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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想起伏伦斯基在原著里的丰功伟绩,她感慨说:“我不清楚他曾经对你许诺了什么,但我衷心地建议你把他说的话都忘个干净。”
书中的吉蒂也曾认为自己寻到了挚爱,然而伏伦斯基在见过安娜后,就彻彻底底把她忘在了脑海的角落。
他看上去是一个温柔又风度翩翩的男性,但是他的心比钢铁还要冷漠。
第255章 安娜·卡列宁娜
罗兰失魂落魄地走出谢尔巴茨基公爵府,她茫然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罗兰小姐,上马车吧。”
罗兰顺着声音看去,曾经身为公爵府家庭教师的她,当然认出了说话的人正是吉蒂小姐的车夫。很明显,是吉蒂小姐让车夫送她回家。
回家这个词刺激得她头脑一颤。
身为一名法国人,她在莫斯科这边并没有亲人及房产。
她之前一直都与伏伦斯基住在一起,可是现在他已经回到了彼得堡。那处华丽奢靡的住宅,她已经日渐无法容忍它的空荡冰冷。
而且她不得不面临一个极为现实且难堪的问题,她付不起那处住宅的高昂租金,她不清楚伏伦斯基缴纳了多长时间的租赁费用,但从现在开始,她不得不开始考虑下一个落脚点的问题了。
太不公平了……
伏伦斯基随时都可以毫无负担地抽身而去,就好像一缕穿梭在彼得堡与莫斯科之间的冷风,任谁也抓不住。
而她赌上了一切,也赔上了一切,她的工作,她的爱情,她将自己全身心都奉献给他,但她得到了什么?只有狂风卷过后的满地狼藉!
她强撑着身体坐进车里,小声地对车夫说:“谢谢——无论是吉蒂小姐还是您。麻烦您了,请带我去马特维别馆吧。”
当她感受到马车渐渐行驶起来时,她像是终于再也挺不起自己背脊了一样,无力地靠在车厢上。
下一步她该去哪里呢?
她忍不住将脸埋在双手里呜咽起来。
……
晚间,正在同女管家闲聊的公爵夫人得知罗兰曾在白天来访时,她唇角的笑意立马淡了下去,看上去有几分紧张。
“罗兰她过来做什么?”
别说是罗兰了,哪怕是她曾经欣赏不已的伏伦斯基,她现在都不想听见他的名字。
“以后别再让她进来了,她已经不是吉蒂的家庭教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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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夫人。”在最初公爵夫人突然对罗兰心生不满的时候,女管家就对罗兰的事情隐有所觉,否则她也不会特地提醒公爵夫人罗兰今天有来过公爵府。
公爵夫人坐在梳妆镜前,女管家正在为她梳理着头发。
前段时间的舞会上,要不是伏伦斯基提前拿到了邀请函,她甚至都不愿意在舞会上看到这个人。
她从没跟身边人提起过,那一日她有多担心伏伦斯基会直接带着罗兰过来参加舞会。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莽撞又无所畏惧的年轻人们,他们恨不得如同一只花孔雀一样,肆意炫耀自己的爱情,根本不会顾忌旁人的眼光。
可是公爵夫人在乎。
在场众人,不少人曾到谢尔巴茨基家做客,他们当然认识罗兰,而伏伦斯基作为莫斯科的风云人物,他之前曾对吉蒂进行了一番大胆的追求这件事,也从来都不是铁墙之中的秘密。
她完全想象得到,旁人是如何在私底下揣测伏伦斯基与谢尔巴茨基家及那位罗兰小姐的关系了。
公爵夫人曾经如何看好伏伦斯基,现在就对他有多少反感,她不愿意吉蒂再掺和进这摊浑水里。
她拜托女管家让吉蒂过来一趟。
乔安不明所以地来到公爵夫人面前。
“母亲?”
公爵夫人没有提起任何与罗兰有关的字眼,她笑着说:“吉蒂,我最近看你总是在为工作操劳,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过几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几场赛马?我有个朋友,可以从她那里拿到最好的观赏位置。”
乔安答应了下来:“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最近没有什么事情。”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操劳,让她自己来形容的话,她大概会用兴趣爱好这类的字眼来概括,这本就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放松手段。
公爵夫人见她兴致还不错,又旁敲侧击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亲昵地与乔安贴了贴脸颊,说:“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跟你父亲一样总是喜欢晚上工作。”
几日后,乔安如约同公爵夫人来到了赛马场上。
比起后世规矩繁琐又严谨的赛马流程,这个时代刚刚风靡欧洲的赛马活动,无疑要“野蛮”许多。
马匹的野性在骑手的手中渐渐释放,是纯粹的速度与技巧的比拼。
高昂的奖金让无数年轻男士对参加赛事报以极大热情,那些参赛的骑手们穿着骑术服,向着观众席上的人们挥手致意。
趁着公爵夫人忙于与他人交际,乔安决定自己一个人四处走走。
观看马赛追求的就是一种激情盈满头脑的氛围,然而那些自持身份的绅士淑女们,如何能允许自己露出不体面的形象,这种气氛实在是让赛马场上的乐趣减少了一半。
所以乔安直接离开原本的座次,自己找了一处位置。
举办者用粗壮的树干围起了一道长长的护栏,将观众挡在赛场之外。或许是因为此处位置不佳,再加上举办者又没有在围栏后设置座次,此处的观众倒是不多。
乔安立在围栏后方,看着前方骑着马缓缓驶过的一名名骑手。
她的身旁还站着几名不知是骑手家属还是下了注的观众,正紧张的双手交握成拳,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啊,谢尔巴茨基小姐,您也来了!”
乔安看向那喊出她姓氏的来人,发现是专为《每周早报》供稿的记者科别列夫先生,她在舞会那天还曾特地见过他一面。
他的手里拿着本子与笔,看样子正在这里采风。
乔安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身旁的栏杆,示意这边还没有人。
科别列夫来到她身旁,大胆地采访道:“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您觉得几号骑手会赢得比赛?”
他原计划采访的一位伯爵先生突发疾病,现在已经不方便再去打扰对方了,他还以为自己会无法完成主编先生的嘱托,没想到峰回路转,他要是能采访到谢尔巴茨基小姐,主编一定不会多说什么。
乔安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一扫而过的那一队骑士,说:“三号吧。”
她掌握了一部分相马技术,再加上本身也会一些马术,她看得出来无论是从赛马的状态,还是骑手无意识中显露出来的与身下马儿的默契程度,三号选手都远超其他人。
她简明扼要的对科别列夫解释了一下。
科别列夫手中的笔飞速地记录着,他本人对赛马技术并不太精通,但听完谢尔巴茨基小姐的分析,也许是脑海里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他再看向三号骑手时,只觉得对方点评得十分到位,不由得点点头。
采访完毕,他与谢尔巴茨基小姐道别后,把手中的笔插进了胸前的口袋。
浸泡在赛马场上这种不断涌动的气氛里,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找到正在人群中兜售下注筹码的票务员,轻咳一声。他犹豫了一下,谨慎地只买了第一场赛事的筹码,说:“我觉得三号能获胜。”他把卢布一把塞了过去。
他看着手中的票据,心想自己这也是参与过赛马的莫斯科人了,带回家留作纪念吧。
他没太在意,随手把票据塞进兜里,继续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随着比赛正式开始,科别列夫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而他手中的笔几乎在笔记本上化作了残影,不断地记录着他所看到的一切,灵感与现实在笔尖处交汇成一行行只有他能理解的文字。
骑手伏在马背上,化作一道道风,从赛场上迅疾而过。
科别列夫的笔丝毫没有停滞。
随着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欢呼,只见骑手伏在马背上,急速冲向终点,不过是眨眼间,终点处已经迎来了今日第一场赛事的冠军。
科比列夫冷静地在纸张上写道——夺冠者三号。
他满意地阖上手中的笔记本,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忙从口袋里掏出票据凭证。
这不就是谢尔巴茨基小姐说的三号吗!
……
事实上,乔安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获胜者是谁这上面了。
她与科别列夫记者分开没多久,就有一位从家中赶来的男仆找到了她谢尔巴茨基公爵特地派他过来,让他告诉乔安,她最近特别关注的那件事有了进展。
莫斯科大学里一位教授合成了丙戊酸,目前正以此为课题做着研究,前段时间还曾与一家工厂合作,批量生产了许多丙戊酸溶剂。
老公爵曾被乔安拜托,要是得到相关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于是他在得到消息后,就立即让人来赛马场上把这件事说给她听。
谢尔巴茨基家的男仆离开后,乔安从那在观众坐席间不断游走的卖花女郎手中,买了一大捧搭配好的鲜花。鲜花的色泽与今日赛场上的氛围极为相称,那是鲜艳到极致的激情与热烈。
她捧着花束回到了公爵夫人身边,将鲜花交给了一脸欢喜的公爵夫人。
虽然比起观看马赛,乔安现在更想要去见一见那位莫斯科大学的教授,但是她与对方互不相识,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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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未免有些失礼。
而且她都答应了公爵夫人会陪着她一同来看马赛,当然要说到做到,不能才刚开始就把人抛在这里自己一个人离开。
也不知道莫斯科大学近期有没有化学方面的座谈会,还是说她直接开门见山地摆明自己的意图,然后托人寄一封邀请函过去比较好呢?
第256章 安娜·卡列宁娜
看完马赛回到公爵府后,乔安从管家那里拿来了那位莫斯科大学教授的资料。
历史上,首次合成丙戊酸的科学家应该是一名法国人。但在这个世界中,合成它的那位教授,并不是乔安记忆里的任何一位化学、医学名家,他是酝酿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一枚冉冉新星。
乔安对此接受良好,毕竟列文那位在原著中就被盖章了的知名大作家兄弟——科兹尼雪夫,不也是独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位明星人物。
当然,这位来自莫斯科大学的教授现在还穷困潦倒,囿于自身经济状况,无法一展所长。
对方来自察里津市,出生于一个宗教家庭,自从他的父亲因病去世,家中的生活条件一落千丈。
他无意中合成丙戊酸后,通过多次试验,发现了它在溶剂上的用途。
他给各大工厂写信自荐,甚至在座谈会上介绍自己的发现,但是感兴趣的人寥寥无几。好不容易遇到一名对他的发现感兴趣的投资者,结果他差点在合作中没能保住自己的研究成果。
听管家说,当那位教授听到有人打听丙戊酸的消息时,对方还以为又是那位想要抢夺成果的投资者派来的人。
幸运的是谢尔巴茨基在莫斯科的名声还算不错,之前在报刊供稿上曾与莫斯科大学的师生联合举办过两次活动,没有出现过压榨稿费或者冒名抢占他人劳动果实这种恶劣行径,对方这才愿意坐下来谈谈。
乔安写了一封信,表示如果对方不介意的话,不妨在五天后见面商谈一下关于丙戊酸的开发利用事宜。
鲍勃夫站在中心街区餐厅门前,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踏进了门厅,眼睛的余光从身侧玻璃门反射出的影像上一掠而过。
他穿着妻子精心熨烫过的正装,自从家里经济出现问题后,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穿得如此正式了,心中又是怀念又是忐忑不安。
临出门前他对妻子感慨道:“这件衣服已经过时了,不知道那位公爵小姐会不会因此轻看我。”
他的妻子严肃地说:“这不是更好吗?仅仅因为一件衣裳就能试探出她的诚意,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如果她真的因为这个轻视你,我想对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
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来到了约定地点。
鲍勃夫对着侍者点了点头,说:“你好,我和谢尔巴茨基小姐有约,请问预定的位置在哪里?”
侍者极为客气地为他领路。
当鲍勃夫看到预定的位置那里已经坐了一位女士时,他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虽然他之前不曾见过谢尔巴茨基小姐,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只能是她,他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早早地等在这里。
对方的样子要比他想象得还要更为年轻靓丽一些,他原以为对方该是一副年少早熟、死气沉沉的模样。
这位谢尔巴茨基小姐注意到他的到来,那双慢慢看向他的眼睛里,也盈满了友善的笑意。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乔安说:“并不算晚,是我特地来早了一点,博士,您请坐。”
早晨下了点小雨,路上湿滑,为了避免迟到她提前了四十分钟出门。
鲍勃夫连忙坐下。
桌子上摆着秘制小羊脊、鲟鱼籽酱、白煮荷兰豆、烤面包和一份还带着热气的汤。乔安不太清楚这位鲍勃夫的口味,于是她直接从最流行的菜色里点了几种,它们既然能流行起来,总归不会一无是处。
无论从哪个角度挑剔,都能看出来宴客之人对这一次见面的重视。
乔安看出鲍勃夫是那种不善言辞的学者型性格,她极为自然地打开两人聊天的话题,从莫斯科大学的图书馆,聊到近些年的招生情况。
看到对方渐渐放松下来,她这才提起了自己的目的:“博士,关于之前在信中提到的合作,请问您对此有没有什么想法?”
在赴约之前,他就已经思量了许久,此刻他点了点头:“上帝作证,我很高兴今后能与谢尔巴茨基小姐您展开合作。”
他这样说,已经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意向。
乔安拿出律师提前准备好的投资合同:“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有哪里不满意,我们可以慢慢再商量。”
身为一名社交老手,只要对方有合作的想法,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在鲍勃夫接过合同时,乔安适时地恭维了一句:“博士,我相信您的研究成果一定能令您扬名医学界的。”
后世各国癫痫发病率略有不同,但大致是都在千分之几的概率上。这个比率看似极低,但乘以如今的欧洲总人口数,患病人数就相当可怕了,那么一款疗效更出色的抗癫痫药所带来的影响力自然也不可小觑。
鲍勃夫:“谢谢,您过奖……了。”
他眼露茫然:“医学界?”是她说错了吗?
乔安给他打气:“当然了,您放心,它绝对能成为划时代的抗癫痫药物。”
“……抗癫痫药?等等,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它最大的用途就是作为一种化学溶剂来使用啊!难道我们不是正在协商如何大批量生产这种溶剂,推向世界各地的实验室吗?
乔安想到一种可能,她疑惑地问:“之前跟您联系的人,是不是没有告诉您这件事,您的研究成果具有极高的抗癫痫药用价值。”
鲍勃夫感觉自己的大脑轻飘飘的,他听到自己虚弱地不断发问:“真的吗?”
“的确是真的。”
“您确定您说的是丙戊酸?”
“当然了。”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和癫痫扯上的关系。”
乔安随口说道:“我认识的一个人买了一份您之前销售的丙戊酸溶剂样品,然后不小心被一位癫痫病人喝掉了,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出色。”
鲍勃夫眼睛发直,呆呆地问:“他还好吗?”
乔安:“前所未有的好。”
鲍勃夫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神色恍惚地走出餐厅回到了家中,他的妻子担忧地说:“事情不顺利吗?”
他复杂地说:“不,非常地顺利。”
就是有点超乎他预料。
……
的确有点出人意料。
当列文收到第一封读者来信时,他忍不住惊叹道。
哪怕他的作品早就从编辑和吉蒂的口中得到了肯定,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有一小块土地埋藏着少许自我怀疑。
此时此刻,在素不相识的读者的认可下,他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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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份读者来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或许被它影响,以至于他去见吉蒂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未消减的笑意。
只是想起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的笑容还是淡了下去,他叹了一口气,对吉蒂说:“吉蒂,在莫斯科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开心,不过我离家的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去了。”
他原计划参加完吉蒂的舞会就回去,如今已经比他预计的日期推迟了好长一段时间。
乔安:“这么快吗?我还以为你会再多待上一个星期,幸好我早早地就把给你的礼物准备好了。”
她让女仆把礼物拿过来。
那是一个比手掌略长,纤细而包装精致的礼盒。
列文虽然有些疑惑她为什么突然送自己礼物,但还是感动又郑重地收下,他注视着吉蒂,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他怕吉蒂看出自己的思绪,低下头,认真拆起了礼物。
只见里面是一支古棕色的钢笔,线条流畅、造型简洁却优美,拔开笔帽,钢笔尖泛着金属的冷光。
乔安无比真诚地说:“作为朋友,我很开心你能发现自己的文学天赋,希望你今后能在文学界长远地走下去。”
列文深吸一口气,他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是你会说出的话。谢谢了,我很喜欢这支钢笔,有时间我会再来莫斯科的。再见,吉蒂。”
看着列文转身离去的背影,乔安不放心地叮嘱道:“这支钢笔是我特意为你定做的……”
列文的脚步顿了一下。
乔安连忙把剩下的话说完:“希望你回去后也能按时交稿,列文,千万不要浪费它。”
拜托,把我的感动还回来。这个时候明明只需要说前半句话就行了!
列文气呼呼地说:“你放心吧!”
第257章 安娜·卡列宁娜
“接下来呢?”这是老公爵回到家后,听到列文已经离开莫斯科的时候,他问出的第一句话。
乔安不解地看向他。
老公爵有些不自在地整理一下衣领,说:“他有没有说,嗯,就是比如说什么一直以来对你很欣赏,邀请你到他家做客,又或者和你一块出去看看歌剧之类的话?”
“这些都没有说,父亲,你又不是不了解列文,他从来不是这种喜欢繁琐的社交辞令的人。”
在人际交往上,她的姐夫斯基华比列文要高了不知多少个段位。虽然这两人还是好友,但列文可是一点都没有学会对方的长袖善舞。
老公爵说:“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唉,让我怎么说好呢?”
他在原地走了一圈,然后转过身面对吉蒂:“吉蒂,我就直接问你吧,你对列文的印象如何?”
乔安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作者,我相信他在文学上的成就一定能超越他的兄长科兹尼雪夫。”
这里面绝没有虚伪的恭维,她是如此笃信。自从列文在她的建议下开始写作后,她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作品,对方的文字里的确带有几分托尔斯泰作品的韵味,而且越发浓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
乔安打断了老公爵的话:“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这就是我对他最为深刻的印象。”
老公爵长叹一口气,不死心地继续问:“没有别的了?”
乔安思考了一下:“一个不错的朋友。”
她当然听得出来老公爵是想问她,她对列文有没有生出先生女士之间的暧昧之情,况且原著中的老公爵就十分看重列文,想要促成这段婚事。
然而遗憾的是,她对列文的确没有这方面的触动。
就算老公爵再如何遗憾,这个时候也能听出来吉蒂是真的对列文全无男女之情,他想,吉蒂比较有主见,她既然不喜欢列文就算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划过脑海,他戒备地问:“那伏伦斯基呢?”
上帝保佑,吉蒂千万别看上那个坏小子。他都从夫人那里听说了,那家伙果真如他想的那样,满身彼得堡年轻勋贵们的坏习气,这才在莫斯科待了多久,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一个花花公子,没什么好谈论的。”乔安本想要给他一个中立的、不褒不贬的评语,只是话说出口还是没能忍住对他的负面评价。
老公爵真是松了一口气。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斩钉截铁地附和着。
他满意地看着吉蒂,为她能看清伏伦斯基的真面目感到庆幸又骄傲。
“好孩子,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乔安回到房间,又整理修改了一下关于抗癫痫药物的筹备计划。
虽说现在最关键的核心材料已经有了,但要想作为一种成熟的药物出现在各大医院的处方上,并让它被医疗管理局等部门接纳,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幸好报社那边的生意蒸蒸日上,她投入的资金逐渐回笼,让她可以饶有富余地发展一下其他事业。
乔安处理完今天的工作,拿出了今天管家替她收到的两封来信。
她拆开看了看,有一封是珠宝商寄来的广告,对方诚邀她参加两周后的珠宝展。
还有一封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来信,虽然他们如今早已经成为朋友,但两人还是更多的通过书信往来。她聊了聊最近对方的作品,又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体状况,并在保养身体上给予了一些小小的建议,希望对方能听得进去。
女仆走到乔安身边,她颇为敬畏地看了一眼书桌上那堆叠在一起的一沓沓文件和一摞摞书籍。这真的太可怕了,她向来对这些文字性的东西感到头痛。
她小心翼翼地为自家小姐倒了一杯热茶,又摆上一盘精致的小蛋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
彼得堡——
安娜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就看到女仆从门外走进来,神色不明地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儿子脑袋,随女仆来到了房间外。
女仆压低声音,急速说道:“伏伦斯基伯爵又给您寄信了。”
安娜不假思索地说:“把它烧了吧,别让阿历克塞看到。”
女仆说:“好的,我这就把它烧了。”
这大概是安娜回到彼得堡后面临的头一等烦心事了。那位曾在谢尔巴茨基公爵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伏伦斯基伯爵,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基于罗兰小姐的关系,她对他的感官并不好,以防误会,她又同斯基华打听了一下这位伯爵平时的作风,结果听说对方之前还曾追求过谢尔巴茨基家最小的那位小姐。
斯基华还以为她问起伏伦斯基只是单纯的因为罗兰。
他这段日子已经近乎崩溃了,他曾经在私底下宠爱的情人,在离开他后没有半分留恋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陶丽对他无比冷淡,甚至想把孩子接走。
他不在乎罗兰现在到底如何,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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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曾经有过的关系本就不应该存在,他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到未曾犯错的那一日重新来过。
他现在只在乎如何与陶丽重归于好,可是又摸不到头绪。
没想到安娜又问起伏伦斯基,他生怕是陶丽让她来试探自己,他义正词严地对伏伦斯基三心二意的行为进行了批判。
安娜从众人的话语中已经了解到了伏伦斯基的为人。
伏伦斯基的示爱大胆直白又热烈,他不在乎世俗的眼光,甚至找来了培特西公爵夫人前来说和。
她感到一种莫大的痛苦笼罩了全身,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让她终日过得浑浑噩噩,这种被他人看出自己仍在渴望着爱情的火花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赤身裸体地拉到了喧闹的广场上。
换作是谁都好,这个把她拉出来的人不该是这样一个对待感情如此轻浮的人。那不是来拯救他的爱神,而是挂着嘲弄的笑容,围观着正渐渐溺死在苦海中的她的魔鬼。
她拒绝了伏伦斯基的示好,但伏伦斯基的执着显然超出了她的估计。
安娜调整好表情,又回到房间静静地看着儿子玩耍,她的目光落在孩子微微蜷曲的头发上,眼神柔和极了。
“母亲,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安娜温声解释:“有一个令人讨厌的客人想来拜访,我不想理会他。”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房门又被人推开,来人的脚步声比起女仆要更为沉重而有力。
这道熟悉的脚步声让安娜呼吸一滞。
卡列宁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是惯常的冰冷,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信:“这是什么?”
被发现了。
安娜看到卡列宁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满是锐利,她说:“如你所见,一位无聊之人寄来的无聊信。”
卡列宁今天上班的时候从同僚那里隐隐听到了一些传闻,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妙。
而回到家后发现的书信更是证实了那些传言。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伏伦斯基”这个名字是如此的令人厌烦,他强压着对伏伦斯基的愤怒,心想,作为一名理智的成年男性,不该把怒火展露在无辜的家人面前。
他当然相信社交场上一贯作风正派的自家夫人,但还是难得升起了一种紧迫感,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些无措。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了看在一旁玩耍的儿子,让女仆先把儿子带到其他房间。
“安娜,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安娜点了一下头。
随着她这个动作,她心中若有所失,又说不清到底怎么了,然而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还没等她好好品味这种仿佛在灵魂上卸去一层灰尘一样的感觉,那一瞬间的触动已经再也无法捕捉。
第258章 安娜·卡列宁娜
斯基华感觉自己最近的生活就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杂乱得摸不到一点头绪。
他的妹妹安娜同卡列宁闹了矛盾,此时此刻,他正愁眉苦脸地抓着安娜给他写的信。
那个无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冷酷又客气的卡列宁,竟难得在情场上吃了败仗,如果双方当事人不是他的妹妹和妹夫就好了。
‘我从未感到如此疲惫,我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但是从未心灵相通。他向来不在乎,他要的只是一个体面的妻子,当他意识到我不再表现出这幅完美面貌时,他难得慌了手脚。’
‘他以为我喜欢上了别人,然而事实上我没有,我谁都没喜欢上。难道我不喜欢他,就一定代表着我喜欢上别人吗?他太傲慢了。’
‘抱歉,斯基华,让你看了我这么多的抱怨。不过请不要担心我,我把一切都跟卡列宁说开了,我现在感觉很好,从灵魂到肉体都是难得轻松。’
这怎么可能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上帝啊,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喜欢上了读《每周早报》,我最喜欢那个叫列文的新作者,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好朋友就叫这个名字,他还有个兄弟也是个大作家,这两个列文是同一人吗?真奇妙啊,我竟然从他的文字中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
斯基华拿起笔想要写点什么安抚一下安娜,他狠狠一挠头发,他自己都把婚姻过得一团糟,哪来的立场来劝解安娜呢?
陶丽始终不肯原谅他,他找了好多借口去谢尔巴茨基公爵府见她,她一如每一个完美的贵族夫人那样温柔又客气,他挑不出一丝错处,然而他能感受到里面的疏离。
她甚至把孩子都接到了身边,他每天从官署回到家中,明明家里的仆人来来去去,他却莫名觉得房间变得空旷冷清了好多。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也曾设想过他和罗兰的事情要是被陶丽发现了会怎样,大概会大吵大哭,闹得阖家头疼。但是陶丽除了一开始有些情绪失控,之后两人每一次见面她都冷静极了。
斯基华想了想该如何形容,只能说就像是不存在他这么一个人一样!
明明他该松一口气的,但是他反而觉得这别扭极了。
“马特维,你说我该怎么办?”斯基华向自己贴身老仆寻求建议。
马特维不解地问:“您是想让夫人接受罗兰小姐吗?”
斯基华连忙摆手:“不不,我真的和罗兰没有联系了,不要再提她了。”
他见马特维还不明白,只好说得更清楚一点:“我是说,我该做什么才能让陶丽原谅我呢?”
马特维咧嘴笑了笑:“恕我直言,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呢?而且夫人也并没有特别生您的气,您再去认个几次错,拿上束花,就像话剧里一样,多浪漫呀。”
“她这次真的特别生气。”不是一束花就能敷衍过去的。
“您不要自己吓自己,夫妻间吵架拌嘴是很正常的事情。”
斯基华感到气闷,马特维根本无法理解他。
马特维看着斯基华长大,太清楚他在想什么了,便说道:“您的要求太苛刻啦,难道您指望夫人在知道这一切后,笑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斯基华艰难地为自己辩解:“当然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次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乔安在这里,她一定觉得这一幕眼熟极了。
就像是原著中描写的那样,这些仆人虽然劝着斯基华向夫人多道歉,但是谁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原则性问题,他们觉得陶丽夫人的确可怜,可是又不觉得斯基华真的犯了大错。
上流社会的贵族夫妻不都是这样吗?
正是基于这样一句话,此时的马特维又同样的不理解为什么斯基华会认为夫人在生气,夫人既没有吵着要离婚,更没有转身也去找上几个情人,她只是把孩子接回谢尔巴茨基公爵府小住一段时间,这有什么要紧的呢?
瞧瞧那些各玩各的贵族夫妻吧。
马特维感慨,夫人一向是深爱着他的主人,再没有比她更合格的贵族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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