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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冉母想了想,拉着宋沂去院角支起的圆桌坐下。
直到这会,经有冉母解释,宋沂才知晓了好大一桩新闻。
原来宋沂的大伯并不是她大伯,她们老家还有亲人哩。
当年宋沂爷爷逃难的时候,是带着爹娘老婆孩子一起来的,爹娘在路上死了,宋沂的前奶奶安氏逃难时吃了苦头,没三年人也死了,只留下了才五岁的儿子宋有漳。
后来经人介绍,宋沂爷爷才在五年后娶了陈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又过些年月,在本地有了根基,听说河南那里临漳县重新建了县城,宋大便带着爹娘和安氏的骨灰回老家去寻根入土,在那里又收养了同族侄子有卫,真按年岁论起序齿来,宋沂他大伯排在第三,不算老大。
不过这些亲戚因为七年前闹了一场,两边就不怎么联系了,这边也换了序齿,只按着陈氏生的孩子算长幼。
老一辈讲究为尊者讳,这些涉及尊长的事,若非冉霁见着宋沂几个月来确实稳重成熟起来,不然是绝不会与她说的。
也确实如此,若不是来乡下,宋沂直到如今都不知道家里还有那么些亲戚,原主记忆中从来没有听过,“照您这么说,天南地北的,咱们和临漳那边闹了一场再不见面,将来就当没这个亲戚了?”
“也不一定。”冉霁看着正拿鸡毛毽子炫耀的宋扬就发愁,“咱们的籍贯还在河南呢,将来若是扬儿读书进学,也要去那边考的,还不知道将来遇见了怎样。”
才说到宋扬,就看宋扬和宋潜两个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宋潜是个霸道的,宋扬又何曾软弱,两边争执起来引得大人都过去劝架。
宋沂看见乖巧坐在桌上的堂妹宋淇,又看看蹦着高尖叫的宋潜,瞬间对堂妹有了好感,朝她露出来个笑脸招呼人来自己身边坐,将腰上挂着的一个香包塞给了她,“拿着玩儿吧。”
打刚才一进来,她就看见小堂妹偷偷摸摸盯着自己这个荷包看了,“这是货郎前些日子上门吆喝时宋沂买的,材质不算特别,摸着不像绸缎,可外表有趣,绣了个黒脸红眼的大老虎头,还在两边掐出米老鼠一样的圆耳朵。
宋沂就冲这个才买的,她把内里掏空,放进了自己研制的香袋,挂在腰间辟邪驱虫二合一,还能蹭蹭上辈子某老鼠的财运。
“多谢沂姐。”宋淇接过香囊珍惜的放入怀里,又看着宋沂好奇,“沂姐,婶娘说那个人是给你请的先生,真的吗?”
“当然。”宋沂点了点头。
“真好啊,”宋淇艳羡不已,“我也想做小姐。
她们村子田里长的女儿就是个小姐,出门都不用走路,有人专门背着她,想去哪去哪。还买了糖雇人陪她玩儿,村里头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围着她转。
宋琪的脸垮了下来,嘟囔道:“不过我娘不叫我去,上回我去就被娘揍了,说家里二叔也当官,咱们比田家还强呢,怎么能去奉承他家丫头?害得我一颗糖都没吃到。”
宋沂听着好笑,她大伯母在家时总嫌弃她爹这个官,在外头还是挺引以为豪的嘛。
她大手一挥,就包了小堂妹的零嘴,“这有什么,我回去就给捎一大包的果子蜜饯来,都给你,到时候你拿着也雇人陪你玩去。”
“嗯……”宋沂看了看已经抱着人在哄的大伯母,感觉东西送了来也未必到小堂妹的手中,“要不然过些时日,家里得空了,我去和娘说,接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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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玩玩怎么样?”
“嗯嗯嗯!”宋淇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亮闪闪的眼睛里十分期待。
“真乖。”宋沂摸了摸小堂妹才长到肩膀的头发,才发现她穿着的衣裳肩膀那里都洗的发白了,见她仰着头乖乖给摸,脾气性子确实惹人疼爱,干脆带了人去厢房,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打开,从中挑了一套没穿几次的衣裳给她,“这两件是去年夏天做的衣裳,今年我个子还得长呢,恐怕穿不了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回头让伯母给你改小了穿,这是裙子,家里就你能穿。”
“怎么会嫌弃,”宋淇急道,她耳朵噌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衣裳里。
宋沂又送了她两条发带扎辫子,一方手帕包小髻,这些宋淮宋扬两个小秃头暂且还用不着。
宋淇欢欢喜喜的捧着这些就想放回自己屋里,只是家里房子不多,她睡的地方是宋潜屋子隔了一半出来的,进门必须经过宋潜的屋子,当即就被她弟给看见了,宋潜才为刚刚没抢到毽子生气,这会看着眼红,当即就躺地上耍无赖,打滚着嚷嚷:“我也要,我也要,为什么我没有。”
只可惜这一招对宋沂不管用,宋沂携着宋淇全当没看见一样跨了进去,又跨了出门。等宋潜嚷得有些疲惫时睁开眼,才发现屋里竟然没人,哼!宋潜跺着脚气哼哼的踢着门槛,这事儿没完。
他攥着地上的土块,特意在后院门口蹲守宋沂,见里头有说话的动静,看见宋沂出来就猛地撒手往前投掷,“吃我的尿和泥巴。”
宋沂眼尖,早就看到这个土行孙蹲在那儿了,手里乌漆抹黑的就知道不好,宋潜才一动作,宋沂就拽着宋淇往门后躲,等她听见宋潜口里喊着是什么东西之后,更是庆幸自己躲得快。
好啊,这个混账,宋沂唤来两个护法去抓人,自己找了搭在桌边的一条抹布,往上倒了茶水就朝人屁股一顿猛抽。
没办法,宋沂实在不敢上手,万一沾上一点半点可怎么办。
有经验的朋友应该知道,抹布轻飘飘的打人不疼,可若是沾了水,挥舞起来就很有分量了,抽打时就像是竹子枝条一样生疼,抽得宋潜喊爹哭娘叫奶奶。
“叫奶奶,你就是喊爷爷也不中用!”宋沂咬着牙非要给他一顿教训,尿和泥呀,多么恐怖的名词。
真要是劈头盖脸被砸中,宋沂别说换衣裳了,就是这层皮都得搓个三回。
“打得好,大姐抽他!”宋扬还小,不嫌脏的按住人方便宋沂动手。
杀猪一样的哭嚎早把前院的人都给引了过来,只是姚金纤先前在厨房被宋沂吓得还心有余悸,不敢拦架,她真怕这小丫头气没出够,到时候万一偷偷拿针扎儿子,那可怎么着。
事后,姚金纤才抱着儿子和丈夫埋怨,“你瞧瞧,把咱们潜儿打成什么样了,真狠的下心啊,这还是她弟弟呢,要这样,这门婚事不结也好,现在就这样打潜儿,我还指望她将来能提携咱们吗。”
她嫌弃不好,冉母却在夸赞,觉着自家女儿今日做的对,大有长姐风范。
“这几年我病着没来,还真没发现潜儿被大嫂他们宠的竟然这样娇惯,家里先前你爷爷在时多少还能管教得住,像你澄哥早早就送去了学里读书,后来又托人送到府城当伙计,如今可好,你爷爷死了,我这个叔母不好开口管教,倒要多亏你打他一顿,长长教训。”
宋沂扬起脸来,“您要是这样说,那这一件事也得答应。”她将过几个月家里轻松些的时候,想把堂妹接来住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不行,且不说我是淇儿的婶娘,淮儿扬儿年岁小,你又为着我没有出门,身边半个朋友也无,我早就忧心怕你孤单了。这会子有淇儿陪你,说说话多好啊。她也大了,总要来县城里见见世面的,省得……”冉霁吞下了话,只感叹道,“你们姐妹情深,这是好事啊,女孩子在家几年,能有姐妹相伴多好,等嫁了人分隔两地,再见面可就难了。”
“大姨母和二姨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没和咱们见上面的吗?”宋沂大着胆子询问,今天回老家一趟,听到了不少内情,宋沂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大姨母可比你管弟弟妹妹们严多了。”
兴许是清明节的缘故,又或许是才刚宋沂对宋淇的姐妹爱护,冉霁在这个时刻竟然出乎意外的没有沉默,而是和宋沂提起了她两个姐姐来,“你大姨母年岁最长,因此,当你外祖母走后,家里大大小小就全由她做主,管起我们两个姐妹来格外严格,她在家时我都不敢大声笑,生怕被人教训不庄重。
后来她嫁了人,还是那个性子,时常的回家来管头管脚。连二姐也不敢多说一句反驳的话,她的气性又大,我们略回口一句就能记上大半年的,唉,家里玩笑时常说,这个娘可比真娘还严苛。”
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这个二姨母每年就只敢送些东西,明明人在金陵离的不算远,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
破案了,宋沂猜出了她娘亲戚不怎么敢往来的缘故,她娘一定是因为什么得罪了大姨母。
“走吧,去给你祖父磕头。”冉霁晃着脑袋,把这些旧事压在了心底,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更遑说她从来就没悔过。
城外头烧纸钱跪先祖,同一时间,县里边儿也在过清明。
五娘才出去没几日就得了假回家,见着一屋子的东西惊讶,“这些是什么?”
“是前头花家送来的,”叶娘子抿着嘴,嗤笑道:“说是之前得罪了,送来给你压惊的。他们是怕万一得了县丞老爷的喜欢,在他耳朵边吹风。”
“这话怎么说,宋老爷我连面都没见着呢。”五娘听得好笑,在街面上耀武扬威的花老爷,竟然因为这个就怕成这样。
权势还真是好东西啊,五娘心想。
“什么?出城了?”曾玉英烦闷道:“怎么就出去了?”
前面仆妇陪笑着,“真的出门了,我去问了宋老爷家的门房,说是回乡下祭祖去了。”
“真没义气。”曾玉英气得摔了棋子,“怎么也不说一声。”
对面坐着的不是边荣是哪个,见曾玉英生气,她便接茬道:“就是,请了她都不来,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呢,您下次别叫她了。”
“要你多嘴,你有本事就当她面说去。”曾玉英推了棋盘,“不玩了,不好玩。”
边荣恼恨,明明自己先来,可是曾玉英口里念着的老是宋沂,这会要是早早回家恐怕还要被娘说一顿,还不如在这,她只好努力想着话题讨好,“要不然咱们也出城玩儿吧。”
“我们出去有什么好玩的?你们延清县乡下地方,能有什么新鲜的?”
“这……”边荣绞尽脑汁,“有了,南门外有个庄子,他那里面种了好大一片树荫,咱们去那踏青插柳如何。”
第28章 着急(已修改)
"买纸钱?”
宋沂听见前头她娘吩咐的话还有些疑惑,“不是已经买了两箩筐元宝吗?”她亲眼看见的,半人腰高的箩筐呢,那么多都烧不够,怎么这会还要去买,难不成她爷托梦,底下物价上涨了?
宋淇大概其知道原委,悄摸的凑了过去踮脚道:“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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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娘骂庙里和尚是吃素的王八心里奸,一箩筐纸做的元宝就敢卖她七十文,这都够买十斤米了。我娘说爷爷人现在西边,未必能收到咱们这边烧的钱,所以我娘没舍得买,她去大兴寺外头转了一圈,薅了和尚摆在庙前十来张元宝纸钱,她带回来那两筐,就上头一层是金银元宝,下头全是黄纸打的铜钱,十文一筐就行。”
哇,宋沂闻言由衷一声大感叹。
她大伯母真的好能占便宜啊,连和尚也要薅几根毛走,虽说提倡祭拜俭朴化是没错,可她光自家俭朴上了,这也不光是她一人的钱。
家里祭拜过年这些费用都是两家出的,为着当初祖父走的时候说要分产,可她爹宋长洮只说母亲还在不肯分,家里田地房舍都没要,这些收入说是给母亲,实则还不是贴补给了大伯家里,再怎么也该有十几两了。
“怪不得这会闹起来,一定是烧纸的时候漏了马脚。”不用多说,这会子肯定是她娘发觉了不对,好性子怕在祖母面前嚷嚷出来惹老人家生气,索性自己花钱描补。
宋沂心想,买倒是无所谓,她带上卫妈妈走一遭就是了,还能顺便逛一逛,只是这回填补,下回她大伯母占便宜没够又来可怎么办,她娘是个好性子,她可不是。
宋沂打定了主意要让人出钱,姚金纤现在祖母身边,但大伯不在啊,他和大伯母夫妻一体的,自己老婆抠门小气,大伯这个做人汉子的怎么能缩在后头呢。
帮她往外头看去,宋父先前去外头田埂上找了监工的大哥宋长定,现在两人正在大门口那搬梯子插柳枝,这是本地的习俗,屋檐下悬挂了柳枝辟邪,幽魂野怪进不了家门,柳枝要选得好,不粗不细枝条长,垂挂下来像门帘一样细密,宛如真个似道门户,将百鬼拦在外头。
“爹,大伯,”宋沂走到跟前叫了一声,脸上有些惊疑,“祖父他老人家是不是被人叫做宋大?”
“你怎么知道?哎呀,大哥小心。”宋长洮愣了一愣,连带宋长定也吃了一惊,身子晃动险些跌落下来。
今日本来就是清明,祭祖悼亲的日子,何况他们也从未在宋沂面前提过家里长辈的外号,这会听年幼的孩子提起已经过世的老父亲,叫人细想就有些发毛。
“我才刚困了眯着眼,听见有人在喊宋大呢,说他轿马钱没给够,只能载他到西边,过不来东边,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沂仰着头,眼里满是疑惑不解。
她小孩说得含糊,大人哪里听不明。
宋长定拍着大腿懊悔:“哎呀,老二,哎呀,我就说爹怎么这几年都没给咱们家托梦,合着是咱们烧的钱不够啊。
对上了,对上了,爹埋在河南,去那边路程自然短,到咱们这儿你说说得走多少路哇,还得给城隍老爷买路钱,哪里能走得过来,这些年咱们白烧了呀。”
宋长洮是读过书的,没像他大哥那样好糊弄,眯着眼打量自己这个闺女,见宋沂面色自然才扭头安慰起人,“大哥也不要心急,咱们又不知道这事,爹不是特意传消息过来了吗,打从今日起,再多烧两筐也就是了。”
“对对对,多烧点,让爹来的时候坐大车,那样速度快。”宋长定点着头,这会柳枝也不插了就想跳下梯子去买纸钱。
“大伯只管使唤侄女过去买就是,家里如今哪里能离得开大人,到处都要人手呢。”宋沂举着手积极,见宋长定面色犹豫,诚恳道:“大伯,您就让我给祖父尽一份孝心吧。”
“好吧,”宋长定见宋长洮这个当爹的都没意见,自己想想后头还得祭灶确实少不得人,就摸了摸怀里,把早上媳妇才给的碎银和自己带的二三十文铜钱一股脑全给了宋沂,“好孩子,你不认识路,叫淇儿和你一同去,那寺庙外头办庙会呢,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宋长洮按住了人,补充道:“淇儿还小,你们两个出门容易被人盯上,再叫上个婆子跟着,顺便帮忙背东西。”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宋长定跟着点头。
宋沂看出来了,她这个大伯有点憨直,才几句话就不知说了多少个对了,旁人说什么就听什么,您这样显得我这个计谋用得很没有存在感啊大伯。
她握着钱回去与娘交代了一声去向就准备出门,只是卫妈妈这会也在厨房忙着帮厨,清明节是正经大节日,家里雇的村里帮忙人家也有自己的祖宗要拜哩,哪里能舍了自家去别人家干活。
许凤仪看了看,主动请缨道 :“夫人,还是叫我带着她们出门吧,横竖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冉霁看了看许凤仪。
“夫人放心,我母家也是军中出来的,家学渊源,曾学过些微末拳脚,要不然如何一人从金陵来此。”许凤仪知晓冉霁的担忧,笑着解释了一句。
她这话冉母有没有安心不知道,宋沂却着实的亮起了眼睛,她先生还会这个啊,很好,一师等于一母,四舍五入她学这个也不是外人。
宋沂这会已经完全把大伯母什么的抛在了脑后,只左右围着许凤仪转圈的询问起这功夫能不能飞,能不能暗中伤人,能不能有气发出等等话来。
许凤仪失笑,才说自己这个学生聪慧不似孩子,这会就露了底,说起混话来了,“你当这是神仙法术呢,还能飞?要是学了能飞,我还当什么先生,早被人请到庙里做祖师了。”
她叫宋沂往自己胳膊小腿上按压,指点她道:“不过是学了点强身的法子,比寻常女子有劲些,再知道点怎样伤人的诀窍而已,你是小姐,将来不出宅院的,学这个做什么,练得手脚粗了,仔细将来夫婿嫌你,我也要糟夫人抱怨。”
说到这里,许凤仪话语里流露出几分唏嘘,也不知是懊恼后悔学了这个,还是庆幸学了这个。
“这有什么,您只管教,我年初病了一场身子病弱,我娘知道有这个法强健身体,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抱怨。”宋沂半点也不没被手脚练粗了这种话给吓唬到。
且不说能不能练粗,开玩笑,这年头身子才是第一本钱呢,饿成个弱柳扶风的图个好看有什么用,遇到事跑都跑不开。
还没求成功,跟在后头的宋淇像是发现了什么,叫了一声就往后头跑,从路边拽出个小秃头来,“小弟,你怎么跟过来了!”
原来宋潜被宋沂打了一顿,新仇旧恨加一块更气了,看见她出了门悄摸烟的就跟了过去,打算趁机捣乱。
“你!”宋淇被他气得要哭,这都快走了一半了,万一路上出了事情可怎么好。她扭头看向宋沂,“沂姐,要不你们去吧,顺着这道往前走四里地就是大道,大兴寺就在对面不远,那里摆庙会人多,你问问就知道路了。我带小弟先回去吧,免得他耽误了事。”
“那可不成,你也还小呢,你带着他两个更危险,还是一起去吧。”宋沂想也不想就否决了这个提议,她蹲下身来,笑眯眯的看着小堂弟,“要么,你乖乖的跟着我们,我给你买糖吃。”
“哼,凭什么我要听你。”宋潜人小心眼也小,扭着头不肯答应。
“很好,那就第二条路,我再抽你一顿带回去,和大娘说你不听话偷跑出去,叫大娘也打一顿,再和大伯说,再和我爹娘也说一回,”
宋沂保持着春风般温暖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叫宋潜瞪大了眼,“听大娘说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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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就会算术,来来来,潜弟,你算算这下要挨几顿打。”
“一,二,三,”宋潜伸出指头算了一遍,垂头丧气回答:“五遍。”
“那你选哪个?要糖还是要打,我可听说庙会上除了糖糕,还有卖肉的呢,什么烧鸡烧鸭肘子的,叫人吃都吃不过来,谁要是错过了这回,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那烧鸡皮都是烤酥了的,一咬肉汁全都溅在嘴里,又滑又嫩……”
“大姐,带我去,带我去,我肯定听话!我要吃烧鸡!”宋潜哪里经受得住这种考验,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宋沂的美食评点里头,含着指头拼命吞口水。
既然他记吃不记打的认了输,宋沂就勉为其难的带上了人,只是怕到了庙会人多走散,干脆用宋潜的腰带,一头死结绑住了他的手,一头绑住了宋淇,自己则牢牢握住了中间,做个简易版的遛娃绳,这样更安全。
只可惜这招没派上用场,一行人徒步走土路,比不得坐马车来的快,等到了大兴寺,那最招人的杂耍百戏已经收摊了,只剩下卖吃食杂务,香烛纸钱的还在。
更稀奇的是,这大兴寺的和尚竟然还派了人进行看管,前有僧人后有善信,安保格外严密,进去时竟然还问了宋沂几人家住哪里,来此买什么等信息。
“这庙里和尚倒是用心。”许凤仪也意外,连金陵的大报恩寺外头开庙会都不见有和尚出来管的,这县外头偏僻地方倒是见着了。
宋淇也奇怪的挠头,忘记了手被绳子绑住,被小弟瞪了眼就赶紧换了只手,“上回娘带我来那会,也没见着有人问话呀?都是直接进的,要是上回也这样严,娘就偷……不是,娘就拿不走那些放外边的元宝啦。”
“管他呢,说不准是有什么贵客要来,所以庙里人格外殷勤表现,好讨点香油钱。咱们快去买东西吧,再迟一会,我可拉不住人了。”
宋沂看着若不是绳子绑住几乎要冲进人群里的宋潜就想叹气,万幸这是堂弟不是亲弟,一年也就见几次面的,如果宋扬也这幅德行,宋沂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天三顿的揍人,真的太皮了。
等把庙会逛了整一圈,宋潜从门前吃回到门前,东西几乎堆到了嗓子眼才算消停下来,慢吞吞抱着肚子跟在宋淇后头小步小步的挪着走,许凤仪和宋沂则是一人背了一筐纸钱往回赶。
走到一半,才安静了没一会的宋潜又闹腾了:“二姐,我肚子疼。”
“这会哪里有纸给你,小弟乖,再忍忍,过了庄子就到家了。”宋淇好声好气的劝着人,总不能直接不收拾就穿裤子吧,当着堂姐和堂姐师傅的面,宋淇实在不想丢脸。
“不嘛,我现在就想。”宋潜怕堂姐宋沂,却不怕自己亲姐宋淇,扭着身子赖着人,哼哼唧唧的嚷着疼。
宋淇被他催的着急,咬着嘴想了想,央求道:“大姐,咱们走小路过吧,那里能直接到小河,外人不知道的,叫小弟去那收拾,我给他洗一洗就好。”
“往哪过?”宋沂顺着宋淇指的方向往前走,没多远就见着小河,边上有个石桥,那河对面有辆马车停在路边,眼见着有两个穿锦衣傻乎乎的人正跟着个秃头往河边走来。
“不好!是拐子!”
许凤仪丢了箩筐飞快跑去,宋沂也带着人紧随其后,她们才要提醒,却见那秃头也察觉不妙,上前一个猛扑就要抱走人。
“好哇,我就知道你有问题!”前头一个身量高些的不仅不畏惧,反而有些跃跃欲试,吆喝一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四个健硕仆妇,就将这个秃头给按在了身下。
直到这会,她才拍拍手来看向宋沂她们,惊讶道:“哈,真是巧,怎么你们也在这里?”
“曾小姐?你怎么在这?”
原来这两人不是曾玉英和边荣又是哪个,也不知谁出的主意,好好的城里不呆,竟然跑外头来了。
“幸好你带了人,不然可就危险了。”宋沂松了口气,又把遛娃绳攥在了手里,刚刚跑的太急都松开手了。
“那是当然,不带人我怎么梳头怎么喝茶,买了东西可怎么带回去。”曾玉英派头摆的十足,“要不是在这缩减了人手,换以前我跟着家里老太太出门,能有几十个人跟着伺候呢。”
“说,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还有同伙。”曾玉英大声喝问着人。
这话听得边荣脸色煞白,生怕曾玉英疑心到是自己,忙也跟着逼问:“快说,快说。”
那秃头显然是街面上混过的,这会子见自己栽了只闭上眼睛闭上嘴,做出个死也不开口的模样。
曾玉英这几招都是说书本子上看来的,书上说县衙老爷一发问,底下人就磕头求饶的把话吐露出来,这会实际操作遇到个不配合的,愣是她怎么问都不说话,气得人磨起牙来,非要跟人耗着不可。
那边荣本来就想问出什么证明自己清白,仆妇自然也是听自家小姐命令,她们在这里不紧不慢的僵持,宋淇可忍耐不住了,拽了拽宋沂着急道:“大姐。”
“我有个法子,不如试试。”宋沂看那秃头干干净净一颗头,手脚干净衣裳也整洁,不然也骗不到曾玉英,就冒出个主意来了。
她朝那被压制不能动弹的拐子露出个和善的微笑,一拽绳子,“我有一招秘法,名唤屎到临头,肯定能叫他说话。”
“养弟千日,用弟一时,宋潜,上!”
第29章 富贵(已修改)
等宋潜得意的被宋琪带去河边时,那拐子已经痛哭流涕的把话全交代了。
他确实不是听人吩咐行事,而是自己临时起意,身边也没有什么同伙。
这拐子俗名叫卫盛,后来投到大兴寺做了个小沙弥,香积厨里打下手,一说到这里,这拐子就怒骂庙里大和尚不公,明明自己说了好干净,却偏偏把自己塞到处理残羹剩饭的地方,害得他身上一股烟熏火燎气,晚上只能时不时的偷跑出来在河边清洗,这日子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谁问你这个了,接着说,”曾玉英哪里爱听这些,她一个千金小姐,吩咐一句就有人抬热水上来,怎么知道寒冬腊月河边洗身子的苦头,只催促道:“你是怎么知晓我们行踪的,是谁说的。”
她一行人出门的时候分明没和外人说过,瞒着娘亲偷偷跑出来的,怎么就被人知晓了。
拐子苦着脸,“何曾是我,只是我今日给上头师傅送膳时,听见监院吩咐底下的知客僧,说等会有贵客要到,叫他们准备齐全,小心谨慎的预备着,让人去把外头生人赶走,还说那小姐是忽然造访,叫人机灵点别得罪了人。”
他原本只是想提前过去卖个好贪图点赏钱的,可哪知见着人穿着如此富贵,身边又只有个老妇驾车,所以才起了歹心。
“所以你就想谋财害命?”
“冤枉啊,我又没真要拐了她们,只是想把衣服首饰偷下来,小的哪有杀人的胆子啊,求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姐饶命啊。”那拐子还替自己喊冤。
“胡扯!你要是只想这点子首饰,你把我们往河边带什么,被人叫住还直接往我身上扑,岂不是想到杀人谋财。”曾玉英气急,要不是她早习惯了身边出门都得有人跟着,不然还真就被恶徒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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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还好,一说宋沂就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嘶——
宋沂被一身耀眼的金光照的直眨眼睛,“你出门怎么穿得这样招摇?”
“这还招摇?我先前出门见客穿的比这多多了。”曾玉英疑惑的看着自己身上,那璎珞圈子金丝凤钗都没戴,手上也只家常两个镯子,那戒指也不是什么宝石,只是个珠子镶的,身上衣裳也没换新,哪里招摇,分明是这拐子没见过好东西。
误伤了误伤了啊,宋沂把话憋了回去,是她县城人没见识了,不知道都中小姐的富贵日常。
她转移话题,指着那宽约莫四五米的河道问拐子道:“依你所说,你就是想抢些财物,那你为何挑了这河边,前有水路挡道,你又能往哪里逃去,可见是扯谎。”
“河边才好跑啊,”拐子委屈的不行,他手脚被压制,只得用眼神示意,“这条河能直通到小码头去,前头庄子拴着好几条小船,我只偷借了往那一拐就到河道了,到时候从运河绕出去,哪里走不得。”
好家伙,这样弯弯绕绕的,竟然能从这条河直通运河。
这连本地村民宋淇都不知晓,细细问了才知原来这条溪流是邓皇亲为着自家庄子方便,专门叫人挖宽了,连着小码头好运东西运人的。
宋沂虽然目前还没接触过他家人,可从这里也能看出几分嚣张来,想来是有背景的。
唉,才只一个县城,就已经有好几个家世背景的了,怪道她爹这个官难当。
见事情查明,那仆妇总算松了一口气,不是有人指使就好,“小姐,既然如此,咱们回吧,把人带回衙门处置了就是。”
“回?”边荣急道:“费这么大劲出来了就回去?不如咱们去那庙里头逛逛吧。”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宋沂摸着下巴看着边荣,忽然凑近了小声道:“是你透露的吧。”
“谁?什么?不是我?”边荣被宋沂问得失措,一摇头就是否认三连。
先前如果说宋沂就只有一半把握,这会就笃定了,“你不承认也没用,我这就去找曾小姐问个清楚,大不了到时去寺庙将拐子也带去,让他指出人来。”
“该死,你到底想做什么?”边荣压低了嗓子气急败坏。
“简单。”宋沂朝她嘿嘿一笑,伸出个巴掌来,“既然你偷偷摸摸带了人去那庙里,想来是那和尚给了好处,我要一半。”
边荣几乎想笑,“好笑,凭什么要给你分?”
“你看你承认了吧,确实是收了好处费的,你给不给。”宋沂没理会边荣的反问,只老神在在通知她道:“你若是现在拿出来,落到你手里还有五成,要是再拖延会儿,可就没多少了。”
“钱在我的袋子里,难道你还能学拐子从我这里勒索钱银。曾小姐口口声声拿你做个朋友,却不想你是这样的人,利欲熏心视钱如命,还不如我呢,亏你先前还摆出那副姿态来。”边荣十分不屑,若不是事涉及她自己,她都想把此事告诉曾玉英,叫她好看清宋沂的嘴脸
“不用你来,我自己叫。”宋沂看着边荣那刺猬的态度只得叹气,“好好商量你不肯,那可就别怪我了,五五分成没了,大家三三吧。”
说着话,她就真个叫了曾玉英来。
“你要做什么!”边荣被唬得忙想捂住宋沂的嘴。
宋沂一边闪避,一边走位到曾玉英,与她说道:“这拐子的事我估计边小娘子确实是不敢做的,可那和庙里和尚通知行踪的事,她却脱不了干系,不是她就是她身边人干的,得罚她管教不严一罪,把那庙里和尚给的银子拿出分了才行。再有,拐子的话也未必都信,不如你带了人去那庙里一趟问问是不是真在那里做事。那寺庙挣得钱多,一出手想必不少,这钱是咱们私下挣的,还能瞒着大人。”
“有意思。”曾玉英只觉有趣,至于边荣答应不答应,这不在她考虑的范围,“那就我拿五成,这趟出门起因还是为了寻你,你拿三成,叫边荣拿那两成。”
曾玉英十分豪爽的定了份额,宋沂朝边荣耸肩摊手,┑( ̄Д  ̄)┍,瞧见了吧,早答应了多好,这就是拖拖拉拉的下场。
宋沂看边荣怒视着自己,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要看我拿得多,只拿三成我也吃亏了呀,先前双赢的法子多好,你偏不应,这会儿和我懊恼什么?下次记住了,早点答应,大家五五分的不吃亏。”
这样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边荣想想,原本宋沂能拿一半,现在才三成,好像真的吃亏了。
等到回家将此事与她娘说了,孙娘子只骂她蠢,边荣这才醒转过来,宋沂哪里有吃亏,不管是五成三成,对她来说都是白得的钱。
真拿出真金白银的,是她呀!
为着中间还插进来一个曾玉英,自己连赖皮都不行。
“我这么个聪明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糊涂蛋来!”孙娘子指着边荣的鼻子生气,“我成日家怎么和你说的,叫你想法巴结上曾家小姐,可你呢?宋家那个小崽子一共才去了几趟,就把人收得服服贴贴,你反而成了后头的丫头。我送你去,是叫你做丫头的?”
“你这个蠢货,白糟蹋了我的心意!你只当你老子娘在前头奉承人有多轻松,我也是典史家的娘子,外头多少人奉承的,现如今当着那些人的面哄着捧着晏家的脚,我的脸皮往哪里搁去,还不都是为了你!”
孙娘子拿出这一笔钱也肉痛哩,大兴寺的和尚给钱痛快,带个路的事就大手笔的给了五十两银,这可倒好,落到手就剩下十两,白赔这么多的口水人力。
边荣被她娘骂得也气,跺着脚捂着脸哭啼啼道:“我能怎么办,我都快把好话说尽了,她只看着宋家的好,把我撇在一边,我还有什么本事。”
她也是打小被人伺候过来的,若不是她娘说跟着曾家对自己有好处,她早不干了,何苦小姐不当去当丫头,这会子越哭越委屈,几乎要哭晕过去。
毕竟是亲生闺女,孙娘子看她这样也只得运气,“行了行了,既然你不顶事,娘只好想法帮你一把,总不能还叫那姓宋的得了利。“
她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又看着哭得脸通红的闺女,嘴里砸吧着暗恨,“只可惜姓陈的苦命,没个女儿,要不然挑唆了她出头,咱们在后头捡便宜,这会儿少了她,底下的还真没有哪个敢有胆子同县丞家娘子闹不痛快。”
等天都黑了下来,孙娘子才终于有了主意,“好了别哭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曾宅里给人赔礼送银子去。”
“啊?还要去啊?”边荣没想到自己都快哭抽抽了也没叫娘取消念头。
“你当她家真个就是寻常的七品官啊,人家人脉大着呢,知道那天送她们来的船是谁家的吗!”孙娘子不争气的戳着边荣的脑袋,“那上头挂着鄣州府知府杨家的旗呢,蠢东西!”
咱们还得把送出去的银子挣回来呢。
到了上湖街曾宅,说起白日里的事,孙娘子拉着边荣好一阵的赔礼,几乎都要把身子缩成个虾来,又是怪自己家孩子如何不知好歹,又是大骂自己的家仆妇贪钱怎么串通和尚,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觑着晏娘子脸色还好,她才进入正题,
“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娘的过错,我家里头这个孩子老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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