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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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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131章

大约是太过倦惫,青鸾睡了很沉的一觉。

沉到城外兵戈血染,烽火鸣金都没扰得了她的安枕。

更加奇异的是,素来侵袭她的梦魇也未曾入梦。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空洞,仿佛是被剜掉一块的某处,空落落的摆在那里,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她睡得十分平静,就像一只被人用双手小心呵护,安静燃烧的火苗,直到满城欢呼扬起一阵大风,将城上旌旗卷动,那火苗才终于颤动了一下。

青鸾睁开了双眼。

头痛,嗓子痛,脖颈痛,全身都痛。

她茫然地看着头顶的承尘,很快,窗外胜利的欢呼就将她拉回现实,记忆紧随其后,蜂拥而至。

心脏猛地抽痛一下,她攥住胸口的衣襟,痛苦地将身体整个蜷缩起来,才得以舒缓。

青鸾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未动。

可还是很闷,心口很闷,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房中还有一个人,因为身后隐约有女子低低哽咽的声音。

那哽咽声极小,青鸾听得出缙云已在竭力抑制,但那哽咽声对比满城的欢呼,实在过于清晰,青鸾素来耳力过人,纵是刻意忽略,也听得无比真切。

可是缙云为何要哭呢。

他们明明胜了啊。

夷城守住了,她们和城中百姓都活下来了,不是吗?

青鸾不愿去想,因为实在太痛了。

有一个名字,只要稍微碰触,便足以让她疼得窒息。

她蜷缩在被褥中,尽管用尽力气,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软枕湿透了一次又一次,外面的欢呼不知是何时散去的。青鸾睁着双眼,看着床帐的轻纱,良久,或是更久,听到有人对她说话。

那人声音微哑,带着风尘仆仆的血腥气,撂下兵刃和甲胄,在她身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青鸾听出那是陆衡。

他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如期而至,让这座城得以新生。

唯独……

唯独。

青鸾合上眼,静静地听他说着。

陆衡从未如此低沉,他缓缓说了许多,但实际上,他说的话,青鸾大多都没能听懂。

比如,他带兵从云都赶来时,在城东恰好遇到了奄奄一息的童让,以及仅剩的,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活着的三名将士;

比如,他已派人在附近山坳日夜搜寻其他人的尸体;

比如,他沙哑地自责,若能再早回援半日,该有多好。

青鸾嘴唇动了动,想试图说些什么安慰他,可张开嘴,喉咙里却只发出了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呜咽。

她不曾想过,那名字竟有朝一日,会成为让自己锥心刺骨的伤痕。

上天的安排似乎从来都在意料之外,如同精心设计的迷局,让他二人屡屡交错。她奔赴夷城,本以为是失而复得,却怎料只在一夜之间,竟已阴阳相隔。

指尖陷入掌心,硌出深深的血印。

泪干之时,青鸾昏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的身影一次一次在她声嘶力竭地挽留中离去,青鸾感觉自己醒不过来了。

这一回,再无人把她于黑暗中唤醒,她将被永远困束于玉棺之中,在生死交际处,茫然迷途,不知归路。

白日与黑夜交迭,时间宛若静止。

房门被不时打开,有人进来,有人出去,有人叹息,有人沉默,但都默契地仿佛约好一般,没人提起那个名字。

青鸾如行尸走肉般混沌数日,直到霍远山带大军赶至夷城,下马后连气都没缓一口,老泪纵横地瘫坐在榻边,她才恍然乍醒,张了张嘴,发出微不可闻的嘶哑声:“伯父……可寻到他了?”

霍远山痛心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力的摇头。

城东山岭陡峻,陆衡一直在带人搜寻,但进展并不顺利。

当日前去诱敌的将士尸骨分散各处,死状凄惨,有些坠崖的几乎已难分辨,且山中多走兽,甚至还有的已被豺狼虎豹叼食剩了一副骨架。

青鸾扯动嘴角,呓语般道:“寻不见是好事……如此或许……或许他还在某处活着。”

“孩子……”霍远山抹了把泪,担心地看着她:“你如此下去,叫我如何向你九泉下的父母交代啊……”

“伯父放心。”青鸾看着霍远山愈渐斑白的两鬓,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艰涩道:“阿鸾没忘……自己是霍家的女儿。”

至此之后,青鸾似乎恢复如常。

她开始配合地服药、养伤。

那些苦不堪言的汤药,青鸾饮得极其轻快。她左手伤得太重,腕骨几乎变形,医官诊治时都有些下不去手,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拿过木板固定,自己咬着纱布一端,平静地一圈一圈缠好。

青鸾从醒来一直住在夷城太守腾出的一处私人宅院,除了有缙云和几名影卫,陆衡来后又给她添置许多人手,霍远山等人还不时到小院探望,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也算不得冷清。

青鸾按时用膳,定时起居,看着这些人不时露出一个微笑,表现得十分平静。

她不再流泪,也不再消沉,同时,也不再说话。

战火初平,城中许多地方挂起了白幡。

百姓自发帮忙安葬守城将士们的遗骨,城郊很快竖起了一块块木碑,有辨认不出名姓的无字碑,亦有未寻得尸首的衣冠冢,远远望去,就像一片肃穆的石林,在夕阳下默然坚守。

微风袭来,仍隐约夹杂着血腥和烧焦味,吹动青鸾的裙摆。

“女史,快日落了,回去吧。”缙云轻声提醒道。

这两日午后,青鸾都要到城郊待上许久,依旧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站着,望向那片碑林。

她闻言颔首,*收回视线,转身走向马车。

几个孩童哄闹的声音传来,青鸾回头望去,见他们正奔跑着驱赶几只落在木碑上的乌鸦。

那些乌鸦极力扑簌翅膀飞走,有一支黑亮的鸦羽掉落,在空中旋转几圈,飘飘荡荡,最后落在了地上。

看着那支鸦羽,青鸾怔了怔。

缙云见她脚步停下,也随之望去,疑惑道:“女史,怎么了?”

“缙云。”青鸾突然开口,声音又低又哑。

这回换做缙云怔住,她虽然那么问了,但却并未想到青鸾会真的应声,不禁双目一红,激动道:“女史,你终于肯开口讲话了!”

谁料,青鸾却是望着那几只黑鸦飞远的方向,幽幽道:“你说,他或许还活着吧。”

缙云没想到青鸾好不容易开口,竟说出这样的话,恐她是伤心成疾,不觉哽咽:“女史如此下去,大人不会安心的……”

“可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青鸾目光拉远,仿佛望出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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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如同追寻着什么一般,木然迈了出去。

“女史!”缙云连忙跟上她。

二人险些被土路陷入的车辙绊倒,青鸾跌撞地仍向那些黑鸦飞离的方向走去,喃声道:“以他的手段,不该那么轻易死去的。”

缙云死死将她抱住,眼里缀满了泪:“女史,我们都不愿大人就这么去了……可莫说大人的伤本就撑不过一夜,便是童让也说,亲眼见大人身中数箭,坠下了崖……”

“不,不对……”青鸾执拗地想要挣开她:“或许我们都忽略了什么,他或许真的仍在某处活着……”

两人拉扯在一起,青鸾如入魔般不住念叨着,执着地挣扎着。

其他影卫都是男人,不好上手,缙云拼命揽住她的胳膊不干放开,生怕她伤心至极,出什么大事。

正待这时,几道打马声传来。正是陆衡带人从城东回来,得知青鸾到城郊散心,一时放心不下,便寻了出来。

“阿鸾!”陆衡急忙勒缰下马,匆匆迎至近前,一边将青鸾扶住,一边问向缙云:“怎么回事?”

未待缙云开口,青鸾已一把将他抓住:“陆衡,你可寻得他了?”

陆衡见她如此,只觉痛心疾首:“阿鸾……”

“没有是不是?”青鸾双眼竟绽放出一抹奇异的光芒:“寻了这么多日都没有,那他定还好好地活着!”

众人见状皆低头沉默,暗自湿红了眼眶。

青鸾看向他们,像是怔忪了一瞬,低声道:“你们为何都不信呢?”

之后,她如脱力般低垂下头,喃喃道:“从前他诈死骗过北魏淮南八十万大军,此番区区三十万魏军,怎么可能轻易地置他于死地……”

青鸾的话音落入众人耳中,旁人只当她是伤心过度,无人将此言当真,可陆衡闻言却是一愣:“阿鸾你——”

“陆将军!”

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将他打断,霍远山身边的副将面带急色,匆忙下马见礼:“我们安插在魏军中的探子传信回来了!”

陆衡眼中生出杀气:“眼下那拓跋小儿退驻于何处?”

副将回道:“据探子信中所言,魏帝率大军径自回魏都了。”

“什么?”陆衡听说魏帝跑了,不禁愤然:“这厮日前刚丢了云都,怎会甘心就此罢手?”

那副将犹豫片刻,似有吞吐。

“快说!”陆衡没了耐心。

那副将咬了咬牙,才道:“据说是他们寻得了侍中大人的尸骨……魏帝因此大悦,当即还朝,大犒三军。”

第132章 第132章

魏帝得宁晏礼尸骨,于军中大行封赏,更有为庆贺他的死大赦天下之意。

此消息很快在夷城传开,百姓皆愤慨不已,纷纷围在府衙门前,请太守上书朝廷,若魏帝拒将侍中大人尸骨归还,城中男丁将誓死与北魏拼杀至最后一人。

夷城太守虽也痛恨魏帝此举,但终究不敢冒然上表这等带有“威胁朝廷”意味的奏疏。

他在府衙急得乱转,思量半天,决定从后门溜出,去找霍远山请教。

谁知,霍远山军营这边也开了锅。

屠苏鹤觞等人跪在帐外请命,童让伤还未愈,便爬下病榻半死不活地操起剑,求他发兵。

魏帝此举摆明是在挑衅,霍远山固然气愤,但毕竟年龄阅历在那,知道两军若当真全面拉开架势硬碰硬,他们未必一定讨得到便宜,且眼下南梁正值皇位交替之时,朝中局势未稳,冒然开战,于国于民,都有风险。

他还算压得住火,却不想,这会儿陆衡已拨了一万精骑,就要直插魏都,取魏帝狗命。

冲动乃行军大忌,何况魏人并非草寇,直插一城容易,横跨数城冲入魏都岂不是送命?

霍远山怕他出事,紧忙派人去拦,怎奈陆衡和一众影卫皆不肯作罢,城中百姓亦是群情激奋,最后终于闹得沸沸扬扬,传入了还在出神的青鸾耳中。

谁也没想到,此事倒是叫她给拦下的。

青鸾策马出现在北城门下时,陆衡很是惊讶。

他勒住马,怔忪地看着她:“阿鸾,我还以为你是要与我同去的……”

“我原是这么打算的,可在来的路上,我想通了。”青鸾默了默,道:“他这人……心术太重,心胸又窄,早早就将所有事都算得精准,无论生死,都不会轻易让敌人多占半分便宜,又岂会容魏帝以他之名乱我军阵脚?”

陆衡不解,半晌,却见她唇边浮出一抹苦笑:“这两日我一直在反复思量他最后的话。他说这天下无他,无谢辞,百姓才得以休养生息,朝纲亦能稳固,大梁才有重新一统的可能。或许他如此设计,便是在为我们争取时间。”

陆衡怔住,定定地望着她。

屠苏等人对此也是将信将疑。

直到魏帝按捺不住,命人将一封国书送至李昭面前,要以宁晏礼尸骨换回谢辞遗骨,并承诺三年为期不再侵扰南梁边境,众人才惊觉,终究是青鸾将宁晏礼的心思看得明白。

两国交换棺椁那一日,夷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全城百姓身披丧服出城相迎,陆衡褚冉等人亲自抬棺,一步步踏过风雪,穿过城门,走上曾经血染的长街。

满城除了呜咽哭泣,一时竟无人语。

漫天纸钱夹在雪中打旋儿,被风推上半空。目光穿过盈动的白幡,是一尊雕刻着精致莲花纹的金棺,青鸾身子晃了晃,视线顿时模糊。

可她还是不信。

即便京中为此特派专人校验,通过尸骨后脊的伤确认无误。即便她亲眼所见他彼时伤得多重,也早知他一去便难再回。

但她仍旧无法说服自己。

那个数次将她从死亡里拉出的人,以他的智慧,他的心机,他的谋算,他的手段……

怎可能被困束在那一方金棺之中呢?

风雪中,那道精致的莲花纹越来越近,青鸾手中的桐油伞缓缓滑落。

她仿佛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道:

阿鸾,我回来了。

梨花委地,凄寒赛雪,那人风华竟在视线里逐渐明晰。

两行热泪滑落,青鸾微笑颔首,轻声应道:

“好,我们回家。”。

宁晏礼的死讯虽早已传回上京,但百官真见那雕刻着莲花纹的金棺出现在眼前时,还是不禁难以置信。

那位权势滔天,手段了得,甚至可凭一己之力撼动皇位的侍中大人,真的死了?

然而令他们更为震动的是,李昭竟会亲自出宫扶棺,同时诏告天下,为宁晏礼恢复了本名李衍,并追封为帝,谥号靖武,大藏于茫山皇陵。

此诏一出,京中传闻四起,文武百官不禁在私下里揣测。

当时虽有先帝遗诏,但以宁晏礼的手段,若想趁机夺位也并非难事,他竟放着到手的皇位不要,心甘情愿扶持才十几岁的李昭上位,再联想先帝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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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淡漠如斯——

难道其实宁晏礼才是李昭的生父?

流言一时间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可也有人很快反应过来,若按当年三皇子的年纪来算,宁晏礼是李昭生父,那岂不是十岁就当了爹?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终究是想不明白,怎会有人甘心把眼看到手的皇位给推了?

东市街角的面铺,缙云闻得旁边一桌正悄声议论宁晏礼的事,气得一把握上了腰间的佩刀。

“尝尝吧,趁热。”青鸾将一碗汤面搁在她面前。

缙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托案,将另一碗撂下,低声道:“女史若是听不得这些闲话,属下这就去让他们闭嘴。”

青鸾抽出木箸,取出帕子擦拭递给她,淡道:“有人念叨,总比被人遗忘的好。”

缙云微怔,双手接过木箸,抿了抿唇道:“……女史说得有理,是属下莽撞了。”

青鸾闻言一顿,拿起桌边的醋壶,默自倒了起来,温声道:“缙云,你不必对我如此。”

自南郡到夷城,又从夷城返京,缙云一直跟在她身边悉心照顾,青鸾几次想要开口,都不知从何说起,眼前倒算个时机。

缙云自是明白青鸾的意思。

她踌躇许久,终于低声道:“……属下奉命照顾女史周全,不敢有误。”

一股酸涩之意涌入鼻息,竟让心脏也跟着酸疼。

青鸾看着面汤被醋色染深,半晌才回过神,抽了抽鼻子道:“那是很久前的事了,如今既已回京,你也无需再将精力放在我身上了。”

宁府上下的事仍由鸦青在打理,凭缙云的细心与身手,继续做影卫,亦或是当个女官,都比守在她身边像个婢女要好上许多。

缙云撂下木箸沉默少顷,眼圈微微泛红:“……照顾好女史是大人最后的嘱咐,属下不敢违背。”

她顿了顿又道:“若女史觉得不便,属下往后可于暗中保护女史。”

心中痛意更甚,青鸾不觉将醋壶捏紧。

这时卖面的老叟佝偻着腰,端了两碟小菜过来,笑盈盈道:“女郎又来了。”

青鸾艰难地换了口气,迅速平复好情绪,微微点头寒暄道:“老丈这铺子眼见着生意越做越好了。”

老叟“哎”了一声,将两碟小菜撂在她和缙云中间,笑道:“多亏之前有位贵人赏了那片金叶子,再加上平日里攒得一些积蓄,便一咬牙盘下这间铺子。要不这入了冬,摊子没法支了,怕是连讨个生活都难喽!”

老叟说着往青鸾碗里一瞧,见醋色极深,不禁叹道:“我记得女郎早先来我那摊子吃面,还吃不得这么些酸哩!”

青鸾挑起面,淡淡笑了笑:“从前喜甜,近来确是更爱吃些酸的,反倒觉得甜多腻人。”

说话的功夫,旁边议论宁晏礼那桌客人已食毕起身。

“你说,当年那三皇子得何其狠心,才敢对自己下那般毒手,竟不惜做了宦官。”

青鸾闻声瞥去一眼,说话人是个瘦麻杆似的长衫书生,讲到“毒手”二字,还用手刀在下身比划了一下。

一旁的是个方头方脑的书生,听瘦麻杆说完,挤眉弄眼道:“什么宦官?都传是个假的,不过是顶个身份,还能自由出入后宫,这等美差换做是你,难道不去?”

“原是为了这个!”瘦麻杆恍然大悟似的,脸上露出一抹令人作呕的淫。笑:“若有此等艳福,确是给个王爷身份也换不来!”

青鸾眼梢一抬,手中木箸掷出,一支嗖地钻到方头方脑的脚下,一支从瘦麻杆脖颈飞过。

“哎呦!”两人同时大叫。

方头方脑正迈门槛,被那木箸滋溜一滑,来了个劈叉。

瘦麻杆更惨,伸手捂着脖子一抹,唰地变了脸色:“流血了!”

他低头一瞅木箸,登时来了精神,转身朝面铺内喊道:“谁干的——啊啊啊!”

青鸾刚要起身开口,就见那瘦麻杆被人腾空拎起,劈着嗓子惊叫起来。

“屠苏?”缙云讶然起身,又看见屠苏身后鸦青:“长史?你们怎么来了?”

屠苏一手拎着瘦麻杆,一手拖着方头方脑:“你们先谈要事,我去去就回!”

说着便抓鸡崽似的将两人带走了。

隔街传来哭唧唧的求饶声,面铺里的人伸头瞅了半晌,见缙云横眼瞪去,才一个个回到自己桌前嗦面。

青鸾又问老叟要了两碗面,转头对鸦青道:“长史特来此寻我,可是有事?”

“女史客气,面就不必了。”鸦青脸上带着明显的疲倦,但还是恭敬道:“日前一直不得分身来探望女史,今日一见,似乎比从前清减许多。还望女史念及大人,珍重自己的身子。”

青鸾垂眸,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鸦青微叹了口气:“此番来见女史,确有要事。”

“长史请讲。”

鸦青将带来的木匣呈到青鸾面前,拉开抽盖。青鸾看去,里面是满满一大摞帛书,上面整齐密集记录着什么。

见青鸾面露疑惑,鸦青从中取出一部分,在她面前展开:“大人此前已将所有田产宅院都改记在了女史名下……这些日子我已整理出来,此间皆为名册,具体的田契地契尚在府中,只待女史得空,可随时前去查阅。”

“什么?”青鸾倏地抬眼。

第133章 第133章

宁府大门紧闭,匾额上仍蒙着白布。

自回京以来,青鸾其实来过数次,只是每次都不敢走近,只能远远望着这扇府门出神。

鸦青上前,将府门推开,迎她入内:“女史,请。”

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洞,青鸾轻出了口气,寒冷的空气呼出一团白雾,视线也随之模糊起来。

恍然间,她竟似又见那颀长挺拔的墨影撩起袍摆,端端迈出府门,在走到马车旁时,摆着一张冷脸,回头对她道:“今日破例,准你与我同乘。”

青鸾沉默片刻,提起裙摆,迈上门前石阶。

府中到处都是熟悉景象,青鸾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生怕稍停一步,便再没有继续走进去的勇气。

她随鸦青穿过游廊,来到海棠门后的院落,正是宁晏礼的书房。

架柜上的书籍摆设一切如旧,只是案上再不见常用的笔墨纸砚和整齐叠摞的公文,而是码了十几只上锁的木箱。

鸦青从柜架上拿了一串铜匙,将木箱依次打开:“所有的田契地契钱庄的票据都在这了。”

青鸾上前,从木箱中取出一张地契,其上行文是鸦青的字迹,还盖着官府验契的红印,视线稍移,“卖契人”处落着的,便是那个她许久都不敢提起的名字。

宁晏礼。

铁画银钩的三个字,笔力纵横恣意,带着一丝风流,筋骨却又最为端正工整。

青鸾又从另外一只木箱中拿出一张,同样是由鸦青行文,官府加印,宁晏礼亲笔落下的名姓。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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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第四张,第五张……青鸾不断翻看,十几大箱子,几乎每张皆是如此。

看到最后,青鸾只觉呼吸愈发困难,轻薄的纸页在手中攥皱,她看向鸦青,眼眶微红:“这些……他是从何时开始备下的?”

莫说这成摞的契书需要书写多久,便是将名姓一遍一遍写尽,恐怕也需些时日。

“大人早担心事有不测……先帝病重之时,便已陆续在做准备了。”鸦青低声道。

所以……

青鸾闭上双眼。

宁晏礼竟早就想好,要将他最后的一切,都交付给她。

这个冬日,天总是灰雾蒙蒙。

青鸾不知鸦青是何时退下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从书房走出的,再抬头时,眼前便已是宁晏礼从前居住的院落。

除了那刺眼的白幡,一切如旧。

青鸾慢行过庭院,轻轻推开殿门。

屏风帷幔,案几坐具,每处陈设都是往昔模样,鸦青大概派人日日打扫,殿内整洁依旧,但却似比从前愈加清冷。

内殿里,燃香的铜炉早已冷寂,案上还摆着一副未完的棋局。

竟是她与宁晏礼先前没下完的那局。

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入心脏,青鸾缓缓伏下身体,在榻边蜷缩靠下。

无数回忆涌现,此间发生的一幕一幕穿越生死,蒙着灰暗的色调在眼前重演。青鸾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熟悉的面庞,然而刹那间,画面却一碰即破,如泡沫般瞬间崩碎,化作虚无。

她徒劳地挥了个空,手臂停滞着,呆呆地望着眼前,心中被赫然剜下一块空洞。

鲜血淋漓。

流泪似乎是一个极其消耗体力的事,倦意在混沌中很快将青鸾吞噬,她就那样在榻边倚靠着睡去。

回京已有月余,她再没做过有关前世的梦,反而每晚禁锢于宁晏礼离开那日,一次次看他离开,一遍遍听到他的声音:

阿鸾,别忘了我。

宁晏礼终是做到了。

他用自己的死,取代了她前世的噩梦。

以这般暴烈的方式,让她今生今世永远铭记。

李昭下令重新修缮棠梨宫,钱福盯得也紧,宫匠自然夜以继日,不敢怠慢。前后历时两月,荒废的殿宇焕然一新,红墙绿瓦,在雪景下重现了昔日光彩。

“女史请。”

引路的小内侍立于朱漆宫门一侧,恭敬道:“这会儿司将军也在。前些日子从云都送来了些适宜冬日管观赏的花草,司将军奉陛下之命,得空时来教奴婢们照料呢。”

青鸾如今不常入宫,也未在御前任职,但宫中人人皆知她曾是东宫随侍,李昭对她又明显格外信赖,遂无人敢有怠慢。

青鸾点了点头,拢氅迈入,见司白正与宫婢说话,就在一旁稍候了片刻。

司白乃是青鸾母族唯一的亲人,二人相认后很快便亲近起来。司白于淮南王谋反当日护驾有功,被李昭封为领军将军,御黑甲,统羽林,全权负责宫中守卫,平日忙碌,一晃二人也有半月未见。

“将军。”一个宫婢眼尖,先看到了门口的青鸾,低声提醒道。

“奴婢见过女史。”宫人们纷纷礼道。

司白闻声回头,颇为惊讶:“阿鸾?你今日何时进宫的?”

言罢,便把花铲递到宫婢手里,擦了擦手迎了上去。

“表兄。”青鸾欠身一礼,微微笑道:“陛下刚刚召见,说棠梨宫修缮好了,便差人带我前来看看。有些日子未见,表兄的剑伤如何了?”

司白被稚奴那晚刺中一剑,虽未伤及要害,但也足足养到一个月前才能行动自如。

“阿鸾不必挂怀,现已大好了。”二人步入正殿,司白让几个侍弄花卉的婢子退了下去。

“日前我听说大人曾给陛下留有一封书信。”他道:“今日陛下召见,可是为了这个?”

青鸾默了默,微微颔首。

正如宁晏礼死前所言,他曾在南郡时亲笔书了一封密信给李昭。

信中交代了诸多国事,而对于私事,宁晏礼未对自己的身后有任何交代,唯嘱托李昭一句,便是准她余生无拘,不受任何所限,真正自由的活。

“你未来打算如何?”司白问:“仍要回云都吗?”

青鸾轻出了口气,摇头道:“我打算留下,于宫中辅佐陛下。”

司白有些意外:“大人既为你求了皇命,还给你留了大笔田产,纵是没有霍家,你也尽可恣意随性,何必留在宫中,让自己活得那般辛苦?”

“表兄说得不错。”青鸾微微勾唇,似是一笑,淡道:“可我此生如何还能自由?”

她可以实现曾经的一切构想,去到任何地方,选择任何生活。但被打上烙印的心,却早已无法逃脱。

青鸾望向殿外被雪压满枝头的梨树,捏紧了腰间的香囊:“何况旧都未复,江山未统,他仍有未竟之事,不是吗?”

司白看着青鸾仍显憔悴的面孔,眼底划过一抹不忍,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沉默未语。

这晚,青鸾捧了一坛梨花醉,爬上屋顶大醉了一场。

好在有缙云陪在身边,把烂醉如泥的她背回房中,才没叫她在这隆冬深夜于屋顶冻成一座冰雕。

火盆里炭烧得正旺,一支蘸满墨的笔被丢在地上,青鸾裹着被,趴在案几上沉沉睡着,不时抽嗒鼻涕。

缙云撂下醒酒汤,拾起笔,才见自己出去端碗汤的功夫,不知青鸾从哪摸出了一只红木抽盒,像是生怕让谁夺去了似的,紧紧搂在怀里。

缙云扶起她,轻声道:“女史,先将醒酒汤喝下再睡吧,免得明早起了头痛。”

青鸾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起身凑近碗边,谁料缙云怕她风寒还特在汤里煮了姜片,她刚一凑近,浓郁刺鼻的姜辣味便随着热气扑了上来,顶得她当即一呕。

“呕——”吐了几次的胃早已空空荡荡,一阵阵剧烈痉挛,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青鸾恶心得厉害,下意识去扶案几,一时也忘了手里的抽盒。缙云和府中侍婢七手八脚地撑着她,一边拍背,一边将醒酒汤给她灌了下去。

热汤入腹,终是让干瘪灼烧的胃舒服了些,青鸾堆坐在软席上,倚着凭几,醉醺醺地发愣。

侍婢拿着空碗退了下去,缙云刚要将被子帮她围严实些,就见那红木抽盒不知何时已掉在了地上,绘着莲花纹的盒盖摔开一半,露出其间一抹澄黄。

她怔了怔,当即认出那抽盒里放的,竟是一道诏书。

“女史……这诏书……”缙云将抽盒拾起。

青鸾垂落红通通的眼眸,缓缓抬手接过,抽了几下,才将盒盖抽开。

她手中不稳,诏书当即从盒中滚落,倏地铺展开来,缙云连忙低头不敢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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