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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可知先帝是怎么死的?
但她这个皇帝现在存疑,郑希言这个王爷倒是货真价实的王爷,还是她亲手封的。
裴宣一边打喷嚏一边瞪郑牡丹,这货脑子到底被什么吃了?
现在怎么这么嚣张跋扈?她活着的时候这货明明是个看见小宫女挨冻都要上去塞两吊钱的大好人,每次她打胜仗回来宫里都有一溜儿的小姑娘排着队上城楼看她。
她活着的时候贺元成还是个义愤填膺的有志青年了,现在都买官卖官了。
她只是死了五年,人间怎么就天翻地覆了。
她长久的看着郑希言,这个无语又愤怒的眼神像是刺痛了郑希言,她面色愈冷沉的几乎能凝出水,忽地站起来。
她在裴宣身前半膝蹲下,湖蓝色大氅旋落雪地,卷起一丝幽幽的血腥气。
哪怕是用很重的熏香掩盖过去裴宣还是发现了。
裴宣发间一凉,长发如细丝垂落。
郑希言拔下了那支簪子。
你抢它干嘛?裴宣下意识想抢回来,但郑希言动作比她快得多,落在她视线里只剩下郑希言伤痕累累的手。
郑希言的手多了很多伤疤和茧子,让那双手看起来久经沙场,此刻手腕缠绕着绷带,渗出的血迹一点点洇红了白色布料。
那根簪子被郑希言执在手中端详,神色间的冷嘲将本就冷艳锋利的脸衬托的几乎要割伤人。
手受这么重的伤以后没女孩要的,裴宣在心里腹诽,在她记忆里郑希言虽然有个当大将军的梦,但哪儿有这么勤奋过?
不跟她一样有课能躲就躲?
郑希言冷嗤一声,内力一震,啪嗒一声,簪子断成了两截。
裴宣心中也震动了,差点想上去掐死她。
郑希言已经冷冷开口:“带着一个赝品招摇过市。”
赝品?裴宣想上去拼命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低头一看好像还真是。
昨天她快困懵了,夜里寝宫点的灯又暗,这些首饰全程没有到她手里,只是在她面前过了一遍,样式又一模一样,她下意识觉得应该没错。
这样一看又有点太新了,玉质做工雕刻虽然都一般无二但她娘送给她的那根有十几年了不可能这么新。
……怎么皇宫还有赝品。
就算不是我原来那支这根也价值不菲啊,郑希言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这根簪子能让我和灵书吃一年吗?
裴宣开始思考断了的簪子打骨折会不会有铺子收,能当多少钱,算了,应该卖不出去。
但子书谨应该不会把真的还我,假的拿回去修修留下权当纪念吧。
她将断了的簪子攥回手中,头顶郑希言已经再次冷笑了一声:“当初在皇陵攀附本王不成如今终于攀上了太后?”
裴宣:“……”
郑牡丹,你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信了?
如果有选择我能自己选不用掉脑袋的情况下,我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到底有谁想在这种破地方跟你们尔虞我诈的熬鹰啊?
裴宣吸了一口过冷的空气:“既然您都知道我是太后的人了又为何还在宫中对我动手?”
子书谨为人锱铢必较,你干嘛想不开在太岁头上动土,迟早要出事的啊傻缺。
郑希言眼帘略垂,那双好似浸了血腥气的眼睛翻涌出一丝杀气,显然将这当成了某种威胁。
“你以为抬出太后来本王就会怕?”她嘴角微牵,尽是寒意,“即便没你这桩事太后也早就对本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既如此,本王又何惧再添这一桩事”
可我不想你死啊,郑牡丹,正是因为不想你死,我才给你留了一半虎符保命,你能不能稍微爱惜点你这条狗命。
裴宣在心中轻声叹息。
“今日你陷害陛下一事本王只是小惩大诫,若日后再敢有下次——”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眼中已寒光闪闪。
裴宣:“……”
搞半天你在为裴灵祈出头?
郑希言,我这个亲娘都觉得你对裴灵祈有点溺爱过头了。
裴宣感到不可置信:“好像是陛下设陷阱诓害于臣吧?”
结果你竟然为裴灵祈打抱不平?郑希言你良心呢?喂村口大黄了?我终于知道裴灵祈为什么这么嚣张了……
“陛下年纪尚幼缺乏管教,那样拙劣的陷阱你难道看不出来?”郑希言逼视。
呃,看出来了。
裴宣有了一点心虚。
郑希言已经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了答案,露出果然如此的冷笑。
看出来了还要踩就是想在子书谨面前陷害小七,呵,郑希言习惯性的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鸽血石戒指,继而遥看向后殿方向。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长乐宫的小学堂里漏出微弱的光亮。
呃,小不点在那儿?所以郑希言守在门外?
大冬天的那儿四面漏风还没地龙,好惨,幻视以前她被关里头郑希言揣着烤红薯在门外等她了。
郑希言收回目光冷冽的落在裴宣脸上,虽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但裴宣就是知道郑希言对她厌恶至极。
“以为凭这张脸攀上太后就高枕无忧了?”她的目光如刀一般一寸一寸扫过裴宣五官,如此相似的五官甚至是神态,她却只能想到枯槁如柴的裴宣躺在棺椁中的样子。
那样怕疼的人几乎将一身的血都呕尽了,最后手脚惨白一丝血色也没有的被封入棺椁。
她死时才二十岁,那么年轻,那么年轻。
不过才五年好像所有人都要将她忘记,年年岁岁装模作样的人也终于找了新欢,为了这个心机深重的新欢甚至重罚裴宣的女儿。
可哪怕再像,也终究不会是裴宣。
昭帝年二十突发恶疾暴病而亡,未及等幼女出生,史书盖棺定论,她的一生便这样草草落幕。
郑希言眼中起一抹晦暗:“你真以为太后待先帝情深义重?”
她缓缓靠近,肃杀的血腥气随之而来,眼眸中的嘲弄几乎溢了出来:“你可知先帝是怎么死的?”
我当然知道,我还经历过了,求求你个乌鸦嘴赶快把嘴闭上吧,再说下去我怕我第二条命也保不住了。
裴宣还没扶额突然传来吱呀一声,两人齐齐回过头,后殿小学堂的门被从内推开,子书谨站在阶前,正冷冷看着她们。
裴宣跟个落汤鸡似的,长发散落还跌坐在地,郑希言一副亲密至极的模样凑到她耳边。
子书谨面色骤然一冷:“未得有召外臣不可留宿宫中,平南王还不出宫?”
郑希言第一眼看向了子书谨背后,小学堂不大,以前是裴宣上小课的地方,子书谨选的地方,四面环水只有一条栈道,派人把住栈道就无路可走只能凫水。
裴宣倒不是不会,只是她只会狗刨动静又大又丢人,所以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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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跑脱。
四面环水的冬天真的很冷,里面都是石板石桌,趴上去跟卧冰求鲤也没什么区别。
裴宣小时候身强体壮都受不了,别说裴灵祈身子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她打娘胎里体虚,冬天早上风大一点都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病很久。
“陛下已从午时到如今水米未进,太后难道还要相逼?”
快四个时辰啊,这大冬天的训四个时辰那小不点真的能受得了吗?
子书谨不为所动:“陛下顽劣,今日敢作弄文臣明日难保不会诛杀忠良,哀家惩戒陛下何时轮到平南王插手?”
郑希言讥诮的冷笑了一下。
裴宣觉得她想吐槽诛杀忠良不是裴家人的拿手好戏吗?裴宣很赞同,裴宣不敢说,以前郑希言也不敢。
郑希言以前还是个只想当将军建功立业的好白菜,但她现在好像长疯了,变成了杀人如麻的食人花。
但可能因为顾忌裴灵祈,郑希言最终没说。
“陛下幼年失怙,太后正言厉色,本王不想着陛下还有谁能想着陛下?早早就到黄土底下的先帝么?”
裴宣觉得正言厉色这词郑希言还是美化了,她估计更想骂子书谨心狠手辣。
裴宣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简直能当郑希言的同声翻译了,转头就看见郑希言冷冷瞥了她一眼。
“何况太后当真是因陛下顽劣,还是因为旁的什么阿猫阿狗谁又能知道?”
说罢郑希言旋身而起,湖蓝色大氅卷起一片细雪:“陛下年少聪慧,本王一个外臣都能察觉不对何况陛下?”
裴灵祈这小破孩知道了什么?所以才用的夹子,那她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还是单纯报复一下我抢她母后?
裴宣心中一沉,旋即想郑希言你挺机灵啊,这你都知道?
郑希言直面子书谨当仁不让:“先帝早逝,太后孀居已久,主少母壮,还望太后顾念陛下,莫要失了体统。”
这话说的很重了,几乎在明指子书谨豢养面首,她好像就昨晚才去的紫宸殿把?郑希言怎么这么清楚?
平南王耳目遍布消息灵通还是她今天早上跑路的时候被郑希言听出了不对?
郑希言的武学天赋与裴宣不相上下,她们俩虽然在经史子集方面都属于一窍不通半个文盲,但好在根骨都还不错。
裴宣当了皇帝以后就跟笼子里的鸟没什么区别,相应的她给了郑希言极大的自由,代替裴宣去过她想去的所有地方。
她去武当比过武,去塞北看过千里黄沙,也去南海剿过海匪,数年后郑希言的武功裴宣也只能望其项背。
虽然没跟子书谨打过,但按裴宣估计她们俩也差不了多少。
既然子书谨能听出她跑了让广百出来,郑希言应该也能听出来。
藏拙你不会吗?知道了非要说出来,你这个傻缺迟早死于知道的太多。
子书谨依然冷淡丝毫不以为耻:“哀家行事,无须平南王置喙。”
子书谨行事一向如此,郑希言你想给死人讨个说法是不可能成功的,放弃吧。
“宫门下钥,还不送平南王出宫?”
郑希言眼里闪过几分盛怒,但宫中毕竟是太后的地盘,城外西山校骑大营才是她的大本营,在此地确实不宜硬碰硬。
半晌还是只能冷冷留下一句:“明日一早臣会再觐见陛下。”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
我以为你会硬气一点直接闯进去了,果然你也对这里对子书谨有心理阴影吧。
郑希言从小跟裴宣一起在子书谨手下接受摧残,但跟子书谨算得上一对正常师生。
虽然子书谨教书苦人苦己,奈何郑希言从小立志吃得苦中苦,我要当上将军!
郑希言跟子书谨对上基本都是因为裴宣,结果裴宣死了她们的矛盾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看见裴宣还是五味杂陈。
“怎么弄成这样?”子书谨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微微蹙眉。
因为郑希言看不得有任何人长得像先帝企图取代先帝的位置,顺便给裴灵祈出出气。
“下官夜半出来腿疼不慎落入湖中,惊动了平南王。”
郑希言我再救你一次,逢年过节记得给我多烧纸钱。
什么失足落水只湿上半身下半身完好无损的?不过又是想袒护某人。
子书谨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裴宣悚然一惊。半点不敢搭上去:“下官一身脏污,不敢连累太后。”
只是她明显还没适应好上了夹板的腿脚,一动就钻心的疼,她刚一晃子书谨就稳稳接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子书谨的手很热,她内力高强,据说若是想能一年四季体温如常,毕竟有内力运转,但是前几次她手冷的跟冰一样。
子书谨扶住她,裴宣慌忙低头:“多谢太后。”
子书谨神色如常微微颔首:“走吧。”
去哪儿?当然是回前殿,长乐殿前殿有浴池华服还有暖炉,跟后面这个鸟都不停的地方有天壤之别。
她也知道那里有一扇小窗户,如果裴灵祈打开窗势必会看见母后搀扶她离开的场景。
母亲为了一个面首重罚我,甚至把我关在孤岛一样的楼阁扶她的宠儿离去,那个人说不定还陷害我故意让母后看见的。
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这太残忍了。
别说五六岁的裴灵祈受不了,十三岁的裴宣也受不了,十三四的裴宣甚至想过真的怀里揣把刀去捅了她爹,只不过很遗憾被羽林卫给搜出来缴械了。
好在缴械她的是看着她长大的姨姨选择假装没看见放过了她。
裴灵祈就没这样的运气,她被当场抓包了。
她还太小没有亲信没有依靠,郑希言虽溺爱她,但郑希言一年到头至少有八个月在打仗,不是打仗就是在边疆构筑工事,她能依靠的只有娘亲,娘亲要是有新的人她肯定会害怕。
因为她没有母亲。
裴宣有点想回头,看看那扇窗户开没开。
“陛下已经睡了。”子书谨平静开口。
嘶,别不是被打晕了吧,看郑希言那个不罢休的架势这一次裴灵祈肯定没好果子吃。
无人知晓的角落,小小的窗户缝里裴灵祈咬住自己的袖子哽咽着抽了抽。
看见有人要回头她赶快把窗户缝合拢,又悄悄的往外瞅,可惜母后最终没有回过头来,裴灵祈抹了抹眼睛终于忍不住缩成一团小声呜咽起来。
“其实臣可以自己走。”两个人靠一起太近裴宣感觉很别扭,别说裴岁夕了,就是裴宣本人也很少和子书谨这么亲昵过。
小时候彼此斗智斗勇,少年时是老师是相依为命,登基后彼此相敬如宾,她们间上一次这么亲昵是什么时候裴宣都快想不起来了。
呃,如果侍寝算亲昵的话她倒是能勉强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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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摔一次若是落下腿疾,日后仕途也要到此为止。”
啊,你还关心女宠的仕途啊?我以为情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会在仕途上有什么作为呢?
再说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权欲熏心,裴宣腹诽面上倒是不敢多嘴了。
前后殿间隔并不长,只是因为裴宣腿残了所以走的慢。
细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落在长乐殿的屋檐,落在栈道旁的红梅,有暗香浮动,地上已铺了一层细细霜雪。
天地这样冷,只有子书谨的手是暖和的。
一阵风来吹在裴宣本就湿透的衣裙上,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子书谨冷不丁问:“冷不冷?”
裴宣愣了一下,突然无可避免的想到某一年秋狩,有人安排了一场刺杀猎场有数匹马匹失控发狂,裴宣在混乱中中了一箭,整个人摔进了泥浆子里,那年秋天特别的冷,好像冬天提前来临。
她伤的并不太重,因为射中的是她本就废掉的右手,她还记得血一直汩汩往外冒,她满身泥浆也这样冷的瑟瑟发抖。
可她是皇太女,她只能故作镇定有条不紊的处理马匹活捉刺客。
直到子书谨匆忙赶来,冰冷开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身为皇储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吗?”
裴宣当时气的差点把她当刺客活捉了扔到泥浆子里,但最终考虑到武力差距和尊师重道等一系列问题裴宣选择了忍气吞声。
原来子书谨也会在人落水的时候关心人冷不冷,疼不疼,而不是先冷漠的先责怪一句怎么这也做不到。
她不说话子书谨便以为她冷,抬手去解那件墨色披风,她的披风有一圈滚边的狐狸毛,暖和的很。
裴宣抬手推拒了:“臣微贱之躯,不敢受用。”
她这话不知又哪里触动了子书谨,大概是这些年她独裁习惯了,已经受不了有人婉拒她,总之子书谨眉间深深折出了一道痕迹。
但裴宣就是不想要,她就愿意冻着,小情人有点小脾气怎么了?呵,说不定子书谨就喜欢这挂了。
她以为子书谨必然生气,但最终她只是一言不发,好在前殿很快就到了。
在她低头的那一刹那,子书谨无声的叹了口气。
除了小学堂周围有一二守夜的宫人,旁的地方都已无人,但好在连廊已经十分暖和。
广百从雪中匆匆迎了上来,看见裴宣的惨样惊诧了一下:“太后。”
子书谨并不松手,只是问道:“为何不在此处守着?”
声音平静不怒自威,她要教训裴灵祈长乐殿留下的人并不多,但裴宣榻边还是留了心腹的。
广百赶紧答道:“平南王唤臣去为陛下拿些温心丸来,臣以为陛下发了喘疾便亲自去了。”
喘疾?
子书谨闻言眉头稍松,但仍难免余怒:“无有下次。”
“谢太后宽宥。”广百也略微有些出汗,轻轻松了一口气。
“备汤浴。”子书谨搀扶着裴宣进去。
“是。”广百应下,宫人开始有条不紊的进出,放下手中织物香炉之物。
裴宣一开始还挺淡定的,直到子书谨搀扶着她往浴池走。
不是吧?怎么还带这样的?
一同沐浴吗?这很容易出事故吧?腿残了不要紧,手还是好的呀。
裴灵祈你这个小傻子要是真想算计后娘能不能夹手别夹脚呀,我现在跑都没法跑。
裴宣开始缓缓把手往外抽:“臣能自己来的,不敢劳动太后。”
子书谨看着她鬼鬼祟祟往后拉的动作,冷冷一瞥:“再不慎摔下去?”
都知道是谎言了干嘛还要拆穿我?
裴宣硬着头皮解释:“那是因为天黑路滑,如今灯火通明,臣必然不会重蹈覆辙。”
没有郑希言那个傻缺把我往水里按,到底谁还会走路平地摔?
“若是哀家今日就要留在这里呢?”子书谨说话没什么波动,但你就是能感觉她嘴角好像翘了翘。
什么人啊,落井下石。
裴宣真诚的看着子书谨:“那臣纵然是阿嚏——身体不便阿嚏——也肯定尽心伺候阿嚏——”
子书谨:“……”
她都快喷到她衣裳上去了。
远远站在远处的广百一阵诧异,哪怕没有听见说的是什么,可太后一向爱洁是如何能够忍受旁人离的这样近的冒犯?太后竟也没有推开?
也许是错觉,广百从太后的背影看出了一丝无奈。
无奈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抗拒,子书谨也不再多停留,松开她后转身离去,但没走多远。
殿内有一扇仙子捧桃贺寿的屏风,足有几人来宽能把人挡的严严实实,屏风后是一张小榻供人休憩片刻。
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
偷听人洗澡,子书谨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变态的爱好?
裴宣一边腹诽一边跳着脚下到浴池里才谨慎的开始脱衣服。
或许是子书谨吩咐过的缘故,宫人只将需要的物什放下,并未多做停留,寝殿内似乎只留下她们二人。
一少动静就会变得特别明显,水声,轻解罗裳的声音,甚至包括自己去拿香露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分明。
从冷水里捞起来泡进暖乎乎的热水里当然舒服,裴宣把头埋进水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刚当上皇女时候的日子。
可惜……
她在水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忽得听见外头传来子书瑾的声音。
“先帝去时平南王因故未能入宫,未能见到先帝最后一面。”
我知道,死的太突然了,郑牡丹在西山校旗营,我以为自己还能撑几天,得等郑希言把兵马调完以后再死,结果一呕血就没撑住。
皇帝将崩,皇后肚子里的还没生出来,太多人蠢蠢欲动,天下还没太平几年,郑希言不去调兵维/稳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可也正是因为她要替裴宣调兵遣将,这才错过了裴宣最后一面。
想想是挺对不起郑希言的。
“陛下出生时先天不足,体虚气弱,总是半夜啼哭,因此患上喘疾,数次险些丧命,平南王为此数度往返仙山,为陛下求药。”
“平南王无子嗣,又因错过先帝最后一面,这些年对陛下愈发溺爱。”
……不要把锅都推给郑希言啊,她一年只在京城三四个月,把裴灵祈这锅甩给她也有点儿太冤了。
但郑希言确实溺爱这小不点,自己快淹死了,她第一反应都是去接小墩子看摔没摔坏。
子书谨比她稍微有良心一点,但也有限,毕竟自己现在身份是她的面首。
“陛下出生即富有四海,哀家也怜她体弱无母,对她少有苛责。”
你还是少苛一点儿吧,你再狠点儿,我都怕那小崽子撑不住去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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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长成这样谁都有责任,但真按责任划分裴宣肯定是跑不了,还得背大锅。
不是没参与教导她就是没锅的,生而不养,这本身就是对女儿的一种不负责。
当然,先帝也确实没法儿从土里爬出来管。
裴宣忘了从哪儿听来的,一个好的家应该有一个严厉的母亲,教导她世间的道理,但也要有另一个母亲能在女儿哭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让她有离开规矩自由自在的一瞬间。
裴宣的爹娘虽然后来一地鸡毛大打出手,但在她小时候少年时她爹娘还是完美符合这两项的。
母亲严厉但有学问,父亲文盲但愿意陪着她一块儿胡闹,所以哪怕后来她人生不如意,最终也没有心智失衡报复全天下。
子书谨在有学识和严厉这一方面绝对遥遥领先,甚至有点过于严厉了,但在另一面肯定是有所欠缺的,郑希言想补上也很难。
一是郑希言常年不在京中,二来郑希妍和子书谨都快水火不容了,就算都对裴灵祈不错,想大人恩怨与孩子无关那也纯属做梦。
裴灵祈不能说养的不好,但也有点儿人生不幸,过于早慧了。
这在帝王家来说不能说不好,只是她还那么小,她理应再多快乐几年。
可惜,子书谨想找小媳妇这件事来的太快了。
也不能太怪子书谨,毕竟谁又能等着一个人一辈子呢?她又是太后身边环肥燕瘦美人如云,能等五年都算她清心寡欲了。
更何况,子书谨跟清心寡欲好像也不沾边儿。
所以跟我解释这些要干嘛?
为裴灵祈解释?我也没怪她呀,亲娘就不记这个仇了,所以是在安抚你的小面首?
裴宣趴在浴池边往屏风后看,屏风上的仙子贺寿还是她当年狐假虎威打着她娘的名号求的柳圪大师亲笔,记得刚拿到手的时候桃子鲜艳欲滴,现在已经褪色发黄。
子书谨的影子就落在屏风上,在明亮的灯光下隐隐能看见对面的影子影影绰绰,子书谨半倚在榻边,似乎按了按眉心。
裴宣伸出手捞了一下,看起来很遥远也确实很遥远,像是一盏亮在彼岸的灯,永远也抵达不了,所以还是只能看看。
她果断把手缩回热水里。
“你可知当初哀家为何命你随侍陛下?”子书谨的声音远远传来。
不是你看上无知少女拿女儿当借口吗?裴宣在心里吐槽,嘴上倒是不敢:“臣不知。”
子书谨独自缄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你很像先帝。”
“陛下年幼失怙,一直很好奇她的母皇是何种模样。”或许因为雾气裴宣的影子好像忽长忽短在地上映着粼粼水光摇晃不定。
“她很想陛下。”这是一个定语,听起来却几近叹息。
这个陛下就不是指裴灵祈了,而是她早逝的妻子,短命的宣帝。
穿堂风呼啸而过,裴宣苦中作乐的想。
在你手下读书的时候我也很想我亲爹亲娘,这谁能不想啊,可先帝已经死了呀,所以这就是你给他找后娘的理由吗?
“哀家将擢升你为起居娘子常伴陛下左右。”
裴宣:“……”
什么意思?让我带孩子?
裴宣曾经挺庆幸自己不用带孩子的,她小时候在村子里称王称霸都不爱带太小的孩子玩,她嫌弃他们跑的慢,追兔子都慢半拍。
但也听说小孩子一到三岁还是挺玉雪可爱的,她本来还有点遗憾,自己错过了裴灵祈最可爱的那段时间。
但现在告诉她,她要直接接手五六岁人嫌狗厌的小破孩?
第32章 她有一生的时间陪她慢慢耗下去。
裴宣内心是拒绝的,但她说不出口。
首先她现在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芝麻小官,太后吩咐不识好歹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其次,良心上有点过不去。
毕竟是亲生的,而且裴灵祈之所以这么皮很有可能还是遗传的她。
“臣领旨。”虽然领旨应该正式一点,但她现在也没办法。她还有一只脚翘在浴池边上了。
宫人细心还在浴池里给她搭了个架子,看着这条腿裴宣有点难受。
难以想象要用这么一条残腿来追裴灵祈那只皮猴。
她试图讨价还价一下:“为太后分忧臣义不容辞,只是臣这腿一时半会恐怕难以痊愈,不如容臣……”
先休两个月的假?
子书谨早有预料截断她的话:“哀家会命工部为你制一副好用的拐。”
她好像听见了子书谨的冷笑。
丧尽天良压迫臣下啊,她在位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竭泽而渔。
“多谢太后体恤。”裴宣忍了。
然后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其实水有点冷了,但子书谨坐这么近,她爬起来去屏风更衣就不得不光着面对子书谨。
有点太超过了……
子书谨也不急,甚至让人上了一盏茶,拿了一卷书慢悠悠的品上了,反正在水里越来越冷的又不是她,她倒要看看这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事实证明裴宣真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比只乌龟还能熬,一直到子书谨茶都喝三盏了,她都一点动静不带有的,努力安静的装一只乌龟。
子书谨都有点气笑了,这么怕我?当年成婚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怕。
子书谨将茶盏搁下,浮起一点冷笑预备自己走过去,她倒要看看这人还*能怎么躲。
不料广百小声快步而来,隔着一道帘子禀道:“太后,御史台裴大人在宫外求见。”
裴远珍?
子书谨重又坐回了去:“何事?”
广百不敢往里面看只垂着头道:“……前来寻女,说是久不见裴大人归家,所以前来禀明太后,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裴宣已经两晚上没回去了。
可不是出了岔子吗?被陛下坑断腿又被她娘堵在浴池了。
子书谨听见动静眸光略移,屏风里的人竟已利用她分神的这一瞬间麻利的爬了起来套上了衣裳,此刻正真挚无辜的看着她。
子书谨冷呵了一声:“裴大人倒是手脚麻利,哀家还以为裴大人在里面呆这么久是因伤无力为继,正待前去查看了。”
裴宣假装没听见她话里的嘲讽,眼里只剩下对回家的渴望:“太后,家父还在外面了,他老人家年老体衰……”
百善孝为先啊太后。
子书谨本来也没想拿她怎么样,看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几乎有几分好笑,她抬手按了按额角:“广百,裴大人腿脚不便,去给裴大人拿件披风,再安排一辆马车护送。”
“是。”
这是终于能走了,裴宣万分感动:“多谢太后恩典。”
宫中禁止车马通行,除了帝后高位妃嫔其余人都要步行,这确实是恩典了,子书谨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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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真是大张旗鼓的大方啊。
不像对我。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年纪起来了人变宽容了,还是早年看不惯的人都杀干净了人就变宽容了,裴宣感叹了一下自己生不逢时,一边瘸着腿就往外溜,一息也不敢多呆。
她哪怕瘸了一条腿也努力单脚跳的很快,好像前方便是一片光明,后面有什么猛兽穷追猛打一般,毫无眷恋恨不得脱身而去。
子书谨莫名想到刚才广百送来的密报,她在回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想卷钱跑路,她要是没那么贪那五万两又或是没这么多阴差阳错根本不会回到她身边。
塞外天高海阔,将没有人知道她重新活过。
她不眷恋这里的任何人,包括自己,包括裴灵祈。
倒是忘了,在进京前她去见过郑希言,女儿和她是不见的,郑希言是要见的……
子书谨细微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从广百手中接过滚边的披风,走到裴宣身侧,将披风披在了她肩上。
裴宣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回过头,子书谨将披风细细整理好,用纤长的手指在她心口前打了一个结,嘴角噙着一丝淡笑。
“明日大朝早上风雪重,裴大人可要小心些。”她语气轻缓,温和至极。
不小心就是摔瘫了抬也要抬进宫是吧?
嘶,笑面虎啊,果然比起子书谨子书珏都显得像个人了,裴灵祈皮点就皮点吧,可千万别学你娘这么阴险。
裴宣汗毛竖立,整个人都僵直了,等子书谨为她整理好衣襟这才慌忙跑了。
她单脚跳的背影很是滑稽,帘外大雪纷份,明日或许就是一个琉璃世界。
子书谨站在阶前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被大雪吞没,直到天地只剩下一片苍茫的大雪。
她脸上始终含着淡淡的笑,跑得快有什么用呢?明日一早总还要再见面的,日后的年年岁岁总要常相见,长相守。
她有一生的时间陪她慢慢耗下去。
终于脱离子书谨的视线裴宣才算长舒一口气,子书谨怎么突然这么可怕?两度求欢都被小情人拒绝欲求不满恼羞成怒?
她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还是想再拖一拖,只要没到床上去,恩怨纠葛还没那么深说不定自己就能跑脱了。
其实上了床也说不定,万一太后过两年就腻了呢?
但这个风险有点大,她不太敢赌。
她知道对于子书谨这种凡想要必得到的上位者来说,自己的抗拒就如猫捉老鼠一般,说不定子书谨只觉得这是某种情趣。
但裴宣是真的害怕,她怕自己会再一次死在子书谨手里。
在非必要的时候她还是很爱惜自己这条小命的。
前方就是等着她的裴远珍了,此时此刻裴宣真有了一种看见亲爹的喜悦。
哪怕这个亲爹满脸写着有人欠他八百万的黑脸。
还没等裴宣走到,裴远珍已经黑着脸往马车里一钻,裴宣在旁人的搀扶下也钻了进去。
“你的腿怎么回事?”刚进去裴远珍就迫切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