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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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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她爱慕她,胜过性命。

郑牡丹漆黑的眼里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你说,你会等我回来再动手。”

少年天子目送她的青梅骑马疾驰出京城,告诉她,她会在这里等着她,同她一起终结上一辈遗留的所有纠葛,而后共同创造出一个太平盛世。

她要做她的大将军,为她开疆拓土,为她剑指天下,为她守住万里的边疆。

她做到了,那个说等着她回去的人却溘然长逝,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裴宣仰面看着她,清晨的风吹的芦苇荡簌簌作响,她伸手拉了拉郑牡丹的衣摆,却只摸到冰冷的软甲。

平南王郑希言早已经不是当年会和她穿着打着补丁的裙子悠闲等日出的少女了,野湖里也再没有她们编的歪歪扭扭的竹筐,等一夜掀开网,会有一筐鱼虾。

“牡丹,对不住。”

我没有那个勇气当着你的面放弃性命,也不愿意让你亲眼看着我死去。

那太残忍了。

子书谨没有束手就擒,她是裴宣的老师,当她的学生骤然爆发的那一刻她甚至是欣慰的,悠闲的想看裴宣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是输是赢,她都全力以赴也甘之如饴。

凤栖宫的窗永远是打开的,四面的光线灿烂的落在殿中,子书谨坐在棋盘前,面前是一盘死局,棋子悬于棋盘前,将落未落,已无落子之处。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动我的副将的。”

年少的女帝因病显得削瘦,她负手站在窗边,盛夏的风呼啸吹来一阵一阵的热浪却无法暖和她冰冷的肢体。

子书谨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她一往无前战无不胜,这一生都在不顾一切的向前走,所以总有人追随她,笃信她,同她攻克过一道又一道的难关。

“你总是不顾一切在往前走,从不觉得累,可是皇后,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你。”年轻的帝王声音平静无澜,只是诉说事实。

她的目光落在皇后寝殿外打理的规整葱茏没有一丝逾距的树梢上,多年如一日省身克己,说起来是多么容易,可真正做时才明白是何等艰难之事。

“旁人是会累的,她太累了,想停下,皇后。”

她能跟着你咬着牙走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是五年,十年,可下一个十年呢?再下一个十年呢?人生除去生老病死剩下的时间又有几个十年?

你走在一条自以为正确的道路上,数十年如一日,不肯有一日松懈,可你身边的人总会掉队,她的年纪一年又一年的增长,她的精力开始不济,她想要停下来歇息。

可你还在往前走,她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你是如此晨兢夕厉的人,她太累了,想要真正的平静的休息。

子书谨微微颔首,似乎只是解答了一个疑惑,依然凝眸于棋盘,并无什么触动:“陛下也是么?”

年轻的帝王这一次没有迟疑,平静的给出答案:“不。”

从登上这个位置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再停下,她要一刻不停的跟所有人斗下去,直到闭眼走进坟墓的那一刻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她这就是她未来的漫长的一眼可见的人生。

阳光一寸一寸从窗台悄然攀爬至棋盘边缘,又无声从棋盘滑落,子书谨终于抬眸。

窗外残阳如血,年轻的女帝已离去多时。

子书谨是这样偏执的人,当然会走到无路可走穷途末路,她永远会直面最残酷的一切,这就是她和裴宣最大的不同。

死在裴宣面前,或者让裴宣成为她所希望的模样,没有第三个的选择。

从裴宣下定那个决心开始她就已经预感到结局,她想过有关子书谨的无数个结局。

那一年夏天她梦见子书谨没有被白针救下,她被绑在尘土翻滚的刑场,刽子手手起刀落砍下了她的头,热血喷溅而出,血流蜿蜒如溪,慢慢漫过了她的脚踝。

她如裴宣见过的无数死人一般身体瘫软匍匐在地,再也没有呼吸,再也不会睁开眼。

往后漫长的人生里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她的眼睛是冷的,声音是冷的,她的手也是冷的,可这样冰冷的一双手牵着她走过了人生漫长的十年。

那个跌落在尘土里的人,是九岁抱住她无声哭泣的人,是十四岁抱着她看月亮的人,是十六岁握着她的手同担弑父之罪的人。

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将一朵梨花堪堪别在她鬓边的人。

她预演过无数次这个人的死亡,她以为自己不再会痛苦,可当她从梦中猝然清醒,冷汗浸透了她的脊背。

她以手捂住心脏,那个位置疼的几乎不再属于自己。

有女官悄然而至,低声在她耳边禀道,皇后诊出喜脉。

她在那一瞬间骤然僵硬,手指却无声紧攥几要将织锦攥破。

在她决定要亲手结束这一切的恩怨时,一个幼小的生命出现了。

她还没有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还没有睁开眼看过这个世界,又要被自己的另一个母亲亲手抹杀。

命运跟她开了这样一个巨大的玩笑。

一切的终结竟是新的开始。

病重的女帝一个人在太液池吹了一夜的风,在那个晨光熹微的清晨,她放开了手。

没有人知道那个平平无奇的清晨,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天子放弃了自己的性命。

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无声落入水中,很快被水淹没、吞噬,沉入无尽的淤泥。

她不能让她的女儿重复她的人生,经历其中一个至亲杀死另一个至亲的痛苦,她是,死在自己手里。

她想,给子书谨一条生路吧。

她见过她骁勇善战意气风发,不忍见她结局难堪。

——她不该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裴宣这一生都做不到子书谨的冷血残酷,那是她对子书谨最后的仁慈。

那个清晨旭日东升,年轻的帝王靠在栏杆上,清晨晓风吹起她垂落的长发,她头一次没有去上朝,没有召见任何重臣,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了一场完整的日出。

那是她这一生看过的最后一次日出。

就像此时此刻所见的一样,天高云淡,壮丽辽阔,无限的江山如画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在距离此地百里之外的山寺,淅沥一夜的雨终于停下,硝烟弥漫卷上云霄,太后亲自撑伞,牵着年幼的女孩。

落在伞面的不仅是淅沥的雨还有飞落的余烬,裴灵祈强自镇定却仍忍不住有些细细的发抖,她不自觉抓紧了母后的手。

喊杀声从震天而起到渐渐平静下来,这里距离皇城太近,数万御林军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蜂拥而至,没有任何人能在此地截杀太后。

她有自负的依据。

平南王深受太后忌惮,将兵权一分再分,虽同属平南王调配,但又分校骑营拱卫京城和边城四城戍守边疆。

哪怕平南王此刻手持虎符要调集也绝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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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夕之事,而大批兵马调动所需粮草辎重不可计数,根本瞒不过各地斥候探子。

郑希言现在要做的的趁此时机调转马头和边境奔袭而来的守军汇合,再打回京城。

子书谨所掌控的兵力包括御林军和上京城周边各城池守军,她的速度将比郑希言更快,更精准。

只要郑希言一个不慎就会被子书谨前后夹击,在边疆守军赶来之前被彻底抹杀。

在这种情况下,郑希言悍然反叛。

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裴宣死个干净,她就是一辈子恨不得扒了子书谨的皮也会守着裴灵祈,守着裴宣的江山。

可裴宣偏偏活了过来,她不会在裴灵祈和裴宣之间有任何犹豫。

校骑营在走之前由平南王亲自出手伏击,为的只是带走裴宣。

她成功了。

郑希言既然敢孤注一掷动手那么对接下来的一切应该早有对策,没有必然的把握她不会惊动裴宣,只是知道归知道,该做的她必然要做。

子书谨平静的吩咐身后女官,带她的手令并圣旨八百里加急调兵遣将布置防线。

她闭上眼,千里山河在她脑海中勾连成片,很快就在其中找到必经之路。

“调越契城两万精兵在壶关口天险设伏,拦不住也要损耗校骑营主力。”

截杀平南王郑希言,昭告天下平南王谋逆,安抚百官,召见重臣商议对策。

天色一亮就要有无穷尽的事等待她处置,但此刻她眼中只剩下不远处的灰烬。

——那是她的宣宣。

她要一次又一次的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这不是第一次但也许会是最后一次。

广百接过了伞,子书谨牵着裴灵祈上前,无论深夜厮杀声何等惨烈她都未曾进殿一避,她要在这里亲眼目送着裴宣的离去。

看着她骨肉成泥,身死业消。

就如同五年前一样。

裴宣跟她截然不同,心软的人不愿意亲眼目睹任何离去和惨烈的分离,于是总是背对她,给她留下沉默的背影。

她却是如此执着又冷酷的人,她偏偏要目不转睛的看到最后,哪怕每一瞬都好似钝刀割肉,鲜血淋漓。

她的手缓缓触摸到了裴宣的遗骨,带着温热的遗骨好似一个久违的拥抱,她平静的捡拾起碎骨放入她早就挑选好的沉木箱。

瓷器冰清生冷,宣宣不太喜欢,她更爱木质的器物,触手微微生温,带着天然的纹路和古朴的气息。

她神色专注而温柔,好似小心翼翼的捧起爱恋之人的脸颊,眷恋且怜惜,裴灵祈有些害怕,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敢说。

在这种时候无法不去想到五年前那个烈日当空的盛夏。

蝉鸣声叫的如此聒噪,吵的她难得的有些头晕目眩,在临近死亡的时刻没有任何的惋惜和痛苦。

她把裴宣教的很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冷静睿智,她知人善任也狠的下心,本就是她一开始所期望的。

她只是有时候觉得裴宣太好了,裴宣是一湾幽深的湖水,无论向里面投进多重多少的石子,都只是微微泛起涟漪,而永远没有回声。

帝王之爱,泽被天下。

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的好,对亲近之人更是如此,你前进一步她就微微后退一步,像是永远的雾里看花,捉不住她。

子书谨一步步的挑战她的威严,逼迫她的让步,她想知道裴宣的底线在哪里,又或许她希望看见的是裴宣失控摘下那张永远淡然微笑的面具。

要么裴宣彻底摘下这张面具,要么被她捉住完全笼罩在她的羽翼之下。

裴宣的底线是,没有任何人能禁锢住她。

她已经厌倦了同裴宣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帝后,她在裴宣的底线上反复的试探,等待着、等待着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的那一刻。

她在求而不得的挣扎中渐生心魔,入了魔障。

她以为她会死在裴宣前面,这是当然的,哪怕是能够白头到老她比裴宣大那样多,总会是她先走,她这一生不会再亲眼目睹至亲至爱之人的离去。

她一生决绝偏执,唯有这一点私心。

却没能如愿。

裴宣很快在最后的时间里做出所有应当的抉择,将边关不安分的将领替换回京,调集重兵拱卫皇城,在京中敲打镇压所剩无几的勋贵,剪去宗室羽翼,肃清边关朝堂。

某一日有女官忽然跌跌撞撞的来请她主持大局,只因陛下昏厥在朝堂。

她起身跟随女官前去,一开始走的稳稳当当,到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要遏制不住恐惧的心跳。

是啊,她那样笃信白浣清会给裴宣留下解药,可人的感情瞬息万变难以捉摸,也许在宫中时白浣清确实深爱裴宣,可后来兴许当真假戏真做,对叶宴初动了真情。

她如此自负,这一生罕逢败局,于是以为能够一直料敌先机,从容不迫。

直到她看见蜷缩在床榻中间的裴宣。

盛夏的锦被那样轻薄,可她缩在锦被当中几乎看不见起伏,在某一瞬间子书谨以为她已没了心跳。

她走上前,抚上裴宣削瘦的脸颊。

帝王的呼吸如此微弱一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已是病入膏肓之相。

在那一瞬不信鬼神的人愿意奉出一切,哪怕是回到十年之前叫她死在刑场上也好,不,要死在疆场上,至少能多看她一面。

她宁可自己死在期年之前,只希望面前的人能一生无灾无病。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她是如此清晰的明白,她所养大的、珍惜的、爱恋的女子,要走在她的前面,并且无可挽回。

比死亡先来的是明知裴宣一步步靠近死亡的恐惧,子书谨依然能清晰的记得裴宣生命最后那段时间的情境。

曾经活泼爱笑的人没有一丝笑影,原本有内力底子的身体急速的削瘦下去,很快就能握住骨骼,她的脸颊凹陷,吃不下东西,一开始只能喝一点水后来水也喝不下去。

喂进任何东西都会吐,吐到呕血,呕出血块,整夜整夜痛的无法合眼。

她不是突然解脱的离去,而是漫长的靠近死亡的过程。

她们是那样恨裴万朝,用下世间难寻的毒药,不想最后报应到了裴宣身上。

子书谨想裴宣这一生手都没有沾上过血,嗜杀犯上是她,滥杀无辜血债累累也是她,为什么到最后却是她的宣宣承受这一切?

子书谨不信命,她不信找不到解药。

她翻遍了整个白家,将当年有瓜葛的人尽数押进天牢受审,在裴宣病重后迅速收拢权力,掘地三尺也要把解药找出来。

裴宣走的那天是个阴天,厚重的云层遮住阳光,窗外只有萧瑟的风吹过。

她病的太重了,形容枯槁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还好她对于外貌没有郑牡丹那样的执念,不然死了丑成这副模样都闭不上眼。

她死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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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谨的怀里,因为抱起来折的她胸腔疼,所以温和平静的卧在子书谨的膝上。

也许是回光返照,最后的时间里她竟然有了一点精神,能够开口说一些话出来。

“为什么不杀了我?”子书谨声音嘶哑。

这个答案如此显而易见,还要再问一遍,裴宣在心里轻叹却仍然用低微的声音答:“因为我下不去手。”

我不愿意让那个记忆里意气风发的人死在我手里,不愿意让她人头落地,不愿意让她落得如此结局。

她应当彪炳千秋,名留青史,而不是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宫廷。

濒死的气息奄奄的人突然费力的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她抬不起来已经没有力气了,子书谨握住她的手,扶住她的手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们终于不再剑拔弩张,不再刀剑相向,有了片刻的安宁。

裴宣手指颤动了一下,她用几近叹息的虚弱声音开口:“你给的两个结局都很好,要么成为一个冷血的帝王,要么接受你的偏执,可是皇后,这个世上并不是一切都要如你所愿。”

“我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裴万朝。”

她那么恨裴万朝,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值得让自己变成最恨的模样,权力是噬人的怪物,她若是当真杀了子书谨又与裴万朝有何不同?

她永远不可能做到子书谨希望的那样,摒弃亲情、友情、爱情,成为一个只为权力考量的怪物;可她同样不会任由子书谨掌控,失去自由、尊严和一切,只成为依附于她的金丝雀。

子书谨是这样自负的人,她早已作为师长为裴宣选定好所谓的康庄大道,无论裴宣怎么选她都甘之如饴。

可裴宣哪个也不想选,她要选一条自己想要走的,不是子书谨安排的路。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在这一刻感到一点可笑的微小的自由:“谨。”

在弥留之际她终于不再执着的,冰冷的唤子书谨为皇后。

“你射我的那一箭,我还给你了,”她眉眼轻轻弯了一下,依稀有着年少时的灵动。

“寨子里说要,以命偿命,我代你偿罢。”

她眼中泛开一层潮湿的水雾,声音愈发低柔几乎听不分明。

那些曾经的伤害无法当做从未发生,已死之人无法复生,他们都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了子书谨的手中,没有办法再心无芥蒂的走下去。

她和子书谨必定要有一个人死在这场争斗中。

我把我的命代替你赔给那些为你所杀的人,包括为你逼死的舅舅,卿卿,误被你杀的阿娘,你亲手所杀的姑姑,从此之后你无需再背负罪孽,可以轻衣缓行的向前。

子书谨有了孩子,那样幼小的生命应该来看一看温暖的阳光,就算算起来也是两条命大于一条命。

枯瘦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子书谨的眼角,似是爱人间亲昵的抚摸。

她的声音渐渐低落渐至无声,她说:“你要好好的”

好好的活下去。

她的眼开始失去焦距,抚在子书谨脸上的手无力垂落,身体开始慢慢瘫软,嘴角却微微上扬,弯起一丝轻柔的笑意,带着对一切的释怀,好似又去见久别重逢的故人。

她在子书谨的怀里无声的闭上了眼,安详的一如陷入一场短暂的沉眠。

只是永远不会醒来。

子书谨握住她渐渐失去体温的手,目光遥遥望向窗外,她的声音低哑,轻声说:“宣宣,风里已经有木犀的香气了”

马上又是一年秋天了,满树的木樨花开的正好十四岁的少女跌落在她怀里似乎还在昨日。

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答。

恰在此刻有人撞破殿门,殿外雨过天晴灿烂温暖的阳光倾泻满地,突如其来的阳光刺的子书谨睁不开眼。

“殿下,白浣清的心腹松口了。”

“解药呈给了陛下——”

来人忽然噤声,向来威严冷肃的皇后逆着光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

她不是无药可医逼不得已将天下托付给她,她明明握着天下唯一一份解药。

她是真的,舍不得杀死她,于是逼死了自己。

子书谨这一生偏执疯狂步步紧逼,她纠缠半生的问题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答案。*

——在裴宣死去的这一刻。

当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

她爱慕她,胜过性命。

第122章 雍王麾下录事参军子书珏拜见殿下——

先帝的遗骸已经被安放在木匣之中,子书谨抚摸匣面纹路,那是匠人镌刻出细小如米的木樨。

她伸出手去,一只小小的手牵了上来,御林军已将下山的道路清理出来,远处天色渐明一轮浅浅的月亮挂在树梢快要消散。

裴灵祈无声跟随母亲走下山去,途中忍了很久才悄悄回过头,犹豫了一下鼓足很大的勇气:“母后她,不跟我们回去吗?”

子书谨有片刻的沉默,她站在山门口,无穷的山风吹拂而过,没有说话。

裴灵祈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开口,微微低下头。

“你母皇一直在这里。”

很久以后她听见母后这样说,她回头看,只看见在晨光下古朴的木匣和母后轮廓凌厉的下颌。

昭帝裴宣死在五年前的秋天,尸骨在今日焚烧成烬,今日随平南王叛逃的从始至终不过是起居舍人院五品女官裴岁夕,雍王裴东珠的独女。

与先帝裴宣毫无瓜葛。

“灵祈,”子书谨忽然垂眸看她,询问,“你想跟她走?”

裴灵祈惊了一下,小小的肩膀紧缩,闻言连忙摇了摇头,小声道:“母后,孤没有”

但她也未曾抬头去看子书谨,她只是低着头,夜里起了很大的风波,石阶上有打湿的落叶凌乱的堆叠在一起。

子书谨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牵紧女儿的手微微扬起下颌,眼前崇山峻岭,那个人此刻恐怕已越过千山,向无垠之地而去。

“走吧。”她率先走下石阶,裴灵祈紧随其后。

她心情尚有些低落,忽然听见前方响起一阵刺耳的嘶鸣。

骏马长鸣,有人来了!

——

裴宣和郑牡丹一路快马加鞭,沿途遇上不少拦截,哪怕郑希言做了万全准备但仍走的并不算很容易。

毕竟是中原腹地,子书谨经营数年,大军过境目标庞大消耗甚巨,郑希言将校骑营分做数支精骑从不同路线前进,以免出现大军塞堵的窘境。

现在一切只要求快。

作为主帅郑希言毫无遮掩之意,一路不做任何伪装,吸引了大部分的追杀拦截,三天换了十几匹马,其中有一半不是被绊马索拌死就是被射成了马蜂窝。

子书谨简直一副恨绝了她俩,要把她俩射成刺猬抓回去尸体挂城楼的狠劲,次次都是绝杀。

裴宣也跟着在泥地里滚成了个乞丐,骑马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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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都在抖,天可怜见她重活一回只想安安心心享享福当个富家娘子,谁成想还要跟着平南王三天饿两顿一夜怒骑上百里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汪山泉能停下来歇口气,裴宣累瘫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郑牡丹内力精深,面上虽风尘仆仆但好歹精神头不错,径自去打了一壶水递给裴宣。

裴宣有气无力的接过来,清凉的山泉滚入干涩的咽喉,终于能发出声音,裴宣深深的叹息:“不是,这还比不上我在宫里当起居娘子。”

郑牡丹冷笑了一声:“那你现在滚回去投诚,等着她把你大卸八块挂城楼上泄愤。”

裴宣听的牙疼:“不至于这么狠吧?”

毕竟一夜妻妻百日恩啊。

郑牡丹坐下来,副将将一卷地图放在一旁的石块上,丝毫不敢打扰这二位说话。

只是心想这位不愧为雍王后裔就是有气度,将军积威甚重不说,如今造反数历生死也毫不露怯依然能谈笑风生。

怪不得都说雍王当年是当世难寻的名将,虽然不见其人但由此也可见一二。

郑牡丹摊开地图,斜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对啊,说不定舍不得,打断腿关在宫里当一辈子金丝雀也吃喝不愁。”

裴宣苦笑了一下,拿出个干饼子艰难咬了口,摇摇头:“那还不如挂城楼了,至少是个痛快。”

一边咬顺便瞄了眼看地图:“从越契城边的壶口峡是最快的,但子书谨必然在此地设伏,往西再行三百里的平原更合适。”

郑牡丹还没开口她接着自己否定了:“不过对另外两路兵马不利,拖的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原来还记得,我还以为天天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久了真只剩下一片浆糊。”郑希言轻呵了一声。

裴宣嘶了一声直呼其名:“郑牡丹,你是不是针对我?”

她们周围空出一片地来,没人在附近,但军中难免有耳力好的在悄悄支起耳朵一耳朵,听见这个大名郑牡丹面色变了变,更差了。

“别叫我这个名字!”当即呛回去:“怎么?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人针对两句?”

说起这个裴宣自知理亏立刻举手投降,换了个话题:“好了好了,裴廖青在壶口关吧。”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郑牡丹在地图上滑过的手指微微一顿,忽而抬头看了她一眼。

饼子又干又硬,裴宣放火边烤了烤,又喝了口水,非常贴心的道:“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要在他们面前和我保持距离,孤的大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啊。”

郑牡丹脸色有些沉,不甘心这么让她就这么混过去,重重擦拭了一下剑鞘,倒是没反驳。

是了,郑牡丹和裴廖青联手,由头借的是裴岁夕的身份,一个乳臭未干的姑娘不过是个幌子。

但幌子也要分亲疏远近,裴廖青作为亲舅舅当然牢牢掌握主动权,私心里觉得裴岁夕肯定更听这个血脉至亲的话,要是发现裴宣先和郑牡丹打成一片恐怕又要生变。

所有人都准备了几张面孔,等待着随时换上其中一张。

真是既有意思又可悲。

再往东奔袭一天一夜,暮色将至时众人汇合数股兵马行至壶口关下。

这是一片峡谷,残阳如血洒落大片光辉,从一线缝隙当中射过来。

夏日夕阳尤其刺眼,裴宣抬手挡了挡,阳光从手指缝隙中钻出,很快勾勒出险峻的山体。

真是一个打伏击的绝佳之地啊,在山巅用滚轮吊上石头等大军过去时砸下来堵住两侧出口,预备连片的火油和箭矢,大军进去就瓮中捉鳖,不说全军覆没吧也要折损过半。

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可惜谁让这是必经之路呢,如果要绕路就要多加几天行程。

郑牡丹微微颔首示意:你走前面。

裴宣用眼神表示质疑:你怎么不去?让我这个手无寸铁的柔弱文官走前面?你良心能安吗?

郑希言目不斜视假装看不见。

裴宣无可奈何勒紧缰绳慢悠悠的往前踱步,三军尽在她身后。

峡谷中比外间更阴冷潮湿,盛夏天气进入峡道之中一股阴凉之气立刻侵袭而来,驱散了燥热暑气,裴宣一马当先,郑牡丹紧随其后,稍落后裴宣半步。

整个峡谷寂静无声不闻鸟鸣,只有马蹄声静悄悄的响了起来,显得平静的有些可怖。

没有鸟叫说明四周都是人啊。

峡谷狭窄,大军全数通过需要至少两个时辰,有脑子的设伏肯定不会在将领一开始进去时就动手,裴宣走的很安心。

夕阳渐渐落下,一轮皎洁的明月从山隙当中升起,落下如银般的月色。

裴宣也逐渐走到了峡谷的尽头,不远处的黑暗中隐约可见一线出口,大军蜿蜒如一条长龙缀在其身后,至少还有一半大军在峡谷外,但没办法,尽数歼灭不现实。

再不动手就迟了,此刻动手有一半把握能歼灭主将,所以不会再迟疑。

一步、两步,三步——

远处山巅上骤然传来一声锐利的长鸣,是弩箭撕裂长空之声,这一下要是射中别说人了,就是一匹骏马也能射个洞穿。

与此同时万箭齐发,箭矢携带烈火从天而降,遮天蔽日。

裴宣稍稍偏转马头抬眼没有动弹,本来也是,按她的身手现在躲也躲不过去,徒手接弩箭更是天方夜谭。

“小心——”站在郑牡丹身后的裨将一声惊呼就要冲过来替她挡住。

在裨将之前郑牡丹已经驱马上前,长刀出鞘,却仅仅只是挡在她身前未做应对。

那支弩箭转瞬而至,沿着马身险险与裴宣擦身而过。

骏马受惊要逃嘶鸣一声掀起马蹄,裴宣勒紧缰绳低喝道:“吁——”

弩箭骤至的劲风激起女子垂落的长发,燃烧的烈焰射中地下埋藏的火油,火焰霎时间冲天而起,烟尘扭曲了视线中的一切。

郑牡丹厉喝一声,她积威日久,手下都是精兵强将虽一时慌乱很快井然有序左手秉盾以自卫,箭矢尽数落与秉盾之上。

裴宣回头看了一眼火油,在刹那的燃烧过后火油很快消耗殆尽,像一阵可笑的烟火扑腾一阵不甘的熄灭下去。

一阵凄惨的惨叫响彻云霄,黑暗之中鲜血的腥气弥散而出,其人数之众多甚至能感受到有点点血雨从天空洒落。

裴宣的视线随即往上看去,险峻的山峦上开始滚落一具具尸体,不断响起拉响弓弦之声,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箭矢不再对着峡谷中的郑牡丹一行人。

山顶之上的伏兵在自相残杀!

山下大军起初一阵躁动,等到确认没有刀剑落在他们身上,很快就只是警觉的举起秉盾。

惨绝人寰的惨叫和屠杀笼罩在每一个人头顶,持续了整整一刻钟,这种杀戮才逐渐停止只偶尔出现零星的哀嚎,郑牡丹收刀入鞘对裴宣低声道:“走。”

骏马开始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行至出口,出口处星星点点的开始出现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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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依然浓黑,漆黑的天幕下却有无数火把在黑暗当中亮了起来,宛如一条长龙居高临下照亮一小方天地,护送裴宣大军走出峡谷。

峡口处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几匹骏马由远及近踢踏而来,一面陈旧的上书‘雍’字的大旗从猎猎长风中扬起。

带着时隔多年的滚滚烟尘。

距离上一次看见这面显眼的旗帜好像已过了一生,不,就是已过了一生。

为首的人身形挺拔而劲瘦,策马奔腾而至,在距离裴宣数步之时矫健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长拜,朗声道:“雍王麾下录事参军子书珏拜见殿下——”

来人有一双极深邃剔透的眼睛,那是头一次裴宣在里面没有看见任何笑意,只剩一片萧冷的肃杀,裴宣发现子书珏的眼睛不笑时其实不像子书谨。

子书谨像一条阴冷的吐着芯子的蛇,子书珏更像黑暗当中潜行的蝎子,她的眼里有子书谨没有的几近滔天的仇恨的火焰,只待要焚烧尽这世间一切的恨意。

——更像五年前的子书谨。

裴宣突然漫无目的的想,原来自己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还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呢。

紧随其后的裴廖青也翻身下马,声音雄浑而有力,响彻四野:“雍王麾下四征将军裴廖青,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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