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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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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那日之后,沈容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时常动怒,偶有几日甚至夜不归宿,只说是林户院忙,夜里宿在了宫中。

白日里他在朝堂上依旧惺惺作态,端的是儒雅的文人模样,夜里却时常酩酊大醉,每每要到深夜才由兆喜驾着马车送回来。

赵念安一连几日在角门等他回家,如今已是十一月末,天气渐寒,下过一场初雪后更是骤然降温,他裹着斗篷站在门口,焦急如焚等待着沈容归来的马车。

街上鲜有人烟,偶有打更人路过,发出一丝嘹亮声响。

赵念安搓着手,愁眉不展望着路的尽头。

方德子在旁心急道:“夫人进去吧,老爷一会儿就回来了。”

赵念安苦着脸,眼底含着泪,摇摇头道:“我再等等吧,他近来心情不好,不要叫他以为我不体贴。”

方德子无奈叹息。

正说着,兆喜驾着马车从西街转过弯出现,快马加鞭到了王府门口。

方德子连忙去迎沈容下车,刚撩开帘子,沈容就跌跌冲冲撞了出来,他满面通红,一身酒气,指着兆喜骂道:“你这个畜生,驾这么快作甚!想颠死本官?”

兆喜沉着脸,俯下身去连连道歉。

方德子把轿凳拿出来,打着圆场笑道:“老爷喝多了,快进去歇歇。”

沈容晃晃悠悠看着那轿凳,打了个酒嗝,一挥袖道:“这轿凳太窄,拿走,兆喜过来。”

赵念安沉着脸,欲言又止看着他。

兆喜咬了咬牙,走到马车前跪在地上,弓起腰道:“请老爷下车。”

沈容得意地笑,他迷蒙着眼睛,环视着空荡荡的街道,朗声道:“本官如今从一品,叫你们跪你们就跪,叫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赵念安红着眼,声音哽咽道:“你快点下来吧,天色不早了。”

沈容轻蔑地瞥他一眼,冷冷笑了一声,踩着兆喜的背下了马车,赵念安伸手要去扶他,他一把甩开赵念安的手臂,脚下一个趔趄从兆喜背上摔了下去,整个人狼狈不堪倒在地上。

众人连忙来扶,他撒泼一般甩开他们,又将赵念安推倒在地,大骂道:“本官不用你们扶,本官是从一品大员,尚了皇子,你们是什么下贱胚子,也配扶我。”

赵念安涨红了脸道:“发什么酒疯!给我站起来!”

沈容用力挤了挤眼睛,仿佛是看清了来人,他露出轻佻的笑容,嗤嗤笑道:“你这赤子模样一点都不标致,倒是跟安亲王有点像。”

赵念安气得浑身颤抖,恼羞成怒道:“方德子!把他给我扔进轿子里押回去!”

方德子叹了口气,叫了仆役一道把沈容押进轿子里,一路抬回后院。

兆喜冷着脸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沈容被抬回寝殿,待轿子落了地,还未等他出来,赵念安赶忙从旁边的轿子里跑下来,急巴巴去撩轿帘。

沈容懒洋洋倚着身子看着他笑。

赵念安扁了扁嘴,拽住沈容的衣裳拉着他出来,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回了房。

双喜从寝殿跑出来,见沈容又是一身酒气,连忙去煮醒酒汤。

沈容在圆桌前坐下,见茶壶里有水,自己倒了来喝,赵念安连忙拦住他道:“茶都凉了,叫他们换一壶来。”他叫来侍女沏茶,又叫人去膳房端宵夜来。

沈容揽住他的肩头,亲了亲他的太阳穴,问道:“刚才摔在地上有没有受伤?”

赵念安摇了摇脑袋,环住他的腰身,闷闷道:“下次还是我来唱白脸吧,你这般好吓人。”

沈容笑了几声,安抚着捏了捏他的脸,低声说道:“下回别再来等我,夜寒了,别着凉。”

赵念安不置可否,安静了许久,却问:“我是不是长得不好看?”

沈容怔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赵念安一把推开他,满脸羞赧着不出声,只用泛红的眼梢睨他。

沈容连忙去哄他,强势将他按进怀里,柔柔说道:“夫人模样好看极了,真真是活色生香,为夫多看几眼不喝酒也醉了去。”

赵念安被他逗笑了,讪讪推他开,抿着嘴笑了一会儿才说:“就知道揶揄我。”

双喜把醒酒汤和宵夜都端来,赵念安遣走他之后方问:“你说他们会信吗?”

沈容喝了口面汤,暖和了身子缓缓道:“旁人兴许会生疑,但他们一定会信。”

赵念安不明所以,沈容夹起一只虾仁喂进他嘴里,自己把小油菜吃了,慢吞吞说:“我在他们心里从来都是虎豹豺狼,如今只是露出本来面貌罢了,他们本就不是中立之人,我不过是满足他们的幻想。”

沈容卷起一缕面,问道:“吃不吃?”

赵念安点点头,就着沈容的手吃了一口面。

沈容又喝了口面汤,说道:“我露出的破绽是他们现下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一定会紧紧抓牢,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做到何种地步。”

沈容吃了半碗面,揉了揉鼻子,露出苦恼的神情:“一身酒气,你倒是愿意贴过来。”

赵念安连忙讨好地笑笑:“那有什么的,你怎么我都喜欢。”

沈容摸摸他的脸,感怀点头,忽又说道:“走吧,陪我沐浴。”

赵念安脸颊讪红,微微露出一点笑容,被沈容牵着站起身。

*** ***

“真的啊?”刘姨娘刚把管事的遣走,小花就急匆匆来禀报,这些日子沈容醉酒闹事,虽没闹出什么大动静,但打更人都瞅见了,兆喜也与小桃抱怨了几次,小花自己悄悄躲去深巷偷看过几回,她形容不准确,只说与沈康醉酒撒泼时一般模样,猖狂又刻薄。

刘姨娘巧笑盈盈道:“哟,倒是亲兄弟,骨子里都是放浪形骸的模样。”

小花又道:“还有一件事十分古怪,近来容少爷的马车都是从西街回来,兆喜往常都是走东街。”

刘姨娘不以为然道:“许是去西市的花街酒坊买醉吧,倒也正常。你把小桃叫来,我有几句话要问问她。”

小花颔首去了,不多时领着小桃进了门。

小桃如今方十六岁,进府许多年却还如从前般怯生生的模样,半点不比小花落落大方。

刘姨娘携着她坐下,温柔笑着说:“最近方小姨娘身体如何?可还有拿你们出气?”

小桃颇有些局促,低眉顺眼道:“偶尔会打骂,倒也没有比从前厉害。”

刘姨娘握着她的手,递了杯茶水给她,调着笑一般缓缓说道:“那兆喜可有心疼你?”

小桃紧张地把茶杯摆回桌子上,语无伦次道:“我与兆喜没什么,他是个烂赌鬼,我、我不想与他亲近。”

小花恼怒道:“只是叫你去套话,又不曾叫你献身于他,怎么了?他调戏你了?”

小桃忙不叠摇头:“那倒没有。”

刘姨娘垂着眼捻弄着手里的帕子,缓缓说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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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喜也没什么不好,你跟了他,日后起码也是个管事夫人,他门道这么多,日后就是沈容倒了,他也总能混口饭吃,不至于亏待了你。”

小桃红着眼跪倒在地,攀着刘姨娘的膝盖哭诉道:“我爹就是个烂赌鬼,我娘过了一辈子苦日子,小桃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刘姨娘您救过我一次,您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让我跟兆喜,我求求您了。”

“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快起来。”刘姨娘叹了口气,扶着她坐起来,感慨道,“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什么,只是兆喜那里你得拢住了。”

小桃倏地松了口气,她擦干净眼泪坐回椅子里,慢慢说道:“他最近脾气暴戾得很,总是对容少爷破口大骂,只是他嘴巴紧,除了些无关紧要的,其他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刘姨娘点了点头,眉宇间染上一分愁色,问道:“上回他提到沈容有一位心爱之人,是怎么回事?你打听出来了吗?”

小桃摇头,苦着脸道:“兆喜口风紧得很,言语间透露过一些,说是侯府从前近身伺候过他的侍女仆从都知道,他们还交换过定情信物,至于那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却一概不说。”

刘姨娘琢磨道:“如此看来应当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十几岁就能交换定情信物,莫不是侯府里伺候的下人吧?”

小桃恍惚间想起沈容成亲那日,她意外摔落了一个木盒,叫兆喜吓得胆战心惊,她连忙说道:“我见过容少爷有一个漆木盒子,掌心大小,盒子上绘着两只鸳鸯,他成亲那日兆喜叫我去帮着收拾,我不小心摔了这只盒子,兆喜吓得面色大变,还说这是容少爷最宝贝的东西。”

小花着急问道:“你看见里面是什么了吗?”

小桃怯怯摇头:“上着锁呢。”

刘姨娘捏了捏眉心道:“你们回去吧,我琢磨琢磨。”

两人行了礼离开了房间。

第132章

是夜,天空突然起了狂风暴雨,兆喜从马车上跳下来,甩了甩蓑衣上的雨水,用手按住几欲被风吹走的斗笠,一路低垂着脑袋往后院跑,经过抄手游廊的时候被侍卫拦了下来,侍卫见兆喜慌忙便侧身让他过去,兆喜跑了一路,又在走廊上被琴嬷嬷逮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叫他脱了蓑衣,小心溅一地雨水。

兆喜把蓑衣脱了摆在一旁,抖了抖身上雨珠子,顺着游廊小跑,一路穿行奔上了偏阁的台阶,刚站稳又被北笙逮了个正着,北笙插着腰怒气冲冲道:“下雨天跑什么?弄得到处都是水,你来打扫是不是?”

兆喜讨好地笑笑:“姐姐让我过去吧。”

“谁是你姐姐!”北笙怒瞪他一眼,“老爷夫人在小书房,去吧。”

兆喜从偏阁绕过去,小心避着雨,顺着檐头一路走到小书房门外。

沈容正在案前处公务,房内书架旁摆着一张黄梨木罗汉床,赵念安正躺在上面,懒洋洋喝茶看书。

双喜一会儿给沈容研墨,一会儿又去给赵念安伺候茶水,来回跑动忙得不亦乐乎。

沈容见兆喜仓皇,打发了双喜出去,把手边茶盏递给他,叫他喝口茶慢慢说。

双喜揭开盖子闷了口茶,撩起衣袖擦了擦嘴,着急说道:“老爷,庄子打听的人回来了,按着您的吩咐叫他们在附近住了小半年,小心着没有透露身份,等邻里街坊都混熟了,才旁敲侧击问了一些人,大致有了些眉目。”

赵念安忙不叠走过来,站在桌前听他说话。

沈容道:“你慢慢说。”

兆喜点点头,仍是着急,飞快说道:“小桃和小花是同胞姐妹,小花大两岁,小桃刚出生几日,她老爹就过世了,留下了一屁股赌债,她娘是庄稼人,养两个孩子又要还债,日子过得很艰苦,这几十年里一直在侍郎府您父亲的庄子上做工,除了务农外还替人洗衣服烧柴火,总之能挣钱什么都干,饶是如此,前几年小花和小桃还是被债主卖去了妓院,妓院小人也去打听了,只知道去了没几日,就有人来赎,老鸨只记得是个男人,旁的也记不清了。”

沈容沉了沉脸,问道:“还查到别的吗?”

兆喜回忆半晌,一拍脑袋道:“还有一事古怪,小桃与小花被赎出来后回家住了一阵,然后才通过庄子上的管事卖身去了侍郎府做侍女,自然有好事的邻居来打听,却说救命恩人他们都认识,是从前在她家住过一年的姑娘,那姑娘给了些银子,叫小桃母亲伺候小月子,又调了一阵子身体,这件事算算距今该有十六年了。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不过跑去别人家里坐月子,这孩子恐怕也见不得光。”

沈容蹙起眉道:“十六年,也就是祖父过身那年。”

赵念安端起茶来喝,纳闷道:“你们怎么想起去查小桃?”

兆喜闷叹了口气,抱怨道:“她啊,自己的嘴巴严实,倒是一直来套奴才的话,之前方小姨娘对老爷用,她不过是有所怀疑就立刻告诉奴才,如今方小姨娘与沈康偷情还怀上了孩子,她却三缄其口,想想就觉得奇怪,仔细再想,那会的事情,也是她接近奴才的手段。”

沈容疲惫叹了口气,他支着额头思忖半晌,缓缓开口道:“当年的事情我思考了许多年,我与父亲祖母再不睦,他们也不至于杀我,康姨娘自然是最有嫌疑的,幕后真凶用红豆羹杀死林姨娘腹中胎儿,用一招祸水东引嫁祸给我母亲,一次解决了父亲后院两个女人,又选父亲生辰将我沁入水中,手段雷厉风行十分决绝,可康姨娘是什么人,撒泼耍赖是她习用的伎俩,她不过是个贪婪小人,不至于有这番心计,相府里怕是还藏着一条真正的豺狼。”

兆喜苦着脸道:“老爷,小人这美男计要用到什么时候?”

沈容愣了愣,突然笑开,指着他道:“你这家伙!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赵念安哈哈一笑,乐得开怀。

*** ***

小桃等了许多日,难得沈容休沐没出门,她才将兆喜堵了个正着。

兆喜近来晨起送沈容出门,每每总要半夜才回来,小桃想见他一面都难。

小桃今日提着菜篮子,在马厩附近堵住了兆喜,苦着脸把他叫去巷子里。

如今已是十二月,兆喜仍热得满头大汗,他擦了擦额头,亲热问道:“小桃,你找我什么事情?”

小桃攥着手,一脸苦相道:“上回小姨娘落胎,郎中说她伤了根本,以后很难再有孕了,康少爷近来与少夫人和好如初,也不去我们小姨娘房里,小姨娘想托我去问问,哪里有养身子的药方,能让她再有孕。”小桃满脸讪红,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怎么好意思去问郎中这些事情。

兆喜挠了挠头:“这我也不懂,我姑且先帮你问问吧。府里都还好吗?康少爷冷落你们小姨娘,你们小姨娘可会迁怒你?”

小桃泄气一般说:“好不好的又有什么呢,总归没有我们做下人的好处。”

“那倒是。”兆喜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我们老爷近日来心情不错,日前难得大方赏了我五两银子,够我去赌坊摸两把了。”

小桃抿着嘴微微笑了笑,过了半晌才说道:“容少爷怎么心情突然好起来了,马上过年了,宫里头不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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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喜耸耸肩道:“有什么好忙的,那都是做给人看看的,他是院史,凡事何须他亲力亲为。”他笑了笑又说:“我最近白天都在西市忙活,你有什么要买的就告诉我,我替你跑腿。”

小桃颔首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兆喜道:“回吧,药方的事情我问好了再告诉你,你的事情我肯定摆在心上。”

小桃脸红道:“谢谢兆喜哥。”

*** ***

康姨娘养了小半年身体,走路仍然是一瘸一拐,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腿从此以后就瘸了,整日躲在屋子里嚎啕大哭。

沈怀荫屡屡哄她哄不好,被她哭得心烦,刘姨娘素净无趣,林姨娘更是魔怔了大半年,一瞬间府里连个贴心的姨娘都瞧不见。

近来沈康倒是学乖了不少,往日贾靖承总带他出去花天酒地,这几个月里贾靖承被睿王训斥了几次,收敛了许多,连带着沈康也鲜去烟花之地,加之贾千怡近来对他百依百顺,私下更是媚骨天成一般,不禁令沈康多了几分怜爱,下了值也愿意归家陪伴。

府里虽困窘,但那日沈容砸了一堆瓷器字画之后不再来讨债,每月靠着沈怀荫与沈康的俸银,再加之老夫人的积蓄,勉强撑了下来。只是那日沈容暴怒之下露出的真面目,却叫老夫人惶恐不安,生怕他又做什么小动作。

十二月初的时候,朝廷遣人送年禄过来,沈怀荫与沈康加起来共一百八十五石,一石不多一石不少,刘姨娘派管事查验了几袋,都是新鲜的粮食,应是没动过什么手脚。

粮食收库后,刘姨娘拿着账簿来与老夫人汇报,因着到了年关,老夫人又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刘姨娘,叫她好好安排打点,等来年庄子上的收成下来,府里头就能宽裕许多。

刘姨娘无不应是,她磨磨蹭蹭了半晌,老夫人见她支支吾吾,烦心道:“说吧,又什么名堂?我老婆子如今也没什么承受不住的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刘姨娘拨了拨头发,放下账簿慢悠悠地说,“就是想问老夫人讨要个人,妾身想把方小姨娘房里的小桃拨来弄。”

老夫人坐在榻上,斜眼看着她,凉凉道:“这点人手调动还需要来禀?说吧,怎么回事?”

刘姨娘讪讪地笑道:“下等的仆役调动自然没什么,只是这小桃是方小姨娘的贴身侍女,也算是康少爷院子里的人,妾身也不敢托大。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小桃从前与兆喜在竹园一并伺候容少爷,如今也与兆喜关系要好,原也不打紧,只是老夫人您也知道,如今到底关系生疏了,小桃又是方小姨娘的侍女,如此总是惹人闲话,妾身便想着谨慎些,把小桃调远了去,别叫人误以为还有什么瓜葛。”

老夫人眯了眯眼道:“哦?那侍女与兆喜亲近?就是那个接送沈容的兆喜?”

刘姨娘点头应是:“就是他。”

老夫人闷声不语,似是在思忖着什么,许久才意味不明地问:“那小桃几岁了?”

刘姨娘怔了怔,连忙笑着摆手道:“似是十七岁,哎,老夫人您误会了,小桃与他要好,也不过是托他办事,您也知道,咱们府里这些小丫头出了门哪知道什么东南西北,哪里卖酸梅,哪里看郎中,都得问了人才知道,兆喜是个烂赌鬼,与小桃没那档子事。”

“哦?倒是看不出来。”老夫人有了些兴趣,坐直了身体道,“兆喜我瞧着挺机灵,竟是个烂赌鬼?”

刘姨娘叹气道:“那沈容最近性情大变,总打骂奴才出气,兆喜也是想把自己的卖身契赎回来,才去赌坊摸了几把,这不才染上了赌瘾。”

老夫人冷哼道:“我看他不是什么性情大变,是原形毕露!”她骂完冷静了片刻,又叹气道:“此事我也听管事说了,端看着也没什么,也拿不出什么话说他,到底打骂的都是奴才。”

第133章

刘姨娘不置可否笑了笑,又叹着气说:“这沈容真是一身反骨,倒是叫您和老爷受苦了,明明自己是个刻薄的,却落了一身美名,好似咱们委屈了他什么,近来每日半夜才回,醉得不省人事,听小桃说兆喜最近一直窝在西市,也不知道沈容在西市哪个酒肆鬼混,到底是年关了,别闹出事来还拖累了咱们。”

老夫人琢磨了半晌,倏地笑了起来,莫说流连酒肆,哪怕是去了烟花之地,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娶了夫人不许纳妾已然是妒妇行径,按照本朝律法都该休了去,安亲王身份特殊,沈容自然不敢纳妾,也不敢休妻,只是他若是寻花问柳,旁人听了也只一笑而过罢了。

只是若是给他火上添把油,让这团火再烧得猛烈些,弄些手段败坏了他的名声,旁人也就解他为何净身出户。

老夫人含笑道:“怀荫一向洁身自好,怎么生的儿子这般放纵,咱们虽然分了家,也不能对他放纵不管,到底也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怀荫不管,我得管,你派几个人去跟着沈容,瞧瞧他日日都干些什么,万一有什么错漏,咱们也能替他遮掩。”

刘姨娘颔首称是,笑问:“那小桃?”

“随她去吧,你若是怕落人话柄,就让她跟了你,方小姨娘那边也不必再派人去。”老夫人冷哼道,“什么没脸没皮的小姨娘,还得两个人伺候?”

刘姨娘温温笑着说:“妾身明白了。”

她正欲借口离去,老夫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苦叹道:“你持家辛苦了。”

刘姨娘垂眸浅笑,摇首道:“妾身不过是暂且撑一把罢了,到底还是要交给康少夫人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道:“你也轻减了不少,康氏又日日作妖,我瞧着怀荫最近也萧条了许多,身边也没个能贴心照顾的。”

刘姨娘露出慌张神色,哽咽道:“是妾身没有照顾好老爷,都是妾身无能。”

“你能打好这府邸,我心里已经十分安慰。”老夫人叹道,“我原本想着过几年抬了康氏当正室,可如今她腿脚不利索,总是上不得台面的,怀荫正值壮年,身边只有两个姨娘伺候到底是少了些,咱们府里好几年没添新人了,我想趁着年节里,先为怀荫纳一位姨娘。”

刘姨娘目光一怔,露出一丝哀苦,老夫人没有错过她眼底的落寞,眼神闪了闪又说:“康氏的事情就算了,我打算过了年抬了你当正室。”

刘姨娘迟疑着抬起头去,目光中氤氲着泪光。

老夫人慈眉善目般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脸,笑说:“你是个好的,也能打好这个家,交给康氏我总是不放心,还是得你来掌家,只是今年怀荫刚和离,总得缓缓再说,别叫人觉得他是为了你才与陈氏和离。”

刘姨娘满目泪光道:“这如何使得,妾身何德何能当老爷的正室夫人。”

老夫人笑吟吟宽慰了她几句,说:“纳姨娘的事情你且自己看着办,有好的叫来我过目,也不必是什么貌美的,性格和婉体贴,会伺候人便可。”

刘姨娘颔首应了,心潮澎湃走出老夫人的院子。

她等了十七年,终于等来了今日。等来了她与老爷携手一生的机会。

*** ***

刘姨娘派了几个眼生的去西市蹲点,蹲了小半个月,终于被他们发现一些异常,兆喜时常进出一间三进的宅子,沈容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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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夜不归宿也是去了那里,那宅子平日里没什么人进出,只有几名嬷嬷每日进出采买。

月中的时候,宅子后门走出来一位婀娜女子,那女子穿着打扮华丽,衣裳由上好的雪缎制成,发饰无一不贵重,连手里举着的纨扇亦是绣工精致的上品。细看那女子的模样更是貌美如花,眼波流转间妩媚至极,颇有一丝撩人的风情。去了胭脂铺与绸缎庄,买了几件贵重的就回去了,之后又出过几次门,每每都是采买一些女子的东西,略逛一圈便被嬷嬷催促着归去。

老夫人得知沈容养外室,怔讷了半晌,竟是出现了愁苦的神色。

刘姨娘费神不解,委婉说道:“容少爷竟然养外室,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给些银两就能打发了,老夫人何苦发愁?”

“他若是寻花问柳,自然是他的不正经,可养外室。”老夫人叹了一声,“说到底还是赵念安善妒,事情闹开了,未必是沈容的错。”

刘姨娘坐在榻边圆凳上,替老夫人捏腿,垂着眼叹气道:“是啊,容少爷未必有错,只是安亲王也可怜,为区区庶民当了赤子,却落得如此下场,我若是他,恐将容少爷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老夫人疲惫地合上眼,喃喃道:“是啊,不能让安亲王蒙在鼓里,总得点破了沈容这佞臣,叫安亲王知道他的真面目。”

距离沈怀荫被贬斥已经过去近半年,宰相之位一直空悬,近来频频有言官进谏,请圣上提拔朝中人才,填补宰相空缺,以安民心。

朝堂上大致分为了两波势力,一波推荐刑部审监司司史汪大人,另一波推荐参谋院院史许大人,圣上一直犹豫不决,也没有明确表态,惹得朝臣议论纷纷。

有人揣测圣上想令沈怀荫官复原位,他昔日被贬斥,皆因他不尊亲王不守礼数,如今风头已过,也该恢复原职了,自然也有人揣测圣上另有他选,只是无论是谁,只要宰相之位一日不落实,任何人都有机会。

近月来沈怀荫勤于政务,一改往日作风,对着同僚不耻下问,也逐渐得了些好名声,而沈康更是卖力于讨好岳父,在如今这种局势下,睿王不会轻易放弃沈怀荫,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官复原位,睿王自然会鼎力相助。

老夫人自然知道如今是关键时刻,她每一步都得审度清楚了。打压沈容还是放任沈容,两者终究都是有利有弊。

打压他,将他养外室的事情捅到赵念安面前,甚至捅到御前,自然可以坏他名声,令他蒙羞,如此他失去了赵念安的助力,今后便起不了什么幺蛾子,沈怀荫在前朝有睿王相助,一来一去,此起彼伏,沈怀荫再立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只是分家,依旧是血亲,沈容后院起火,沈怀荫又岂能脸上有光。

若是放纵他,老夫人心中总是不甘愿,难得抓住沈容的把柄,如此轻而易举放过他,将来还不知道他会再生什么事端。

老夫人心中抑郁,也不曾叫沈怀荫来商量,她知道沈怀荫性格耿直,半点压不住火,若是被他知道了,一定莽撞坏事。

歇年前几日,朝堂上依旧为着宰相之位争论不休,三皇子党力挺审监司司史汪大人,太子党力挺参谋院院史许大人,沈容如今为太子效力,自当与他站在一头,沈怀荫虽有睿王相助,但睿王生性谨慎狡猾,凡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沈怀荫能够官复原位自然与他有益,可比起宰相之位,他更看重圣上心意,行事断不会触及圣上逆鳞。

近几日每每有人提议将沈怀荫官复原位,沈容便站出来极力反对,一改往日温吞作风,对沈怀荫大肆诘责,称他拜相十几载毫无建树,言语间更将他批得一无是处,朝堂之上无父子,纵使私下许多人对他不留情面的做派嗤之以鼻,但沈容言之凿凿有有据,再加之汪大人与许大人两派人马势强,在这种情况下,沈怀荫想要官复原职的希望几乎已经破灭,连睿王都劝他不如退一步,支持参谋院许院史拜相,之后参谋院院史之位空缺,再由他顶上。

旁的都好说,只有这件事沈怀荫万般不肯答应,许院史当年就是老相爷门生,他在世时一度想要拉扯他登上宰相之位,如今兜兜转转他下来了,姓许的又上去了,这无疑是往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宁愿不当这劳什子的官,也绝不会改投姓许的门下!

沈怀荫心情郁结了许多天,老夫人知道他心情不好,小年前几日,把新纳的廖姨娘送去了他房里,人是刘姨娘从庄子上买来的,出身干净,人也老实,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模样虽称不上闭月羞花,但也算清秀动人,最主要是性格温顺柔和,十分听话。

沈怀荫把她收进房里过了一夜,嘴上虽没什么抱怨,但瞧着也不甚喜欢,后头几夜仍是一个人住在书房。

老夫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沈怀荫是他唯一的骨肉,如今整日郁郁寡欢,活得像具行尸走肉,还不如她这个老婆子精神。

老夫人的心在滴血,这世上所有人都有错,可是她的怀荫到底有什么错,他听从老相爷的话努力上进,听从自己的话娶了万氏,他究竟做了什么,何至于落得今天的地步。

老夫人痛彻心扉难以纾解,日日跪在佛堂里诵经念佛。

小年这一日,刘姨娘着急忙慌过来请安。

老夫人叫她进来,见她一脸着急,心烦气躁道:“何事惊慌?”

刘姨娘惶恐道:“西市留守的人来禀报,说是容少爷正午前进去了。”

“进去就进去,他近日时常过去,也不差这一日半日。”老夫人沉着脸骂了几句,复又拿起佛珠念诵起经文。

刘姨娘急急说道:“安亲王的马车离了府,看方向是朝着宫里去了,今日是小年,许是去陪着宫里娘娘用午膳。”

不必刘姨娘多言,老夫人一瞬间明白过来,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沈容趁着安亲王回宫请安,去与外室偷情,这得是多该死的事情。沈容这件事若是要点破,最怕的就是不痛不痒,若是私下解决不起半点波澜,效果就会大打折扣,非得闹得天翻地覆,才能叫旁人看清楚他沈容是什么货色,如此这般他在朝堂上的威严才会削弱。

老夫人支撑着从蒲团上爬起来,刘姨娘连忙来扶。

第134章

“快,马上去召集人手,一定把西市那宅子堵住了,不许放任何人出来,人手若是不够,叫康儿或是问刑部,或是问睿王借。”老夫人颤巍巍道,“把柜子里的卷轴给我拿出来,再把我的诰命服取来,老身要进宫面见皇太后!”

刘姨娘吩咐人去找沈康,又吩咐侍女去取诰命服,然后亲自去柜子里拿老夫人要的卷轴。

她将卷轴递给老夫人,看着老夫人将其展开,行首便是‘自罪书’三字。

老夫人一点点将卷轴打开,眼含热泪道:“这是我日前亲自写下的自罪书,我要拿着它去向皇太后谢罪!”

刘姨娘抬眸看去,老夫人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字字泣泪,内容无非两条,一写她愧对万氏,纵容外戚康氏于沈府恣意妄为,导致家宅不宁,累万氏郁结难纾至香消玉殒,二写她纵容孙儿,致沈容性格嚚猾,虚情假意,用奉承谄媚手段谋取二皇子为妻,为一代佞臣也。

刘姨娘嘴唇颤动道:“老夫人,您如此行事,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啊。”

“我一把年纪拼了这条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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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惧,一事不能二罚,皇太后日前已经罚过康氏,如今再罚也只能罚我!沈容既然想搞垮沈府,那就让我陪着他一起下地府!”老夫人拢起卷轴,握紧拐杖道,“事不宜迟,你立刻随我进宫!”

刘姨娘迟疑道:“是否要知会老爷一声?”

“大可不必,内院后宅的事情,他牵扯进来又有何用,他性格耿直,反而坏事。”老夫人摇摇头,拄着拐杖道,“走吧。”

刘姨娘顺从地点头,随她一起上了马车。她一路难掩心事,时不时看一眼老夫人手里的卷轴,老夫人的行径实在出乎她意料,她不得不承认老夫人属实高招,这自罪书写得十分厉害,表面上是自罪书,却是替老爷揽下了宠妾灭妻的罪过,前写万氏香消玉殒,后写沈容奸计报复,起承转合非常巧妙,只用几行字就阐述了沈容品行败坏及其背后原因。只是她既然写了自罪书,沈容若是下马,她必定难逃罪过,轻则训诫,重则脱了这身诰命服。

刘姨娘向来知道老夫人手段果决,只是她想不到,她竟然会在这时候弃了康氏。那是她偏爱了一辈子的女子,这封自罪书一旦呈上,康氏怕是连命都不保。何来的一事不二罚,安亲王与万氏根本是两件事。

刘姨娘心里苦笑,恐怕这才是她不愿意让老爷知道的真正原因。

*** ***

赵念安难得来陪皇太后用膳,御膳房里进了许多新制菜式,都是他从前不曾吃过的,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圣上得知他进宫,拨了空过来坐坐,恰赶上午膳,便坐下一道吃了些。

皇太后见赵念安吃得津津有味,亲自给他夹菜。

圣上幽幽叹气:“母后到底还是偏疼孙儿,倒是叫朕受冷落了。”

赵念安哈哈笑了一下,夸张地捧了他几句,圣上见他心情不错,垂了垂眼眸,状似随意问道:“你近来与沈容如何?”

赵念安随口道:“挺好呀,前一阵林户院忙,他也不着家,近来歇年了,总算得空陪陪我,父皇你吃鱼,鱼好吃。”

“一晃你都成婚两年了。”圣上淡淡道,“朕怎么听说沈容时常夜不归宿,或是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府?”

赵念安愣了愣,扑哧一笑道:“沈容哪里会喝酒,两杯下肚就醉了,他也不爱喝酒,寻常赴宴也只是小酌两口,被人多灌几杯都要恼,父皇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未免也太离谱了。”

皇太后温温笑着,脸上不显露情绪,只淡淡说道:“沈大人如今位高权重,捕风捉影的事情倒是也不少。”

圣上似是非是笑了笑,捕风捉影未必是假,各有各的算计罢了。

午膳用了一半,门外管事嬷嬷来禀,老相爷遗孀沈氏此刻正跪在宫门外自述认罪书。

赵念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恼怒道:“她又搞什么幺蛾子?”

圣上瞪他一眼,责备道:“安儿,不许失仪。”

赵念安抿了抿嘴,可怜巴巴道:“那饭还吃不吃啊?”

皇太后悠悠笑说:“她认罪?认什么罪?不会是为了半年前的事情埋怨哀家来了吧?”

赵念安见没人搭他,慢吞吞放下筷子,端坐在一旁。

管事嬷嬷如实说道:“半年前沈怀荫大人姨娘康氏对安亲王不敬,被皇太后责罚,因着这件事,沈老夫人在府中反思了半年,写下了自罪书,康氏乃她外甥女,因她纵容导致其骄矜跋扈,间接逼死了万氏,沈老夫人自认是她的罪过。”

皇太后微微抬了抬眼,由嬷嬷扶着坐去旁边椅子里,圣上与赵念安也一并坐过去,待他们落座,管事嬷嬷才继续说道:“因着这件事,沈容大人一直怀恨于心,为了报复沈老夫人,沈容大人”

管事嬷嬷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神幽幽看向赵念安。

赵念安刚捧起茶盏,见嬷嬷看他,纳闷道:“有什么就说,看我作甚?沈容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没什么说不得。”

圣上抬了抬手,示意管事嬷嬷继续说。

管事嬷嬷面色微愠,缓缓说道:“沈容大人抛弃了心爱的女子,设计谋娶安亲王,借安亲王的势力对沈府寻衅报复,如今目的达成,又将心爱女子养于外室,沈老夫人自认是她纵容孙儿,特来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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