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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尽可能保证演绎原有剧情的基础上对部分细节进行改编创作,不要给其他人阅读你的剧本。】
第124章 演员(四) 钟声。
姜晨光死亡, 小屋内还剩下八名演员。
徐原声把小卡片藏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叫孙乐乐的短发女孩胆子略小,忍不住问:“姜晨光的尸体怎么办, 就这么放在地上不管吗?”
短暂商量了一下后,他们用包裹上的黑布将尸体盖住了。
陈明艳善意地提醒道:“第一幕结束, 接下来应该会有其他演员的剧本上出现字迹,大家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剧本, 避免错过做任务的时间。”
虞念闻言翻开自己的剧本,猝不及防看见几行正在显现的红字,惊慌失措道:“啊, 下一个是我。”
虞正荣连忙紧张地问:“小念, 你的剧本难吗?”
虞念大致扫了一眼,读完全部内容后,稍稍松了口气:“好像还可以,我扮演的角色是执事,演绎任务是换上白色衣服, 前往钟楼,装鬼吓人,在凌晨三点之前回到小屋就行。”
虞正荣放松下来:“还好, 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任务。”
虞念点点头,笑了一下,手指却不自觉虚握成拳, 她对自己的任务有所保留。
不仅仅是装鬼吓人那么简单。
她要把那个人吓到失足掉下钟楼。
也就是说, 这个任务其实是在强迫她杀人。
虽然旁边的小字提示她可以在保证原有剧情的基础上稍有改编创作, 但对于这个着重点出来的任务上,她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否则姜晨光的结局很可能就是她的下场。
虞冷视线下垂, 面前白里泛黄的纸张上,几行如红墨水般的字迹正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虞冷没想到,除了虞念以外,自己也会被选中。
【第二幕】
【时间:深夜】
【地点:钟楼】
【你扮演的角色是故事主角傻大胆。善良的执事在听说了你的故事后,神秘地和你父亲商议了一个计划,你的父亲让你今晚前往钟楼敲钟,并于凌晨三点之前回到家。】
【在钟楼敲钟的过程中,你看到对面有一个虚幻的白影飘来飘去,你想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却不小心将白影吓得失足摔下楼去。】
虞冷看向最底下那行小字,上面提示她可以在部分细节上进行改编创作,但是要保证主线剧情变动不大。
在原有的故事中,执事装鬼吓唬不成,反而被傻大胆吓得不小心坠楼,摔断了腿。
也就是说,她待会需要想办法让扮演执事的虞念,从钟楼摔下去。
虞冷好思绪,冷不丁出声道:“被选中演绎剧情的还有我。”
虞念身体一抖,难以置信地朝虞冷看来。
虞冷平静地回望她,嘴角一扯,笑意并没有浸入表情:“我扮演被你吓唬的那个人。”
虞念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小脸煞白。
居然是虞冷……难道她待会要亲手杀死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果因为一时心软被判定为任务失败,她会死的很惨……
虞念忍不住问自己,你真的有这么伟大吗?伟大到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别人的生命?
其实仔细一想,你们姐妹关系好像也不怎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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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始终对你爱答不,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姐姐的责任,而你作为妹妹总是掏心掏肺地对待她,关心她,在意她,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刚才甚至都懒得看你一眼。
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做一个圣母,对虞冷那么好吗?
虞念眼神无措地乱扫,嘴唇因为用力抿到泛白,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同时蹦出来。
虞念,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你从小体弱多病,身体情况一年比一年差,进入废土后你的疾病从此暂停,这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体弱多病的人做梦都想要一具好身体,你现在好不容易拥有了这样的身体,还有爸爸陪伴在自己身边,若是换做别人面对这样的处境,谁会愿意舍弃来之不易的这些东西,将生命换给她人呢?
你没有错,只是想继续活下去而已,虞冷只是一个和自己一点都不亲的姐姐,你不愿意心软很正常,不要为难自己,想活命没有错。
没有错,我没有错。
虞念好心情,深深吐出口气,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姐姐,我们都是去钟楼,一起走吧?”
虞冷破天荒地没有拒绝虞念提出的同行请求,点了点头。
因为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身后传来徐天娇的小声加油和陈明艳提醒的“注意安全”,虞冷笑笑,推门出去。
两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雪白的小路突兀地横亘在路中间,没有光源,却意外的清晰。
冷风略过一大片杂草,簌簌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她们身后呢喃某种咒语。
虞念感到害怕,下意识贴近了身边的姐姐,惊恐不安地四周看。
身边传来安静清冷的女声:“你的任务应该不止是吓唬我那么简单吧。”
虞念一抖,下意识看向虞冷的脸,可惜天太黑了,能看清的只有路,虞念看不清虞冷此时的表情。
她懊恼地想,自己此刻的反应一定是暴露了。
姐姐一直很聪明,比她聪明许多,经常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什么都瞒不过她。
虞念轻咬下唇,低低嗯了声:“但我不想告诉你任务是什么,可以吗?”
虞t?冷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答案:“随便。”
未曾料想,这短短两个字竟然直接将虞念点燃了。
虞念愤怒地说:“虞冷,你总是这样,你永远都不在意我,永远都不在意我这个妹妹。你永远是这副冷漠的模样,哪怕我想害死你也无关紧要吗?”
虞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在意你?”
虞念强忍着涌上心头的委屈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把饭盒里的几块排骨全部挑出来给你,可是你连看都没看一眼。我一直想尽办法找话题,想和你拉近距离,可你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说过话吧?即使你那么多次来病房照顾我,当然我对你给我送饭的事情很感激,可是你每次送了饭就走,从来都不肯和我说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哪怕我千方百计地讨好你,你还是这么厌恶我,到底是为什么?”
虞念情绪激动,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她停下来的时候胸口用力地起伏着。
相比之下,虞冷显得太过冷静,她语气很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对我好,你喜欢我,不代表我需要喜欢你,这不是礼尚往来的事情。”
“可是这不公平……”
“我也想要公平!”虞冷打断她。
“在你享受着美满家庭,享受着不愁吃穿的日子时,我在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照顾我那个因为被虞正荣抛弃而罹患精神病的妈妈!我每天打工赚钱,为了生计来回奔波,你带着万千宠爱来到这个世界,被当成小公主一样对待,吃喝不愁,竟然还不满足地想要我解你,甚至喜欢你,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才是真的不公平吗?”
虞冷说:“虞念,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你。甚至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憎恨你,我憎恨你那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妈,憎恨一切的始作俑者虞正荣。我小时候总是安慰自己大人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只要安安静静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够了,但是在看到你以后,我那些压下去的负面情绪一瞬间涌上巅峰,你告诉我,我那些糟糕透顶的生活是我应得的吗?我那么努力地把自己养大,在你享受着备受宠爱的人生时,我在被男家长骚扰,被店长找茬扣工资,被人顶替评优名额,你却来指责我……不喜欢你吗?”
说到中间,虞冷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委屈,但很快就冷却下来了。
她没想让虞念心疼自己,但虞念总该知道,何不食肉糜有多残忍。
虞念满腔话语一瞬间哽住,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还能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虞冷原来过得这么辛苦。
半晌,虞念声音艰涩:“姐,我知道我妈对不住你,我其实一直想要弥补。我对你好也不是想要索取,我只是……”
冷风吹过,虞冷打断的声音听起来也那么不近人情:“你们一家人离我远一点,最好永远在我的世界消失,就是对我最大的弥补。”
虞念张了张口,陷入失声。
说话间,钟楼已经到眼前。
虞冷沉默地走上去,虞念在身后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拿起楼梯下的纯白色衣服,更换起来。
虞冷好心情,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眼下的任务上,她需要先上到钟楼顶部敲钟。
钟楼顶部零星插了几根火把,微弱的火光照到没有尽头的阶梯上,抬头望去,像是一条永无止境的梦核阶梯。
虞冷之前做过类似的梦,梦里的她身处一片明亮的室内水池,或是一条弯弯绕绕但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阶梯。明明终点好像就在下一个拐角,明明马上就要天光大亮了,可她走啊走啊,永远像在原地徘徊,画地为牢。
虞冷抬头看着眼前的路,终于找到了挂在钟楼顶部的钟。
大钟通体呈铜黄色,看着就有重量,中间空心,几乎能把好几个人完完全全地罩在里面。
虞冷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钟锤,用力敲向眼前的大钟。
“铛——!”
回响经久不绝,仿佛能跨越千万里。
因为离得太近,虞冷皱了皱眉,耳朵有点疼。
等钟声越来越弱后,虞冷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为什么觉得这个声音耳熟。
他们完成推演线时听到的钟声,好像和眼前的钟声一模一样。
虞冷眨眨眼睛,又用力敲了一下。
“铛——!”
就是这个声音!完成推演线时,所有人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难道废土里有个永远守在钟楼的敲钟人,专门负责在有人完成推演线的时候敲钟?
虞冷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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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空灵又充满力量的钟声如流水般四散开,打破了这个死气沉沉的夜晚。
四周仍然是漆黑的,火把微弱的光亮将虞冷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平台四四方方,不过六平米左右,虞冷几乎就站在钟楼边缘。
她低头向下看了眼,这个高度,如果不慎摔下去,必死无疑,不仅仅是摔断腿那么简单。
第一个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等待。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不知何时,地面上多了第二道影子。
“姐,你的任务应该也不只是敲钟这么简单吧?”
虞念站在虞冷身后,只要一伸手,她就能够触碰到虞冷的肩膀。
虞念语气莫测道:“我的任务是让你摔下楼,你呢?”
虞冷偏了偏头,提醒道:“按照剧本上的内容,你应该先站在对面,你走错位置了。”
虞念恼怒地说:“我知道!剧本允许我对部分细节进行改编创作,所以即使我走错了平台也没什么。”
虞冷没再说话,早在刚才她就听见了脚步声,钢尺已经提前藏进了袖子。
虞念接着说:“我猜,你的任务应该也是让我摔下去,对吗?”
虞冷愣了愣。
虞念的语气有些小雀跃:“你猜到我的任务了吗?我是不是终于比你聪明了一次?我之前好几次路过你的中学,每次都看到你的成绩被张贴在优秀学生展示墙上。可惜我就很笨,学什么都学不明白。”
“好了,事已至此,我就不说这些往事了,我知道你可能也不是很爱听,也不太在意我。”
“姐,我要开始吓唬你了,你做好心准备。”
虞念朝虞冷走近了一步。
啪嗒。
平台本来面积就小,又没有围栏,现在站了两个人,显得更加拥挤。
虞冷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手握成拳,指尖顺势伸进袖口,触碰到了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武器。
虞冷早已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如果虞念展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敌意,虞冷会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从钟楼上推下去,甚至不会犹豫一刻。
可是下一秒,后背骤然一暖。
虞念小心翼翼地靠近虞冷,忽然从身后很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她。
颈窝冰凉一片,虞冷僵硬着身体,判断出虞念似乎在流泪。
“对不起啊,姐。”虞念轻声说。
虞冷没说话。
安静了一分多钟,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开始一点点抽走,虞冷竖起戒备,意识到虞念可能马上就要动手。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活。”
虞冷一怔,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像是大脑齿轮忽然停滞。
她隐约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等一下,等一下,或许不死人也可以完成这场游戏呢。她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只要再给她一些时间,她肯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谁都不需要做出牺牲。她很聪明的,再给她一些时间!
等一下!再等一下!
在虞冷猛然转过身的一瞬间,她看到虞念红着眼眶,朝她绽放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脸。
“不要”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可终究太迟。
视线里,那个总是弱不禁风的消瘦女孩退后两步,旋即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耳边乍然嗡了一声,风声愈大,虞冷脑袋一片混乱。
她站在钟楼边缘,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看到虞念的身体急速下坠,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融于黑暗消失不见。
虞冷搞不t?懂,她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要这样?
你难道没听见我说我很讨厌你吗?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对你那么差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世界仿佛一瞬间被按下消音键,虞冷出神地望着钟楼下的黑暗。
这是一个对她来说无解的难题。
从前虞冷一直以为人性很简单,轻而易举就能看破。
特别是虞念,有什么心眼总是挂在脸上,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撒谎时也漏洞百出,连伪装都不会。
就像刚才,虞念说好几次路过看到了她中学墙上张贴的光荣榜。可虞念在市中心上学,而她的中学地位置很偏僻,根本不可能存在“路过”。
虞冷破天荒地陷入迷茫和混沌,搞不懂,捉摸不透,弄不清楚。
爱一个人很简单,恨一个人也很简单。
虞念对她,究竟是恨,还是爱?
如果是恨,为什么情愿选择跳下钟楼,也不愿意推开她。
明明对虞念来说,她是一个那么坏,那么可恶,那么不近人情的姐姐啊。
可是如果爱,又是为什么爱?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
虞冷从复杂的情绪中抽离,轻轻吐出两个字:“傻子。”
可话虽如此,她却轻轻抬起手中的钟锤,在夜晚结束之前,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阵悲悯的钟声。
第125章 演员(五) 淘汰赛。
虞念死亡, 小屋还剩下七名演员。
虞正荣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痛苦地几近晕厥,望着虞冷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我没想到, 你竟然恨我们到这种地步,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虞正荣崩溃到极点, 颤抖地指着虞冷,咬牙切齿地说:“所有人都看看!看看这个叫虞冷的女孩!刚才和她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是她的妹妹, 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她为了完成任务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妹妹!多么冷血无情,多么残忍啊!”
“虞冷, 你根本没有心!”
虞正荣怒火中烧, 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从始至终,虞冷都没有表情地听着,受着。
她懒得辩驳,也没有这个必要。即使为自己解释一千句,一万句, 死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人言可畏,旁边那个叫孙可可的女生明显露出了有些忌惮的神情,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像是生怕不小心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虞冷默不作声地翻开剧本,看似蛮不在意,垂下的掌心已然冰凉一片。
“小鱼。”徐天娇在身后轻声喊她, “你把手伸过来, 我给你一个东西。”
虞冷顿了顿, 听话地把手递过去,下一秒手背一暖,徐天娇温热的双手捧着她的, 轻轻揉搓。
虞冷睫毛轻颤,回头,古怪地看了徐天娇一眼。
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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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迎着她的目光,俏皮地眨眨眼,旋即咧嘴一笑,笑得像朵花儿:“不要怕啊,小鱼,我和明艳姐永远站在你这边。”
虞冷垂眼,犹豫几秒钟,轻声道:“娇娇,我问你一个问题。”
徐天娇见虞冷神情认真,以为对方有什么要紧事要和自己说,表情不自觉变得严肃起来:“请讲!”
“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徐天娇刚要张口回答,虞冷已经猜到她心中所想,“除了别驰。”
到嘴边的话卡住,徐天娇待机反应好几秒,才回答:“那应该是……我的命?”
虞冷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人生在世,只有自己的性命最宝贵。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遇到了很危急的情况,你会愿意为别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吗?”
徐天娇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回答说:“这个要分情况。我当然是愿意为家人付出生命的,如果可以以命换命,我宁愿牺牲自己让我的家人们都回来,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至于其他没那么重要的人,应该不会吧?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生命无价啊。”
虞冷点点头,看着她:“答应我,在废土中不要为了任何一个人付出生命,可以吗?包括我。”
徐天娇被这个问题问懵,心里升腾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不由得神色一紧,:“小鱼,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世界末日要来了,我们都要死了吗,我们是好朋友,你有事千万不要一个人扛,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
虞冷盯着徐天娇看了几秒,抽回手,有些无奈,心想算了。
徐天娇不甘心,痛心疾首道:“小鱼你和我实话实说,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得不到你的答案我是不会放心的!”
虞冷莞尔:“放心,没什么事,我就是随口一问,我们都不会出事的。”
想起之前同自己对话的“生命”,虞冷低声喃喃:“我们就快回家了。”
她悄声捏紧手中的卡片,骨节用力到泛白,这张卡片是方才离开钟楼时从天上飘落到脚下的。
虞冷告诉自己,一定会有别的解法。
即使没有获得提名,也可以离开这里的解法。
这次被抽中的演员是张梧、徐原声、虞正荣。
他们已经演绎到了坐在绞刑架下烤火的剧情,徐原声扮演的是烤火的人,而张梧和虞正荣扮演的角色十分令人意外,他们是七具被绞死的人中其中两具。
他们需要扮演一动不动的尸体,在绞刑架上吊着,等徐原声再把他们拆下来烤火。
三个人临出发时,虞冷看见徐原声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小卡片藏进了口袋里。
不出意外,徐原声这次会动手。
一定要获得优秀演员提名才算完成任务吗?
如果大家协同合作,一起将全部的剧情演绎完,直到大结局呢?到时候会不会所有幸存的人都能出去?
虞冷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打消。
方才的任务提示她,即使演员们没有主观恶意,剧本也会强迫演员们自相残杀。
从一开始,这场名为《演员》的推演线就是一场淘汰赛-
终于走到绞刑架了。
漆黑死寂的深夜里,徐原声远远就看到了五具悬吊起来的尸体,全都用泛黄的白布裹着,风一吹,硬邦邦的尸体四处乱撞,发出古怪的“砰砰”声。
绞刑架下面放着一些松散的木柴,还有一包生火工具。
徐原声清点了一下包里的工具,打火石,几根绳子,两块白布,还有一些细碎的火引。
徐原声转过身,分别发给张梧和虞正荣一人一根绳子:“来吧,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把自己吊在绞刑架上?需要我帮忙吗?”
张梧块头大,一身腱子肉,抬头看了眼绞刑架的高度,拒绝了:“我先自己试试。”
相比之下,虞正荣矮小许多。
虞正荣是做生意的,平时衣食无忧,舒服惯了,即使进入废土以后也是找了个还算安全的地方一直待到现在,哪里见到过这么多尸体?
早已经被吓得双腿打颤,强壮镇定。
虞正荣像模像样地用绳子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远远够不到绞刑架的高度,旁边几具尸体的腿在他的头顶擦来擦去,触感冰冷坚硬,散发着一股死气,隐约还能闻到腐烂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
徐原声在旁边看着,注意到虞正荣迟迟未动,便主动提出要帮忙。
徐原声笑着说:“我之前在部队待过一段时间,会打活结,知道怎么绑最舒服。你们要在上面挂一宿呢,要不还是我帮你绑吧?”
虞正荣巴不得有人来帮他,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太好了,谢谢你啊。”
一旁的张梧已经动作麻利地将绳子从绞刑架顶部穿了过去,开始用绳子缠绕身体,徐原声也飞快地开始帮虞正荣把绳子挂起来。
几分钟后,徐原声最后打了一个结。
他抬头看着悬挂在半空的虞正荣,善解人意地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勒得紧吗?”
任何一个人被绳子吊挂在半空中都不会觉得舒服,虞正荣艰难地喘了口气,牵强笑道:“还行,还行。”
徐原声假装没看到虞正荣狰狞的表情,说:“那就好,你们两个多坚持一下,待会我把火生起来,时候差不多了就把你们两个放下来。”
“对了,你们两个应该不能随意下来吧?”徐原声不经意地问,“要是自己下来可能会被判定为任务失败,所以你们不要冒险。如果觉得坚持不住了,就用腿使劲踢踢旁边的尸体,我就会收到信号,把你们放下来。”
虞正荣听到这话放心不少,露出笑容:“谢谢你啊。”
张梧礼貌地说:“谢谢。”
“应该的,咱们t?互帮互助,众人拾柴火焰高。”
徐原声抖了抖手里的白布,笑着说:“那现在我就先把你们两个包起来了,记住,坚持不住了就踢踢旁边的尸体,我听到声音会把你们放下来的。”
他咬字很重地强调:“千万,千万不要自己下来啊。”
绞刑架上的两人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住了。
况且他们两个又不是傻子,有同伴在下面,如果坚持不住肯定第一时间寻求帮助,谁会贸然从绞刑架上来?如果被判定任务失败,岂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徐原声先把张梧包了起来,然后拿着白布走向虞正荣,一圈又一圈,将他包成了白色蚕蛹。
虞正荣有些气喘吁吁:“原声啊,我现在觉得绳子好像有点紧。”
徐原声说:“正荣哥,你再坚持一会,克服一下困难,我争取早点生完火,早点把你放下来。”
虞正荣在白布里伸长脖子,脸开始有些红了:“好吧,好吧,那你可千万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徐原声答应下来,然后说:“好了正荣哥,现在你们两个都是尸体,不要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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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万一待会被判定为任务失败就不好了。”
“任务失败”是所有演员的命门,姜晨光恐怖的下场历历在目,谁都不愿意成为第二个他。
张梧和虞正荣果然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只是虞正荣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大了一些,很难忽略。
徐原声抬头看了一眼这两具“鲜活”的尸体,用一样的白布包裹着,简直和其他几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一模一样。
现在绞刑架下面只剩下徐原声一个人,他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后背有些发凉,像有人正对着他后脖颈吹冷气似的。
徐原声打了个寒战,在头顶诡异的喘息声中,开始研究生火工具。
在部队待过是假的,出门在外,想要什么身份都是自己给。
徐原声从来没生过火,手生的很,每种工具都用来干什么就研究半天。更何况周围还时不时刮来阴风,好不容易刚有点苗头就被吹灭了。
头顶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不均匀。白布里,虞正荣的整张脸都涨红了,甚至红里发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正荣觉得绳子好像越勒越紧了,现在就像是有一只手死死掐着他脖子,根本呼吸不上来。
虞正荣开始眼冒金星,头晕眼花,这时他想起徐原声的话,艰难地伸出一条腿,踢了踢旁边的尸体。
“砰、砰砰……”
徐原声火都还没生起来,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结果一低头,刚燃起来的火星又灭了。
徐原声随口道:“再坚持一下,快好了。”
但虞正荣快坚持不下去了,他像刚剧烈运动完的狗一样大口喘着气,口唇发绀,眼球像是鼓起来的灯泡,没有氧气进入他的身体。
虞正荣费力地动着腿,使劲全身力气又踢了尸体几下,踢着踢着他就没力气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任务失不失败,他只知道再多吊一会,没等任务判定自己就要先死了。
虞正荣张大嘴,想求救,发出的声音却像蚊子一样微弱:“救、救救……”
一阵冷风袭来,微小的动静被吹散,全神贯注生火的徐原声头都没抬,根本无暇顾及两具尸体的死活。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火焰终于窜了起来。
徐原声兴奋地往里添柴,如释重负,这才想起绞刑架上还有两个人。
徐原声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敢靠近。
几秒后,他走向被白布包裹着的虞正荣。
伸手一摸,早已经冷了。
第126章 演员(六) 无人生还。
虞正荣已经死亡。
徐原声按捺住复杂的情绪, 慢腾腾走向张梧,伸手一摸,竟然还有体温。
张梧活着。
吊挂在上面这么半天, 张梧肯定很难受,但他竟然动都没动, 一直坚持到现在,徐原声挺佩服他的。如果这场推演线不是淘汰赛, 徐原声非常希望和他成为队友。
可惜了,如果张梧活下去,他就不能活。
在这里, 没有队友, 只有对手。
徐原声将其他尸体一个一个从绞刑架上取下来,按照剧本上的剧情,他要把尸体放在火堆旁边一起烤火。
等六具尸体都拖下来后,徐原声才费力地将裹成蚕蛹的张梧抱下来,张梧不轻, 徐原声累得气喘吁吁。
被扔到地上,张梧还是一动不动。他尚有气息,从白布外面能隐约看到胸口的起伏, 但似乎已经陷入昏迷,没什么反应。
徐原声没管他,蹲在火堆外面伸手烤了烤火。他的掌心出了很多汗, 冷得像冰, 连带着浑身上下都冷。
四周明亮起来, 温暖的火堆是安全感的来源。
现在摆在徐原声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救张梧,还是不救。
如果袖手旁观, 任由昏迷的张梧躺在那里,他可能过会儿醒来,也可能再也不会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火焰过旺的缘故,徐原声出了一头大汗。
他十分挣扎。
如果张梧和虞正荣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徐原声可以告诉自己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循规蹈矩地完成任务而已,他们两个运气不够好,没能在自己的剧情中活下来。
可是现在……
徐原声的视线不自觉瞟向旁边那具一动不动的白色蚕蛹,里面是一个还在呼吸的,鲜活的人,是他的同类,是同在废土的幸存者。
同时,也是他的对手。
如果张梧得到同样的信息,知道九个人里只能活一个,会不会动手得更干脆,更决绝?此时的同情心真的不会让自己陷入另一个无尽深渊吗?
徐原声叹息一声,双手交叠捂住脸,如此为难的处境,无疑是把他架在火焰上炙烤。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股难闻的焦糊味钻进了徐原声的鼻子。
徐原声愣了愣,抬起头,震惊地发现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蔓延到裹着尸体的白布上。
原本不起眼的小火堆熊熊燃烧着,大片大片地燃烧着,刚触碰到白布边缘就腾地窜出去,顷刻间燃起一大片。
徐原声无措了几秒钟,这才想起张梧还在里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彻底来不及了。张梧身处火焰中心,噼里啪啦的焦响声传进徐原声的耳朵。
手边没有灭火的工具,徐原声现在能做的,只有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火势蔓延。
红色在瞳仁中倒映,像是舞动的丝绸。
徐原声退后几步,看着七具惨白的尸体在眼前熊熊燃烧,场景诡谲又瑰丽。
死了,全死了。
明明三个人一起来执行任务,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
徐原声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可是并不是,或许确实有那么一丁点高兴,毕竟失去了两个竞争对手。
但情绪瞒不了自己,此时悲伤和茫然占了上风。
现在活下来了,然后呢?
回去把剩下的四个人都弄死,然后呢?
千方百计、拼尽全力、兜兜转转,竟然只是为了回到另一个堪比于地狱的地方?
徐原声自知自己没什么大本事,进入废土以后始终畏畏缩缩。他胳膊上的纹身被人剜了去,他不敢反抗,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离那群可怕的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被伤害,躲开,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徐原声隐隐意识到,他可能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了。
废土出现病毒蔓延,推演线进化出了前所未有的淘汰赛,不止是现实世界陷入困境,整个废土现在动荡不安,随时崩塌。
为了暂时回到那个恐怖的避难所,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有必要?
如果真有回到现实的那一日,他又该如何背负这两条沉甸甸的人命度过平庸无能一生。
如何?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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