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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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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青梅酒

六七月,正是青梅成熟之季。

吴二婶得了史如意做螺蛳的法子,让她家小儿送了一箩筐的青梅来,一个个青脆小如丸,脆嫩多汁,甜中带酸。

青梅虽好,吃多了牙又酸又软,犹如八十老太,史如意望着箩筐中剩下的大半青梅,撸起袖子,决定开始尝试酿酒。

去掉果蒂,在盐水中浸泡两个时辰,捞起来,滚在竹匾上晾干。瓦罐经煮沸消毒,往里头装入青梅,按一层梅、一层糖放,沿着瓶内壁缓缓注入酒,直至八九分满,移至阴凉处即可。

都道“青梅煮酒醉夏日”,这是专属于时令的浪漫,梅子浸在酒中,只消静待三月,梅子颜色逐渐变暗,表皮稍微起皱,便可开盖起封。

青梅酒一贯以清酸称绝,据说纯正的青梅酒,酒液呈澄透的碧色,酸甜中和,甘润醇香,自古便很得文人雅士的偏爱。

这日晴光正好,云淡风轻。

还未到饭点,史如意手上提了花壶,口中哼了小曲,慢悠悠地给窗台边的茉莉浇水。

红玉早起,到祥和斋和梁婆婆学算账去了。史如意自认不是那块料子,看到账簿就眼花,只愿一心一意泡在后厨。如今红玉来了,她总算能把这烦心事让了出去,正哦弥陀佛呢。

红玉摇摇头,促狭地笑史如意:“人家哪家掌柜的不是把账簿牢牢握在自个儿手里,如意你倒好,想做个‘甩手掌柜’。”

她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打心底里感激史如意和温妈妈。

一气之下从府里出来,满目茫然,无依无靠。好不容易,到布匹肆中找了个活计,三天两头便有地痞无赖出言调戏,颜色好反倒成了她天生的罪过。

一介弱质女流,内无缚鸡之力,外无家人护身,如同一块上好的肥肉被扔到大街,谁见都想咬上一口。

她自个儿赁的那间小屋,夜里睡觉都不得安稳,心惊胆战地拿了桌椅拦在门后,听着风声,生怕有无赖夜半翻墙,一通蹂躏完,第二日还能把人卖青楼老鸨手里换银子。

想要报官府?无赖老鸨狼狈为奸,自有一百种手段让人出不了门……磋磨日子久了,孩子都生下两个,慢慢也心灰意冷,认命罢了!

如意食肆方寸之地,倒成了她们几个的世外桃源,身处闹市之中,却自有股闲云野鹤般的闲适自在。

史如意把食肆账簿交给红玉管,红玉转天便拿了自个儿的身契来,一定要让她收下。

史如意不肯接这份“投名状”,蹙眉推拒道:“红玉姐这是做什麽……我早把你当自家人来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我之间,难道还信不过麽?”

红玉轻轻颔首,语气却坚决道:“一码归一码,便是因着这份信任,如意你帮我拿着身契又如何?难道我还怕你拿了身契去做坏事麽……

你捏着身契,我管账也能管的安心,也不怕日后有那等子小人出言挑拨。”

如若双方都是好的,身契在谁手中都无妨,若是动了歪心思,这身契便是最好的警示。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红玉想得长远,是真把如意食肆当成自个儿的家在经营。她不比温妈妈和如意母女血缘,香菱甚至祥和斋的众人和史如意相处多年,情分自然深厚。

她一个横插进来的“外人”,却得了众人如此的信任,惶恐惊喜之余,也想着要让对方更安心些。

茉莉盛放在青釉方花盆中,朵朵洁白,清香四溢,被红玉拿剪子修得甚是雅致。

这茉莉既可作绿植观赏,又可入食,前一天史如意刚摘光了枝头上的花,第二日来看,水灵的花苞又在叶间含羞待放了。

靠墙高高的木隔板上,摆了一排憨态可掬的动物木雕,什么骆驼、猴子、黑白花猪,活灵活现,总能让祥和斋用膳的小客人们眼冒金光。

可惜掌柜的对这套乌木雕宝贝得很,从不肯随意拿下来给人顽,木隔板修得又高,只能望之兴叹。

史如意搬了木梯来,摇晃两下确认稳当,正准备爬上去擦拭木雕,就听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意姐姐!”

“翠丫!快过来帮我扶着梯子——”

史如意听出了翠丫的声音,欢天喜地地转头,那笑容忽然僵在脸上,身形一顿,立刻手脚并用,就想要爬下梯子往后厨跑。

进来的女师傅约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一身月白裙衫,华发成髻,只用一根竹钗定在脑后。

如此仙人之姿,脸上的表情却只能用“狰狞”二字来形容,她见史如意慌张的模样,冷笑两声道:“见了我,还想跑?翠丫,去给我把她梯子堵上,我要让她这次插翅也难飞!”

翠丫讪笑着从她身后钻出来,心虚道:“如意姐姐,师傅有命,不得不听!我来了,你可别怪我啊……”

鸡飞狗跳之后,史如意终于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在案桌对面坐了。

翠丫在这如意食肆熟门熟路,自个儿到后厨一摸,不多时,捧了茉莉银耳汤来,银耳、枸杞、茉莉相熬煮,澄汤里淡淡的花香,对女子而言最是滋补。

她狗腿得很,递给梅师傅一盏,史如意跟前也没忘记放上一盏。

史如意趁梅师傅不注意,抬头悄悄瞪翠丫一眼,翠丫佯装不知,捧了自己那碗坐得老远,似也预料到这头即将沦为战场。

梅师傅用羹勺轻拨几下盏中的茉莉,头也不抬地道:“你不用看翠丫,是我让她带我来的……我让你来学堂找我,等了一月也不见人来,看你这般‘不得闲’,我不得亲自来找你了么?”

史如意听她不软不硬的训话,立刻便有些委屈,嘟囔道:“如果师傅只是想如意了,想见我,那我不得日日冲上门找师傅去?

可惜您偏不是,回回见了我,就说那几样老三篇的话……什麽‘君子远庖厨’啦,‘读书是正道’啦,听来听去,我耳朵都起茧了!您看,我这食肆不是开得挺好的吗?”

梅师傅被这不知悔改的“逆徒”气到不行,手中杯盏往桌上一扣,怒道:“我说是说得多了,你可有听进去半点?人家为了逃开后院这一亩三分地都是竭尽全力,你倒好,一心只围着柴米油盐打转……”

“……您又来了。”史如意偏过头,抱起手臂,一副油盐不进,蒸不熟嚼不烂的顽固模样。

梅师傅深呼吸几次,想起正事来,终是和缓了语气,道:“算了,我不跟你瞎扯,我今个儿来,只为了和你说一事——长公主月前借圣上之手发布诏令,广召天下才女入宫,辅其左右。”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史如意,道:“女子学堂本就由长公主兴修开设,各地皆有举荐名额,我思虑几日,仍是属意于你。若你肯应,我明日便将你名字报上去。”

梅师傅说起这件事,身子前倾,神态不自觉带上了两分激动,以及难言的热切。

扶摇直上青云梯,长公主身边的女史位子非同凡响,只因这位长公主殿下,也非历朝历代随波逐流,命不由己的皇女可比。

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为双生子,感情深厚。

十年前圣上继位之后,更是风头无两,出入民间甚至有传闻,说圣上对长公主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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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其中真假,想必不会空穴来风。

当今太后并非圣上亲母,太后膝下无子,圣上与长公主乃是先皇宫人所出。

先皇一夕驾崩,朝野大动,外有突厥兵临城下,内有王爷蠢蠢欲动,京都满是鹤唳风声。

关键时刻,还是太后出马,将圣上和长公主记于名下,顺理成章继承大统。太后则垂帘听政,与摄政王携手亲理朝事数年,一直到圣上大婚,才纳百官谏言放了权。

如今潜心修佛,不理世事,若有不知情的人进了宫,打眼一望,还以为是哪座庵中慈眉善目的主持师太。

虽是退隐,太后毕竟临朝数年,积威犹在,母族花家又是封疆大吏,手握兵权,便连当今皇后,亦是太后嫡亲侄女。只可惜中宫成亲多年,和其姑母一样,并无所出,让人忧心。

反倒是先皇子侄,当今圣上的堂兄弟,年仅六岁,据说生来慧敏,很得摄政王的亲眼,中宫似乎亦有抱养之意。

近年来,京中偶有风波,道太后与长公主不甚和睦,圣上左右为难,很是掣肘。

按理来说,长公主应当是与圣上一派,长公主的态度,便代表了圣上的态度,只是……

史如意一想到这,便觉得朝堂之事诡谲云涌,能在里头如鱼得水之人,都是成了精的老妖怪。她这个细皮嫩肉的掺和进去,怕是最后连个骨头都剩不出来。

她这辈子的指望就两个,一是把厨艺绝学发扬光大,酒楼开遍五湖四海,二是护好身边之人,不求大富大贵,但盼衣食无忧。

不是史如意不爱富贵,实是收益越大,风险越大,自古以来,富贵总要险中求。若是那光脚的倒也不怕穿鞋的,自个儿一条贱命,赔就赔进去了,但她现在开着食肆,努力想为身边人撑起一片天来。

她若是倒了,这帮人也必被牵连其中……这教她又如何忍心。

史如意轻咳几声,严肃道:“师傅,徒儿知晓您对我的期盼,只是以女子之身建功立业,未必只得这一条路可走……若论经纶才智,徒儿连您都比不过,是有几条命,敢到宫闱之中上蹿下跳?”

梅师傅听她话语中隐现退缩之意,柳眉一竖,立时便要发火。

却又听史如意道:“不过……”

第72章 窑鸡

翠丫望着梅师傅的马车逐渐远去,心有余悸地转头,对史如意道*:“如意姐姐,师傅这回竟然没有再多训你!”

若是放在以往,这师徒俩相爱相杀,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各拿出十八般唇舌武艺,不论上几个时辰是不会收手的。

史如意眉眼弯弯的一笑,把手负在身后作高人状:“师傅是想着水滴穿石,每日给我洗脑一点,总有脱胎换髓的一天。奈何我这石偏是块顽石,冥顽不化的那种……师傅这可不就没法子了麽。”

况且,她也没说错,与其和那些有着七窍玲珑心的朝臣们比谁心眼子多,倒不如老老实实把自个儿的厨艺发扬光大。

条条大路通罗马,若是她真能把酒楼开至天南地北,成为直达天听的皇商,封官受爵都不无可能。

翠丫心悦诚服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又问道:“如意姐姐,那你方才举的那些女子经商的例子……”

史如意笑道:“自然是真的,你以为我瞎编的?梅师傅通读百书,我岂敢在她面前胡说一通。”

据残卷记载,古有女商人俞大娘,以炒茶起家,后做船运。

在她以前,所谓“水不载万”,大船容载量最多不过八、九千石,俞大娘所造巨型航船却可远超万石,体积宏伟,气势惊人。

这种船上甚至可种花果生蔬,驾驶船员有数百人之多,生死嫁娶都在船上进行,俨然一个移动的江上小城。巨船直接以“俞大娘”来命名,航行在江西、淮南两地之间,每来往一次,便能获得巨利。

前朝名将朱儁母亲“贩缯为业”,靠贩卖丝绸成了富婆,家资甚丰,个性不羁,曾一次在赌场豪掷千金为人还债。

这布匹业果真赚钱,听红玉闲聊时说起,苏杭顶尖的那批针线娘子,都是代代相传的技法,似菩萨一般被人供起来,吃穿用度都由人包揽。

一架刺绣屏风,酸枝木为屏座,白缎为地,以五彩丝线满工绣制孔雀开屏、鹤舞松林等景,表祝寿之意。这样一架屏风,要花上数名绣娘好几年的心血,有价无市,最后多入了达官显贵的府邸。

更别提早些年的广陵茶佬、丹砂巴妇……多少杰出的女豪杰,孤身一人走天下,即使身受桎梏,也挣扎着在男人所写的历史中留下姓名。

士农工商,商人所行多被认为是不体面之事,但也幸亏如此,女子才未被排除在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悲。

史如意摸摸翠丫头顶的小发髻,道:“天无绝人之路,女子不能读书科举,我便走厨艺经商一途。世界之大,总有可大施拳脚之地……

谁说女子不如男?翠丫,郎君们说的鬼话,让他们骗骗自己也就算了,你可不要中了奸计,被他们一块儿骗到了。”

长公主身边女史之位,看着虽然前程大好,贸然入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不确定的时候,史如意选择让子弹飞一会,先把自个儿这边养的兵粮马壮,比投靠谁都重要。

翠丫兴奋地摩拳擦掌,道:“我明白了!”

史如意问:“你明白什么了?”

翠丫傻乐道:“跟如意姐干准没错!”

史如意听了,终于没忍住笑。二人天南地北地胡侃了一阵,又畅想了一番酒楼的前景,人家赵家酒楼里请行首胡女来吹拉弹唱,她们若是发达了,专请那身材精壮的汉子耍百家杂戏,什么弄剑、跳丸、走索、缘杆、五案、七盘……

力量与美感兼具,看得底下人连连喝彩才好。

史如意忽然想起一事,问翠丫道:“对了……翠丫,你阿兄跟罗姐儿如何了?”

翠丫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还是老样子,罗姐儿最近不怎么到工匠铺里了,我阿兄便时常对着石料发呆。我让阿兄去找罗姐儿,阿兄偏不肯去,说是怕耽误人家……我有时真恨阿兄是块木头!”

史如意眨了眨眼睛,低声道:“若只是要让你阿兄多说几句话,这有何难?两杯酒下肚,什麽都能招出来。

正好,酒垆伙计前两日刚给我送来了一坛桃花酿,这酒甜润,吃一两口不妨事,吃多了就醉人了……”

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八卦的兴奋之色。

七夕佳节,民间习俗爱吃“巧果”,发面团后放入印有瓜果梨桃、游鱼仙鹤的榼子中,做出糖饼。

夜晚在自家院里摆上巧果花瓜,小娘子对月穿针,以祈求织女能赐以巧技,获得一手绣活绝技,称霸绣林。腊月拜灶神,七夕拜织女,衣食之事乃是百姓大事,织女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祥和斋亦适时推出了七夕限定花点,冰皮巧果,点染成七色,样子比花朵还娇艳,让人舍不得吃。

史如意跟梁翁做完巧果,来到前头帮梁婆婆包饺子。

把一枚铜钱、一根针和一个红枣分别包到三个水饺里,传说中,吃到铜钱的人有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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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针的人心灵手巧,而吃到枣的人会有美满的姻缘。

翠丫还小,只关心饺子是羊肉馅的还是三鲜馅的。

梁婆婆笑眯眯问史如意:“小如意想要吃到哪一样?婆婆给你包。”

史如意坦然道:“我自然是愿意吃到铜钱的了,不过罗姐儿一定是要吃到枣儿的……”她故意把那褶皮包的歪了一些,好顺风顺水地夹到罗娘子碗里。

七夕晚膳要吃鸡,而且专逮着公鸡吃,因为公鸡鸡鸣报晓,天亮之时牛郎织女就得分别。

把公鸡吃掉,也表现了百姓对于牛郎织女的朴素祝愿,史如意总会被百姓淳朴善良、二话不说就是吃的精神所打动。

温妈妈的鸡在柿子树下养了两三个月,每天清晨喔喔直叫,不大不小,正适合做窑鸡。

将鸡宰杀干净,去皮去肠,剩黄澄澄的一整只,用盐给鸡做个周身的按摩,葱、姜、蒜、香菜和香菇,混合后塞入鸡肚子里。

池塘里新摘的荷叶,碧绿的一大片,严实地包裹住鸡肉,往上抹一层厚泥巴,最后再用荷叶裹一层,总共是三层。

石英拿了瓦块和黄泥块来,在后院搭一个简易的窑。窑上的瓦片烧到泛白时,熄灭柴火,把鸡和红薯丢进窑里,再猛一抬脚,把窑弄塌,热气都被困在里面。

算好半个时辰,开窑,把鸡和红薯从土坑里刨出来。

红薯的焦香扑鼻而来,一层一层地剥开荷叶,最里头是金黄的整鸡,外焦里嫩,鸡汁渗出来的鸡香,让人情不自禁流口水。

捉着荷叶的边角,把鸡抬上桌,蜜甜的红薯也装了一碟,顾不上烫手,众人咋咋呼呼的围上来,先扯个鸡腿再说话。

绯色的桃花清酿在杯中荡漾,映着天边的弦月,清澈透亮,较酸甜的果酒多一分清淡,却又比甜糯的米酒多一分香气,很是醉人。

史如意果真在碗里吃到了包着铜钱的饺子,美滋滋道:“我吃到了铜钱馅的!”

过了一小会,却又吃到了包着针线的饺子、包着枣儿的饺子……史如意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扫了梁婆婆一眼,道:“感情是婆婆您私底下做手脚,我说怎么今个儿运气这么好呢。”

梁婆婆笑出了一脸的菊花褶子,望了梁翁一眼,转头道:“可不是我,我包的饺子最是公正不过,怕是你师傅偷偷给你夹的!”

温妈妈慈爱道:“包着针线的饺子是我放的。”

翠丫举手道:“包着枣儿的是我放的!”

罗娘子的碗里则堆满了枣儿馅的饺子,认真说起来,在座的每个人都有功劳。

史如意咳嗽一声,举起杯来掩饰,对石英道:“我敬石兄一杯,窑鸡烧的妙,全靠土窑堆得好……我干了,你随意!”她嘴上说着“随意”,目光却炯炯地盯向石英的酒杯,微一挑眉,大有不醉不归之势。

石英接连几杯桃花酿下肚,面皮已微现潮红,呼吸间热气灼乱。

史如意也没好到哪去,但她还记着自个儿的使命,直到罗娘子的手按上她的杯盏,关心地朝她摇摇头,低声道:“如意,你喝多了。”她的声音像杯中清澈的酒液,在眼前乱晃。

史如意意识到吃酒上头,松开杯盏,慢慢呼出一口气,开始傻笑。众人早得了史如意的暗示,看她停了,一个接一个的向石英灌酒。

红玉号称千杯不醉,女中巾帼,明显是几人中的主力干将。翠丫一看她阿兄酒杯空了,便积极地给他斟满,这个妹妹做的可谓是贴心至极。

石英今夜似也是高兴的,来者不拒,罗娘子不好像方才阻止史如意似的去抢他的杯盏,目光带了担忧,轻轻在石英身上滑过。

酒过三巡,梁婆婆笑眯眯道:“我和老头子年纪大了,一到时辰就犯困,不搅你们年轻人的性子,你们多喝点啊!”她精神矍铄得很,梁翁还想吃酒,被梁婆婆拿巧果堵住嘴,硬是拉回屋里去了。

史如意手肘搁在桌上,半支了额头,少顷,忽然叫道:“娘!”

温妈妈闻言望过来,史如意“嘿嘿嘿”地看着她傻笑半天,扑到温妈妈怀里,砸吧两下嘴巴,呢喃道:“娘,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娘做的窑鸡也好吃,红薯也好吃……嗯,比我做得还好吃。”

温妈妈哭笑不得地抬手,揽住史如意,一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一边对周围几人道:“如意这孩子,以前从没吃得这般醉过……也不知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这般兴奋?”

史如意模糊中听到这话,吓得立刻站起来,左顾右盼道:“翠丫,翠丫呢!红玉,咱们出去看花灯去,外头花灯好看……”

说着,歪歪扭扭地就往院子门口走,温妈妈和红玉赶忙站起来,一左一右扶住她。

翠丫似乎还在身后,喋喋不休地对罗娘子道:“罗姐儿,那我去外头看花灯了……阿兄还要麻烦你多多看顾下!”

还得是翠丫啊,史如意心中隐隐约约闪过这样的念头。

第73章 五色饮

七夕夜,坊间花灯摇曳。

安阳城不少妙龄女郎用过晚膳,都盛装打扮,着罗裙,抹胭脂,打着赏灯闲逛的旗号,跑出家门和情人幽会。

这婚姻一事,讲究两情相悦为美。感情是处出来的,家中长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姑且让她们年轻人去外头找找乐子。订了亲的光明正大,未订亲的含羞参看……

若是那心未有所属的,立于桥头顾盼回眸,惊鸿一瞥间也能成就不少美事。

温妈妈摇头失笑,自觉年纪大了,和这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只逛了一会儿,便说要返家。

临行前,还不放心地叮嘱道:“过节你们逛着高兴,便多逛一会儿,晚些回来也不打紧,我给你们留着门……红玉,翠丫,如意吃酒醉了,你们多看着她些,别一会儿人多,挤着碰着了。”

“晓得了,您放心,我们沿着观音桥走,让风吹着慢慢也能醒酒。”红玉今夜也吃了也不少酒,但她神色清明,只两侧颊边的酡红能看出些微的醉意。

翠丫则拍着胸脯,满口保证:“有我看护,如意姐姐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灯市热闹,走马灯、珠子灯、羊皮灯、罗帛灯……各色花灯争奇斗艳,越往里走,行人越加拥挤,说一句“人比灯多”并不为过。

史如意被二人护在中间,架着走了一段,从酒后的困倦混沌中缓过神来,前所未有的精神亢奋,平日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松开,整个人轻飘飘的如踩云端。

花灯映在史如意明亮的眸中,衬得她愈加眉目灵秀,人比花娇,似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史如意拍拍她们的手,笑道:“放开我罢……三个人并排难走。”

她说这话时语气似是清醒,翠丫不疑有它,下意识松开手,指着前头一只彩珠龙灯,拍手乐道:“这龙灯扎的好看,比我还大呢!如意姐姐你瞧,它嘴里是不是还含着龙珠?”

史如意闻言,和翠丫凑过去细看,嘴里不时还发出啧啧惊叹声。

红玉不大乐意在人群中挤,瞅见前头有卖五色饮的,便道:“如意,你们在这等会儿,吃了酒容易口渴,我去前头买乌梅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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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消暑饮子花样繁多,时人尤其钟爱“五香饮”和“五色饮”。

五香饮,指的是用五种香料,沉香,木香,鸡舌香,熏陆香,麝香制成的饮子。五色饮指的是青饮、白饮、玄饮、黄饮、赤饮共五种,兼有养生健脾功效。

酪浆和乌梅浆,一为白饮,一为玄饮,都可用来解酒去腻。

等待那婆子用长勺往碗里舀乌梅浆的功夫,红玉用帕子轻掩住唇,眼波微转,就看到前边柳树下一对“亲密无间”的璧人。

垂柳轻拂江面,那妇人面庞红润,手中团扇轻摇,不知抬头对身边相公笑着说些什么。

她身着宽松的衣衫,腹部已有轻微的隆起。那相公伸出一只手护在妇人肚子前,替她隔开来往的行人,垂眸听妇人说话,眉间微微皱起,似是不耐又似是担忧。

红玉一时看得入神,直到林随不经意地往这边扫来视线,顿时心头大震,连护住妇人的手都下意识垂落身侧。

那妇人便是林随的新妇珠月,从前太太曾氏身边伺候的大丫环。红玉出府时,珠月不过刚怀上,消息便已自个儿长了脚,在丫环中四处宣扬开来,如今瞅着,已是开始显怀了。

恰巧这时那婆子把装了乌梅浆的瓷碗递过来,红玉付过钱,微微一笑,接到手中。

遥遥地对林随夫妇一举杯,轻轻颔首,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乌梅浆在唇舌中淌过,虽然冒着丝丝冷气,好歹醇厚酸甜。

梅采半黄者,以烟熏之得乌梅。乌梅泡发以后,加了白糖、陈皮、甘草、桂花一起熬煎,冰镇之后就成了酸梅汤。

白日里头,西市常见卖乌梅浆的婆子,摊上插一根月牙戟,表示乌梅浆是夜间新熬成。

摊主手持一对小青铜碗,敲击时发出铮铮之声。路人行走在烫脚的青砖路上,听着这声,抬眼望去,大有望梅已自解渴,闻声已自清凉之感。

红玉抱着碗转过身,脑海中已是想着这乌梅浆正合适在食肆中卖,客人吃过酒肉,再喝点酸汤子,这才叫对味嘛。

她人走了,林随却还在立在原地,怔怔回不过神来。

珠月望着自家相公,心头滋味莫辨,少顷,扯了他袖子,若无其事开口道:“郎君,这街上人多杂乱,孩子听着声,在肚子里头踢我呢……咱们还是快些回府罢。”

“翠丫,如意人哪去了?”

红玉捧着两碗乌梅浆,急匆匆赶回那彩珠龙灯前,却只见翠丫一人在原地打转。

翠丫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左顾右盼,看到红玉立刻急道:“我也不知,如意姐姐方才还在这和我说着话呢,下一刻,人就找不着了!这看花灯的人这么多,许是被冲散了也未可知。”

一边又在心中懊悔,怎麽没死死拽住史如意的手。

却听前方空地围圈处传来一片喝彩声,有人在大声叫好:“小娘子好厉害的身手!”

“赵生,你今个儿可是白忙活了……十文钱八个圈,小娘子套中六个,你怕是连本都挣不回来。”

“小哥,给我再来八个圈!”

翠丫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仗着人小灵活,挤进人群中一看,站在摊子最前边的那个小娘子,不是史如意是谁!

史如意手中捏着几个套圈,屏息静气,全神贯注,这会她腿也有劲了,眼神也不飘了,半扎马步,瞄准之后手腕一甩,套圈飞出去,一抛一个准。

脚边堆的满满都是“战利品”,大的有几个青瓷瓶子,小的也有胭脂盒子、香囊、木珠手串,甚至还有三四串精巧的竹风铃,并排摆在一块儿。

一位衣着华丽的白面公子站在史如意身旁,手中折扇摇个不停,对这幅场面仿佛是乐见其成,喜滋滋地对摊主道:“拿!再给她拿八个圈来!”

一边伺候的小厮兴平闻言,立刻从怀里掏出铜子,递给那摊主。

那摊主赵生苦着脸,满面肉痛不忍之色,不像收钱倒像在被讨债,低声下气地道:“柳少爷,您看让小娘子玩完这八个圈……”是不是就该收手了?

赵生在圈子上动的手脚,一点都没影响到史如意,再让她这麽玩下去,怕是整个摊子都要赔进去。

奈何人家身边陪着柳少爷,柳逸之大名在安阳如雷贯耳,底下普通商贩走卒哪家不知,哪家不晓?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这公子哥去,只得赔脸笑着,盼小娘子玩腻了快走。

柳逸之笑得春风得意,脸上半点不耐之色也没有:“她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玩得尽兴才好。”

翠丫闻言,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回头对人群外的红玉招了招手,这才上前,瞅准机会,捉住史如意的手腕,道:“如意姐姐!”

史如意回头,看见是她,高兴道:“翠丫!你怎麽也来了,你也想玩吗?来来来!”

翠丫忙道:“我不玩,我不玩。”她绞尽脑汁,想要想出法子劝史如意离开:“如意姐姐,你看,那边花灯上贴有灯谜……抛了这么多,我们不抛圈了,改猜灯谜去罢?”

史如意仰头望着夜空,想了想,道:“不要,没兴趣。”作势又要扎起马步抛圈。

翠丫满头大汗地又拦住她:“那那那,我们去摇七夕签筒,猜姻缘,那个好玩!”

史如意耳朵一动,止住手中的动作,似是在思考,片刻,缓缓重复了一遍,道:“摇签筒?”

“摇签筒!”

“……猜姻缘?”

“猜姻缘!”

史如意满意地收回手,拍了拍,眼睛亮晶晶的,道:“好,我们就去玩那个!”

翠丫松一口气,扭头看柳公子。

柳逸之听到要去“猜姻缘”,矜持点头,心中似也是满意的,他手中折扇往地上随意一指,不用发话,那摊主赵生已经点头哈腰地道:“不知小娘子家住何处,我晚些便亲自送去,不烦小娘子亲自动手……”

观音桥畔,曲水流觞,二层酒楼临江而设,一楼大堂传来莺莺呖呖的弹唱之声,曼妙的舞步翩跹。

詹事府少詹事刘相公家的大郎刘竟遥,吃了两樽酒,正拉着云佑大吐苦水。

“我爹说我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就想给我讨个媳妇,指望让她来管束着我。我爹看上沈通判府的江表小姐,说人家贤淑典雅,秀外慧中,有大家作派……在席上见过两次面,嘁,人家哪看得上我啊。

我也不耐烦成亲,那些个小娘子家家的最是娇气不过,就跟我爹说,‘我不成亲!你要看上人家,你自个儿娶去,反正我娘也去世了。’

嘿,又得他老人家好一顿打,让我跪在我娘牌位前,统共跪了三天三夜……”

云佑杯盏中没装酒,装的是茉莉清茶,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刘竟遥诉苦,远眺外面七夕街景,人影憧憧,灯火浮动,思绪竟罕见地有片刻走神。

刘竟遥也习惯了他这位佑弟冷清的作派,虽不多话,偶尔几句妙言快语,倒也十分犀利,较那些绣花草包不知高出多少。

刘竟遥叹口气,望着眼前好友不动声色的面容,忽然起了好奇,促狭道:“想来不出这一两年,婶母也当为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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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亲了罢?”

这等七夕良夜,酒楼雅间,他们却是两个男子相对而坐,对月斟酒……

无论如何,此情此景也太过凄清了些。

第74章 酥糖

刘竟遥正在感怀自身,却见云佑手握杯盏,目光定定,似是被酒楼下某处吸引住了。

静坐半晌,忽地一撩袍角,站起身来,眉头微蹙。那张不染俗尘的俊容上,担忧、薄怒、惊喜、恍然……种种情绪流淌而过,生动如人间烟火,在夜空骤然绽开。

刘竟遥情不自禁呆了一呆,他识得云佑这几个月,只当这位义弟是个修俗世仙的,还未见过他这般激动的模样。

却看一炷香以前。

翠丫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总算把史如意带出了套圈的摊位。

那柳公子柳逸之带着小厮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近旁,似也要追过去看热闹。他手中折扇摇得风流,对着街上俊俏的小娘子四处抛媚眼,犹如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翠丫默默瞅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红玉安抚地拍拍翠丫的手,示意她无需担心,这柳公子是如意食肆的常客,往日也与史如意有几分交情,今夜偶然于西市撞见,应当只是从旁相护罢了。

西市街头,设有乞巧神坛,神坛中放一只七姐盆,圆盆内有罗衣、巾履、脂粉、镜台、梳篦等物件,各有七份,取织女排行第七之意。

月光下摆一张供桌,桌子上置茶、酒、果、五子等祭品。又有鲜花几朵,束红纸,插瓷瓶里,花前置一个小香炉,香炉袅袅上旋,在夜空中缓缓散开,很是朦胧圣洁。

史如意抿着唇,不知在一个劲地偷乐什么,她学着旁人,手执香烛,面朝织女星,摇摇晃晃但也规规矩矩地拜了三下。

待史如意起身,解签的妇人把签筒递过来,笑道:“小娘子拜过织女娘娘,便可以摇签了,摇时还需在心中默念心愿为好。”

史如意脑海中混沌不清,半天才悟出一点清明来,心道:“七夕之夜,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若真能得织女庇佑,让我今夜也能与我家‘牛郎’相聚便好了。”

想到这里,她自个儿先笑起来,出府不过两个多月,怎地回想起云佑来,却有这等恍如隔世之感。

虽是早已告诫过自己,不可回头,不可想念……心里早已明白,出了府以后,兴许这辈子都再无相见之日,但那佩玉日日坠在腰间,如有重量压在心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去怀恋。

明知云佑应当还在书院念书,离安阳千里之遥,但史如意吃醉了,在坊间闲逛,还会下意识在人群中找寻那道熟悉的背影。

也罢,今个儿高兴,便是做做梦也无妨。

史如意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签筒摇的愈加用力,半晌,一只竹签被她从筒里甩出来,签顶一个小小的“柒”字。

史如意拣起签子,立时牵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得意之色,织女行七,今夜又是七夕之夜,便不是上上签,得了这个数字已胜似上上签。

那妇人接过签子,定睛一看,半是惊讶半是羡慕,笑着先道了声喜:“七七呈祥,小娘子抽出这签,定会得织女娘娘庇佑!心想事成,姻缘美满。”

又回头翻起案几上那本泛黄古籍,手指抚上书页,口中念道:“‘闲花弄影,但闻金佩响;月明星稀,疑是贵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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