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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轰隆隆。
惊雷滚过, 闪电劈下,让这方黑暗之地骤然亮了一瞬。
秋鹤鸣食指与中指交扣,塔罗牌弹出, 飘浮在半空中。
骑在白马穿着铠甲的人,是死神。
这是一张死神牌。
在暴雨里,死神牌逆转。
纯白的光从牌面源源不断涌出, 包裹住地面的人。
这本该是起死回生之意。
但无论涌出多少生的气息, 在接触终栩时都瞬间散开, 毫无作用。
没救了吗?
秋鹤鸣颇为遗憾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终栩沾血的睫毛轻轻一颤,仿佛即将碎掉的蝶翼。
他当即快步走近, 伸手搭在她的颈动脉上。
活跃的跳动让他微微晃神。
她活着,受了这样重的伤,早该失血过多死亡。就算没有失血过多,剧烈的疼痛也会致人性命。
是她塔罗牌的作用?
但秋鹤鸣又并未见到她的牌。
“她没有塔罗牌但是她杀不死。”
耳边飘来洛神临死前的话语。
是真的。
“秋……鹤……鸣……”
细微的声响让秋鹤鸣敛神,他将身体蹲得更低,想要听清终栩的话。
“我在,你想说什么?”
她嘴唇动了动,但幅度太小,声音太微弱。
秋鹤鸣极有耐心道:“我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你,会活下来的。”
秋鹤鸣想要将她抱起,但一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她浑身都是伤, 轻轻一碰就能让她痛不欲生。
“我叫季舟过来。”两个人一起抱起,会减轻痛苦。
就在秋鹤鸣打开通讯设备时,终栩的声音大了些, 像是用尽最后力气。他也终于听清了。
她说的是。
“杀我。”
“秋鹤鸣,杀我。”
……
这场暴雨持续了一天一夜。
在失去秋鹤鸣的联系后,季舟差点发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事之一,就是约好的人怎么都联系不上。
先是终栩,再是秋鹤鸣,他真的疯了。
于是季舟干脆动身前往城区出口。
他在城区内找不到终栩的踪迹,又联系不上秋鹤鸣,便推测他们在城区出口附近遇到了麻烦。
可是等他赶到时,什么踪迹也没有。
没有尸体,没有血,没有人。
但他可以确定,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哪怕暴雨冲刷了一切,也没有带走淡淡的血腥味。
他很不安,发动了所有的朋友帮忙找人,一宿没睡的不断给秋鹤鸣发消息。
与此同时,审判之眼议会厅。
“塔罗道的成员真是人才辈出啊。”一声讥诮的人是侦查组的组长。
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梳着油头,现在几缕头发却湿哒哒散下来。在暴雨天出门,没有一个人是不狼狈的。
他打开光脑,在墙面投出城区的社交平台。
目及之处,整个平台几乎被一张通缉令贴满。
“塔罗道的黑客成员攻占了这个社交平台,说是要悬赏找出这个人。”
加班导致的怒火让他的语气变得很不爽:“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这么有本事,居然惹上塔罗道。”
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
站在最后面的宁稚推了推黑框眼镜,惊诧发现“通缉令”上面的照片,正是那位假装NPC的酒馆服务员。
难道,她孤身一人去抢回卡牌,结果惹上塔罗道了吗?宁稚如是猜测道。
“这个女孩,是做了什么事?”
油头组长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打听过了,这个人先是跑到塔罗道的据点废弃的塔楼杀了两个成员,被他们的无人机设备精准捕捉到了。”
无论是审判之眼还是众神殿,就算知道塔罗道的据点在哪里,也不会轻易闯入,因为都知道他们四周飞着捕捉人脸的无人机,只要敢动手,被识别出危险程度超标后,就会直接拍下来。
“这个女的,这么猛?”议会厅里的审判之眼成员都很诧异,“而且最震惊的是,通缉令都出来了,不就是证明塔罗道的人通过无人机也没抓到人吗?”
“不,据说是马上就定位出对方的位置。”油头组长摇摇头,“甚至那位洛神都出面了。”
“然后没抓到人?跑了?”
“现在我得到的消息是,去抓人的洛神都消失了。”
“啊?”
油头组长抹了抹自己的油头,嘿嘿一笑:“这个女的,有点东西啊。反正现在咱们上面和众神殿,也都很关注,每个组织都在找这个女的。如果她很强,那正好可以拉拢她对付塔罗道。”
“现在咱们的任务呢,也是找她,马上开始!冒着暴雨也给我找!”油头组长歪着脑袋看屏幕,“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宁稚没有吭声,跟随其他队员走出议会厅,开始执行任务。
现在,她应该先到那家酒馆看看。
*
“喂!秋鹤鸣!”
直到暴雨停止后,季舟才拨通了秋鹤鸣的通讯。
他差点哭出来。
“你在哪里呢?阿栩找到了没?你知道现在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吗?塔罗道黑了整个平台下通缉,而且据小幻他们说,也接到审判之眼找人的任务。总之,你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去找你!我真服了你了,干嘛不接不回啊,我都要疯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秋鹤鸣苦笑不已。
“季舟。”
季舟安静下来:“嗯,你说。”
听到秋鹤鸣的声音,让他安心不少。
“终栩……死了。”
“……”季舟脑子有些懵,好像听不清秋鹤鸣的声音,“你说什么?”
“终栩死了。”秋鹤鸣的声量有明显提高,沉沉的,像是喉咙被什么堵住,“就这样吧。”
“什么叫做就这样?不是……我有点听不懂……”季舟顿了顿,坚持道,“你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就去找你。”
知道拗不过他,秋鹤鸣发了位置。
季舟即刻出发,并在楼梯口遇到了中途回来休息的小幻等朋友。
“季舟,找到你老大了吗?”小幻问道。
“没。”他的情绪明显不对。
小幻当下拦住,注视着他轻声道:“你知道你老大的下落,也可以告诉我们呀。其实审判之眼的目的并不坏的,只是想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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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她成为队友,一起对付塔罗道而已。 ”
“我也说了,还没找到。”季舟的目光变冷。
小幻闻言也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 “相处这么久,也比不过上一关的队友啊。”
另一个朋友站出来打圆场:“不用气氛搞这么僵,季舟找不到老大,肯定心情不太好。季舟,你也别介,我们只是执行任务而已,况且,说归说,我们也不曾向审判之眼上报通缉令上的人是你老大啊。”
“我知道。”季舟已经稍稍平复心情,低声,“我也是急了点。”
小幻轻哼一声,缓缓让开道。
季舟道了声谢,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小幻双手环胸,双目微闪:“他这么着急走,肯定和他老大有关。我们悄悄跟上去。”
“小幻……这要是被季舟发现,还当不当朋友啊。”
“你们是不是秀逗了?我们和季舟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能离开,就应该使用各种方式……谁是来这里交朋友的啊。”说话间,小幻已经迈开悄无声息的步子跟上,一边甩了头发道,“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塔罗道的人,要伤害她什么的。”
但想法很美好,事实却不简单。
他们跟了一阵子,发现季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了踪迹。
小幻跺脚无奈道:“他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居然还猜到我们一定会跟上来。就这样无声无息甩了咱们。”
有人摸了摸鼻子,“大概这样,他才只拿我们当朋友,却从不拿我们当队友吧。”
……
暴雨过后,天空也并未放晴。
整个城区陷入一种更混乱的状态,繁华的表象之下,是虚弱与空洞。
这个美丽的泡泡,迟早会被戳破。
秋鹤鸣压住心底的纷杂情绪,迈步走入喷泉广场。
季舟早就已经到达,看到他后快步迎了上来,并切入主题,敏锐发觉:“你从城外回来的。”
虽然只是第三个游戏,但他在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的时光,早已经从那个青涩、懵懂的新手,转变成现在足够敏锐、足够强大的模样。
秋鹤鸣也是一怔,接着笑了:“对。虽然我扔了外套,又在公厕简单清洁了一下,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
“我回来发现城区铺天盖地都是通缉的海报,路上不是塔罗道的人,就是审判之眼的人,全都在找终栩。”秋鹤鸣道,“所以我就打理了一下,免得被抓起来审问。”
“你在骗我的吧?”季舟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根本不相信。
秋鹤鸣平静直视着他,说:“我没有骗你。终栩死了。”
“你不是在吗?你不是去了吗?她为什么还会死?”季舟眼眶开始泛红,脸色变得苍白,“她是怎么死的?是谁……?”
良久的沉默,直到季舟一遍遍问,秋鹤鸣才缓缓开了口。
依然是注视着他,目光平静:“是我。我杀了终栩。”
第35章
喷泉的灯亮起, 水花喷溅,蒙蒙水雾飘来,霓虹光影交织其间。
秋鹤鸣静立在那, 银框的眼镜后是一双沉静的双眸,无悲无喜。
季舟盯着他的双眼,感觉耳边发出乱码的声音。呲呲呲。
他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
进入这一关后没有多久, 他就和秋鹤鸣重逢了。
当时, 秋鹤鸣也在经历不少的事情。
但总之, 他们一起解决了, 三人初始小队成为共识。
另一个队友就是终栩。
约定好成为队友,就不会放弃找到队友。
他们经常开玩笑, 再次邀请终栩时,她会如何如何拒绝, 她的拒绝一定是冷酷无情,说不定还会直接动手。
但季舟很相信,他们一定可以组队成功。
现在, 队友告诉他,把另一个队友杀了。
这让他怎么接受?
“你在开玩笑吧?”就像他们聚在一起时,经常拿终栩说笑一样。
但秋鹤鸣的神色哪有半分玩笑之意。
“她和我们的身份可能不一样。”秋鹤鸣低声道。
“然后呢?”
“你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季舟其实隐约有过猜测——在终栩告诉他她持有空白卡牌时。
不过,他没时间思考这件事,也无所谓。
“你知道游戏规则吧?”秋鹤鸣提醒他, “找出藏在众神里的罪人。如果终栩身份和我们不同,她可能就是那个罪人。你必须要审判她,才能够通关。 ”
“季舟,你的目的不正是逃离这个游戏世界吗?”
季舟一窒, 但他立刻厉声道:“你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罪人!”
“所以我做了尝试,我杀了她。”秋鹤鸣轻声道, “你忘记之前我们的共识了吗?只要有通关的可能,就要放手去尝试。”
“但这个尝试并不是杀终栩啊!”季舟有点崩溃,他红着眼,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秋鹤鸣!她是我们的队友!”
“她还没有同意。我正是趁她还没有同意就动手,这样也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秋鹤鸣的语气始终保持平静,“如果她已经是队友了,我才要陷入两难的境地。是放过她坚守队友守则,还是杀了她帮我的另一个队友通关?”
“……”
短暂的寂然,两个人注视着对方,久久无言。
“我是想离开这里,我想活着。”季舟像是平复了心情,语气不再那样激动,眼眶也不红了,但眼底却仿若一滩死水,“但我的活,绝不建立在队友在朋友的消亡里。”
“就算阿栩还没有答应组队,但我们已经是朋友。所以你知道吗?你可能不知道……因为你和她的接触也许还没有那么深,但我已经认定她了。她的死亡会让我很痛苦,很悲伤。”
“秋鹤鸣,你杀了我的朋友,我无法再和你组队。”
“但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你也是我的朋友。”
*
暴雨过后,河水涨潮。
原本还算清澈的水,因为浑浊雨水的缘故,整条河变得很肮脏。远远望去,它就像是一条黑色的河流。
“这么脏的水,真的有鱼吗?”
“听说就是要黑水时期才会有鱼。”
“如果真有鱼就好了,今天可以吃顿肉。”
三个朋友互相帮忙,下过一条陡坡,来到河水边。
“还好我以前公司团建的时候钓过鱼,知道怎么钓。”
“这水流还挺湍急的,你确定能钓上来鱼?喂喂,李立,你怎么还脱衣服了?”
“我会游泳,直接下去抓鱼。”
要不要这么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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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作李立的人已经脱了衣服开始热身。 “在这里钓鱼要钓到什么时候?不如直接动手。你们的绳子给我,我绑在身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还麻烦你们拉我一把。”
另外两个朋友答应了。
李立捆好绳子后,扑通一声直接跃入河中。
黑水沉沉,很快李立就沉入河底……
“李立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事吧?”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岸边的两个朋友都有些坐不住。
而就在这时,绳子突然动了动,两个朋友对视一眼,赶忙往上拉——这一拉却震惊发现,居然这么有重量!
“李立是抓了一头鲨鱼吗?”
……
李立没有抓到鲨鱼,而是抓了个人。
三个人都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另外两个朋友难以置信指着被李立带上来的人:“你怎么捞了个尸体啊!你不会想吃吧?你太变态了!”
“有病啊?”李立当即骂道,“说什么胡话呢!没死,还活着!”
活着?
他们看向那个人。
她趴在地上,浑身都是黑色泥泞,闻起来又臭又脏,依稀可以辨认是个女人。
但她一动不动,连起伏都没有。真的假的,还活着?
李立道:“还有声呢,而且我摸过脉搏,还很有活力。应该是刚被扔不久吧,她身上也没有塔罗牌。”
另外两个人听了沉默片刻:“是不是城区那些人干的……他们可真是狠毒,都是同类啊。”
李立站起来:“行了,一会儿帮我一起扛回去吧。”
“啊?你要救她?我们自己都要饿死了,还要救她?”
“把人捞出来就行了,我们还是继续抓鱼吧?”
李立拍了拍朋友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笨死了!我是看她长得还可以,回去洗洗刷刷了可以卖出去,可以让我们至少吃一个月饱饭。”
闻言,两个朋友都露出古怪的表情,他们没想到李立这个人居然这么没有底线。
但也是这么想着,并没有说话。
“那鱼呢?”
“鱼晚点再来抓吧……那鱼,长得有点不正常……”
……
一盆冰凉的水浇上来,驱散了些许恶臭。
终栩已经醒了,但她并没有睁眼——就算睁眼,她也看不到。
她虽然没死,但身体的损伤还没有修复。被刺瞎的双眼,依然不可逆,甚至连疼痛都还存在。
她被扔在厕所里,有人拿水管往她身上冲,冲干净了就由着她躺在地上晾。
从河里把她捞出来的是个男人名叫李立,他有个老婆。
带回家后,就是她老婆稍微帮忙处理一下。
终栩的耳朵还好使。
她听到李立和他老婆在谈话。他老婆说检查过了,浑身都是伤,还骨折了。
李立一听卖不出去,就打算趁晚上将人直接扔垃圾站。
期间,他老婆比他有良心多了,一直偷偷试图唤醒终栩,紧张告诉终栩如果被扔到垃圾站很可能会没命。
但终栩都在假装昏睡,一句话也没搭理。
就这样,终栩被扔去了垃圾站。
她的经历真是波折——在她又被另一伙人盯上的时候,有个人出手救了她。
这个人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个小区的地下室。潮湿又阴冷。
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无论是李立家还是这个人的家,都有一种勉强生存的感觉。
完全不像城区的繁华之感。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喝点粥吧?”声音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舀着粥水的勺子已经递到唇边。
终栩没有喝。
但马上听那个人说:“我知道你早就醒了。你虽然没有睁眼,但你的耳朵会动,应该是在听动静吧?”
终栩没有搭理他。
“唉,难道要像电视剧里那样,嘴对嘴喂才会醒过来吗?”
终栩强忍着杀意,缓缓睁开眼。
对方笑了:“看来我的办法是奏效的,起码你搭理我了……欸,你看不见吗?”
“真可怜。”他说道,又重新将勺子递了过去。
这一回,终栩喝了。
“真是小女孩,还要哄着才肯喝粥。”
终栩由着他说,将一碗粥喝完。
“就应该这样,好好吃饭才能养好身体,我相信你的眼睛一定可以恢复的。”他欣慰说完,又道,“我叫许沐,你呢?”
终栩听声辨位置,看向他大概的方向,沉默片刻后淡淡道:“小蝴蝶。”
“哦,小蝴蝶啊,真是可爱的名字,就是和你的表情有点不搭。”
“这里是哪里?”终栩问道。
“我家的客厅。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只能睡在沙发上。”
“……”
大概是终栩的表情太臭,许沐哈哈哈一笑后,连忙接着说:“我开个玩笑而已,这里是墓城,坟墓的墓。”
“好名字。”终栩说,“找块地帮我埋了吧。”
“……”许沐停顿半晌,诚恳道,“这里的地还挺值钱的,你要没有钱的话,就先再多活几天,赚到钱了再死吧。”
眼前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听着他的声音,终栩慢慢点了点头。
“也好。”
终栩就在许沐家里住下,他每天早出晚归,看起来很忙碌,但一定会记得照顾终栩。
“蝴蝶,看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许沐笑眯眯端着一碗东西来到面前,“以形补形,这碗眼珠子你喝完就可以看见光明了!”
边说着,边迅速跳开,好像预料得到终栩会将整碗汤扔他脸上。
但终栩没有,反而舀起一勺开始喝。果然并非是什么眼珠子,而是一碗香喷喷的肉汤。
“没想到你已经这么信任我了。”许沐来到身边,离得很近,应该是在微笑,声音也很温柔,“好好养病,小蝴蝶。”
终栩也微笑起来,一口一口喝汤。
过家家是吧。
她陪着。
但她的小时费很贵,要收钱的。
第36章
墓城在城区之外。虽然被称作城, 但对比真正繁华、纸醉金迷的城区而言,它更像是贫民窟。
阴暗、潮湿、脏乱是对这里最深刻的印象。
纷乱的电线围绕着几栋楼房小区,道路狭窄,更多的是巷子。因为房子少于居住的人,所以有非常多的人在路边搭起铁皮棚子。
据说,还是几位神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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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塔罗牌时在此试炼, 才留有几座像模像样的楼房。
不久前, 被剥夺塔罗牌的人为存活不得不离开城区, 来到这里生活。
而随着塔罗道的崛起,出现越来越多被剥夺了卡牌神力的人,他们一窝蜂来到这里,于是这里有了墓城这个名字。
“人类真奇怪,挣扎着,痛苦着,也想要活下去。”
这些信息都是这几天许沐在旁边谈论时,终栩了解的。
而现在, 许沐的声音传来,有些感慨,有些悲悯的意味。
“这个问题不该问你自己吗?”终栩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你为什么要活着?”
“因为我活得不痛苦。”许沐笑嘻嘻道,“每天有肉吃,还有小蝴蝶陪着我,我很快乐。”
“睡觉吧,晚安。”许沐从一边的椅子上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终栩继续安静坐在椅子上, 直到房间里的人好像入睡了。
她站起来,先到厨房里拿了水果刀,接着向门外走去。
许沐像是会医术一样,每天按时包扎喂药,很快她就能够走动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已经可以完全规避屋子里的家具,找到水果刀和门的位置。
按住门把手,锁舌轻轻一弹,开了门。
墓城的路真的很不好走,没几条是水泥路石砖路,大多数都是沙路。暴雨一下,就成了泥泞路,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很快就能脏了裤脚。
终栩看不清,但她的耳朵反而变得很敏锐,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她。
墓城的夜晚是很危险的。
这里没有守则约束,道德成了奢侈品。而且,被剥夺塔罗牌,沦为底层人,加剧了他们内心的怨恨与愤怒。
他们喜欢用一些方式来发泄。
晚上是寻找猎物的时刻,而终栩一看就像是猎物。
力气看起来不大的女人,眼睛好像有问题,还总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
终栩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她熟悉了一段时间,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准备差不多了,在夜晚出门。
“喂。”自诩猎人的人走上前,用一种亲切语气道,“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这儿是很危险的。”
终栩用惊慌语气道:“我看不见……我以为这是回家的路,但听着又好像不太对。”
“你住哪里啊?我带你回去吧。”
终栩说了一个地名。
“我正好顺路,我带你走。小女孩还是不要在外面瞎逛,尤其是晚上,这里坏人多。”
“谢谢啊。”
“没事。”
看起来很亲切很友好的好心人,其实带着她往更远的地方走。
终栩知道,终栩表示感谢。
“你来这里多久了?我来这一个月了。”旁边的人开始交谈,但好像并不期许终栩回答,更像是在倾诉,“走投无路来的,还以为能勉强活一活,没想到比做狗还不如。你看不见,你不知道,这里的天每天都是灰色的,白天和黑夜没什么区别,我又想活又想死的……你说,那些人怎么那么可恨,为什么非要抢我的牌?
终栩:“大家不都是神吗?为什么还有人类的坏心眼呢?”
“因为,那也是人扮演的啊。”那人痛苦道,“有人在,就有贪婪,有痛苦,有怨恨……所以,你也不要怨恨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此时已经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四周静悄悄。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刀子,抵住终栩的脖子。
“有钱吗?”刚才的悲痛声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狠。
“如果没有钱呢?”终栩问。
“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你这条命?如果你交不出来,也就不要怪我用你的命来泄恨了。”
“你有这本事,为什么不去报仇?反而要对付一个和你同样可怜的人?”
“他们是神,他们有神力,我已经沦为废人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连拼死一战都不敢,你确实废。”
“你!”对方被终栩激怒,刀子又往脖子出送了一层。
下一刻,他忽然感觉肚子一凉。
他缓缓低下头,惊愕发现肚子上插了一把水果刀。
一时反应不及,更多也是难以预料对方居然和自己一样,随身带着一把刀,更没想到会这样干脆利落动手——
他脑子里霎时空白,剧烈的疼痛随之传来。
终栩已经飞快抽出刀子,抬脚往膝盖踹过去。
这一踹,对方被踹得后退两步,抵住终栩脖子的刀也松开。
但终栩自己也不太好受,踹得龇牙咧嘴。
她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这一下伤筋动骨,也痛得不行。
“你这个女人倒是狠!”他捂住肚子,很快就站稳身体,眼里露出凶光,“眼睛看不见也敢对我动手?”
“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是要将你一起带走。”
不过,她可能还是死不了,只是受伤的剧痛更让她生不如死。
脸上一凉——又开始下雨了。
巷子拐角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静静站着一个人。
年轻的男人穿着和这个脏乱差地方格格不入的白色衬衫,手中一柄黑色雨伞。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目光幽幽。
“小蝴蝶,你太坚强了。”
她和蝴蝶根本不像,没有蝴蝶会扇动美丽而柔弱的翅膀,去淌血,去伸出利爪。
蝴蝶的翅膀轻轻一折就断了。
她断了也会飞。
他就这样一尘不染站在阴影里,透过雨幕看着她被摔进泥泞里,又迅速站起来。
因为看不见,她也无所谓眼睛会不会受伤,宁愿拿脸拿眼睛去挡,只要保护好耳朵就行。
她用耳朵辨识位置,忍着之前受伤的剧痛,每一次又狠又准刺过去。
她咬着牙,忍着痛,也要赢得胜利。
她明明之前是没有求生欲的啊……为什么呢?
*
“杀我。”
“秋鹤鸣,杀我。”
雷声轰鸣,闪电划过天际。亮光落在她脸上,紧闭的双眼,毫无生气。
通往城区外的唯一道路上,鲜血成河,她躺在血水里几乎要融为一体。
“为什么?”秋鹤鸣问。
“我想死。”终栩嘴唇动了动,说,“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死在哪里都一样。”
“……”她灰败的神色,无疑是在表示没有任何求生欲。
秋鹤鸣在医院的时候,也曾在很多人脸上看过这样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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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但那些病人最开始都是满怀期望的,直到后来确定无药可医时才转变为绝望。
和终栩不一样。
他在上一关游戏时,就注意到终栩从一开始就没有生的期望。
她或平静或调侃的外表下,是一滩没有任何生气的死水。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出于医生的责任,他想要拉她一把。
更何况她很优秀,她的未来值得。
所以,他发出了组队的邀请。
也许,有了羁绊,就不会那么绝望了吧?
“对不起。”秋鹤鸣眼里是化不开的悲伤,低声说,“我应该更早找到你。明明邀请了你成为队友,却一直在慢你一步,对不起。”
疼痛在各条神经里疯狂蔓延。
终栩听不清他的声音,她只在期许真正的黑暗快点笼罩。
让我死,我想死,求求了……
“我知道,就算我强行将你带走,救回来,你也不会爱惜自己的生命。”
“相识一场,我也许应该帮你解脱?可是抱歉,朋友是不会对朋友动手的。”
“终栩,我希望你能活着,肆意而畅快活着。”
“终栩,我们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
“沿着这条黑河下去,就是墓城,很多被塔罗道剥夺了卡牌的人都去了那里。”
秋鹤鸣小心翼翼将终栩抱上小艇。
因为她浑身都是伤,为避免加剧疼痛,他小心翼翼搞得都是汗。汗水混着雨水落在她脸上。
“我不能带你回城区,你已经被塔罗道的人彻底盯上了。但是你放心,我会先拦着……我可能拦不住太久,所以你得早点好起来,还有,如果死的是我,你能不能为我报仇呢?”
秋鹤鸣笑着说道,一边用衣角轻轻擦拭了染着血水和雨水的眼镜。
“其实活着比死亡要有更多的勇气。我知道有些决定很难做,但你一定可以。”“终栩,回来为我报仇吧。”
自动驾驶的小艇沿着湍急的河流向前,远去。
秋鹤鸣重新戴回眼镜,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淡而温和的笑。
终栩由着他絮絮叨叨说着,已经不再回应。
她躺在小艇上飘了一会儿,心里想,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于是她用尽力气翻了个身,让自己沉入河底。
躺在河底,她果然又是没死。其实早在之前埋了自己依旧活着时,她就该猜测到自己的不对劲。
河水好冷啊。
身上好痛啊。
可是……为什么……
气死她了,秋鹤鸣就跟个怨鬼一样,重复着帮他报仇的话一直响在耳边。
然后季舟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又不时闪了过来。
吵死了,这两个人真是吵死了。
就在这时。
她听见有一个人游到了附近,好像以为她死了,吓了一跳。
“没死。”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第37章
嶙峋肩骨之下, 是不屈的灵魂。
终栩迎着吹来的风,迎着刺来的刀锋,也递出手中的刀子。
一声闷响, 终栩知道自己赌赢了。
哀嚎声在这条幽暗狭窄的巷子里响彻,但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无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