋念山许久才吐出一句,“要不,我们两先去松月湖逛逛?”
宋念山平时老实巴交,这下真让时暮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是想让自己来玩,还是想让自己来看诊。
语调微恼,“宋大哥,你这是在干嘛?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孕妇?”
宋念山急得脸颊涨红,“小暮,真的有!只是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迟迟不来,会不会……是看其他大夫去了?”
时暮看出来了,不管有没有这样一个孕妇,对方今天是肯定不会来了。
心里有几分生气,又觉得宋念山这人,想来也不会故意骗自己,多半是被人误导,把人家的话听岔了。
但这一耽误,酉时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
谢意和自己约的是酉时,古代的一个时辰是现代的两小时,就是约的晚上五点,现在已经六点多了。
他一个皇子,要忙着觥筹交错,要忙着搞权谋,时间宝贵,怎么也不可能等自己一个小时。
想到这里,时暮又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也不用被他换着花样试探。
宋念山知道自己这样骗他不妥,但实在不想他去见那个王爷,觑着哥儿的脸色,小心提议:“既然他们不来,小暮,要不我们去逛逛吧?”
时暮默了默,点头,“好吧。”
看他答应,宋念山欣喜无比,“今晚松月湖很是热闹,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玩。”
时暮扯起唇角,“好。”
下元节在沂朝果然是一个堪比中秋的节日。
松月湖边,除了小摊小贩和杂耍艺人外,年轻男女络绎不绝,都捧着莲花灯有说有笑地涌到湖边,将这盏寄托了美好祝愿的莲灯放入湖中,让它带着殷殷祝福,流向远方。
既然来了,时暮想吃点好吃的。
听说最近,葡萄传入了沂都。
古代的水果种类很少,只有梨子、李子、柑橘等几种,时暮就是有钱,也只有那么几种,早都吃腻了。
真怀念现代的榴莲、菠萝蜜、猕猴桃……
既然有葡萄,必须买点来尝尝。
和宋念山转悠了半天,终于在松月湖边的一个小摊上找到了,黑紫颜色的葡萄,个头小小的,而且不是按串买,是按颗买。
十文钱一颗。
这对老百姓简直是天价。
宋念山见时暮在葡萄小摊前停下脚步,虽然觉得太过昂贵,但既然他想吃,那自然要买。
咬牙和老板说道:“来五颗。”
老板用一根小竹签,将五颗小小的葡萄串在上面,犹如糖葫芦般,递给时暮。
宋念山低头去摸铜板。
时暮知道他做力工每天就赚几十文钱,伸手拦住,拿出自己的钱袋,“宋大哥,你别给我买,我自己就行。”
宋念山挤出笑容,“没事!先买五颗尝尝好不好吃,好吃咱们再买。”
他坚持付钱,时暮只能计划着改天给他礼物还回去。
拿到葡萄咬了一颗,顿时被酸得龇牙咧嘴。
这……不及阳光玫瑰一根!
宋念山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好吃,心里顿时开始肉疼那五十文钱。
时暮赶紧安慰,“酸是酸了点,但味道挺特别的,你也尝尝。”
举起葡萄串,就到他唇边。
这样亲密的动作,他做得却如此自然。
宋念山顿时心跳如擂鼓,睨着眼前漂亮的小哥儿,突然又觉得,尽管他和自己越来越不一样,却并非触不可及。
因为自己是他最困难时相识的朋友,在王爷之前。
僵硬着四肢慢慢地偏头,从竹签上咬住一颗葡萄,还没拽下来,捏着竹签的纤细手指突然一松。
宋念山诧异抬眸,看到时暮注视着前方人群的目光里露出讶异一片。
顺着他视线,见那边站着一个鸦青锦袍的男人。
周围都是行人,但他面容俊朗,身形挺拔,浑身上下缀金佩玉,贵不可言,只觉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凝注着这边,眼神明明极是疏离淡漠,又好似能从中读出隐隐约约的沉郁和凛冽来。
时暮有点懵,什么情况?谢意怎么冒出来了?总不会……还在等自己吧?
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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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
谢意自人群中走近,不曾看宋念山一眼,只直勾勾盯着时暮,眸中似有浓云翻涌。
“你……”时暮还没问出完整的话语,肩膀上的药箱便被他伸手提了过去,手腕亦被攥住。
“跟我走。”
时暮懵了,“去哪?”
他不说话,只牵着自己往前走。
感觉这人在生气,时暮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可是生杀予夺的王爷,想怎么弄自己都行。
听到身后,宋念山焦急又气愤地追来:“你干什么?放开小暮!”
时暮生怕牵连到宋念山,赶紧回头喊他,“宋大哥我没事,你先回家吧!”
宋念山脚步还想动,一柄黑色的刀鞘突然拦在身前。
对方言语中带着警告,“你回去吧!”
宋念山说什么也不走,等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赶紧拉住旁边的路人急问:“刚刚那位是京中哪位王爷?”
路人回头瞄了一眼,又想了想,“你说的是凌王么?”-
时暮被他拖着一路往松月湖边走去,手腕握得生疼。
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艰难处境,只能竭力放慢脚步,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哎哟,你干嘛?”
“能不能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行不?”
“草!我是行李箱是吧,给你这么拖。”
“殿下!大哥!你是我亲哥,亲哥都不行?”
“哎哟,手快断了,痛死——”死字刚出口,时暮被他拉到松月湖边的码头前,湖中挨挨挤挤地停泊着几艘画舫。
谢意径直把人带进其中一艘。
船舱里燃着烛火,照出一方木榻和木榻上的矮几,矮几上有个雕刻精美的提盒。
谢意把药箱放在旁边,回身微敛眼睑,似等待解释般默然凝注。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放了他鸽子,看着他,心虚地问:“你怎么还在?”
自己在落霞坊等那孕妇的时候,他不是应该早早离开,和谢栩他们喝酒游湖去了么?
没道理啊。
谢意唇畔挑起一抹淡笑,“我也很想问,我怎么还在?”依旧是惯常的懒散语调,但狭长凤眸里带着的是明晃晃的凉意。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对不起他,毫无底气地解释,“其实我本来是想来找你的,但……”
谢意扯起唇角,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讥诮地问:“找我?去葡萄摊前找?还是边喂葡萄边找?”
这句话说出来,连谢意自己都觉得未免太像吃醋。
他出身帝王家,自小便看着周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学会隐藏情绪,藏匿意图。
可刚刚一刻,看着这人满脸笑容地给别的男人喂葡萄,只觉得心头烧起一簇无名怒火。像是小时候,太子哥哥送给自己的白玉扇坠,被那只腌脏的手给碰了。
可眼前这人分明不是那枚让自己爱不释手的扇坠,起先不过觉得他一边咬死不是清音阁中人,一边又仿佛很想粘着自己的样子。
有些趣味而已。
但在松月亭中,谢意数次想走,最后还是没动,不知不觉等了一个时辰。
他不来,谢意只会觉得是这小哥儿放肆顽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可看到刚刚那个画面,胸口涌来的情绪便叫他难以自控地,想狠狠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毫无自觉的人。
让他弄清楚一件事,和他在清音阁中肌肤相亲,和他在雪怡山庄忘情相吻的人,是自己。
哥儿的颈后腺体本就比别处皮肤更敏感,何况,自己还有着那奇异的潮热期,使这个人的触碰格外不一样。
谢意的掌心贴上自己颈后的腺体时,像是感受到危机般,身体本能地绷紧。时暮甚至微微有些发抖,扭了扭肩膀,“你别碰我。”
谢意当然知道这是哥儿最重要的部位,即便还没落印,亦不该随意触碰。
本朝法律,给哥儿强行落印,等同强奸。
但此刻是想惩罚这人,扣住这道纤细后颈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恶劣的趣味。
看着面前这双澄澈到掩不住半分无措的眼神,谢意随口问:“有这般难受么?”
手指还是如同探究一块陌生地,轻轻摩挲在那处格外细腻的皮肤之上。
时暮总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在意,或许会让他瞧出端倪,绷住身体摇头,“还好吧。”
又抬起眼,跟他解释,“我今天本来是要来找你的,一位孕妇需要临时出诊,我就耽误了。”
他低下头,脖颈上的骨节便一节节清晰突出,连同被自己掌控在掌心的后颈都一览无余。
尽管谢意知道他这句话不似作伪,毕竟还背着药箱。
可这人什么都对自己藏着掖着,让谢意自心底生出想要咬上去,留下自己印记的念头。
从此以后,让他整个人,连同心中的渴求,都为自己所有。
只扣着他后颈,稍稍俯身靠近,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时大夫应该不知道,本王在松月亭整整等你一个时辰。”
对面的哥儿抬起那双形状姣好的圆润的眼,倒映自己片刻,又忽地长睫一垂,遮住大半眸子,低沉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时暮向来嘴上要强势,但这一刻,连嘴上都强势不起来了。
但凡自己去松月亭看一眼,别自以为是地和宋念山吃吃逛逛,也不至于叫他白等两个小时。
本来没想轻易放过这人,可他一服软,谢意的心便跟着软下来,像是一座表面还巍然耸立的城池,悄无声息地陷落下去,连灰尘都松软得扬不起半点。
按着脖颈的手松了松。
时暮霎时像是获得自由呼吸权般,整个人松弛下来,赶紧把他的手抓在指间,晃了晃,“对不起,今晚是我的错。”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嘭一声,画舫猛然晃动了一下。
“啊?”时暮吃了一惊,身形不稳,往前落入温热怀抱,手臂环住的便是劲瘦腰身。
随着矮几上的烛火熄灭,低沉声线落在耳畔,“无事,不过两条船撞了一下而已。”
他没披保暖的披风,身体却还是暖融融的。
时暮嗅着这能让全身神经系统都感受到化学信号的熟悉的气息,心跳有些快。
只觉得被自己环住的腰身,劲瘦而有力。背脊上,能隔着衣料触碰到一束束清晰的肌肉线条。
那晚在清音阁应该抱过没穿衣服的,但忘得七七八八,不及此刻感知明确。
才发现,这腰怎么这么好抱。
索性船舱里黑灯瞎火的,对方的手,落在自己背上,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时暮抱了个痛快,指尖碰到那缀满金叶的革带时,忍不住在上面轻轻抠动。
莫名地想把它解开,亲手触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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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下那些灼烫的、紧实的躯体线条……
思绪正往颜色大道上奔驰,被耳畔的声音给拉回来,“真的很难生你的气。”
发现自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暗骂自己无耻,赶紧把手指从他腰带上移开。
听得出这人气消了大半,时大夫又心直口快起来,“其实,我还真的想过不来,又怕你生气。”
对方的语调又如往昔,清淡而温和,“你还会怕我生气?”
其实细细一想,任谁白等两个小时都会生气的。只是时暮想不到他真会等两个小时,狗腿地回了一句,“怎么不怕。”
他声线里已经带了笑意,“那以后便乖一些,约好就准时过来。”
时暮从他这句话里读出的意思是,以后还可以约!
赶紧要他一个承诺,“那我以后约你你也要准时来!”
他似有言外之意般问:“时大夫上次约我去雪怡山庄,下次又想约我去何处?”
想起雪怡山庄的误会,时暮背脊冒汗,解释,“上次是个意外,至于下次,我还没想好。”
他稍稍偏头,“不急,我等你慢慢想。”贴近的嘴唇几乎碰在耳上,热息落下,叫时暮腰身不自觉软了软,被及时捞住。
月色从画舫的雕花窗缝中漏入些许,被自己环在怀里的面容好似镀了一层细腻霜华,微张的唇又嫣红如花,氤氲着馥郁香气。
谢意也很奇怪,他平时跳脱肆意,可被自己掌控之时,又有种任君采撷的柔顺。
如同在雪怡山庄,像是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成纪在外面,本来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提着灯笼走进船舱,看到眼前的画面,顿时如同被火烫了般转身。
接着就听到殿下冷冷的声音,“出去。”
成纪提着灯笼即刻闪人,又听到更冷的一句,“灯笼留下。”
船舱外无人出现,只有一只手快速伸进门,摆下灯笼立刻缩回。
黄色的火光重新铺满船舱。
失去了黑暗的遮掩,时暮赶紧把环在他腰上的手收回来,免得被他看出自己馋他身子。
心里霎时又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你怎么都开始馋他身子了?
谢意眸光似笑非笑,走到船舱门口,把灯笼拿过来,放于榻上矮几,落座后,看的是桌上的食盒,问的却是,“刚刚的葡萄可好吃?”
时暮实话实说,“有点酸。”
“不如尝尝这个。”
时暮坐到对面榻上,伸手打开盒子上层,看到里面是一颗颗硕大黝黑的葡萄,快赶上阳光玫瑰的个头了。
震惊地看他一眼。
对方道:“尝尝。”
时暮剥了一颗放在嘴巴里,和之前买的那小小的酸酸的,简直不似一个物种。
昵到对面惊喜的神情,谢意慢悠悠道:“这是西南进贡的葡萄中最甜的一串,我还不曾吃过。”
果然,身为皇子,吃的葡萄都比别人的甜。
“真的很甜!”
时暮又剥了一颗,正要放嘴里,先睨到对面的人。
心念一动。
他也还没吃过呢,以后还要和他约,不如讨好一下?
一脸知情识趣地把剥好的葡萄捧过去,“你也尝尝?”
他眉梢一挑,张开嘴,意味深长地睨过来。
时暮赶紧把葡萄喂到他嘴里。
看到对方露出满意的微笑,时暮知道,下次潮热期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