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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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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们对待顾淮,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绝对下不去这样的手。

“该他承担的责任,都让他承担,我会叫人盯着他的。”郑老师又道。

原本默不作声的江随,却猛地抬头,仿佛一头受了伤的小兽,即便此刻自愿受制于人,却依旧警惕地盯着她,时刻戒备着,不能叫任何人毁了他的家。

郑老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补充:“任何经济损失,都叫他负责。”

江随肩线一松,重新低下头。

从顾家出来,江随忍着每呼吸一下,

就从后背肋骨两处传来的扯痛,别扭地向她说:“谢谢郑……谢谢奶奶。”

“浑小子。”郑老师好气又好笑。

“我让你赔别的,你会肯?”到时候怕是连郑老师都不会叫,直接叫她老太婆了。

江随不说话。

郑老师看着他冷汗涔涔,惨白的一张脸,没好气地说了句:“叫小赵陪你去医院看看,别真有个好歹,人好好的小姑娘,总不能找个残疾。”-

林鸢是元旦前,和江随一道去的华盛胡同。

原因无他,背部左后两根肋骨骨裂,虽不用像其它部位一样上石膏,却每次呼吸,每次起坐都得复习一遍当时的剧痛。

郑老师说不想看见他那副病恹恹的小白脸模样,让他好了再去。

林鸢去杨梅胡同时,见的多是宋朝欢那样的一进小院子,或是两进院落,隔成好多户人家。

她扫了眼院子里那株落了叶的白蜡树,淡淡收回眼。

她也不清楚江随是怎么和郑老师说的,这位老人见了她,同那次高中时偶然的一面无差,爽朗又慈爱。

她进了主屋客厅,老人笑着向她说:“阿鸢,还记得奶奶吗?”

林鸢一怔,倒是有些不安起来。

郑老师的样子,不像是……不同意她和江随。

面上却弯起笑:“郑老师,您好。记得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郑老师将江随打发走,叫林鸢一起,去厨房和她包包子。

案台前。

“年纪大了,不让我吃太多荤腥,你看这个萝卜丝肉包,”挑了点儿提前备好的馅料,郑老师嫌弃道,“几筷子都见不了一点儿肉腥。”

林鸢笑。

她没和这样脾性的隔代长辈相处过,却在她身上莫名体会到了一点儿老林的调性。

一点本能的亲近,叫她放松下来。却也犹豫,是今天就向她求助,还是先捉摸下老人的意思,再做别的打算。

却听郑老师道:“阿鸢,江随这小子呢,就是学杂了,从资本主义那儿学来的冷血无情高高在上,在他哥部队耳濡目染那些兵痞子的坏嘴,又不知道从哪儿自学成才的拐弯抹角口是心非。”

林鸢一顿。

“也就还有我,给他灌输吃苦耐劳立场坚定的优良作风。”

林鸢听到后来有些想笑,老人故意自卖自夸的样子,真像个老小孩儿。

“其实他16岁的时候,我就让他选过,要不要走他哥的路。”

林鸢一顿,摁着手里的褶,低垂下眼。

“他那时候脑子还没想清楚,心却诚实得很。”郑老师笑起来,“陆江两家的路,他都不选,他要做自己的主。”

“毕竟,得了家族的好处,也该担起相应的义务。这是他们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她在江随16岁时让他选择。

江随知道,如果选择陆靖的路,往后的许多事情,便不能自己做主。

而若是不做选择,陆家也不会再为他铺路。

权利和义务,总是对等的。

林鸢有些怔愣,又有些茫然。她机械地做着重复的动作,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小子和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儿吗?”郑老师却好似看不出来般,继续道。

林鸢回神,点点头:“嗯,说过一些。”

老人笑了笑:“那他大概没和你说过,陆靖当年向我求情,让我把他留下来的时候,我知道他在书房外面。”

林鸢一滞,突然有些不敢听下去。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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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和陆靖说,‘陆家不会养别人的孩子’。”

林鸢狠狠咽了一口。

“后来他去了他母亲那边,也给陆靖打过电话。陆靖说会接他回来的,”郑老师平和道,“但陆靖又能做得了谁的主?”

“奶奶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他就像个小猫小狗,本以为这里就是他的家,结果没几年,连着被转手送出去好几回,每次都满怀希望地以为,可以留下来,每次又被各种理由送走。”

“其实能有什么理由呢?所有能找得出的理由,就是不够在乎罢了。就算真是个小猫小狗,怕也是要不再相信人。”老人放下一只褶子漂亮得包子,“何况,他是个人呢。

林鸢胸腔里,突然有些难言的窒闷。

郑老师爱江随吗?应该是爱的。前提是,他是陆家的孩子。

并且必须是——不会妨碍家族前进与荣耀的孩子。

陆靖爱他吗?或许是所有亲人中,最爱江随的。她从前就知道,江随和他哥关系很好。

可陆靖依然有他的“身不由己”。

所以在那个小男孩儿,问那个爱他的哥哥,会不会接他回来时,陆靖说:“会的。”

却再也没去见过他。

而他不知道,那个早慧的孩子,其实一早站在书房外,听见亲人说:“陆家不会养别人的孩子。”

从某种角度来说,江随和她,其实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就好比,老林不在后,没人会因为她“懂事”,给她更多的偏爱。

反倒是,会更变本加厉地认为,她本该这样。

而江随,亦是如此。

“至于江随的母亲。”郑老师道,“那样漂亮,那样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却因为是女性,即便比她哥哥优秀无数倍,即便她父母嘴上说她多好多好,却又总会加一句——如果你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郑老师低嗤好笑道:“好像是个女孩子,家族的继承,就和她无关了一样。”

“大概从小缺爱的人,面对感情,总会做出点儿不理智的举动。我能理解她,”话音停住,郑老师看向林鸢,“但不会原谅她。”

林鸢心脏一跳,有些预感似的偏过脸,同样看向她。

“所以孩子,怎么对待江随,你也可以自己选择。我也不会允许,我活着的时候,这俩孙子无法无天。”郑老师笑看着她,屈着指节,温和替她擦了擦脸上沾到的面粉。

“但不管事情重来几回,当年我都会说:陆家不会养别人的孩子。”

第54章 第 54 章 眼前早已不是他们期待的……

周一, 林鸢在工位上看见谢松柏进了茶水间,拿上马克杯,不动声色地起身。

谢松柏在挑零食, 林鸢走过去, 倒了半杯温水, 低声道:“谢师哥, 我年后, 就不来上班了。”

谢松柏一顿, 看向她,拿着包薯片捏了捏袋子, 平和道:“准备去其它地方生活了?”

林鸢看他神色, 只觉得他并没有多意外,倒是有些怔愣。

看了眼没人经过的茶水间玻璃门, 谢松柏低声道:“江师弟最近……经常来接送你。我想着年轻人的事儿, 我也不好多问, 但总觉得你不会……”

谢松柏没有说下去。

林鸢先前快结婚的事,他知道, 而江随这些年,对林鸢超出朋友界限的关心,他也知道。

依他对林鸢的了解, 小姑娘对感情, 不会这样三心二意。

掌心挤紧杯身的温度,林鸢努力笑了笑:“我手里的工作, 年前提前做好, 如果有需要我带的新人,我也没问题。”

又着重道,“我给你留了个号码, 到时候万一……公司遇到什么问题,你就打那个电话。”

她农历新年前就会离开北城,郑老师帮她安排了国外的学校,只等资料手续齐全。

郑老师叫她安心,她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谢松柏一怔,对她工作的尽责自然毫无异议——毕竟订婚那次,她都能连夜向他做好工作安排报告。

只是顿了片刻,有些难言道:“抱歉了小林子,你前年刚来的时候,江师弟其实……经常问我关于你的事儿,我就想着他或许是……年轻人搞不懂自己心意。就连你第1回 去相亲的事儿,也是我说的。”

睫尖一颤,林鸢有片刻的惘然。

她就说,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她笑了笑:“没事的。”

“还有,我这儿的事,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要不是江师弟注资,齐柏可能那时候就得散了。其实去年那会儿我就想过,要不干脆给你们结个N+1,这公司就算了。我继续回去干我的程序员,周末还能多陪陪阿齐和我女儿。”

谢松柏吁了口,偏了偏下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都不知道,现在公司每年的盈利,还不如我刚毕业那两年在对面ITC挣得多。”

林鸢笑,了然地点点头,十分相信。

科创园的房租,那么多员工每个月的工资,客户和各种关系的维系,像齐柏这样的民营公司,又要遵纪守法地赚钱,的确是相当不容易。

“况且就算真有事儿,也没关系。”谢松柏笑起来,甚至是挺骄傲的语气,“你不知道,我们家阿齐,喜欢的就是我愣头青,杠天杠地的劲儿。要是我这也怕那也怕的,她还看不上我了呢。”

林鸢一顿,鼻腔蓦地有些酸。

仿佛别人的幸福,同样能叫她感受到温暖和力量。

林鸢弯唇,低道:“谢师哥,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对即将离别的人,总要宽容一些,林鸢从华盛胡同回来后,整个人平和放松了不少。

这种情绪落在江随眼里,就成了她真的有在尝试,和他重新开始。

林鸢当然不会去辩解,她也不想在最后的这半个多月,再和江随起冲突。

她也希望在这最后的共处里,她和江随,不是仇人般的敌视与怨愤。

只是在她生日前,她在房里收拾东西,大概是被白天来打扫的阿姨看见,告诉了江随,等她晚上回去时,江随就像头掉进陷阱的困兽,极度不安,极度惶恐,又不敢发出呜咽,生怕惊动了她。

说毫无触动是假的,因为她即将要做的,不正是这样的事吗?

可她这回却能心安理得地说:“江随,我只是回一趟老家。从前,都是清明才回去,这次正好周末,我就想,在我生日的时候回去看看我爸爸。”

江随整个人像被扔回海里的鱼,深深呼吸,调整神色,犹豫道:“那,我能陪你一起回去吗?”

林鸢想了想,点头:“好。”

江随受宠若惊地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听林鸢平淡地补充:“但祭拜老林,还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随只觉得自己被海浪高高卷起,又重重掼到礁石暗滩上。

嶙峋碎石撞得他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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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陷阱滩涂上的泥沼,堵住呼吸的口鼻。

他也不想去想的,可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便想起曾经,林鸢理所当然地说,“我带我男朋友去祭拜我父亲,到底有什么问题”的语气。

喉结哽滞地滑动,江随努力弯了弯唇,艰声道,“好,都听你的。”-

林鸢是从渝市回北城,接到的戴叔叔电话。

是个微。信的语音通话。

她知道今年清明,不会回来了,就当新年前,提前去拜访一趟。

这一次,江随倒是没要求和她一起上去,只帮她拿了要送的礼物,在家属院外就停住,将东西给她,说在外面等她。

林鸢只当他是不在意戴叔叔,也没说什么。

没想到,那天戴叔叔临时回了一趟所里,差不多到和她约好的时间,才从外面回来。

就这样,三个人在门口正巧碰上。

她当时没觉得任何异样,回了戴叔叔家,他也只是长辈般笑问:是你男朋友吗?

林鸢笑笑说:是以前的同学。

戴叔叔似乎微顿了瞬,林鸢也只以为,他从前见过她朋友圈里的顾淮,所以对这次,她身边又换了个人感到诧异。

只是也没再多问。

可今天,他却问她:“鸢鸢,你同学……你们当年高考结束,你带他来过律山吗?”

如果是平时的案子,他也不会记错时间,更何况是老林的。并且那一年,那个暑假,林鸢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郑敏就向他打电话报过喜。

林鸢一顿,没来由地,心跳有些快起来,下意识捏紧手机,不确信地问他:“戴叔叔,您从前,见过他?”

对面沉默了许久,最终却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又道,“不用向别人提及。”

林鸢怔怔地应了“好”,挂了电话。

站在卧室里,林鸢只觉得喉咙都发干,脑子混茫茫的,辨不清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滚。

理智告诉她:算了,知道了,又还有什么意义。

可另一个林鸢,又仿佛正在期冀地看着她,祈盼真相。

她最终下了楼,去厨房倒了杯热水,茫然地坐到沙发里,就着那盏昏黄的落地灯,几乎将水温捂冷。

连江随什么时候蹲到她身前的,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男人微扬着下颌,从下至上看着她,唇角浅弯,温声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林鸢怔忡回神,垂眼看向他。

眼前男人,额发微垂,锐利又精致的五官,晕染在暗光里。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从前耷拉着眼皮瞧人时,总有漫不经心的痞气。偏偏瞳仁又生得漆黑清澈,偶尔抬眼看人时,使得他眼睛看上去潋滟湿濡,仿佛藏着浓郁的深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就算在这个屋子里洗完了澡,江随也会穿着干净的白衬衣。

好闻的皂香,同他头发上清爽的洗发水味道混杂,溢进鼻息间。

有那么一刹那,林鸢有些恍惚地,将眼前男人,同记忆中的少年重叠了片刻。

直到她清醒地回神,低问:“江随,高三毕业那个暑假,你到底……去了哪里?”

江随一滞,忽然明白了什么。

其实在见到戴警官的那一刻,江随就有些预料,他似乎,竟记得六年前匆匆的一面之缘。

只是那一刻,两个男人都心照不宣般,只当对方是头一次出现的陌生人。

江随顿了片刻,最终低道:“我没去英国。”

林鸢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仿佛灵魂抽离,从前的林鸢,要落进这具壳子里。

或许每个人,总在成长的某一时刻,会替自己筑一个软壳,让曾经惧怕面对这个世界自己住进去。

就如同13岁的林鸢。

而她此刻却骤然惊觉,那个曾经替她破开软壳,让她终于敢探出一点脑袋,不再背着沉重的枷锁与自责停在原地,丝毫不敢忘记一点点负疚的……竟是眼前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她震惊、迷茫、惶恐,也有克制不住的感动。

却又有深深的无可奈何。

“我还以为……”林鸢滞涩地咽了口,笑了笑,嗓音微沙,玩笑道,“那里的紫外线,比北城的嚣张这样多。”

明明……她查过英国的天气,就算是夏天,也算不得多热。可却从来没有怀疑过。

江随弯唇,轻笑了声,终于有了些玩笑的语气:“还是渝市的更厉害些。”

林鸢看着他这么久以来,最像从前的一刻笑意,心脏本能般,蓦地一涩。

握着水杯的指节收紧,仿佛索性想给从前的林鸢一个完整回忆,她突然特别想知道:“江随,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江随一顿,没有立刻回答,却问她:“水还喝吗?”

林鸢茫然地摇摇头。

“好。”江随轻笑,站起来,将她水杯拿走,放到身侧茶几上。

复又回来,半跪似的,重新蹲到她身前。

昏暗静谧的,如同被抛进时光隧道的客厅里,他低低开口。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有点儿好玩儿。你知道你当时,”江随微顿,轻轻侧仰着脸看她,低笑了声,“都看呆了吗?”

林鸢垂睫看着他,缓眨了下眼,无声笑了笑。

“我就在想,为什么会有看着这么乖的小姑娘,胆子这么大。”

“后来再见到你,就是……我看得出来,当时的你也很害怕,很紧张。甚至是既恶心,又恐惧。但你依旧站在那里,像个小英雄。”

“那次,大概是有些好奇了吧。好奇你和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叫你那么勇敢。”

林鸢搁在膝盖上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瞬。

“再后来,我知道你会去一中。”或许是最大的秘密都已经被她知晓,江随也没再掩饰,“我本来不在一班的,”江随笑,“我就那么没良心地抛弃了李想。”

林鸢一顿,有些哭笑不得。

“就像,谢师哥大概也和你说

过,“江随声音低下来,“你那次相亲,是我故意去的。”

他说完,喉间莫名有些苦意,扯唇笑了笑,轻声道:“我和你之间,除了第一次见面,后面的交集,似乎都是我的强求。”

林鸢突然有些难受,滚了滚喉头哽意,偏开话头道:“我还以为开学那天,你并没有认出我。毕竟我那时……背着光。”

本就黯淡的少女,还没有任何光环包裹,无人在意也是理所应当。

江随缓眨长睫,静静听着她说,却并没有反驳,也没解释,只蓦地道:“阿鸢,你是真喜欢砸人脑袋。”

帮仇欣时砸,帮李彤云时又是。也幸好,高中那回,虽然他当时不在,但小姑娘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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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用手机开了录音,记下了那男的猥琐骚扰的证据。

只是可惜了,他体育课替她买的酸梅汽水,那玻璃瓶喝完之后,有运势的福签。

林鸢一怔,蓦地有些想笑。微弯了弯唇,视线低越过他浓黑的发,忽然很想问问他……那你,还疼吗。

动了动唇,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江随没多想,眸底有缱绻温柔,也有一如当初悸动时的少年青涩,低低道:“至于心动,那应该是……和你一起因为李彤云的事儿,在办公室挨完秦老师的训。”

林鸢猛然顿住。

那个夏天的傍晚,他们被班主任留到操场上都只剩蝉鸣。

无非是说,他们不该那样冲动,尤其是林鸢,小姑娘家家的,不把人打出事儿,万一自己出了事,怎么办。

俩人明白,秦老师也是为了他们好,连江随都收了平日里的散漫模样,乖得像个从不迟到早退的,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直到秦老师,将俩人念叨得开始埋头忍笑,才气不过地扶了扶自己走错方向的汗湿刘海,叫他们:“你俩滚刀肉,走走走!赶紧回家!”

俩人憋得痛苦出了办公室,到楼梯上才忍不住笑出声。

江随也终于没好气地重重拎了拎她发尾,低眼睨道:“胆子怎么这么大?就不能等等我,也不怕吃亏。”

空旷得仿佛有回声的教学楼,台阶上,小姑娘耸肩扬了扬眉。

没立刻回答他,却开始往楼下走。

那样一个小人儿,背着半新不旧的书包,杨着笑,快乐地往楼梯下蹦跶,一下就离他老远。

她跨跳一级台阶,就念一句:“因为,一个人手里握把枪,并不是真正的勇敢。”

“勇敢是,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一个人很少能赢,但也总会有赢的时候。”

“小时候,我以为这话是老林说的。是他送给我的。”女孩子认真解释,“哦,老林就是我爸爸。”

“后来才晓得,那是女作家哈珀李说的。”

话落,少女突然站定,转过身。浓郁如赤金的夕晖,在她身后铺展成漫天的羽翼。

她白皙的脸庞透着蜜色的红晕,漆黑的眸子,那样明亮,那样耀眼。

台阶下,她弯起唇,扬起脸,大胆又小心地,轻声向他说:“江随,也送给你。

…………

江随没办法形容那一刻的悸动,甚至每每回想,都会觉得心脏不可抑制地怦然跃动。

那是跨越任何时间洪流,也磨灭不掉的感知与画面。

永远跃然如新。

后来的许多瞬间,江随都会想——

或许在那一刻,她的灵魂便已骄纵而出,在他眼前炽灼闪亮。

又或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无意识地,规划俩人的未来。

“阿鸢,你不知道,”他低头,半跪在她身前,小心翼翼握上她指尖,虔诚轻吻,低道,“就算站在阴影里,你也依旧耀眼。”

林鸢有那么一刹那,差点哭出来。

在他的描述中,她似乎深深地感受到了,曾经的林鸢其实并不差。

就算她家世普通,就算她不是顶漂亮,顶聪明,就连她连脾气都算不得好多,但她依旧很好,依旧值得被人喜欢。

仿佛有炙热的零星光点,散落在荆棘丛里。你能在锋利的尖刺间看见它,可伸手想触摸时,却疼得无法向前。

她甚至连“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这样的话,都没力气问出口。

但,她还是想说:“江随,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年少时的林鸢,也同样值得被爱。在喜欢人的眼里,也同样熠熠生光。

只是,他们就如同两个错位的时空旅人。

她穿过岁月,发现年少时的江随,原来竟那样喜欢自己。

而年少的江随来到现在,终于勇敢说出爱意。

林鸢突然觉得,感情里最残酷的,并非一方沉溺,而一方无意,甚至并非爱而不得。

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错过。

就如同此刻,或许他们都明白,眼前的对方,其实早已……不是他们期待的爱人。

第55章 第 55 章 “阿鸢,别想别人。想我……

农历新年前, 林鸢收到郑老师消息,手续已妥,只等她签证下来。

江随也不可能每时每刻跟着她, 她在上班的时候, 请个假去使馆面签, 谁也不会告诉江随。

除了又碰上旗和集贸市场那位孙经理, 来齐柏候她, 让她替他向江随求情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日子很顺利地向新年递进。

或许是知道了曾经那段暗恋,也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不堪, 或许是因为即将离开, 从此山高水遥,对即将离别的人, 总要宽容些, 林鸢对江随的情绪, 竟也平和了许多。

在江随鼓起勇气,忐忑的邀请下, 他们一起去逛街,吃饭,看电影。

似乎一对普通的, 初相识的男女, 在静谧的相处间,探寻未来交集的可能。

而江随却没有……或是说, 不敢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甚至连林鸢买的双人爆米花, 电影结束了,都没伸手。

林鸢也是有些好笑,本能想怼他两句的性子, 又在这样平和的气氛中冒了出来,于是问他:“你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江随深呼吸,挺无奈地扬了扬眉,抓了一把。

他只能慢慢试探,一点点接近。他害怕太着急,会叫她害怕,叫她抗拒,叫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生起的和平气氛,重新被他打破、搞砸。

林鸢又何尝体会不到他这些情绪。

毕竟,曾经自己,不也正是这样,仿佛蒙着眼睛下台阶,每一步,都有害怕踏空的惶恐,又克制不住地想一步步试探。

江随原本还提议,让她请了今年的年假,俩人一起去她从前想去的海岛旅行。

可林鸢说,还是等天气暖和些吧。其实她不太喜欢冬天去海岛,因为从温暖的地方回来前,总有没来由的低落。

江随也没强求,细细和她说好,那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和她一道去。

年假前的最后一个周末,他们哪里也没去,林鸢难得放下工作,倚在客厅里靠着落地窗的那一面晒太阳,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旧小说。

阳光偏爱地抚上她脸颊,让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染上了温暖的淡金。

她低垂着长睫,懒懒散散地曲腿歪在沙发里,面容恬然又温柔,像个天使。

这样美好的画面,只叫他安心又悸动。

江随不由自主地走向她。

林鸢待的那一块,本来就造得比地平高,像是用高低错落来划分的功能区,江随走到台阶下,她循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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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男人漆黑的眸子映着暖光,熠熠期冀望向她,低声问,“我们就这样,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鸢看着他,没说话,弯起唇角,很轻地笑了笑,点点头。

喜悦来得急促,叫人一下子措手不及。

像潮水朝他扑来,叫他渴望又慌乱。

他只觉得,林鸢答应得太轻易了,轻易到让他有些不安。

可又不敢,也不愿意去怀疑。

他有些执着地想,一定是,林鸢明白了他的心意,明白了他真的愿意好好改变。

所以她对他破了例。

喉结轻滚,江随踏上台阶,走过去,动容地俯下身,抱住她,将她小心翼翼地,又深深嵌进怀里,轻声道:“阿鸢,我真的很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你。”

林鸢下巴抬起,搁在他肩骨上,身体有些僵硬,姿势也有些难受。

眼神虚焦,没再说话-

林鸢的护照是直接寄去齐柏的。

郑老师替她订的机票信息,也已经发到了手机上。

她什么也没准备,只备好了护照,身份资料,老林那只没修好的手机,那副耳夹,和一些钱。

明天,她会照常去“上班”,然后离开。

临睡前,江随向她发来极乐开年要上的新项目资料,晚饭的时候俩人聊起,林鸢说有兴趣,想看看。

江随没有怀疑,也毫无异议。

只是发完了,问她能不能打会儿语音。

林鸢顿了会儿,发了个“好”。

接通后,江随却并没有说什么,反倒轻笑直言:“这个点,你要睡了吧?我们,可以别挂吗?”

林鸢捏着手机的指节紧了紧,压着声音,深深呼吸,视线不自觉地,落到梳妆台那只椭圆形的丝绒盒子上,最后轻道:“好。”

之前,江随想帮她补过生日——今年生日那天,他们在渝市,林鸢说不想过了,江随也没敢强求。

回来之后,他就送了她一盒宝石,形状大小各异的、明亮的黄,挤在黑色的丝绒盒里,仿佛夏日树影投到地上的光斑。

这天夜里,不知道是不是看了眼那盒不会带走的东西,林鸢竟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她一会儿梦见,自己和江随高中就在一起——因为她竟大胆地,毫无试探地直接向江随开了口,向他说:

“我喜欢你。”

而离奇的是,江随竟然答应了,就那样毫不迟疑。

林鸢高兴得像在做梦。

一会儿又梦见,她和江随之间隔着一个长发披肩的,模糊的女人,正冷淡地看着自己。

林鸢有一瞬间惊惶,她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校服。

又抬眼,却看见穿着校服的少女,正慌乱地检视着自己。

林鸢一愣,原来……都是她。

梦里,她莫名有种沉沦似的清醒。

她很想醒过来,又很想告诉那个少女,别相信,这都不是真的。

因为“她”越喜悦,她就莫名的,越难过。

耳际发线,滚落进阵阵湿凉,林鸢在迷蒙间瑟缩,又听见枕边手机里,有人焦灼却小心地叫她名字,终于从梦境中脱离。

“做噩梦了?”江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阿鸢,醒了吗?”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

林鸢还有些没回神,揩了揩眼泪,轻笑:“不是。”

嗓音却沙哑异常。

对面微静了片刻,仿佛将选择权交给她般,忽然轻声问她:“我能……上来陪你会儿吗?”又补充,“我只是,单纯地想陪陪你,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拒绝我。”

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江随的确如他自己所言,没有她的允许,从没踏上二楼半步,连三楼的书房、小画室、露台,也都是她在用。

又或许是,软弱在这离别前的黑夜里,无限放大,她无端地,想由着自己任性一回。

于是她说:“好。那你,再陪陪我吧。”

就当,是给梦里的“林鸢”一段快乐的结尾。

江随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随即又被无边的喜悦淹没。

她那天,果然没有骗自己,她是真的,想和他重新开始。

“嗯,”他嗓音都不自觉沙哑起来,却是笑低道,“你等我。”

俩人都没将电话挂断,直到江随站到门口,听见林鸢从里面拧开门锁,将门打开,然后退开,让他进来。

“要开一盏小灯吗?”他问。

林鸢一顿:“不用,我怕太亮了,我待会儿会睡不着。”

“好。”江随轻声道,“那你去睡吧,我在旁边陪你。”

“别怕,我在呢。”他说。

林鸢向前的脚步顿住,回转过身。

她不知道,是不是江随特意将这里装修成她喜欢的色调和风格,就连窗帘,都装的不是遮光的,此刻,本来就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依旧能就着微淡月光,看见他神色轮廓。

“江随,我没有做噩梦。”她突然就很想告诉他,“我只是,梦见从前喜欢的人了。”

江随猛地一僵,即便以为她看不清,笑容却依旧维持得艰难僵硬。

林鸢感觉到他的紧绷,温和轻笑,身体却蓦地向前,告诉他:“我梦见,他给我讲数学题。”

江随突然觉得,此刻的林鸢,就像坐在月光下礁石边的海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勾人心魄的歌。

直道她气息贴近,轻轻踮起脚,像梦里的林鸢一样大胆而直白,在他唇角贴了贴。

他起初竟有些青涩,迟钝地毫无反应。脑袋有一瞬空白的嗡鸣,激动和欢喜充斥地他心脏都要炸开。

下一秒,才本能地将她抱住,低头回应。

零碎的吻,在她唇上试探、贴落,小心翼翼,又珍视异常。像温柔缱绻的告白。

直到有什么湿濡温软的东西,在他唇瓣轻触,他微愣,才开始放诞大胆地深入。

林鸢能感觉到他贴着自己的怦然心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清爽味道,也能感觉到,他逐渐炽热的体温和强势的探索。

他扣着她脑后,抵住她腰,唇齿纠缠。轻而易举,她一路被迫地退到床边,膝窝抵上床沿,重重地跌落。

这场亲吻,终于短暂地告一段落。

林鸢突然有些鼻酸。

或许人的确不过是动物,在这一刻,她竟也对这样生理性的亲密,并不抗拒。

黑暗里,她勾着他脖颈,任由自己放纵地问:“想吗?”

僵默了很久。

“不想。”江随微微喘息,声音沙哑,口是心非,撑着她身侧,低声道。

说完,又怕林鸢误会她对自己没有吸引力,才艰难解释道,“家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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