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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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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111章

隔着珠帘看清来人面孔,陈太后不禁下意识后退半步:“宁晏礼……你这是何意?”

宁晏礼面色冷峻,抬了抬手,黑甲军旋即将一旁的卢常侍等宫人拖了下去。

卢常侍凄厉的喊叫很快响彻长寿殿。

陈太后意识到不对:“你这佞臣莫不是疯了?卢常侍好歹也是本宫的——”

“唰”地一下,金丝珠帘被刀光斩断,也将陈太后的话音戛然止住。

明珠散落一地,蹦跳滚向四处。

陈太后见宁晏礼提刀缓缓走近,不由得攥紧手中的佛珠,向后退着颤抖道:“宁晏礼,你,你要作甚?”

宁晏礼冷睨着她,平声道:“陛下崩逝,臣特来请太后娘娘上路,成全陛下与娘娘的母子情谊。”

陈太后脸色瞬间铁青:“本宫终究是太子的亲祖母!来日太子登基,本宫便是太皇太后!你怎么敢?”

宁晏礼眼中划过一丝讥诮:“臣正如太后娘娘所言,是佞臣,是疯子,所以行事从不顾虑来日。”

陈太后额上滑过冷汗:“你为何,为何非要对本宫,对陈氏斩尽杀绝?”

她从前只当宁晏礼对付陈氏是为讨好李洵,可如今看来,却根本是针对于她。

“太后娘娘当真健忘。”宁晏礼神色愈发凉薄,清冷的眉目也渐而阴鸷起来:“你与李鳌将我和母亲丢入魏军铁蹄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陈太后面色一滞,死死盯住宁晏礼的脸:“你说什么?”

刀光映在宁晏礼玉白的侧脸,一双凤眸眼尾微微上挑,漫出清贵出尘的寒意。陈太后缓缓睁大双眼,恍惚间,竟觉从他身上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细眉凤眸,玉面红唇,只是一个撑伞的侧影,就将南巡至云都的皇帝勾走了心神。

那个她恨入骨髓的女人。

陈太后脸上和唇上的血色尽数颓去,几乎是哆嗦着把话说出来:“你,你是李衍?不,不可能……”

她想起当年不过六七岁的稚童,再看向眼前周身戾气的宁晏礼,仍是不敢相信。

陈太后虽早觉宁晏礼与宸妃颇为神似,但却因其宦官身份从未多加怀疑。

当年那么小的孩童,怎么可能在云都的血海里活下来?就算一时保住性命,又怎会舍弃天之骄子的尊荣,以宦官身份蛰伏宫中数年?

“臣还活着,”宁晏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的错愕,戏谑道:“让太后娘娘失望了。”

“所以,宁晏礼……李衍……林若宁……”陈太后颤声喃道:“难不成,林若宁那个贱人也还活着?”

听自己已故的母亲被仇人提及,宁晏礼眼底陡生杀意。长刀在瞬间脱手而出,嗖然刺落陈太后髻间的金钗,而后“咚”地扎入她身后的墙面。

一道裂纹随刀尖蜿蜒开来,没等陈太后惊叫出声,宁晏礼已抬手一挥,将两名黑甲士卒召至近前。

“绞杀。”他冷声说道。

两名士卒对视了一眼,稍显犹豫,但还是很快伏手应道:“诺。”

见二人走近,陈太后疯狂挣扎起来,撕扯间,发髻散落衣冠凌乱,极尽狼狈:“这一切原就是本宫应得的!是她林若宁亏欠本宫!是她抢走了先帝对本宫的爱!”

“你与李鳌私通,生下阳华,也配提父亲?”宁晏礼讥讽一笑:“不过很快,你们三人就会在地下团聚了。”

陈太后脸色骤白:“你——”

“不妨告诉你。”宁晏礼道:“阳华早在和亲仪仗出发前,便已被诛杀。而李鳌,今晚的司马门,就是他的墓冢。”

“奸佞……逆贼!”陈太后歇斯底里地挣扎怒骂着,但白绫很快就绕上她的脖颈。

宁晏礼漠然颔首,黑甲士卒见此立即将白绫两端拉紧。

嘶声的谩骂渐渐变成竭力的呼救与求饶,看着陈太后逐渐青紫的面庞,以及凸起的眼珠,宁晏礼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少顷,转身离去。

他走出长寿殿,风将大氅吹得猎猎作响。

钱福迎了上来:“百官已候在太极殿内,殿门落锁,只待大人前去主持大局。另外,探子来报,淮南王府的轻骑已至近郊。”

终于又到了这一步。

锦靴踏过薄薄一层积雪,宁晏礼望向太极殿的飞檐,漆黑的眼眸平静无波,淡声说道:“鸣丧钟。”。

霍府前院,地上的雪已被集聚的侍卫和下人踩化。

一众男丁听青鸾之令,个个手持火把,直将黑夜照如白昼。

霍远山和霍长玉不在府中,一连数日的戒严已叫人心惶然。

而眼下正是深夜,突然天降异雪,院外又频频有喧杂的甲胄声路过,更让府中下人们惴惴不安。

好在青鸾虽是女郎,但却是个能拿事的,且府外还有黑甲军守卫,这才叫众人没有当即乱了手脚。

良久,缙云终于探得消息回来。

青鸾仔细询问才知,外面的骚动是因宫中有诏,传京中五品以上官员连夜入朝。

倘若旁人或还对此心存疑窦,但她却清楚得很,此诏定是出自宁晏礼之手。

看这情形,应是李洵崩逝了。

与前世如出一辙,宁晏礼是要以此控制住朝臣,同时引淮南王府父子入京。

正思忖着,忽而有一道苍辽的钟声划破长夜。

青鸾神色微滞,与缙云相视一眼。

年纪较小的侍婢还不懂这钟声的意味,只是看着其他人陡变的脸色,愈加发慌。

接着便是第二道钟声传来。街上的甲胄声也安静下去,只剩下静谧的飞雪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在最后一道钟声敲响前,青鸾拢了拢肩上的绒氅,命下人去套上马鞍。

缙云上前伏手:“大人已安排陆给事中来接女史入宫,女史何不再等等?”

青鸾攥紧了手中的桃木簪:“这钟声不止我们,李鳌与李慕凌父子二人自然也听得真切。”

缙云听得明白,淮南王府已暗将兵马囤扎在近郊,国丧的消息一出,他们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趁乱入城“勤王”。

“将府中的红绸尽数摘下,换成孝布。”青鸾抓起马鞭,边走边吩咐着:“我走之后,插牢府门,非伯父兄长归来,断不可轻易为人开门。”

府中下人听她要在此时外出,纷纷劝阻,却在这时,忽而传来清脆的叩门声。

青鸾心下一凛。莫不是陆羡来了?

她向门前的侍卫使了个眼神,缙云同时上前探去。

“府中女郎可在?”门外传来一个老叟的声音。

缙云面露狐疑,回头向青鸾看了一眼。青鸾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抬了抬下巴示意下人应声。

府中管事旋即上前,回道:“何人叫门?”

门外很快又道:“老叟是陆府的下人。外面乱了,小郎君担心大将军和霍大人不在府上,女郎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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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特命我带人前来相护。”

府中管事一听是陆府的人,又是未来姑爷派来的人,当即松了口气,就要前去开门,却被青鸾眼疾手快一把拽住。

“女郎?”老管事不解道。

青鸾蹙起柳眉,轻摇了摇头。

老管事一愣,反应过来,心下大惊:难不成有诈?

随后便学着青鸾口型比出的话,应道:“多谢陆府好意,然我家女郎已经歇下了,府中又有大将军安排的侍卫,便不劳贵府费心了。”

此番回绝滴水不漏,门外果然停顿许久。

青鸾悄声上前,眯眼循着门缝看去,只见霍府门前明晃晃的尽是火把,地面血泊里横七竖八倒着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卫,周遭围着足有三四十个人高马大的黑衣壮汉,个个身形精悍,看着不像家仆,倒似训练有素的兵卒。

单就眼前来看,府中尚有宁晏礼安排的侍卫和黑甲军,门外这些人倒不足为惧,只是这仅是在明处的,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怕是还有后手。

青鸾再往侧旁一望,瞧见那些人身后停着一驾马车。

车下站着一个花白鬓发的老叟,像是正与马车里的人商议着什么。

看着那老叟的侧影,青鸾一眼认出,那是陆彦的心腹张叟。

陆彦应已被宁晏礼召入宫中,料想此刻马车上的人,该是陆眺。他大约是想将她骗去擒住,以此威胁霍远山,控制霍家的兵马。

青鸾收回视线,心下悄悄算计起来。

方才她特让老管事说霍远山在府中安排侍卫,想来眼下她只要闭门不出,陆眺恐怕也不敢冒然行事。

只是如此一来,却要耽误她入宫的大事了。

缙云也明白这一点,看向她,像是在问该怎么办。

青鸾攥紧马鞭,低声道:“走后门。”

陆眺显然未料到她会在今晚出府,后门外只有六人分散盯着。

青鸾带着缙云和几个侍卫,从陆衡时常翻墙踩的歪脖子树上跳出去,很快便将几人悄声撂倒,而后打开后门,将马牵了出来。

缙云拉住青鸾,小声道:“女史,属下先出去将他们引开。”

“不可!”青鸾立即拒绝:“你若一旦被他们追上,他们必下杀手!”

“那至少让属下随女史同去。”缙云急道:“大人有令,属下务必随时护女史周全!”

青鸾安慰似的笑道:“想当初他都留不住我,何况是旁人?”

缙云哪里知道二人前世渊源,听得一知半解,还是放心不下,却被青鸾顺手摘下腰间令牌,一把推入门中。

未等她站稳,青鸾一抖氅衣,已翻身上马:“你留在这里,代我照看好霍府的人!”

言罢,便低喝一声,打马而去。

第112章 第112章

青鸾担心陆眺情急之下带人攻破府门,遂有意在前门不远处勒缰稍作停顿,霍府外的围兵登时发现了她,纷纷上马追来。

青鸾调转马头,飞快落了几鞭,纵马穿过窄巷,在长街上疾驰。冷风刮在面上,割得她皮肤生疼。陆眺带的那些黑衣壮汉骑术颇精,砍了两拨循声而来的黑甲军,仍追得很紧。

青鸾不时回望,瞧那些壮汉的身手,很像王府军师练出的精骑。

她心下一紧。

难道这次谢辞也在?

青鸾前世与谢辞不识,更不知谢辞就是王府的军师。但她知道,淮南王府兵临司马门前,军师早已提醒过李慕凌此间有诈,只是彼时李慕凌贪心不足,并未相信,军师便明哲保身,独领了一支精骑回了淮南。

可谢辞前世既能看出宁晏礼的手段,为何这一次却亲自趟入这淌浑水?

这重新来过的一世,已与从前有太多不同。

青鸾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再回头望去,却见身后的追兵已在拉弓搭箭。

弓弦在瞬间崩发!青鸾瞳孔骤缩,羽箭破空而来,瞄得竟是她身下的马匹!

她登时夹紧马腹,嗖地一声,箭矢与马蹄交错落下。可第二道羽箭袭来却没那么幸运,箭镞倏然刺入马腿,青鸾只觉整个身子一晃,就要随马匹栽倒。

她顺势滚落马下,外氅被雪地沾湿,被她反手掀下,亮出腰间藏的银刃。

那些追兵见此逼得更紧,后面跟上来的也一并搭箭,一时间数支明晃晃的箭镞指了过来,青鸾心道不好,开始迅速盘算起要如何脱身。

却在这时,忽而有数把长刀从侧面暗巷飞出,锵锵锵数声将羽箭劈飞。未等青鸾反应,黑压压的黑甲军已从两侧暗巷涌出,拦在追兵面前,很快将他们包围。

那些黑衣壮汉勒紧缰绳,亮出兵戈与他们对峙,双方一时剑拔弩张。

陆眺的马车随后跟了上来,他一掀车帘,肃然喝道:“丞相有令缉拿北魏刺客!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陆氏之名在到底颇具威信,青鸾见黑甲军一众将士都明显迟疑片刻,便打算趁机循小路先走,却听身后又响起一人的声音。

“父亲此刻正在宫中,不知是何时给兄长下的令?”

黑甲军从中让出一条路来,另一驾马车停在众人面前,车幡上赫然绣着与陆眺马车上一模一样的徽纹。

金陵陆氏的鹤纹。

陆眺见之一愣:“二郎?”

陆羡命人将青鸾扶上马车,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笑道:“幸好没事,否则怀谦怕是非要杀了我不可。”

陆羡这何时都笑得出来的心态,着实令青鸾佩服。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向陆眺望了一眼,有些急色:“陆二兄,若再耽搁下去,进宫就来不及了。”

陆羡却是笑着将监国寺的谕令给她:“放心。”

言罢,他迈下马车,又拨了足数的黑甲军随她入宫:“去吧,怀谦正等你呢。”

陆眺眼见自家兄弟要将青鸾放走,忙厉声阻止:“二郎!你怎的偏要违拗父亲与我?此时若能以她威胁霍远山,拿到霍家手里的兵符,再加上三郎与淮南王府的兵马,只待阿昭顺利继位,我们陆氏何须屈居阉人之下!”

陆羡立于雪中,朗声道:“时也,势也,运也,皆不可强求。还望兄长念及手足情谊,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淮南王父子预谋兵变,狼子野心,纵能得手,岂会甘于将皇位拱手让于阿昭?反倒是兄长引贼入京,若今夜战事波及城中百姓,我金陵陆氏就是史书上的罪人。”

“兄长可是要将我金陵陆氏百年基业付之一炬吗?”

陆*羡的声音温朗清润,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陆眺听了他的话,明显陷入沉默。

青鸾瞧见陆羡将手背到身后,向她暗中摆了摆,比了一个“快走”的手势,便趁机带人从后离去。

太极殿上,官员们本还在三五成群猜测着,为何急匆匆召他们深夜入宫,直到听见钟鸣,一个个顿时白了脸色。

虽然李洵重病多时,他们其间很多人早已有此猜测,但兹事体大,又没听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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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消息,便也不敢多想,更不敢妄言。

可眼下,三声丧钟落定,今晚召他们入宫的原由,以及借皇帝之名下那道口谕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一个吏部官员很快反应过来,大步走向殿门,抬手推了一推。门扇晃动两下,却已然紧闭,显然是被从外面落了闩。

一旁的皂袍文官见此也急忙上前,试着一推,殿门确是打不开了。

这一下终是在百官之间炸开了锅。

一直在大殿最前闭目养神的陆彦闻声走近,众人见他当是有了主心骨,忙道:“丞相!殿门被锁了,向外叫人也不见有人应答!”

陆彦皱了皱眉,又让人去看两旁的侧门。

“这边也被从外落了锁!”

“我这一侧也是!”

众人一听,终于确认他们竟真是被困在了太极殿中,愈发不安起来。

桓昱对陆彦道:“文贤,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陆彦余光扫过众人,偏偏带兵的霍远山和褚冉不在:“我若知道,还怎会与你同被困在此处?”

桓昱有些不信:“太子殿下是唯一的储君,怀谦将众人聚在此处的意图,你居然不知?”

陆彦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唯一的储君?怕是不然。

宁晏礼如此大费周章是何居心,旁人不知,但他却能料知一二。

在百官面前道明身份,再以威逼利诱夺得皇位。

当年那个苟延残喘的小兽,终于长成,要露出獠牙了。

百官正惴惴不安地在大殿上议论,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抬闩的声音。

殿门开了。

冷风随之卷入,众人不觉打了个寒噤。黑甲军持刀进殿,肃然列在两旁。

刚有人要开口斥责不成体统,就见宁晏礼撂摆进殿,大氅的肩头还落着雪,带着周身寒意,只一个眼神扫过去,便让那人将话音卡在了嗓子里。

他身后一侧跟着钱福,手捧托案,摆着一道明黄的诏书;

另一侧跟着司白,身着玄甲,端端呈着一柄嵌着玉石的宝剑。

陆彦认出,那是天子剑。

违背圣意者,可不论场合,持剑立斩之。

而此刻圣意便是钱福手中的诏书。

御前大多是宁晏礼的人,监国寺又掌着皇帝的印玺。假拟一道圣旨,对如今的宁晏礼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换言之,眼下他的意思,便如同圣意。

陆彦看向更漏,心下谋算着。

子时将过,即便没有霍家的兵符,只要能拖到淮南王府进京,事情就尚有转机。

届时由他带头扶李昭继位,再以陈太后之名“清君侧,除佞臣”。宁晏礼狂妄至此,早与百官离心背德,纵使明出身份,也终究躲不过一个乱臣贼子的恶名。

他思及此处,宁晏礼已行至殿上。

谁想,方才还对被困在太极殿心生不满的百官,见黑甲军一个个扶刀而立,立马变得乖巧起来,纷纷伏手恭道:“见过侍中大人——”

陆彦覆手而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宁晏礼居高临下,目光睥睨过来,二人距离最近,视线隔空有一刹那的交锋。

百官虽已知皇帝崩逝,但经钱福在太极殿上说出来,还是寂默片刻,随之便是一片恸哭哀嚎。

宁晏礼漠然看着这一张张或是真情,或是假意的面孔,兀地想到前世,自己死后是否也有这样一番虚与委蛇的光景。

百官一边哭丧,一边用眼缝瞄着殿上,见宁晏礼面色逐渐沉冷,哭嚎声适时低了下去。

桓昱站在陆彦身边,见状率先开口:“陛下在时宁侍中掌监国寺,协太子殿下统领朝纲。眼下陛下崩逝,吾等为臣虽痛心疾首,但国不可无君,朝纲不可荒废,遂还请宁侍中主持大局,册立新君。”

桓昱自视高明,以为这话既明捧了宁晏礼,又暗中替陆彦说话,尽早助李昭上位。却不知陆彦一听此言,恨不能当场堵住他的嘴。

偏桓昱话音刚落,百官又纷纷称是,陆彦更不好多言。

宁晏礼侧脸看了钱福一眼,钱福随即呈着诏书上前。

陆彦微微眯眼,心中料想宁晏礼或会用这诏书做文章,果然就听他道:“先帝圣明,早已将传位诏书拟好。诸位当遵从此诏,若有违者,天子剑下,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字寒得惊人。

百官闻言无不心下战战,见钱福正要展开诏书,便下跪伏首,准备接旨,却忽闻陆彦说道:“钱常侍且慢。”

钱福动作一顿,众人亦是一愣,同时向陆彦看去。

宁晏礼微微挑眉,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曼声道:“丞相有话要说?”

陆彦上前几步,面向百官:“宁侍中监国不假,但太后与皇后仍在,这册立新君一事,也当请二位娘娘到场才是。”

“按制既有先帝遗诏,便无需议储,只要遵诏即可。”宁晏礼不疾不徐道:“还是说,丞相打算抗旨?”

宁晏礼这话说得甚重,殿上众人皆是一惊,却听陆彦又道:“怀谦此言差矣。这遗诏若是真的,老夫必当遵照,尽心竭力辅佐新君。可是——”

他顿了顿,道:“倘若有人矫诏,该当如何?”

第113章 第113章

篡改伪造诏书,视同谋逆。陆彦此言一出,众人皆变了脸色。

司白将手中的天子剑一紧,喝道:“丞相慎言!”

两侧的黑甲军顿时拔刀,太极殿内的气息骤然紧张起来。

百官一片骇然。

陆彦冷眼瞥向四周的黑甲军,又将视线挪到宁晏礼身上:“老夫身居相位十余年,从未听闻先帝留有遗诏,怀谦莫不是弄错了?”

宁晏礼勾了勾唇,抬手命黑甲军将刀收回,缓缓走下大殿,行至陆彦面前。

他眸中浮现一抹戏谑,用只有他二人能听清的声音道:“丞相何不耐心一些,等钱常侍将诏书念完?”

陆彦冷嗤,也压低了声音:“你步步谋算,走到今日,旁人不知你心思,难道还想瞒得住老夫?宁怀谦,你莫要贪心太多了。”

“若不是丞相非要与霍家联姻,又何至于此?”宁晏礼讽刺一笑:“丞相当真以为我看重的,是那个空荡荡的皇位?”

陆彦冷笑。

不是为了皇位还能为了什么?

殿外隐约传来将士们的呐喊与厮杀,百官惶然骚动起来。一个黑甲士卒匆忙进殿,低声对宁晏礼秉道:“大人!淮南王李鳌与世子带兵攻进来了!”

宁晏礼望去,纷飞的雪片之后,止车门外果然有依稀攒动的火光。

淮南王府的动作比他预想中快了一些。

陆彦见此眉头舒展开来,微微一笑:“让你拿到虎符,确是老夫大意。但眼下诸侯已遵太后娘娘‘清君侧’的懿旨,前来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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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怀谦,这一局,你赢不了了。”

宁晏礼无谓地看他一眼:“丞相苦心谋划,倒不怕引狼入室,与他人做了嫁衣?”

“名不正则言不顺,”陆彦神色从容:“百官容不下李鳌父子,霍家更容不下他们,只要除去你,霍远山自会与老夫一道扶持太子上位。”

“既知虎符在我手里,丞相为何笃定我今日会败于李鳌之手?”

陆彦笑了笑,脸上浮现一抹掺着轻蔑的傲然,那是久居庙堂,又身居高位之人常有的神情。

“你确是个聪明人,但老夫在朝中多年,见过的聪明人早不可胜数。你在背后计划的那些谋算,我又岂会不知?”他道,

“你表面上担心京中生变,命霍远山从京郊大营调兵镇守城门,连日防备。暗中却交代褚冉,放松上京城西侧琅华门的守卫,引李鳌父子进京。再让三郎带兵于宫外策应,一待李鳌父子打进宫门,宫中黑甲军与三郎内外合围,必当将其父子二人擒获。”

“先是瞒天过海,后再瓮中捉鳖,若非狂悖大意,你倒确有几分胜算。”陆彦似惋惜般笑叹:“只是怀谦,你太高看自己,又太小看老夫。三郎终究是我陆氏的人,到了这种时候,怎会与你同心?”

嘈杂的兵戈声越来越近,淮南王府的兵马似乎已攻破止车门,向太极殿前的端门逼近。

百官早已哄乱一团,无人在意陆彦与宁晏礼说了什么,只顾着慌乱四散,却被司白带兵持刀拦住,根本没给他们留下退路。

无数羽箭穿过漫天雪花,于夜空落下。

守在太极殿宫院里的黑甲军不断倒下,又一波一波的冲上去,死死顶住不断从外被撞击的端门。

随着一下下沉重的咚响,宁晏礼望向摇摇欲坠的宫门:“丞相就不担心我会杀了你,再杀了皇后和太子,拉着你们为我陪葬?”

“老夫若是会怕,又如何走到今日?”陆彦笑得冷漠:“但老夫知道,即便你知自己将败,也不会杀了太子。因为与其让太子上位,你更不甘心让李鳌父子得手。”

“丞相就如此笃定?”

“成王败寇,谁人不是在赌?”

“至于老夫与皇后,”陆彦继续道:“只要金陵陆氏兴盛不衰,死则死矣。”

这话冷漠得令人胆寒,但宁晏礼闻言却是一笑。

“不愧是丞相。”他缓缓将视线挪回陆彦身上:“只是今次怕是要让丞相失望了。”

言罢,未等陆彦反应,宁晏礼突然抬了抬手。

身后的司白赫然抽出天子剑,剑刃寒光映过百官惨白的脸:“天子剑前,失仪者立斩!”

众人皆是一颤,当即定在原地,殿上骤然陷入死寂。

外面的厮杀与攻门声仿佛被放大,不断撞击着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他们却在这时听见宁晏礼平静道:“宣诏。”

陆彦一怔。宁晏礼却视若未见,覆手立于他身侧,低声道:“还是请丞相先听完遗诏吧。”

“杀!杀啊——”

“除奸佞!斩孽臣!”

“诛杀宦党!扫清前朝!以安天下!”

端门被轰然撞破的一刹,淮南王府的兵马身着赤甲,呐喊着冲杀进来,如一道殷红的血河,顷刻将守在宫院内的黑甲军冲散。

钱福尖细高亢的声音穿透宫殿,亦穿过血腥的喧杂。遗诏按例从先帝的伟绩开始行文,缓缓述说着李洵的半生,如旷远的梵音,高悬于夜幕之上,响彻众人耳畔。

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百官个个面如土色,但碍于士人颜面,更碍于司白手中的天子剑,只得垂头覆手,两股战战地听着冗长的诏文。

陆彦却面露得色。

胜负已分。

即便宁晏礼待会儿在众人面前道出自己的身份,妄图持诏继位,眼下也是来不及了。

淮南王府的兵马已至,名正言顺的储君只有李昭一个。若钱福在遗诏中道出“李衍”的名字,宁晏礼就只会成为矫诏篡位,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的嬖佞,届时百官也不会再依从与他。

大势至此,宁晏礼输了。

且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衍”这个名字亦会被世人遗忘,留下的终仍是他百年不衰的金陵陆氏。

陆彦脸颊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而宣诏声还在继续。

“……皇太子昭,仁孝厚德,累经监抚,聪敏勤勉,无违朕意……”

陆彦愣了愣,只觉钱福的声音忽然有些模糊,自己似乎没听清楚。

“宗社存焉,不可无主,皇太子即於柩前即皇帝位,依周汉旧制,军国大事,不可停阙,寻常闲务,任之有司……”

——皇太子即於柩前即皇帝位。

陆彦面色陡变。

宁晏礼拿出的遗诏,竟是传位于李昭!

监国寺辅政,宁晏礼持先帝遗诏扶太子李昭继位,于情于理于制,名正而言顺。

那前来“勤王”的诸侯成了什么?

早先与淮南王府合谋的陆氏,又成了什么?

然而一切已来不及了。

随着数声惨叫,以及兵戈坠落的声音,“哐”地一声,殿门被从外踢开,打断了钱福的宣诏。

身着赤甲的将士冲入殿内,劈卷的刀刃仍滴着黏腻的血,百官哗然。

先帝驾崩,太子依诏继位,此时闯入的,不是欲图篡位的乱臣贼子,还能是什么?

陆彦的神情渐渐僵硬。

宁晏礼回过头,冷眼看向赤甲将士身后,一个正步步迈上长阶的身影,淡道:“丞相可仍旧自信通晓人心?”

陆彦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你竟没有矫诏?”

宁晏礼眼梢上挑,带着一丝讥诮:“丞相,这一局到最后,你没看透任何一人。”

陆彦嘴唇翕动,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越来越多赤甲将士涌入,黑甲军被逼得步步后退,一众朝臣缩在他们身后,也跟着步步后退,很快被逼至角落。

唯有宁晏礼与陆彦仍站在原地,由司白和影卫护在中间。

走上长阶的来人终于看清面孔,那人身着金甲,腰佩长刀,迈入殿中。

“许久不见,宁侍中别来无恙。”李慕凌脸上仍挂着伪善的笑容,带着将士缓步走近。

宁晏礼戏谑一笑,冷道:“世子倒是沧桑许多。”

“从前不知宁侍中有如此胆识,死期将至还是这般巧言善辩。”李慕凌道:“宁侍中可记得本世子曾有言,倘有一日你落到我手里,我定将你剖肠破肚,曝尸城上。”

他顿了顿,笑道:“不想这一日竟来得这样快。”

宁晏礼勾唇:“臣彼时也说过,将拭目以待。”

李慕凌脸色渐沉,他倏然抽刀捅入一个内侍的身体,伴随着那内侍的一声惨叫,百官眼见着那内侍抽搐几下,倒了下去,纷纷倒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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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生嫁给黑心权宦》 110-120(第5/16页)

鲜血泂泂涌出,染红大殿的地面。

黑甲军后有一文官看不下去,壮着胆子喊道:“诸侯无诏本就不得入京,世子又于殿上随意杀人,这是作甚!”

“带兵攻上太极殿,是何居心已不必言说,”司白横剑喝令李慕凌停下脚步:“逆贼若再近一步,休怪刀剑无眼!”

“逆贼?”李慕凌停下脚步,不屑道:“我淮南王府得知有佞臣挟持太子,特带兵前来勤王。你说的逆贼,怕是另有其人。”

说着,他将目光又移回宁晏礼身上。

一旁,陆彦面色焦急,刚要开口,却被宁晏礼制止:“丞相莫急,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场。”

言罢,他微微抬手,百官身后的侧门被忽然打开。

众人看去又是一惊,竟见李昭身着冕服从门内走出,由内侍与黑甲军簇拥着,肃然步至殿上。

百官同时躬身伏手:“参见太子殿下。”

李昭从昭阳殿来,眼眶微微有些红肿,但脸上神情却仍旧端重自持,小小少年俨然已颇具君临天下的帝王风姿。

他抬袖免了众臣的礼,方看向殿下的李慕凌,朗声道:“谁是佞臣,谁是逆贼,今日百官皆在,本宫看得清楚。”

众人闻言也望向李慕凌,陆彦的脸色不禁白了白。

“来人。”李昭道:“将逆贼欲图谋反的证据呈上来!”

话音甫落,众人面露愕然,李慕凌眸光一凛,不禁攥紧了手中的刀柄。

鸦青很快带人进殿,他手中呈着托案,百官伸头望去,只见其上竟是一张洇满血字的帛书。

正当李慕凌犹夷不解之时,李昭已拿起帛书,厉声道:“淮南王府与前乌山郡丞暗中勾结,开采私铁偷制兵器,欲行谋逆。乌山郡丞血书供词在此,李慕凌,你可还有什么要分辩的?”

李慕凌咬牙切齿地看向宁晏礼,没想到他竟将乌山郡的事用在此时,分明是有备而来,不觉向后稍退了半步。

果然,只见宁晏礼淡看了鸦青一眼,原先畏缩在大殿角落里的“宫人”们顷刻从袖下抽出兵刃,飞身而上。

李慕凌面色陡变,身侧的将士挥刀护他连连后退,怎奈那些“宫人”分明是宁晏礼手下的影卫,个个以一当十,淮南王府的叛兵很快被逼至殿外。

宁晏礼迈过血染的门槛,行至长阶之上,居高临下道:“速将逆贼拿下!”

“世子小心!”

叛兵护着李慕凌退至宫院,青石板上积雪被血水融化,仓促中,李慕凌险些滑到,狼狈地挣扎起身,抬头却见有大队人马从身后的端门冲了进来。

身旁的叛兵有些慌了:“莫不是还有埋伏!”

李慕凌闻言面色青紫,慌乱地从腰间拔出佩刀。

密密麻麻的火把将黑夜燃亮,宁晏礼的影卫和殿内冲出的黑甲军愈来愈近。

待李慕凌看清端门那队人马身披的赤色甲胄,不禁眸光一亮,浑身不知因先前的狼狈而愤怒,还是因见到李鳌的援兵而激动,不可控制地微微震颤起来。

他笑容逐渐狰狞,回头望向长阶上的墨色身影,一字一句地狠狠道:

“王府众将士听令,活捉宁晏礼者,赏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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