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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循声看去,措不及防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是刚走出卧室的王兆云。
此时此刻,王兆云因为过于恐惧而身体颤抖,似乎是下足决心才决定自己出去开门。
见到虞冷,王兆云脸上显出讶异的神色,有些犹豫地问:“是你去开门……还是我去开?”
虞冷没什么表情:“我去开吧。”
她脚下飞快,径直朝门的方向走。
王兆云松了口气:“那我在这等你?”
虞冷:“我很惜命,所以我想交代你一件事儿。”
王兆云闻言有些紧张,谨慎道:“你先说。”
虞冷在门前停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门把手。
“一会开门之后,我是离外面那东西最近的人,我的处境最危险,所以我会拔腿就跑,一秒钟都不会多待。你现在的距离还算安全,一会等你看清楚它是什么东西以后再返回房间,可以么?”
王兆云点点头,答应道:“可以!”
还以为虞冷要交给自己什么危险的任务,原来只是远远看一眼,王兆云如释重负。
虞冷点头:“那我开门了。”
砸门声愈发剧烈,虞冷现在和外面的东西不过相隔一扇门,砰砰的动静仿佛就在她的耳边放鞭炮。
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虞冷猛地拉下门把手。
咔哒一声脆响,门开了。
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存活是她的唯一本能。
虞冷扭头就跑,用自己平时体测五十米冲刺的速度拔腿狂奔,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什么都听不见。
这几乎是虞冷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不过几秒钟就已经回到卧室,关上门。
除了走廊里的瓷砖有些打滑,刚才差一点摔倒以外,一切都十分顺利。
等虞冷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时,她发觉砸门声已经停止,走廊中此刻十分安静。
大概是刚才跑得太快,虞冷完全没注意砸门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虞冷谨慎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再次确认,走廊里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是已经把门打开了么?难道那东西没进来?
还是说……它是一种类似于阿飘的存在,行动不需要踩在地面上,所以才不会发出声音?
好像有点扯。
新消息不断弹出,虞冷低眸看手机。
徐天娇:【怎么回事儿?外面的砸门声怎么忽然停了?!】
张铁牛:【是不是我们拖延太久,那东西已经破门而入?守则被触犯,这下全完了,我们全要送命,都他妈赖你@王永春】
王永春:【我就是不想主动送死有错吗?谁知道外面会是什么鬼东西?我如果刚开门就被它杀了怎么办,你们谁能赔我一条命?你在那振振有词,威风正义,刚才怎么没见你主动去开门啊?】
王兆云:【好了老公,别吵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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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吵了。刚才是虞冷出去开的门,我们暂时还没有危险。】
王永春:【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知道做人不能太自私,再看看你@张铁牛,长一身横肉有什么用,一点力都使不上!】
张铁牛:【你他妈再说?你等我明天早上把你的破嘴撕烂!】
虞冷怒极反笑,面无表情地扯起嘴角,看着群里这两人破口大骂。
有的人很有趣,在没有遇到威胁的时候道貌岸然,似乎很沉静,又会在关键时刻将所有扭曲丑恶的面孔尽数暴露在众人眼前。
第一次见到张铁牛,虞冷觉得他的寡言很难得,毕竟多说多错,明白“沉默是金”这四个字的男性太少。
然而现在,张铁牛本相毕露。
至于王永春,他压根没有面具,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让人反胃作呕。
这时候,王兆云给虞冷发来一条私信:【对不起啊,我老公这人说话不过脑子,平时因为这张嘴得罪过不少人,但他其实人不坏,根本不是说出来的那个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虞冷懒得聊他,转移话题:【你刚才看见它长什么样了么?】
王兆云:【没看到。】
虞冷不悦地蹙起眉,正准备回复,王兆云紧接着发来第二句话。
王兆云:【门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王兆云:【你把门打开以后,我只看见了外面灰蒙蒙的悬崖,门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十几秒后那扇门就自动关闭了。】
王兆云:【难道……那个东西会隐形?】
隐形。
虞冷陷入沉思。
看不见,摸不着?
可是守则第九条里说:【晚上十二点以后,如果不小心和它对视,请迅速闭眼并缩到角落,不要睁眼,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几分钟后它会自动离去。】
如果它无法被人看见,那他们怎么知道有没有和它对视?
还是说,守则中的“它”,其实另有其物?
就在虞冷反复思索这件事的时候,王兆云在群里通知:【现在十二点了。[图片]】
最危险的时刻悄然来临。
虞冷退回相册,重新点进拍下来的那张守则,她还在思索刚才的问题。
第九条的前缀是十二点以后,小说里的危险界定也是十二点。
难道只有在十二点以后,恐怖的东西才会出现?
虞冷抿了下唇,走到床边打算休息会。
房间里十分安静,走廊外鸦雀无声。
整栋房子都处于一片死寂之中,没有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扑通声骤然从客厅里传出,紧接着是玻璃摔碎的脆响,在黑夜中那么清晰刺耳。
是杯子被打翻摔碎的声音。
可客厅里没有杯子。
第54章 七日鬼哭(十六) 墙中的女人。……
这个异动短暂地搅碎了宁静的黑夜。
虞冷竖着耳朵, 仔细关注着走廊的情况。
然而在那个诡异的声音出现之后,外面的环境再一次陷入死寂。
虞冷看了眼群聊,确认这次不只有她一个人听见这个声音, 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水杯被打翻,最后摔碎, 分明是第二天幻听的内容。
这个情况的发生刚好符合虞冷推断出的规律:他们待在这栋房子里一共七天,翁红梅每一天幻听到的声音会按照录像中的顺序进行重现。
只不过第一天的沙沙声几乎出现在翁红梅耳边, 所以当时只有选择了翁红梅房间的虞冷一个人听见。而第二天水杯摔碎的声音是从客厅传来,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
意识到什么,虞冷心中一沉。
如果是这样的话, 第六天第七天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尤其是第七天, 他们很可能需要直面变成已经厉鬼的翁红梅。
虞冷叹了口气,旋即坦然地在床上躺下。
如今他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更何况还有危险时间段的约束,他们的一切行动轨迹都自己做不了主。
虞冷已经明白过来这点规律。
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冥冥之中都处于房子中既定的安排内。
就如同一个设计好一切轨迹应该如何运行的程序, 他们踏进这栋房子的每一步,遇见的每一件事,都是背后的“它”安排出来的。
换言之, 因为“它”想让虞冷发现卫生间里的血字,“它”希望虞冷尽快看到最后两天的录像,所以“它”才会给虞冷派出红色信封, 强制她前往卫生间。
如果单纯想置他们于死地, 那么“它”就不会让首次进入卫生间的王永春和虞冷安然无恙。
思考到这, 虞冷越发觉得这栋房子形成的根本原因或许就来自于翁红梅的某种执念,变成鬼魂的翁红梅始终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至于目的,大概率就像翁红梅在录像中所说的那样, 它希望进来的朋友们能够帮助它找回真相,证明它的正确。
虞冷点开手机备忘录,将目前获取得到的信息简短地用三言两语记录下来,然后她另起一行,设置加粗下划线,敲入四个字作为小标题——最终问题。
存活七天以后,并答对最终问题,才算完成推演线的任务。
虞冷想了想,觉得目前最有可能出现的最终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翁红梅反复提及的三个字——我是谁。
因为心疾病,或者其他原因,翁红梅很t?有可能对自己的个人认知产生了偏差,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所以她才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这是一个十分模糊笼统的问题,没办法单纯用“你是人”“你是精神病患者”等等诸如此类的答案来解释。他们至少需要找到翁红梅对自己存在的误区,或是产生困惑的原因,才能得出至少沾点边的答案。
第二个可能出现的最终问题,就是现在摆在所有人面前等待破解的,翁红梅口中所谓正确的“真相”。
翁红梅之所以追求真相,是因为某件事或者某种观念从她的个人角度来说出现了错误,而这种错误很可能被其他因素扭曲掩盖,颠倒黑白,从而导致翁红梅失去了信服力。
他们需要弄清楚翁红梅渴求的真相和被扭曲后的真相。
但无论是两者中的哪一个问题,都有一个无法忽视的共同点,那就是都需要弄明白翁红梅的心结。
翁红梅究竟因为什么,才会变成最后那副模样。
趁现在还算平静,无事发生。
虞冷思忖片刻后点进群聊,问道:【有人听说过名字叫《笼子缝》的童谣么?】
虞冷对童谣的了解程度几乎为零,小的时候没人教过她什么童谣,也没有人给她唱过童谣,她从来没接触过这些。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她唯一能顺口说出来的只有一句“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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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跑得快”。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童谣,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听来的了,只记得这句话的出处似乎很久远,近些年来也许久未曾听到过。
虞冷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因为那首童谣经翁红梅口中一念,显而易见走的是暗黑恐怖风,几乎没有哪个孩子的童年中会传唱这种负能量满满的童谣。如果有,那也早就被杞人忧天的家长举报了,传唱范围八成不会太大。
虞冷耐着性子等了会,手指百无聊赖地轻叩着屏幕。
有人说话了。
徐天娇:【我依稀记得笼子缝这三个字好像来自于一个名为《笼中鸟》的日本童谣,但是具体内容好像和翁红梅在录像里唱出来的不太一样,我怕自己搞错了,误导大家,所以当时就没说这件事。】
虞冷眉头一挑,有些意外,回复道:【但说无妨,错了也没关系。】
有了这句话,徐天娇便接着道:【《笼中鸟》的原版好像是,笼子缝笼子缝,笼中鸟想要逃出来,但是在一片漆黑的夜晚中,中间这句忘了,最后一句是背后面对着你的人是谁。这首童谣好像有点类似于丢手绢那样的小游戏,又有点像鬼抓人,其中一个小孩被选作鬼蒙着眼睛蹲在中间,其他小孩围着他传唱童谣,唱完整首以后,如果当作鬼的小孩站在你背后,下一局就换你当鬼。】
徐天娇:【不过,因为这是一首暗黑风格的童谣,所以还有一些比较恐怖的引申义。假如一首童谣唱完之后,你的背后站着那个鬼,那么你就要成为笼中鸟的替死鬼。】
徐天娇这么一说完,虞冷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发现有很多细节都能对得上。
在先前的预言中,翁红梅因为发现自己成了恐怖小说《鬼哭》中的主角而惊恐万分,但在最后一幕,翁红梅却在虞冷的手机里下载了相同的小说软件,让虞冷也成为了小说主角,这种行为很接近“替死鬼”的概念。
如果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代表着所谓的“替死鬼”,那么翁红梅的形象应该就是“笼中鸟”。
由此,一个之前尚未弄懂的问题又被引出——翁红梅究竟为何身在笼中?
她在录像中提到的“自从那件事以后”,又代表着什么事?
虞冷脑海中的思绪一时中断,看见手机闪烁,便又点进去看看其他人说了什么。
江思乐:【这首童谣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是从哪里了解到的?】
徐天娇:【我是一名幼师,平时工作中少不了要教小朋友传唱童谣,之前找资料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一个帖子,点进去以后才发现那是个专门收集恐怖童谣的帖子……】
徐天娇:【你也知道啦,每个人的潜意识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猎奇心。帖子里面的童谣其实一个比一个血腥残忍,还有什么把头颅埋在樱花树下之类的内容,总之很扭曲很恐怖,但我硬是一条条全看完了,当时一晚上没睡好觉,所以印象很深。】
江思乐:【这样,看来平时多了解一些课外知识也有好处。】
徐天娇:【确实,当时的我肯定不会想到,随便浏览的一个恐怖童谣帖子会在穿进另一个世界之后派上用场……应该算派上用场了吧?】
虞冷十分捧场地回复:【当然,你帮了大忙。】
还没有出现危险的平静时刻,短暂的聊天可以使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
手机还停留在群聊的聊天页面,虞冷抬起眼,难得闲暇地关注了一下她们的头像。
江思乐的头像是一株从花盆里长出来的嫩绿小草,徐天娇的头像则是一只奶白色的拉布拉多幼犬。
虞冷将徐天娇的头像放大,仔细观察。
图片里的这只小狗看着只有一两个月大,似乎牙都没长齐,呆憨模样十分喜人。
对狗这种动物,虞冷其实是很有好感的。之前的某个深夜,有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曾陪着她在路边坐了一整晚。
可惜当时的虞冷没有能力给它一个家,她连自己都没有家,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财力来养活其他小生命。
后来她也拿着火腿肠到同样的地点寻找过,一无所获。那个朦胧夜晚的唯一一面,是她和那只小狗的最后一面。
虞冷想了想,点进和徐天娇的私聊:【你头像的小狗蛮可爱的。】
虞冷只是随口夸赞一句。
未曾想几秒钟后,她的通讯软件忽然被徐天娇发来的小狗照片铺天盖地的轰炸了。
虞冷愣了几秒,反应好半天。
她点进照片,一张张翻过去,发现从上到下的顺序似乎是这只拉布拉多逐渐长大的过程。
从开头第一张站都站不稳的小小一只,到最后能一屁股直接把徐天娇坐扁的庞大体格,虞冷忍俊不禁,嘴角一下子扬了起来。
徐天娇:【你喜欢他吗?他叫别驰,是我一手养到大的最爱的宝宝!】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爱了。
或许是因为刚进入推演线的时候心情太过沉重,徐天娇之前说话的语气比较公事公办,但是现在一提到她的小狗,她的语气一下子就欢快起来。
虞冷:【很喜欢,他好可爱。不过他的名字挺特别,为什么叫别驰?】
徐天娇:【额这个,这个说来话长。不知道你了解拉布拉多这个品种吗?它还有一个别称叫拉不拉猪,也就是非常能吃的意思……我刚把他带回家的时候,本来给他取了一个非常洋气的英文名,叫鲍勃。后来因为他实在太能吃了,我总是在他耳边喊别吃了别吃了,久而久之发现叫他鲍勃他没有反应,但是一喊别吃两个字他就会摇头摆尾地跑过来,索性给他改名叫别驰了。】
居然是这个由,虞冷眉眼一弯。
她安慰道:【别驰也蛮酷的。】
徐天娇:【你想见见他吗?我很开心自己的宝宝被别人喜欢!】
虞冷被问得一懵,沉默几秒,问道:【我也很期待和他见面,但是……怎么见?】
徐天娇:【等白天,我们两个悄悄躲进卫生间,我把他召唤出来。】
什么?虞冷愣住。
梯子可以被带进来就算了,就连宠物也能算在武器和工具的范围内?
似是猜到虞冷的惊讶,徐天娇主动解释道:【我把别驰带进来是一场意外。几年前,因为一场突发事故,我的家人去世了,我一个人很孤单,就领养了他。他是世界上唯一真心爱我的家人,我也很爱他。】
徐天娇:【所以,当我看见狰狞恶鬼朝我袭来的时候,我没有躲,只是第一反应抱紧了挡在我身前的小狗,后来就稀里糊涂地把他带进来了,第一个推演线还是他把我舔醒的。幸好当时遇到了一个同样喜欢小狗的好心女孩,她教我怎么把他藏在文身里,我才不至于走到哪身边都跟着一个随从……】
徐天娇:【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好,废土世界里我们都没有吃喝拉撒的需求,只要没人的时候把他放出来撒欢玩一会,有事再把他藏起来就行。】
虞冷情不自禁被感染:【这样很好,至少不用担心现实世界里的他会孤单。】
徐天娇:【我也是这t?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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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到此结束,共同话题很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通过聊天的内容,虞冷对徐天娇有了一定初步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心思深沉的人,最起码喜欢小动物的女孩不会是什么坏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不知过去多久,王兆云在群里通知:【凌晨两点了。[图片]】
这个夜晚平静得似乎有些过分。
除了十二点之前的砸门声和客厅里传来的水杯异动之外,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如此安静,小说里的剧情也没有更新。
甚至比前一天晚上更像一个平安夜。
然而虞冷却不敢放松警惕。
她十分清楚,提醒他们今晚可能会出人命的蓝字并不会是空穴来风,眼下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不出所料,又过去几十分钟之后,语音聊天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是徐天娇发来的。
虞冷刚接通进去,就听见了徐天娇紧张急促的喘息声。
“大家,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徐天娇大脑一片空白,说话结结巴巴的,“我刚才收到了一张红色信封,信封里的红字让我现在独自前往客厅,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它的问话!”
徐天娇的声音里染上哭腔:“它写的是宝盖头的那个它,生存守则里的那个它!我不知道它指的是什么东西,我……我现在不敢出门!”
听见红字里的内容,虞冷的心猛然下坠。
独自前往客厅并坐在沙发上等待它的问话。
这个任务比单纯前往卫生间找回手机困难得多,徐天娇很可能会直接和“它”打上照面。
而且问话会问什么?
假如回答错误了呢,又会发生什么后果?
没有人知道。
或许是因为刚和徐天娇聊过天,那时的她语气还很欢快,所以忽然出现这桩事之后,虞冷的心情也很沉重。
徐天娇说:“我现在要出门了。红字不可违抗,如果我现在不出门最后也是要死。接下来我的语音通话会一直开着,我会告诉你们我看见了什么,如果待会出现什么声音,你们在屏幕另一端或许也能听见一点。”
“我出门了。”
同时,虞冷听见走廊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
下一秒,通话忽然终止,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虞冷蹙着眉,正不明状况,忽然收到徐天娇的私信。
为了节约时间,她发来了几条语音。
一瞬间预料到什么,虞冷了然,开始播放。
徐天娇刻意放轻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虞冷,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上午的蓝字说有个人可能活不过今晚,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我。”
“我会尽力活下来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活下来。但是如果……如果我真的不幸没活过今晚……”
“我拜托你,恳求你,到时候剜下我尸体胸口处的文身,带别驰离开。你可以不养他,也不用总是放他出来,甚至可以不用把文身吃掉,只要你能把他带走就好。我不希望他最后落到别人手里,沦为一个攻击人类的工具。”
“假如我死了,这就是我唯一的遗愿。”
“我们非亲非故,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你一定要帮我的忙,可我还是想尽量争取一下,我拜托你,恳求你……带走他。”
虞冷唇线抿直,一行字删删改改,最后只留下一个字:【好。】
她忽然觉得陌生人的信任来得太轻易,又或者说,是对面这个女孩给自己的信任太轻易。
竟然把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托付给她,让她没法说出一个不字。
得到同意,徐天娇的语气有些哽咽:“谢谢,真的谢谢你。他很乖的,很通人性,如果你以后觉得孤单,可以让他陪着你,他一定会很听话。”
十几秒后。
徐天娇的语音通话重新在群聊里弹出。
她似乎刻意调整过心情,此时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不少:“我已经穿过走廊,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我刚才特意多看了几眼,桌子附近什么都没有,所以被打碎的水杯不存在,应该只是我们集体出现的幻觉。”
“走廊里很冷,比上午凉了不少,客厅里十分安静,它暂时还没有出现。”
几分钟后,徐天娇诧异的声音传来:“它还是没有出现。”
“仍然什么都没有,它没来。”
到最后,徐天娇原本有些颤抖的声线听起来都已经平静了:“它还是没有出现。”
虞冷一开始紧张地守在手机旁边等待,后来她打开了免提,躺在床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在脑海里试图捋清目前获得的信息。
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虞冷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里陡然传出了一声尖叫,猛然划破死寂的黑夜!
虞冷瞬间清醒,抄起一旁的手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徐天娇的声音哆嗦个不停,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虞冷将手机靠近耳侧,仔细倾听,隐约从背景里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是很细微的说话声。
此时此刻,仿佛有一个女人正贴在徐天娇的耳边,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一句接着一句,说话声逐渐清晰。
虞冷终于听清话中的内容,忽感头皮发麻。
那个女人问徐天娇:“你的身后站着谁?”
下一秒,徐天娇的惊叫陡然响起。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显然已经恐惧到极致。
朦胧漆黑的客厅中,徐天娇仍然保持着扭头回看的动作。
她身体僵硬,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术。
而她面前花白的墙壁上,一张五官十分清晰的女人的脸凸显出来,惨白的面孔已经和整面墙融为一体。
它嘴唇牵动,咧开唇角,朝徐天娇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第55章 七日鬼哭(十七) 它的发问。
局促紧张的喘息声从手机中传来, 徐天娇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虞冷听见一个空灵阴冷的女声。
它问:“我的朋友,你结婚了吗?”
这是第一个问题。
即使隔着一个手机屏幕, 虞冷无端呼吸压抑,也跟着紧张起来。
开始了, 它的问话。
既然它说话的前缀是“我的朋友”,那么它应该是翁红梅没错。
所以, 守则里的“它”指的是翁红梅?
不知道为什么,虞冷觉得这个结论十分别扭。
如果“它”指的就是翁红梅,那么今晚十二点前砸门的东西, 可能会以四肢爬行的姿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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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卫生间里的人类等等, 都是翁红梅?
可是,既然翁红梅无法离开这栋房子,它是怎么跑到外面去的?
逻辑上明显出现了一些矛盾。
想不出来,虞冷索性先放弃,敛起其余思绪, 将手机音量键放到最大。
毕竟眼下,徐天娇和“它”之间的问话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事等危机解除后再考虑。
另一边。
在听见它抛出的问题之后, 徐天娇十分谨慎,不敢轻易做出回答,冷汗一滴滴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来。
徐天娇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开放式, 还是有正确答案。
如果是后者, 那么她回答错误的话, 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徐天娇紧张不已,直往下咽口水,眼神下意识飘忽躲闪, 不敢直视眼前那张恐怖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徐天娇一时想不出最合适的答案,又不敢让它等太久,最后只能一咬牙选择实话实说:“我没有结婚。”
听见徐天娇的回答,女人面无表情的脸开始有所变化。
它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嘴唇上下碰撞,缓缓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的朋友,你幸福吗?”
徐天娇闻言一愣。
在确认对面的女鬼暂时没有伤害自己的想法后,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思忖片刻,给出自己的答案:“如果你以为的幸福是家人健在,阖家团圆,那我或许是不幸的,因为我的家人已经不在了。”
徐天娇停了停,斟酌着补充说:“但如果让我自己来衡量,我觉得自己幸福。我现在拥有一份还算喜欢的工作,有一个比较安稳的住所,房东人美心善,对我特别照顾。我还养了一只很乖的小狗,有他陪着,我不会觉得孤单。我的人生追求很简单,我觉得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没沦落到天桥底下靠别人施舍,就已经很幸福了。”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见解,徐天娇呼吸发抖,紧张地吐出一口气。
她的目光移回女人脸上,一刻不敢挪开,生怕它的表情里会出现愤怒扭曲的征兆。
也是这个时候,徐天娇才仔细看清了眼前这张脸。
它额头上垂下来的黑发湿漉漉的,紧紧t?贴着脸皮。皮肤肿胀到接近透明,每一个毛孔都充盈着不明液体,仿佛一摁压就会挤出水。
整张脸形成一种恐怖的巨人观,难怪如此惨白可怖。
徐天娇胆子比较小,在看清这一幕后,心脏剧烈狂跳。她死死咬着下唇,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发出尖叫将对方激怒。
“最后一个问题。”
煎熬的等待中,那张惨白的脸终于又开口了。
“你,自由吗?”
徐天娇就如同一位等待考官抛出随机问题的考生,听到命题后立马开始思考,准备作答。
这是一个很宽泛的问题。
它指的自由是什么?
如果是以所处的社会大环境为背景,毋庸置疑,可能没几个成年人真正自由。
上学、上班、照顾家人,有的人或许还会选择成立一个新家庭,选择生育的话又要接着照顾自己的孩子,然后再不停歇地为自己孩子的上学上班忧愁操劳,直到终老。
徐天娇仔细回想,如果是这种情况下的自由,或许只有自己六岁之前和乡下外婆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真正自由的,每天在金黄的麦田里疯跑,欢声笑语,什么烦恼都没有。
可是这种自由太稀缺了。
徐天娇没敢轻易开口,又倏地想起翁红梅在录像里哼唱的童谣。
笼子缝。
既然它认为自己是被囚禁在笼子中的鸟,难道它指的自由,其实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身体的自由?
徐天娇心脏悬起,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是自由的。”
一秒。
两秒。
女人没再说话,眉头却皱了起来,嘴角下垂,在这张明显不是正常人类的面容中做出了一个有些突兀奇怪的表情。
徐天娇觉得自己可能疯了,竟然能从面目全非的鬼脸中看出一丝悲伤。
它在悲伤什么?悲伤自己没有自由?
等了好一会,女人仍然保持着现下的状态,一动不动。
徐天娇心里发毛,鼓起勇气问:“我现在能回去了吗?”
女人没有反应。
徐天娇深深吸了口气,放轻声音,担心惊扰到她:“那我回去了?”
它还是没有反应。
徐天娇十分局促地揪紧衣角,后背凉飕飕的,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多呆一秒。
既然红色信封里的任务是独自前往客厅并等待它的问话,问话结束了,任务应该就算完成了吧?
徐天娇试探地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那张脸还挂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
徐天娇下了决心,猛然转过身,几乎是小跑着冲回卧室。
温暖明亮的灯光顷刻间将她包裹。
徐天娇忍不住眼眶泛红,大口喘息着。
劫后余生。
“大家,我……我活着回来了。”
另一边,虞冷吐出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徐天娇顺利完成了信封任务,没有发生意外。
群聊里的语音通话到此中断,虞冷紧接着收到徐天娇发的私信。
是一个视频。
虞冷眉头一挑,刚点进去就看见一只奶白色拉布拉多的大脸,它长得很胖乎,眼睛像两颗黑葡萄似的,滴溜溜圆。
徐天娇刚回卧室就把别驰放了出来。
她一边录着像,一边把脸在小狗的头上蹭呀蹭,声音下意识夹起来,但虞冷还是听出一丝不舍的哭腔:“宝宝,我的好宝宝,妈妈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看镜头,和虞冷姨姨打声招呼。”
小狗乖乖地坐着,因为体格不小,坐起来像一座小山。它听不懂看镜头是什么意思,呆头呆脑反应了一会,旋即探出脑袋用小粉舌头去舔徐天娇的掌心,喉咙里同时发出嘤嘤的声音,似乎在撒娇。
视频结束,虞冷发觉自己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好可爱,好温暖,短暂原谅这个冰冷的世界几秒钟。
徐天娇:【对了,刚才它发问的三个问题你听清了吗?不知道这些信息对推线索有没有帮助。】
徐天娇:【而且我和你讲,它的脸看起来已经被水泡肿了,很恐怖,几乎就是悬疑小说里经常提到的巨人观。我也不太确定这是专门为了吓唬我的节目效果,还是一条提示翁红梅死法的线索……】
节目效果这个词用在这里,莫名有点诙谐,但也十分符合情景。
虞冷敲字回复:【都听清了,我先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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