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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被她这个形容逗笑了,说:“让你父亲听见了这话,他就要从假老虎变成真老虎了。”
乔安翻了翻这剩下的诗稿,每一首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算是明白她这位未婚夫的诗名是如何来的了。
如无意外的话,现在这位诗名大扬的张道青,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在应临书院长大的张道青了。原来的张道青心思简单,为人朴实,但现在的他,谁能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心性?
乔安的视线落在这叠诗稿上,这一共才几首诗,但仅这几首诗里已是抄了李白抄杜甫,抄了李贺抄王勃,全然不考虑文风的差异,等着时间长了,写的诗多了,早晚会有人觉得违和。这全无顾忌的行事风格,实在让人无法放下心来。
一想到她与这位张大才子之间的关系,她只能按捺下看戏的心情,开始思忖起了对策。虽然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可以直接翘家而走,但这也就相当于把原主的家人都弃之不顾,要是不小心给卫家惹上麻烦就不妙了。
这次会试,张道青以外书院里另有三人与他一同进京赶考。
乔安知道这里面有卫照华的好友,两人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与其她一个人在心底没有边际的杂乱思考,还不如直接向兄长询问张道青在京城里的一些事情。
“不知兄长还有没有关于张师兄的消息?”
卫照华知道自家小妹与张师兄自幼相伴长大,感情甚笃,关心对方也是应有之理,不过他委实对张师兄在京城的事情知道得不多。
他说:“张师兄到了京城后生了一场病,病愈后据说与人发生了点小口角,然后不知怎的就与几位同窗分开居住了。”
乔安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怕露馅呢。
她听着卫照华以及卫夫人对她那位未婚夫的溢美之词,只当是过耳清风,左耳进右耳出的同时,自动在脑海中把赞美的对象转换到了李白、杜甫等人身上。
如此一来,她竟然还能淡定从容的时不时附和上一两句。“真乃好诗。”“诗中颇有神仙意境。”嗯,没毛病。
三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乔安就向卫夫人提出了辞别。卫母、卫兄知道她因为身有心疾,精力比不得寻常人,在她离开前嘱咐了几句要好好休息,然后就让念夏端着一盆水果,跟着她回去了。
乔安想要回到自己房间的确有着精力不济的缘故,她觉察着身上似是还有点供血不足的迹象,在回到闺房后,她直接闭目小睡了一会儿。
她无奈地想,要是这个时候有一管改良版的T病毒就好了,直接给自己用上一针,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乔安会医术不假,但在纯古代世界背景的情况下,她的医学水准远不如在现代时表现得令人惊艳。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不管如何,她都要把医术重新拾起来了。
否则真是连揍人都揍不爽啊。
……
应临书院处的雨只下了一夜就停了,京城的雨却一连下了两三日。
金凤楼的一间闺房里,一只雪白的胳膊从纱帐里探出来,圆润的指甲上染着浓淡适宜的丹蔻,一截皓白的腕子撑着床榻,里面的人曼声问:“张郎君,雨该是停了吧?我昨夜忘了把花盆从窗外小台收回来,快帮我看看我的海棠花还在不在。”帐子里的人柔声催促着。
正在束发的青年男子闻言轻笑了一声,他戴好白玉冠,徐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木窗,将窗外的那盆海棠花小心地捧了进来。
“你方才问的话让我想起了一首词。”
他念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边话音刚落,床上那白嫩的手臂抬了起来,腕上佩戴着的那对镯顺着小臂向下滑落,双镯相击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帐内人那削葱般的手指把帐子撩起来束好,一位有着芙蓉面的佳人就这样露了出来,其人正是金凤楼里最有名的女校书徐小莲。
徐小莲见张道青因为自己的一句吩咐,转眼就有了灵感做出一首新诗,禁不住眼中秋波荡漾。她问:“郎君可否将这首词赠与我?”
张道青矜持地点了下头,然后道:“徐娘子都开口了,在下又岂有不应之理?”
张道青放好海棠花,又来到了窗前,双手负在身后,眸色深沉。
徐小莲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容,她想要说什么,却注意到张道青似是在想着事情,便贴心的没有开口说话。
张道青捏了一下眉心。
此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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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书院里的卫照华对他的诗有多么推崇,他也根本不在乎这一点。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不知道写诗为他带来的名望,其实并没有多少让他兴奋多少,他心底自有一份无法对外人说的担忧。
张道青留给他的记忆模模糊糊,残破不堪,不用猜也知道这次参加会试的结果必然要糟。然而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到应临书院,让如何他甘心?
卫院长对他颇为偏爱,他总要拿出实力来回应这份对待。即使他不是原本的张道青,但也不想让卫院长对他失望。
张道青在一开始是心怀迷茫的,他在这个时代能做些什么呢?
他在这个身体上醒来的第一天,就被同窗讥笑因为不善作诗,所以故意装病不去文会。闻言,他不禁心底悲悯,这群井底之蛙,不过是一群酸儒聚在一起,假借文会之名“为赋新词强说愁”,他们的那些好诗词在看他来无异于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这群人哪见识过真正名传千古的佳句?
他当即冷笑一声,道:“想来这位兄台是对会试十拿九稳了,那愚弟就等着仁兄放榜那日作出‘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等佳诗了!”
这话看似只是略有讥讽,实则颇为辛辣。先不说进士功名何等难得,你不一定能通过会试,即便通过了会试,你能做出孟郊那样的好诗吗?人家大名鼎鼎的“诗囚”都没这么嘚瑟,以善作诗沾沾自喜,你骄傲什么?当然,这话中的重点还是会试,如今会试在即,诗词与科举无益,善作诗又如何!
却没想到对方当时听到这话非但没恼,反而愣住了。对方惊愕地看他,就这么呆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在嘴里念了什么,似在不停的捉摸,仔细听竟是他刚才念的那首《登科后》。
此人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是一点脾气也没发的走了。
张道青感到莫名其妙,却没想到第二日,他竟突然名声大噪,起因正是那首《登科后》。
他心觉事有不妥,就把身体原主仅存的那点记忆翻来覆去的回忆了一遍,然后惊愕地发现,这个时代,居然不存在诗囚孟郊留下的痕迹!不只是孟郊,他记忆中的那些有着仙、圣、鬼、狂、奴、豪、佛、魔等尊称的杰出诗才都不存在!
他当即冷汗淋漓,幸亏此时的京城依然是长安,否则他之前那首诗就要露馅了。可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生出一股野望。
一种微妙怪异的难言之感攀附在他的胸中,慢慢充盈了整个心房。
他隐隐的感觉到,他的机会来了。
从那一日、那一刻起,张道青就再清楚不过的明白了,他摆脱一生庸碌,扬名天下的契机来了!
……
徐小莲从衣架上拿过张道青的腰带,走到他身后。
张道青配合着张开了手臂,任由徐小莲为他系腰带。
“郎君,这几日就在金凤楼歇下吧,后院里有几处安静的宅院,正适合郎君这样的读书人居住。”
张道青:“会试在即,留在这里终归不好,徐娘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徐小莲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说:“我知张郎君身怀大才,进士功名不过探囊取物。”
张道青虽然没有觍颜承认下来,却也没有否认,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张道青。他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徐小莲,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徐小莲:“郎君高中之时,勿忘了金凤楼还有一名唤小莲的女子。”
她垂下双目,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抖,说:“无论如何,我都等着你。”
这样的剖心之语,张道青又非那等铁石心肠之人,心中自然有所触动。他在心底感慨道,你我二人缘分未到啊。若他真是那个原本心思单纯的张道青,或许此时已经心中一热做出种种承诺了,不过他毕竟不是。
他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用茶杯压住。
“徐娘子一片心意我无以回报,只能出此下策了,还望徐校书勿怪。徐校书这般清透的女子,我此身难忘。”
这话说的倒也颇为真心实意。
既然想要扬名,就少不得与人结交。身为一个读书人,参加一些文会是最方便的,原身是货真价实的举人,但他自己却不是,未避免在文会上露怯,这些文会可以去,但是决不能常去,可是这样一来就难免少了许多机缘。
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妓院里这些身不由己的女子身上。这些高档青楼楚馆里的女校书们,与那些下等妓院里的妓女暗娼不同,她们精通琴棋书画,吟诗作赋不在话下,来往人物皆不凡,就连不少达官贵人都是她们的裙下之臣,多少风流才子因这些女校书一夕成名,韵事传遍天下。
张道青心中感激徐小莲,他的诗名能传得如此之盛,不得不说也托了她的福。只望她有了这张银票,能够赎身走人,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徐小莲听他口中的称呼已从徐娘子变成徐校书,她的心口一痛。勉强扬起笑容,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面的相处中。
张道青穿好衣物后对徐小莲抚慰了几句,然后就离去了。
徐小莲看着张道青那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身的背影,突然回想起了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赠给他的《白头吟》。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运,能得到张郎君的心。
她忍不住把“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念出了声。
第164章 风流才子㈢
当初,张道青在与同窗发生口角之后,就干脆借着这个原由独自搬出去居住了。
身体原主留宿的客栈称得上是物美价廉,不过如今突然搬出去住,想要再找个这样的地方无异于异想天开。毕竟近期京城中的学子越来越多,价格低廉的住宿之地越来越少,再加上不论哪朝哪代,身为一国之都的京城里都物价不菲,他带来的那点钱就有些不够看了。
张道青对这点心里清楚,不过他本就是有意避开相熟人群,代价高点也能接受,于是直接一狠心花费了高昂的银钱租赁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仅是这一月的租赁费用,就花费了他所带银两的一半,然而就算这样,这个院子依然不归他一人租住,而是他与房东共住。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等会试的那一日,他就要露宿街头了。
幸运的是,他因孟郊的一首《登科后》领先众学子一步扬名。他趁热打铁又作出几首新诗,巩固了一下自身的名声。
随着他后来所作的这几首诗渐渐的被人知晓,一时间他在京城中竟颇有声名鹊起之势。
如此,仅是他人慕名求诗时的润笔费就够他吃用了。
张道清从金凤楼那里出来,坐在轿子上回到了他在京城租住的小院门前。
他随手扔下一把铜板,然后推门走进了院子。
寡居在兄长家的朱氏勉强算是半个房东,她正在东屋里绣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就从窗子里伸头一看,见是张道清,就放下了手里的绣帕,脸上带着一丝亲昵的走出了房门。
张道清见朱氏迎了上来,眼里不禁浮起暖色,当自己回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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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有人真心来迎接,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暖意呢?更难得可贵的是对方与自己非亲非故,能得到这番对待就更加难得可贵了。之前萦在心底的压抑与愁绪都似是在这股暖意的笼罩下烟消云散。只是……想起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场意外,又如一盆凉水浇下。
与清水出芙蓉似的徐小莲不同,朱氏有着桃花般的艳貌,她身段丰腴,身具小妇人特有的成熟风情。只不过张道清深知,别看她长得娇艳,本性却颇为清纯,与见惯风月的徐小莲截然不同。
朱氏天生一对含媚眼,她妖妖娆娆地看着张道清,眼底的神色却清澈见底。她问:“张郎君回来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有点像是那苦等丈夫归家的妻子才会说的话,心底忍不住产生羞意。却又想着,两人都已发生肌肤之亲了,虽是阴差阳错之故,但也有底气说出这种话了。
张道清没有为她驻足停留,他径自向着那个简陋之极的书房走去,顺口问:“怎么,莫非你等了我一夜?”
两人擦肩而过时,朱氏闻着他身上逸散到空气中的脂粉香,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时候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道清没能听到回话,就回头看了一下她。
见朱氏红着眼圈怔愣在院子中间,他沉吟了一下。
穿越而来的这段时间,逼得他察言观色的能力跳跃式的进步。他不过在心里过了一圈,就明白了朱氏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更多的解释,而是不冷不热地直接道:“我昨晚在金凤楼徐小莲那里歇下了,以后要是到了亥时还没回来,估计当晚就不会回来了。”
朱氏没想到他居然直言自己在金凤楼那里歇下了,可是她终究不是张道清的什么人,先前问出那句话来已是鼓足了勇气,实则她没资格在这方面说三道四。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说:“郎君如今会试在即,还是……还是……”
张道清见她说不下去了,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句:“不过是利益交换,不得不进行的逢场作戏罢了。她也是个可怜人,临走前我给了她点财物,希望她不要继续自误下去。这样说也许你不信,在我看来,她算得上是那腌臜地里难得的性情中人。”说着说着,已不知是在说给朱氏听还是他自己听,“她所求的我都明白,只是像她这样的身份要想有个好归宿太难了,毕竟……她身份哪有良家子来的宜家宜室。”
张道清心知自己必然要辜负徐小莲的情谊了,他知道原身还有一个未婚妻在,目前他还不想得罪原身的恩师卫院长。至于这朱氏,只是他在得到第一笔润笔费时,放浪形骸酩酊大醉下的一个意外。既然是个意外,就一直保持意外下去好了。他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苦修士、纯洁无暇的道德标兵,为了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过得更好,再坚持那些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时代烙印的道德底线,他觉得未免有些可笑了,然而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牵扯上感情就麻烦了。
朱氏一时间竟弄不清张道清是在怜悯徐小莲,还是在厌嫌对方的身份,夸赞自己这种良家子才更宜家宜。她心中既喜又悲。
见朱氏听进去了他的话,张道清心中微松。
想起徐小莲,再看看眼前的朱氏,张道清心里冷硬至极,想他在二十一世纪时,接触到的女性不说各个才华横溢,但好歹都是十好几年的书读下来,天文地理都能谈论一下的人,到了这里,左一个□□,又一个寡妇,他或许会同情怜悯她们,但是,说句实话,他不认为他们彼此相配。
他身负另一个世界里中华上下无数年间,数不清的文人墨客留下来的千古佳作,张道清再清楚不过的知道,他的前途,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远大。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世终将由他独领风骚。
这是他张道清的时代!
……
乔安那个未婚夫在另一边满怀豪情,她在这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为调理好这副身体而做准备。
这具身体先天带有心疾,要想根治太过困难,所以暂且放下这点不提。然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问题急需解决——
或许正是由于身带心疾,卫照婉平日鲜少出门活动,即使是外出到寺庙里上香,卫父卫母也出于种种担忧而让她安心在家静养。凡事过犹不及,这样虽然避免了因剧烈活动对身体造成的负担,但是身体长期缺乏锻炼导致的后果也很明显,四肢乏力,肠胃功能降低,这些单个拎出来看似没什么值的注意的,却又不约而同的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小毛病”就不一而足了。
乔安会医术,虽说放到古代颇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但是这更多是她用惯后世高科技产品的个人感觉罢了。平心而论,以她这一世又一世或有意识或无意间积累下来的医学知识,她在当世也称得上是不世名医了,治疗这些“小毛病”是绝对够资格的。
然而现在有个无法忽视的问题,那就是身体原主任对医术一窍不通。
好吧,考验她演技的时刻到了。
于是,在卫家人眼里,乔安近来开始对医术感兴趣了。
卫父对这一点没有什么异议,照婉她身子骨弱,要是她自己会医术,对她也有好处。至于那等“医者不自医”的俗话,他自有一番理解,会医术的人往往比常人更懂得保养自己的身体,在这种精心调理下要是还能生病,那自然是来势汹汹的重疾了,重症难治本就是天下常态,治不好又有什么奇怪的,要是对此硬说什么“医者不自医”实有牵强附会之嫌。
其实这事是被卫父的一个妾室捅出来的,这位姨娘姓章,章姨娘曾也是书香人家出身,只是八九岁时家境败落了,待十五岁及笈了,这才由当年还在世的老太太做主纳了进来。
章姨娘毕竟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家里出事时她已是记事了,一朝浮华尽散,那些有关功名利禄的报复俱付灰烬,她满心的茫然与苦楚无处可诉。旧日的亲朋好友避之不及,家世、嫁妆都成为笑谈。她仅剩的唯有昔日家族未倾颓时,她所接受的那些教导。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仅剩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样,把它们牢牢地记在了心中,行走坐卧无一敢触犯规矩,违背礼节。这终究是唯一可彰显她出身的东西了,如果连这点都不到,那她和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还有什么区别?
因此在得知卫照婉开始“不务正业”后,她心中叹息,杏坛家的小姐学什么医卜之术,平白自降了身份,所以她就把此事告诉了卫父。
哪曾想卫父居然对此不以为忤,反而笑道:“如此也好,改天我搜罗几本好医书给照婉送去。”不仅如此,他还在考虑把游清观里的那位华湘真人请过来,让她教导一下照婉。
章姨娘只觉得自己一腔好意尽付流水,她习惯性的以温和的神情掩去了内心的苦涩。
而卫母知道此事后,则有些担忧学医一事会让乔安心神劳累,于是把她叫到跟前来细细叮嘱一番这才作罢。
乔安知道卫父给她找了一位懂医术的女冠来指点她,她原以为那位华湘真人少说也有四五十岁,然而在见到真人后,这才发现对方怕是才二十岁开外,好一个螓首蛾眉,修眉联娟,眸似清霜,身若拂柳的出尘女道。
乔安给这位好似月上仙娥般的华湘真人敬了一杯茶,然而却没等到对方端起茶杯。
她看向对方,只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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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华湘真人正定定地注视她。
游清观与应临书院同在一镇,彼此来往颇多。想当初这位卫家小姐和那位张举人订亲时,就是找游清观合的八字。别人许是不知道那位名动京城与应临的张举人的那诗中所言“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暗指谁,但是华湘真人是知道的。
乔安:“真人?”
华湘真人闻言眼神微起波澜,随即敛目收神,藏起眼中涟漪,细指从素色的衣袖中探出接过了茶杯。
第165章 风流才子㈣第一更
(第一更)
坦白来说,乔安是真没想到卫父会直接为她请来一个女师父来教导她医术,她一开始只是想着自己找点医书看看,随便有个理由能拿来当借口,以便解释自己脑海内那些医术知识来源于何方就好了。
不要说她对此太过轻慢,看看人家张道清,她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抄诗词歌赋抄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毫不遮掩,她为了治点自身上的小毛病,还能想得到掩饰一下,她自认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依卫父的举动来看,她表现的何止是不错,根本是超水平发挥了。
卫父一心为乔安的心疾着想,请来教导她医术的华湘真人自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有真才实学在身的医才。
乔安对此深感认同,这位华湘真人的确是一位对医术有着真知灼见的人才。
这世间大多数人往往不会讨厌与有才学的人相处,乔安也不例外。
只是她莫名觉得这位华湘真人对她的态度淡淡,颇有几分不冷不热、难以亲近的意味。
莫非是对方认为她动机不纯?
虽说她是为了遮掩自己那一身说不出来由的知识,才摆出了一副忽然对医术感兴趣的架势。不过她这行为其实也算不得多突然,想象一下这副羸弱的身体,身体原主人平日行事多受限制,终日无事可做之下,渐渐的对医术感兴趣,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自身身体上的问题,这个逻辑完全是说得通的。纰漏不该是出在这方面上。
再者……
固然她基于自身的经历,对医术并不算陌生,但也正是因为这番不断轮回的体验,她深知知识的可贵性,而这一点对于一个还未遭受过信息大爆炸洗礼的时代尤为明显。
也因此,她对每一个承担着传道受业解惑职责的人士,都抱有一份发自内心的尊敬。
思来想去,乔安觉得问题的根由应该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人有百态,有人天性热情,有人天性冷漠,没人规定为人师者就必须要与徒弟欢欢喜喜的闹做一团,更没人规定为人师者就必须要整日里慈眉善目的对徒弟掏心掏肺。华湘真人对他展露出来的疏离,或许只是因为她性格如此、生性不爱与他人发展出过分密切的关系也说不定。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没有师徒缘?
不管如何,她只管在礼节上毫无疏漏的对待这位华湘真人,做足在外人看来她该做的事情就好。
因为乔安这副身体带有心疾,卫父不放心她随着华湘真人到游清观住下,于是在拜师后,华湘真人就一直留在了卫家。
卫母一见这位有着寒宫月女的清冷娇柔的华湘真人,就知她惯来是被道童伺候服侍着长大的,因此就派去了几个丫头小厮供她使唤。华湘真人在来到卫家时虽然已带上了两个小道童,但这两个小家伙年龄着实不大,派不上什么用场,因此也就没有拒绝卫母的好意。
话再说回张道清,许是因着他们两人的关系,总有小丫鬟在得到新诗文后,就高高兴兴地跑到乔安面前,说:“小姐小姐,张公子又作新诗了!”
这位卫家当家人的弟子,卫家未来的姑爷,如今名声传至朝野市井,对此与有荣焉的卫家哪会少了他的诗文。甚至有一些刚在京城传出,还没在应临传开的诗文,都能在卫家找到。
乔安自从得知张道清“借诗”以扬名的那一刻起,就对这一天的到来毫不意外。
华湘真人身边的那两个小道童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她身边跟的时间久了,对她的喜好很是了然。
乔安从两个小道童口中得知真人闲居在游清观时,终日清修,素来喜爱医术,除此之外最爱的就是品评诗文了。于是每当小丫鬟给她捎来新诗,都被她转手交给华湘真人的小道童了。
当两个小道童得了几首最近名声愈盛的张才子的新诗文后,就连忙跑到华湘真人面前献宝了。
此时刚刚日下西山,华湘真人的眉宇间比起白日里的冷淡,又多了几分不视于外人的柔和,她捏着那一张张写有诗文的纸笺,借着残阳夕照的光线细细品味着这上面的一字一句。
良久,她默默无言地闭上了眼睛。
“真人,可是有事烦恼?”小道童问道。
华湘真人捏着诗笺的手微微用力,曼声道:“无事。”
……
却说这一日,乔安正在陪卫母说话,当然,一如既往的,是卫母在说话,她主要负责听,偶尔被卫母询问时则轻颔首应答一声,以示自己有在一直倾听。
卫母问:“这几日心疾有再发作吗?”这个问题都快成为卫母的日常任务了,谁让原身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不主动问一问,卫母心底不踏实。
乔安说:“母亲放心,最近是真没有再犯心疾。”
卫母上下打量了一下照婉,笑着说:“这次我信你,这气色比起往日好了许多。”
然后她转过头叮嘱了一下手下的大丫鬟,说:“华湘真人是有真本事的,你们谁也别怠慢了她。”
其实这倒是与华湘真人关系不大,主要是乔安不再像原主那样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能有十一时辰闷在屋里的成果。
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适量的活动一下,并不需要多么跑跑跳跳,哪怕只是每日多在后花园里散步一会儿,也比原主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或是双手交叠在小腹躺在床上“静养”上一整天要好。
乔安却没有反驳卫母的话,而是顺着说了一句:“真人她自然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完美的演绎一个尊师重道的女弟子。
此世之人都以白为美,比中国古代更甚,富家子弟出门必有仆役打伞,各种药物涂身,对阳光避如猛虎,卫照婉也不例外,她很少走出闺房,不仅仅是因为体弱,也有一部分是源于此。
乔安大致计算过,卫照婉每日的光照时间,很可能是没有满足人体正常的紫外线照射需求的。然而适当的晒太阳其实有益于身体健康,比如能促进钙磷吸收,刺激骨髓造血什么的。紫外线照射不足带来的后果对常人来说还没什么,但对卫照婉这个本身就身体虚弱的人来说就变得明显极了。
乔安每日在花园里的散步,不仅是在单纯的活动身体,更是为了接触紫外线。这话不好对外人说,但是既然有华湘真人在,把一切功劳都堆在她身上总没错。
卫母说:“看得出来,你与真人她处的不错,如此我和你父也就放心了。”
卫母对乔安说了一下家事,然后突然想起一事,道:“我听你屋内的丫鬟说,你最近停掉了自己房内的熏香供养,这是为何?要是香味不喜欢,就让我跟我说一声。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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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铺子里刚来了些新货,你还没见过呢。”
乔安说:“只是突然不喜欢熏香的香味罢了。”
卫母没这上面多深究,只是说了一句:“也好,你身上这般清清淡淡的,我闻着不错。”
其实乔安在一点点的改造原主的生活环境,没办法,原身的不良生活习惯实在太多了。其实这句话里不含任何责怪之情,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事实。这些不良生活习惯的产生,也并非出于自我放纵,更多的是源自时代的局限性与知识的匮乏性。
比如说,这副身体偶尔会轻微气喘,乔安一时不好判断这是心疾带来的并发症,还是单纯的另一个病证,不过不管是哪种,熏香这种会对呼吸道带来一定刺激性的东西,对她来说还是不用为妙。
从卫母那里离开后,乔安就到花园那里走了一会儿。
园子里有一株白玉兰树早早的开了花,花朵欺霜赛雪地压在枝头,静静地绽放在春风中。
她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这一树的美景,临走前抬臂折了一枝姿态妙曼的玉兰,想着等会路径华湘真人的住处时可以赠给她。
乔安手持玉兰离开了花园,心中想着这算不算“聊赠一枝春”?。
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了华湘真人身边的小道童。
小道童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已耳濡目染上了几分华湘真人的神采,没有一般孩童的活泼,神色更显清冷。
乔安把玉兰花交给了她。
先一步谢道:“就有劳道童转交给真人了。”
道童矜持地点了点头。
两人离得近,小道童竟没能从这位卫小姐身上闻到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常带有的熏香味。真人也是不爱用熏香的,哎,又一个跟真人学的。
正在房内读经的华湘真人见到自家道童捧着一支玉兰走进屋内,问道:“这是哪来的?”
道童回答:“是卫家小姐让我带给真人的。”
华湘真人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继续看自己的道经去了。
道童见真人她既没说把它留下,也没说把它扔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不过真人她既然没发话,那看来就是对它不怎么上心了,道童考虑了一下,就随意找了个花瓶,将玉兰插了进去没再理会它。
第166章 风流才子㈤第二更
京城——
会试在即,各路领头人举办诗会酒宴的次数日渐减少。学子们身上的那种轻浮躁动之气,也随着日渐流逝的时间逐渐,取而代之的金锁在眉头间的慎重或焦虑、压抑。
就连张道清都在这段时间没了作诗赴宴的兴致,日日夜夜闭门不出。
朱氏坐在自己闺房内,她透过窗户,望着院子另一端的那间厢房。书生的身影被摇曳的烛光打在窗纸上,看得出来他正手捧书册苦读文章。
已经接连几日了,他除了日常吃饭、出恭,对方连门槛都不往外迈一步。虽然用功读书是正事,但她又怕对方太用功伤了身子。朱氏不知道别人家的学子是不是也勤恳至此,她着实有些担心。
看来这几日里,她该买点大骨或是买只老母鸡,加点料子炖点汤给张郎君喝了,只希望张郎君别嫌她这个妇道人家多事就好。
只是还没等实施自己的小计划,张道清就已经病倒了。
张道清往日的饭食一般都是由朱氏操持,这一日的清晨,朱氏为张道清准备好早饭后,就把盛放着饭食的盘碟碗筷放在了饭桌上,然后一个人端着她的那份早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一个寡妇为客居在家的男子洗手作羹汤已是于理不合,要是再与之同席而食,一旦被人瞧见,他们两人就谁也别想要名声了。
她在房间内一边做着绣活一边估摸着时辰,感觉这个时候张郎君应该吃完了,这才走出房门,准备把张郎君用过的碗筷收拾一下。
结果那餐盘里的种种居然纹丝未动。
朱氏心里感觉奇怪,就来到张道清门外,问道:“张郎君,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吗?怎么一筷未动?”
房间内传来一阵布料的摩擦声,紧接着又是一道闷哼,像是有人想要从床榻上起来,却又支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床上。
“郎君怎么了?”
屋内没有人回话。
“郎君出个声也好,让我心里安稳一下。”
“无事,只是身体有些不适。”房间内传来一道过分喑哑的声音。
朱氏无法放心,她敲了下门,犹豫了一会儿,又道:“郎君生病了?严重吗?我……我还是进去看看吧。我这就要进去了。”
她心中怀着羞意推开门,见张道清双目紧闭躺在床榻上,一手搭在额上,眉头紧蹙似是难受至极。
朱氏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问:“张郎君,你还好吗?”
张道清费力地抬眼看了一下朱氏,然后又像是累极似的闭上了双眼。
就算面貌妩媚心性却单纯至极的朱氏再怎么天真不知世事,这个时候也看得出不对劲来了,她慌得手足无措,然后道:“郎君再撑一会儿,我这就去找大夫!”
她又不是那等高门大户家里的妇人,急急忙忙去请来的大夫自然不是什么圣手名医。而寻常人家请得起的大夫里,虽说也有那等技艺高超之辈,但是等着人家看病的病人也多,朱氏这个时候哪敢在医馆外排队等上一两个时辰,生怕晚上一刻钟张郎君就会出事。
她只得就近到一个虽无多少盛名,但也无劣迹医馆里请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提着药箱来到了朱家。
张道清伸出手任其诊脉。
他这脉象乱得很,大夫一时间倒不好下结论了。于是他又询问张道清这几日的饮食,朱氏将这几日用过的饭菜一一说了。大夫听后摇了摇头,不是食物的问题。
朱氏眼含泪水,说:“张郎君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这段时日夜夜学到子时,大夫你说他是不是累着了,伤了元气?”
大夫摸着胡子,说:“倒是有这个可能。”这帮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身子,距离会试的日子越近,来找他看病的学子就越多,过度焦虑以致肚痛腹泻者有之,紧张欲呕者有之,更有日夜苦读之下,身体虚弱突患风寒的。
会试三年一次,这一耽搁就是三年。
张道清虚弱地说:“大夫,你说我在会试前能好起来吗?”
大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别想那么多,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张道清像是不堪重负一样闭上了双眼。
大夫拿出纸笔给开了个药方,朱氏送走大夫,就赶去为张道清抓药了。
见房间里再没第二人,张道清睁开了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病弱无力。他伸手从腋下拿出两枚核桃,扔到了一边。
只恨原身留给他的记忆太过散碎,否则他也不至于为了维系名声、躲避会试出此下策。
……
没过多久,远在应临书院的卫父就收到了自家弟子的来信。
他下意识地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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