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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年雪握住她手腕道:“你放心。”
你放心,大皇子的死期将至。梅年雪双眼微眯,嘴角翘起。
微微烛火在梅年雪的双眸中闪耀,梅年雪抬起手把写着七公主和八公主名姓的两片竹简投入壶中,随后打开窗子。
祝雅姝解下披风道:“殿下,您让我大晚上的过来,是为了什么?”
梅年雪含笑道:“祝统领,知清将来一定会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
祝雅姝不禁骄傲道:“那是自然,知清毕竟是我的女儿,继承了我的一身本领,将来一定是个很出色的将领。”
梅年雪叹口气道:“可若是大皇子继位,大皇子很可能不会允许知清在朝中领武职。”
祝雅姝正色道:“殿下,我一直都是支持的您。”
梅年雪叹息道:“可惜陛下永远不会传位于我。”
祝雅姝愣了愣,“何出此言?”
梅年雪将母亲的死因简述了一下,祝雅姝听完,张口欲骂,想到萧厚琮是皇帝,才没有骂出来。
梅年雪看着祝雅姝道:“所以为了能够登上帝位,我只能”
两人目光相触,祝雅姝从她的眼睛里猜出了她没说出口的话语是什么,她思索良久,道:“殿下,我愿意做您的内应。”
有祝雅姝的这番话,梅年雪彻底放下心来,她道:“待我登上帝位,我会把我从鬼谷子传人那里获得的兵书赠给知清。”
祝雅姝面露惊喜之色,旋即跪下道:“谢殿下对知清的赏识。”
孩子是母亲最大的软肋,祝雅姝也不例外,为了祝知清的前途,祝雅姝一定会拼命帮她。梅年雪向窗外望去,万事俱备,只等那个最好的时机了。
自从那次见过梅年雪之后,连竹漪就一直在等梅年雪造反,却等到了大皇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梅年雪上书告状,说大皇子与科举舞弊案有关,明日就会将所有的证据和证人带来与大皇子当面对质,大皇子当即慌了阵脚,连竹漪也被打得措手不及,没想到梅年雪不仅没造反,还找到了证据对付他们。连竹漪让大皇子不要进宫,先让皇后探探他们的虚实,谁知大皇子觉得若是违抗圣上旨意,不与她们当面对质,皇上会觉得他心虚,直接治罪于他,于是大皇子于次日坐上马车,前往皇宫,马车停在了东华门,大皇子刚一下马车,便听得嗖的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把他身边的仆人射穿。
原来这边埋伏着兵士,大皇子当即吓得面色一白,失声尖叫,“来人哪!救我!”
然而守在东华门的侍卫却在听到他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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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后退了两步。
他们居然都被收买了?大皇子急忙踏上马车,想要逃离这里,然而他的马车还没往前挪动,马车车夫就被一箭射穿身体,倒在了车厢当中,血溅在大皇子脸上,淌到下巴。
大皇子瞳孔急剧收缩着,他抽出腰间的刀,忽然暴起,打算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他的勇气没给他带来生机,大皇子只冒出个头,还没跳下车,腰间就中了一箭,只听得哐当一声,大皇子从车上滚下来,箭羽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把他的身躯射得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血洞,到死前,大皇子的眼睛都没有闭上,眼里满是对梅年雪的恨意,和死在这里的不甘心。祝雅姝走过来,踩了一脚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把他的头颅割下来,交给属下道:“保存好,还有用。”
景顺帝坐在宝座上,扫了一眼江总管,不耐烦道:“大皇子呢?他怎么还t?没来!要朕等他多久!”
江总管道:“皇上,要不先让皇后来,与她们对质。”
景顺帝点头道:“也可。”
没过多久,皇后穿着一件大红色绣金边的锦绣凤袍,迤逦而来,她面目威严地看着梅年雪,道:“永靖,你说本宫的儿子参与了科举舞弊案,证据呢?”
梅年雪含笑道:“证据就在我身后的这个人身上。”梅年雪转头道:“去,把证据呈给父皇。”
眉目清秀的女子款步上前,把一卷纸慢慢打开,露出一柄匕首,景顺帝大惊,他喊道:“救驾,救驾!”
江总管挡在皇上身前,手一挥,江总管手中的拂尘打在女子的手腕上,把她的匕首打掉,随即斥道:“大胆贼子,居然敢刺杀皇上!”
梅年雪也足尖轻点,跃到景顺帝面前保护他,那女子见那么多人保护景顺帝,露出害怕的神情,往后退了退,见状,景顺帝松了口气,随即怒斥道:“永靖,你如此疏忽大意带一个反贼进宫,你可知罪?”
梅年雪道:“父皇,儿臣知罪。”说着梅年雪把藏在她袖口里的匕首拿出来,抵在景顺帝的喉咙上。
江总管面色大变,想上前去打梅年雪,又怕梅年雪直接杀了景顺帝,他道:“永靖公主,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快放开皇上。”
梅年雪嘴角噙着微笑道:“江总管,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皇宫已经被我的亲卫包围了,祝统领也成了我的人,你若是继续负隅顽抗,恐怕下场会很惨!”
皇后面色煞白,喃喃道:“本宫的儿子呢?梅年雪,你把本宫的儿子杀了吗?”
祝雅姝提着一个金色锦盒,踏入延清宫正殿,“您儿子在这里呢!”
皇后看到那个锦盒的当下,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她踉跄着走到祝雅姝面前,打开锦盒,见是大皇子的头颅,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猛响,登时晕了过去。
景顺帝的目光落在梅年雪的面庞上,声音透露出一丝慌张,他道:“永靖,朕知道你要什么,你先放开朕,朕写诏书传位于你。”
梅年雪笑道:“父皇,你写完,我就放开你。”
景顺帝草草写完传位诏书后,看了梅年雪一眼,“永靖,朕已经传位与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把朕放开罢!”
梅年雪的匕首依旧停在景顺帝的喉间没有拿开,景顺帝双目圆睁,僵硬地转过头道:“永靖,你是在为你娘复仇吗?”
“其实你娘死后,朕一直都很后悔,是朕无能,没有保护好你娘,朕自继位以来,从来没去过江南,就是怕触景生情,想起你娘。”景顺帝饱含深情道。
梅年雪哈哈一笑,狠厉道:“你这些话,还是到地下,对我娘说去吧!”梅年雪把匕首拿开,对喉咙只渗出一丝血的景顺帝道:“宣朕旨意,赐萧厚琮,檀香刑!不对,赐江总管檀香刑。”
梅年雪转头对江德福道:“朕会尊你为太上皇,江总管,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景顺帝听到她的话,苍老的脸上浮现惊怒之色,他道:“你指鹿为马,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父皇,你不是喜欢找替身替你死吗?这回让别人做你的替身怎么不情愿了?”梅年雪嘴角勾了勾。
景顺帝嘶声力竭道:“逆子!你杀亲生父亲,罪恶滔天,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梅年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老天爷不收命硬之人,父皇,我命硬得很。”
第116章 召她入宫 她是朕的人
梅年雪坐在雕龙髹金大椅上望着朝她跪拜的群臣, 这是她头一回参与廷议,只见她头戴玄黑冕冠,系白玉珠为十二冕旈,垂于面容前, 身披衮龙黄袍, 足登方头朝靴, 虽然年纪尚小,眉目之间沉稳的气质却可以压过在场所有人,梅年雪淡淡一笑, 冷冽的声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回荡, “众爱卿平身。”
众人皆站起身。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道:“陛下, 老臣已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坐了二十年之久, 如今感觉年迈体弱,力有不逮, 还望陛下允许老臣丁忧回家。”
其他人不清楚户部尚书魏大人为什么这么做,刑部侍郎还不清楚么, 前一段日子,有位美貌女子跑到衙门告状说, 魏乐章魏公子跑到她家中意图侵犯她,她家人及时发现, 才让她免遭魏公子的毒手, 魏公子是户部尚书的儿子, 收到诉状的官员不想惹事, 所以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谁知圣上继位后,亲自处此事, 要求刑部派人把魏乐章关入大牢。
魏大人此举表面上是请辞,实则以退为进,威胁陛下放他儿子出去。
魏大人能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那么久,自然是一个有能力有才干的人,若是魏大人不坐那个位置,陛下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人补他的空缺。
梅年雪缓缓道:“魏爱卿,既然你想丁忧回家,朕不会为难你,不过朕要你一年之后再递辞呈。”
群臣皆是不解地看向梅年雪。
梅年雪抿唇笑道:“这一年间,朕会让左右侍郎参与魏爱卿的工作,等到一年之期结束,朕会从左右侍郎中濯选出更优秀的那位作为户部尚书,魏爱卿便可以安心回家种田了。”
闻言,不止魏尚书浑身冷汗涔涔,其他臣子也忍不住后背发凉,当今圣上居然有如此雷霆手段,不仅不领受魏大人的威胁,还反将他一军,实在是不可小觑。
梅年雪和群臣议事了好几个时辰,才宣布下朝,下朝之后,梅年雪并没有歇息,而是在殿内看折子,在看到某个姓祝的臣子呈上来的折子后,梅年雪恍惚了一下,这人当然和祝琼枝没什么瓜葛,但是梅年雪的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祝琼枝的身影,自此,她就看不下去折子了。
梅年雪合上折子,把新上任的齐总管唤来,道:“文信侯府的梨花是不是开了?”
齐总管原来是在宫内当绣坊姑姑,陛下上任之后,需要一位女总管,才把她提拔来侍奉陛下左右,齐总管听了皇上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道:“应该是开了,陛下,您是想看梨花吗?宫中西南角的梨花开得很漂亮。”
梅年雪沉吟道:“你备马车,朕要出宫,去文信侯府赏梨花。”
齐总管忙跪下道:“陛下,不是奴才刻意阻挠陛下出宫,只是陛下,您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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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至尊,怎么可以随便出宫去见臣子,您要见谁,把她召来不就好了。”
梅年雪沉思良久,道:“不必了。”说完,回到椅子上,提笔批奏折。
翌日早朝过后,梅年雪在宫中各处漫步,见一个掌事姑姑在怒斥犯错的宫女,她道:“云芝,让你清扫这座宫殿,你是怎么扫的,为什么地上会有那么多猫毛?”
那个宫女委屈道:“我就抱了一会儿猫而已。”
梅年雪听到宫女的名字瞬间愣了愣,她的名字里怎么也有“枝”这个字。
梅年雪走上前去,看清了这个宫女的长相,和琼枝没有一分相似,梅年雪转身便走。
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转头,对齐总管道:“召文信侯府祝琼枝入宫。”
祝琼枝跟在宫女身后进了延清宫,梅年雪正坐在书案旁沉思,见祝琼枝来,眸光一闪,挥手屏退众人。
梅年雪上前走近祝琼枝,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道:“妹妹,许久不见。”
祝琼枝眼眸平静无波道:“嗯。”
梅年雪略觉不对劲,她眯着眼将祝琼枝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旋即把她搂在怀里,试图去脱她的衣裳,祝琼枝依旧没什么反应。
梅年雪眉头紧皱道:“妹妹,我送你的生辰礼物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永不消逝的烟花。”祝琼枝淡淡道。
是她,却又不是她,梅年雪直视着这个如木头一般的祝琼枝,悠悠道:“妹妹,是不是谁对你做了甚么?”
祝琼枝摇头,她的确吃了静心药,但这是不能说出口的。
梅年雪想了想,心中一痛,终究还是她说的那句话刺激到了她。
梅年雪向祝琼枝解释道:“妹妹,老祖宗当时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必定会想方设法拆散你我,我只能对你绝情,让老祖宗以为我们已经分开了,再加上我那时,还没有想清楚……”梅年雪顿了顿,她那时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在意她的“别有用心”。
现在看她这副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要曾经的祝琼枝回来。
梅年雪紧紧搂住祝琼枝,似乎是要将她t?揉进怀里,她道:“妹妹,不要再记恨我了,变回从前的样子好不好。”
半晌,梅年雪都没有等到祝琼枝的回答,她问:“妹妹?”
祝琼枝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从前的样子是好还是不好?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很平静,没有任何痛苦。
梅年雪见状,心中酸涩,罢了,不急,她们有的是时间,祝琼枝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只要她用心浇灌,总可以让她变回以往娇艳有生机的模样。
梅年雪心念一转,道:“妹妹,你想不想喝鸡鱼白粥?”
“嗯。”祝琼枝微微点头。
梅年雪含笑道:“妹妹,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御膳房给你煮一碗鸡鱼白粥过来。”
御膳房的御厨哪里想得到陛下会亲临御膳房,给人煮粥,都觉得是陛下一时兴起,想要体验下厨的乐趣,他们站在厨房一角,目光锁在陛下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刀具伤到龙体,待粥煮好,御厨都松了口气,忙跪地恭送陛下。
梅年雪乘坐轿辇回到了延清宫,见四下没有祝琼枝的踪影,梅年雪心头一跳,怒道:“她呢?”
齐总管上前,颤声道:“祝小姐说她想到处走走。”
梅年雪一甩袖子,离开延清宫,她寻了一柱香,终于在皇宫的西南角寻到了祝琼枝,她正拿着笤帚,清扫地上的梨花。
梅年雪胸口怒气上涌,森冷如剑的目光直刺向祝琼枝身侧不做事的宫女,“她是朕的人,谁给你的胆子,让她替你做事!”
第117章 偷花贼人 瞎了眼的狗奴才,看清你面前……
宫女苍白了脸, 慌忙跪下道:“陛下,奴婢冤枉,是这位小姐执意拿过我手中的笤帚,扫落在地上的梨花花瓣。”
祝琼枝也笑意温和道:“是我想这么做, 姐姐, 你不要难为她。”
梅年雪抬手示意宫女起身。
宫女不敢抬头, 眼睛定在脚上的香樟木高底鞋上,心中不由得忖度,圣上原来这么爱护祝小姐吗?
梅年雪张开手掌去接落下的花瓣, 眸色深沉道:“这些杂事不是你该做的。”
祝琼枝睫毛一闪, 淡淡道:“姐姐, 我在宫中百无聊赖, 才会想做这些事。”
梅年雪上前一步, 与祝琼枝贴得很近,近到祝琼枝能看清她在她瞳孔里的倒影, “妹妹,你有没有想过, 我回到延清宫时找不到你,会有多着急!为什么不等我?”
祝琼枝幽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疑惑, 着急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似乎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梅年雪被她木愣愣的样子伤到, 语调略微凶狠了些, “跟我回去!”
祝琼枝依旧有些发愣, 她还没扫完。
梅年雪见她站在原地不动, 以为是对她太凶了,她心里有气,便耐下性子道:“妹妹, 跟我回去。”
梅年雪说话时的语气之温柔,声音之和缓,令守在一侧的宫女心中一惊,原来素日以冷面示人的圣上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祝琼枝向梅年雪瞧了一眼,开口道:“可是我想先扫完这里的花瓣。”
梅年雪压下心头的烦闷,强自笑道:“那我就等妹妹扫完。”
祝琼枝扫了多久,梅年雪就站在这里等了她多久,等到祝琼枝扫完,梅年雪带她回到延清宫的时候,粥已经凉了。
梅年雪看着鎏金的托盘上的那碗粥,顿了顿,道:“来人,把凉粥端走罢!”
齐总管给殿内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个宫女上前把粥端走。
梅年雪见祝琼枝低着头把玩自己的头发,靠近她,刮了下她的鼻子道:“没心没肺的,粥不能喝了,也不关心。”
祝琼枝仰头看着梅年雪,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她疑惑道:“粥在哪?”
梅年雪心头萌发怒意,她是故意惹她生气么?梅年雪喝令众人退下,随后扣住祝琼枝的手腕道:“妹妹,你的眼里是不是根本没有我?”
祝琼枝哎呦一声,“疼!”
情绪没有之后,身体上的疼痛会放大,祝琼枝把梅年雪扣住她的手,往上扯了扯,试图让她松开自己。
梅年雪连忙松开,眉头一皱,关切道:“很疼吗?”
祝琼枝微微点头,“嗯。”
梅年雪叹了口气,坐到祝琼枝身侧,把她揽入怀里,脸色沉了沉。梅年雪这是在心中责怪自己,明明打算着慢慢来,怎么又急了。
祝琼枝不明白梅年雪心头的百转千回,她心里想的是她今晚不能回去了吗?
梅年雪似乎听到了祝琼枝的心声,她戳了一下怀里的祝琼枝道:“妹妹,今晚陪我好不好?”
“嗯。”其实对她而言,回不回去,都没什么所谓。
梅年雪闻言一笑,她把祝琼枝抱到腿上,翻开奏折批阅,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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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让梅年雪神思清明了不少,她批得很快,没过多久,就批阅完一沓奏折,忽然,梅年雪怀里的祝琼枝动了动。
梅年雪低头瞧她,“怎么了?”
“麻了,腿麻了。”祝琼枝小声道。
梅年雪帮祝琼枝揉了揉僵硬的腿肉,才把她从腿上抱下来,不舍地放开手,“等我批完奏折,再陪你。”
祝琼枝“嗯”了一声,旋即抬眼打量了一下殿内各处的摆设,径直走向供着粉彩人鹿纹梅瓶的桌子,仔细一看,见里头插着的玉兰花,掉到桌子上几瓣,便把那几片花瓣捡起来,放到玉兰花上,可是已经掉了的花瓣,如何能重新悬在花束上,无论祝琼枝怎么摆弄,那几朵花瓣都会掉落。
梅年雪抬眼一看,见祝琼枝定在那个瓶子前,不知在摆弄什么,便快步走上前,道:“妹妹,你在作甚么?”
祝琼枝低眸道:“这束花掉了几片花瓣,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这几片花瓣重新回到花束上。”
梅年雪闻言一怔,她凝视着祝琼枝的脸庞,目光深沉,如果不是祝琼枝的眼睛过于清澈,她会以为她在暗示她,破镜不能重圆。
梅年雪微一沉吟,道:“明日,我会让宫人把殿内的花全部换掉,换成素绢做的假花,这样就不会掉落花瓣了。”
祝琼枝咬住下唇,心想,她的法子倒也不错,只是假花终究比不上真花鲜艳有生机。
梅年雪见她人还是愣愣的,轻声道:“妹妹,你告诉我,你是不想要假花吗?”
祝琼枝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一颤,“是,我要那几片花瓣回到花束上。”
“不可能!”梅年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道:“我陪妹妹到外面重新摘几朵,插到花瓶里好不好。”
祝琼枝点了点头。
梅年雪长吁一口气,陪她到玉兰树旁,去摘玉兰花。宫里的玉兰树,长得很高大,普通人伸直了手臂,也够不到玉兰花,通常都是由宫里身形高大的太监踩着椅子去采摘。
梅年雪不需要椅子,只见她轻巧地跃上树梢,将花朵摘下,随后抱着一捧玉兰花,稳稳地落到地上。
此时已经是戌时,四周被漆黑的夜色笼罩着,一个小太监冲到树旁,怒道:“大胆贼人,居然偷宫里的玉兰花!”
梅年雪见这个小太监如此不长眼,不仅没认出她,还把她当成贼人,正要怒喝,忽然,听到一阵笑声,是祝琼枝在捂嘴偷笑,她的笑声清脆动听,仿佛串串银铃叮当响,梅年雪怔了怔,她已经很久没见她笑得那样开心了。
梅年雪把那捧玉兰花交给祝琼枝,旋即斜靠在树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眉毛一挑,从善如流道:“对,我就是偷花贼人,你要如何?”
小太监捋了捋袖子,斥道:“宫里头的一花一树那都是皇上的东西,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你有本事就不要动,我这就把你领到齐总管面前,告知她,你犯下的罪行,看她会如何处罚你!”
祝琼枝抱着花眯眼笑。
那小太监见这个宫女如此不识好歹,跟着偷花贼合谋犯案,还敢笑他,便扬起手,欲打她一巴掌,“你一个贼,怎么有脸笑我!”
小太监的手掌还没落到祝琼枝的脸上,就被人出手截住,只见那人踩着斑驳的树影走出,冷冷道:“瞎了眼的狗奴才,看清你面前的人是谁!”
第118章 害怕 来人,看着祝小姐,哪都不允许她……
小太监正想怒斥梅年雪冒充皇上, 一瞥眼间看到梅年雪穿的玄黑盘领窄袖袍上,有金线勾成的五爪金龙,太监双腿一软,立刻跪下磕头道:“皇上, 奴t?才有罪, 奴才瞎了眼没看清是皇上。”说完, 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这个小太监给自己扇了好几个巴掌。
梅年雪道:“罢了,你爱护皇宫里的一草一木, 倒也没错, 起来罢!”
小太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道:“陛下宽宏大量, 奴才感激不尽。”
梅年雪扫了一眼祝琼枝, 见她又变成那样神色平静的样子,仿佛她在观音庙里住了十年。梅年雪皱着眉把祝琼枝拉回延清宫, 把她逼到墙角,冷声道:“方才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怎么不笑了。”
祝琼枝扯了扯嘴角强笑道:“姐姐是想让我这么笑吗?”
梅年雪只觉得一股火憋着无处发泄,她双拳紧握, 咬牙道:“妹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祝琼枝低眸, 静默不言。
其实她能欢笑, 就是因为系统给她的静心药的药效在逐渐消失, 重新有了情绪之后, 祝琼枝只感觉到心脏隐隐作痛。虽然梅年雪向她解释了她的绝情,是为了让她死心,让祖母以为她们已经分手了。可是祝琼枝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怀疑, 怀疑她又在骗她,怀疑这是她玩弄她的又一手段。那句“和秦楼楚馆的女子没什么区别”就像根针一样扎在祝琼枝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梅年雪只觉得她在对着一团空气说话,她直勾勾地盯着祝琼枝,目光中透着寒气,神色阴沉,似风雨欲来。
祝琼枝见状,肩膀微微一颤,瞳孔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然而梅年雪没有如祝琼枝所料一般,大发雷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长久的沉默过后,梅年雪像是缴械投降一般道:“妹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不我好不好?”
祝琼枝偷眼向梅年雪瞧了一眼,旋即开口说话,她说话的声音极小,梅年雪没有听清,便又问了一遍。
祝琼枝低着头,嘟囔道:“没有听清就罢了,就当我什么也没问。”
祝琼枝这么说,把梅年雪的好奇心彻底勾起来了,她凑到祝琼枝面前,勾起薄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祝琼枝颈间,“妹妹,你无论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祝琼枝双手绞在一起,试探地问:“姐姐,你以后还会骗我吗?”其实祝琼枝打心眼里觉得这个问题很滑稽可笑,梅年雪就算骗了她,又能如何?她是九五之尊,她能反抗她吗?可是她还是问了。
“不会,再也不会。”梅年雪看着祝琼枝的眼睛,坚定道。
祝琼枝低头看着脚尖,嘟囔道:“你现在就在骗我。”
梅年雪眸色一沉,正要发作。
祝琼枝忽然嫣然一笑,“姐姐,我有些困倦,想睡了。”
梅年雪知道她是故意揭过这个话题,不想让两人的讨论陷入僵局,梅年雪含笑道:“我陪妹妹一起睡。”
祝琼枝瞬间羞红了脸颊,她真的很怕梅年雪玩的那些花样。
然而出乎祝琼枝意料的是,梅年雪极为规矩地陪她沐浴完,便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祝琼枝枕着胳膊瞧了梅年雪一眼,便也沉沉睡去。
梅年雪每日都要早朝,所以祝琼枝醒来的时候,床畔是空的,祝琼枝呆愣了片刻,便穿上衣服,翻身下床。
虽然梅年雪要下朝还不知道有多久,但祝琼枝不想让她回来的时候看不到她,便没有像昨日一般,到处溜达,而是坐在杌子上,一个人下棋。
齐总管把一碟果子放到小几上,并道:“祝小姐,这果子酥而不腻,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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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琼枝朝她笑了笑,没有动。
齐总管盯着她,欲言又止,到底还是说出口,“ 小姐,您不回去吗?”
祝琼枝怔住,她一直待在宫里,确实容易惹人闲话。
齐总管道:“小姐,您不要怪奴才多嘴,奴才和您母亲有过交情,所以才想提醒您几句,您”
祝琼枝愣了愣,齐总管居然还和她娘有过交情,祝琼枝道:“您请讲。”
齐总管徐徐道:“帝王的恩宠如过眼烟云,奴才在宫里那么多年,见过无数个美色过人的嫔妃,她们都只能得一时的恩宠,之后就要忍受无边的寂寥,更何况您是个女人,皇上不可能纳您为妃子,您永远只能以皇上表妹的身份陪侍在她身边,等到她腻了,您才能走,可是那时候,您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她是皇上,想要多少年轻漂亮的女人,都可以,您却被耽搁了。”
祝琼枝眼中泪水盈盈,道:“她会欢喜别人吗?”
齐总管重重点头,“当然会,历朝历代,从来没有一个国君,只喜欢一个女人。”
祝琼枝摇头,“她不一样。”
齐总管立刻否认道:“抱有您这样想法的女人,奴才见得太多了,可是后来她们都会死心,花似的美人那么多,会有人为了一朵花,不去采撷其他花吗?更何况您应该是没有见过宫里争宠的手段,倘若那些宫女们都知道了皇上喜欢女人,她们只会变着法地吸引皇上的注意,试图获得跟您一样的隆宠,且不说,您能不能争过她们,您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吗?”
祝琼枝的脸庞仿佛覆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她哽咽道:“我不愿意。”
齐总管盯着她郑重道:“您现在回头,还为时未晚。”
祝琼枝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子,恍然意识到,虽然她现在没有被梅年雪册封为妃,但是她,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等待皇上下朝宠幸的妃子,难道她往后的人生都要这么度过吗?每一日都在殿内等着梅年雪宠幸她,那如果她突然不宠幸她,宠幸另一个女人呢?
祝琼枝浑身一颤,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一个时辰后,梅年雪下朝归来,她迫不及待地把祝琼枝揽在怀里,道:“妹妹,你今日很乖,乖乖等着我下朝。”
祝琼枝猛地推开梅年雪。
梅年雪双手悬在空中,眼里闪过不解。
“姐姐,你昨日是不是答应过我,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祝琼枝漆黑的瞳孔盯着梅年雪道。
“是,妹妹,想要什么?无论什么奇珍异宝,我都可以给妹妹弄来,国库里的所有东西,任由妹妹挑选。”梅年雪笑道。
“我想出宫。”祝琼枝认真道。
“妹妹想回家了?回去一日倒也可以,不过明日就得回来,我不想总是见不到妹妹。”梅年雪语气温和道。
“我想在宫外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祝琼枝轻启唇瓣道。
梅年雪脸色骤然变冷,她厉声道:“妹妹,绝不可能。”
见祝琼枝呆立不动,梅年雪手指抚上祝琼枝白皙的脸颊道:“妹妹,我真是太宽容你了,才会让你得寸进尺。”
梅年雪往后看了一眼,冷声道:“来人,看着祝小姐,哪都不允许她去!”
第119章 大婚 梅年雪只感觉身下的人变成了一个……
原来她从来都没有变过, 祝琼枝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梅年雪被她眼神里的失望刺痛到,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余下一句, “妹妹, 你永远逃不开我。”便离开了寝宫。
齐总管在旁目睹了这一切, 她觑了祝琼枝一眼,心疼道:“祝小姐,陛下的命令, 奴才不能不从。”
祝琼枝回身坐到玫瑰椅上, 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 她道:“齐总管, 姐姐因为我的话生气了, 我是不是不该怀疑姐姐的心?”
齐总管听见这话,慌忙上前道:“小姐, 奴才适才说了,帝王的爱, 是最不可信任的。”
祝琼枝瞧她这么着急,眼底流露出一丝困惑, “齐总管,你方才的话, 我会记在心里, 可是你”齐总管表现得太过着急了, 好像巴不得她离开皇上, 远走高飞,可她只是宫内总管,按来说, 不会过多的插手皇上的感情之事。
“你真的认识我娘吗?”祝琼枝脸上浮起疑惑的神情。
齐总管笑道:“自然是认识的,奴才进宫之前,曾在一场打春宴中被人刁难,是你娘给奴才解的围,小姐如果不信,等祝夫人来宫里的时候,问她便知。”
祝琼枝面上微有赧然之色,“齐总管,我不该疑心你。”
齐总管笑道:“小姐,奴才的确僭越了,小姐不怪奴才,是小姐仁慈。”
祝琼枝心内更加惭愧,她扫了一眼齐总管,道:“总管,您是好心,我懂,只是如今这情景,哪怕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齐总管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小姐,倘若您真的能宠眷不衰,奴才也会打心眼里为您感到高兴。”
听到齐总管的话,祝琼枝心里的忧虑又浮了上来t?,便朝齐总管挥了挥手。
齐总管点了下头,默默退出寝殿。
梅年雪离开寝殿后,便到东次间,批阅奏折,看到一个劝她立男后的折子,梅年雪把折子抛在一边,随即眉头一挑,她是该立后了,可是立的不是男后,而是皇后。
次日早朝,梅年雪当着群臣的面,宣布她即将立后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是男后,而是皇后?皇上要立一位女子为后。
一个皓首老者手握笏板上前道:“陛下,您是要立女子为后吗?”
梅年雪微微点头。
皓首老者当即跪下道:“请陛下容臣说几句,男女成婚乃是天道,您此举实在是违背天道啊!”
梅年雪轻蔑一笑,“朕就是天道本身,何来有违!罗大人,你是要干涉朕的选择吗?”
这位皓首老者,用沧桑的声音道:“陛下,臣不愿干涉陛下的选择,但陛下,您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他们又会如何看待陛下!陛下勤政爱民,若是被这种事情损了名声,老臣即便是死也不甘心哪!”
梅年雪连忙下指令,让祝雅姝扣住罗大人。
罗大人本要以头撞柱,劝陛下改变选择,却被人锁住,无法动弹,他没有放弃,仍旧高声道:“陛下,臣甘愿一死,请陛下不要阻拦臣。”
梅年雪身子微微向前倾,嘴角笑意浅淡,“罗大人,你就是死了,也无法改变朕的主意!”
罗大人鼻翼翕动,眉目间满是惊诧,半晌才道:“陛下,天下百姓一定会”
梅年雪抬手截断他的话,“罗大人,天下百姓在意的是,能否在这片土地上安养生息,而不是皇上会立谁为后,后宫之事,在百姓眼里,兴许还不如他们的庄稼重要,罗大人,你不必再说了,朕心意已决。”
另有一位臣子上前,道:“陛下,您要立哪位女子为后?”
梅年雪粲然一笑道:“文信侯府的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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