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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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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地笼的地面干干净净,战马们状似无意地忽略了投放武器的环节, 像是终于有机会欣赏到宁钰被生拆活剥的场面,接连朝着场地内投来催命的欢呼声。

“上啊!杀了他!杀了他!——”

宁钰的脚步稳健, 丝毫没被他们的嚎叫干扰,他留意着对侧男人的一举一动,迅速调整起了自己的节奏。

呼吸、意识、动作……身体在呼吸间稳定在了目前的最佳状态。

他攥起双拳, 紧盯着目标的视线无比澄澈,瞬间清空了耳边所有的嘈杂。

毫不间断的生死锤炼已然将宁钰的体能拔高至了另一个层面,虽然并没有开拓太多新招式,但格斗的本能却早已完成了质的蜕变。

他全神贯注地压低重心,虚踩的脚尖随时准备动作,而下一秒,那对狰狞的泛黄眼珠就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好快!

宁钰的小腿猛地发力蹬地,在短暂的呼吸间,快速与那道恐怖的撞击擦肩而过。

堪堪擦过面颊的攻击落下了一道火辣的疼痛,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男人撞来的身形,就径直砸入了宁钰身后的石壁。

他像是根本不知道停顿,横冲直撞的身影完全没有任何减速的举动,像是一辆已经超速的泥头车,却还在全力地拉满油门。

夸张的蛛网纹路在石壁上爆开,凹陷的破损深坑还在扑簌地掉落着碎石,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那男人沐浴着石块碎屑缓缓直起身,他回头盯着不远处的宁钰,一步蹬地又再次猛冲而来。

宁钰观察着他的动作,在攻击逼至眼前时,立即抓住他的肩颈提膝跃起,发力的攻势集中在膝盖上,照着男人的脑袋就是一记狠戾的冲击。

膝袭与男人奔来的速度对撞,无形中加重了宁钰这一击的力道,直将那男人迎面撞飞了出去。

恐怖的力道本该直接拧断男人的脖颈,却又不巧刚好被他脖上那圈枷锁稳稳地护了下来。

“打你妈呢!杀了他啊!”“杀了他!杀了他!”

顶上的叫嚷声相当扰人,局势瞬息变化,宁钰根本不打算和那男人打什么持久战,他直冲喉管而去的拳风道道致命,完全不给人任森*晚*整*何回神的机会。

力道越落越狠,体内的肾上腺素在疯狂飙升,宁钰却渐渐开始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他的拳峰在凶残的捶击下已经渐渐破开了血肉,发麻的虎口反馈着怪异的回应,那被按着打的男人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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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竟然没有半点濒死的迹象,他顶着剧烈的攻势,一把抓住了宁钰的脚踝,狠狠甩向了石壁。

宁钰的重心一下偏移,那如同巨钳般攥在踝骨上的手几乎要将他碾碎,力道之大,和他先前交过手的所有蛐蛐都不一样。

不能陷入被动!

宁钰咬紧牙关摆腿一勾,直接拿膝弯挂住了男人的肩臂,迅速回正的身体立刻行动,他反拧住男人受力的胳膊,伸腿狠抵着肩头,硬生生将那条卡死的胳膊卸了下来。

踩落在地的脚跟没有片刻停顿,他摆起一记重踢猛踹向男人的胸口,直将那魁梧的身形踢得摇晃了几步。

不等宁钰的追击再至,高台上的小哑巴却突然大声呜咽起来,像是在拼命提醒着什么一般,竭力挣开了张扬男人的束缚。

“啊啊!”

“别他妈狗叫。”男人抛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的开关,一把捂紧了小哑巴的嘴,“让我好好看看他这次的表现。”

他脸上挂着极致虚假的和善微笑,可那勾出血管的手背,却分明表露着他的手臂正在发狠勒紧。

宁钰却已经分身乏术,他抬起的视线还没停顿多久,身前的男人就再次闷头冲来,硬生生将他遥遥撞了出去。

恐怖的力道在胸腔之间来回震荡,宁钰吃痛地捂住胸口,立刻转身避开了追来的几道夸张攻击。

那男人本就虬结的肌肉越发膨胀,手肘上的锁扣装置已经完全解锁,似乎是阀内的填充物注入了男人体内,他粗糙的皮肤表面瞬间暴起血管,如同藏在地下的树根倾巢翻涌,一下子攀满了全身。

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男人宛如一头失控的公牛,在斗牛场中狂躁而凶狠地攻击着那唯一一块醒目的红布。

拳拳到肉的重击砸落在宁钰格挡的小臂上,像是无比密集的骤雨,根本不给他半分喘息的余力。

宁钰被压制得步步后退,只觉得手臂深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无法忽视的强烈不适由深至浅,估计大概率是骨头出了什么问题。

……不能再用手了。

被迫受限的行动变得有些吃力,他竭力突破着男人显露出来的破绽,可那些弱点却如同钢筋般难以穿透,即便不加任何伪装明摆在眼前,也仍然坚如磐石,难以攻破。

男人的搏斗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纯粹地像头发狂的野兽,他擒住了宁钰负伤的手臂,立刻将人控制在了黑红的土地上。

如同岩石一般的手攥紧了宁钰的脖颈,蜷起的五指在大力挤压着他喉中的空气。

宁钰的指尖发白,拼死伸手卡入攥在脖间的缝隙,可无论他如何摆动挣扎,那逐渐收紧的力道都如同焊死的铁器一般,纹丝不动。

……不能死在这里。

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倒灌进大脑,宁钰的视野中开始出现了昏花的雪点,他的动作越来越轻,像是意识在逐渐被剥离出身体。

而就在他艰难挣动的瞬间,挥至身后的掌心,突然就摸到了那把被他小心藏起来的轻薄刀身。

飘散的意识立刻回笼,他如同本能般攥紧了刀把,在眨眼间拖出一道凌厉的残影,狠狠将那银灰色的刀身捅入了男人的脖颈之中。

握在脖颈上的力道骤然一松,解开禁锢的空气立刻冲进了肺里,宁钰没有余力再去压制喉头难抑的咳嗽,他抓稳刀把,抬脚踩住男人挣扎的躯干,低吼着直将刀锋横劈向对侧。

利刃与枷锁摩擦生响,巨大的摩擦力阻拦着刀刃环切的进程,血液如同泉涌般沿着破口处汹涌而下,直接染透了宁钰的上衣。

不管是为了谁,这一盘他都必须要赢。

耳畔已经被狂啸的耳鸣占领,宁钰的眼中只剩那把逐渐割开血肉的匕首,他拼命地拽动刀把,脑海中汹涌的杀意已经完全具象显露。

淌满汗水的脸上混杂着鲜血,破体的刀锋终于不再受到阻力,宁钰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将眼前那颗鲜血淋漓的脑袋踹飞了出去。

咚。

头颅落地,场中只剩下一个浴血的恐怖身影。

全场一片哗然。

那些吵闹却根本盖不过仍在叫嚣的耳鸣,宁钰摇晃着从地上支起身,短暂缺氧的身体趔趄了几步,他的手中却仍然紧握着那把已经彻底被血液浸透的银灰色匕首。

“喂。”

“我赢了。”

他抬起沾满鲜血的脸,干涩到沙哑的嗓音带着粗重的呼吸,无比清晰地朝着那高台上的男人呵道:“该你遵守承诺了。”

那张扬男人岔着腿坐在高台边,对眼前这幅画面完全不觉得意外,他耸了耸肩,语气里满是不情不愿:“好吧,谁让我向来言而有信呢。”

系在小哑巴四肢上的绳结被悉数割断,几节粗绳落地,她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这才难以置信地抬起腿,发懵地看着自己重获自由的四肢。

看着小哑巴手脚上磨出的红痕,宁钰有些不是滋味,可眼下也不是什么感慨的时候,便赶忙催促道:“快走!”

这次的交换纯属君子协议,宁钰根本不相信战马会讲什么信用,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让小哑巴跑得再快一些,至少在这群人反悔之前,先保住她的性命。

那一声提醒让小哑巴如梦初醒,她哆嗦着朝台下小跑了几步,又因为两脚被捆了太久,险些没踩稳扑倒在地。

她恐慌地站稳脚跟,却发现自己身后真的没追来任何一个人。

周围的怪叫没有停歇,那些战马像是还在回味那场血腥的搏斗,根本没人在意她的去留。

突然降临的好运砸得人晕头转向,小哑巴只能无措地把目光转向了地笼里的宁钰,在得到一个郑重的肯定答复后,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回是真的得救了。

飞落的泪珠在奔跑中扑簌坠地,小哑巴快步跑过地笼,她黑红的脸蛋上难抑着喜悦,在经过宁钰头顶时,还特意顿了顿脚,朝他比划出了一个诚恳而热烈的“感谢”。

宁钰看着她的身影冲向洞窟的彼端,不自觉地跟着那张笑颜弯起了嘴角,由衷的高兴短暂地撑起了他有些脱力的身体,悬在胸口的那块巨石,似乎也在此刻终于落了下去。

……

砰。

一道决绝的枪响突然在高台上响起。

扩张型子弹搅出无数碎肉,瞬间贯穿了瘦小的胸口,在那残破的洞眼之中,绽开了一朵刺眼的狰狞血花。

嗡鸣的回声在脑内盘旋,如同清场般叫停了耳边所有的嘈杂。

宁钰的视线与暂停的呼吸一道凝固,彻骨的寒意一下子淹没了身上的所有感官。

远处的通道口无比明亮,而那道开始变得灰暗的灵巧身影,却如同慢动作般,一点点失去生息,趴倒在了通往明亮的道路上。

“……你他妈的畜生!!”

飞掷而出的匕首带着一道前所未有的暴怒,狠狠砸在铁笼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铛声巨响。

“这就是你的言而有信?!!这他妈就是你说的会放她走?!”宁钰几乎要呼吸过度,一双赤红的眼睛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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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丝,他紧攥的双手不可控制地大幅度颤抖,像是所有的智都要在此刻轰然倒塌。

张扬男人发现了宁钰的目光,他抬起手里的枪管,无比潇洒地吹去了枪口的白烟:“我已经按我说的做了啊,你自己不也亲眼看见她走了吗?”

“不过至于走了之后是死是活……”他坐在高台上,朝着笼底的宁钰倾下身,做出了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我可没说过。”

“你他妈有种滚下来!你这个畜生!就只敢对他们下手!——”

宁钰的呼吸跟随暴怒的心跳加速鼓动,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群丧失人性的畜生手刃,他抄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又竭力振臂朝着那张扬男人投去。

刀锋再次与铁笼对冲,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只是这一次碰撞,却伴随着整个洞窟的剧烈摇晃。

隆隆的震颤晃动着洞窟内的每个角落,远处的石墙外又传来一阵沉闷的轰响,整个战马巢穴像是战栗般抖动了起来,险些要将处于崩断高压下的宁钰掀翻在地。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摇晃,铁笼上方的战马却个个面露喜色,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意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次奇怪的异动。

“准备一下,正餐来了!”张扬男人闻声抬起眼,立刻被巢穴外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像是终于起了兴致,他狂笑着从高台上翻下身,朝身后跟来的战马往地笼内指了指,“绑起来,跟我们去送个见面礼!”

战马的哄笑一路从洞窟传至洞道远处,像一阵过境的狂风,只留下了带着回音的遍地残骸。

“我他妈在跟你说话!!草!”

声嘶力竭的怒喊还是落在了空处,宁钰的眼前一片昏花,只觉得每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难捱的沉痛,那些一直被忽视的疲惫缠紧了他的腿脚,不由分说地想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场地两侧的通道在一串岩石摩擦的砺砺声中缓缓升起。

几个战马的脚步散漫,他们甩着手里的粗绳,悠闲地朝着身形都不稳的宁钰大步走来,交谈的语气里满是明显的嘲讽和嬉笑,像是根本不觉得他还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力。

宁钰停下了脚步,蒙着阴霾的双眼在逐渐汇来的两侧战马间来回穿梭,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又再次攥紧匕首,积蓄起最后的体力。

……得抓紧机会。

锋刃劈开空气,掷飞的匕首径直捅入了一个战马的眉心,宁钰追来的身形分毫不差,在他们回过神前,又迅速抽离匕首,横刀划开了后方战马的咽喉。

血花四溅,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露半点破绽。

但他却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宁钰甩了甩发昏的脑袋,呼吸急促而轻浅,像是所有的肌肉与器官都在超负荷运作,而他只能靠着那最后的一口气,紧咬着牙关,竭力支撑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危险状态。

疲惫到几乎没有力气再思考的大脑中,只剩下了最本能的念头。

活下去。

他必须要活下去。

刀锋回转,余下的几个战马根本来不及反应,喷涌而出的血液乘着呜咽,从他们被割开的脖颈处汹涌淌落,瞬间沁入了脚下的土地。

趁着肾上腺素还在奏效,宁钰立刻拔刀回身,直迎向身后的另一波战马,心底计划着必须要赶在自己完全力竭前全身而退。

只是他刚回过头,视野中那群全副武装的战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全成了一具具尸体,他们死得悄无声息,横七竖八地躺倒在牢中的黑红土地上。

而尸堆中央,站着一个戴着虎头覆面的战马,他毫不留手地折断了最后一个没戴覆面的战马的脖子,像是扔垃圾般随手抛进了脚下的尸堆里。

……这种时候也能内讧?

宁钰懒得去细究他们双方战马的渊源,眼下趁着那虎头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正好匿下身形,一个冲刺立即砍向了对方裸露在外的脖颈。

可那虎头的反应却奇快,像是头后长了眼一般,在他落刀的瞬间立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糟了。

这战马远比他预想中的要强得多。

按自己现在的状态而言,如果要和他硬碰硬,起码要断条胳膊。

完全没有时间犹豫,眼看那虎头的胸腔一阵起伏,宁钰迅速行动根本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立刻甩起重踢狠踹向他抓着自己的手肘,然而这一脚还没踢实,那横来的前臂就立刻格挡住了这次攻击。

透支的体力再一次见了底,再拖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宁钰闷下头,不管不顾地挣动着自己的手臂,直冲着眼前的覆面就要重重砸下。

只是在他拳落之前,那虎头却先他一步,一下揭起了脸上的覆面。

“宁钰!”

磁性的低沉嗓音在心头震起了涟漪,宁钰的动作一下子僵停在了半道。

那声呼唤无比清晰,瞬间将脑内的种种纷乱横扫一空。

他怔怔地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异色双眸,如同做梦般径直走出了他的记忆,真真切切地站在他身前,用那道他藏在心底深处的声音,解开了自己身上所有难以摆脱的痛苦枷锁。

紧握在手腕上的掌心渡来了熟悉的体温,在某个视线交汇的瞬间,又稍稍松开了些许力道,像是握住他的人在竭力克制着自己手下抓紧的冲动。

“宁钰。”

那声音再次呼喊了一遍他的名字,气口轻轻浅浅,最后落成了一句。

“是我。”

第85章 第85章 [倒v结束]他到底怎么想的……

笼顶的火光在眼前的面孔上轻轻摇曳, 宁钰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了空,他愣在原地,可连握拳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 都带着股异常酸胀的阻碍。

就在思绪回笼的瞬间, 他静止的动作又毫不犹豫地挥下了那一拳。

负伤的拳头掺杂着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再一次结结实实地落在脸上,硬是砸得完全没设防的李鸮后退了半步。

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 那身影就紧随着挥落的拳风直扑进了怀里, 生生将他撞得倒退了几步。

宁钰几乎是本能般一头撞向了他的肩窝, 交叠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紧紧圈住了李鸮的脖颈。

颤抖从肩头落至全身, 在相抵的环抱间, 无比清晰地将宁钰支离破碎的状态展露无疑。

他微微踮起脚, 像是带着几分埋怨, 抱在脖颈上的双手死死揪住了李鸮肩上的衣料, 狠狠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压了过去。

李鸮只是微微怔愣了片刻, 便压制着回应的力道, 立即伸手揽紧了宁钰的后腰。

他垂下头稍稍俯下身, 自然压平了那踮起的脚尖, 右手小心地避开了人后背上的伤口,托着宁钰埋低的后颈,又暗暗把人往自己的胸口按紧了几分。

熟悉的体温透过完全包围的怀抱直抵宁钰的心间软肉, 无形的安全感瞬间开启了情绪的阀门,倾巢而出的泪水根本不受他控制, 哪怕闭紧了双眼,却还是像决堤般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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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丢人。

宁钰只觉得自己现在根本没脸抬起头。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情绪,像是拦不住的洪水, 源源不断地将李鸮肩窝处的衣料完全沁透。

他想不明白,在这之前自己分明一直保持着绝对的镇定和冷静,他独自面对了那么多的苦痛和伤害,一次又一次地往返于生死之间,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会像现在这样哭得这么狼狈。

只是在看到李鸮的那个瞬间,在知道他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那些紧绷的神经好像在呼吸间全部松懈了下来,连带着铐在自己身上的那串无形枷锁,似乎都在眨眼间全部绞断脱落。

压抑的眼泪憋得太久,宁钰终于长长地透过一口气,像是落水的旅人终于抓住了浮木,感受着氧气胀满肺部的陌生轻快,他这才渐渐回过神,意识到先前那些浅薄的呼吸,好像都只是自己在应激之下的饮鸩止渴。

扯落了缠绕在心口的荆棘,具象化的疼痛才终于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

砰砰作响的心跳在耳畔无比吵闹,他有些害怕李鸮也会听见自己这躁动的心声,可他既没胆子去找他亲自求证,也舍不得就这么推开眼前和做梦一样的场景,左右权衡之下,只能咬咬牙,带着浓重的鼻音,欲盖弥彰地喊了一声:“李鸮。”

李鸮的回应落在耳边,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开口前的气息。

“嗯。”

宁钰的耳根有些发软,不自觉又将手上攥的衣服又抓紧了几分,他闷下声,又喊了一声:“李鸮。”

李鸮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缓声应道:“怎么?”

宁钰只是默默把脑袋往他肩窝里靠紧,嘴里的呼喊都快变成一句模糊的嘟囔:“……李鸮。”

像是觉得有点好笑,李鸮的声音带着股细微的笑意,反问道:“你卡带了?”

宁钰的情绪也在这一来一回的问答里渐渐回落,他放缓了呼吸,感受到自己那过于明显的心跳终于平息,这才又一字一句地应道:“……没,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这回李鸮倒是直接笑了一声,呼吸的温度刚好擦过宁钰的耳尖:“如假包换。”

宁钰还是闭着眼,智和本能反复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他深知再这么抱下去就真没法再说是兄弟之间的举动了,可侥幸的心却还是在一次又一次地自我催眠。

他兀自想着,没关系,就一会。

就再抱最后一会儿。

声音还是藏在肩窝里,只道出了一声闷闷的回应:“假的也不是不行。”

李鸮就这么静静地揽着他,听他话音落地,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口道:“那给你换了,现在是真的。”

宁钰对上了他的脑电波,一下子被这不着边际的回应扯得闷笑了一声。

短暂的温存转瞬即逝,宁钰也不再继续沉溺,他收回手,一下把自己从那片环抱中扯了出来。

他胡乱抹去了脸上的血污和泪痕,状似无事发生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鸮也没戳破他这层明显的伪装,悄无声息地松开了环在他身后的手,应声解释道:“之前和你说过,候鸟一直在筹备剿灭战马的计划,现在轮到我们收网了。”

二人默契地同时弯下腰搜刮着几个战马身上的武器,宁钰听到他的回应还有些惊讶:“整个候鸟都来了?”

“嗯,包括后勤。”李鸮利落地抽出枪里的弹匣,继续道,“送你归队之后我需要去前线支援,伯劳这次专门设了一个局,得确保每一环都在正常推进。”

“……好,你要小心,一会儿我带你走捷径。”宁钰点了点头,清点完收缴的弹药后,又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身侧,“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

“不算,接应我们的队伍就在外面。”李鸮一摇头,像是知道宁钰在忧虑什么,他丢下一把不太趁手的短刀,便简要概述道,“这也是她计划里的一环,候鸟出了内鬼,他们想借他的嘴拉开信息差,趁这次围剿打个奇袭。”

“内鬼?!……你们确定是谁了吗?”宁钰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可潜意识中却又隐约有一种“果然是这样”的了然感。

“已经锁定到了最后两个小队,具体是谁还在观察,不过正好趁这次机会一起做个了断。”

宁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思绪却又回忆起了当时他在候鸟时,时常感受到的那股恶意视线,他有些不解地托起了下巴,猜测着那内鬼和这道视线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而另一头的李鸮半天都没找到合手的武器,也不想再在这里继续耗费时间,便直起身朝着宁钰一偏头,示意道:“该走了,去汇合。”

宁钰点了点头,刚朝着通道迈出几步,就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立刻抽出了那把银灰色的匕首,捏着刀尖就朝身边的李鸮递了过去。

“对了,这个。”

匕首仍是最开始的模样,辉亮的刀身上残留着几道发黑的血迹,虽然刀刃在几次强硬的撞击下磕出了细小的豁口,但斜下的刀锋却始终锋利如初。

“物归原主。”宁钰轻轻弯了弯眼尾,又感到有些抱歉地解释了一句,“这回情况紧急,我先借用了一下……就是刀口有点磕坏了,等回去之后我再送你一把。”

李鸮却只是一挑眉,伸手接过匕首,无比熟练地翻出了几道刀花,最后稳稳地收在掌心,轻笑着应了一句:“不,就这把。”

宁钰快步带着路,听见身旁的回应还有些不解:“可是豁口刀容易断吧?一把匕首而已,你不用跟我客气。”

“平磨再开刃的事。”李鸮却还是一如往常地毫不退让,“就这把,趁手。”

宁钰默默挪回了视线,抬腿迈上了那块升降的金属平台,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站定的李鸮,无声地腹诽着,哪怕这么久没见,这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隆隆的爆破声环绕着整个战马的巢穴,光听声音,根本无法判断候鸟的进攻主力到底在什么位置,外侧的嘈杂吼叫不绝于耳,宁钰听了一耳朵,大致能判断目前战局的优势方应该是在候鸟这边。

他拉下了操作杆,在又一阵摇晃中堪堪站稳了身形。

铛铛的链条声穿梭在两侧通道之间,宁钰和李鸮并肩站在操作杆的两边,除去巢穴受击时扑簌掉落的尘土声,两人异常默契地同时陷入了沉默。

宁钰偷偷握紧了拳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先打破僵局,他们之间横着太多太多的疑问,根本不是现在这样光靠一时半会儿的闲聊能说清的。

不久前的那次拥抱好像只是一次情绪使然,就算抱得再用力,李鸮对待他的态度相比之前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偏偏宁钰却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也根本没法再按之前的方式就这么和他相处了。

他到底怎么想的?

宁钰有无数个瞬间想询问出声,可万一真是最坏的那种情况,李鸮接受不了他,那他们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随着金属平台一阵刹停的震颤,周围的尴尬氛围也随之消减了不少。

宁钰逃也似地闷下头,一脚跨进了记忆中地图记录的通道方向,他故意加大步子,想着不着痕迹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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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距离,心底无比后悔在不久前他多贪到的那数余秒接触时间。

如果他能稳住性子慢慢来,恐怕局面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这么尴尬。

“在想什么?”

紧跟在身后的声音反倒率先开了口,直把全神贯注的宁钰吓得肩头一跳。

他自以为走得足够快,就能拉开一段不远不近的正常社交范围,可压根没考虑到两人间的步频和身高差,早就注定了李鸮不会被他甩在后头。

“……没什么,想着快点出去。”宁钰强作镇定,随口给了一个看似合的回答,便朝着通道的尽头跨步小跑起来。

李鸮看着他像是突然转了个性子似的背影,不明所以地蹙眉跟了上去。

通道的尽头连接着角斗地笼的上层,整个空间就像是一座没怎么加以雕琢的原始洞窟,四周的岩壁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嶙峋,像是一层层凝固的石浪,冷漠地旁观着所有血腥的争斗和挣扎。

地笼的正前方是那座由红土堆砌成的高台,不知道传出了多少次开盘嚎叫的音响平放在高台两侧,台上还落着那只滚落至半截的麦克风,正被连接的电线牵制着悬挂在高台的侧面。

远处,通往光亮的道路上,那朵无声而狰狞的血花仍在静静绽放。

宁钰的脚步停在了那道瘦小的身体旁,还没干涸的血泊模糊地倒映出了他半蹲下的身影,他放轻了所有动作,抱起了轻得像是鸿毛一般的小哑巴,安置在了附近干净而平整的角落里。

他没有时间作太多的道别,只是替她整顿了一番衣服,裁下了一小节破损的衣摆,缠到了自己另一边的裤腰上。

“……对不起。”他的思绪缓了半晌,才像是终于能将所有的情绪诉诸于言表,“谢谢你。”

一直无声跟在他身后的李鸮终于适时地抬起了手,轻轻拍了拍他又开始变得紧绷僵硬的后背,立刻叫停了那道险些又开始变得混沌的思绪。

宁钰的视野一晃,静静与李鸮对视了片刻,下意识地在那对异色的眸中找到了无声的安心与平静,这才轻轻弯了弯嘴角,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没事了,走吧。”

“嗯。”

不管声音再怎么轻,李鸮却总能捕捉到他说的每一句话,而不管他说得是什么,他又总会无比认真地给予他回应。

宁钰朝着远处的光亮迈开脚步,心头早已缠成了一团乱麻。

可就是这样纯粹而无比自然的回应,他又怎么能甘愿只做他的朋友和兄弟。

第86章 第86章 你变了很多。

提前规划的逃脱计划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宁钰照着自己记住的大半地图,横穿过蚁穴般错综复杂的路线,径直沿着距离最短的通道进发。

远处候鸟的攻势来得相当猛烈, 几乎是把整个战马引得倾巢出动, 二人一路步调匆匆, 却竟然意外地畅通无阻。

层叠连接的洞室里,除了仍在吭哧空转的巨型机器, 不说战马, 连那些仿佛永远在作业的干瘦人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忽然拉起了什么战备警报, 一下子清空了整座巢穴。

巢穴外的呼喊与枪炮声此起彼伏, 隆隆的声响撞出了几声共鸣, 正透过凿出的狭窄窗洞, 在洞道之间来回震荡。

交织的脚步踩着窗外的轰鸣, 带着一道无法掩饰的纷乱节奏, 却反而将那有些嘈杂的通道衬出了一股诡异的寂静感。

宁钰的呼吸有些紊乱, 历经拼死激战的体力几乎挥霍一空, 像是为了支撑自己走完计划的所有路程, 落下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急促,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同一时间全部汇向了双腿,他的小腿发麻,可眼下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调整回原来的状态。

堆积许久的倾诉欲随着移动的脚步在心间摇晃, 想说的话全部堆积在了喉头,宁钰闷声琢磨了半天, 却还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展开话题。

但这对于之前的他来说,分明只是一件信手拈来的寻常小事。

眼看局面又要再次变得尴尬,宁钰干脆放空了脑袋, 仍由嘴巴自己凭空念叨,随口问出了声:“那次之后……你是直接回候鸟了吗?”

他没有具体明说,像是在和人凭空对着一道完全没有通过气的暗号,明知道这句指代不清不楚,却又暗自期待着能得到自己预想中的那份默契回应。

李鸮显然也没辜负这份默不作声的期待,他侧过眼,看着不远处刻意埋低的后脑勺,相当配合地应声道:“嗯,任务结束了,路上也没别的地方要去。”

“那得赶多久啊。”宁钰也没多想,顺嘴随意感慨了一句,“你竟然还把车留给我了。”

无心的话语像是触及到了某段生刺的回忆,他声旁的低沉嗓音没有立即接声,停顿了片刻,才重新开口道:“抱歉。”

“……啊?”宁钰有些发懵,也不明白这好好的对话,怎么又开始跑偏到了不受他控制的范畴里,“为什么要道歉?”

“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李鸮直白道,“是我食言了。”

他这话说得无比坦率,宁钰听得都愣了片刻,才渐渐回过神来,赶忙摆摆手,否认道:“不不,你不用道歉,那种时候换谁来都是这个结果,不是你的问题。”

李鸮却沉下了声,像是想为自己的承诺再附上一层加码:“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别太往心里去,没关系。”起了头的氛围在逐渐回温,宁钰终于摆脱了之前的那份别扭,轻笑着弯了弯眼,“我现在不也好好地出来了。”

李鸮看着他快步向前的身影虽然并不觉得意外,但回想起宁文斌对宁钰格外过线的掌控欲,却难免还是有几分不解:“你怎么出来的?”

“一身反骨,”宁钰抿起嘴角,抬起手轻轻点了点自己已经空荡荡的脖间装饰,“再加上一点儿外部助力。”

开启的话匣子拉开了尘封的间隙,那些堆积许久的倾诉欲,也终于在此刻找到了疏解的宣泄口。

宁钰简要概述了一番两人分别后自己的经历,又言简意赅地将他在基地中发现的各种情报都和李鸮通了声气。

出乎意料的信息量如同一张密集的蛛网,瞬间牵扯到了数个复杂的事件脉络,李鸮蹙起眉,若有所思地走在慢宁钰半步的位置断后。

“也就是说,林博士还活着。”

宁钰无比确信地点了点头:“没错,而且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了。”

“回驿站之后,我就一直在排查白叔给的那圈范围坐标。除了最后的几个位置还没来得及去看,范围里的净土区我基本上都已经走遍了,之前找过几个适合驻扎营地的地方,也都没发现我妈的消息。”

“大体的方向肯定不会出错,最后的答案也只会在这几个结果之间。”他伸出手,森*晚*整*示意般地抬起了几根手指,“不管怎么说,我们找到她,应该最多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鸮在他身侧应了一声,投来的视线却迟迟没有挪开。

宁钰被他盯得莫名有些心虚,刚收回手,就无意顺着李鸮的目光,打量到了自己小臂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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