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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手铐
手术室的指示灯熄灭, 几个医护人员将赫越从手术室厚重的门后推出来。
卡诺和维恩同时走过去。
“赫越雄主的家雌在吗?”
维恩接过写满具体情况的单子,“我在,我是他的伴生雌虫。”
“没有生命危险,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多注意患者休息,缴费去前台,这边建议多留院观察几天。”
“好的,辛苦您。”
维恩瞄了一眼缴费单上的一长串数字, 脚下生风般跑去前台缴清费用, 支付住院押金。他的消费欲向来很低,在虫族独自生活了很多年,攒下来的积蓄很丰厚。
他从攒钱的第一刻开始,就把它归属于自己的伴生雄虫。守了赫越这么多年, 这些钱才终于有了用处和归属。
“卡诺雄主,”卡因斯取下了自己的口罩, “这位雄主也是组织的目标么?之后,我们怎么处?”
雌虫身上的枪伤口一般不用治, 雄虫身上的枪伤口很难治。颇有医学天赋的卡因斯与他们合作, 不止一次给卡诺处过枪伤口,对于枪伤的处手法相当娴熟。
但是, 卡诺送来的雄虫中了枪, 是好好治疗,还是走个过场,也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尽全力治好他,”卡诺嘱咐道,“他是误伤,与我们的立场无关。”
“我明白了。”
赫越一连躺了好几天。
病床上, 赫越戴着半张脸一样大的氧气罩,呼吸均匀但虚弱。他的脸色苍白病态,嘴唇干裂起皮,安安静静地躺在大堆仪器中间。
病态安然的模样,像极了重伤脆弱的神使。
床边的心电图跳着均匀的曲线,有节奏地发出“滴滴”的轻响。透明的大瓶点滴缓慢往下滴,从手背上的针一点一点输入到他的体内。他的手臂发凉,长时间注入药水而变得发青。
维恩用温热的掌心贴在他冰凉的手臂上,用自己体温将手臂捂热。
明明是有好好护着,寸步不离,却还是让他放在心尖上的主人被磕到碰到。心疼之余,维恩想起那个浑身裹着黑色布料的雌虫,还有那双不像是人类的亮蓝色眼睛。
狠厉的眼神一闪而过。对方有枪,还如此嚣张跋扈,背后必定有支撑的强大势力,想要寻仇报复的难度不言而喻。
但是,伤主人到如此地步的这一枪,他必须得加倍还回去。
搭在热水袋上的手指动了一下,被维恩很敏锐地捕捉到。他紧张地观察赫越的情况,瞧见对方的眼睫动了动,艰难睁开一条缝。
“主……主人……?”
赫越循声转头,有点懵地盯着出声的虫,眼神空洞。
“我叫医生,主人先躺着。”维恩眼疾手快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赫越眨了眨眼,苍白干裂的嘴唇翕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维恩贴过去,“主人想说什么?”
氧气罩挡住了赫越的大半张脸,塑料罩上的水汽朦胧,更难看清赫越的嘴形。
赫越放弃了继续向维恩表达自己的不适,默默闭上了眼睛。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了仪器上的各种数值之后,松了口气。
“醒来就好,转普通单人病房吧。信息素透支和失血过多都很伤身体,输血只能解燃眉之急,再加上雄主的身体对其他虫的血液排斥反应很大,只敢少输一点保命。”
医生在板上的病历单上签了字,再三嘱咐道:“少动多养,雄主的身体才四个多月,经不起折腾。”
氧气罩从赫越的脸上取下来,边缘在他惨白的脸中间印上了一条红痕。它衬白皙得病态的脸上更加显眼,任谁看了都心生怜爱。
他有些愣地听完医生的话,脑子好像这才慢慢重新开始运转。
(我活过来了?)
【真的很吓人……宿主,系统在尽力申请保命权限。】
赫越这一下给大家都吓得不轻。
他自己淡定的样子给其他虫错误的提示,从容不迫得给他们一种这只是皮外伤的错觉,但实则子弹深/入皮肉,失血过多到直接休克昏迷,几乎在鬼门关口兜了一圈。
赫越自己也很惊讶。他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只不过完全算不上要害的手臂,怎么可能要了他的命?
(我现在犯恶心到想吐,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他们为了保命给您输了血,但是您是穿越来的,半虫半人的基因给了您特殊的技能,也……有点排斥其他虫的血。】
赫越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将犯上来很苦的药水又咽下去。嘴里苦涩的味道不减,咽下药水的时候喉咙火辣地疼。
(带来了一点人的基因,我不应该比虫强壮一些吗?)
【事实是……反而好像更……】
赫越的脸色更难看了,系统没敢继续说下去。
他脱离了一堆仪器的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重金才能安排的单人病房。耳朵不用遭受一堆仪器声的折磨,总算清净了一些。
(我现在又冷又饿又渴……)
【宿主受了苦,以后就别再这样做了。】
这次确实是赫越对这具身体不太熟,自己将自己折腾出来的岔子。但他听不得数落,就算是出于好心,也心里烦闷。
“主人,喝点温水吗?我扶您起来。”维恩实在看不下去赫越干裂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及时端来了一杯温水。
这波同频让赫越很满意。
他往后靠在维恩的怀里,捧着温热适当的纸杯,低头小口喝水。
维恩的担心和心疼是完全外显的,他的眼神满是担忧,声音放轻放柔像是在哄人,动作也轻缓温柔。他只是在用行动小心照顾自己的主人,至于生气数落什么的,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想过。
“不想打吊瓶,好冷……”赫越小声吐槽了一句。
手背上先行接触冰冷的药水,然后顺着血管传到整只手臂。他的身体本就处于生病虚弱的状态,后背不住地冒冷汗,四肢冰凉。冰冷的药水更是雪上加霜,让他打起寒战。
房间里的温度是适宜的,赫越感觉到冷纯粹是生病的原因。
他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温暖柔软的胸膛贴到他的后背,裹着饱满块状肌肉的双臂也护住了他的手臂。
体温穿过一层单薄的病号服,完完全全将赫越包裹住。他就像贴上了一个比他还健壮的人形暖宝宝,或者被一个等身发热的布偶圈住。
赫越微微回头,看见维恩不由分说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从后面搂住了他冰凉的身体。
这份温暖柔软,从皮肤表面一点点渗入了心里,让赫越感觉很舒服。
“你上来吧,这样侧着很奇怪。”
病床跟着维恩挪到赫越身后的动作晃了晃,他完全坐在赫越身后,也完全能够将赫越完全圈住。
体型差能够让赫越缩进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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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里,也显得他更加小小一只。他的身高和身材都是高挑的,手臂上一层薄薄的肌肉也不是完全干柴,脱掉衣服也能看到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只是宽大的病号服搭在他的身上,衬着他的身体空荡荡的。
这和维恩健身的健壮身体比起来差别明显,维恩从后面把他抱住的时候像只体型宽大的棕熊。
有了热源的赫越舒服地往后躺,软弹的肌肉放松下来的时候比垫子还要舒服。
“维恩,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迅速变热吗?”
维恩憨厚老实,满脑子除了他的主人什么都没有,总是能让赫越生起玩弄调/戏的心思。
“热水澡,热水袋,或者喝一点热水什么的。”维恩认真地回答。
“不对,”赫越抬起没有打点滴的手,指到这只老实小狗的嘴唇上,“答案是吻我。”
维恩的脸明显开始染上颜色,还没有开始吻,他自己先被赫越一句话撩得升温。
“想来吗?”赫越问道。
维恩的手贴在赫越发青的手臂上,脖子都有些红了。他躲开了赫越的目光,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嗯?”
赫越愣住了,他好像遇上了撩不动的木头,不开窍的小狗,以及逗小狗的滑铁卢。
他显然不开心,收回了手,将头偏向了一边。
以前的任何一次,他的小狗都会摇着尾巴舔上来的。这可是维恩,他最忠心的大金毛,怎么敢拒绝他的?
他有亲过维恩吗?
赫越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
“主人……”维恩感觉到主人的不悦,小心地开口。
赫越没他,闭着的眼睛连睁都没睁开。
“主人我错了……”维恩小声道歉。
“你敢拒绝我,你这只坏狗狗。你出去,我以后也不亲你。”
“不要……以后要亲,主人我错了。”
赫越嘴上说着让他出去,身体却没有动弹。他本就是在堵气,再加上躺在柔软的热源里实在舒服,便一点没动。
“主人,我想亲,做梦都想。我想把主人亲得喘不过气,亲得流眼泪才作数,”维恩轻轻揉着赫越的手臂,“但是,主人,要把主人亲得情动才能热起来……主人会很难受的。”
赫越顿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主人已经很虚弱了,再撩起来的话,会更喘不过气吧?主人透支了信息素,又失血过多……”
维恩越说越心疼,鼻子也发酸,眼眶发烫。
“主人要好好休息,把身体慢慢养起来,这才是我该做的。我已经因为没有保护好主人,让主人受了这么多苦,这颗子弹要是落在我身上,主人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我当时应该反应快一点的……”
维恩这些天又是自责又是焦虑,明明知道医生说了赫越不会有问题,但还是担心得睡不着觉。
“这么说起来,我还要找主人讨要奖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赫越无奈笑笑,又觉得心里温暖。
“你可真是……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让赫越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罪魁祸首可以是克纳什,也可以是赫越自己,甚至可以怪一怪被.得上瘾没有节制的科维勒,但都怪不到维恩。
“没有照顾好主人就是伴生雌虫的错,”维恩义正言辞,“主人是我守了好久才守来的主人,差点又给弄丢了……”
他的声音当真是听起来快哭了。
“傻狗狗一只。”
赫越虽是笑骂,语气确是温柔的。他能从维恩这里获得飞蛾扑火一般的付出,绝对全身心的,毫无保留的付出。
他以为这只忠心的大金毛拒绝自己的好意,却没想对方比自己想的还要钟情于他。
如果亲吻自己的主人只能让他自己爽到,而给主人带来身体的不适,即使他再想亲,他也不会吻过来。
维恩发烫的脸蹭了蹭赫越的额角,满足地将赫越抱得更紧。
真傻,傻到极致。
赫越指了指床头柜上盒子,问道:“有糖吗?药水泛上来很苦,喂我。”
“好。”
盒子里面有水果糖,还有些别的小零食。这些都是卡诺带来的,说是等赫越醒了可以解解闷。
维恩剥下来一颗水果糖,捏着糖纸放到赫越唇边。
赫越凑上前咬住了水果糖,将它抵到了牙齿一侧,把一侧脸颊顶得鼓起来一小块。
他佯装不悦地皱皱眉,“不好吃。”
维恩刚打算把糖纸扔掉,听到赫越的话,又拿回到他的嘴边。
“那主人吐掉吧。”
赫越得逞般笑了一声,说道:“不要,你尝尝。”
那颗半透明的水果糖被赫越咬在齿间,他半仰着头,嘴唇微张,比那颗水果糖秀色可餐多了。
维恩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附身将水果糖叼走了。他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赫越柔软的嘴唇,虽然只是轻轻一触。
那只抱着赫越的大金毛明显升温了好几个度。
赫越侧躺在他的怀里,调笑着捏了捏他因为被撩得情动,发红的胸肌。
“我就说,吻我是快速升温的方式吧?”
只是升温的人不是他罢了。
“主人……”
维恩对他这喜欢逗狗,偶尔耍赖,经常将他撩得头昏脑胀的主人没辙,又喜欢得要命。
“那主人还生我的气吗?”
“当然生气,我在虫族说亲我都没被拒绝过,哪一次不是被亲得腿软走不动路?”
虽然说得也不多罢了。
维恩的眼神暗了暗,满满爱意的内心又多了些喘不过气的酸涩。
赫越如此轻松地说出来的话,当然说的是科维勒,而且不止一次。
还好智战胜了嫉妒,维恩那只藏在赫越身边的手默默捏成了拳。
“那小狗要怎样才能让主人消气呢?”
赫越想了想。
“你再给我剥一颗水果糖吧。”
水果糖很甜,能够压过泛上来不适的药水。
维恩抱着虚弱的赫越,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臂,将自己发烫的脸贴在他微凉的脸侧上。
以后如果时机合适,他也得把主人亲得走不了路。
——
赫越在病房躺了好几天,终于好了一些。他换了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消瘦了。
营养液喝起来没有实感,他缠着维恩给他做饭带饭,倒是一点没有亏待自己的胃。他想吃点重油重辣的东西,被维恩一口否决,又堵气说“我才是主人,你应该听我的”。
维恩连哄带骗地让赫越喝下了鲜美的肉汤,把能做的好吃的大多来了一遍,恨不得开一场满汉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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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多少会变得无取闹一些,甚至有时会有一点暴躁。但维恩真的很会哄人,也从来耐心得没什么脾气,赫越的巴掌和拳头下来也乐呵呵地受着,当真把赫越悉心养得很好。
赫越躺在病床上,检查跟踪器的行踪。
跟踪器的红点在屏幕上转了几圈,这期间在各个地方转悠,最后停在了卡诺的拍卖店,就不再动弹。赫越不能确定克纳什身上的跟踪器是掉在了拍卖店,还是克纳什自己就待在拍卖店没出来。
医生最后拉着赫越做了全身检查,在各项指标都正常的情况下签了“出院建议书”。赫越被维恩用最好的汤菜服侍着,非常罕见地长了一些肉,光从外表看也是健健康康的样子。
“你都旷了多少天班了,维恩少校?”赫越笑着打趣。
维恩将所有费用缴清,语气轻松地说道:“伴生雌虫的第一位是主人您,不是工作。”
这不仅是维恩身上那个基因刻印的要求,也是整个虫族都奉行的宗旨。维恩的事情拿给虫族的任何虫评价,都是该获得绝对的夸赞。
除了……
走出医院没多久,一个衣着黑色军服,肩膀上戴着金色肩章的雌虫挡在了他们俩的面前。他看上去的状态很糟糕,红血色衬得他的眼睛猩红,眼下的青紫让他看起来相当狼狈,少熬几个通宵都形成不了这样深重的黑眼圈。
“维恩少校,擅自旷工半个月没有交任何请假条,擅自非法囚禁我的虫主消失半个月,我有由以你违反虫族法律逮捕你。”
维恩挑眉,扫了一眼除了那枚肩章精致亮眼之外,其他都格外邋遢的科维勒,笑出了声:“长官,您自己觉得自己的逮捕由合吗?结节让你忘掉了我是伴生雌虫了对吗?我的主人生病住院,也能被您污蔑是我非法囚禁……”
他往前一步,丝毫不畏惧科维勒手中的那副银色的手铐。
“长官,您说我是告您诽谤,还是滥用职权?”
维恩收了所有温柔的气息,在“情敌”面前毫不犹豫地显示自己的锋芒。他还在记恨自己的主人和这只横刀夺爱的雌虫少将亲吻、.爱结节,这股嫉妒的气愤在赫越面前能够忍住,但在科维勒面前,毫无疑问是点上了蓄积已满的炸药桶。
“咔哒”一声,科维勒将手铐的保险杠打开。他现在完全没有什么性思考的能力,赫越失踪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把他逼到快要发疯。
维恩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长官要是不害怕我将您告上法庭,就尽管把我铐上,再把我带到法庭上去。我倒想看看,长官打算怎么保住自己辛辛苦苦拿到的职位,锒铛入狱的时候,又是作何感想?”
维恩看科维勒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没有性,完全是冲动行事。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医院来,估计有卡诺的手笔。卡诺封/锁消息,和西南区少将的情报网对着干,竟当真给赫越挣得了半个月完全安静的时间。
倒是苦了这位少将。
维恩回头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赫越,心中闪过关于赫越竟然当真没有给科维勒发过一条光端信息的疑惑,但没有多猜。
“你以为我不敢?”
“怎么?长官打算用自己的职权,绕过法庭,直接给我治罪吗?”
一语中的,已经没有智的科维勒当真是这样想的。
科维勒拿起银手铐,就要给维恩扣上,被一只手挡住了。
“你应该知道,我消失这件事,怪不上维恩。”
非法囚禁这种事,不管是谁来做,都不可能是维恩。只要赫越想,他一句话就能让维恩乖乖地把他送到科维勒身边,甚至能直接送到科维勒的别墅门口。
科维勒的手抖了一下。
他不想承认,所以才拿维恩这只伴生雌虫泄愤,甚至用了这种很烂的由。
“您不想要我了。”
科维勒垂眸说着,闭上了眼睛。他的眼里有泪,很轻松就能留下去。但他不想在维恩面前丢脸,一点都不想。
赫越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科维勒的面前。
他还有最后1%,这最后的1%,需要一剂猛药。
“不过是现在走还是一会儿走的区别,给少将一个选择的机会。”
科维勒的手紧紧攥着那只手铐。
他说到底只是冲动行事,说是来逮捕维恩的,但是他连手下都没有带。
一会儿也好。
那只颤/抖的银手铐,拷在了赫越的手腕上。它冰凉沉重,象征着权力的强制,却在科维勒颤/抖的手中丧失了原本的气势。
科维勒抬起手,将手铐的另一只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逮捕者和被逮捕者,共用一个手铐。
“我想这根手铐就这样永远拷在我们的手上。”科维勒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
“你知道这不可能。”
科维勒拽着这根手铐,拉着赫越坐上了机甲。他一直垂着头,最后坐到机甲的位置上都没能有勇气去看赫越的眼睛。他担心看到冷漠,或者是厌恶。
“主人,我做错什么了吗?”科维勒静静地坐在机甲的驾驶位上。
“三个月已经过了,我们游戏应结束了,甚至没有必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告别。”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科维勒泄了气,有些呆滞地靠在驾驶位的靠背上。
“你误解什么了吗,科维勒少将?”
科维勒勾起一个无比难看的笑。
“没有,我没有误解什么。”
他对他的主人撒了谎。延期的游戏让他以为自己获得了命运的优待,从三个月的时限里偷回来的每一天,都让他误以为是永远。
“我没有误解什么……”
科维勒重复了一遍。
第52章 求您最后一次*排/强 【科维勒,10……
审讯室内, 厚重的隔音棉确保了绝对隔音,也能用来避免嫌疑犯撞墙自寻死路。但关掉了录像机和观察帘,这里又是一个绝对隐秘的空间。
赫越将手抬起, 拉动了手腕上的手铐。
手铐的另一端拷在了科维勒的手腕上, 在赫越抬手时,也被轻轻拽起。中间连接的铁链一环扣着一环,瞧着无坚不摧。
论职位,少将可以逮捕普通虫。但是, 论身份, 雌虫没有资格逮捕他的虫主。
比起科维勒失魂落魄的神情,赫越从容地站在他的面前,将手腕轻轻抬起,倒是更像那个捕猎者。
“少将关掉观察仪, 是打算刑讯逼供吗?”
科维勒当真解锁了柜子门,从里面挑出铁质审棍, 举到了赫越面前。
“它很适合您,主人。”
黑铁打磨得很光亮, 整根棍子足有半米长。手柄的地方是贴合手型的样子, 棍身是螺旋的花纹。它就这样尴尬地被科维勒举在半空,久久没有被接下。
赫越双手交叉在胸口, 平和淡定地看着少将红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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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
“少将还有什么话想说吗?”他将戴着手铐的手腕亮给科维勒看, “没有的话,把手铐的钥匙给我。”
三个月的赌注以赫越的胜利作为结局,在赫越作出评判的那一刻就画上了句号。科维勒很明白,在他回家没有找到赫越的那一刻就明白——
游戏结束,他的主人不要他了。
铁棍垂落在地上,从科维勒的手中掉落, 清脆一声响,更是他心弦绷断的声音。分离的伤痛在心里发酵了半个月,在重新找到赫越的时候,对于这只迷路的小狗而言,就像是啃食起了甜蜜的毒药。
科维勒比谁都明白是毒药,但还是拼尽了全力去找。明知道有人封了消息,赫越的光端正常在线但是从来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他就是贝戋的。
垂下头的时候,眼泪已经模糊了视野。
“还好,有主人的刻印在,”科维勒另一只没有铐上手铐的手摁住了自己的左侧胸口,试图将心脏处的刺痛摁住,“我差点真的以为只是梦。”
当然得有刻印在。
赫越没有回答,只在心里默默回应。
在100%没有到来之前,他不会真的消失。他知道科维勒最担心的不过是他的离开,虽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还需要回锅炒一下旧饭,将这份不安拉到最满。
赫越平静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波澜,薄唇轻启,语调冷淡:“说完了吗?钥匙给我。”
任科维勒怎么看,他都没有在赫越的眼中寻找到一点温情的余地。从一开始便是,他能够带给赫越的不过是上校的地位,能够给赫越玩/弄的也只是上校的地位。
但赫越对这个精致的肩章不感兴趣了,自然也会将他轻松丢掉。
没有虫会永远对一件物品感兴趣。
即使那是整个虫族独一无二的肩章。
科维勒可以用鲜血和努力去获得荣誉和地位,但他不能同样只靠努力和付出,就能获得赫越的爱。
感情这个东西不是这样等价代换的,科维勒明白,也向赫越提起过。
他的主人是自由的,他可以喜欢全虫族唯一的雌虫少将,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喜欢一无所有的普通雌虫。
“我把这个带给您,求您把它带走。”
科维勒牵起赫越的手,将那个遗留在卧室床头柜上的血红色宝石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它过于显眼张扬,不管走到哪里,只要赫越将它拿出来,就会吸引无数目光。赫越外出时并没有将它带走,也是不想过于引人注目。
赫越细细打量着这颗血红色的晶石戒指,犹豫了一下。
这枚戒指承载了很珍贵的回忆,赫越仍记得上校背负着真个虫族的命运前行,又带着他的命令回来的样子。他在生死中厮杀,拖着残破的身体坚定地走向自己,将破损的项/圈放进自己手心的时候,当真令人动容。
【宿主……上面,跟踪器,在底座下面。】
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大概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宿主陷进去而停滞不前。这一句机械音将赫越原本还有一点点感动的心敲得稀烂,心凉了半截。
他将戒指取下来,指甲一点点探着镶嵌地底座下。铁丝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还有一颗非常小的外壳。
针孔跟踪器。
赫越的呼吸停滞了一拍,他哼笑了一声,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低气压的压迫让对方喘不过气。他将手中的戒指高高举起,又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科维勒,你好样的。”
戒指砸向地面的声音,以及赫越充满怒意的声音,一同砸向了科维勒,让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你就是这么玷污我们之间的回忆的!”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赫越眉宇紧皱,当真觉得很不舒服。他若不是真的完全被惹怒,绝不会将愤怒外显。
“什么都可以被你利用是吗?跟踪?我是你的主人,我什么时候该被你监视了?”
“主人……对不起,我错了……我……”
赫越正在气头上,抬手就是狠狠往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他的气愤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留,下足了狠劲儿。
“就像你一开始想要把我当工具一样利用我,现在你也可以为了你的秘密利用我们的之间的回忆!”
“主人对不起……我只是……”
半个月的失踪给科维勒吓得不轻,他怕极了赫越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一点消息都找不到的情况。他想把赫越锁在身边,又因为足够深切的爱放走至爱的主人。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主人的一点点消息……一点点而已,”科维勒抓住赫越的手,又被他甩开,“求求您,主人……不要生气,我错了……”
“我没有想要利用您……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很害怕……只要一点点消息就能满足,或者让我看一眼您也可以……”
赫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容,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求您……您要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您不要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求您。”
“钥匙给我。”赫越打断了他的求情。
科维勒转身,拽着赫越走到了审讯室的器具箱面前,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军刀。
“我没有钥匙,主人。如果想要离开的话,就把我的手砍断吧。”
雌虫砍断了手还能长,只不过需要的精神力水平和消耗都很大,还会进入非常危险的半虫化状态。科维勒对此见怪不怪,他从A区核洞出来的时候也断了整根手臂。
“你挨.结节,刻印点有不少信息素。你觉得你的身体还受得住没有信息素的情况下干熬半虫化吗?”
科维勒抿了抿唇,扯出一个悲凉的笑。
“不能的话,那就死掉好了。我是不会做出让主人离开我的事情的。”
他摊着手,手心里安安静静地躺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军刀。它足够划破血肉,足够割断骨头。
宁可让赫越砍断他的手,即使可能面对精神崩溃的险境,也绝对做不出让主人离开他这件事。
“少将大人,你疯了吗?”
“是,很彻底。”
赫越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军刀,将刀刃比在了科维勒的手腕。
冰凉的刀刃贴在脆弱的手腕上,科维勒却淡淡地看着铁拷、军刀,和自己的手腕,表情没什么起伏。
“你说,雌虫断了手腕还能长,那么……”
那把军刀比在了赫越的手腕上。
“雄虫能长吗?”
科维勒惊恐抬眸,淡定和从容的模样一击即碎。
“不能,主人!不可以……把刀放下,求您!”
雄虫割断手腕,不仅不会长出来,还会死。
赫越从始自终淡然得好像致命的武器不是比在自己的手上,眼看着刀尖在白净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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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划出一小道微不足道的伤口。面前的少将控制不住眼泪,又是痛苦又是惊慌。
“主人……不要这样,把刀放下来,求您……”
那点细小破皮渗出的一点点红色的血迹刺痛了科维勒的眼睛,他无比后悔将这把军刀拿出来,更后悔将它交到了赫越的手上。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是赫越是他的软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主人,把刀给我,好不好?”
科维勒连哄带求,声音带着哭腔而显得更加卑微。他哀求地一遍遍说着,狼狈地向自己的主人求情。
在赫越稍微将刀挪开手腕的那一刻,科维勒几乎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刀刃。他用力钳制住刀刃口,手掌的刀伤很深,鲜血渐渐流出,顺着的手腕滴到地上。
赫越松了握住刀柄的手。那把刀被科维勒夺过来,扔到很远的地方。
科维勒被吓得不轻,看到赫越手腕上刺眼的刀伤口,吓得双腿发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他的大脑“嗡嗡”作响,来不及多想是不是赫越故意吓他。他的主人用死来威胁他解开锁住的手铐,就足以让他万念俱灰。
他的主人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开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站在上校的位置心高气傲地觉得自己的地位一定能将赫越折服。他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赫越做一个解开刻印的工具,假意臣服,欺瞒献媚,以为混过了三个月就是万事大吉。
如果说三个月前,有虫告诉他,他会无法割舍被占用和征服的三个月记忆,祈求赫越收留他做一只跪在主人身边的小狗,他一定会将这虫骂得狗血淋头。
他的自负和高傲,是最没用的东西。
血还在流,更像是将他的灵魂一点点抽走。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开始,是不是最终就不会闹到这样的结局?
而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让他爱之深切的主人以命要挟,让他放手。
眼泪融进了地上小小的一滩血水中,科维勒祈求的声音小心翼翼。
“主人,我可以,最后和您.一次吗?”
赫越的眼神微动。
“就最后一次,求您……最后一次,”科维勒不敢去看赫越的表情,更害怕看到主人冰冷的目光,“我会从您的世界消失……我想您保证,我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直到……您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穿着少将制服的科维勒跪坐在地上,哭得全身都在抖,落魄可怜地求主人再.他一次。
赫越巨高临下地垂眸打量他,手腕上的手铐牵扯着他的手也高高举起。
“你想挨.就直说好了,拐弯抹角地又是拿审棍又是拿军刀的,还白白在手掌上挨这一刀。”
他拽起科维勒的头发,用了力气往后扯,迫使科维勒抬头看他。
小狗已经被泪水打湿了脸,被牵扯头皮的时候,眉宇也往上抬起,露出痛苦的神情。
“少将这身子骨,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贝戋到骨子里的身体,搭着一层少将的衣服也遮不了一点本性,一天天就知道想着主人的。”
被扯着头皮的脸依旧残留痛苦的神情,却因赫越极尽羞/辱的话艰难扯出一个被骂得无比兴奋的笑。
“是……喜欢主人,只要挨主人.……求主人狠狠.坏您的小狗。”
赫越笑了一声,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好心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微微倾身,几乎挡住了科维勒头顶全部的光。
“少将大人啊,真是有够.的。”
他往科维勒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指了指旁边用来关嫌疑犯的椅子,“过去撑着,背对我。”
他们之间的铁拷还没有取下来,一条粗短的铁链未能让他们隔开太多距离。赫越跟在他的身后,眼看着他的一只手撑在椅子前的隔板上,另一只和他连着的手背在了身后。
赫越的手上是刚刚捡起来军刀,上面还沾着科维勒手掌上的血。他用军刀从中间隔开了科维勒的衣服,一个银质的.卡在最中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既是惊喜也是惊讶地挑眉,声音也戴着上扬的愉悦。
“少将怎么出远勤还带着这种东西?”
正统的少将制服一丝不苟,金色的少将肩章象征着权力和地位。就是这样的少将大人,竟然随身携带着银质的。
科维勒虽也是又羞又耻的,但还是放柔了声音,小心讨好,“不仅出远勤带着,平日里也带着。主人,我很想您……特别特别想,既是您不在身边,小狗也会永远为您准备好舒适的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