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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你——”
秋山君一口气堵在胸口,今日才知,他这省心懂事的徒弟,原来也有几斤反骨,居然还质疑起宗主来了?
“宗主他老人家早登天人阶,进入‘神游物化’的境地,他看人的眼光与我等自然是不同,他既然力保丹华真君,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然,岂不是有损他宗主威信?他图什么?”
荆饮月不吭声了。
但他心中并不认同“宗主说的就是对的,只因他境界和眼界都高于众人”这种说法。
秋山君叹了口气,徒弟太有主见,有时也挺让人头疼。
他道:“这解药不吃倒也无妨,反正你——”
徒弟看过来时,秋风君骈指在他手上脉门处三寸位置轻轻一点,动作飞快,只留下一道残影。
荆饮月只觉一阵骤然的冰冷席卷了全身,他那颗跳动不安的心脏,在这阵冰寒之下迅速冷却下来,那不安的悸动,如同被一场流水卷走,荡然不存。
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雪,将所有情绪掩盖,他的心绪变得一丝波澜都无,仿佛平静无波,冰封千里。从手腕蔓延到心口处的红线,也缓缓消退不见。
他愕然触碰自己心口,心脉平缓跳动,他能感觉到,刚刚师父激发的,是他自身的力量,来自他这颗还未修成的无情道心。
道心有感,强行平息了他内心的躁动。
这怎么可能?
他修行时日尚短,道心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他抬起头,秋山君已经走了,师父来去无踪,山洞中只剩他一人。
视线扫过山洞,落在还挂在石头上的蛇蜕上。再看到蛇蜕时,他心静如水,本想直接离开,犹豫片刻,还是将蛇蜕收进了储物戒中。
触碰蛇蜕的片刻间,心底悄然泛起一阵极其细微的波动。
他一阵怔愣。
虽然心口处的红线消失了,但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悄然生了根,等待着破土而出的一日。
……
一月后,宗门告示板前。
“抽签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
“让我看看!道藏院云芜对阵含光院岁舍,这没什么悬念啊,含光院对道藏院,含光院必胜。”
“呵。”旁边有人嗤笑一声,“你们含光院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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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云芜师姐怎么说也是道藏院战力第一,收拾岁舍这只猴子还不简单?”
“你骂谁呢你!”
“骂的就是你们这些含光院的臭剑修!”
“诶诶,要吵架去旁边吵,别挡着我们看抽签。”
“妙音院秦仙对阵道藏院花任酒。”有人在茫茫对阵表中发现了这一对,不禁直拍大腿哈哈大笑,“这可有意思了,去年花任酒非要秦师兄跟他比绣花,害得秦师兄一个月不能弹琴,这次竟然碰上了他妹妹,秦仙子可不像他哥那样好说话,还不帮他哥出气?”
“花任酒完了。”
“听说秦仙子最近又突破了,花任酒还是沐浴焚香,祈祷自己不要被打得太惨吧!”
在一片唱衰花任酒的声音中,有人忽然高声:“含光院荆饮月对阵天机院乌九明!乖乖,这可好看了!!”
“我看看,还真是!”
“谁说乌九明是新晋弟子第一,没挨过我们荆师兄的打吧?”
“我们天机院全靠悟性,九明的悟性在弟子中独一档,等赢了你们荆师兄,看你们含光院还怎么得意!”
“我早就看荆饮月不顺眼了,拽得跟什么似的,从不正眼看人,要我说,就该让乌九明煞煞他的气焰!”
“你们天机院可真不要脸,乌九明才刚入宗多久?天天碰瓷我们荆师兄,想出名想疯了吧!”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乌九明就是吹**!”
……
七院弟子在告示板前吵得不可开交,吐沫横飞,眼看就要撸袖子打起来了,游溪赶紧挤出了人群。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荆师兄果然抽到了乌九明,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
现在离抽签战只差三天,这三天时间,是留给抽中的弟子们商量比斗方式的,七院抽签战向来自由,可文斗可武斗,只要双方同意,比试什么都可以。
以荆师兄的性格,如果乌九明提出公平对决,他肯定不会拒绝。
但他不知道,为了让乌九明获胜,芳玲早就盯上了他了,这一战若按照剧情进行,他注定一朝名声尽毁,成为乌九明崛起的垫脚石。
那件动过手脚的弟子服,恐怕已经到了师兄手中,她得赶紧想办法!
游溪甚至没顾得上看自己的对手是谁,急冲冲跑了趟饭堂,就往含光院方向赶去。
走到一半,不想被人拦住了。
挡路的女修身材高挑,道冠高束,身背长剑,穿着朴素,姿容清妍,周身剑气凛凛,一看就是位厉害的剑修。
“游溪?”
“师、师姐。”游溪停下跟她打招呼,奇怪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姐怎么会认识自己,说话间透出紧张。
“我姓张。”张师姐打量着她手中的食盒,目光流露一丝了然,“你这是要去找荆饮月?”
游溪愣愣看她,“师姐,你怎么知道?”
“你们之间那点事,不是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么?”她道,“你喜欢他吧?”
游溪还来不及想明白,她和荆师兄的哪点事怎么就人尽皆知了,就被她的后一句话给砸晕了。
她喜欢荆师兄?!
她承认,对于荆师兄,她确实是有些在意,在她心里,荆师兄和旁人不同,但是还谈不上喜欢吧?
而且自从上次花辞节后,荆师兄治好了花粉过敏,就不怎么来找她了,游溪不是主动的人,好几次想去找他,也只是起了个念头就打消了,两人的关系因此淡了许多。
游溪并不会因此就将荆饮月划出朋友范围,她是个长情的人,别人对她的好她会一直记得。她心中始终为荆师兄留着位置,等他来找自己。
这、这能叫喜欢吗?
不是吧。
“不不,我没有,师姐你误会了。”她连忙否认。
张师姐笑了一声,她的眼神透着一种“别瞒我,姐都懂”的自信睥睨感,“我说是就是,你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
她的个性和气场都太强势,游溪在这种人面前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说正事,刚才天机院的芳玲找我,要买我的签,她想跟你比试。”
“啊?”
游溪愣住了。
她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七院抽签战在宗外炒得火热,结果天下瞩目,但在玉山宗内,甚至算不得正式比试。
若抽到了不想对阵的对手,这签是可以找别人换的,按理说,买签不合规定,但换和买的界限,有时并不好区分,各院长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他们就不会管。
所以,芳玲找这位师姐买签的意思是……
“师姐是我抽签战的对手?”
“你说呢。”张师姐眉一挑,一副“你竟然才知道”的表情。
游溪吞了口口水,和这位师姐比试,又不能暴露妖力,她怕是撑不过十招就会败下阵来。
“那师姐同意了吗?”
“没有。”张师姐言简意赅,“芳玲是天机院长的女儿,她光是上品法宝就有十几件,和她比试,你讨不了一点好处。”
“她要是有心想让你出丑,更有的是办法。你不会想跟她比吧?”
游溪连连摇头。
她一平民玩家才没有跟氪金玩家比装备的爱好,图啥呢?
“师姐为什么要帮我?”
“刚才不是说了吗?”张师姐道,“荆饮月这小子,柳师妹找他铸剑,他竟然一共收了十万灵石!都说了卖我个人情,给师妹算便宜点,他是半点都不买账!我堂堂含光院第三,面子难道一毛都不值吗?!”
游溪:……
她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所以,你加把劲,让他赶紧跟你表白。”张师姐道,“到时我就可以狠狠嘲笑他,装什么清高,最后不还是栽了?”
“我、我不行……”
“我说你行你就行。”张师姐根本不容反驳,“别看姓荆的那副冷淡模样,最近一个月他连剑都没怎么练,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她傻傻问。
“笨,说明他心里都是你啊!”张师姐干脆利落道,“要不是想着你,他怎么连剑都不练了?又不是手断了。”
游溪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脑子乱乱的,脸上一阵阵烧红。
“行了,我走了。”张师姐话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师姐。”游溪突然有了想法,追上两步,“我想请你帮个忙。”
……
告别师姐,游溪拎着食盒去找荆饮月,原本焦急的心情被这么一搅,变得一片混乱。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张师姐的话,她喜欢荆师兄?
可能……
也不是……可能有那么一点点?
啊。
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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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溪?”
“师、师兄。”转过含光院的大门就碰上要找的人,游溪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还好被荆饮月稳稳接住了。
那有力的双手扶了她一下,就飞速抽开,好像在避嫌一样。
游溪以前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此时却忍不住想,难道他是被外面那些流言影响了吗?还是说,他有些嫌弃自己?
这样一想,心不由灰了半截。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荆饮月别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动作有些刻意,分明是在紧张。
游溪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的心霎时又活了,不争气地乱跳起来。
不过是片刻间,荆饮月已经收拾好了表情,他淡声问:“怎么了?”
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知自己对她说话的语气,比对别人都要柔和三分。
那天在山洞中,他的无情道心解去了怦然心动花的影响,强行压制了他的情绪,他并未因此获得平静,反而生出了更多疑惑。
他很清楚自己的道心未成,这颗道心拥有的力量超出了他的预计,为何会这样?
是有人在他身上动过手脚,还是……
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想自己的剑道,也想游溪。
本以为过去了一个月,再次面对她时,他会很平静。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他看似冰封的心底,依然不停泛起细小的涟漪。
他骗不了自己。
他很在意这个姑娘。
“师兄,最近天气热了,我买了解暑的凉汤给你。”游溪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冰凉的汤水。
这是她特意去饭堂买来的。
她看到师兄果然穿上了崭新的弟子服,墨青颜色,收袖窄腰,干净利落的款式,他穿上很好看,越发显得他颀长挺拔,眉目俊朗,孤竹一般。
隐约有一股清香的仙杏果王香气萦绕在鼻端,这香气十分幽微,很难察觉到。
剧情中,芳玲偷偷养了一批毒蛇,那些毒蛇都是无法化形的妖兽,擅长隐匿,它们伏于深草中,待荆师兄经过时猝不及防偷袭,让他受伤。他被咬伤时,距抽签战只差两天,蛇毒未清除干净就和乌九明比试,这才导致他败在了乌九明手下。
总之,要破坏对方的毒计,这件衣服必须毁了,不然他走到哪都会被那些毒蛇追踪。
情急之下,游溪想的办法也很简单粗暴。这碗加了料的汤,泼在衣服上好几天都不会褪色,师兄定然穿不成这件衣服了。
头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
她端起汤碗,大脑空白,舌头打结,“汤有点凉,师兄趁热喝。”
没有一丝丝演技,也没有半点技巧,直愣愣把整碗汤往他身上一倒。
荆饮月:……
“哎呀,师兄,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她偷偷用眼神瞟他。
荆饮月说不出话来。
他想说,那天晚上他明明也在,他看到了那些仙杏果汁兑的染料,再联系游溪当时的表情,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多亏了她,他对蛇妖的习性多了许多了解。她想毁掉这件衣服,大可以直接跟他说,不必用这么迂回的法子……
他之所以还穿着,只是想见识一下对方的手段,既然有了防备,对方也没那么容易得逞。
不过他也知道,游溪不说,定然有她的原因,她一直有秘密不让自己知道。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由着她了。
能让她安心,也没白被她泼这一下。
“没关系。”他道。
“师兄,你快去换衣服吧!”游溪赶紧催促。
“……好。”
见荆饮月走了,游溪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劫,算是化解了吧!
到了晚上,游溪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直到一股摄人的力量笼罩了她,她不由自主的爬起来,化为原形,从窗口溜了出去。
时将入夏,晚风凉爽。
她悄然游走在草丛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含光院。
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往荆师兄的住处游去。她曾经去过一次,身体已经记住了路线,甚至不用她来控制。
就像是定亲宴那次一样,一股力量突然操纵了她,她想抵抗却无济于事。更糟的是,她在这力量控制下化为了原形,说不了话,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游溪身不由己,离荆饮月的住处越来越近。
为什么?
剧情的力量控制会她来找荆师兄?
片刻间,游溪就想明白了,剧情需要荆饮月被毒蛇咬伤,在比斗败给乌九明,被她给破坏,它需要再找一条毒蛇继续剧情,而她
恰好就是一条毒蛇! 之前遇到鸩妖时,她一念闪过要提出来交换自己;定亲宴上,她差一点就冲上去跟乌九明表白……
剧情控制她的力量,一步步变得越来越强,亏她还以为自己在这段剧情里是打酱油的,现在竟然要她去充当咬伤荆饮月的那条毒蛇!
可是,她并非那种低阶无法化形的妖兽,被她咬上一口,就算是人阶九境的荆饮月也会死啊!
真正见血封喉,解毒都来不及。
游溪拼命想回头,但那力量魇住了她,她攀上了窗台,从半敞的窗口,看到了正在房中盘膝打坐的荆师兄。
不!
不要进去!
荆师兄最讨厌蛇妖,她这样偷偷溜进去,肯定会被发现,她不会被一剑砍死吧?
游溪简直要急死了!
蛇尾不停颤抖着,青色小蛇爬上了窗台,溜进了房内。
荆饮月果然察觉,睁开眼睛,看到了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青蛇。
一瞬间,游溪要是有汗毛,已经寒毛直竖了。
她祈祷荆师兄别拔剑,荆饮月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真的没有动作,任由青蛇靠近了自己,姿态摇曳,沿着大腿爬到了他身上。
小蛇脑袋圆润,圆圆的眼睛是温柔的海蓝色,中间一道漆黑的竖线,眼神充满灵性,昂着头看着他,蛇信来回吞吐,竖起的半截身体,露出浅青色的柔软腹部。
实在称得上可爱。
荆饮月不知她为何而来,默默看着她动作。
小蛇已经完全爬到了他身上,蛇尾盘成一圈,上半身支棱起来,缓缓靠近了荆饮月的手。
暖黄烛光将人和蛇的剪影投影在窗上,人和蛇凝视着彼此,画面竟看起来有几分温馨。
游溪刚才还盼着荆饮月别动手,现在却巴不得他赶紧动手,把自己弄下去。她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师兄,快跑啊!!
你不是最讨厌蛇吗?为什么蛇爬到你身上了,你都一动不动!快把她赶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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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饮月不仅没赶走她,反而伸手摸了摸小蛇的脑袋。
游溪怀疑荆师兄是不是被夺舍了!
然而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在荆饮月伸手的瞬间,被控制的游溪依着本能行动,闪电一般,一口狠狠咬在了他手腕上。
毒牙刺破肌肤,鲜血渗出。
第34章 抽签战
时间很快过去三天, 七院抽签战正式开始。
“岁舍,上来啊,姐等你半天了!”
“云师姐, 你轻点,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擂台之上, 云芜扛着一把大刀, 冲着台下的岁舍勾了勾手指。
岁舍语气讨好,磨磨蹭蹭不敢上去,谁能想到, 这一个多月时间,云芜跟开挂一样,又突破了!
她现在人阶八境, 而岁舍还是七境, 而且这一个月, 因为师兄成日静思,都没怎么去观剑坪,没有师兄监督他, 他自然也懒散了,都没怎么练剑。
这要是上去, 岂不是被云师姐打得七零八落?
丢人啊!
他以后在含光院还怎么抬得起头来?而且这场比试, 怎么这么多人来看?他又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 看他干什么, 看师兄还差不多。
说起来,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师兄?
他看向身边的游溪,“游师妹,师兄还好吧?”
游溪有些魂不守舍,半晌回神, “还,还好吧……”
岁舍挠头,这两天没见到师兄,他还以为师兄在闭关修炼,怎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人群传来窃窃私语。
“听说荆师兄出事了,真的假的?”
“多半是流言吧。”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连岁舍的比试都不来看,这可是他的亲师弟,我看荆饮月说不定真出事了。”
“那乌九明岂不是不战而胜?天机院就这么能捡便宜?”
“我看未必,这些剑修都是好面子又不要命的,就算只剩一口气,荆饮月爬也会爬来参加比试的,你们等着看吧。”有人信誓旦旦道。
看了一眼台下的畏手畏脚的岁舍,又补了一句,“极个别剑修除外。”
岁舍:能别这么戳心窝子吗?
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这里,原来是想打探师兄的消息。可连他都没见到师兄,这些人又怎么能知道?难道师兄真的出事了?
呸呸。
一定不会的。
这么多人在看,他不能给师兄丢人啊!
岁舍心一横,纵身跃上了擂台。
云芜扛着大刀,挑眉看他:“舍得上来了?”
岁舍嘿嘿一笑:“师姐,你轻点。”
云芜哼了一声,她今天可是抱着必胜的心态来的,她要赢下来,然后狠狠嘲笑花任酒那家伙。
视线扫了一眼台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游溪。
师妹的眼睛早恢复了,杏眸晶亮亮,一张俏脸上写满了紧张,她忍不住问,“师妹,你支持谁赢?”
岁舍:“这还用说,师妹这么有爱心,肯定支持我啊。”
云芜:“这么说,你也承认你比较弱了?”
岁舍:“谁说的?我的意思是,师姐年长于我,何必跟我争这个呢?”
云芜:“我偏要争。”
岁舍:“……游师妹,你说呢?”
两人齐刷刷看游溪,等着她说话。
游溪:……
他们两比试,为什么非要扯上她?
游溪左右为难,众目睽睽之下她天然就紧张,这种时候,要是荆师兄在身边就好了,他的气场足够强,就像一道屏障,能隔绝这些含义不明的视线。
可是师兄他……
“好了,别为难师妹了,开始吧。”见游溪紧张,云芜立刻心疼了。她后悔啊,一时嘴快,问师妹这个干什么?
“行。”岁舍也不再嘻嘻哈哈了,腰间软剑刷地出鞘:“云师姐,得罪了。”
“岁师弟,咱们打快点,我还能赶上去看花任酒的笑话!”
被云芜惦记着的花任酒,正在另一处战场上。
七院抽签战,抽到的比斗双方可以自行商量比试方式,花任酒抽到了妙音院的秦仙子,这位既是鼎鼎大名的妙音院院花,也是去年败在他手下的秦师兄的亲妹妹。
秦仙子名为秦仙,因容貌清丽脱俗,貌比天仙,人称“秦仙子”,她不光容貌绝美,实力也半点不弱,以琴入道,年纪轻轻也是人阶七境的修为,与花任酒不相上下。
但花任酒出身道藏院,所修阵术、符术,都是辅佐之道,并不擅长和人打正面,和秦仙子一比,简直弱爆了。
更要命的是,这位秦仙子是个极护短的,自从秦师兄一败之后,她看花任酒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就想替她哥出这口气,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对方?
因而花任酒上台的时候,腿肚子都是抖的。
去年那场胜之不武,他可没少被人议论,今年他也不敢故技重施了,怕被人唾沫星子淹死,别的不说,他都能想到云芜会怎么嘲笑他。
总之,这一场硬仗,是非打不可了。
当然,他也不是全无准备,今日他估算自己的胜算起码有六成以上。
台下冲着秦仙子来看这场比试的弟子们,将小擂台下方围得密不透风。在场所有人就没一个觉得花任酒能赢的,都是来围观秦仙子暴揍花任酒的。
“秦仙子必胜!”
“秦仙子勇敢飞,妙音院永相随!”
“仙子加油,暴打这个绣花男!”
这话一语双关,多少有些刻薄了,花任酒竟然面不改色,从容站着,倒叫下方的弟子们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也能忍?
他还是人吗?
花任酒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光是看他们的表情,都知道他们是在骂自己,心想,要是云师妹在这里就好了,论骂人这些人加起来都骂不过她一个。
秦仙子一身白衣,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一架妙音古琴,声音渺渺:“花师兄,可以开始了吗?”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半分情绪,花任酒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就感觉后背发凉。
他、他、他感觉到了杀气!
但今日,他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来的,因而强做镇定,“开、开始吧。”
琴声一响,场面肃杀。
无尽的音波攻伐,将整个擂台全部笼罩。
秦仙子修的是杀伐琴音,无形的音波防不胜防,同时,肃杀琴音从心理上攻击对手,使对手心生恐惧,气势大减,一旦气势衰颓,对手离输就不远了。
因此,琴修的控场能力堪称恐怖。
比斗刚刚开始,秦仙子已经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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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掌控住了局面。花任酒在音波攻击之下四面逃窜,道道小旗插在了擂台上。
众人都看出来了,他在布阵。
秦仙子自然也有所察觉,她轮指扫弦,琴声更为急促,道道音波将才布下的阵旗彻底摧毁,阵还未能成形就夭折了。
下方弟子们直摇头,阵修若不能提前布阵,正面交锋毫无优势,秦仙子这是稳操胜券啊。
花任酒并未慌乱,又掏出了一把符纸。
“你用符咒不可能赢我。”秦仙子道。
说话间,层层音波在她面前筑成一道无形之墙,将她牢牢护在墙后。她不仅长于攻击,防守也不弱,这音波之墙一竖起来,众人都替花任酒感到绝望,就他这符啊阵的,拿什么跟秦仙子打?
真是来送菜的!
“投降吧,花任酒!”
“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无计可施了吧?快认输吧!”
……
“岁舍,你光跑是怎么回事?”
“云师姐,我这不是跑,是战术。”
另一边的擂台上,云芜和岁舍打得不可开交。
云芜的刀法大开大合,岁舍的软剑走的是轻灵一路,一直靠着身法和云芜拉扯,云芜拖刀在猛砍,而岁舍就在满场逃窜。
他像只猴子似的,脚不沾地,跑得飞快。
两人边打决斗还边打嘴仗。
“什么战术?逃跑战术吗?”
“不不不,这是疲劳战术。”岁舍道,“等师姐你累了,就到了我出手的时候了。”
“想得美!”
“看刀!”
云芜暴喝一声,手中长刀化实为虚,刀影迅速幻化变大,变成了一把足有丈余长的大刀,势如山岳,将整座擂台全部覆盖,岁舍无处可逃!
云芜提气一斩,连刀风都刮起了一阵龙卷风。
观战弟子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倒抽气的声音,不愧是道藏院第一,还是有些水平的。
岁舍心知这下没地方躲了,躲是躲不开的,只能硬拼了。
他将灵气尽数灌注于剑上,剑上迸发一阵耀眼的银光,软剑如银蛟出水,身姿矫健,缠上了空中巨大的长刀!
刀气和剑鸣在空中对撞,整座擂台都在颤抖,观战弟子们睁大了眼睛,心知胜负就在这一招之间,只待猛烈的灵气冲击尘埃落定之时。
所有人神经都绷紧了。
游溪也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眼睛瞪大,心神紧绷,她看到云师姐压制住了银蛟,刀身往岁舍的方向倾斜,岁舍要扛不住了。
师姐要赢了吗?!
云芜抓住机会,往前一压——
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含光院,岁舍胜。”半空中,传来裁判长老淡漠威严的声音。
岁舍赶紧收剑,银蛟消散,讪笑道:“侥幸、侥幸。”
“师姐,承让。”
云芜铁青着脸爬起来,刚才灌注灵气的刀势骤然被破,她收势不及,受到了一些的反噬,脏腑一阵疼痛,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弟子们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云师姐怎么输的?我怎么看不懂。”
“难道是……擂台太滑了?”
正费解时,云芜从脚底下摸出了一颗石子,手都在颤抖,刚才她想上前一步,乘胜追击时,踩到了这颗石子,脚下一个趔趄,这口气就全都泄了。
可以说,决定决斗胜负的,就是这颗石子。
众人恍然大悟。
“这也行?”
“我去,真是狗运。”
“让岁舍这小子捡着了。”
弟子们纷纷道岁舍运气好,赢得不公平,只有游溪看到云芜捡起石子时,岁舍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她瞬间懂了——这颗石子是他偷偷扔的。
就说这些临时的擂台都是长老们布置的,上面怎么可能有石子?
所以,岁舍的策略一开始就想好的了,他先满场乱跑消磨云芜的耐心,在云芜受不了后,又假意告诉她自己的战术,让云芜决定快刀斩乱麻,不给他拖延的机会。
果然,云芜中计,这颗石子扔出的地方和时机都恰到好处,全在他的计划之中。
想明白这些,游溪对岁舍不由多了几分佩服,别看他平时爱插科打诨,脑子还挺灵光的。
云芜显然也看出来了,但她没有拆穿岁舍,只是道:“下次交手,我必赢。”
岁舍也承认,这种小伎俩只能用一次,下次云芜必有防备,论实力,他确实赢不了。
说完,云芜也没纠结,一跃下了擂台,招呼游溪一起去看花任酒的比试。
他们这边结束得快,那边应该还能赶上。
众人散去,云芜沮丧道:“这下好了,白白浪费了嘲笑花任酒的机会,万一他要是赢了,丢人的岂不是变成我了?”
听说那位秦仙子是妙音院数一数二的人物,师兄想赢恐怕不容易。
云芜说是这么说,心想他必不可能赢。
“走,咱们快去看热闹。”
擂台上,秦仙子的音波筑起了一堵无形之墙,将花任酒挡在了外面。
只见花任酒不慌不忙,抛出了数十张符纸。
符纸在空中发出一阵灵光,紧接着,连绵不绝的轰爆声响起。
砰!
砰砰!!
砰砰砰!!!
花任酒用的竟然是爆破符!
巨大的轰爆声符不绝于耳,秦仙子的乐声本来气势奔腾,十分急促,和这爆炸声搅在一起,顿时变成了夺魂的魔音,在场众人纷纷捂住耳朵,耳鸣不止,脑瓜子嗡嗡直响。
这声音,要了命了!
连秦仙子也皱起眉,她是乐修,对声音最是敏感,她的防御墙虽然可以挡住爆炸的威力,却挡不住这震天响的声浪。
而且这连环不断的声音,对她的音波产生了极大的干扰,乐曲攻击的威力被大大削弱了。
花任酒的动作不停,又接连掏出了十几张音爆符,这东西可比爆破符更吵,下方的弟子们快要被震晕过去了。
秦仙子也是脸色发白,她听力敏锐,受到的干扰比其他人要强数倍,而且这嘈杂的声音彻底打断了她的琴声。
用噪音掩盖乐曲,乐修最大的弱点让他找到了。
她狐疑地看向花任酒,连续不断地音爆符,使用者离得最近,听力才是受刺激最严重的,他怎么能做到面不改色的?
“花任酒——”她尝试着开口。
对方面带微笑,又掏出了五十张音爆符。
这还不止,他还拿出了好几块储存着法术的玉牌,不用说秦仙都能猜到,这里面存储着的都是音爆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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