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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前妻姐闪亮登场(第三更)
Chpter 51
黎匀橙的酒店距离展馆中心的位置比较远, 已经提前半小时出了门,好在周末也没什么高峰期,没怎么堵车。
姜颜林随手给裴挽意留了一条消息, 说出趟门,不知道几点回。
免得晚上回家后又要花时间精力去解决没必要的问题。
今天外面的天气不太好, 到了上午十点了还是阴云密布, 看着像是要下雨。
姜颜林有些后悔没拿把伞,但仔细想想, 展馆里淋不到雨,来回的路上都是打车, 倒也没有太大影响, 索性不再去想。
车程半小时左右,姜颜林抵达的时候,陆斯恩和黎匀橙都已经到了,正打算在三号门的入口接她。
她看了两人在群里发的消息,回了一句, 就抬头看了一眼展馆门口的情况。
今天是开幕式, 来的人还挺多的,什么样的肤色和面孔都有。
各路媒体和自媒体职业也三三两两,分布在门口,有的在门口开直播,有的在做随机采访,如今这个全民网红的时代,这种情形倒也司空见惯了。
姜颜林没怎么去看门口的巨幅海报和签名页,她已经很久不关心这些讯息了, 径直走向三号门的入口。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陆斯恩的背影, 那一头长发和高大的身材实在是很好辨认。
姜颜林笑了笑,朝着他走过去。
陆斯恩穿着一身正装,正拿着手机发消息。黎匀橙倒是先一步看到了她,朝姜颜林招了招手。
三人终于在门口汇合,这段时间下来大家的关系早已没那么生疏,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直奔主题。
陆斯恩的票都是嘉宾票,他直接带着两人从VIP通道检票入场,省去了很多的时间。
黎匀橙就是个好奇宝宝,全程都在东看西看,甚至拿出了她的专业摄像机来拍素材。
“听老陆说他朋友很厉害,今天开幕式的压轴演出就是她,我特意把摄像机带出来了,待会儿必须整个百万直拍!”
姜颜林听着她的雄心壮志,不由得笑了一声。
黎匀橙这趟来中国的旅程的确收获不少,最起码她已经很少再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作为黎匀橙的朋友,姜颜林很为她感到开心。
陆斯恩在旁边听着,也笑了笑,说:“那你到时候可得给我一份,我会发给她看的。”
“放心吧,我一定精心调色排版,发到我的频道里,给你第一手链接。”
几人说说笑笑,走过了通道,进入展馆的大门。
展馆内很大,光是要走到主场馆都得十几分钟,姜颜林一路上和陆斯恩闲聊着,不时能听见整个活动场地内的广播声音。
第一个是中文的,第二个是英文的,接着便是日文版和韩文版,重复着相同的几句话,不长也不短。
“……尊敬的各位参展商、嘉宾、观众与工作人员,欢迎大家来到本次展会……”
内容相同的广播由不同的声音重复着,走在前面的人戴着墨镜,风衣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身后的经纪人瑞拉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展会哪儿找的广播配音,一股伦敦口音。”
祁宁闻言只笑了笑,她倒是很喜欢英伦腔,连带着原本不会去注意的广播内容,也不由地听了进去。
瑞拉说着看了眼手机,突然笑容一顿,开口道:
“你的彩排时间延后了,凌晨下雨,钢琴好像有点受潮,得先做一下检查和调音。”
说着,她就有些生气,“他们这边的主办方真是太马虎了,琴房谁管理的,居然能忘记关窗,真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接这次活动,还推掉了芬兰的商演。”
祁宁走在前面,对这些变动没什么情绪,只说了句:
“听他们安排就好,我们只需要做好分内工作。”
抱怨和牢骚,还是留到工作结束后吧。
瑞拉也只是心直口快了点,工作态度和能力却是专业的,甚至称得上是百里挑一。
她拿着手机就开始和对面的负责人对接,经验老道地扯皮,尽可能不让自己这边吃什么哑巴亏。
瑞拉一路低头看着手机,没留意前面的动静,直到走在前面的人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害她险些撞上。
“怎么了?”
瑞拉吓了一跳,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她。
戴着黑色墨镜的人站在原地,红棕色的长卷发今天扎成了马尾,白色风衣修身随性,内搭的大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干净利落,让她内敛的气质多了几分锋芒。
她微微侧过头,搜寻着广播声的来源。
耳边回响着的,是口音十分地道的日语广播,一字一句,语调和音色都如昨日般清晰。
“……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请遵守以下安全规定,配合安检……”
站在原地的人看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准确的广播来源。
声音太多,场馆太大,茫茫人海里,只看得见整个世界的空旷与嘈杂。
一时间就连那熟稔的声音,也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没事。”
最后,她也只是收回了视线,给了一句平静的回答之后,继续朝着嘉宾休息室的入口走去。
瑞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她家这位大音乐家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时常让人看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身上那一道无形的距离感几乎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两人合作了一年多,瑞拉至今都不清楚她的家乡在哪里,父母长什么样子,是从事什么方面的工作的,就连家里有个妹妹都还是意外得知的。
祁宁这个人,才华横溢,年少成名,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大概每个天才都会有几分孤高,习惯就好。
尤其是在她去年拿下ASCAP青年作曲家大奖后,瑞拉对她的一切不近人情都有了无限的包容。
穿过又一条长廊,嘉宾休息室的入口才远远露出了个灯牌。
陆斯恩一路和她们介绍着这次展会的规模和性质,这毕竟是他的专业领域,聊起来就有些收不住话头。
直到已经看到了嘉宾休息室的入口,他才想起来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对了,我这个朋友也是个华人,她小时候在中国生活,后来去了国外上学,专修作曲系,毕业后就一直从事作曲和演奏相关的工作,也算是年少成才的代表人物了。”
陆斯恩很欣赏祁宁,两人有几次在巡演的时候遇到,都会特意抽出时间来喝一杯,聊聊近况和接下来的打算。
上一次见面,似乎还是今年四月份那次,她受邀去了大阪的某个音乐节,主办方正好是陆斯恩的学姐,他便也过去帮忙。
两人当时遇见的时候,都有些意外。
陆斯恩原本想等活动结束后,和往常一样请她喝一杯,叙叙旧,聊一下未来一年的演出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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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去年拿了奖之后,就更专注发展作曲这一方面,演奏的场次减少了很多,所以陆斯恩挺好奇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但陆斯恩没想到,那时的祁宁只是稍微顿了顿,便温和地婉拒了他。
“怎么?这么快又要去赶下一场了?”
陆斯恩眼里的祁宁就是个工作狂,一心扑在事业上,曾经创下了一年八十六场演出的辉煌战绩,实在是让他不服不行。
那一天,四月的尾声还未来,祁宁站在台阶上,看了看远处盛开的晚樱,片刻后才回答:
“不,我打算去名古屋看看樱花。”
嘉宾休息室的大门口,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看了看陆斯恩的牌子,点点头,放了他们进门。
黎匀橙一路好奇得不行,问:“你这个朋友来头这么大,怎么会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展会啊?”
她是做自媒体的,什么行业的消息都知道点,刚刚陆斯恩也说了这次的展会虽然是国际性质,但它毕竟是展会,流程远远要比普通的巡演和商演复杂,刚刚路过的几个展区,嘉宾都是站在台上一直表演的,不知道得演出多少个小时。
陆斯恩的朋友虽然只负责开幕式的压轴演出,但也得很早就来彩排,更别说这次展会还打着慈善的名号。懂行的人都知道,慈善的意思就是给钱少,对她这种含金量的人来说,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吃力不讨好。
陆斯恩其实也不知道,他带着两个人往长廊最里面走,一路上拐过了拐角,路过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的绿植茂密,翠绿点缀着阴云。
他想了两秒,才随口回答:“可能是太久没回国,能顺便跟朋友聚一聚吧。”
祁宁的私事,陆斯恩不知道,其他朋友其实也不怎么了解。
费欧娜那个嘴上没把门的,知道的也不过是祁宁和迈尔斯的那点纠葛——还都是从迈尔斯那边打听的。
以至于现在遇到祁宁,陆斯恩都尽量避免提及迈尔斯和费欧娜,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过往经历。
三人一路闲聊着,总算是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嘉宾休息室。
门上写着门牌号,姜颜林瞥了一眼,是数字“106”。
黎匀橙莫名有些紧张,小声跟姜颜林说了一句:
“我待会儿要是说错了话,你记得掐我一下。”
她这句话逗乐了陆斯恩和姜颜林,一时间气氛都轻快了不少。
他安慰了一句:“放心吧,她脾气很好的,对人也很温和。”
认识这么些年,陆斯恩可是从来没见过祁宁生气,连不悦的情绪反馈都没有过。
有时候,还真像个完美的人偶。
陆斯恩想着,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响起一道女声:“请稍等。”
几秒后,休息室的门被里面的人拉开,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出现在门前,五官是很明显的白人面孔。
黎匀橙愣了下,姜颜林却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嗨,陆斯恩,好久不见。”
瑞拉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和贴面礼,随后才看向姜颜林和黎匀橙,问:“这就是你的朋友们?快进来。”
瑞拉招呼着他们三人进了休息室,才关上门,转身去倒了几杯水。
她态度很礼貌,不算过分热情,倒是让黎匀橙也没那么紧张了。
等两人叙完旧,黎匀橙才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是混血华人吗?”
完全看不出来啊,一点亚洲人的五官痕迹都没有。
瑞拉有些不明所以,陆斯恩也反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连忙笑着说:“不不不,这是我朋友的经纪人,瑞拉女士。对了,瑞拉,她人呢?”
从进来到现在,陆斯恩就没看到第二个人。
瑞拉端起水杯,无奈地笑了笑,说:
“祁宁听说钢琴出了点问题,放不下心,自己去看情况了。”
白瓷咖啡杯“啪”一声,落在了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黎匀橙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向身边的人。
“姜颜林,你没事吧?”
坐在沙发上的人回过神,低头拍了拍裙子上的热水,但大半杯水都洒在了上面,再怎么拍也为时已晚。
她神色自若地站起身来,略带歉意地开口道: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瑞拉迅速从包里拿了两张厚厚的卸妆棉给她,又指了指方向,说:“这边的洗手间就在你们来的路上,第一个拐角的右手边。”
姜颜林谢过了她,拿着包就离开了嘉宾休息室。
一直到木门在身后关上,她才有些疲倦地吐出一口气。
几秒后,姜颜林抬起头,那点情绪已经在脸上消失了踪迹。
她一路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脚步不自觉地变快,逐渐加快,裙摆随着速度愈发摇曳。
姜颜林已经不想去什么洗手间。
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别的一切,她都不想,也没有余地去考虑。
来时路过的那一整面落地玻璃窗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窗外仍是阴云,似乎隐约下起了雨。
沉闷的雷声低低轰鸣,姜颜林垂下眼,控制着身体,在速度的极限中,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种逃离。
拐角近在眼前,姜颜林背对着身后玻璃窗外的那点光线,头也不回地走过去。
下一秒,却与毫无防备的一道身影撞在了一起。
白纸打印的琴谱哗啦啦散落了一地,落在了黑色的裙摆上。
跌倒在地的人有些吃痛地直起身,顾不上擦破的膝盖和手臂,连忙开口道歉:“抱歉,是我没看到你,我帮你捡一下。”
姜颜林说着,飞快地伸手去捡那一张张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琴谱,纸张太多,她只得跪坐在大理石地砖上,伸手去够最远的那一张。
直到不经意的一眼,姜颜林的目光瞥见了那张纸上的第一行字。
那里写着的,是曲子的名字。
她怔了怔,连手指都轻颤了一秒。
站在原地许久的人终于开口,带着她最熟悉的音色,以一种近乎没有情绪的口吻,轻声问:
“姜颜林,你为什么会在国内?”
第52章 雪夜之歌
Chpter 52
波士顿的初雪, 在十二月刚到来的时节。
夜里还未感受到端倪,上午醒来拉开窗帘,却已经看见白茫茫一片, 对面邻居家的车忘了停进车库,已经被积雪压了厚厚一层。
她打了个哈欠, 又躺回了床上, 拉着被子裹住自己,打算再眯一会儿。
公寓的门被人打开, 脚步声一路在厨房停留,一阵水声后, 脚步声又来到了房门前。
下一秒, 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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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拧开,将室外的寒气也带了进来。
她缩在被子里,不想出来。
“懒猪,又不起床吃早餐。”
站在门口的人将大衣外套脱下来,挂在了门后的落地衣架上, 才走到床前来, 俯身看着她。
侧躺着的人闭着眼睛,打算装死。
却被抓住破绽,带着冰凉水渍的手指贴在她的脖颈,引得她抖了抖。
祁宁轻笑了一声,“再不起来,要你给我暖手了。”
姜颜林还是闭着眼睛,不想动弹。
那只冰凉的手就探入了她的后颈,一路向下, 抚过光滑的背脊线,直到触碰腰肢的柔软。
随后轻轻一捏。
姜颜林终于本能地躲了躲, 在被子里缩着脑袋。
祁宁看着她,温和地问:
“不想起来?”
姜颜林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好,那我陪你睡。”
身后的人笑着说。
姜颜林这下是真的醒了,翻身过来看着她。
“我突然不是很困了。”
面前的人却已经掀开了她的被子,俯身撑在她的身前。
“晚了。”
窗帘被拉上,鹅绒被翻腾几次,将交叠的身形遮盖。
姜颜林回应着她的吻,将腿抬起来,顺着她的动作任由她拽下裤子,怀抱紧密,呼吸愈发急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最后一次发消息时,人还在加州,还以为她最早也该今天下午才回来。
祁宁吻着她的每一寸,直到牢牢掌握了她的饱满触感,才漫不经心地撩拨着,回答道:“凌晨的飞机,怕吵到你,就先回了家里。”
姜颜林扬起下颌,在她的进攻下有些难耐。
祁宁总是很知道怎么让她迫切,每每都要挑弄到她先投降。
姜颜林抓住了她那故意作乱的手,忍着声音,慢慢深入。
“不要忍着。”
祁宁吻了吻她的唇,哄着她放出声音。
姜颜林抬起另一只手,拽开了她的衣领,报复般下手不分轻重。
惹得祁宁也低低笑了起来,一边纵容着她,一边加深力道,逐渐变快,直到她手中没了力气,直到她情难自己地吐出呼吸和气音。
“姜颜林,我想听。”
她的音色和口吻一如既往的温柔,手指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深浅不一地肆意逗弄。
姜颜林抓住枕头的一角,闭上眼睛,回应了她。
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带着温情:
“好可爱。”
下午一点,外面的雪终于停了。
姜颜林还是缩在床上不肯起来,这次是被折腾得没力气了。
祁宁拿热毛巾给她擦干净身体上的痕迹,才去了厨房,花了十几分钟做了个简单的早餐。
姜颜林闻到了厨房里飘过来的香味,才感觉到饿,一时间饥饿感战胜了一切,她随便抓了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套在身上,穿上拖鞋就出了卧室。
租的公寓很小,厨房就挨着浴室,其余的空间只放得下一张餐桌和两把椅子,再多的也没了。
祁宁扎起了头发,袖子撩起,露出干净的一截白皙手臂,站在厨房里给早餐装盘。
姜颜林打了个哈欠,倚靠在门边,安静地看了她许久。
煎蛋是熟得刚好的溏心蛋,配着烤得香脆的牛奶吐司,和香甜的热牛奶,很好地安抚了饥肠辘辘的胃。
祁宁已经吃过了早餐,她比姜颜林健康太多,每周都打球锻炼身体,还早早就开始吃鱼油和各类维生素养身。
所以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只有姜颜林一个人在吃,而她陪着姜颜林,自己喝了半杯牛奶。
等姜颜林吃得差不多了,脸色总算好了点,祁宁才看着她,开口道:“我妈回国过年,我妹也去意大利旅游了,最近家里都没人。你要过来住几天吗?”
姜颜林喝了口牛奶,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来波士顿一个多月,这不是祁宁第一次试探这个话题。
毕竟从一开始,她提出的就是带姜颜林回家一起生活,至于她家里人那边的看法,她会自己去沟通解决。
姜颜林那时的态度却很坚决。
她可以来波士顿,但她要自己找房子住。
两人第一次谈论这个话题时,便有些僵持住。
因为祁宁不太能理解她有什么必要去花这笔钱,波士顿的房价在全球都排前列,哪怕是租房,每个月也是很大一笔开销。
但姜颜林只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单独租房分开住,要么就保持异国。
最后还是祁宁选择了妥协。
她知道姜颜林愿意和她一起回来,就已经是作出了很大的牺牲。
其他的事情,她不该去着急,要一步一步来。
但这段时间以来,祁宁也思考了很久姜颜林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她并非不了解姜颜林,所以慢慢的,也大概理解了一些。
所以祁宁最后不再去提一起生活的事情,也没有提过让她和自己的家人见见面。这一个多月来,两人都在忙着安顿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有空的时候才会聚一聚。
直到年底的最后一次巡演结束,祁宁终于有空回波士顿休整一段时间。
祁宁的家离姜颜林的公寓不算太远,四十多分钟车程就到了。
姜颜林只带了自己的工作电脑和手机,以及几件换洗衣服,没打算呆太久。
她来到波士顿之后还是在继续之前的项目,这大概也是自由职业的最大便利之处,几乎不会被工作给封印在某个固定的地方,只要有电脑手机和网络,就能工作。
祁宁将车停进了车库,带着姜颜林上了楼。
“我妈离开前做了好多东西放冰箱里,她的手擀面最地道,到时候给你做炸酱面吃。”
祁宁将她的东西放在自己卧室里,带着她参观家里的布局。
两人很常视频,姜颜林对她家里并不算陌生。
除去地下室和车库,总共还有三层楼。一楼是客厅和厨房,灰蓝色的北欧风格,壁炉里烧上了煤炭,很快就让大空间里的温度上升了许多。
二楼是祁宁家里人的卧室和几间客房,三楼则是祁宁的地盘,她的主卧,琴房,茶室以及工作室都在三楼。
十二月已经彻底沦为了圣诞月,两人一路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很多家门口摆上了圣诞树,有的还是光生生的冷杉树,有的已经挂了一半的装饰和灯带,气氛浓郁。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祁宁就把姜颜林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拉着她出去买圣诞树的装饰。
她订了一棵不小的冷杉树,下午就能送到家门口,万事俱备,只差好看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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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品。
姜颜林在车上一路昏昏欲睡,到了商店街上才稍微精神了一点。
整条街都张灯结彩,像是要从月初就开始过圣诞节一样。
昨天刚下过雪,路边不知道被谁堆了几个小雪人,引得路过的小孩子看了好几眼。
Trget里灯光如昼,祁宁推着个购物车,像小时候过年前的小孩一样,看到什么都想买一些。
好在她也清楚美国的零食有多“不胜枚举”,最终也只是拿了点酸奶和薯片,就直奔另一个区域,采购今天出门的主要清单。
她在旁边推着车,姜颜林拿着手机一项一项地给清单打勾,买了一堆装饰品和生活必需品,等到最后一项也划掉,购物车里几乎都要装满了。
临到要去结账前,祁宁面不改色地拿了几盒指套,姜颜林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和她拉开物理距离,假装出去等人。
最后祁宁一个人把几袋子东西搬上了车,才开始秋后算账。
“姜颜林,你刚刚是在装不认识我吗?”
姜颜林才不会承认,“里面好热,我出来透透气。”
祁宁看着她,笑了笑,没有抓着这话题不放。
但姜颜林知道,她这人最擅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果不其然,回到家里之后,那几盒刚买的指套就在车库里派上了用场。
两门车的空间很小,但拥挤之下也有别样的快感。
姜颜林坐在她的身上,任由她一点点细吻着自己的柔软,空调的暖气直对着光滑的背脊吹,她的头发落在祁宁的脸上,呼吸也分不清你我。
祁宁的动作总是温和的,吻也是,只有那呼吸偶尔叫人察觉一点错拍。
姜颜林喜欢看她的表情,每每在她最专注的时刻,身体的诚实本能便会泄露反馈。
被打湿了整只手的人就会笑一声,吻着她的唇,低声说:
“姜颜林,你好可爱。”
一棵圣诞树的完工,花费了整整十天的时间。
不是祁宁没效率,姜颜林也不是那个没效率的人。
而是两人凑在一起,效率就大打折扣。
姜颜林切实地体会到了这栋房子有多大。
车库,餐厅,厨房,主卧的浴室,三楼的琴房,茶室,工作室。
每一个角落她都用身体和体温去丈量了,留下的痕迹,却不知是给她的,还是她给的。
在圣诞树终于完工的那一天,姜颜林和祁宁一起,将两米高的圣诞树给搬到了客厅最好的位置。
一整面的落地窗外,雪已经停了,圣诞树的彩灯被点亮,安静地照耀着静谧的午后。
在这个平淡的日子里,祁宁终于掀开了钢琴的顶盖,指尖在黑白琴键上划过,弹出几个空灵的音节。
“……这次的演出结束后,我已经和乐团提了申请,想在明年调整我的工作方向。”
琴房里阳光明媚,姜颜林坐在窗台上看书,腿上盖着毛毯。
闻言她抬起头,看向坐在钢琴前的人。
这是那次之后,祁宁第一次主动谈及这个话题。
姜颜林知道她其实早已有了答案,但迈出那一步还需要时间。
再惊才绝艳的人,精力和时间也是有限的。
祁宁这些年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乐团的巡演上,在这方面她的努力和心血无人能否定。
但这也造就了她没有任何创作的时间和精力,一连两年都写不出新作品的困境。
所以面临取舍是早晚的事。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决定,是非常冒险的。
祁宁的履历已经足够她在明年去竞争乐团小提琴首席的资格,再坚持一年,也许就能站上那个更耀眼的舞台,得到独属于她的荣光。
她的名字,注定会在金碧辉煌的演奏厅里名列前茅。
相比这条已经看得见希望的路,祁宁却选择了更未知的充满荆棘的方向。
哪怕现在的她,依然没能写出任何一首新的曲子。
姜颜林却觉得,祁宁已经明白了她到底想要什么。
演奏始终是将那些名扬天下的旋律反复演绎,不同的演奏者当然也诠释着不同的解读,可这终究不是完全属于自我的独有表达。
祁宁从十一岁就开始作曲,哪怕是再青涩稚嫩的和弦编排,也盈满了她想要传达给听者的千丝万缕,或是天马行空,或是温柔细语。
她是表达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这个冬天的很多个日夜,姜颜林都无声地陪在祁宁的身边。
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和那交融缠绵之外,最长的时间便是坐在琴房里,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即兴琴声。
大部分时候,姜颜林会在这样的背景音里工作,拿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两人互不干扰,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里。
偶尔累了,想要停下来放松一下,祁宁就会随性地弹奏一些两人最喜欢的游戏里的配乐。
“……这个版本的主题曲里最好听的那一段,是什么旋律来着,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她说着,手指停在了黑白的琴键上。
姜颜林就笑了笑,轻声开口,唱起了那一段的歌词:
“……Our song of hope,she dnces on the wind higher,oh higher.”
——希望之歌乘风而起,她将在风中起舞,去往更高,更高。
当她的歌声响起,坐在钢琴前的人终于找回了记忆,指尖轻快地跳跃在琴键上,弹下一段段流畅轻舞的旋律,温柔地应和着她的声音。
“……Eer our vows endure,nd remin forever strong.”
——你我的誓言,将永不会消失。
“……Stnding tll in the drk do we crry on.”
——在黑夜之中,你我是否坚定地前行。
午后的阳光柔和了每一个琴音,干净质感的嗓音唱着婉转的旋律与深藏力量的歌词,一同将原本摇滚的曲风,融入了宁静温和的一室暖意。
直到曲子弹到最后一个音,还余音绕梁般,久久不能从中清醒。
祁宁抬起头,侧身看向了窗台上的人,忽而轻笑道:
“姜颜林,你想不想唱属于你自己的歌。”
姜颜林支着下巴,笑着反问:
“我哪来的自己的歌?”
祁宁看着她,片刻后收回视线,指尖在琴键上停顿了一秒,便轻快地跳动起来,钢琴的干净音色倾泻而出,洒落了满地。
这是祁宁最少写的曲风。
没有凯尔特的悠扬自由,也没有爵士的洒脱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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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带着一捧低吟浅唱般的忧愁,哀怜般生长于她白皙修长的指尖,道不尽,又每一个音符都盈满了未尽之意。
她一遍遍地弹着,不断修改,又反复推敲。
时隔了两年的时间,祁宁在这一刻,第一次真正想要写下一首曲子。
进入了工作状态的人已然忘记了时间,整整一个下午都没离开过琴房,后来干脆进了工作室,打开编曲软件不断修改。
一直到晚上姜颜林做好了饭,她都还将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不知疲倦地写着和弦,再用钢琴和小提琴实录出来。
姜颜林没有打扰她,自己吃了晚饭,收拾了厨房,就把东西搬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忙自己的事情。
直到姜颜林险些在沙发上睡着时,手机才忽然震了震,一首未命名的DEMO发送到了她的手机上。
姜颜林睁开眼,打起精神来,解锁手机,下载了WAV文件,点了播放键。
时间已经接近零点。
深夜的波士顿又下起了雪,落地窗外一片白茫茫。
圣诞树寂静地在窗边闪烁着,细碎斑斓的光芒也隐入雪夜的温度。
壁炉里燃着的火焰是室内唯一的光源,姜颜林盖着毛毯,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听完了这一整首曲子。
短短三分十秒,她却听了很久很久。
这是一首为词而生的曲子,却在还未填写只言片语时,就已经道出千言万语。
姜颜林攥着手里的手机,一直到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也未能察觉。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回过神,接了电话。
祁宁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给这首歌写一首词吧,这是属于你的歌。”
她一边下楼,一边轻声道:
“姜颜林,生日快乐。”
第53章 姜颜林,你这个骗子(加更)
Chpter 53
雨终于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阴云卷着低低的雷鸣, 从一整面墙的玻璃窗外传来,沉闷的初秋,些微凉意顺着大理石光滑的表面, 抵达了肌肤,又浸入五脏六腑。
一道身影在面前缓缓蹲下, 白色风衣拖在了地板上, 她却不甚在意。
姜颜林垂着眼睫,冷白的脸上毫无情绪, 更窥探不到眼底。
一只手伸出来,停在半空中, 又在片刻后靠近。
那修长手指温柔地拂开她乱了的碎发, 指尖触碰在脸颊上的瞬间,冰凉的温度引起了后颈的颤栗,连那眼睫也轻闪了一下。
姜颜林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
再抬起眼帘时,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已经被沉入湖底,波澜无惊。
眼前的面容还如记忆中那样, 轮廓分明, 一双浅褐色的眼睛里,装满了自己。
姜颜林想,自己的声音大抵是没有异常的,于是唇瓣微张,就要将那些无懈可击的话吐出来。
面前的人却抚着她的脸颊,手一路往下,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将她按进怀里。
姜颜林怔了怔, 耳边响起的声音已经不再温和:
“我不想听。”
祁宁按着她的头发和肩膀,将她拥在怀里, 手中的动作轻柔,话音却冷淡而强硬。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现在都不想听。”
姜颜林是这世上最巧舌如簧的女人。
祁宁已经听够了她精心编排好的话术。
却偏偏每一次,都像个傻子一样信了她。
信了她真的心甘情愿为自己去波士顿。
信了她真的将自己放进过未来的规划。
信了她真的在一次次的缠绵中动过情。
信了她真的,爱过自己。
“姜颜林,你根本就不爱我。”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祁宁都消解不了这句话。
到最后,竟也止不住生出一点凛冽的恨意。
恨她那么清醒地就做好了决定。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别骗自己入局。
还要以那样果决的方式,丢下一地的狼藉,只身离去。
却到头来,连要去往的地方,也不曾真的透露给自己。
“你知道我去名古屋看过几场樱花吗?”
大雨随着风砸在玻璃窗上,哗啦啦的沉闷声响。
祁宁缓慢地收拢了手臂,将她的呼吸也禁锢在怀里。
姜颜林仰着头,无声地感受着她压抑之下的暴风雨。
唯有话音,还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