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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西游记
“造纸”这个念头,不是乔安的心血来潮。
早在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她就隐隐有过这个想法。
事实上,但凡是能够改善目前生活环境的方法,她都或深或浅、或粗或细的考虑过。
乔安的看法从最初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高家现在的生活质量是真的很成问题。
也不能责怪高家人不努力奋斗,问题的根源完全不在高家人身上。
乔安不是没有在古代生活过,她的古代生活经历甚至占据了她整个穿越人生的二分之一。但“古代”这个时间范畴实在太大了,《西游记》的故事背景放在了唐太宗时期,但她以往生活的“古代”还要在这基础上,再往后推个几百年到一千年不等呢。
那个时候的市场经济与现在相比是何其发达,乃至于资本主义都悄悄萌芽。这百千年以来,光是从海外、西域引进的瓜果蔬菜的品种,就不知比现在丰富了多少。
可现在,乔安才刚刚把曲辕犁在高老庄推广开,仅仅靠售卖曲辕犁得了一笔微薄的钱财,要想真正享受到曲辕犁给整个高家带来的改变,少说也要再等上小半年,等到下一次播种期来临的时候了。
同样是没电没网的古代,差距就是那么大。
高母带着乔安来到了镇子上,虽然翠兰说她不要镯子,只想看看高父以前买纸的地方,再在镇上逛一逛。
但高母哪能真的就什么都不买,让两人空手而来,再空手而回?
她一边感慨,翠兰长大了,知道帮家里省钱了,一边还是狠下心给翠兰买了个首饰,不过不是镯子,而是一副银锁。
那银锁下缀流苏,尾悬铃铛,锁身绘有卷云莲花纹,玲珑精致,但它是空芯的,价格比起银镯子要便宜一些。
乔安之前还真没佩戴过这种饰品。她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新奇。
严格来说的话,她所知的历史里,唐朝时还不该有形状发展的如此“成熟”的吉祥锁,这时候的人们,脖子上戴的那叫璎珞。但谁让《西游记》的作者不是唐朝人,她所掌握的很多历史也就拿不得准了。
俗话说“庄稼是别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家的好”,高母看着自家姑娘脖子上挂着别致漂亮的吉祥锁,趁着脸蛋上都多了几分福气,那真是越看越让人心生欢喜。
高母心中满意极了。
然后她拉着小女儿,用剩下的银子,去各个店家那购置了一些家居用品。
乔安亦步亦趋的跟在高母身边,她把所到之处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高母领着她来到高父惯常裁纸的地方,她扫视一圈店内的纸,在掌柜的允许下,还亲自上手摸了摸。
她对当前年代的造纸水平又多了解了一分,心里有了成算,便象征性的买了半刀纸,然后就同高母离开了此处。
造纸技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不过到了明朝,就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详尽的步骤写入《天工开物》中了。
即使各家造纸坊都有自家的秘方配比以作不传之秘,然而乔安本身有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见解,对土法造纸的窍门却是知之甚详的。
麦秸、稻杆、树皮、竹穰等都可以作为造纸的原材料。
这几样在高老庄是样样不缺。
想原著中猪八戒在高家“耕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说白了,这高老庄就是一季种水稻,一季种麦子。
然而如今还未到收割粮食的季节,没有麦秸、稻杆供她挥霍,她就把目光放在了后两者身上。
高老庄两面邻山,山上植株茂密,想要树皮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而庄南侧临近的山脚下,生长着一片清翠挺拔的修竹。每日清晨薄雾迷蒙至极,那玉似的叶片染上几分湿气,真真正正的苍翠欲滴,清风拂过时竹影婆娑,飒飒作响。
然而为了造纸,说不定就要牺牲一下这如画景致了。
乔安随高母回到家中时,正巧高父也外出归来。
高父看着自家翠兰颈戴吉祥长命锁,他这小女儿日常说话行事有条有理,今日被这喜气洋洋的银锁一压,倒显示出几分平日未有的天真稚气。
这些时日因着那曲辕犁家里多了点进项,连他在高家庄里说话的分量都比往常更重了几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高父这些天走路都是带着风的。
他一高兴,直接把小女儿一把抱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一圈。
高母忙说:“你等会儿要是没劲了摔着她,我非得跟你急。”翠兰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家伙了,别看她人长得不胖,但好歹是个大活人,这分量再轻又能轻到哪里去。
高父对乔安说:“你瞧你娘小心的。”他嘴里这样说着,但还是把乔安慢慢放了下来。
然后询问她今天去镇上感觉怎么样。
寻常高家庄的孩童去镇上这么一趟,看外面的人与事自然是满眼的新鲜,在这种兴奋之下,能把今日去了哪些店铺、买了些什么东西一个不落的复述出来就不错了。
乔安观察事物的角度不同,反而借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向高父询问了一下一些这个年代的“常识”。
说来也是好笑,在今天之前,她都不知道本地的衙门在哪。
别看她穿越到高老庄的时间不短了,哪怕她熟记《西游记》原著的内容,又有着高翠兰的记忆,很多事情她仍处于一问三不知的状态,甚至都找不到话茬主动询问。
这个世界虽以唐朝为基础,但在各方面上其实早与她记忆中的唐朝有着或大或小的差异了。
那种刚一穿越,就有小丫鬟或是老爷爷一脸惊喜地扑过来,说什么“姑娘你终于醒了”,然后就把朝局实事、民间野闻都一股脑说出来,并将如今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制度都事无巨细的介绍清楚的好事,她是从没遇见过的。
幸而她性子稳重,也经验丰富,完全不心急。
高翠兰的年龄不大,正处于对很多事情半知半解的年纪。如今离开高老庄,去了一趟镇子上,看见那么多新奇的事物,回来后多问些“为什么”十分的合情合理。
就怕高父高母来句“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乖啊,自己到一边玩去”,真要这样她也只能无言以对了。
高父想着,翠兰可是要招赘婿的,这以后要当家做主的人,自然要什么都懂一点,这样才显得更厉害些。于是但凡乔安所闻,高父都回答得极其耐心。
乔安哪晓得高父这异常有“远见”的心路历程,她把今日的零碎琐事都说了出来,其间夹杂着不少问题,最后说道:“爹爹,我见家中的纸快用完了,就又买了半刀回来用。”
高父点了点头,“的确该补一下家中的纸了。”
提到纸,高父就顺嘴问了高母一句:“我听人说纸涨价了?”
高母说:“贵了三文。”
乔安听高父高母提到纸价的问题,她就知道时机到了。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对父母吐露了出来——如今纸这么贵,我们还是试着自己造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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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纸的过程绝对不是什么小动静,乔安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件事向高父高母隐瞒的想法,当然也隐瞒不过去。
高父听到后没放在心上,只当小孩子的童言趣语。
想他读书识字时,也曾异想天开的想过,要是自己会造纸就好了。他还为此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现在回想一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起自己回家时,捎了几两肉回来,就对乔安说:“你去和玉兰把我挂在外面的那块肉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吃顿好的。”
乔安闻言,就应了一声去找二姐了。
她原本就没指望父母立马相信她的话,她这样说出来权当是来做一下报备。这几天要是见她忙里忙外,可千万别惊讶,她那是在忙着造纸。
她是个行动极强的人,当她将心底的计划仔细补充完整好以后,就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化为实际行动。
古法造纸主要利用的是植物纤维,然而不同的植物造纸的难度乃至纸张的质量都会有所不同。
乔安在选择原料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利用竹子,原因无他,她就是觉得若是要是用树皮造纸的话,她更想用楮皮、檀皮,然而高老庄附近没有她想要的树种,与此同时,她对于用那些杂七杂八的树皮造纸又兴致缺缺。
于是乔安就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竹子,竹纸能在宋元明清时成为主流,又怎么会一无是处,难度虽比树皮纸大,但还不足为惧。
砍竹子是个体力活,以她现在的体力值,估计砍不了几下就气喘吁吁了。
于是高才再次被她抓了壮丁。
高才不知道翠兰又要做些什么,思及高太公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他认命的在乔安的拜托下去给她砍了一根粗细适宜的新竹回来。
一根竹子,其实造不了多少纸。
乔安的想法很简单,就像当初的曲辕犁一样,只要能造出一张纸来,能让高父高母相信她的确是会造纸的,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如顺水推舟。
甚至于,她连自己懂得这么多的理由都找好了。
……
第192章 西游记
就四个字——神仙入梦。
在别的世界里,她如果拿出这样的借口,说不准就要被人认为是失心疯了。
然而这个世界不同,这世上不仅有仙人,还有“不是人”,妖怪嘛。
隔壁庄的谁谁谁曾经在砍柴时遇到妖怪,又有某某某家老祖宗半夜托梦,这种种不知真假的传闻乔安都已经在高老庄里听了不少了,她如今再来个神仙入梦,也没有过分到哪里去。
乔安打算把高老庄本地的土地爷拉出来背一下锅——这些都是土地公公传授给她的。
至于土地爷主动跳出来揭穿她这种可能性,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在整个《西游记》的神仙系统中,土地神无疑属于真·基层·芝麻官了。
由于神力地微,多是一副老实性子,被那些法力高强的妖怪搓圆捏扁。想那原著中,红孩儿把他“领地”内的众土地神欺负得形如穷神,衣衫褴褛。因为上不起供,这一群委委屈屈的土地神都被逼得去捉山獐、野鹿当贡品了。
好不容易来个选择站在妖怪那一边助纣为虐的土地爷,却不过是被妖怪的一句“与你把小祠堂盖作大庙宇,泥塑像改作正金身”,就给哄了个晕头转向。乔安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有出息啊。
但是高老庄地界的土地神,大概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庄里唯一的一座土地庙,还是村民们用石头随意垒的。它之所以能被称为庙,全赖于里面放了一尊泥像。若没了那尊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像是神仙住的地方。
简而言之,就是处处透露着“没有钱”的气息。
如今,她打算把功劳都按在土地爷身上,日后高老庄的人们知道后,少不得要给土地庙上香修庙。
土地爷说不定都能开心得旋转跳跃起来,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给她添麻烦?
闲话少提,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竹纸给造出来。
按理来说,她应该先把竹子放在水里泡它个百八十天,待竹子软化后,她就能轻轻松松把最外面的青皮与里面的竹穰分离开了。
然而她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用了个笨办法,直接上刀子——开削竹子外面的青皮。当然了,她心里很清楚,若想大批量生产竹纸,这个方法就太耗费人力了,还是要乖乖的回归浸泡法,泡软了以后再去皮。
物理处理法结束后,下一步就要换做化学处理法了。
这时就不得不提起“生石灰”这个神器了。
说白了,就是造纸过程中需要用碱性物质进行漂白等工艺。
后世流传下来的竹纸造法大同小异,在关于放石灰这一步骤上,有的方法中是要在蒸煮竹穰时加石灰,有的说是要在蒸煮前在石灰里提前泡上几天。
虽然前者更为省时,但乔安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为什么?
因为她做这一步骤时,高家的锅正被高母占着做饭。
……再完美的理想计划,遇到吃饭这等人生里的头顶大事,也不得不低头屈服。
生石灰不是什么稀罕物,壁画、垒墙、下葬时都能用到,然而高家目前没有现成的,现实永远这么骨感。
不过在这一点上乔安早有预料,就把目光投向了草木灰,反正都是碱。
于是她拜托高才把那竹穰又削又撕,使其变成一缕一缕的,而后,她细细地在这缕缕竹丝上,抹上草木灰,再把它们泡在了水中。
她打算等它们泡上八九天,她再捞起来。一百天她等不起,但只有八九天的话,眨眼就过去了。
高父看乔安这几日一直围着竹子转,说是要造纸,结果这才多久,就将它置之脑后了。他就说嘛,不用管她,最后当翠兰发现这事行不通时,自己就会放弃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去管她。
当高才想要帮乔安把浸泡着竹穰的木桶提出去,将桶里的“脏水”倒了的时候,乔安连忙上前制止。高父这才知道,翠兰她还在那死命折腾着要造纸。
乔安一直在计算着日子,当竹穰被碱水泡得差不多了后,她这才把那一缕缕的竹丝从水里捞了出来。
而后又是沤洗,捣碎,熬浆等一系列步骤。期间乔安没少让高才和二姐帮忙。
高母看着盛放在锅里的竹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这又是刮皮又是熬汤的,又不是闹饥荒的时候,你熬的这一锅粥我是不敢喝的。你赶快倒了,把这锅刷出来。”
这当然不是用来喝的。
乔安倒也没反驳,在高母离开后,她把纸浆倒进桶里,又过滤筛选搅拌了数次,让竹纤维愈发适宜成纸。
她还往里面加了一些她用采摘来的黄蜀葵的根榨出的汁液,以便浆质更为均匀。
高老庄附近的山脚草丛里生长着不少黄蜀葵,常有小孩子瞧着黃蜀葵的花开得娇艳便折上一朵。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乡野大夫采摘少许以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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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而今,这众人不怎么理会的黄蜀葵就全便宜了乔安。
其实要是手头上有明矾就更好了,它既能改善纸张的光泽度,并能让纸张变得更为光滑,人们常说的熟宣就是生宣上矾,外加一些其他步骤而来的。
她想高父应该有办法弄来这东西,不过她现在还不急着弄熟纸,打算先把生纸造好,就暂且把这事搁置到了一边。
乔安将竹浆搅匀后,就拿出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小型篾席进行捞浆抄纸。
由于业务不熟练,她一连试了几次,才成功从竹浆里抄了一张纸浆均匀的“半成品纸”出来。说是半成品还是高看它了,以它目前的状态还只能算作浆状的竹纤维。还要再稍稍榨一下,排出多余的水分,再等它干了以后,竹纸才能真正的成型。
高父从乔安第一次尝试抄纸的时候,就来到她身后看着了。
方才他听高母说翠兰熬了一碗竹粥,还非得说是要用这锅粥来造纸。他听得一脑袋雾水,就过来看看。
他的视线落在覆盖在篾席上的那层浆水,眼神若有所思。
他问:“你是要把它晒干吗?”
其实高父刚站在乔安身后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她点头:“等我把这层竹浆膜放在榨板上轻轻压一下水,到时候只待它彻底干了,就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纸了。”
高父卷起袖子,说:“我看你也累了,接下来怎么做你跟爹爹说说,我来做。”
他一开始时觉得翠兰不过是在小孩子玩闹,但当他看到那抄出来的竹浆时,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错了。
吃饭时洒桌子上一碗米汤,要是不把它擦干净,等它干了后桌子上都会结一层汤渣。这竹浆干掉后,要是像清水似的什么都不留反而奇怪了吧!
不过即使到了此时,高父也只是认为最后成型的纸张的质量,大概与那等廉价的粗草纸的品质相似。
毕竟,就翠兰这小孩过家家似的折腾了一段日子,最后能真的弄出纸来就已经很让人喜出望外了,而那等洁白柔软的上好白纸,高父是不敢奢望的。
但从竹浆中抄出来的白浆如此轻薄,却又那般的均匀,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若隐若现,但他下意识的回避了,不敢抓住这个想法。
乔安听到高父要接手,自然不无不愿。
成年男性的力气要远超乔安,他把这一系列事项都接过手来后,速度立即提升了不少。
此时,纸已是处于一种半干状态,虽还满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但已然成型了的轻柔纸质明晃晃的呈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高父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他放轻了手脚,甚至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好像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把这纸弄坏一样。
他心想,只希望这纸彻底干了后别散架,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他急于看到真正的完成品,就走向炉灶,往灶膛里添了点柴火,打算用火焙干。
父女俩就这么顶着灶台里源源不断散发着的热意,在灶台前老实地坐着。
少顷,高父估量着时候差不多了,就试探性地摸了摸,果然纸已经干透了,呈现出一种舒适的米白色。
他捏着纸张上方的两角,把它提在手中不轻不重地抖了一下纸,纸张摆动如波,哗的一下拂过空气,却依然未破未散,颇为柔韧。
触之表面平滑,观之纸纹细腻。
他把纸铺在左臂上,神情激动中又透着几分郑重。
“翠兰,你看,真的成了!”
“嗯,成了!”
实则乔安对这张纸还不算太满意。
她在抄纸浆时过于手生,纸浆虽抄得匀,但浆抄得有些多了,她原以为柞水后会变薄,但留下的竹纤维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多,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轻盈。
而颜色上则略微发黄。
总体上看去,这第一次实验的成品与她记忆中的那些宣纸相比,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乔安把后世技艺成熟时的纸,立为了今后不断向其靠拢的目标,只觉得如今这张纸不过是个失败品,是前路中的踏脚石。
她在内心中进行着自我反思,而高父那边,却是完全与她截然相反的心思。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与翠兰造出来的这张纸。
于他看来,这就是成功了!
想他年幼家贫时,他用的纸还不如这张看起来好呢!
高父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
他想在上面写上一两个字,但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哪来的笔墨,这让他终于冷静了少许。
这造纸不比当初翠兰改良直辕犁的时候,她连个可以参考的物事都没有,结果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弄出了纸。
他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他问:“你这造纸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很好,重点来了。
乔安好不容易迎来了这个她准备已久的问题,她面不改色地答道:“土地公教的。”
第193章 西游记
高父正沉浸于造纸成功的惊喜与虚幻感之中,他怔愣愣地询问自家女儿,她这一手造纸的本领是从哪学来的。
结果他居然听到翠兰对他说,这是土地公教的!
这答案真的是全然不在高父的预料之内,他反问了一句:“……土地公?”
翠兰人虽年幼,却从不仗着自己在家中年纪最小就娇蛮弄痴,在说话行事上更不似寻常懵懂孩童般听风就是雨。而今难得从她这里得到如此荒诞、小孩子气的回答,一时间,高父都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该感慨一声“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为好了。
高父见自家小女儿轻轻点了下头,那神态动作与平时无有不同,只是神色中额外带了一丝理所当然,那视线落在他身上,就好像是在略带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他心道:这当然是哪里都不对!
高父说:“你把事情仔细的说与爹爹听听,你爹爹我还现在糊涂着。”
乔安:“那天二姐赶我去睡觉,我躺下睡了片刻就醒了。我见二姐坐在窗户旁,借着月光缝衣裳,就想跟她说一会话,可是不管我怎么叫她,二姐都像是不曾听到我声音似的,完全不搭理我,我下床去拍她,结果我的手直接从二姐的胳膊那穿了过去……”
拜这个世界本身的神仙文化所赐,使得乔安的谎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世上总不缺少奇人异事。
高父耐心地听她从这些小事讲起。
他比翠兰见多识广,这听上去要么是神仙入了梦,要么是翠兰她生魂离体了。
他用眼神示意,让翠兰继续说下去。
乔安说得极为克制。
在外人眼里,乔安只是一个生于此地也长于此地的普通农女。而她跟着高父读书识字也没多久,她眼中的天就是高老庄的这片天,她所能接触到的世界统共不过这么丁点大。
她必须用“高翠兰”该有的口吻,来描述一个她本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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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世界,讲述一个若非亲眼目睹,纵使想象也想象不出来的神仙世界。
那个世界里有神仙忽至,带她腾云驾雾、翻山越岭,带她离开了这小小的高老庄。有个长者似的神仙邀她赏过了仙府内的富丽堂皇,又领她见遍人间烟火——有那食不果腹的苦寒之地,也有终日夜夜笙歌之处。
她看过妇人浣衣舂米,也听过书生朗声诵书……
凡间诸景,多如穿花蝴蝶。
而那匠人造纸的手艺,她就曾在那个时候一个步骤不落的旁观过。
她伴在神仙身侧,曾亲眼看到那神仙手掐仙决,倏而雨落,田间青苗瞬生,继而有风拂过,枝头白花骤放。
万物勃勃生机。
“后来,那仙长把我送回家中,离开前我问他如何称呼,仙长指了指地面,对我说他就是‘土地’,随后他笑了笑就遁土而去了。下一瞬,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而二姐她还在床边缝衣裳。”
高父早已因她话语中描绘的这超出想象的一幕幕而心神难定。他很清楚,这些事情绝不是一个小孩子凭借着自己浅薄的见识就能瞎编乱造出来的。
他强行稳了稳心神,然后肯定的说:“没错,这位高人就是土地公!能有这般本事的,绝不是凡人!”
乔安点了点头:“真的是土地公教我的。”
她一个劲得往土地爷的脸上贴金,一脸淡定的把牛皮吹得震天响。
没办法,她要是把高老庄的土地公的实况说出来,大概就没人信了。对方住的那美轮美奂的“仙府”,以及法力高强什么的,那都是不存在的,说不准镇上那杀猪的屠夫发起狠来,都能吓得土地公嗖得一声蹿回地底。
如此,也不能怪她对土地公的形象稍微进行一下艺术加工了。
……
这眼看快到饭点了,高母见父女俩还在那占着厨房瞎磨蹭。也不知道翠兰她有没有把锅刷出来,就寻思着干脆让玉兰过去催一催好了。
正巧这个时候高父自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他见高母在井边坐着,面前摆着个盆子像是在洗菜,他直接唤了高母一声。
高母听到高父叫自己,就顺声看了过去。只见高父眉头微锁,神色有异。都是老夫老妻了,她一见便知高父是有事情说与自己听。
结果高母还没迈开脚走过去,就又听见高父说:“你先去把咱家的大门关上。”
高母问道:“这是怎么了?”
高父没说为什么,只嘱咐高母,要是今日有亲戚邻里来串门,就先不招待了。
高母一头雾水,但高父只是又催促了一声,让她把门关上。
掌握了造纸的手艺意味着什么?
哪怕高父在长大后,就再没做过这种近似于白日梦的幻想,他也知道这究竟代表了什么。
仅靠着这一门手艺,就足以兴家、传家了!
他小时候多穷啊,为了省钱,要么只能在买笔墨的时候,求店家赠几张缺边少角的残纸,要么就只能捡着学馆里那些富裕人家的子弟的废纸用。练字时他都不敢直接在纸上写,在沙土里练得差不多了,才敢蘸上墨汁写在纸上。
他那时就想着,如果他自己会造纸就好了。
谁曾想,他的女儿,居然将他孩提时的奢想化作了现实。
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急就这么贸然宣扬出去。
高父太清楚造纸之法的价值了,而他越是明白,也越是紧张。
当高母把大门关好走回来后,高父让她走进屋内,这才对她说:“翠兰真的造出纸来了!”
高母还当高父是在跟自己闹着玩:“什么?”
高父从袖子里掏出之前他同翠兰弄出来的那张纸,一点点把它在高母面前摊了开来。
……
之后数天,高父从乔安那里把造纸之法来来回回询问了几遍,又仔仔细细地誊写下来。他比照着这一个个步骤,又尝试着自己造了几次纸,在确定之前那次的成功不是偶然之后,他同高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现在高父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保住这门手艺了。
别看他在庄里说话还有点分量,但这纸造出来是要向外边卖的,放眼外界,他家又算得上什么?镇上的那些店家,突然发现多了一户新人卖纸,焉能不刨根问底,这生意到时候还能不能留住就两说了。
再者,还需要考虑人手问题。
若想大批量造纸,仅靠他们一家人是决计不成的,少不了向外招人手。
高母为这事与高父商议了三四次。
高父思索了数日,然后说:“只要不是农忙时,我看庄里这些人都还挺闲的。”
高母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让庄里的人也掺和进来?”
“我是有这个想法。”
高老庄是一个典型的宗族型村落,有宗族作为后盾,行事就有了更多的底气,然而凡事有利也有弊。
高母犹豫了一下,说:“那以后,这就不单单是咱家的手艺,还是族里的手艺了。”同时,这也意味着,这不再是他家的生意,而是族里的生意了。
高父自然也有想到这方面,笑道:“算啦,我当年读书时,还被族里扶持过一把呢,做人总不能忘本。再说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而且,他还记得翠兰那天对他说的土地公带她飞天遁地的那些话。
他家翠兰会的东西多着呢!
高母:“你心里有了主意就好,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土地公那里,家里还是要准备一下,你挑个日子,上柱香摆张供桌。”
高父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这事。
他思索了许久,心道,高老庄那么多人,土地公独独入了他家小女儿的梦,这证明翠兰合土地公的眼缘啊!
寻常人哪怕去乡学里拜个先生,都得准备好束脩礼节,如今受了土地公的恩惠,岂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乔安最近三五不时的被高父叮嘱要多去土地庙里拜一下,她对此完全没有意见,只要二老不逼着她和庄里的“同龄人”玩耍,一切都好商量。
她把高母交给自己的一束香插到土地公塑像前的香炉里,照例向土地神祈盼了一下一定要保佑地里的收成。
当她回到家中时,高父却不在家中。高母说他去了她二爷爷家。
乔安记得她那位二爷爷,对方年近七十,在古代社会是不折不扣的高寿了,他不仅是高家的族长,更是高老庄的村正。
乔安大致上能猜得到高父是去做什么了,估计是去商量造纸术一事了。
高母见乔安自回到家后就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便说:“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到鸡圈那里转一转,如果母鸡下了蛋,记得把蛋摸出来,放到你二姐新买回来的瓦罐里。”
乔安回了一声好,就向着鸡圈走去。
唉,所以说不管她有多么大的雄心壮志,连土地公的名头都敢借来虚假营销,也不管她在心底里信誓旦旦的是有多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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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高家的生活,此时此刻——不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去摸鸡窝。
第194章 西游记
高父去老族长家里做客,老族长人老了就爱热闹,欢欢喜喜地让自家孙子去打几两酒回来,他要和侄子好好喝上一顿。
然而饭到中途,高父直接在酒桌上扔下了一个大炮仗。仅一个消息,把老族长惊了个彻头彻尾,直到高父离开了,他才有点缓过神来。
他这个侄子手里掌握着造纸之法!
他手里还拿着一张高父留给他用作样品的白纸。
族长心说,这造的哪是纸,而是钱!这种品质上佳又造价低廉的纸,只要能批量弄出来,就不愁没有销路。
一片没什么用的竹林,换回来的可是真金白银啊!
庄里这些年来,就没出过一个经商奇才。大多人更是一辈子都围绕着东邻居右舍转,即便是高家的老族长本人,都不敢说自己见识非凡,但是他没有见识却有常识。
族长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赚钱要趁早”!农妇挎着篮子去镇上卖鸡蛋,还知道要天不亮就启程赶个早呢!
这事不能拖!
高老庄原本如水面般平静无波的生活,从这一日开始渐泛波澜。
庄里众人在茶余饭后,少不了说说闲话,然后就提到最近庄里最近的新鲜事上了。
听说,族里前些日子从外面请来了个道士看了看风水,说是要给土地爷修建一座庙,这几日已经建开了。
虽然不少庄人都在心里犯嘀咕,怎么突然兴起修庙来了,但是庄里要是有个正经的土地庙,保一下收成,再镇一镇那些山野精怪也挺好的。再者庄内那几位掌事人都已经同意了此事,也就没有人反对。
那新盖成的那座青砖小庙称得上一句小巧玲珑,虽占地面积不大,但庙的模样却比之前精致数倍,庙顶覆着的瓦在阳光下都熠熠生光。
族长牵头在土地庙前置办酒宴,有些人家还主动从家里拿过来一两盘备好的点心又或者是饭菜,添在族里安排的供桌上。
世上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虽然消息知道得不真切,但大意还是明白的——据说庄里那户一连生了三个女儿的人家,被土地爷点拨了。尽管他们不清楚对方到底得了什么好处,不过眼见着对方家里的日子蒸蒸日上,说不准就是有土地爷庇佑呢。
如今见族里大张旗鼓的给土地爷修庙上供,更是确信了土地显灵这一点。
他们表现得虔诚一点,说不定自家人也入了土地爷的眼,得了机缘呢?
其实高父当日在他那位当族长的二伯面前把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没敢把翠兰告诉他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出去。他好歹是读过书的,深谙春秋笔法,土地爷的功劳他不敢隐没,但除了造纸相关的事情,其余诸事他要么一语带过,要么干脆就一字未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